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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春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ky沙鱼
如此说来,五凤并非全部被封印在玄天令中……
秦羽涅正在沉思,忽然被太后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昀儿,你可有得到玄天令?”太后忽然有此一问。
秦羽涅微微颔首,“已有两枚玄天令,不过不在羽涅手中。”
太后自然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在他手中,却也无异,那便是在那位刀姑娘手里了。
“你们所拿到的玄天令是?”
“是玄字令与凰字令。”秦羽涅想起了那两枚背后印有文字的金叶子。
“如此便只剩下天字令了。”太后目光远眺,似是在暗自思索什么,“羽涅,刀姑娘她可是鸑鷟的守护者?”
“没错。”刀鸑鷟在山洞中所召的的确为鸑鷟,也同她的名字很是巧合的相同。
“你们既然已经结合,那定然召唤出过鸑鷟。”顿了顿,忽然一道精光从太后的眼中闪过,“羽涅,祖母有一事要告诉你,你听好。”
“是,祖母。”秦羽涅神色凛然,静静地等待太后开口。
“见你方才的反应,想必是听说过一些与画像中人有关的事情。”顿了顿,“哀家要告诉你的是,虽然当年她将五凤封印在了玄天令中,但据后来的人说,若是守护者现世,那么她所守护的神鸟便会以她的身体为宿体,暂居其内。”
如此一来,若真的像太后所言,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秦羽涅点点头,将此事记下。
“对了,祖母,羽涅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羽涅这一问在最初得知这画中女子的身份时便想提出。
“你说罢。”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内殿中走去。
秦羽涅跟在她身后,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祖母为何会有这位前辈的画像?”他实在想不出祖母与其的关系,难道说真如祖母所言这画中人是她的前辈?
此时,他们二人正好已经走回到内殿的案几前。
秦羽涅看着一袭玉色素裙的太后,他的祖母遥遥地朝向窗棂外远望,她的眸中带着温和的柔光,沉淀着唯有岁月才会恩赐的光华,她说:“昀儿,因为祖母也是湮氏女子。”
“什么!”秦羽涅大惊,不禁惊呼。
于他而言,这一答案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他那双星眸满溢惊讶,剑眉却是微微蹙起,“祖母你……”
“昀儿可是觉得吃惊?”太后回眸,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
秦羽涅的确吃惊,但真正令他惊讶的并不是太后湮氏女子的身份,而是太后身为湮氏一族却在后宫中隐身了这许多年,且相信并无太多的人知晓她真正的身份。
“祖母,父皇他知道吗?”
太后摇了摇头,“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祖母是湮氏女子,也就是说祖母难道也是五凤的守护者?”秦羽涅将心中最大的疑惑问出了口。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哀家并非五凤的守护者,五凤的守护者需是阴年阴历阴月出生。”顿了顿,“但湮氏族的每个女子都必须忠诚的守护我们的首领,也就是五凤的守护者。”
原来如此,秦羽涅在心底默念这四字。
“祖母,五凤的守护者,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若是能够提前知晓,或许能够让刀鸑鷟日后少受一些苦。
“这哀家便不知了。”太后也无能为力摇摇头,“只能靠你们自己发现,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羽涅明白了。”秦羽涅两手平措在前,颔首行礼,“那羽涅便先告退了。”
“去罢,有空闲就多陪陪你母妃。”太后扬了扬手,叮嘱他。
“是。”秦羽涅应声后,便就此离去。
出了寿康殿径直向毓秀宫走去。
他向来行的快,不过在路过某处时,他的步子顿了顿,虽未停滞,但目光却追寻而去,利光如羽箭射出,掠过星眸。
片刻后,他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秦羽涅抬首,不知何时太阳已西沉,落日余晖即将被到来的夜幕所敛尽,而此刻在毓秀宫中,皇帝与贤妃、安永琰正在等待着他回去后一同用膳。
这是秦羽涅踏入毓秀宫大殿中所见的情景,皇帝坐在上位,贤妃与安永琰分别坐于他的两侧,围着楠木圆桌,皇帝与安永琰之间还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
他进殿后行礼,“父皇,母妃。”
贤妃只一心让他赶快坐下,他颔首,坐在了皇帝的身边。
“上菜吧。”贤妃此时才轻声吩咐身旁的宫婢。
“父皇和母妃好生偏心,定要等到皇兄你回来才让婢子们端菜上来。”安永琰故意作出不满的样子,只有秦羽涅知道他是真的心中有怨,绝非玩笑。
“旻儿,母妃和父皇待你们的心是一样的。”贤妃赶忙解释,只怕安永琰心中生出委屈来。
“母妃,儿臣与皇兄说笑呢。”他扬眉,凑近秦羽涅,“是吧皇兄?”
