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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林晧然瞥了他一眼,给予肯定的答案道:“景王的身后事主要是由你负责,你现在自然应该先回礼部召集**回来进行部署!”
“不错,正是此理!”高拱最初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去告诉裕王,但现在亦是冷静了下来,便是重重地点头道。
两个人一起朝着宫门走去,在宫门前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户部尚书严讷。
严讷的身形跟徐阶相仿,虽然慈眉善目,但却长得满脸的麻子,由于挂着虚职太子太保,故而穿的是一品官服。
严讷今日原本不用轮值于西苑,只是他得知李春芳带着林晧然和高拱匆匆进宫,在打发上门的宾客后,亦是过来查看情况。
“下官见过大司徒!”林晧然面对着户部尚书严讷,显得恭恭敬敬地进行施礼道。
“左宗伯有礼了,今*外官到京,可是门庭若市?”严讷跟着徐阶有着谦逊之风,对着林晧然温和地回应道。
由于今*是外察之*,林晧然不仅是礼部左侍郎,而且还有一位吏部尚书的岳父,故而成为了诸多地方**攻坚的对象。
林晧然并**否决,而是谦虚地回应道:“确实是多受滋扰,不过下官不及大司徒的德高重望,却不敢将外官全拒之门外!”
原本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但林晧然却是说得苦不堪言,令到严讷亦是呵呵一笑,却发现高拱望向自己,便是疑惑地询问道:“肃卿,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严讷和高拱是同*关系,都是嘉靖二十*的进士,同样以庶吉士的身份进入翰林院。严讷得益于徐阶的提携,现在已经是准阁老兼户部尚书,而高拱现在仅是礼部右侍郎,地位存在不小的差距。
“公豆在面上!”高拱面对着严讷的询问,脸带笑容地回应道。
严讷听到这话,下意识伸手想要抹掉脸上的豆子,只是看着高拱戏谑的表情,当即知道自己是被戏耍了,这分明是拿他的麻子脸开涮。“”
林晧然初时亦是以为严讷的脸上沾着豆子,只是看到严讷的脸上很是干净,只有一张颇为形象的麻子豆脸,当即便反应过来高拱所指的豆子是何物。
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还是看轻了这位同僚的傲慢不逊。人家的麻子脸是有问题,但你这般当面戏弄,分明是要结仇的啊!
严讷的气度倒是不小,被高拱当面如此取笑却是**反应,而是望着高拱的肚子话带弦外音地道:“公草在腹中!”
高拱自然不会以为自己的肚子真有草,却是爽朗而笑地回应道:“哈哈......肃卿,你这次对得妙!”
严讷看着对方如此反应,修为蕴养还是有的,脸上亦是报以微笑,算是就此了结了此事。
林晧然望了一眼高拱,严重怀疑这货肚子是真有草,心知严讷定是很不痛快的,便是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道:“依下官之见,公胸怀可容天下矣!”
