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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雪肤花貌,当真一个美人儿。
“姑娘怎么称呼!”林晧然的心思已经不再卖东西上,而是望着她拱手询问道。
“我……我叫楚楚!”楚楚犹豫了一下,便是报了名字。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好名字!好名字!”林晧然大胆地打量着她,发现人若其名,便是对她夸赞道。
“公子原来知道我名字的出处呀!这名字是我家小姐给取的!”楚楚的眼睛微亮,有些骄傲地望向马车上,马车的窗帘微动,显然里面的人方才看着这里。
林晧然脸含微笑,然后又是问道:“此处前去便是江府,不知道楚楚姑娘去江府做什么呢?”
“我家小姐要给陈老夫人祝寿,但行程耽搁了!”楚楚望着江村的方向,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林晧然原本还猜测这会不会就是江府的人,这时得到否定答案,笑容变得更浓,便又是问道:“不知姑娘从何处而来呢?”
“我们是从……”楚楚正想要回答,马车却传来了一个蛮横的声音打断道:“你是来卖狐狸皮,还是来查我们来历的!”
林晧然朝着马车瞪了一眼,心情相当恼怒,这差不多要摸清这个丫来历,结果却给这死八婆给搞黄了。
“对呀!公子,你还没告诉我这狐狸皮怎么卖呢!”楚楚吐了吐舌头,又像是刚反应过来,举着手中的狐狸皮问道。
林晧然心里相当郁闷,摸了摸鼻子便道:“这狐狸皮色泽纯正,百年难得一见,我的要价并不高,二十两两张!”
这个价格已经吓退了不少人,这便是林晧然方才不报价反倒打听楚楚来历的原因。
阿牛带着人已经将树木拖到了路边,这时回头望来,听到了这个报价,不由得心里一叹,知道这棵树一会还得拖回到路中间。
“咱们走!”
果不其然,坐在马车的女人说道。
林晧然轻轻地叹气,知道不仅错过了生意,更错过了一个把妹的机会。只是却有东西突然落在他跟前,定睛一瞧,竟然是二锭雪白的银两。
楚楚笑嘻嘻地要过了虎妞顶在头上的那张狐狸皮,将两张狐狸皮合抱在一起,然后爬上了马车,临钻进了车内还朝林晧然瞧了一眼。
少女刚钻进车内,马夫便用鞭子打在黑色大马的屁股上,马车当即扬长而去。
果然是……土豪!
林晧然遥遥地望着远去的车辆,微微感叹道。
虎妞已经捡起地上的两锭雪白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眉毛轻扬,仰头对着林晧然说道:“哥,这银两是真的,嘻嘻……”
马车已经远离,速度不快不慢,阳光隔着窗帘照进了车厢里面。
一个身穿白裙的清雅女子端坐在马车上,正用那双白皙的玉手**着那放在膝盖上的狐狸皮毛,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楚楚坐在车厢的小凳板上,跟着另一个叫娟儿的丫环盘提议给小姐做漂亮的披肩,结果却是被娟儿打击了,因为这天气马上转暖了。
却是在这时,坐在中央的小姐将狐狸皮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然后重重地丢在一边,脸带薄怒地说道:“这个奸商!”
“怎么了?”楚楚捡起那张狐狸皮,不解地望向小姐。
却是这时,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江村。
娟儿悄悄地揪开车窗一角,果然远远看到了一个村子,那高大的村坊正龙飞凤舞地写着“江村”两字。
楚楚心领神会,当即就帮着小姐整理妆容。
这次过来名义是贺寿和探亲,但实质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那便是小姐跟未来的姑父见面,然后两家会挑个适当的日期完婚。
虽然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将小姐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但却是知道,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了。好在她听说未来姑爷是个大才子,将来没准能考上状元。
没多会,马车停下。
楚楚揪开车窗,抬头便看到了一座气势非凡的府邸,门前已经站着一排家丁,一个衣着不凡的老爷迎了过来,显得颇为隆重。





寒门祸害 第14章 石城县
县试在即,考生早已经赶赴石城县。像青山书院的那帮参考的学子,早在小半个月前就已经结伴到了县城,目的是为了提前温习好功课。
江荣华原本已经跟众人结伴去了一趟石城,只是老太大恰好过大寿,他只能乖乖地跑回来。本打算寿宴过后便返会回县城,但却给事情耽搁了。
此刻坐在马车上,他很后悔没能狠心提前离开,心里很是郁闷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虎妞,你回去,记得按时吃饭!”
