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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琪安
三楼的百叶窗全部放下来,阻隔夜里的寒冷,三个男人泡在热水池里,浑身舒坦,水池边点上香薰蜡烛。
“致远,还是你会享受,舍得花钱搞这些奢侈的设备。”按摩水柱打在背上,麦克舒服得直哼哼。
宁致远闭着眼睛假寐,懒洋洋地说一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李昊问:“你跟薄云现在似乎进展很好,有点小夫妻过日子的意思。”
宁致远嘴角上翘:“薄云是个很单纯的姑娘,不像有的女人那么多弯弯道道,我跟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麦克说:“奇怪,为什么我跟你做了这么些年的朋友,从前我们泡妞时的眼光出奇一致。如今追求的女人却趋向于两个极端。琪雅是个迷宫般的人,她好像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带着悲天悯人的心情俯视我。每次滚床单,我都觉得是她给我的恩赐。”
宁致远掬起一捧水浇在胸口:“女人是思维极其复杂的高级生物,相比之下男人太容易受下半身控制。对于男人来说,感情的产生可以全靠生理本能,一个女人散发出诱惑的气息,男人一闻到,下面就硬了,头脑就晕了。理想型说来说去不外乎——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长腿,笑颜如花,媚眼如丝,骑到男人身上就撒欢。可是对女人而言,她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她们需要呵护、承诺、安全感、梦想……全都是形而上的东西。内涵模糊,外延广阔……”
他越说越有些感慨,长长地叹息一声。麦克陷入沉思,李昊高深莫测地笑:“那薄云是你的理想型吗?”
宁致远说了一句禅语般的话:“她无法定义,她是一个最美的意外。”
麦克替宁致远注解:“云这样年轻,对于爱和性的理解是空白,你是她的启蒙老师,所以,她最终会被塑造成你的理想型。”
宁致远不同意:“我从前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不愿强求。紧紧握住,抓住的是空。松开手,却能得到全世界。”
话题越来越玄,李昊率先起身:“别泡了,皮都皱了,起来喝点酒吧。”
三个男人裹上浴袍,放一张爵士乐,窝在松软的大沙发上品酒。薄云这个慷慨的“女主人”,把宁致远厨房里所有的存货倾囊而出,她根本对酒精没有概念。
宁致远品着酒,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一次,他带薄云去吃法餐,她喝了两杯酒,醉得迷迷糊糊,和他在车里抵死缠绵,真是难忘。也许什么时候再故技重施,哄她喝两杯,看她体内放荡的小宇宙能否再次爆炸。
麦克踢他一脚:“想什么下流事呢?你两眼冒绿光,狼一样。”
“我自然是在想你认为我在想的事。”
麦克笑:“回味无穷啊……薄云那样白纸一般的姑娘,真看不出来如此美味。”
宁致远眼睛一瞪,扔一瓶啤酒过去砸在麦克胸上:“你敢多看她两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昊不想参与有颜色的话题,闷头喝酒。麦克唯恐天下不乱,他并不知李昊的感情世界,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昊,从没见你跟女人来往,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的?所以对致远死心塌地,做牛做马。”
宁致远啧啧两声:“滚,没正经!李昊跟我们这种花花公子不一样,他是个情圣。”
李昊喝了两杯酒,神经放轻松,大方地说:“我已经两年多没有x生活了,可谓二次处男,回炉重造。不过我还是喜欢女人的,麦克,你不用怀疑我的性向。”
“扯淡吧,两年多?你能忍?上面忍得住,下面也受不了啊!”麦克不相信。
李昊慢条斯理地说:“如果只是图一时发泄,不用找女人也可以解决。跟喜欢的人做,才有乐趣啊。”
麦克伸个懒腰:“你说得也对,从前我也玩得厉害,有时候真心没意思,伺候半天,累得要死,还得假装high。女人以为只有她们会装,殊不知男人很多时候根本没有爽到,只是麻木地释放而已。”
话题越来越深入,越来越露骨,宁致远不由得起身望一望楼下,看薄云是否在客厅,他们虽然声音低,用些隐晦的词句,可薄云的英文水平一日千里,隔墙有耳,难保她不会听了去。
楼下灯熄了,看来她已经睡觉,乖女孩。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35、伺候夫人
三个男人喝完几瓶酒,这才散会,已是凌晨两点,麦克和李昊在三楼倒头就睡,大沙发和床一样宽敞舒适。宁致远回到二楼卧室,床上小小一个人儿蜷缩,他心都融化了,掀开被子去抱她。
