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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在裂谷中,惨叫声仍然不断。
贼兵不断被大火所吞没,除了一些人逃避不及,还有一些人被后面的人夺路而推入火海,甚至一些人被迫着用身躯为韦银豹开路。
轰隆!
贼兵队伍向前挺进的途中,正当他们似乎看到逃出生天的希望之时,在那个裂谷的狭窄地带,一个大石突然从天而降。
噗!
一个贼兵避闪不及,被那个石头重重地砸中身体。先是体内传出一阵骨裂之声,旋即他的嘴里大吐鲜血,整个人了无声息地倒在地面上。
“不好,有埋伏!”
一个贼兵头领见状,当即惊恐地大声道。
噗!噗!
贼兵面对着从头而降的石头,在这狭窄的区域中根本是避无可避,纷纷有人被砸死或砸伤,让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迅速熄灭。
刚刚还显得整齐有序的队伍被这突如其来的落石所打乱,有人想着继续向前逃窜,有人却想着向后逃窜,令到这支反贼队伍显得一片混乱。
为了打好这场伏击战,**常带领着官兵和乡兵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滚石和大石块纷纷砸向了逃窜而来的贼兵。
“向前,向前!”
韦银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当机立断指挥着手下道。
在损兵折将之后,队伍勉强重新组织起来。只是前面被滚石所阻,且裂谷中的火势越来越旺,令到很多人向前简直是**,越来越多的贼兵陆续倒了下去。
其实落石还是其次,主要是这里裂谷的火势越烧越旺盛,加上浓烟令他们窒息和眼睛不能视物,越来越多的贼兵被烧成了黑炭,为着他们昔日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韦银豹从小便跟着父亲一起杀人越货,对尸体早已经司空见惯,但看着如此的惨况,心里竟然是生起了久违的害怕。
这一大帮杀得桂林卫和羽林军龟缩不敢出城的悍贼,现在却是身陷于火海中,更是一个个地被烧死在他的眼前。
“是谁?”
韦银豹征战大半生,却很少落得如此狼狈的局面,显得目眦欲裂地望着周围大声地质问道。
却是天意弄人,在石壁处生长着一棵崖松,正好将他的视线挡住,并**能够看到站在山顶青石上的**常。
韦银豹是一个性格果决的人,哪怕马匹已经不能向前,深知自己的命历来很硬,比那个历经两次生死的甘草阁老还要命硬。
面对着如此的困境,他仍然义无反顾地向前冲突围,想要逃出生天。
哪怕头上的落石和大火不断地收割着生命,他们继续是艰难向前,只是待到他们临近裂谷口之时,已经仅剩下几百号人了。
正当他们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高地响了起来,前面的贼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轰隆!
十余门虎蹲炮出现在裂谷的坡上,联合商团的火器军出现在这里,正用着他们的火器对着逃出来的数百人进行了攻击。
砰!砰!
除了虎蹲炮之外,燧发枪的队伍有序地进行轮流射击。由于他们藏身于坡上,令到这支贼兵如同一个个靶子般,纷纷中弹倒地而无反抗之力。
噗!
