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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哈木把都儿的脸上由狂笑转为凝重,当即勒紧马绳,令到战马的前蹄扬起。而他则是顺势观望四周的环境,发现四周都是城墙,已然正是大明的瓮城。
瓮城亦称方城,内设碉堡,箭楼,垛墙等防御工事,有瓮中捉鳖之意。若是敌军选择从城墙攻入,瓮城的效果就微乎其微,故而其最大作用是拱卫城门。
这个原本算是鸡肋的工事,现在正发挥着巨大的用途,并没有轻易让到通州城沦陷,而是成为了一道阻止蒙古骑兵的屏障。
在东边的城墙边,张军带着十余人手持着几个滕盾,坐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篮筐,上面有人正在卖力地将他们拉了上去。
咔!
第二道城门的两扇门已经徐徐地合拢,将从里面透射出来的光线挡住,旋即一个重重的落钥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台吉,汉人的城门已经关上了!”
蒙古骑兵原本还想弃马夺门,但听到这个落钥声之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一帮缩头乌龟!”
哈木把都儿以为进到这道城门便是一马平川,却不想进入了瓮城之中,当即恨恨地骂了一声,便是调转马头准备离开这里。
他知道他们蒙古骑兵的优势在于野战,如果强行攻城的话,他们再多的骑兵都是白搭。这亦是为何他爷爷只是选择抢掠京畿地区,而从来不敢入主中原的重要原因。
现在错失了冲入城门的时机,那么他已然是没有丝毫机会夺下这座城,只能跟往年一般,抢掠一番便是返回大草原。
咻……
一个清脆的口哨声从城头传来,当即便是引起哈木把都儿等人的注意,而心情正是不爽的哈木把都儿亦是抬头望向了城头。
却见大明的官员和将领都站在上面,居中的一位年轻官员竟然身穿三品官服,而他的手上正有模有样地端着一根火铳。
虽然没见到引线燃料,但哈木把都儿看着那个铳洞,隐隐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林晧然冷漠地扣下了把机,虽然他现在没有将这帮强盗赶尽杀绝的能力,甚至连将他们驱逐离境的能力都没有,但却是有着一颗跟他们不共戴天的心。
以他现在崇高的地位,完全不用亲手做出杀敌的举动,但想着这么多大明百姓被这帮蒙古骑兵屠戮,觉得这样才能发泄一点心头之仇。
砰!
随着他将把机扣了下去,火药在药池中激烈燃烧,接着铅弹顺着枪管的方向喷射而出,那颗小小的铅弹带着愤怒的火焰从上面射向了哈木把都儿。
“保护台吉!”
一名亲兵率意识到了危险,当即大声地吼道。
哈木把都儿在听到这一个枪声的时候,他的瞳突然惊恐地收缩起来,当即便想要进行避闪。但这一切都太迟了,铅弹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
在那么一丁点的时间里,他仅有的反应动作是闭上眼睛,结果眼皮直接被铅弹洞穿,里面的眼珠子更是被打爆,眼睛和大脑当即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
哈木把都儿手上的腰刀落向,伸手捂住了眼睛,发生了一声痛入心扉的怒吼。
反转来得太过于突然,刚刚他以为能够为他家族迈出入主中原最重要的一步,结果眼睛已然是丢在了这里,甚至他的生命都要在这里划上句号。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奶奶说得没错,大明人很是奸狡。敢情刚刚逃窜的百姓都是假的,一切的目的都是将他引到这里,从而成为了大明人的瓮中之鳖。
嗽!嗽!嗽!
周围的城墙上早已经埋伏了大量的弓弩手,随着林晧然的铳响,特别是看到哈木把都儿应声而倒,他们亦是展开了劲射。
这通州城原本就是重兵把守的地方,不仅弓弩手众多,而且武器亦是充足。漫天的箭矢,仿佛不要钱般,向着暴露的空地上的蒙古骑兵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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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第1562章 战事
噗!噗!噗!