薄云哼哼一声,乖乖地滚入他的臂弯。他摸到她的脚,冰凉,一个人睡怎么都不暖啊,两个人多好,在漫长冬日里,像两只小老鼠一样互相抱着取暖。他把薄云的脚捂在胸口,直到暖和。白白的脚丫子,尖尖如玉笋,他想起李白的一句诗“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他把薄云的脚丫子在手里握着,不知不觉睡着。酒劲儿大,睡到九点多他才醒,薄云已经起床洗漱过,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冬日蓝色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逆光的薄云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中,头发蓬松,睡裙微皱,楚楚可怜的样子。
宁致远半坐靠在床头,打个哈欠,拿起床头的一杯水畅饮,清凉的水消解喉咙的干渴。
“你醒啦?”薄云放下书,坐到床边。
他抚摸薄云纤瘦的胳膊:“你守了我很久?怎么不自己下楼去玩。”
“怕吵着麦克他们,都还在睡呢。”
他以手轻轻爬梳薄云的头发:“还是留长发好不好?我喜欢埋在你头发里睡觉的感觉。”
薄云羞赧,微微点头。宁致远喜欢她这个模样,她的存在意义重大,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就像看见太阳,比钱好,比酒好,比一切刺激的玩意儿都好。她雪脯柔嫩,黑发如云,时刻等着他兽性大发,婉转承欢喘。最好的姑娘就是守在身边的姑娘,最好的爱情就是晨钟暮鼓,不管今夕何夕。
他的心脏悸动,手指不安份,一寸寸爬进去,咬着她的耳朵问:“身上干净了吗?”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自动找到答案,只有一层轻薄的蕾丝裹着丰润的花朵,在等着他呢。
“别!家里有客人!”她的小手抵住他压迫而上的胸膛,可宁致远眼里的情潮已经无可遏制,他俯身吻啄她的粉颈,感受到她颤动的脉搏。
“那你别叫得太大声……”
她羞怯、恐慌又满怀期待。他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中闪闪发光,他的唇充满渴求:“吻我!”
她笨拙地回应,片刻之后再次陷入由他主导的深吻之中。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孤傲和冷漠,在她面前片片瓦解。
阳光一寸寸地移动,爬上他们交缠的身躯,分不开……
宁致远拉着薄云的手下楼,两个客人已经在厨房吃东西,十点多,不早不晚,饥肠辘辘,牛奶、果汁、麦片、吐司、火腿、白煮鸡蛋……摆了满满一桌。麦克一眼看见薄云耳畔可疑的红痕,坏笑着对宁致远说:“看来你已经吃饱了。”
宁致远没生气,只微微一笑,在桌旁坐下,薄云怯生生地打个招呼,沉默地啃吐司。
正在尴尬中,有人按门铃,宁致远略有些疑惑,亲自去开门。
“李叔,你怎么来了?”宁致远大吃一惊,李叔是淮海路老宅的老司机,专门伺候叔叔的,怎么突然开车到别墅来。
李叔鞠个躬,往身后指示:“太太来了。”
宁致远看见门口车道上停着一辆银灰色捷豹,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妇人笑意盈盈朝他看,宁致远脑子里嗡一声,不是母亲是谁?
薄云他们几个听见动静,都起身到玄关,宁致远跑去车边,亲自开门,扶母亲下车,一阵冷风,她拉住貂皮大衣的衣襟,小巧鳄鱼皮手袋顺手交给宁致远。
“妈妈大驾光临,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当妈的来突击检查,让你知道还有什么意思。”
麦克一看来人,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珍妮阿姨好!”
李昊在美国见过宁致远的母亲,忙问候:“宁夫人好!”
珍妮对两个男人微微颌首问候,目光投向傻站着的薄云。香风轻送,薄云只觉一位气势迫人的贵太太挡住门外的光,眼神犀利,好似把她整个人剖开,看得一清二楚。
数秒之间,珍妮已经把薄云从头看到脚,只见这个年轻姑娘身量苗条,穿一件家常珍珠色宽松毛衣,雪白的羊毛长袜在脚踝上堆出褶子,一双腿分外修长笔直。双颊微红,眼波盈盈,清汤挂面的黑发,脖子上戴着一块翡翠,那一抹绿衬得红唇娇艳,除此之外别无耀眼装饰。确实是个小美人,怪不得见过无数世面的苏青也说:“眼睛生得俏,颇有几分姿色。”
宁致远低声提醒:“云,这是我母亲。”
薄云如梦方醒,手足无措,连着鞠了三个躬:“夫人好,我是薄云,是……是……”
“妈,她就是薄云,我的女朋友。”
珍妮没有让薄云太难堪,懒洋洋地说:“薄云?名字不错,给我拿双舒服的鞋换。”
薄云忙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客用的软拖。她蹲下去,把拖鞋摆好,珍妮扶着儿子的肩膀,脱掉高跟鞋。李叔跟在后面,把两件行李拎到屋里,站在门外听候吩咐。
珍妮走进屋里,宁致远忙伺候她脱下大衣,送上水。薄云他们三个都站在一侧,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气氛紧张。
“你们都站着干嘛,坐啊,我本想着致远今年不回纽约,一个人寂寞得很,没想到他会找乐子,你们在家玩什么呢?”
