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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春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ky沙鱼
洛清泓神色变得有些恍惚,仍是不愿相信刀鸑鷟所言。
“洛老爷,若是你相信我,便助我一臂之力。”刀鸑鷟顿了顿,“过几日,便会有贵客降临你这洛氏山庄,我需要做的就是查清此次博义事件中牵扯的人事与因果,而你正好也可以看看你的儿子们究竟是如何为了权利用尽手段的,这对你洛氏家族只有益处。”
“你在威胁我?”洛清泓此时气息不稳,喘地厉害。
“洛老爷,我不需要威胁你,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绝不会让你的家族落人话柄,让你的祖先蒙羞。”刀鸑鷟掷地有声,句句都将洛清泓逼得无路可选。
“好!咳咳咳......咳咳咳......我答应你,我会吩咐下去让你以贵客的身份留在我府上,但若是事情不如你所言,就不要怪洛某不客气!”
“成交!”刀鸑鷟唇角微扬,爽快地应承下来,“那么在下便下告辞了,过几日上演的好戏定不会让洛老爷失望。”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现在能告诉老夫吗?”洛清泓忽然唤住她。
刀鸑鷟停下脚步,“在下苏梨,江湖人士,只是在替人办事,不过洛老爷请相信在下,在下效忠的人是替这天下苍生谋福之人。”
言罢,刀鸑鷟便径直离开了洛清泓的房间。
推门而出,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台阶下方的洛怀薇,刀鸑鷟刚在心中道不好,她已经转过身来。
“哼!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洛怀薇跑至她跟前,扬起拳头便要落在她肩上。
刀鸑鷟一把将她的手腕抓在手掌之中,阻止了她的动作,“洛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君子!”她挣扎着要从刀鸑鷟的手掌中脱身,“我偏要打你!”
“洛小姐,我向你赔不是,由于我那宝物贵重,家父曾叮嘱只能让鉴赏之人观看,迫不得已才让洛小姐暂时离开的。”刀鸑鷟觉着这两日下来,自己编造谎言的功夫倒是增强了不少。
“真的吗?”洛怀薇有所松动。
“自然是真的,在下不敢欺骗洛小姐。”
“那好,本小姐便相信你一次。”她说完,看了看她与刀鸑鷟贴在一处的手腕,面上一红,“放开,你弄疼我了。”
刀鸑鷟即刻松开手,心想这女子可当真不好招惹,看来自己得尽快将此事办妥,换回女儿身才是。
“对了,洛小姐,洛老爷让在下在此做客几日,但在下还有几位朋友未至,在下需得先去与他们汇合,便先告辞了。”刀鸑鷟此时需得尽快去与靖黎和洛桑碰头,之后再一道前来山庄之中。
“你要走?”洛怀薇一听便慌了神,“我同你一道去。”
“这就不必了,路途遥远,不敢劳烦小姐,在下很快便回来。”刀鸑鷟赶忙婉拒。
“那好吧,你定要尽快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她颔首垂眸,全然是女儿家娇羞的神态,让刀鸑鷟倒吸一口冷气。
不敢再多做停留,刀鸑鷟由她送着出了洛氏山庄,骑着绝尘,朝来路返回。





藏春深 第七十八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刀鸑鷟从洛氏山庄出来后便径直返回临安城中,再次至大同酒楼,她与洛桑、靖黎约定好了还在此处见面。
只是她独自在大同酒楼中等了几个时辰,眼见着天色渐晚,不一会儿便要日落西山了,可是洛桑与靖黎都却一直都未曾出现。
刀鸑鷟开始变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不禁心想,莫不是洛桑与靖黎遇上了什么麻烦?但愿他们没有,但愿他们不要出事才好。
但她如此一想便更加心神不宁,又等了一柱香的功夫,仍未见到人。
她想,如此干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眼下的打算还是她先在这临安城中打探寻觅一番,只盼着能够尽快找到他们二人。
刀鸑鷟只身出了大同酒楼,朝人潮汹涌的街市上走去,四处向人描述他们的相貌希望能够从这些百姓口中询问出一丝消息。
她在人群中走走停停,一边询问一边朝前方走去,快速地穿梭着,一旦没有消息她便也不多做停留,只是这一路下来问了许多人,却都说未曾看见过洛桑与靖黎。
就在她正想要向另一个妇人开口询问之时,她无意间地抬眼一瞥,竟然看见了那日在博义城中被她跟踪的那两名男子,与那日一样身袭蓝白相间的华服,正朝着她的方向端端走来,如此碰面他们定会认出自己。
刀鸑鷟来不及多思,即刻转过身去,希望他们还未发现自己,趁早淹没在这人群之中,顺着人潮离开此处。
