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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琪安
他专注对着电脑编程的样子、明明有冲动却努力克制的样子、拥抱牵手时假装镇定的样子、睡觉时蜷起来像个婴儿的样子……这一切都在顾情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缠绕在心里,密密麻麻的。
文浩然越是消沉落魄,越是焦虑沮丧,她就越爱他,恨不得为他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这就是奋不顾身的女孩子的爱情。
薄云今天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刚打开手机就听见短信滴滴滴滴响,都是未接电话,她一看是赵楠,忙回复,他从没这样夺命连环call。
“喂,你有事找我?”
“薄云,你快来救我,我在三教207教室。”
“怎么了?”
“监考老师不让我走,非说我作弊,我找不到辅导员。”
薄云猜测辅导员可能是参加别的考场的监考,这会儿手机还没开,她魂都没了,从一教狂奔到三教。气喘吁吁,到得207,只见三个监考老师围着赵楠,他在解释着什么,黝黑皮肤涨得通红。薄云跑过去,三个老师都是工商管理系的,她一个都不认识,鞠躬说:“我是年级学习部长,请问是什么情况?”
“你让这位同学自己说。”
赵楠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本来收了卷子我就想撤退,老师叫住我,说我试卷少了一页,我一看,最后一页没啦!真是活见鬼,我明明一起交的。”
主监考对薄云说:“期末试卷的管理非常严格,少一页都不能交差,试卷缺页等同考场作弊,我们必须要上报教务处的。”他手里拿着考场记录表,已经写上学号xxxx,赵楠,试卷第x页未上交。
薄云是把《学生手册》看熟了的,马上反驳:“这样写怎么行?不符合事实,赵楠说他交了试卷,那就不是他主观故意。何况试卷缺页的情节顶多算考场违纪。赵楠既然已经完成试卷,为何要夹带一份出考场?他没道理这么做。”
一个副监考不耐烦地说:“当然有可能,可能他没答完,或者预计全交上来分数都不会及格,所以干脆撕下最后一页的大题,让老师打不了分数。”
赵楠气得发抖,把书包里所有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在讲台上,衣服裤子的兜全翻出来。
“你们冤枉人,找啊找啊!看有没有卷子!”
薄云也气,这些老师只顾自己交差,根本不管学生死活,假如赵楠被判定是作弊,那学位证书就泡汤了,他才大二,怎么能背这么大的处分?事关生死前途,薄云坚决不肯让步,宁可得罪老师,也不让赵楠在考场记录上签字,他不签,这就是个僵局,谁也走不了。
“老师,你们有没有好好找?我可以帮你们再一页页翻,赵楠虽然不是成绩顶好的学生,但他从来没挂科,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故意不交卷子。”
监考老师愈发生气,没想到这个芝麻小官的“学习部长”这么难缠,敢跟老师斗嘴。
薄云打电话给辅导员,他终于来了。问清楚情况始末,先跟三个监考老师道歉,说学生干部不成熟,说话太冲。赵楠气得抹眼泪,薄云的倔强脾气也上来,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言不发站在那里。
辅导员跟这些学生干部朝夕相处,知根知底,立场上还是偏向赵楠和薄云的,他低声下气地说:“老师,作弊这个帽子太大,不能随便决定。试卷缺页有各种可能性,也许不小心脱落,被哪个学生当做草稿纸带走了。赵楠这个学生品性诚实,我相信他不会作弊的。”
主监考,也是这门课的任课老师说:“那怎么办?”
辅导员小心翼翼地建议:“如果老师愿意给个面子,给赵楠一点时间的话,我愿意留下来,监督他重新领一张试卷,把缺的页重新答一遍,可以吗?”
“这不行,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薄云着急说:“为什么不行呢?假如他答得出来,不就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可是,考场记录表我们已经填好,不能涂改的。”
辅导员忙圆场:“这个好办,我有电子版,马上去打印一份新的。”
三个监考凑在一起商量几句,辅导员虽然只是几层行政人员,但在n大是学生和老师之间沟通的桥梁,很多事都得依仗他们,说话是颇有分量的,他既然这么建议,老师们不得不妥协。于是让薄云跑腿去重打一份空白的考场记录表,辅导员和三个监考守着赵楠写最后一页,他只有二十分钟,简直是争分夺秒,奋笔疾书,额头上全是汗。
薄云跑回行政楼办公室打印表格,再跑回考场,一路冷风嗖嗖,肺都要炸了。
幸好,赵楠在限定时间内,把最后一页答完交上去,主监考略看了一下,虽然字迹潦草,答得不算完美,但及格是绰绰有余,咬咬牙,认了。
监考老师黑着脸离开,赵楠和薄云松一口气,辅导员却拉下脸来。
“你们俩先别走。”
赵楠心里咯噔一下,惨了,这下连累薄云。
辅导员看看薄云,又看看赵楠,直接问:“你们俩在谈恋爱吗?”