麦克看看宁致远的脸色,老实说:“没做什么,就是吃吃喝喝。”
“哦,谁做吃的?”
“我昨天做了牛排。”珍妮老神在在,麦克变成小学生,有问必答。
“我怎么听说薄云很会弄吃的,居然在致远这里不烧饭的?”
薄云背上冷汗泠泠而下,才初次见面,宁致远的母亲就查过她了?
“夫人,我……我确实会烧饭,只是这几天常在外面吃,还没机会做。”薄云连忙解释,宁致远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
麦克看这情景不对头,扯扯李昊的袖子,谄笑着说:“珍妮阿姨,既然你们一家人过年,我等闲人就撤退了。”
珍妮居然不留客,只客套一句:“好啊,改日再约,你们刚好搭李叔的车进城去。”
麦克他们溜走,家里只剩母子二人和薄云,宁致远让薄云坐,她拣沙发一角侧身坐下,宁致远挨着母亲,抱抱,撒个娇:“妈,你吓死我啦,我都多大人了,还玩查岗这一招?我乖得很呢,大过年的,我能搞什么花头。”
珍妮又看一眼薄云:“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冷飕飕的有什么好玩。不过听你叔叔说薄云很可爱,做的蒸蛋羹好吃得他想吞舌头,我横竖也是闲着,就回来亲自尝一尝。”
薄云只觉乌云盖顶,没想到一碗蒸蛋羹能把这位大神从纽约吸引过来,完全是“飞来横祸”啊!早知道就不要出风头!枪打出头鸟,此言不假!
宁致远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简单,母亲定然是从孟家和叔叔那里得知薄云的存在,要特意来审核一下这个小女朋友的“德智体美劳”。没办法,如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妈,我知道你在飞机上总是睡不好,累了吧,我陪你上楼去休息。”
薄云眼疾手快:“我去收拾一间干净套房。”
忙跑在前面,把二楼的两间套房打开查看,幸而昨晚麦克和李昊没用二楼的大套房,醉醺醺地就在三楼的休息室的大沙发上胡乱睡了一觉。套房若是男人睡过,此时拾掇起来就很麻烦。
薄云开窗通风,把暖气开足,记得张妈说套房的床品都放在衣柜里面,打开,果然在。她忙掀去床罩,换上崭新的被褥,把枕头拍拍松,再把窗户关上,屋里空气清新,暖洋洋的。宁致远扶着母亲上来,薄云鞠躬说:“夫人看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准备。”
珍妮不客气地说:“开半扇床,窗帘拉上,点一支香草味蜡烛,另外我要眼罩和耳塞。”
宁致远帮忙,二人合力,终于伺候停当。带上门的瞬间,已经戴上眼罩的珍妮温柔地说:“我可能要睡两三个小时,准备饭菜足够了吧?薄云?”
薄云吓了一跳,紧张地说:“我只会做家常小菜。”
“就吃家常小菜,n市从前过年常吃的烧卤鹅掌,我馋很久了,但愿能吃得上。”
薄云硬着头皮答应,和宁致远悄然退出。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36、母亲大人
薄云飞奔下楼,收拾厨房的一片狼藉。打开冰箱,有些张妈给囤积的食材,可是不够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她急得一头汗。
宁致远按住她的肩膀:“不要着急,你就做你会做的,别紧张。”
“比我高考还紧张呢!我能叫张妈帮忙买菜吗?”