蒙古骑兵是进攻型的士兵,他们手里仅是拿着腰刀,面对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虽然有些箭能够被他们格档,但总会有一两支刺入他们的身体里面。
特别是城头上的强弩射过去,带着一种破风之音,直接将一名蒙古骑兵整个身体贯穿,然后余势不减,重重地插在地上。
这是一场杀戮,不过却是明军对蒙古骑兵的杀戮,鲜血慢慢地染红了瓮城的过道。
蒙古骑兵并没有鲁莽行事,从汉人身上学了不少的排兵布阵,在被第二个城门所阻便停止冲锋,而进到瓮城的仅有小几十号人。
这既是好事,亦是一件坏事,他们此时根本没有多少还击之力。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他们大部分被射成了箭猪。
“保护台吉!”
蒙古骑兵确实很是英勇,亦是显得忠心护主。面对着如此的危局,他们并没有选择逃窜,而是翻身下马守护住哈木把都儿。
啊……
哈木把都儿已然是出门没瞧黄历,这眼睛的泪还没有停止,大腿处又被流矢刺了一箭,当即愤恨地朝着天空悲惨地大喊一声。
林晧然将隧发枪收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哈木把都儿,心里不由得微微感到失望。这么近的距离,他瞄准的是哈木把都儿的眉头,结果只是射中了眼睛,已然是没能对这位俺答的孙子一击毙命。
不过这一切似乎不重要,重要是百姓已经安全进城,而眼前的战争更是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他们正在收割着这帮强盗的生命。
苏常远得知城门已经关上,心里不由得大定,当即竖起大拇指对林晧然恭维道:“老大人当真是神乎其技,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当真是我大明的魏玄成!”
林晧然看着苏常远这张胖脸,发现这个官员亦是有可取之处,起码胜在为人实诚。
范健看到林晧然的枪技,亦是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已然是重视审视着这位礼部左侍郎。突然间,他想起这位林文魁在军中有着一个外号:血书生。
结合着这个名号,再看他今天所做的事情,还真的对得上一个文武双全的名号。
“将台吉背到这边!”
在枪林弹雨中,几名亲兵将哈木把都儿背向第二个城洞进行避难。
噗!噗!
大明的军队有着明确的分工,弓弩手虽然不能说强于蒙古骑兵,但亦是差不了太多。面对着没有遮掩物的蒙古骑兵,这些人已然成为了他们射击的靶子。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地上已然躺着三十具蒙古骑兵的尸体。
蒙古骑兵按说应该即刻退走,但奈何哈木把都儿受伤,被几个亲兵背到了城洞之中。在失去马匹后,他们需要后面的救援。
在战事真正拉开之后,瓮城展开了一场屠戮,前面的城门同样发生了战斗。
一支显得训练有素的弓弩手取代了原来的士兵,在城头对着城下的蒙古骑兵拨弓劲射,意图是将近在城下的蒙古骑兵通通射杀。
“救台吉!”
格日乐图原本带着手下跟城头拉开距离,但得知哥哥哈木把都儿遇险,当即便是下达指令,已然是要冲进里面进行救援。
随着一声令下,蒙古骑兵突然对着城头进行了猛射。蒙古骑兵不占地利,但胜在人数众多,已然是要压制住城头上的弓弩手。
“别丢咱亲军的脸面,给老子顶上去!顶上去!”通州卫指挥使朱承勋看到几名箭弩手退下来,当即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并凶神恶煞地喝斥道。
朱棣定都北京,将安吉卫调入通州。原通州卫分为通州左卫和通州右卫,而安吉卫则更名通州卫,不再归属兵部管辖,直接升格为亲军。
现任的通州卫指挥使朱承勋三十岁出头,生得高大威猛的好身格,出身于勋贵之家。他并不归参将范健的节制,甚至蓟辽总督都管不着他,在通州城拥有很大的自主权。
在得知这边的战事,已然是主动请缨,带来了他最为得意的弓弩手。
“射!射!”
格日乐图看着对面的蒙古骑兵不断倒下,骑在马上大声地发出指令道。
在这个时候,他们万万不能退去,同时要保护好这条安全通道。一旦他们现在退下去,那么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必然要命丧于此。
噗!
一名蒙古骑兵拨弓拉箭而射,箭矢射在上面的墙剁上,而城头同时飞下来一支利箭,当即便是将他的身体贯穿,顿时鲜血如注。
箭弓手在城头上并没有马背上奔跑颠波,更有着墙剁掩护他们,令到他们显得更具优势,致使箭矢不断射杀骑在马上的蒙古人。
虽然通州卫偶尔有人被流矢击伤,但朱承勋有着很强的建功立业之心,一直站在这里进行督战。
“冲!”