“啊?”俩人都傻了,矢口否认。
辅导员又气又笑,问薄云:“那你搞得好像要挨处分的是你一样,眼睛都急得通红?你知不知道得罪老师是捅了大篓子?平常你谨言慎行,说话轻言细语的,我看你今天跟监考对峙,真是胆大包天。”
薄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看着脚尖沾的一点泥,大气都不敢出。
赵楠是男生,有担当,挺一挺胸膛说:“王老师,这事儿不怪薄云,是我找不到您,没法子才把她叫来的,监考逼我签字认罪,我我急得昏头,只想找个人来替我说说话,证明我是清白的。”
辅导员哑然失笑:“薄云又不是监控摄像,她能替你主持公道吗?算啦,你们真的还太嫩,这种事情不能硬碰硬,得注意方式方法。赵楠,你皮绷紧一点,好好学习,你要是前几名,老师都认得你相信你,就不会觉得你有作弊的嫌疑。”
辅导员看薄云的样子,本想数落几句,又念及她是那个大名人大富豪宁致远打过招呼、李院长经常亲自垂询的“关系户”,不好对她太苛刻。忍一忍只好作罢,叮嘱一句:“你们俩好自为之,别仗着是学生干部就梗着脖子说话,有的老师最反感就是你们这样的干部,自以为了解学校的门道,不服管教,老跟他们唱反调。”
俩人这才知道后怕,点头如捣蒜,等辅导员离开,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赵楠和薄云背上包往回走,赵楠很内疚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蹚浑水。”
“不要紧的,本来这些教务上的事情,确实是我职责所在。”
“跟你没关系的,真的,薄云,我很感激你这么仗义。第一时间除了辅导员,我觉得能帮我的就是你,我没看错人。”
薄云抬头,莞尔一笑,赵楠觉得她的笑容简直比冬日暖阳还要灿烂,一直照得他心里透亮。他真想抱抱她,亲亲她。
“那你请我吃饭吧,就当感谢。我觉得好饿,长这么大第一次跟老师对着干,幸好我不是工商管理系的,得罪了就得罪吧,他们应该不会找我麻烦。”
赵楠挠挠头:“靠,我死定了,下学期还有这个老师的课,他肯定盯死我。”
“那你就好好上课,认真写作业呗,抢着坐第一排。”
“我?我一向是溜边缩在后面的,我要是坐第一排,室友们肯定以为我吃错药。”
薄云嗔道:“我上课就喜欢坐第一排,怎么,你是讽刺我吗?”
赵楠忙补救:“不是,你成绩好长得又漂亮,美其名曰学霸。我这种黑炭一样的傻大个,成绩又马马虎虎,巴巴地跑去第一排,人家会觉得我装x。”
二人一路拌嘴,到食堂吃饭。临走,赵楠鼓起勇气,抓住薄云的手,硬把那个刻着字母b的u盘塞给她:“反正圣诞元旦都过了,这不算礼物,你就当我谢谢你帮忙吧。”
薄云没推,笑说:“原来我顶着杀头的危险跑去救你,就值个u盘?好吧,都刻了字,你也不能送别人,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赵楠笑起来,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我欠你人情,以后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26、一波又起
薄云心里憋得慌,当天晚上就把赵楠的事告诉宿舍姐妹,顾情反应最激烈,抱着薄云狠狠揉乱她的头发。
“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跟监考老师吵架?就算不是我们系的老师,人家可记住你薄云的大名了!”
“那怎么办呢,赵楠那么大高个儿,打球撞得皮破血流都不掉眼泪的人,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当然得护着他,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后来他都又把卷子写一遍,都答出来了,你看,我没信错人。”
黄婉婉最是单纯天真,她想的是别的:“薄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下你可收了条死心塌地的忠犬,以后你就是叫赵楠天天给你买饭占座位,差遣他半夜给你买夜宵,他都愿意!”