只是,一切都迟了。那两名男子一眼便从人山人海之中发现了她那一抹白衣,再定睛一看,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尤为独特显眼,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皆想起刀鸑鷟便是那日在城隍庙中偷听他们的谈话之人。
刀鸑鷟虽已经转身朝着背离他二人的方向走去,但直觉告诉她那二人定是发现了她,此时正向她而来,欲图抓住她。
她身形灵巧,两三下便没入人群之中,左右穿梭,试图以此来混淆那二人的视线。
终于,她冲出了人群,回望时发现那二人果真如她所想正在费劲心力地跟上她的步伐,无非就是想要将她抓住然后了结了她。
她迅速地朝着另外一条街市上走去,行了片刻,发现在一处拐角那二人的视线恰好被一处小摊遮挡住,她便利用这一机会,立即朝着那朝这那拐角而去,通过一条逼仄的巷子,向另一条道上跑去。
只是那二人并未善罢甘休,视线紧紧地锁住她的身影,并未跟丢,依旧在她身后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刀鸑鷟心想,前方便要出城了,若是在城外他二人便更好行事,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打斗了。
她秀眉一蹙,以余光向着后方一瞥,那二人正在她的身后,只见其中一人已经伸出手来想要扣住她的肩膀,她神色一凛,身子一跃,施展轻功,朝着前方的城墙攀附而上。
双脚轻轻地踩踏上城墙墙壁,犹似蜻蜓点水般飞速地垂直而上,那二人见她施展轻功想要逃走,也即刻飞身上城墙,紧随其后。
“你跑不掉的,赶快束手就擒。”其中一名男子忽然大声高呼,意图让刀鸑鷟能够放下武器不与他们恶战。
“哼!”刀鸑鷟冷笑一声,“现在说这话未免还太早了些。”话音才落,她的手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趁那两人一心追击她却顾不得其他的契机,匕首出鞘,她身形陡转,执匕首的素手一伸,直直地朝着她身后那男子的面门刺去。
那男子显然未曾想到,一阵心惊,猛然回过神来,右手一挡,挡在刀鸑鷟刺杀的那只手臂之上。
刀鸑鷟见势不成,即刻收回手来,施展轻功,足尖点地,双臂敛风,向后划去。
那两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想是今日势必要抓到刀鸑鷟。
两人齐齐拔剑而上,左右开弓,刀鸑鷟的匕首与他们的长剑相交,又因并未曾修习过任何完备的刺杀武功与心法,便占了弱势。
但她依旧拼尽全力,灵巧地避开他们的利剑,转而向着他们疏忽之处进攻。
那两男子一人在他前方,一人趁机绕至她的背后,想要趁其不备从背后攻击,而前方的男子便时刻的分散她的注意。
背后那男子看准时机斩剑向她肩头劈下,刀鸑鷟警觉,反手用匕首挣开他的利剑,却不想这厢避开了,前方的男子与一个刺剑堪堪擦过她的耳根,削下她一缕青丝。
刀鸑鷟眸子一横,闪过一丝厉光,她借势飞身而起,一脚踢在身后那男子的腹部,将他踢的踉跄着猛然朝后退了几步,身子顺势扭转,匕首在手如同尖锐的冰凌般从风中狠狠地划过,她将匕首飞旋而出,“唰”地一下擦过那前方那男子的脖颈,犹如雷电之势,数道鲜血如柱喷涌,那男子直直地向后倒去,双眸大如铜铃,似是不敢置信。
她身后那男子捂住腹部,面上疼痛之色难忍,见此场面惊呼一声:“师兄!”在看向刀鸑鷟时已是十分的恨意。
刀鸑鷟不以为然,本就是他们狠绝在先,自己便只能与之对抗了。
那男子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大吼一声,拔剑而上,似是要与刀鸑鷟决一死战一般。
他大吼着在空中划出道道剑气,每一道都向着刀鸑鷟的身子凌冽地飞去,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一丝一毫皆会皮开肉绽,刀鸑鷟眉一挑,飞身向后退去,左闪右避地躲过这道道剑气,渐渐地被壁上城墙的边缘。
她的双脚轻踮,踩在墙壁的最边缘地带,眼见着那男子不断地向她劈来剑气,她身子朝后一仰,弯下纤腰,躲过了一道,只是未能及时稳住身形,不觉朝后倒下,而那身后便是高空。
她手中没有任何可以攀附住的物体,只能任由身子翻将出去,直直地向着地面落下。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忽然一轻,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见她托起,她抬眼一看,是一身袭绯衣的男子,垂在腰间的如瀑青丝遮掩着略显苍白的面容,一双凤目如春情盛放般沾染着一丝妖娆的邪气,甚为惊艳。
他看着刀鸑鷟,眼中似有千般柔情蜜意,唇角微扬,就仿佛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般。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男子,并不知他为何要出手相助。