秦羽涅偏过头,淡淡地以余光扫了他一眼,片刻后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怎么去了这般久?”皇帝轻咳一声,开了口。
“祖母她与儿臣谈天一时忘了时辰。”秦羽涅解释到,继而将目光看向贤妃,“母妃,祖母还问起母妃的情况。”
“母后她身子可好,我回来这些日子也未曾去看过她,明日我定要亲自去一趟寿康殿。”
“不急,母后她那里随时都可以去,墨莘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的身子养好。”
听皇帝既然已如此说,贤妃也不好再拂他的意,便点点头。
这时,御膳房所做的膳食也都一一端上了桌子,宫婢们站于一旁布菜。
贤妃只顾着秦羽涅与安永琰两兄弟,“多吃些你们,两个人都这般瘦。”
皇帝则笑意满满地看着他们。
如此景象,若是在寻常人家,则真正是其乐融融,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模样。
但这是皇宫,是天家,他们是皇帝与皇子。





藏春深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遥遥灯烛照寒天
冬夜的冷雨夹杂着冰凉的雪花自灰黑的穹苍跌落,青檐之下纷纷洒洒映入秦羽涅的眼帘之中,他负手立于毓秀宫宫门外,玄黑的衣袍仿佛要与这天色融为一体。
安永琰从毓秀宫中出来,走至他身后,绯色的衣衫在暗夜中显得格外诡秘艳丽,一双凤目中是秦羽涅英挺的身影。
“皇兄,可是在等我?”他走上前去,绕过秦羽涅,与他面对面而立。
他喝了酒后眼角泛红,微醺的酒气萦绕在他周身,就连他的衣衫也被浸入了醇香的酒气。
脚下步履不稳,凤目尤为朦胧不清,即便是秦羽涅在他眼前一动未动,他也觉得眼前的人在不停地摇晃。
“皇兄……你……嗝……晃什么?”安永琰忽然伸出手来,想要定定地指着秦羽涅,不过这对于此刻的他而言也成了一种奢侈。
秦羽涅蹙眉,并未回答他的话,只伸出手一把将就要倒下的他扶了起来。
安永琰就着秦羽涅的搀扶,半倚半靠,丝毫没有要挣脱起身的意思。
秦羽涅无法就此将他丢开,特别是看着他此般模样,很是轻易地便会想起十五年前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的那一次。
秦羽涅忽然攥紧了握住他手臂的手,惹得安永琰痛呼一声:“皇兄!好痛!”
他挣扎着要甩开,却发现徒劳无功,秦羽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了轻重,渐渐地松开了些,但依旧托着他。
“走,送你回府。”秦羽涅半扶半搀着他步步地向前走去。
安永琰并无异议,只是酒的作用让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他只觉此刻的他眼睛沉重得很,稍不注意便会睡去。
眼前的道路也逐渐地不再清晰,他整个人好似都变得轻飘飘起来,唯有依靠秦羽涅的力量才能够继续走下去。
风雪好似愈发大了,刺骨的寒风吹彻在安永琰的面上,他只觉自己的神思好似都随之被冻的清醒了起来。
“好冷。”他瑟缩着肩膀,喃喃自语。
却依旧被秦羽涅听在了耳中,他褪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安永琰的身上。
带着他,继续朝宫外走去,因停留的过久,秦羽涅便并未让府中的马车在此等待。
眼下,他只得将安永琰送回临王府后再自己回去。
街市已不再喧闹,失去了摩肩接踵的行人,便显得尤为冷清。
秦羽涅带着安永琰走了一路,终是至了临王府前,他托住安永琰的胳膊将他扶上阶梯,站定后,他伸手叩门。
不多时,便听见门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忽然,门猛地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长生那张惊讶的面庞。
长生打开门便看见挂在秦羽涅身上的安永琰,满身酒气,他着实一愣,不明所以,在心中暗自道这是什么情况?
长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也不知自己是否应向秦羽涅行礼?