薄云笑说:“我可没那么变态,又不是图他报答我才跑去救场的,假如你们任何一个遇到这种事,我都会挺你们!”
周雨婷抱着薄云亲了一口:“小云的心地最好啦,好人会有好报的。”
薄云朝天拜了一拜:“托你吉言,但愿这学期考试不挂科。”
顾情笑:“60分及格才1.0的绩点,2.0才拿学位,你4.0的学霸就别假模假样啦!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四个人都笑起来,薄云由衷地说:“这学期的羽毛球已经让我脱了层皮,我好怕体育课挂科,听说下学期要开跆拳道和游泳,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抽中。”
赵楠回到宿舍,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大肆渲染,把薄云十万火急赶来的场面描述得好比女侠降临,主持正义。男生在痛骂监考老师没人性的同时,酸溜溜地说:“赵楠,有本事啊,能让人家小姑娘替你出头挡刀子,她喜欢你吧?”
赵楠像被戳了一针的皮球,泄了气:“薄云只是讲义气,她要是喜欢我,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些天,薄云每天都偷偷去瀚海名居上自习,小区附近很多小馆子,吃饭问题好解决。她每次去都带一点东西,把宿舍的物品蚂蚁搬家一样挪过去,再零零碎碎地放到柜子里,书桌上。她已经跟辅导员打了报告,说下学期走读,辅导员没多问立刻同意。很快就要住在这里,她心里喜滋滋的,这是她的“家”,文致远给她的避风港。
宁致远不想耽误薄云的学习,一直忍到最后一天考试都没去找她。李昊倒是去了一趟n大,为下学期初创业计划奖学金中期审核的事,赶在寒假之前和李院长讨论。三百万对宁致远而言是九牛一毛,他虽然不再亲自出面,但为着保护薄云在这几年里平平顺顺,他把这件小事当做不得了的大事来慎重对待,除了派李昊出马,他不放心随便让什么人去敷衍。
李昊从院长办公室告辞,顺便去找薄云的辅导员,他有时候会打电话,问问薄云在校的情况,感觉这个辅导员还是挺关心薄云的,关于她学习和生活的事,信手拈来,说得头头是道。
辅导员见李昊亲自来拜访,知道这是宁致远的心腹,忙亲自端茶倒水,招待李昊。李昊很客气,带了一份礼物送给他,是快客公司的电子书阅读器。
“小小意思,请王老师笑纳。”
“哎哟,李博士太客气了。”辅导员客气地推辞一下,喜笑颜开地收下。倒不是他贪这点小便宜,他的目的更深远,和快客公司搞好关系,对他的工作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聊了一会儿,话题都在薄云身上。
“薄云下学期开始走读,说实话,她如果不在学校住的话,有些情况我就不好掌握,在宿舍我还可以从其他学生和寝室长那里了解。”
李昊点点头:“让王老师费心,薄云还是比较懂事的,相信她不会给您添麻烦。”
“当然。只是最近我觉得她可能在谈恋爱,有点苗头。”
李昊手里的茶抖了一抖:“跟谁谈恋爱?您注意到什么反常了吗?”
“跟同年级的一个学生干部,当然,我只是根据经验判断,两个人最近走得很近,我看见好几次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虽然并没有亲密举动,但薄云很少跟男生来往,所以还是值得重视的。她成绩一直很优秀,但女孩子比较感情用事,情绪波动对学习影响不小,可能得注意一下。”
李昊默默听完,有技巧地打听一下赵楠的情况,寒暄几句,起身告辞:“谢谢王老师这么照顾薄云,她有什么情况,请您随时联系我,宁总让我向您问好,他近来比较忙,如果有空一定请您吃饭。”
“真是担当不起,欢迎李博士常来。”
辅导员一直没想通,为什么宁致远这种大忙人会屈尊降贵,特别关注薄云这个看起来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孩子?也许,她有个来头更大的老爸?算啦,只要能牢牢把握这条线,为年级和学院多争取一些福利和机会,那就最好,为什么原因并不要紧。
李昊当然不敢瞒着宁致远,回到公司就一五一十汇报,宁致远越听越沉默,脸色比冬天的冰还要冷。
“叫赵楠对吧?除了辅导员说的,你有没有查一查,是什么样的背景?”