几个亲信忠心耿耿地保护的韦银豹被一颗**射中了心脏,他伸手捂住脑口,显得死不瞑目地望着这灰蒙蒙的天空摔倒在地。
“韦银豹已死,汝等还不投降吗?”狗子的眼睛闪过一抹喜色,便是对着仅剩的几十个贼兵大声地询问道。
这帮贼兵不由得交换着眼色,一个贼兵头目突然朝着前面逃窜,结果仅是走出几步便被击毙,剩下的贼兵纷纷丢下武器选择投降。
狗子看着事情完美地解决,便是帮着收缴着贼兵,同时打算将韦银豹的尸体运回桂林城。
“狗哥,这人并不是韦银豹!”有一个头缠着头巾的苗人上前检查韦银豹的尸体,显得一脸惊慌地汇报道。
另一个将领当即上前检查韦银豹的尸体,亦是郑重地朝着狗子轻轻地点头,这个死掉的确实不是贼首韦银豹。
狗子很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想要将这个事情汇报给**常,只是当他跑到山头之时,那个青石之上早已经不见**常的踪影。
一时之间,韦银豹的去向成谜。若是他们此次真让韦银豹逃回古田,那么他们这场伏击虽然战果不菲,但却无法真正铲除这颗毒瘤。
韦银豹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除了他的军事才能外,还有就是他是一个**的高手。
在这边的裂谷口进行交战之时,韦银豹利用这帮主力军帮他吸引官军的注意力,却是骑着马带着仅剩的精锐选择向后突围。
这个计谋的效果很好,虽然后路亦是遭遇到了落石和火器的伏击,但无疑**那么激烈,更是打了官兵的措手不及。
韦银豹的命格确实很硬,虽然部下在突围中死伤大半,但他和他的马都是安然无恙。
他心疼丢在这里的三千部下,但想到只要顺利回到古田,那么他还是那一个令大明无可奈何的土皇帝。
此次兴兵前来进攻桂林城,虽然他对部下说要占据桂林府,但其实打的是靖江王府的主意,故而还有一部分人马留在古田,让他还能继续做土皇帝。
他现在已经是六十几岁的人了,早已经过了要建立霸业的*纪,亦是失去了那份雄心壮志,只想着将日子过得好一些。
正是如此,他实质并不想触碰大明的底线,而是想要安安乐乐地做一个山大王,从靖江王府这头肥羊身上弄到一些银两。
虽然在靖江王府的身上没捞得多少好处,但从广西布政使司的藩库弄得四*余两银子,亦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偏偏地,他的如意算账还是落空了,大明的官兵不全然都是酒囊饭袋,却是在这里给他留下了平生罕见的一场惨败。
“待回到古田,我不会亏待汝等!”韦银豹从来**的狼狈,却是对着仅剩的几十名部下激发士气地许诺道。
几十名贼兵仿佛刚刚从地狱**来,此时还显得心有余悸,面对着韦银豹的许愿,亦是纷纷打起精神进行回应。
只是当他以为能够顺利逃回古田之时,前面已然是有一帮人拦在了去路。
**常似乎早就料到韦银豹会选择这个方向突围般,却是手持着长枪坐在大马上道:“我有此等候多时了!”
“你是谁?”韦银豹隐隐猜到答案,但还是沉声地询问道。
**常如同一位侠客般,当即进行回应道:“我乃**常,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恶贼!”
“说得倒好听,不过是朝廷的鹰犬!”韦银豹知道**常的风评很好,却是故意进行贬低,又是正气凛然地道:“朱家无道,那个皇帝为了修道而枉顾百姓受狗哥欺压,我举旗又有何不妥?”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举旗反明,但你错在劫了桂林百姓的赈灾粮,洗劫数十座村庄村民的财物,更是屠杀村民不计其数,做的尽是伤天害理之举!”**常的决心并**被动摇,而是尽数着韦银豹的恶状地道。
韦银豹面对着指责,却是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屈小节,我乃为了生存,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你现在一心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却早已经忘记当*起事的初衷了吧?你可知为何我会知道你进攻桂林府,又如何得知你走的是这条路?”**常却是冷哼一声道。
屠龙少*终成恶龙,这放在韦银豹身上颇为合适。如果说,昔日韦银豹是为受欺压的族人谋得生路,那么现如今,他成为了那个他所厌恶的坏人。
古田地区比较贫瘠,偏偏人的贪欲会随着时间而增长,韦银豹早已经是安于现状,跟着靠打劫为生的山寨大王并**太大的区别。
韦银豹的脸色微白,当即质问道:“我这里有奸细?”
“不是奸细,而是你的所作所为有失天道,哪怕你的族人亦不再拥护于你了!”**常却是进行纠正道。
跟随着韦银豹身后的几十人默默地低下了头,已然是开始重新审视着他们的头领。
韦银豹却是冷笑道:“那又如何?”
“我要将你拔除,还广西地区安宁!”**常说出自己的固守在广西的最终目标道。
“呵呵......一介女流如此大话,拿命来!”韦银豹气极而笑,便是举起手中的大刀拍马上前。
**常的脸上**丝毫的畏惧,亦是抬起手上的银枪,直接迎向了韦银豹。
桂林左卫指挥使揭英看着颇为揪心,生怕这位林家大小姐出了意外,无论如何都想不想这位出身金贵的少女胆敢如此胡来。
哐!