“将他扶回去。”秦羽涅拉过安永琰环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将他交给长生,“他喝了酒,煮些醒酒汤。”交代完,不待长生开口,秦羽涅便转身要走。
他刚迈出两步,便听得安永琰在他身后低声无意识地唤了句:“皇兄……”
他身子一顿,霎时又恢复寻常,径直离开,没有回头。
长生站在门前,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安永琰,又看了看秦羽涅离去的背影,独自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将安永琰扶回府中。
秦羽涅回到慎王府时,经过演武场的长廊,远远便看见了自己屋中那盏昏黄缥缈的烛光。
他放轻步子,渐渐地走近了,刀鸑鷟俯身在案几上的身影落在了门扉上,被他瞧见,剑眉一蹙。
他刻意放轻动作,推门而入,只是不想,即便这般注意了依旧惊扰了刀鸑鷟。
在他进门的一瞬,刀鸑鷟从案几上抬首,揉着迷蒙的双眼道:“你回来了。”
他的心即刻化作一滩春水,轻柔的不可言喻,他三两步上前将刀鸑鷟横抱起来。
“让你不要等我。”秦羽涅抱着她走至床榻边,坐在,刀鸑鷟便搂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腿间。
“羽涅……”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秦羽涅的肩窝传出,她的面颊也随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羽涅……”
秦羽涅被扰的乱了心神,双目轻阖,“鸑鷟乖,该睡了。”他柔声哄她,这一幕若是让人看去怕是要跌破眼睛了。
“好……”刀鸑鷟难得在他面前如此乖顺。
他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盖上锦被,却突然被刀鸑鷟用手拉住了衣袖。
“你要去哪里?”刀鸑鷟是清醒的,“你不歇下吗?”
她眼里似是有些担忧,有些急切。
秦羽涅浅笑,俯身凑近她,“我去熄灯。”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青丝,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刀鸑鷟这才将他放开,待他将烛火吹灭后,她便自己向床榻的里侧挪了些,腾出位置来让秦羽涅躺下。
他的里衣上也沾染了龙涎香冷冽的气味,让她莫名的心安,刀鸑鷟凑上前去,钻进他怀里,秦羽涅便顺势伸手将她搂住。
“怎么了?”他觉得今夜的刀鸑鷟情绪有些奇怪。
“羽涅。”她只是唤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我总觉得今日好似过了很久很久,很是漫长。”
她的声音轻轻的,好似飞花于夜间飘落。
“你走之后,我本是准备着去宫里,可是戚贵妃临时不得空了,今日便未去成。”顿了顿,“等你回来的这段时辰里,我在庭院里练过剑,在房中练过琴,看过书籍,甚至到厨房偷吃,可是过了那样久,你仍未回来。”
秦羽涅聆听着并未打断她,只想知道她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羽涅,我很想念你。”秦羽涅唇边的笑意在黑暗中渐渐地浓重,他感觉到刀鸑鷟抱住他的手渐渐地收紧。
“我在。”他修长的手指缠上她纤细的素手,与之相交紧扣。
“你在笑?”刀鸑鷟伸出手来抚摸上他的唇角,却被他捉住了带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睡吧。”他低声道。
“今日进宫做了什么?”刀鸑鷟追问,并不打算听秦羽涅的话睡去。
“明日再告诉你。”
刀鸑鷟轻哼,“可是……”她未落的话音便就此消失在了秦羽涅的唇齿之间。
屋外雨雪纷纷,但他们二人却全然不受影响,相拥而眠,安逸静好。




藏春深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山高天远烟水寒
景和二十年腊月二十,帝都凤华,慎王府。
刀鸑鷟是在秦羽涅的臂弯中醒来的,枕着秦羽涅的安然地睡了整整一夜,她转醒时才意识到秦羽涅的手臂此刻或许已经被她所压的麻木动弹不得了,虽然看他的眉目间并未有一丝的不适,但刀鸑鷟仍旧在意识道这点便即刻起身。