格日乐图念及着浓厚的兄弟情谊,尽管上面的箭雨不断,但还是带着自己十多名亲随拍马狂奔城门而入,想要对哈木把都儿救援。
嗽!嗽!
城头上的诸多弓弩手早已经等候,纷纷放矢射击冲进来的这一小队蒙古骑兵。只是让他们微微惊讶的是,眼前只见马匹,并没有看到人。
“他们躲在马身后!”
有人看到他们避过箭雨后,却是重新出现在马背上,当即纷纷反应过来道。
噗!噗!
瓮城各个方面都有人,虽然他们成功避过了两边的弓弩手,但却暴露在前后城墙的弓弩手视线中,亦是将好几个蒙古兵直接射杀。
“四哥,快上马!”
格日乐图冒着箭雨来到哈木把都儿身边,当即便是将他扶上马道。
哈木把都儿的眼睛在流血,大腿亦有流血,已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劲。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入主中原的心思,只有一个逃生的念头。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直视为弱鸡的大明人,让到他已经是命悬一线。
“冲!”
格日乐图抱着哈木把都儿在旁边两名亲兵的掩护下,狠狠地用匕首刺入了马屁股,便是冒着即将来临的箭雨朝着第一个城门洞冲去。
噗!噗!
雨箭如期而至,那剩下的几名蒙古亲兵被射成了刺猬。
“该死!”
张军站在城头拔箭而射,却是眼睁睁地看格日乐图带着哈木把都儿成功地冲进了第一个城洞,当即不由得气愤地骂道。
“射杀他们的头领,别让他们给跑了!”范键当即转身跑向了第一个城头,对着前面的通州卫弓弩手直接命令道。
只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马匹从城门洞中如利箭般飞出,朝着外面的官道飞奔而去。仿佛眨眼间,人就已经离城门有三、四十米远。
蒙古骑兵看着自己的头领已经被救出,当即便是欢呼而起。
正是这时,朱承勋站在城头之上,脸上显得一阵肃然。却是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拿着一张大弓,正带着浓浓的杀意瞄着逃亡的马匹和人。




寒门祸害 第1563章 武进伯的箭
朱承勋,一个货真价实的武将功勋后代,第九代武进伯。
因先祖朱荣靖难有功,被明成祖朱棣封为武进伯。只是到如今,武进伯跟其他功勋后代般没落,很多功勋都是居于闲职或无职。
相对于宗藩,功勋子弟的日子似乎还要更难熬一些,特别文官受到了重点的“打压”。
朱元璋在夺得天下后,对功臣论国行赏,采用周代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制。不过他并没有照搬全抄,而是去掉子、男爵位,仅保留下公、侯、伯三等爵位,而每个爵位又分为四等。
哪怕同样是大明国公,其等级已然存在着区别,而禄米亦是不尽相同。
洪武年间对功勋禄米规定:公五千石至二千五百石,侯一千五百石至一千石,伯一千石至七百石。
到了朱棣时期,则是对等级进行了更明确的划分:佐太祖定天下者,曰开国辅运推诚;从成祖起兵,曰奉天靖难推诚;余曰奉天翊运推诚,曰奉天翊卫推诚。
像南京的魏国公府,因中山王徐达追随太祖定天下,所以进封奉天开国推诚宣力武臣魏国公,禄五千石,是整个大明朝最高等级的国公。
至于武进伯朱承勋,因其先祖是靖难的功臣,已经是国辅运推诚伯,属于二等伯。
公侯伯入则可掌参五府总六军,出则可领将军印为大帅督,辖漕纲,但不得预九卿事。
像国公徐鹏举统领中军都督府,平江伯陈王谟出任两广总兵,这都是勋贵“一步登天”的好差事。只是他们跟着宗藩一般,在享受进行优待的同时,亦是受到一种程度的节制。
“不得预九卿事!”
这其实对武将功勋的影响不大,主要还是针对大明的文臣功勋。
太祖规定:文官不能封公侯,只能封伯爵,且前提必须立有军功,不得预九卿事。
纵观大明一朝,除了开国文臣李善长被封公爵外,其余八位文臣皆为伯爵,而最近被封爵的文臣则是新建伯王守仁。
后世很多人都疑惑嘉靖为何不重用王守仁?