林晧然站在马车上,朝着后面招手并大声叮嘱道。
后面的一辆牛车上站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丫头,这时也是用力地朝他挥手,大声对他进行回应,并叮嘱他路上小心。
这无疑是一幕感人的离别场景,但是江荣华并不感动,反倒很希望站在外面的书生摔死!他的马车刚才被截停,他都还没有点头同意,结果这个书呆子却很兴奋地爬上了他的马车。
他以为他是谁啊?
这人失个忆而已,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实在太不要脸了!
林晧然依依不舍地跟虎妞挥手道别,心里涌起一份留恋,只是他却是知道,这次赴考是势在必行,而且还必须要折桂。
直至再也看不见那辆牛车及牛车上可爱人儿,他收拾起离别的情绪,转身钻进车厢,微笑地朝着坐在中央的江荣华递送饭团道:“江兄,吃了吗?”
江荣华嫌弃地盯着他手上的饭团,赌气般说道:“吃了!”
“我说江兄你怎么这么晚的,上次……还催我呢!”林晧然似乎生怕真给他要了过去,当即一口就咬在饭团上,这是虎妞原本准备的午餐,但方才却塞给了他,如今吃起来很是香甜可口。
江荣华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咽了咽口水道:“我家里有些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不会是你沉醉在温柔乡吧?”林晧然一副很亲近的模样,朝他眨了眨眼睛,并露着一个暧昧的笑脸。
江荣华很不想理会这人,发现这人确实变化太多了,只是看着他一副看透的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地说道:“我催你也是为你好!你似乎还不结保吧?”
“什么是结保?”林晧然吃着饭团,困惑地抬头问道。
江荣华认真地打量着他那张懵懂的脸,突然间笑了,解释道:“五人结保是县试的一项规定,除了必须禀生作保外,还需要五个考生相互作保!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晧然皱了皱眉头,他想起确实有这项规定,但他一直以为他前身给办妥了,这时不免心虚地问道:“我真的没有结保?”
这是一个悲哀,很多事情他这个本尊都不清楚,反倒是这个外人了如指掌。
“没有!”江荣华脸带微笑,很是肯定地摇头。
林晧然看着他确实不像是撒谎,不由得拍了拍额头,但眼珠子旋即一转,冲着他笑道:“那咱们一起结保,如何?”
“我早跟其他同窗已经结保了!”江荣华有几分得意,脸上更有几分的幸灾乐祸。
林晧然看着他的样子,当即知道就算他没有结保,恐怕也不会帮他这一把。只是对这事深感头疼,这到了县城还要烦这一件事。
如今县试在即,恐怕大家都早已经结保了,这上哪去找一个禀生,又上哪去找四个不结保的考生?本以为这会顺风顺水的一场考试,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启程便遇上了这么一个大题。
相对于牛车,这辆马车确实是舒服太多了。
马车眨眼就到了青叶镇,只是稍作停留,便向着石城县而去。在这条官道上奔驰,大红枣马显得很是兴奋,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
接下来,林晧然发现存在着越来越多的问题,额头不由得冒起了细细的汗珠。
譬如考场不会提供笔墨和砚台,譬如他的衣服不合体统,又譬如他先前想作弊的方法完全行不通。哪怕带个石头进去都会被书吏切开两半检查,更别提靠饭团蒙混过关了。
江荣华越说越是得意,又因为位置较高的缘故,他心里已经开始藐视这个书呆子,知道这人恐怕别说跟江月白竞争了,恐怕通过县试都相当困难。
特别他有意考核对方时,对方虽然能很巧妙地回避,但他却已然猜到,这货恐怕连那些圣贤书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他真心不明白,那人那般厉害,为何会将这个书呆子跟月白相提并论。
从长林村到石城县,大概四十里地,但绝大部分路程又在官道中。大概下午二点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座充满沧桑的古城池。
天空阴沉,枯草随风漫舞,一条官道穿过枯草地直插于城中。此时的城门大开,或贫或贵的百姓排队进城,显得有条不紊。
城门上方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篆体:石城。
石城县源于唐朝,初名为干水县,后于南宋改名石城,至今已经有近千年,可谓是一座千年名城,今归为高州府所辖。
进城需要缴费,这点很有华夏传统。每人都需要交上一文钱,这钱跟着官府和朝廷没有关系,完全就是守城官兵的一项福利。
轮到林晧然所乘坐的这辆马车时,那官兵倒很是通容,直接就挥手让马夫出城。
林晧然在中途睡了一觉,这时已经伸过懒腰,正精神抖擞地坐在马车的前面,眼睛瞅着这里的人与物,对这座古城产生了一点兴趣。
这进到城里,感觉别有洞天,一股浓郁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
街道由青石铺垫,两侧是热闹的店铺,大小不一,琳琅满目,有些是黑底汤金的牌匾,有些则是锦上绣着图案,好不热闹。
车如水,马如龙,这里的商贾云集,更有一支镖队从身旁经过,往来的行人服饰虽不是绫罗绸缎,但多显干净时尚。
这是一个繁华的县城,起码他目前所见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在客栈告别了江荣华,但他的好运似乎到了头。
“又满了?”