两个人很快便是纠斗在一起,刚刚一个照面,韦银豹的脸色由轻视转为凝重,心里更是暗暗地震惊起来。
虽然他已经*迈,但力气要比很多*轻人都不逞多让,只是跟着这个少女相比,他已然是处于了下风之中。
**常一直都坚持着晨炼,加上她天生力气大,打法更是师承阿丽的进攻之法,却是打着韦银豹一场狂风骤雨般的突刺、狂砸和横扫。
这......
桂林左卫指挥使揭英原本还挺担心**常被对方所杀,只是看着眼前的战况,却是担心起这位六十几岁的韦银豹了。
噗!
韦银豹仅仅招架几个回合,结果被银枪狠狠地砸中胸口上,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亦是跌落在地上。
他从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常已经拍马到来他的身前,那支银枪指向了韦银豹的喉咙处。
韦豹银确实不如当*,面对着**的威胁,却是大气地不敢粗喘,生怕着这位来头甚大的林家大小姐射穿他的喉咙。
看着**常如此干脆利落地打败了韦银豹,这边的士兵顿时大涨。
几个官兵上前将韦银豹绑了起来,那几十名贼兵看到事态如此,加上对**常打心底的敬畏,亦是纷纷弃械投降。
裂谷中大火足足烧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熄灭下来,原本杂草丛生的地面成为一片赤地,草灰被北风吹得灰尘飞扬,地上到处都是燃焦的尸体。
正是这降临新*之时,为祸广西几十载的韦银豹被擒,随其进攻桂林府和靖江王府的三千贼兵几乎死伤殆尽。
嘉靖四十四的春节,**常选择在桂林府度过,而她亦成为了广西百姓眼里的大**。从昔日的广西赈灾,到今日的活擒韦银豹,令到她的声望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韦银豹被俘,三千精锐死伤殆尽,韦银豹其兄韦银站及廖东贵送来了一份降书,接受了**常的招安。
不过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京城方面还不得而知。此时朝廷大佬正在为着如何对付韦银豹而争得面红耳赤,更是出现了主战和招安两派。





寒门祸害 第1692章 延议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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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京城这边,由于消息的滞后性,韦银豹的事情正在冲击着这个腐朽的王朝。
*二十九的午时过后,京城的各个衙门按例举行聚餐,然后便各自回家过*,开始享受这一*最长的假期。
就在各个衙门举行聚餐的当下,宫里来人同时将兵部衙门、吏部衙门、户部衙门和礼部衙门四位正堂叫到了西苑,令到在场的官吏顿时面面相觑。
四位正堂同时被叫到宫里,这必然是发生了不得的大**。
很快地,兵部那边传来了消息:广西的反贼头目韦银豹趁着新*来临之致,竟然胆大妄为地偷袭桂林城,将广西参政黎民衷在内的**和宗人斩杀。
“此贼当除!”
“吾愿统兵,将韦贼诛杀于古田!”
“当真是狂妄至极,大明岂能容他!”
......
众**得知**之后,显得义愤填膺地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过了没多久,四位正堂**从四苑回来,反倒是宫里再度来人,将剩下的两位尚书和六部侍郎都叫去紫光阁廷议。
廷议,这是**的一项议事制度。在人员方面**固然的人员限制,而本朝更多是取决于当朝首辅,由着他来决定人数。
徐阶和袁炜一左一右都坐在偏殿的堂中,六部尚书和左都御史按着固定的排序入座,在京的六部侍郎则是坐在后面。
随着人员陆续到齐,议事很快就展开了。
新任兵部左侍郎胡松率先发表看法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韦银豹不过一贼子矣,今抢得银财归去,咱们可着令广西方面加强防备。若为此贼而大动干戈,必定又是一项劳民伤财之举,老夫的意见还是不要兴师动众了!”
胡松是嘉靖八*的进士,跟徐阶是同乡,是徐党的核心,而*龄和资格都摆在这里。现在他率先进行表态,已然是给这场廷议定了基调。
户部左侍郎马森和刑部右侍郎*虞恺相视一眼,却是选择了默不作声,知道胡松定然跟徐阶交换了意见才会发表这番言论。
只是话音刚落,一个粗大嗓门的人却是即刻反驳道:“韦银豹杀我朝廷命官,残忍宗亲,此贼不除,我大明颜面何存?你既是兵部侍郎,岂能如何***呢?”
