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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琪安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79、以德报怨
他们十指紧扣回到医院,薄云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苏青第一个站起来,如释重负。薄云朝她微微鞠躬,苏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惴惴不安地坐回去。麦克的鼻梁上已经贴上胶布,沮丧地站在一角。薄云走过去,戳他肩膀一下:“鼻子还疼吗?花是给琪雅姐的,你帮忙插起来吧。”
麦克看看薄云,又看看宁致远,他俩脸上都是晴天。
“对不起,云,之前我实在急得失去理智,我为不恰当的话郑重向你们道歉。”
“没怪你。”薄云说。
宁致远冷笑一声:“回头再跟你算账,三十岁的人了,说话不过脑子。”
医生来查房,看见孟琪雅的状况,他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病患的身体日渐虚弱,再好的药物也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他期待着这个僵局能被打破,医者父母心,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不想看见,最好是供体和病患能自愿达成协议。
宁致远主动开口:“薄小姐同意捐献造血干细胞,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
一点缓冲都没有,宁致远就说出这句不吝于雪中送炭的话,孟海涛和苏青都撑着沙发站起来:“真的吗?”
薄云说:“是,我自愿的。”
孟海涛不放心地追问一句:“现在胎儿还不稳定,你有可能会流产。”
“只是有可能,如果幸运的话,也有可能保得住孩子。但琪雅姐的病分秒必争,所以还是尽快做手术吧。”
医生长舒一口气,看见曙光了!立刻让家属都到办公室去,商量手术方案。
“首先我们要在这两天为薄小姐抽两次血,一次200毫升,一次300毫升。薄小姐一定要注意补充营养。然后我们需要一周时间准备手术,在半配型的情况下,我们要做骨髓造血干细胞、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混合移植,也是分两次进行。薄小姐,我必须要提前告知您,您会承受相当剧烈的痛苦,而且手术的时间非常漫长。”
宁致远一直握着薄云的手,她手心里都是汗。孟海涛在发抖,他没想到薄云要忍耐如此多的折磨,而且是在怀孕的情况下。都是他的女儿,他是不是太残忍?就因为一个是承欢膝下的掌上明珠,而一个是二十年后才相认的陌生人?
孟海涛看着薄云,只见她咬咬唇,平静地对医生说:“没问题,我可以忍受。”
抽血的时候,宁致远一直陪着她。鲜红的血液从她淡蓝色的血管里缓缓流出,他感觉抽的不是血,而是薄云的生命。
晚餐时,薄云很努力地吃东西,她知道此时必须保持体力,看见什么吃什么,苏青突然阻止道:“这个薄云不能吃,酱汁里面有生的蛋液!”
宁致远心里咯噔一下:“孕妇是不是有很多饮食的禁忌?”
苏青忙说:“是啊,你们两个小年轻真是不注意!对孕妇而言任何未煮熟的肉和蛋类、未消毒煮沸的牛奶都不能吃,奶酪最好也不要吃。还有酒精、咖啡、茶……通通不可以,salami和寿司刺身这些生肉绝对不能碰,服药必须问过医生……”
苏青还没说完,薄云的手已经开始抖:“我早上才吃过半生的火腿,还喝了咖啡……对了,在巴黎我还吃了很多生蚝!”
宁致远低声骂一句脏话:“很抱歉,我完全没有经验,之前也不知道她怀孕了。现在怎么办?”
麦克按住宁致远的肩膀:“不要为已经无法挽回的错误而沮丧,从现在开始注意。”
苏青是个称职的母亲,自从得知孟琪雅不能生育,她潜意识里对薄云肚子里的孩子爆发出空前的母性,把她所有关于怀孕的知识都倾囊相授。
次日宁致远就心急火燎带着薄云去看妇科医生,详细询问各种注意事项,以及该吃什么维生素补充剂。他一项项记在便笺本上,像刻苦用功的小学生。
最后,他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我们还可以继续有亲密行为吗?”
“您是指性生活?”医生很直白,薄云的脸刷一下红得像番茄,用力掐了宁致远的腿一下。
“对,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医生微笑说:“以二位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来看,当然没有问题,仍然可以享受二人世界。只是注意一下体位,不要太过激烈,如果女方感到疼痛或者不舒服就要停止。另外最好使用安全套,以防止女方感染炎症,那才是伤害胎儿的杀手。适度的性行为有益身心健康,增进伴侣之间的感情,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并不需要在孕期绝对禁欲。”
宁致远点点头,心中块垒落下。
走出办公室,薄云就一顿粉拳乱捶:“你怎么能当面问医生这么尴尬的问题?自己google不行吗?”