她柔顺的青丝从秦羽涅棱角分明的下颌处滑过,惹得秦羽涅一阵酥痒,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映入眼帘的是刀鸑鷟散发而坐的背影,纤细的腰身在轻薄的里衣下若隐若现,雪白的藕臂就在他眼前晃动,秦羽涅轻咳一声,眸色一沉,将目光移向别处。
“羽涅,你醒了?”刀鸑鷟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惺忪朦胧的睡眼半眯半睁地望向秦羽涅有些隐忍的神情,心底不禁疑惑,继而好奇起来,“羽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子,凑近他的面颊,气息则全部喷洒在了他的颈窝间。
秦羽涅微微缩了缩脖子,垂下眼睫,墨瞳之中的情绪看不分明,只听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低沉喑哑,“把衣服穿上。”
刀鸑鷟闻言,不明所以,有些发懵地贴着他的身子,却发现秦羽涅的耳尖竟是一点一点地变成血红的颜色。
秦羽涅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带了起来,起身从床榻旁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玄黑的外袍罩在了刀鸑鷟的身上。
就在他的手从她肩上滑落的一瞬间,刀鸑鷟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面颊瞬时羞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秦羽涅见她如此模样,忽然轻声笑了出来,伸出手臂从背后将她环在怀里,“你既知道害羞,方才为何不将衣裳穿好?”他贴在刀鸑鷟耳边,故意柔声逗弄她。
“你!”刀鸑鷟回眸怒瞪他,看在秦羽涅眼中却更像是娇嗔,“我怎么知道你......”刀鸑鷟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独自埋着头嘀咕着。
秦羽涅更加掩不住唇边的笑意,“好,是我的不是。”他收紧手臂,向她赔不是。
“昨夜我枕着你睡了一夜,你的手臂可难受吗?”刀鸑鷟趁机将话题转移开来。
“无碍。”他淡笑,“有你在我身边,我睡得很踏实。”言罢,他低下头,蹭了蹭刀鸑鷟的白皙的脖颈,清雅的淡香传入鼻腔,他这才注意到,着了他宽大衣袍的刀鸑鷟,一头青丝倾泻,眉目间一片柔软,显得更为诱人。
刀鸑鷟没说话,但她知道,他那手臂绝不可能在被枕了一晚之后还丝毫不麻木,所以她抚上他的手臂,轻轻地为他捏了起来。
“起来吧。”秦羽涅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原因。
刀鸑鷟倒是并未在意,“嗯。”应声颔首,“这几日可是都要进宫去?”
秦羽涅点点头,“云苍阑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当真?”刀鸑鷟凝眸,“怎么回事?”
“与绮兰有关联。”秦羽涅解释道,“今日你若要去戚贵妃那里,记得......”秦羽涅后半段话则凑近刀鸑鷟耳旁,低声地告诉了她。
“我知道了,放心吧。”言罢,她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今日可是要早朝?”
“不错。”他淡淡一笑,“还来得及。”
刀鸑鷟闻言后即刻从床榻上起身,将自己身上所披的衣袍褪下,“快起来,我为你更衣。”
看着赤脚站在地面上的她,秦羽涅微微蹙眉,被刀鸑鷟看在眼中,她即刻穿上鞋袜,顺势将自己的衣衫拢在了身子上,她现在对秦羽涅的脾气可是清楚的很。
舒展开了眉头的秦羽涅也起身,待刀鸑鷟为他更衣洗漱之后,两人便一道从屋中走出。
只是才至廊上,便看见府中一婢子匆匆跑来,停在他们面前欠身行礼,“殿下,苏姑娘,戚贵妃派宫里的姐姐来传话说让苏姑娘今日再进宫一趟。”
“我知道了,多谢。”刀鸑鷟颔首,那婢子便又离去。
“那便随我一同进宫。”秦羽涅提议,话音刚落,便听见了刀鸑鷟的肚子传来一阵饥饿的“咕咕”声。
他掩唇笑了,刀鸑鷟却不气恼,只撇了撇嘴道:“我肚子饿了。”
“先去用膳吧。”秦羽涅牵起她的手向偏厅走去。
“今日怎么没看见王妃?”刀鸑鷟踏进偏厅时一眼便看见了桌上所摆放着的早膳,只是并未看见靳含忧的身影。
“含忧今日回丞相府了。”顿了顿,“含乐回来了,她昨日派婢子告知过我。”
“原来如此。”刀鸑鷟在桌边坐下,“王妃一年之中应也很难见上自己弟弟几面吧?”