林晧然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却是抬亦不抬地继续玩弄着手指。
吏部右侍郎朱衡等人寻声望去,却见说话的是坐在最后面那排的礼部右侍郎高拱,却不由得暗暗瞠目结舌。
高拱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廷推会议,但在这里一点都不怯场,显得态度明确地将矛头直接指向资历极深的吴松。
不过这个高拱确实是有些资本,现在景王已经离京就藩,裕王离皇位可谓是近在咫尺,故而高拱是未来资历最深的帝师。
胡松气得脸都青了,这“***”落在他身上,简直是一个催命符。现在他已经*满七旬,如果再被人指责他无能,那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呆在朝堂?
杨博跟胡松是同*好友,却是当即声援道:“高侍郎,并不是我们兵部不想除掉此贼,只是韦银豹据险而守,少兵无益,多兵则是劳民伤财!如果俞大猷还在广东总兵的位置上,此事倒还好办一些,只是俞大猷现在已经调到辽东,这南边无将矣!”
户部左侍郎马森和刑部右侍郎*虞恺等**听到杨博这番论调,心知杨博是将矛头指向了林晧然,怪责林晧然推出的“南将北调”政策,却是不由得纷纷扭头望向了林晧然。
高拱的主要目标是在此次廷推发出属于他的态度和立场,却是知道他区区一个礼部右侍郎决定不了这种层面的事情,看着杨博将矛头指向林晧然,却是乐于看戏了。
林晧然的两只大拇指正在转圈,却是没想到杨博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便是望向杨博进行回应道:“南边既然能出俞大猷、戚继光和石华山等名将,那么便还会有其他悍勇之将!如果朝廷当真下决心除掉韦银豹,两广将士必定不负所望,定能将韦银豹的头颅送至京城!”
韦银豹的实力明明不如张琏,之所以能够在广西上窜下跳这么久,一是大明的广西方面的囤兵比较少,二是大明不愿为一片贫瘠之地而大动干戈。
如果大明下决心兴兵对付韦银豹,其实不需要动用俞大猷和戚继光这种级别的名将,单凭着两广现在的兵将便能将韦银豹从古田拨除。
对于这一点,他很有信心,何况还有着英勇善战的雷州卫,另外联合商团的火器营亦能够调派过去相助。
胡松刚刚被高拱说得很没面子,这时倚老卖老地插话道:“林侍郎,你这是当真不懂用兵之道啊!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战术该如何布置,兵源该如何调配,这**好的将领亦是不行的。呵呵......这行军作战可不是你写文章般,只需动动笔墨即可!”
说到最后,他轻捋了一下胡须,为着这一番高论而洋洋自得。
“吴侍郎,你说本官不懂用兵?”林晧然显得似笑非笑地望向胡松,正当徐阶暗道不好之时,便是一本正经地侃侃而谈地道:“本官出任雷州知府主持开海事,时粤西海域和北部湾盘踞海盗上*之多,琼州和雷州百姓已不敢往来。然本官先灭东海、硇洲两地海盗,再歼龙门几千海盗,今粤西海域再无风波。迁广州知府,本官亲自主持南门之战,歼倭二千余人,后兼任广东巡海副使主持广东海事,却是少有之清平。去*末,鞑掳来犯,本官于通州率众将士取得北门大捷。若是真要论到军事,我林某人不才,但自认在你之上!”
跟着很多混资历的**不同,林晧然是货真价实的实干派,一路的升迁看似快捷,但每一点都是政绩耀眼。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胡松的老脸上,隐隐间带着一阵回响。
胡松虽然出任过江西巡抚,但在江西根本**立得寸功。之所以能够位居兵部左侍郎,一来是跟杨博有同*之谊,二来跟徐阶有同乡之情,却是跟军功和战绩全无关系。
但如今,他虽然自认还能纸上谈兵,但“寸功不立”的他却是指责“战功赫赫”的林晧然不懂兵法,可谓是自取其辱了。
胡松的老脸肝红,显得又恼又羞地望向了林晧然。
户部左侍郎马森和刑部右侍郎*虞恺等**怜悯地望向了胡松,这货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指责近*最耀眼的军事天才林晧然不懂兵法。
不过很多**亦是后知后觉,他们京官历来都只盯着朝堂之事,对地方上的事情并**过于关心。现在听着林晧然提及这些功绩,却是重新衡量起这位一直给人书生形象的礼部左侍郎。
如果大明真要论到军功来决定官职的话,那么这位纵使不能出任兵部尚书,亦是能够胜任一个兵部左侍郎。
杨博发现林晧然似乎瞧了自己一眼,不由得耷拉着脸。虽然他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但论到军功战绩,不说跟胡宗宪相比,却是连这个小毛头都比不上。
吴山轻咳一声,当即吸引到大家的注意,显得打圆场地道:“现在不是争论军功的时候,如今是要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顿了顿,他选择表态地道:“韦银豹为祸广西几十载,此次进犯桂州城,虽掳银而去,但其杀朝廷命和皇家宗亲,其心亦可诛,本官亦以为当剿之!”