李昊神通广大,当然早就做好功课,看看手机里的资料说:“c市人,父母一个是外企职员,一个是基层公务员,家境尚可。家里几个亲戚颇有些钱,不过都是地方上的小商人,在n市没有影响力。这个男孩子的电子邮箱、快客账户和常去的网站我都查过了,和一般大学男生没什么两样,玩玩游戏混混论坛,好购网上买买球鞋,很正常。”
“他和薄云的联络频繁吗?”
“正常,两三天一次吧,偶尔通电话,时间不长。有时候发短信,没有过分的内容,就是学校里的事,上课开会之类。”
宁致远感到疲倦,他突然觉得,就算他把薄云看得再紧,李昊这个顶级黑客的本事再大,他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就好像围墙从来拦不住开花的树。花开的枝叶可以剪掉,可花香还是会飘出去,引诱那些男孩子闻风而至。她出落得越漂亮,就越是引人注目,总不能把她锁在家里不让见人吧?
“好,麻烦你了,李昊,总是让你操心这些鸡毛蒜皮。”
李昊在办公椅上,双手交握,他比宁致远年长些,性格也更沉稳,淡然地说:“不麻烦,而且这些鸡毛蒜皮。恋爱中,一滴眼泪一个微笑,一条短信一个眼神,都是天大的事。我跟未婚妻当年热恋那阵子,在她身边藏了三个追踪器,手机和电脑每天查三遍,就怕她被别的男人觊觎。现在想想,那种傻劲儿很不理智,可在当时我并不以为耻。这个世界危机四伏,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怎么做都不过分。”
宁致远微笑:“假如再恋爱一次,你仍然会这样吗?天罗地网看牢,分分秒秒不放松?”
李昊却摇头:“可能不会,我不再是二十岁,当年的冲动如今已经沉淀下来。恋爱固然需要亲密感,也需要呼吸的空间,如果抱得太紧就会窒息。幼稚的爱是放肆,可是成熟的爱应当节制。”
宁致远沉默片刻,椅子转到背面,低声说:“我会好好想想的,你去忙吧。”
考完试,宁致远破天荒地亲自到n大去接薄云,她看见快客消息,心脏提到嗓子眼,把一些贵重物品塞进背包,胳膊下夹住泰迪熊,拎上行李箱,就忙着往校门口跑。谢天谢地,宁致远没开他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他的卡宴低调地停在学校外面的临时车位上。
她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快速地拉开后备箱,宁致远亲自下车替她放行李。
薄云急说:“mr.king,大白天的,你还真是淡定啊。”
“怕什么?认出来也无所谓。”
薄云扶额:“你认出来就会被围观,你不知道你在n大很出名吗?”
她钻进车,宁致远行云流水地把车驶入车道:“我一直很出名,早就习惯走在聚光灯下,是你大惊小怪。”
薄云长吁短叹:“我真是发愁呢,假如被宿舍女生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会小命不保,她们肯定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或者干脆被唾沫淹死——就凭你,能当宁致远的女人?”
宁致远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要怕,天塌了也有我这种个子高的给你撑着。”
回到紫云别苑,薄云兴高采烈地去掀开钢琴盖子,迫不及待地弹奏一曲,抒发这两周被考试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悲惨。
宁致远坐在琴凳上,扶着她的腰。
“今年我们一起过冬,开心吗?”
“就我们俩?”
“对,我跟你。”
“你不回纽约吗?”
“陪你比较重要。”宁致远的黑眸里是温存的笑意,薄云心里一紧,他魅惑的笑容真是要人命。
薄云心里快活,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活,熬一锅粥,做些小菜,冬天寒冷,一碗热乎乎的粥喝下去再舒服不过。
宁致远吃相极其文雅,喝粥一点声音都没有,饭吃好,他漱了口,靠在厨房操作台上,对洗洗刷刷的薄云说:“听说有男孩子在追求你?”
薄云手一滑,一个瓷碗掉在不锈钢水槽里,一声巨响。
“谁说的?”
宁致远抄手,含笑说:“别管谁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薄云下意识地去撩头发,把紫色发夹紧一紧,宁致远电光火石之间恍悟:“发夹是那男孩子送的?”