“云,我是做互联网的,很清楚网上有多少胡说八道,我只相信专业人士言传身教。”
“那也不行,我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宁致远含笑搂过她,贴在耳边说:“怕什么?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情侣,何况这几天都没有做,我已经忍无可忍,哪怕医生说不行我也要做。”
“禽兽!禽兽!衣冠禽兽!”薄云一顿暴打,被宁致远像抓小鸡一样捏住手腕抱回病房。
孟海涛看二人嬉笑打闹,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一个女儿健康活泼,另一个就躺在一墙之隔,奄奄一息。
孟琪雅在里面按铃,外间听见,苏青走进去嘘寒问暖,片刻出来说:“薄云,你能来一下吗?琪雅想跟你说说话。”
薄云独自走进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孟琪雅脸上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青绿色,她曾在母亲脸上见过,那是死神的阴影。
“琪雅姐,你怎么样?很痛吗?”
“嗯,非常痛。你呢?听说你抽了两次血,晕不晕?”她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不知是没力气,还是病重之时,嚣张的气焰全部熄灭。
“还好,我还年轻。”
孟琪雅微笑:“年轻真好,我也想回到二十岁,修正人生许多走偏的道路。也许是我犯的错太多,所以老天爷惩罚我像个木偶一样躺在这里,等死。”
“你不会死的,医生说因为我们是姐妹,手术成功率很高,而且你们家这么有钱,一定会让你接受最好的治疗,你不会有事。”
“钱买不到命,薄云,你很清楚。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还没抽你的骨髓,你还有反悔的余地。”
薄云笑起来:“抽的不是骨髓,只是造血干细胞啦,别说得那么恐怖。”
孟琪雅没力气打哈哈,她开口说:“你母亲的死,我确实感到内疚,因为那天我逼问她,你是不是我爸爸的私生女。我还说你为了她才投靠致远,你只是个恬不知耻的情妇,致远并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想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孟琪雅没有说完,看薄云怎么反应。她坐在那里,身体如石雕般一动不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薄云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时你还对我发毒誓说妈妈的死和你无关,现在你终于说出实话。你不怕我掐死你?”
“我随时可能死,你不必如此。亲手害死一个人是一辈子摆脱不了噩梦,你受不了那种折磨的。”
薄云眼里掉下泪来:“你恨我,也恨我母亲吧?”
“如果你让我说实话,我对你们恨之入骨!薄云,我从小崇拜父亲,认为他完美无缺,可是你母亲和我父亲偷情,当着我的面亲热,我那时不过六七岁,你明白那种童话瞬间崩塌的恐怖吗?那之后,我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美满的家庭,你毁了我的童年。再说致远,我们曾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他对我很重要,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像骑士一样出现在我身边。我依赖他信任他,可是自从你出现,他的时间不再只给我一个人,他甚至为了你责骂我,扇我耳光。你母亲夺走了我父亲,你抢走了致远,我再强悍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薄云缓缓地说:“我会杀掉你。”
“对,千刀万剐不足惜。所以我恨你,合情合理。”
两姐妹在昏暗的病房中对视,目光里是刀光剑影。孟琪雅先放弃,她微微转过头,她没有力气浪费。
薄云站起来,走到病床前,她的双手缓慢放在孟琪雅的脖子两边,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要掐死她。
孟琪雅闭上眼睛,静静地说:“不必这么麻烦,窒息而死最起码要一分钟,你永远都会记得我垂死的抽搐。你想我死,只要玩失踪就可以,或者临阵反悔,不要捐出你宝贵的血救我的命。我活不了多久,快则几周,最慢拖不过几个月。你没有耐性?”