林晧然接连问了三间,结果都被告知客满。
那位肥胖的掌柜以为他不相信,当即指着坐在大堂骂骂咧咧的公子哥道:“那位陈公子方才出了三倍的价钱,但我还是没有房给他,你以为我不想多赚钱呀!店里确实是满了,你们这届考生比往年多。”
林晧然尽量心有不甘,但还是只能愤愤地离开,去下一间客栈寻找住所。他需要先安顿下来,然后洗澡休息,并解决结保的事情。
当走到一条街时,却是迎面吹来了几张阴间纸钱,却见前面有妇孺在跪地哭泣,这家人都披麻戴孝,似乎是在送走亲人。
走到近处,便闻到了一股炭焦味,只见这小片的店铺都被烧毁了。
从围观的群众得知,今年的石城县并不太平,连二接三发生火灾。前几天县里最大的朋来客栈毁于大火,如今又有数间店铺被烧。
难道我身揣着银子,结果还得露宿街头?
林晧然轻轻了叹了一口气,心里很是郁卒,对这座古城的好感荡然无存。更让他感到忧伤的是,他想寻回江荣华那间客栈时,结果却发现已经迷路了。
“半间酒楼?”
当他又走到一个街口时,抬头看到了一家酒楼,感觉这个名字很有意思,看着天色已晚,便决定先将肚子解决。




寒门祸害 第15章 妖狐云竹
夕阳的余辉正好落在那栋两层高的酒楼上,如同马良手上的那支神笔,当即将略显破旧的酒楼门口粉刷得古色古香。
林晧然的脚在石阶上留下修长的影子,迈步走出了酒楼的大门,里面略显昏暗,大堂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但却没有顾客。
坐在门左侧桌椅上的小厮用手托着脸颊,脸朝着大门,但眼睛已然闭上,鼻间发出轻轻的呼噜声,正在那里昏昏而睡,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进来。
没人?
林晧然顺着楼梯往上面望去,仍然没见着一个顾客,显得那般的古怪。县城的客栈到处爆满,结果酒楼却空无一人,难得那些人只用睡觉不用吃饭不成?
“公子,你要吃簸箕炊?”
正当林晧然感到困惑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便寻声望去,不由得呆了一下,心跳竟然莫名加速。
却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美人从屋里面款款走来,眉若春山,眼横秋水,令人望而目眩而神驰。这是一张清新脱俗的脸孔,面庞白皙如凝脂,琼鼻高挺,红唇薄而醉人,纤细的身子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仿若是从神话画本走出的一位妖狐。
这女人美得过份!
林晧然很快恢复理性,突然间睁大双眼,想着那些妖孤传说。尽管他是无神论者,但背脊都不由得浮起一层冷汗,这种种的迹象跟故事太相似了。
空无一人的酒楼,一个赴考的穷书生,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孤,这是多么熟悉的故事背景啊!
“公子,你要吃簸箕炊吗?”
正在他大汗淋漓的时候,美人已经来到了他身旁,空气飘起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迷醉。
“要!”