顾不得张妈明天才恢复上岗,薄云快速拟个单子就打电话。宁致远破例帮忙,把杯盘碗碟通通塞进洗碗机,听薄云隔着电话一项一项吩咐。
“张妈,麻烦你帮我买菜……嗯……对,我马上要……冰糖和鹅掌能买到吗?您家里有?太感谢了。高汤别墅这里有吗?……好,在冷冻箱里面……那卤料呢?别墅这里没有?我报给您——南姜、八角、桂皮、丁香、陈皮、川椒、芫荽仔、小茴香、草果、甘草……尽量凑齐可以吗?……”
挂断电话,薄云就开始在厨房忙碌,宁致远不忍心:“云,你不必这么麻烦,我从附近会所叫几样菜过来,很方便的。”
“那怎么行?弄巧成拙,你母亲就是想吃家常菜,我虽然做得不好,但也是一番心意。你去忙吧,你盯着看我更紧张,切到手指就惨啦!”
薄云赶人,宁致远只得退出。薄云先把厨房里有的食材准备起来,心急火燎地等待张妈的雪中送炭。没多久张妈上山,带着大包小包。
“幸好是过年,我家也做卤味,你要的卤料都是齐全的。”
薄云感激涕零,接过来就奔去厨房。宁致远塞了几张大钞给张妈。
“宁总,不必这么客气,菜钱一向是定期结算的,何况过年前您才给过红包。”张妈不肯要。
“哪里,大过年的麻烦你跑一趟,辛苦!我母亲从美国来了,可能接下来一阵子要辛苦你工作时间长一些,否则小云的压力太大。”
张妈忙说:“那是当然,我现在就帮忙打扫一下。”
“好,小声点,我母亲在二楼休息。”
张妈手脚利索,马上去收拾屋子。宁致远在厨房门口张望一眼,薄云如临大敌,汤锅在炉子上咕嘟响,食材摊开满桌。鹅掌不久前才从冷冻箱里面取出来,还带着碎冰,薄云顾不得冰冷刺手,就在水龙头底下一个一个洗,刮去老茧,剪掉指甲,拆骨……
他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帮不了什么,只好去自己的卧室稍微整理一下私物,免得母亲心血来潮要“查房”,看见某些尴尬的东西。
他打开衣柜,薄云的运动背心和印着卡通人物的小内裤卷成小蛋糕一样,塞在收纳格里面,嘴角忍不住挂上微笑。他们是很有爱的一对,难道不是吗?
珍妮这一觉睡到午后才起身,收拾后换上舒适的家常衣服,打开门,卤汁的异香从楼下传来,她眼睛一亮,鼻孔翕张,就是这个味儿!
张妈已经走了,宁致远在餐厅摆桌子。
“妈妈,饿了吗?马上就开饭。”
薄云洗干净手走出厨房,又对珍妮鞠躬:“夫人,烧卤鹅掌已经好了,您想趁热吃,还是放凉了吃?”
“趁热。”
薄云忙布菜,时间不多,她只做了几个从前母亲在家常做的菜式——红烧肉、咸蛋黄炒南瓜、油爆虾、香菇小白菜以及笋尖火腿汤,重头戏是一大盘烧卤鹅掌。
薄云揣摩着宁致远的习惯和母亲是一致的,先给二人盛一小碗汤。珍妮尝了一口,咸鲜适度,很开胃。宁致远挟一个鹅掌给珍妮:“妈妈,小云光洗鹅掌就忙活好久,赏脸多吃几个吧。”
珍妮看鹅掌红亮亮的,挂着卤汁,肉质肥美,已是食指大动。贴心的薄云还拆去骨头,免得吃相不雅,她咬了一口,点头赞道:“还是自家卤的好吃,薄云手艺不错!”