其实这里有着一个很大的误区,并不是嘉靖不想重用王守仁,而是嘉靖已经不能再重用王守仁了。
在嘉靖上位之初,王守仁的靠山兵部尚书的王琼倒台,而他作为王琼党羽免不得受到打击。宸濠之乱之事被翻了出来,因王守仁平定宸濠之乱等军功而封爵新建伯。
这看似替王守仁讨要“公道”和“封赏”,但实质不安好心。
跟着武将苦苦追求爵位不同,文官对封爵之事并不热衷,哪怕严嵩可谓是只手遮天,但亦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弄个爵位。
爵位,对于有追求的文官而言,可谓是害自己害后代。
像靖远伯王骥三次征讨麓川,因功封靖远伯,与威宁伯王越、新建伯王守仁成为明代因军功封爵的三位文官,只是他的后代袭爵,却是一官半职都捞不到。
最为重要的是,一旦接受了朝廷的功勋,则是不能在朝廷担任要职,甚至连九卿的事务都不能够参与。
像王守仁是弘治十二年二甲进士第七名出身,进入官场已经有二十二年,年仅五十岁,时任南京兵部尚书,毅然是兵部尚书王琼的接班人。
事情偏偏就在接下来的“新建伯”上,由于他得到了爵位,已然不可能再回京城接任兵部尚书或担任其他要职。因祖制“不得预九卿事”,令到他跟六部无缘,只能在地方出任督抚。
嘉靖六年,因两广思恩、田州的民族首领卢苏、王受造反,朝廷下诏让守仁以南京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总督两广兼巡抚。
这便是王守仁仕途的最后一站,而他这位新建伯没有世券,亦没有岁禄。
要是落到武将的后代身上,怕是早已经吵翻天了,但王守仁的后代似乎乐于如此,不稀罕那每年七百石禄米,却是专心于科举。
总的而言,不论是武将还是文臣,爵位是一把双刃剑。
朱承勋不甘每年领着九百石禄米,过着混吃等死的勋贵生活。他自知无法捞得总兵的差事,亦不想在五军总督府混日子,便是花钱和走关系谋得了通州卫指挥使的职位。
很多念头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一点上:他要射杀这个蒙古的头目,他要借此获得军功,他要成为蒙古人闻虎色变的大明将领。
嗽!
他将弓拉到饱满的状态,箭锋指向那个正在奔跑的身影,扳指突然松开了弓弦,弓上的这一支利箭似乎带着一声龙吟窜了出去。
这……
林晧然带着众官员和武将赶到城头前察看战况,结果看到朱承勋拉弓劲射的一幕,看着这位武进伯所展示出来大将风范,致使在场不少人当即愣住了。
只是更多的人跟随着那一支带着破音之声的利箭,想知道这支力道十足的箭能不能射中那两位正在逃窜的蒙古骑兵头目,能不能把握住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嗒嗒嗒……
那匹红枣大马屁股上的血流不止,正是驼着二人向前面的官道疯奔,离这里显得越来越远。
“你们等着瞧,他日我哈木把都儿必将百倍奉还,必将让你们大明血流成河!”哈木把都儿从来没有如此狼狈,此时恨恨地朝着通州城吼道。
利箭似乎是按着他的声音寻去,已然是紧随其后,眼看着就要将两个的身体贯穿。
嘶……
红枣大马的屁股流了太多的血,刚刚逃窜的时候又中了两支箭,这时面对着一道挡在路中央的栅栏,却是再也跳跃不起来,便一头重重地撞在栅栏上。
噗!
那支利箭从格日乐图的身体贯穿而过,由于马匹突然向前摔倒的原因,哈木把都儿的身体向下坠,而利箭则只能从他的眼前划过。
哈木把都儿感觉到了眉头的痛楚,只是心底缭绕的恐惧却是挥之不去,他刚刚差点就被射杀,差一丁点就成了瞎子。
虽然避过这一劫,但他的弟弟格日乐图被当场毙命,而他从马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当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周围的蒙古骑兵原本欢呼而去,结果看到格日乐图被当场射杀,而哈木把都儿显得生死未卜,一时间亦是愣住了。




寒门祸害 第1564章 论功
身材高大结实,相貌粗犷,满脸的络腮胡子,手持大弓弯弓搭箭,偏偏箭术还如此了得,朱承勋已然是符合这时代对猛将的标准了。
林晧然看到朱承勋弯弓射箭的一幕,亦是不由得摒弃了昔日对勋贵的种种偏见,已然重新审视这一位战意高昂的武进伯。
“将军神勇!”