林晧然才发现这屋里很是阴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并不敢忤逆这个妖狐的意思。只是心中的疑惑更甚,为何这女人单单问他要不要簸箕炊这种小吃,而不是向他推销酒菜。
“公子请稍等!”
美人欠身,然后就走回里面,空气的香味却未散尽。
林晧然看着她走进里面,再扭头望了望敞开的门,外面很是敞亮,特别能看到被夕阳染红的一处屋檐,街道喧嚣的声音隐隐可闻。
走!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做了一个显得胆小的决定,哪怕他是无神论者,但必须先逃离这里,起码先跑出街道外面再说。
外面虽然早非烈日当空,但这夕阳还是阳,应该能阻止魍魉之物。
只是恐怖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他提着自己的包袱,听到后面传来动静,当即不顾一切地向着门口冲去。感觉那门口越来越大,离光明似乎只有咫尺之遥,脸上不由得绽放灿烂的笑容。
结果一张长板凳横在前面,他的膝盖骨重重地撞在板凳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饿狗扑食,脸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夜幕降临,半间酒楼被夜色所笼罩。
在那酒楼大堂的一张方桌上,一盏油灯亮起,只是火焰只有蚕豆大小,并不能照亮整个大堂,只能点亮桌子周围很小的一片区域。
林晧然的右边裤脚已经高高卷起,那膝盖处肿起一个红色大包,而一个绝色女人正手持着鸡蛋,正在小心地放在红肿处。
始作甬者的店小厮垂头丧气地站在旁边,有些复杂地望着林晧然。他方才刚刚睡醒,看着这书生向着门口狂奔,便以为又是一个吃白食的的,当即就气不打一处要将这人拦下,将长板凳甩到他身前。
只是谁知道,这竟然是一场误会!
他相当的不明白,这人既然不是来吃白食的,那为什么要走的那般匆忙,当时简直就是在逃亡,比吃白食的还像吃白食。
“宁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对人言:‘生平无二色。’适赴金华,至北郭,解装兰若。寺中殿塔郑壮丽,然篷高没人,似绝行踪……”
林晧然心情苦闷,却不好直接解释原因是胆小,便在她给自己包裹的时候,讲起了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这篇短篇小说。
初时美人还专心包扎,但听到:“小倩,姓聂氏,十八夭殂,葬于寺侧,被妖物威胁,历役贱务,腆颜向人,实非所乐。今寺中无可杀者,恐当以夜叉来。”,她却是不由得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林晧然的脸上。
最后,她更是索性站在桌子对面,听着了故事来了。
只是听到“有兰溪生携一仆来候试,寓于东厢,至夜暴亡。”,她突然咯咯而笑,美眸含星地盯着他,似乎洞察了这一切。
林晧然看着她眼眸如狐,似乎天生能勾人心魂,便忍不住又询问道:“姑娘,你不认识……聂小倩,对吧?”
“我姓聂,名云竹!”聂云竹一笑百媚,颇为有趣地看着他。
夸她长得漂亮的人见多了,但能这般夸赞的,却是平生未见。想到他先前仓促而逃,更因此而受伤,便感这事大为有趣,先前似乎真以为她的妖狐了。
林晧然看着她被烛光染红的俏脸蛋,当真感到一阵窒息,甚至体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似乎不是一句妄言。
聂云竹并不是女鬼,也不是狐妖,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由于出嫁之日丈夫过世,故而被誉为不详人。因父亲病重,便一人撑起这间酒楼,但奈何被世人认为不详,故而酒楼生意一落千丈。
今掌柜又卷款而逃,厨子又另谋他处,好在她有一门做点心的手艺,倒没有让酒楼关门歇业。只可怜林晧然来得不巧,错将她当妖狐,方生此等笑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话确实很有哲理,林晧然虽然莫名其妙受了伤,但却解决了食宿的问题。当晚他就寄身于半间酒楼中,虽然只能用桌子随便拼凑,但总比露宿街头要强。
但让他颇为无语的是,在临睡前却听到一阵箫声从后院传来,如怨如泣,令人垂怜。不过林晧然却猛然想起了聂小倩,当即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本是一头狼,但却被美人吓成狗!