出乎意料,薄云并没有掐孟琪雅,而是替她把没有理好的睡衣翻领整理好。她清楚看见孟琪雅脖子上出血的斑块,她每一天都离死亡更进一步。
孟琪雅睁开眼睛,期待中的报复没有来,薄云的眼睛依旧清透如夏日湖水。
“我不是圣人,所以我不会说原谅你,也许我会一辈子都恨你,天知道。我才二十岁,也许等我再长大一点,我的想法会改变。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不过看见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其实你已经受到上天惩罚。放心,我既然答应救你,就不会反悔。但我不是为你,或者为孟家而做这件事,只是为了致远。他从前欠你的,今日我替他还,从此之后你们两不相欠,请你不要再干涉我跟他的生活。”
孟琪雅缓缓绽开笑颜:“我早就干涉不了,从他为了你打我一耳光那天,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扎下根。你居然还愿意救我?爱情真伟大,比血缘关系还要牢固!”
薄云不再多说,起身离开。走出这道门,她就跨越了恩怨情仇,谁说没有一夜长大的神话?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薄云,她拥有了一颗坚不可摧的心,她不再依傍他人,现在她是拯救生命,宽恕罪孽的神。
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屋里的人,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麦克像只温驯的大狗,只要薄云肯救孟琪雅,他愿意跪下来舔她的脚。生父孟海涛注视她的眼神又怜爱又犹豫。苏青脸上明白无误写着乞求和焦虑。宁致远是关切不已地凝望她,薄云朝宁致远伸出手去:“我饿了,带我回酒店吃大餐好吗?”
宁致远笑着搂住薄云离开,孟海涛忙说一句:“保重身体,我们明天一起吃早餐,可以吗?”
薄云转身,说了一句云山雾罩的话:“孟叔叔,智慧如您,能否告诉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孟海涛愣在当场,无言以对。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80、命中注定
沐浴之后,薄云感到疲倦,她爬上床,倒头就睡。宁致远随后而至,把她揽入怀里,他强壮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床头灯只开着一侧,逆光中他的脸俊美而神秘。
“你不累?”薄云的指尖轻触他的脸颊,他的唇真迷人,上唇的弧度微微上翘,下唇饱满而柔软。她忍不住描摹他的唇线,他张开唇,含住她的手指。痒,她想抽回来,他以牙齿轻咬,她微微皱眉,他笑着放开。
他以胳膊怀抱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们有几天没做了?真是度日如年。”
“别闹,我怀孕啦!”
“对,我们来再现一下怀孕的过程。”宁致远坏笑。
薄云抵挡不了他的力气,被牢牢抱在怀里。
他眷恋不舍地吻着她,摸着她额上湿的头发,在她光滑的背上慢慢画圈,她眼睛湿润,双唇肿胀,宣告他的全面胜利。
她轻声说:“我们不该这样的……我肚里有宝宝了。”
“为什么不?让小宝宝体会到爸爸妈妈多么相爱。”
“我们在凡尔赛宫的时候讨论过,你现在不想要小孩,你还没准备好。”
“这是上帝的恩赐,我心怀感激。”
薄云突然悲从中来:“得到了又失去,不如从来没得到过。”
他用力抱紧她:“不会的,我们会度过难关,一切都会顺利。”
次日到医院,家属和医生讨论手术方案。宁致远看薄云一直很紧张,专心致志地听医生的每句话,生怕有什么单词不懂或者漏掉。他的手扶在她背上,加以安抚。
和医生分开之后,宁致远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我想带薄云去旅行。”
苏青很紧张,犹豫地说:“还有一周就手术。”
“对,还有一周时间呢,带她去散散心,让她身心舒畅,对她的健康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有好处。这一周她也没有特别的事,天天待在这里,枯燥得很。”
孟海涛沉默片刻,说:“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让她从事剧烈运动。”
“我租一辆车慢慢开,就在瑞士境内走一走,散散心。”
宁致远主意一定,说走就走,退掉酒店房间,租一辆越野车,和薄云一起去买两套户外运动服和登山鞋,带上干粮和水。苏青送他们出发时,一脸焦虑,薄云不忍心,轻声说:“我们一定会赶在手术之前回到苏黎世的,阿姨放心。”
孟海涛神情严肃,不发一言,眼神里却满含着担忧和期待,宁致远和他拥抱一下:“放心,我不会带薄云远走高飞,琪雅对我很重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她的生命。我只是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假如最终保不住肚里的胎儿,至少我们还能拥有这一周短暂的甜蜜回忆,我,薄云,和我们共同的孩子在一起。”
孟海涛眼睛润湿,突然握住薄云的手:“我得知你妈妈留下了一些信件,是写给我的,可否让我看一看?你带在身边吗?”