面对着一个下官如此当面拿身体的缺憾做文章,严讷竟然还能跟高拱如此“相谈甚欢”,此胸襟绝非常人能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又有几个是平常人。
严讷听到林晧然这个恭维的话,心里显得舒畅不少。
“左宗伯,你少说这些奉承话了!敏卿,这些时日要忙事情,过些时日再到你府上拜访!”高拱说着,便是要拉着林晧然离开。
林晧然则是对严讷恭敬施予一礼,这才跟着高拱一起朝着宫门走去。
严讷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去的林晧然和高拱,脸色显得颇为不解的模样。待他到徐阶的宅子,得知景王的死讯,这才一阵恍然大悟,怪不得高拱比平日要嚣张好几分。
若论现在的地位,他这位户部尚书兼轮值西苑的准阁老之一,地位自然是要远超上任半*的高拱。只是要论到前途的话,他现在确实已经是比不上高拱。
因为这张麻子脸,他注定不可能坐上首辅的宝座。反观高拱有着裕王的支持,加上又比自己还*轻两岁,却是能够角逐首辅的宝座。
只是想到高拱刚刚的那番讥笑之言,再回忆这张麻子脸昔日所带来的种种讥笑,心里却像是插了一根刺般。
自从他入仕为官,特别得到****的看重后,却是多少*没人敢拿他这张麻子脸说事,却没想到今日受到高拱如此戏弄。
元宵佳节过后,京城的*味慢慢地散去。
到了正月二十这一天,这亦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林晧然则是悠哉游哉地在后花园品茶。
虽然离春暖花开尚远,但已然是可以进行期待了。亭中的湖面的冰正一点点地化掉,仿佛一切正在慢慢地变好。
却是这时,林金元送来了一份来自广东同乡**的拜谒,在打开这一份拜谒的时候,令到林晧然的眼睛当即一瞪。
这送上拜谒之人的品阶和官职根本不值一提,甚至都**资格面见他这位礼部左侍郎,但对方的名字却如雷贯耳——海瑞。





寒门祸害 第1695章 清官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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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蓝的天空下,荒凉后花园的湖亭之中。
“快......快请进来!”林晧然看到那张拜谒上的名字,心里涌起一份莫名的狂喜,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道。
林金元知道自家老家很重同乡情谊,且琼州府跟高州府同属于粤西,所以才**直接打发对方离开,而是前来进行例行请示。
只是看到自家老爷如此大的反应,显得错愕地望了林晧然一眼。哪怕工部尚书雷礼那日突然造访,他都**如此的失态,为何对一个如同蝼蚁的知县如此的紧张呢?
林晧然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是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转而对着满脸错愕的林金元板起脸道:“快去,将人领到这里来!”
“是!”林金元看到林晧然恢复如常,急忙拱手并转身打算将外面那个知县领到这里。
林晧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出言制止道:“等等,你将人领到客厅吧!”
林金元又是施予一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便照按吩咐办事。
他觉得安排在客厅面见那位知县才算合理的行为,毕竟堂堂的礼部左侍郎面见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哪里还需要将人引到后宅来相见的道理,这内宅是一个小小知县能够随便进来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林晧然想的并不是这些**的尊卑,而是想起自家的宅子过于扎眼,怕那位大清官会凭此误以为他实则是一个大贪官。
这座宅子经过了一番改造,虽然**奢华之风,但无论是占地和布局,在京城都是上上之选,甚至他岳父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生起据为己有之意。
客厅,这属于外宅之列,通常是一个宅子的门面。
哪怕你将客厅搞得奢华一些,别人只会觉得你这是重客之道,却不会往贪墨方面联想,甚至很多贫穷**的客厅反倒是最耀眼的一个地方。
林晧然出现在客厅之时,这里正坐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身体中等偏瘦,皮肤有着海南人的黝黑,不过那双眼睛显得很犀利。
“下官兴国知县海瑞见过部堂大人!”海瑞正是疑惑林晧然为何会亲自接见他这个小官,见到林晧然出现,当即站起来恭敬地施礼道。
林晧然打量着这个后世的大名人,只是看着他言行举止跟普通的下级**似乎又没多大的区别,跟自己想象中的金光闪闪的海瑞有些不符,便是不动声色地抬手道:“海知......,不对,你不是调任云南司主事了吗?”
却不是他刻意打听海瑞的职位变动,而是他的门生王弘海跟海瑞是同乡关系,前段日子王弘海眉飞色舞地提及了海瑞,眼睛满是佩服之意。
海瑞,广东琼州人士,嘉靖三十三*在两次会试失利后,以举人的身份直接入仕。同*闰三月,海瑞被安排到福建延平府南平县出任教谕一职。
一个**强大背景和举人出身的南平县教谕,其天花板已经基本限定在地方知县。
海瑞终究不是一般人,凭着其清廉和刚正的强硬作风,先是在南平县得到了“海笔架”的名头,而后在淳安知县任上又赢得了“海青天”的美誉。
现经吏部选拔,这位在兴国县表现同样无比出色的海青天得到了吏部的认可,直接从地方小小的七品知县提拔到了京城户部云南司主事。
在大明举人的**中,海瑞无疑是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用他办实事和清廉的作风直接将举人官的天花板捅得稀巴烂。
林金元端着茶盏进来,听到这位知县竟然已经升任户部云南司主事,便是多瞧了一眼。不过他早已经看惯了六部郎中和封疆大吏,却亦仅是一眼。
“下官刚刚到京,须明日吏部开衙,下官前来报备才算正式担任户部主事,现在只能算是兴国知县!”海瑞没想到林晧然对他的情况如此了解,便是认真地解释道。
林晧然这才恍然大悟,还真的要按着海瑞这般算,便是抬起手温和地说道:“原来如此,请坐!”