寒门祸害 第16章 图穷匕见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敞。
林晧然独自走出了酒楼,街道上的行人稀少,远处的楼宇被霜雾萦绕中。他脚踩着沾上晨露的青砖,沿着青云街向着东边而去,走上了那条有些历史的石孔桥。
古代的城池多傍水而建,石城这座小县城也不例外。它依着一条名为濂江的河流,将濂江的河水引进护城河,然后又在护城河中折个来回。
尽管天气尚早,但勤劳的妇人已经早早来到了河畔洗衣舂米,不知在聊着什么趣事,几个妇人突然笑作了一团。
远处的河面雾气袅袅,一支竹伐仿若踏雾而来,一个老翁用竹篙有力地插在水中,站在竹排上的两只鸬鹚欢快地叫了几声,突然钻进了水底消失。
林晧然站在桥上,沐浴着带着湿气的晨风,领略着这座古城清晨的美好。空气很是清新,哪怕带着的味儿也是粘着大自然气息的青草味。
从桥上下来,他没有按着原路返回,而是顺着河道前行一小段路程,然后再折进了一条略显热闹的街道中。街道充斥着忙碌的身影,几处小吃摊飘起了香味儿,一口口铁锅在往外冒着白色雾气。
林晧然选择了一对年老的夫妻档,点了一碟猪肠粉,却不知道是赠送还是搭配,老板在送上云吞的时候,还给了一碗咸菜。
猪肠粉的粉皮薄如纸,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虾馅,配着老板自制的配料,一口便吃了一大段,而料汁令人口齿留香,咸菜并不咸,很脆口,咬得嘎嘎响。
真美味!
林晧然最后还忍不住舔了舔筷子,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似乎还能再来一碟。
进入这个时代后,他发现饭量加大了不少,但却也学会了节制,因为他深知粮食的来之不易,故而留下钱便离开了。
从街道离开,辨了一个方向,便往着半间酒楼而回。
县试的时间已经定在本月十五,如今已经剩下不了几天了,所以今天他不仅要找间客栈住下,更迫切的是解决结保的事情。
当回到酒楼时,一缕金灿灿的朝阳洒在街道上,那酒楼门前又铺上一层金色。
咦?
林晧然突然看到一顶轿子停在酒楼门前,一个瘦小的管家将红色的帘子揪起,一个肥胖的员外从里面艰难地挤了出来。
在这个时代倒见过不少胖子,但能达到他这种程度,却上一个都没碰着。这个员外约莫四十出头,脸上无须,下巴低垂,五官被脸上的胖肉掩成小丑般。
“老爷,小心!”轿子尾部高翘,瘦管家伸手扶着他缓缓跨出来,生怕拌着他的脚。
随着那位胖员外走出轿子,那四个轿民纷纷累爬在地,似乎都不愿再动弹。
胖员外却是视而不见,迈着八字腿,在瘦管家的掺扶下,慢慢地迈上台阶,向着酒楼的大门而去。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却是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喝斥,正是聂云竹的声音。
瘦管家用力扶住差点摔倒的胖员外,当即指着里面回击道:“休得对我家老爷无礼,信不信我将你家店子砸了?”
聂云竹刚才将小六支使出去,如今酒楼就剩她一人,面对着如此的威胁,她的眼睛既是愤怒又是不甘,只是手里拿着门拴子确实没什么杀伤力。
胖员外是个人精,那双细小的眼睛一转,暗地里给了瘦管家一个眼角,瘦管家当即变本加厉又是说道:“最近城中多处受火,你若惹得我家老爷不高兴,就莫要怪这里也会化为灰烬!”
这无疑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
聂云竹的身体微颤,因为先前的云霄酒楼失火,很多人猜测是这位陈员外干的。如今真若把他得罪,这人会产不会真会对他家酒楼放火,这事真是无法预测。
陈员外看着火候差不多,正要站出来喝斥管家,唱了一个白脸。
正是这时,一个书生如同一阵风走过来,身体还撞了一下他,让到他差点被要摔倒,害得管家又急忙将他用力扶住。
只是他刚刚站稳,却看到是一个俊俏的书生,而聂云竹的脸上明显浮起喜色,心里当即恨不得将这书生给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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