薄云的手停在半空,冰山大人好可怕!她在宁致远面前,就是个玻璃人,五脏六腑他都看得清楚,无法隐瞒任何事。
“嗯,他可能有点喜欢我吧,但是我没怎么搭理他。”
“哦?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你跟他在一起,难保他不是你第二个浩然哥哥。”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27、情海无边
宁致远斜倚,侧头看薄云,她凝视,毫不回避的坦荡,慢慢擦干手上的水。他犀利如鹰的黑眸在灯光下高深莫测,他就是有这种气魄,像君临天下的王者。他不说话的时候仍然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这力量来自他魁梧身材的英挺,和由内而外散发出强烈的雄性气质。
薄云突然逸出一声轻笑:“mr.king,你是在吃醋吗?还是捕风捉影的飞醋?”
此言一出,兜头一个布袋罩住,宁致远眼前一黑,脑海里警钟长鸣,他居然像个二十岁的男孩子,为了这些蜚短流长而耿耿于怀?
“才不是!”他气急败坏,矢口否认,转身就朝外走,薄云飞扑过去,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好魁梧,靠在他背上就像靠着一棵大树,一座小山。
“你居然吃醋?原来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
宁致远的大掌按在一双小小的手上,叹息道:“你真是我的克星。”
薄云微笑,轻声解释:“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可是我上的是综合性大学,又不是教会女校,当然有男有女,男孩子跟我说说笑笑,或者偶尔一起吃饭,都是正常的。如果我只跟女生来往,那才成了怪物呢。你不要介意,好吗?我没喜欢任何人,除了你。”
宁致远的心融化,十指抠进她的指缝,深深嵌入。他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啦?爱,和被爱。心会跳得忽快忽慢,随着那个人的一颦一笑。
他不说话,薄云看不见他脸上和煦的春风,以为他还在生气,便自顾说下去:“其实,我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别的男生说喜欢我,我总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是你说你爱我,三个字掷地有声,金玉般的承诺。我明白你是多么骄傲的人,因而你说的话弥足珍贵,每一个字都可以刻成汉谟拉比法典,让我日夜膜拜。从你说爱我的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好像重生,我的生命不再是别人可有可无的陪衬,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有了价值。现在的我还配不上你,我太浅薄,太贫穷,从物质到精神都是。可是我还有大把时间,我会像干燥的沙漠贪求雨水一样求知,但愿有一天我能对自己说,我是可以挺直脊梁和你站在一起的女人……”
薄云还想说下去,宁致远已经转身,深深热吻。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掌捧着她冰凉的双颊,在朦胧的视线中,从在他的瞳孔中,她看见泪流满面的自己。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几盏蜡烛散发出青苹果和香草的气息。气喘吁吁,他能看见蓝色血管如树枝一样从她雪白的肌肤下浮现出来。她是安静又清凉的甘泉,他吻上去,洁净而芬芳,她真的像月亮,像阳光照耀的云朵,从内部发出光来,皮肤晶莹剔透,又纯真又妖娆。
羊毛地毯厚实得像草地,他们回归成雄兽和雌兽,外面不知何时再次下起大雪,寂静中几乎能听见一朵雪花压碎另一朵的声音,冬夜神秘而而朦胧,反射出幽暗的蓝光。宁致远抓过一个靠枕,把她的腰垫起来。她是初生的羔羊,在他怀里颤抖。
他的脸颊摩擦她的皮肤,胡渣让她感到刺激。可他迷醉的神情让她不忍拒绝。他在感受她的美,她是上帝骄傲的造物,这种美丽让他想流泪。她是鲜活的,比任何雕塑和绘画都要灵动。他感受着她的光滑和细嫩,以吻来膜拜。
她安静地躺着,小手搂着他的脖子,他们的身体滚烫,她等待他平息下来,在他耳边低语:“快起来吧,别着凉了,你背上全是汗。”
他叹息,是满足之后的畅快,吻她通红的脸蛋和汗水密布的脖颈。
宁致远起身,抱她一起去泡澡,蜡烛的热气把红酒的香味蒸腾出来,一室芬芳。他端起浴缸旁边的高脚杯,品尝一口,喂给薄云喝。他把她搂在怀里,背诵《圣经》的雅歌给她听,她不能完全理解,只觉得如诗如歌,热情洋溢。真好,她会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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