薄云有些腼腆地说:“我从前跟妈妈学着做的,手艺还不到家,卤汁是今天新制的,若是陈年老卤,味道会更香。”
珍妮并不是个苛刻的人,说:“你能做成这样,已经超过我的预期。放凉了当零嘴更好,从前淮海路老宅有个厨子做鹅掌极好,我们去美国之后就难得吃到。”
宁致远笑:“妈,在纽约家里的大厨难道手艺不好吗?你巴巴地馋这个!既然回来,不如叫叔叔的佣人替您做些腊味,吃个够本。”
珍妮虽已中年,但保养得宜,笑起来竟然有点少女含羞的情态:“可不敢,你爸爸知道我吃这些不健康的食物,肯定要数落我的。”
“过年嘛,不妨事。”
薄云见他们母子二人感情融洽,言笑晏晏,触动心事,鼻子一酸。宁致远察觉到,在桌下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膝盖。她打起精神来,察言观色,给珍妮布菜盛汤。珍妮胃口不错,吃了一小碗米饭和许多菜。
饭后母子二人坐在客厅聊天,薄云给他们送上咖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一边。宁致远灵机一动:“小云,弹奏一曲让我们欣赏吧,今年寒假还没听过你弹琴。”
薄云有点怯场,但总比当个木头人杵着好,她打开琴盖,坐下,深呼吸,弹什么好呢?还是常规的吧,她翻开乐谱,弹奏巴赫的赋格曲,轻柔舒缓,适合午后闲适的氛围。
珍妮看薄云专心致志的侧脸,精致五官好似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女,下巴和脖子的线条一气呵成,天鹅一般。钢琴技艺行云流水,虽然一开始有点紧张,但很快沉浸在音乐中,他们低声说话和咖啡杯轻微磕碰的声音对她毫无影响。
一曲奏罢,珍妮和宁致远都鼓掌,薄云脸上泛出红潮,小声说:“惭愧,有阵子没练,难免生疏,弹得不好。”
啊哈,东方式的谦逊!在珍妮看来,她的水平是可以上小型演奏会的。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薄云跟她坐在一起,问些家常闲话,平时看什么书,做什么事,喜欢吃什么。薄云一五一十回答,渐渐放轻松,目光也敢和珍妮接触一下。她发现珍妮的五官特别深邃,虽然发色偏棕,但眼睛和宁致远一样是冷色调的黑,甚至黑到有些发蓝的程度,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比东方女人柔和扁平的五官立体得多,尤其侧面分外漂亮。见到本尊,方知宁致远俊美的容貌遗传自母亲。
她小心翼翼地说:“夫人,你真美,我没见过像您这样眉目如画的……”一时语塞。
“老太太,是吗?”珍妮笑着替她说。
薄云忙撇清:“不是不是,我想说,您的模样好像和中国人不太一样。”
“我父亲是美国人。”
薄云脑筋转得快:“原来您是中美混血,那致远有1/4的美国血统?我头一回知道!”
宁致远微笑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从来不提。”
不知不觉又到晚饭时间,苏青打电话来请珍妮去孟宅吃饭,宁致远看看薄云,她知情识趣,忙说:“你开车陪夫人去吧,我就不去添麻烦了,就在家待着。”
宁致远想着这样也好,苏青点名只请他们母子二人,若是带着薄云,她难免尴尬。
“那你乖乖的,要按时吃饭,早点睡觉。我们不一定再回来,若是玩得太迟,估计就在孟家或者叔叔那边歇宿,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薄云答:“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用担心。”
宁致远伸手替她理一理腮边的碎发:“晚上你睡觉若是觉得冷,就把暖气开大点儿。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厨房的摊子累了就不用管,明早张妈会来收拾。你看书看电影都可以,别光顾着做家务。”
“好,我知道了。”
珍妮见他二人絮絮低语,说个没完,好似远行辞别一般,饶有兴致地旁观,宁致远脸上那种温情脉脉的神态实在罕有,他对这个女孩子动了真心。珍妮爱吃薄云做的烧卤鹅掌,让把余下的都装盒带上,要让宁毅信和苏青夫妇都尝一尝。
薄云帮珍妮把大衣穿上:“夫人,外面冷,您注意别着凉。”
珍妮拍拍薄云的手说:“别这么客套,你又不是佣人,叫我珍妮就可以。”
薄云不敢造次,退一步,改口叫“珍妮阿姨”。
宁致远换身衣服,驱车陪母亲去赴宴。珍妮十分和蔼,按下车窗对站在门口目送的薄云挥手告别。傍晚的山路上清静得很,母子二人换英语聊天,珍妮的中文带点儿上海口音,她更习惯讲英语。
“薄云这个女孩子比我想象得要好。”
宁致远一丝浅笑:“妈妈,我的眼光几时差过?”
珍妮拧他胳膊一下:“我看有时候八卦报道上,跟你搂搂抱抱那些小明星就不咋样,艳俗。”
“那怎么能比呢,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薄云是我女朋友。”
“你确定要跟她在一起?二十岁不到的女孩,你们俩合得来吗?”
“妈妈,她让我觉得很自在,她温和、谦虚、真诚……我少年得志,春风得意,确实荒唐过好一阵子,如今接近三十岁大关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干干净净的微笑才是能抚慰我心灵的宝物。我想宠爱她,雕琢她,让她完全属于我。”
珍妮发出一声叹息,知子莫若母,她明白宁致远的一颗心,已经都系在薄云身上,只不知那个女孩子能不能担得起这份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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