“不错,含乐常年在军中,又是男子,长大后便很少与含忧在一处。”秦羽涅夹起一个小汤包放置在刀鸑鷟碗中,“不过他们姊弟二人感情甚好。”
“真是难得。”刀鸑鷟感叹,“不过我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哥哥。”
“是啊,还是个极为宠溺你的哥哥。”秦羽涅随着她笑了起来。
“也不知王兄现在好不好?”刀鸑鷟搁下筷子,陷入了思索之中,“不知道笛笙哥哥和公主与王兄之间的关系究竟怎样了?”
“想王兄了?”秦羽涅问。
刀鸑鷟重重地点头,“想。”顿了顿,“但却也只能想。”
这话被秦羽涅听去有几分心疼,他拉过刀鸑鷟的手,“待凤华的事情了结,我便带你去北漠。”
“真的?”谈到北漠,刀鸑鷟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真的。”秦羽涅揉了揉她的青丝,肯定地许诺到。
刀鸑鷟唇边的笑意随着秦羽涅话音的落下而逐渐扩大,“我相信那一天很快会来的。”她心中笃定。
“不错,很快便会来。”
“那羽涅,我们走吧,我不吃了,快些进宫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秦羽涅拉了起来。
秦羽涅噙着笑被她牵着手向外拖走,满目宠溺,只觉她实在可爱。
“你进宫注意安全,我让车夫在宫门口等你,出宫后便先回来。”秦羽涅嘱咐着她。
“知道了,我的殿下。”




藏春深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野火烧不尽
刀鸑鷟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之上,寒天里如刀般的朔风割在她的面颊上,她只得不断地向自己的大氅中闪躲。秦羽涅很是贴心,在出府时让婢子为她准备了汤婆子暖手,让她现在还不至于被冻伤在这里。
她的大氅曳在地面上,扫过昨日夜里堆积起的白雪,只需稍稍抬首便能够看见飞檐上的落白,整个天地似乎都沉寂下来,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
她走至戚贵妃的宫殿外时,恰好有宫婢前来开门,见是她,先是一愣,即刻反应过来,迎着她便向宫殿内走去。
“姑娘这边走。”那领路的宫婢对她十分恭敬,也不知是何缘故,或许是受了戚贵妃的吩咐,因为秦羽涅的关系而不敢怠慢。
“多谢姑姑。”她谢过那宫婢之后,便独自朝殿中走去,踏入大殿的第一眼,她看见的便是站在戚贵妃身边的那宫婢——云若初。
“参见贵妃娘娘。”最基本的礼数,刀鸑鷟还是知晓的,她将目光从云若初的身上移开,向戚贵妃欠了身行礼。
“免礼罢。”戚贵妃摆手,“赐座。”
“多谢贵妃娘娘。”刀鸑鷟谢过之后,便在戚贵妃所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此刻她又将目光转至云若初的身上,朝着她微微一笑。
“昨日本宫临时有了事要办,便未让你来,你不会怪本宫吧。”戚贵妃满脸笑意,但刀鸑鷟却觉着有几分不善。
“鸑鷟不敢。”刀鸑鷟垂首。
“本宫还一直担心慎王殿下因此不快,看来是本宫多虑了。”戚贵妃的言外之意刀鸑鷟自然是明白的,她之所以有此一问皆是因为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秦羽涅,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不知娘娘今日让鸑鷟来是何有事?”刀鸑鷟虽大致猜到几分,但仍旧装作不知,开口询问。
“这第一自然是若初的事情。”戚贵妃别过头,朝云若初所站的位置扬了扬头,“本宫从皇上那里好不容易将若初要到本宫宫中来,还希望姑娘让慎王殿下知晓。”
云苍阑获罪,很有可能会抄家,一旦抄家,株连九族,那么云若初也必死无疑。
此事是刀鸑鷟求秦羽涅帮她的,让戚贵妃出手救下云若初,即便是身为宫婢,但终归是保下一条命,日后再想办法出宫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况且至二十五岁即便是不想出宫也会被送出宫去。
这是刀鸑鷟为了保她一命打的算盘,有戚贵妃相助,动用秦羽涅的力量,自然很是顺利的成了。
至于皇帝为何会同意,刀鸑鷟并不想知道,她只要看到云若初还能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便满足了,也算是她报答了当日云若初对她的救命之恩。
云若初站在一旁,虽未说话,但戚贵妃与刀鸑鷟的谈话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她知道她的父亲云苍阑已经被捕入狱,无可回转。
是刀鸑鷟想办法将她从浣衣司救出,是刀鸑鷟免她受那死罪,可是她又怎知道她就想要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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