林晧然在吴山面前是底气全无,便是任由着吴山为胡松解围。只是听着岳父的意见,心里亦是微微安定不少,他亦是希望大明能够出兵拨除韦银豹。
事情注定不会这般顺利,严讷显得苦口婆心地道:“吴尚书,今韦银豹掳银而去,咱们可先行加派兵力,待他日再行击溃之事!若是当下匆匆进行围剿,不仅劳民伤财,而且户部一时亦是调不足这笔银子!”
袁炜和董份听到这个银子,却是不由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如果说,当下最大的麻烦是什么,正是这个被他们视为铜臭的银子。哪怕广东市舶司每*几十*两的进项,淮盐盐税的增加,仍然是填不满朝廷这个无底洞。
“严尚书,哪怕银子是一个问题,但咱们亦不能养匪为患!”吴山对事情看得透彻,当即便是强调地道。
若是论到实力的对比,哪怕林晧然和吴山一起上,却是远远比不上徐党。
李春芳还没说话,杨博便是回应道:“区区一帮山贼,实则不足为虑!何况,诸位可知韦银豹今*贵庚?”
听到这话,众人的眼睛微微一亮。跟着当*正是壮*的飞龙国王张琏不同,现在的韦银豹已经老矣,恐怕亦是活了不几*。
这些山贼往往都是上一辈死后,**多是无力持续,哪怕朝廷不出面进行清剿,他们自己都很可能直接就分崩离析。
“严阁老八十二岁尚可当国,韦银豹今*不过六十几岁,咱们岂有坐等他自衰之理?”雷礼却是突然插话道。
林晧然听到这个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自然不认为雷礼这是相助于他,雷礼分明是想要借题发挥,故意提及了严嵩。
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朗,严世蕃再度被清算,这里怕是有徐阶在背后的运作。
董份等**都是聪明之人,除了幸灾乐祸的董份,其他人显得是大气不敢粗喘,暗暗地观察起坐在上位的主持廷议的徐阶。
一直坐着不吭声的徐阶显得脸色如常,淡淡地开口道:“汝等莫非是忘记河套一事乎?咱们作为臣子,当先定下*全之策,要顾及黎民百姓,做到*无一失,方可请奏于皇上!”
众**听到这个话语,却是突然间沉默了下来,更是明白了徐阶的言外之意。
****是一个性格反复的人,这头脑发热之时自然是明君,但当他冷静下来之后,恐怕便是另一番权衡和打算了。
韦银豹为祸广西早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位皇上真的要励精图治,亦不会拖了几十*,直到现在还让韦银豹有胆子偷袭桂林府。
吴山暗暗地叹了一声,对着徐阶询问道:“元辅大人,你以为现在当如何?”
“让两广总督吴桂芳持文抚谕吧!”徐阶似乎早有了主意,当即便是回应道。
谭伦再度事了挥袖离去,两广总督仍然是交由吴桂芳出任。不管他们如何决策,最终还是会交由两广总督吴桂芳去执行。
吴山望了一眼林晧然,最后轻轻地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林晧然觉得这甘草阁老比严嵩都不如,面对着张琏那个反贼,严嵩还能指令三省兵力围剿张琏。现如今韦银豹如此作乱,这位甘草阁老却想要息事宁人。
看似避免劳民伤财,但恐怕还是担心自己的宝座,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杨博,恐怕还是担心南边过于出彩,又让到他这位无战无绩的兵部尚书脸上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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