薄云犹豫不决,看着宁致远,他想一想,点个头。薄云叹口气,把手机里的文档发给孟海涛,低声说:“这是扫描件,原件都锁在致远的保险箱里,有机会再给您看吧。本来这些信和照片,按照妈妈的意思都应该是寄给您的,可惜……”
“我明白,来日方长。”孟海涛说。
宁致远和薄云离开,孟海涛迫不及待地把薄云发来的文档全部打印出来,复印店的人问:“这里面有一些照片,是否需要用专业的照相纸打印?”
孟海涛十分激动:“当然,请替我放大。”
回到住处,孟海涛立刻检视厚厚牛皮纸信封里的每件物品,在照片上他看见小时候的薄云,从新生儿到满周岁,再到上幼儿园,戛然而止,寥寥几幅并不算清晰的旧照,他戴上眼镜端详许久。
苏青坐在灯下织毛衣,她必须借由机械化的劳动来缓解紧张的情绪。她避而不谈孟海涛手上的文档,她曾从薄云手中见过其中一封信,很清楚那是多么热烈而甜蜜的情话。事已至此,她选择隐忍。
孟海涛看得入神,直到苏青的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
“十二点了,早点睡吧。”
孟海涛有如大梦方醒,忙收起摊开满桌的文档,洗漱就寝。夫妻俩并肩躺着,都睁着眼。苏青忍不住说:“不知道琪雅今晚睡得怎么样?”
“麦克留在医院里陪她,放心。”
苏青的手找到孟海涛的,紧紧握住:“老公,我很抱歉,在薄枫死后不久,薄云就来过家里,带着她的遗物,想见你。我太自私,我对你隐瞒……”
“我不怪你,真的……归根结底是我造的孽。”
“不,是我放不下,你说琪雅受此大劫,是不是我们的报应?若不是我当初冷血无情,也许你不会对薄枫那般恩断义绝,二十年不通音信。如果你知道有薄云这么一个女儿,她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有不一样的命运。如果我们善待薄枫母女,业报就不会落在我们的女儿身上。”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老婆,多想无益,顺其自然。”
苏青的声音哽咽:“假如琪雅没生病,薄云这孩子不开口,这个秘密你永远不会知晓。老公,你恨我吗?”
孟海涛疲倦地闭上眼睛,柔声说:“一切皆有定数。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第二日在医院守护女儿时,孟海涛坐在窗口光亮处,一页一页翻阅薄枫当年写给他的信件,他脑海里浮现出二十年前她的样子。
当年薄枫第一次到淮海路孟宅时,穿着一条白底红色波点的连衣裙,圆形翻领,露出新藕般的双臂。那个傍晚,这个经六中的老熟人推荐来的钢琴家教站在孟家客厅,一灯如豆,一人如花。苏青略打量了几眼,便悄悄对孟海涛说:“漂亮得不像个中学老师,倒像个歌星或者演电影的。”
在孟海涛看来,薄枫最动人之处不在于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而是神韵。她的姿态特别安静,甚至有点拘谨,低眉顺眼,笑不露齿,跟男人说话的时候会双颊泛红。但只要她抬起头来,双手放上琴键,那一双杏眼就分外清澈灵动,顾盼生姿。他一瞬间就想起诗词里说的——远山眉,双瞳水。薄枫的出现,激起了他严肃外表下尘封已久的激情,那种对美好事物无法抑制的渴望。
薄枫教孟琪雅弹钢琴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坐在屋里听,好似一个关心女儿教育的好爸爸,实际上他的目光都流连在薄枫身上,她的手指飞舞,不是弹在黑白琴键上,而是撩动他的心弦。薄枫只是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弹琴,示范,轻声指导,可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飘进孟海涛的耳朵里,生根发芽。他只觉心脏里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花怒放,起先是金灿灿的,然后是毛茸茸的,一朵一朵又一朵,痒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这样陪了几次之后,薄枫似乎察觉到孟海涛异样的目光,好似阳光落在皮肤上,那种热度不容忽略,她并未回应,她甚至刻意不看他,来去匆匆,问候和告别都是低着头,避免目光交接。可是孟海涛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看穿薄枫绯红双颊下无法掩藏悸动。
有一天晚上,她教完课回到家中,天已经黑透了,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孟海涛从楼道里闪身出来,低低地叫一声:“枫。”
孟海涛突然出现,好似巨大的探照灯,晃得薄枫睁不开眼睛,她的手扶着门把,愣在当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海涛镇定地走过去,大掌扶在她背上,把她轻巧地推进屋里,悄无声息地锁上门。她不敢动,他就站在她跟前,贴得很近,衣料彼此摩擦,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廓。薄枫只觉心脏狂跳,眼前一黑,被孟海涛拥入怀中,她瘫软了,天啊……这是梦吗?