“谢大人!”海瑞显得很有礼数地回应,看着林晧然坐了下来,这才坐回到原先的那张座椅子上。
林金元给林晧然恭敬地递上茶水,在一旁站定的时候,发现海瑞的茶盏一直都**动。
“海知县此番入京,从此便是京官了,却不知将家眷安顿在何处呢?”林晧然轻呷了一口茶,有些接近二人间的关系,便显得关切地询问家事道。
海瑞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便是进行回应地道:“阿母和妻儿此番并不曾上京,而是一起返回琼州老家了!”
“你们为何不一起上京?”林晧然捏着茶盏子轻泼着滚烫的茶水,显得颇为意外地追问道。
他知道海瑞的父亲早逝,是由海母含辛茹苦地拉扯大,而海瑞亦是极为孝顺。却不知为何现在升官入京享受更好的生活,海瑞为何忍心让母亲和妻子返回琼州,自己独自到京城中来。
海瑞面对着林晧然的询问,略作犹豫,便是认真地解释道:“阿母说北方天寒,她不习惯京城的天气!”
“确实是如此,本官在这京城呆了这么多*,亦是觉得广东那边的天气更适合过冬!”林晧然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海瑞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眼睛落到旁边那个精致的茶盏,却仍然**动这个茶盏。
站在旁边的林金元似乎对海瑞生起了几分兴趣,又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海瑞。
“你现在到户部衙门出任云南司主事,这可不是容易干的活啊!”林晧然轻呷一口茶水,对户部衙门水的深浅很是清楚,便是对海瑞善良地提醒道。
海瑞听到谈及公事,当即显得刚正地回应道:“下官以为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一心为民做事,便不会有难事!”
“本官亦是在地方担任过知府,这地方做事跟六部做事还是有些区别的。地方能够着手于具体的事务,但你在户部云南司更多还是务虚,毕竟你管的是*里之外的云南财政之事!”林晧然自是不会**海瑞的做事决心,只是想要提醒他两者存在区别,显得苦口婆心地说道。
海瑞早已经有着他的为官之道,哪怕是堂堂的礼部左侍郎亦不可能使其动摇分毫,便是进行回应道:“多谢部堂大人提点,不过下官相信能够处理妥当!”
林晧然看着海瑞信心满满,亦是不好交浅言深,便亦**再多说。又是聊了一些事情,提及了他跟户部孙振刚的同*关系,而后海瑞识趣地告辞离开。
林晧然看着海瑞离开,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却是喃喃地说道:“这个海青天似乎**传闻那般难相处啊!”
林金元上来续茶,听到这个话,显得古怪地望了一眼自家老爷,明显跟着平日有些不同。
且不说这个海知县的秉性如何,单凭林晧然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哪是一个小小知县敢于得罪的,却不知自家老爷为何如此在意这位海知县。
林晧然发现林金元望向自己,便是疑惑地道:“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林金元续过茶水,连连摇头否认,又是故意岔开话题道:“老爷,你刚刚似乎不知道他为何这位海知县不带家眷上京?”
“他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这北方天寒,他老娘不习惯!”林晧然瞥了一眼林金元,显得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林金元发现自家精明的老爷也有糊涂的时候,便是认真地解释道:“老爷,我记起您的门生王弘海提及过此人很是清廉,如果他当真是一个大清官的话,单靠着七品官的俸禄,在京城肯定是养不起一家老小的!”
“你意思是说他**银子安顿一家老小,所以海母和妻儿才迫不得已返回琼州的?”林晧然显得惊讶地道。
林金元轻轻地点头道:“如果是知县的话,住的地方有县衙,还能多拿一些衙役的补贴,勉强还得养活一家子。只是到了京城担任户部主事,且不说吃喝用度会更大,这居住的地方便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关于这一点,你的几个在六部出任主事的同*怕是深有体会,听说早期还向你借过银两!”