看到朱承勋一箭将那名蒙古头目射杀,众将士不由得欢呼道。
虽然真相是那匹马乏力不能跳跃过那道栅栏,但在众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更像是悍勇的朱承勋连人带马一并射杀了。
朱承勋酷酷地将弓箭放下,只是看着裹携着哈木把都儿离开的蒙古骑兵,眼睛却是闪过一抹杀望。本来想要一箭射杀两人,结果仅是射杀一个而已。
“今日之仇,来日再报!”
蒙古骑兵似乎颇为不甘,一个蒙古骑兵朝着城头这边摞下一句话,便是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原本的任务是给京城的大明皇帝一个下马威,骚扰一下这个京城的防御体系,并展示一下他们蒙古骑兵的雄风。
只是当他们看到有机会拿下通州城之时,还是忍不住选择改变原有的计划,却不料进入奸诈大明人的陷阱之中,结果在这里可谓是损兵折将。
“爷在这里等着你们这帮孙子!”
面对着蒙古骑兵的狠声,这边当即有脾气火爆的将领做出了回应。
随着蒙古骑兵向北离开,这一场激烈的战事亦是宣告结束,自然是大明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从瓮城到城外,地面已经鲜血淋漓,足足躺着百余具蒙古骑兵的尸体和战马。其实蒙古人死伤最惨重的并不是瓮城内,而是城外之地。
不管是在最初进攻,还是在掩护格日乐图入城,亦或者维持一条安全通道,这些都需要蒙古骑兵用鲜血进行铺就。
大明凭借着守城的地利,加上佛郎机炮和几支遂发枪的神助,特别佛郎机炮将一个蒙古骑兵连人带马打得血肉模糊,令到蒙古骑兵的气势一度低迷。
虽然蒙古骑兵成功都救出了被困于瓮城哈木把都儿,但他们亦算是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在城里城外都丢下了大量的尸首。
林晧然看着蒙古骑兵朝北面离开,明明取得了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但心里头却没有过于高兴。
终究而言,他们还是太弱了。虽然他们这一次能够守护住这座城,但却是守护不住外面的百姓,现在更没有乘胜追击的能力。
从昔日雄心勃勃要收复河套,到如今只能龟裂于城池中,这个王朝已然正在衰落。
“痛快,真是痛快!”朱承勋将那把大弓递给亲兵,显得心情大爽地大呼两声,接着大步走到林晧然当即单膝下跪道:“部堂大人,末将幸不辱使命!”
哪怕是勋贵,现在想要在军中有所作为,亦是要巴结住朝堂大佬。如果想要获得更好的爵位,更需要朝堂大佬的支持,因而朱承勋对林晧然亦是显得恭恭敬敬。
在最初的战略部署中,分配给他的任务便是守卫住墙头这一块。而在刚刚的激烈的交锋中,虽然他手底下的弓弩手一度退缩,但最终还是保持住对峙的局面,更是借此射杀了不少的蒙古骑兵。
“武进伯,请起!”林晧然微笑着抬手,接着望向在场的所有将士朗声道:“今日能够成功伏击这帮鞑虏,皆是诸位将士出力之故。正有谓:有过当罚,有功当赏。本官此次回京,必定会奏明圣上,为诸位将士请功。”
众将士深知此功不小,心里不由得大为欢喜,已然是憧憬着借此官升一级。
林晧然微微停顿一下,便是进行询问道:“依本官之见,首功当推武进伯和定边卫千户张军,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此次主要在场的是定边卫和通州卫的将士,大家对武进伯朱承勋位列首功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听到这位小小的千户亦要占个首功的名额,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军中早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军功体系,不管谁出力多与寡,功劳都是由上层层传递下去,而不会将一个如此大的功劳直接交给一名千户。
张军微微愕然,旋即充满感激地望向了林晧然。
“部堂大人,末将以为参将大人可并列首功!”定边卫同知犹豫了一下,便是选择站出来朝着林晧然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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