那男子带着她飞身跃上城墙,站定后,也不去看那方才与她打斗的男子,只是袖袍一挥,只见一道黑色雾气缭绕而过,那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刀鸑鷟心中一惊,当下便轻轻蹙眉,她的目光轻轻地扫过那男子,心头跃上一丝不安。
“敢问公子是何人?为何要救我?”刀鸑鷟从他怀中退出,略带戒备地看着他。
“我不过是路过此地,见姑娘从城墙上落下,岂有不救之礼?”男子笑地明媚,似艳阳初生,仿佛方才那杀人不眨眼的人并不是他。
“那你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将他杀害?”刀鸑鷟蹙着眉,看向那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去的男子。
那男子忽然凑到刀鸑鷟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唇瓣擦过她的耳边,用气声道:“若我不杀他,他便要杀你,我怎忍心看着你这样的绝色女子就这样死去呢?”
刀鸑鷟被他的举动惊地猛然躲开,神色凌冽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我叫秦旻,不是什么坏人。”他忽然扬天一笑,再看向刀鸑鷟时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耳尖上,“你的耳朵红了。”
刀鸑鷟羞愤不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不去理他这疯癫之人。
“你别走啊,姑娘。”他快步追上刀鸑鷟,一把拉住她的细瘦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跟前,刀鸑鷟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的一个踉跄,脚下不稳便再次跌进了他怀中,“我救了你,你就这样走了?不报答我?”他又凑到刀鸑鷟耳边,气息肆意地喷洒在她的耳边。
“你放开我!”刀鸑鷟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脱离,没想到他却是手下一用力,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肢。
刀鸑鷟偏过头去,尽量不与他贴近,心中满是厌恶,“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如这样吧,姑娘你以身相许,怎么样?”他却是答非所问,只一心一意地问着刀鸑鷟这一问题。
刀鸑鷟闻言,蓝眸射出一道精光,猛地抬首看着他的流转的凤目,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将脸上刀鸑鷟的口水擦掉,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的浓重起来。
刀鸑鷟被他这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颇有几分毛骨悚然之感,她直视着他,只想看他下一步又耍什么花招,没想到,两瓣温热的触感突然贴上她的水唇,她的双眸骤然瞪大,眼中的海水似要溢出一般。
他趁着刀鸑鷟惊异的时刻,突然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似腥风血雨地舔呧起她的每一寸领地。
刀鸑鷟发狠地咬在他的舌头上咬下一口,霎时间,血腥犹如铁锈般弥漫在两人的口中,他吃痛,缓缓退了出去,舌尖依然被刀鸑鷟咬破,血肉模糊。
刀鸑鷟气极,神色也愈发狠厉了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迅速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径直刺进他的肩胛,没有一丝犹豫。
他生生地挨下这一刀,但却依旧笑的炫目。
因为他看见刀鸑鷟白皙的面颊上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淌过她嘴角边沾染的血渍,融在一起,极艳触目,美得惊心动魄,让他的内心升起强烈的征服欲望,想要将她裹挟。
他要夺走那个人的一切,不论是这天下,亦或是他心爱之人!




藏春深 第七十九章 奇世之灵初显现
残阳织就的晚霞沾染着清清冷冷地薄紫,一如绮丽的锦缎般镀上城墙的最高端,一点一点地攀爬蔓延,沿着青砖黛瓦,顺着街市飞檐,铺洒进澄澈明净的江面,似彩练在水中浸染,要使江天一色。
那余霞落在刀鸑鷟的肩头,她仍旧维持着方才刺入匕首的动作,只看着那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上那道红色的线缓缓流经,竟是未曾滴落,而是渐渐地被浸入其中,与那红色的细线相汇却又猛然地分裂,难以融就其中。
刀鸑鷟的秀眉凝聚的愈发深重,海蓝色的眸子骤然一缩,紧紧地盯着他的血流与匕首汇聚之处,心中生出一丝异样,这匕首怎会如此反噬人血?