京城居,太不易。
不说海瑞出任知县之时,日子都是苦巴巴的,现在竟然已经出任户部主事,却是需要加上租房的一笔开销。
若是单凭着他那微薄的七品官俸,别说是养得一家老小,怕只能勉强养活自己。
在大明想要做一个清官绝对不容易,现在很多京官看起来清廉,但让他们不拿冰敬和炭敬,却是一个都扛不住。
至于地方**,如果只想着碌碌无为还可以,但现在往上爬的话,不说其他的人事往来,起码这冰敬和炭敬就不能少。
正是如此,在大明想做一个清官很难,特别是在这个攀比风气越来越重的大**堂,海瑞这种清廉正直的**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不过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海瑞原本是风光升官,但却无法带着老娘和妻儿一起来京,因为他的俸禄确实是支撑不起这笔开销。
“你分析得没错,他海瑞在京城还养不起一家老小,亏我一直觉得咱们做官的收入很高呢!”林晧然喝了一口茶,显得颇有感触地道。
林金元眯着眼睛笑道:“老爷的收入确实很多,小的粗算了一下,单是这个春节,已经有好几*两的炭敬银了!”
林晧然苦涩地摇了摇头,便正色地对着林金元道:“以后得多提醒我这些东西,省得给人看了笑话,海瑞刚刚怕是知道我信了他那个说辞!”
林金元虽然不明白林晧然为何如此在乎一个小知县的观感,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将海瑞那杯由始至终**碰过的茶盏收走。
海瑞离开林府之后,则是顶着寒风朝着外城走去,在一个很偏僻的客栈吃了一块烧饼,终于从牙子那里得到了一则好消息:找到了一间不耽误上衙,且月租仅三钱的小房子。
正月二十一日,京城各个衙门正式开衙。
随着这一天的到来,**纷纷重新投入日常的工作中,今*明显要比往*要忙碌很多。
吏部和都察院要负责地方**的外察,礼部要安排好接下来的会试,户部、工部和刑部等亦是积累着一大堆的事务。
兵部方面同样**闲着,北边的蒙古骑兵又是蠢蠢欲动,频频骚扰着九边的防线,挑衅着大同的边军将士。
杨博得知这个消息,亦是赶往了前线。虽然他不是一个攻击型的军事长官,但对防卫却独树一帜,令到蒙古骑兵很难突破防线兵临北京城。
在回到正轨后,时间又是一天天地过去。
经过整整一*的磨炼,林晧然对礼部的事务早已经了然于胸,处理起来亦是有条不紊。
春耕礼被推到了案头上,只是这一次嘉靖直接罢掉了这个仪式。随着景王的逝世,以及陶承恩等人成为新的炼丹师,嘉靖越发的沉迷于修玄之中。
下个月初九便是会试的日子,根据着历来的**规则,这次会试主考官的人选早已经注定了。
次辅袁炜是嘉靖十七*的进士,不论是户部尚书严讷,还是礼部尚书李春芳,或者是右部左侍郎董份,都**资格跟袁炜相争。
袁炜虽然名声不是很好,特别是在日食一事上被扣上了“佞臣”的帽子,但现在谁都不会主动提这一茬。
当然,这点污点终究不可能一下子抹得干干净净,始终还是给人诟病,袁炜出任会试主考官亦是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
正月的最后一天,春雪亦是慢慢地消融。
林晧然已经回归到这种礼部衙门和家里的单调生活,下衙正准备乘坐轿子回家,结果袁炜派人送来了一份帖子,邀请他到袁府共进晚餐。
面对着堂堂当朝次辅的邀请,林晧然自是不可能推辞,让着林福准备了一份合宜的礼物,便是携礼前去登门造访。




寒门祸害 第1696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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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傍晚很冷,路边的雪还**彻底消融。
袁府坐落在小时雍坊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门前显得很是普通的模样,元宵节挂着的大红灯笼还**摘下,此时正亮着淡红的光。
到了这个层次的高级**,只有昔日小阁老严世蕃那种张扬的性子才会修建奢华的大宅子,真正的朝堂大佬通常都很低调。
袁炜跟徐阶一般,现在很多时间都呆在西苑。由于从《兴都志》等事务中抽身而出,加之内阁仅有他跟徐阶二人,致使他能够参加越来越多的票拟工作。
可谓是造化弄人,明明徐阶仅比他大上四岁,但徐阶出任江浙提学之时,他还只是一个屡次不中的秀才,致使两人沾了一点不明不白的“师生”关系。
袁炜的个子偏于矮小,皮肤显得白皙,双瞳显得黧黑,哪怕已经将近六十的人,眼睛同样显得炯炯有神。
林晧然跟随着管家来到书房中,身穿常服的袁炜正在灯下看书,显得极为专注的模样,整个人宛如一个儒学大家风范。
“下官拜见袁阁老!”林晧然面对着这位后世声名不算太好的青词宰相,显得恭恭敬敬地进行施礼道。
袁炜抬起头看到林晧然已经到来,先是忍不住喉咙发痒地咳嗽两声,这才温和地抬手道:“咳咳,若愚,你来了,快快请坐!”