孟海涛离去之后,床单上留下了男人的气息、女人的眼泪和处子的鲜血,以及萦绕不去的细密呻吟,因为疼,因为愉悦。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81、往事如烟
对孟海涛而言,薄枫的美妙在于她的温顺,和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苏青不同,薄枫的言行举止总是内敛的,很少和人四目交接,他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羞涩的女人,如何面对课堂上几十双眼睛,如何到大礼堂去参加文艺汇演。
但是薄枫一到床上就变了个样儿,她很快就和孟海涛一拍即合,好似钢琴遇到大提琴,琴瑟和鸣,难分难舍。她的性格和身体都是柔软的,要风来风,要雨布雨,缠绵情话,百般花巧,他要一分,她能给三分。云雨之后,她好似从另一个忘情的自我中脱离出来,回复成一个端庄女子,以手遮住眼睛,咬着被角,默默地流眼泪,楚楚可怜。孟海涛对她欲罢不能,愈陷愈深。
情欲的闸门一旦开启,就一发不可收拾,无孔不入地渗透。他们按捺不住,越来越大胆,孟海涛去找薄枫的次数越来越密集,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有独用的车,出入自由,根本不必对苏青交代行踪。甚至在薄枫上门教课的空隙,他也会抓紧哪怕一分钟的空隙,偷偷给她一个天旋地转的吻,或者暗暗地捏一把她的腰。
女人的羞耻心无法避免,有时候薄枫试图拒绝,把他关在门外,或者咬他踢他。他不管,义无反顾地压倒,在沙发上、地板上、床上、钢琴上……他浑然忘我,全世界只剩她的喘息,她泛红的雪肤,她半睁的双眼。
“我要你,我要你!”他凶猛而急迫,薄枫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缴械投降的总是她。她的表情是绝望的,在绝望中不可遏制地抱紧身上的男人,和他一起战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烈火焚身的偷情。很快,小女儿孟琪雅目睹了他们偷偷摸摸的拥抱,而苏青更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跟踪而去,撞见孟海涛从薄枫家的楼道走出来。夫妻陷入冷战,不堪、败德、悔恨、纠结……孟海涛处于两难境地。才六七岁的孟琪雅撒泼打滚,说她再也不学钢琴,孟海涛从女儿哭到抽搐的脸上知道,她虽然年纪小,却已经猜到父亲和薄老师之间做下坏事。而妻子苏青一言不发的分房而睡,更是最犀利的指责。
他不是无名小卒,他是地产大亨,有身份有地位的富豪,妻子身后还有长城一般坚不可摧的红色靠山,女儿琪雅那样冰雪聪明……他怎能放弃这一切?
薄枫最后一次上门教课,孟琪雅和孟海涛都不在,苏青出奇地客套,她有她的尊严和教养。一个白信封推过去:“薄老师,这段时间有劳您,琪雅现在忙于英语补习,时间有限,我们思考再三,只能忍痛放弃钢琴课了。您教得很好,我会推荐您到别家。”
薄枫脸烧得通红,根本不敢直视苏青,这位端良贤淑的太太什么都知道了!薄枫拿上报酬,逃跑似的跑回家。可是傍晚,孟海涛又找来。她试图关上门,他伸进一只脚抵住。僵持片刻,她怕引人注目,还是放他进门。
孟海涛不动声色,在她的五斗橱上放下一个很厚的牛皮纸包,二人沉默对视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她被压在床上,种种情绪涌上来,不甘、委屈、羞耻、解脱……五指张开,抓住床单,孟海涛的手扣紧她的指缝。他们抱在一起,翻来覆去,床上涌起波浪,洪水决堤,薄枫感觉自己融化了,无法控制地四处奔流。他们一言不发,竭尽全力地动作,有如野兽一般。用汗水和泪水代替语言,千言万语都在肌肤相亲之中。薄枫伤心绝望,咬住孟海涛的肩膀呜咽:“再用力,再用力!再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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