“好疼......”刀鸑鷟抬首,只见他的嘴唇已化作苍白之色,疼的龇牙咧嘴,却仍旧朝着自己笑容,她从这笑意中却看出浓重的戾气。
刀鸑鷟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喷溅,有几滴甚至直接溅到了她的面庞之上。
血红之色早已浸染了他的绯衣,将那绯色染就的更加深重,好似肩胛之上开出的一朵血花。
艳丽触目。
她微微扬着头,眼里没有半分善意,“疼死你算了。”言罢,她便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次,那男子依然将她的手腕抓住,衣袂飞扬,她并未转身,只觉那男子似乎向着她的方向向前走了几步。
“我......”话音还未落下,刀鸑鷟只觉身子上忽然变得沉重了许多,回首一看,只见那男子竟是直直地倒在了她的肩膀之上,硬生生地将她压低了几分。
“喂!你醒醒啊!”刀鸑鷟即刻拍打了几次他的面庞,但他却是双目紧闭,无半点反应。
刀鸑鷟心中暗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全碰上了稀奇古怪之事,现在更是摊上这男子,他对自己行轻薄之举,自己却还不能就此抛下他。
万一他不过一时片刻死在了此处,自己倒是落得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刀鸑鷟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十分无奈,她托住男子的肩膀与手臂,颇为艰难地将男子挪动到依靠着墙壁之处,将他上半身靠在其上,好在有个依托。
那男子的头自然而然地垂下,披散的青丝遮挡住了眉目,刀鸑鷟蹲下身子靠近他身边,准备先将他肩头的伤势用布条简单的包扎起来,止住血流后再想办法。
她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男子的衣摆之上,于是她便将手中的匕首搁置在一旁,又伸出素手,毫无犹疑地将他的衣摆撕扯开来,裂成长长的布条。
她先是将所有撕扯下的布条都放在地上,颇为不满地看了那男子一眼,便动手去解他的腰封,一步步地将他肩头的衣衫掀开带下,这才露出那受伤的皮肤。
她那一刀刺的很深,也甚是用力,以致这伤口犹如被撕拉裂开一般,鲜红的皮肉从伤口之中翻出,仍不断地汩汩流出血液,不过刀鸑鷟却是没有一丝愧意,这男子对她所做之事远不是这一刀能够相抵的。
刀鸑鷟冷着脸,伸手去拿放置在一旁的布条,去不向手指忽然触及到一片冷凉,待她转过头去看时,只见自己的手指已经被那匕首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沾染上刀刃,竟是发出一道浅紫色的光芒。
刀鸑鷟一惊,心下疑惑,缓缓地将手伸至那匕首之上,挤压指腹,让那血液滴下,只见那滴血融进匕首时竟再次发出一道浅紫色的光来。
她心中的猜想的得到印证,她将划破的手指挪动至男子的肩头,让它顺势滴落在他的伤口之上,鲜血落下,滴入伤口之中,霎时间浅紫色的光芒大盛将那伤口遮蔽其中,看不真切。
片刻的功夫,那紫光渐渐消散,而男子的肩头呈现出的却是一片完好无损的肌肤!
刀鸑鷟当即愣在了原地,她猛地缩回自己的手,抬在空中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无法忽视掉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指。
没想到,自己的血,竟然能够让人的伤在顷刻之间愈合,且毫无痕迹。
她此刻太过震惊,便未曾注意到男子已经悄然转醒,睁开双眸的那一霎,映入眼帘的便是蹲在他跟前眼也不眨地看着尚在流血的手指的刀鸑鷟。
男子轻轻耸动肩膀,没想到竟甚是意外地并无料想中的撕裂疼痛之感,他低下头去查看那伤口,只见自己衣衫半解,肩膀外露,而肩膀之上竟是无半点曾受过伤的痕迹。
男子即刻神思清明起来,他以手撑住地面,将身子向上抬了几分,再次看向自己的肩膀,方才被刀鸑鷟刺伤的伤口竟消失不见。
刀鸑鷟看见男子已醒,便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此处,她抬首望了眼天边,心想再如此下去天色便要暗下来了,而洛桑与靖黎还尚未找到,若是大皇子提前到了洛氏山庄,事情就不好办了,她此刻需得赶快启程才好。
她站起身来,没想到那男子也随她一道起身,只是他衣衫不整,半边盈白的胸膛尚且暴露在外,绯色衣袍衬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慵懒肆意。
刀鸑鷟瞥了他一眼,将方才扯下的布条拿起胡乱地在手指上缠了几圈,收起匕首转身离开。
男子自然是将她的动作收之眼底,而他对自己伤痕忽然消失这件事,心中也有了猜想。
男子跟上刀鸑鷟的步伐,“姑娘,我这伤?是姑娘救我?”
刀鸑鷟自然不愿回话,只顾自地向前走去,但男子似乎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依旧紧随其后,“姑娘,姑娘若是不说我便一直跟着姑娘。”
刀鸑鷟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心中只觉此人着实无奈的很。
“姑娘不愿说便罢了,不过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男子继续追问。
刀鸑鷟依然没有回话,一路走至城外,本以为那男子便会掉头离开,谁曾料想他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的衣衫仍还松松垮垮地半搭在身上,“姑娘,姑娘你今日若是不告诉我你要去往何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终于,刀鸑鷟再也忍受不了他这般死皮赖脸的相随,心中气极,怒瞪着他道:“你这人有没有脸皮,我与你素昧平生,你先是轻薄于我,现下又这般衣衫不整地对我穷追不舍,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没空与你在此处周旋。”
“姑娘若是这般态度,那我只好大叫非礼了。”那男子看来誓是要得到个答案才肯作罢。
“你!”刀鸑鷟话噎在口中,看着他现下这般模样,实在是难堪,“你给我让开!”她向他飞出一个手刀,却不想一把被他将自己的手腕握住。
“姑娘,你可是又要投怀送抱了?”那男子勾起唇角,笑的甚为得意。
刀鸑鷟当即将手抽了回来,“你爱跟着便跟着吧。”言罢,径直绕过他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才刚走了两步,便忽然思及绝尘还在那酒楼之中,自己现下没有马匹,如何赶路?若是这般走着前去洛氏山庄,不知又要耗费多少时间。
她转过身想要往回进城再去一趟大同酒楼,却不想那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姑娘从此处出城,目的地只能是桃源之内的洛氏山庄,在下也正好要去洛氏山庄拜访一位老友,不如姑娘便同我一道。”他走至刀鸑鷟跟前,趁刀鸑鷟打量他的空隙,忽然伸手抚上刀鸑鷟的嘴角,一抹,将她那有些干涸的血渍擦拭掉,却不想太过用力,竟让她白皙的皮肤陡然变的艳红。
刀鸑鷟来不及闪躲,待偏过头时,他的手已经落下。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去洛氏山庄?”只是她现下却无暇去计较他轻佻的举动,她越来越觉着这男子形迹可疑,若他是朝廷的人亦或是洛氏的人......
“姑娘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要去洛氏办我自己的私事。”男子倏地笑地十分暧昧,情愫不明,稍稍凑近刀鸑鷟,“况且,姑娘方才问我为何对姑娘穷追不舍,我先在可以告诉姑娘缘由,因为我......喜欢姑娘还来不及呢。”
刀鸑鷟双瞳骤缩,眸一横,神色凛然,心中却早已将他斩杀了千百回,她从未见过如此轻浮的男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你能不能将你的衣服穿好?”
男子垂眸一笑,“这么说姑娘是同意与我一道去洛氏山庄了?”他颔首将自己的衣衫整理规整,但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摆破败不堪,而腰封也不翼而飞了,“姑娘将我的衣摆系在手指之上,又扔掉了我的腰封,这怎么说?”
刀鸑鷟知他是故意刁难,便将自己衣摆的衣料撕扯下来,与他做腰封,只是这素白之色的腰封配上他绯色的衣袍着实是奇怪了些。
“姑娘不因亲自与我穿戴好?”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那我只好一直这般模样了。”他双臂张开,破罐子破摔,让刀鸑鷟奈何不了他。
刀鸑鷟忍下一口气,迅速地上前将布带绕过他的腰身,系了个简单的结,“穿戴腰封而已,小事一桩。”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你可有马匹?”
“马匹自然是有,就在方才那城墙之下,待我去牵来。”
刀鸑鷟就在原地等待,果然不出一会儿他便牵来了两匹马,虽是不如绝尘,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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