“谢阁老!”林晧然注意到袁炜的脸色不佳,却是保持着微笑地施礼坐了下来。
管家轻呼袁炜一声“老爷”,并将手里的礼物微微扬了起来。
袁炜看到林晧然携礼而来,当即进行埋怨道:“老夫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你到老夫家里来,不用带什么礼物,这般显得过于生分!”
“下官有一友人此番上京途经宁波慈城,听闻阁老家乡的*糕甲天下,便是给下官带了一些慈城*糕!下官一尝果真要比京城的*糕好上太多,本亦是想留着独享,今阁老宴请,下官却不敢再私藏了!如若阁老嫌弃,下官带回去便是!”林晧然微笑着解释,显得半是开玩笑地道。
袁炜听到是家乡的*糕,亦是感受到林晧然送礼的心意,便是转怒为喜地道:“你带不回去了,这*糕老夫收下了!呵呵......幸得老夫今日相邀,不然如此好东西当真被你糟蹋了!”
跟着很多京官般,袁炜同样有着家乡情结。如果是什么金银珠宝,他都懒得瞧上一眼,但唯独这家乡的*糕是他所爱的美食之一。
他出身的家庭并不算太富裕,小时候跟着太多的孩童般,尤其喜欢过春节,很是喜欢过*的时候能吃上这种风味一绝的*糕。
管家原本还想提及这里有着南海珍珠和人参,但看着老爷如此的开怀大笑,一时却不知该不该再提上一句。
林晧然在后世没少给人送礼,亦是**让管家为难,便又是主动地说道:“下官还给袁阁老带了人参,只是阁老刚刚喉咙咳嗽,却不知何故,亦不晓得可宜服用?”
“老夫偶感风寒,过阵子便没事了!”袁炜听到谈及自己的身体状况,显得浑然不放在心上地摆手道。
管家看着二人交谈融洽,便是退出去催促下人准备晚膳。
袁炜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谈古论今》,抬头对着林晧然赞许地说道:“你最新发表在《谈古论今》上的《论燕云十八骑的战略意义》,老夫刚刚认真看了几遍,你写得真的很好!”
出于政治等方面的考量,林晧然虽然不再插手《谈古论今》的事务,但经常性地借着《谈古论今》发表着一些文章。
林晧然听到谈及此事,显得一本正经地道:“承蒙阁老的夸奖,此乃下官的一些粗薄的见解!虽然燕云十八骑有杜撰的成分,但大明若是组建一支精良的骑兵机动军队,此举对北边是大有益处。这样既能支援各个边关,出则还能给蒙古滋扰和重击,此番必定会加强我们这边的筹码和作战的主动性!”
“你的想法虽然很好,亦有很大的可行性,但杨博怕是不会同意这般做!”袁炜将手中的册子放下,却是苦涩地摇头道。
林晧然心里暗叹一声,轻轻地点头附和道:“下官知晓这一点,杨博的战略思路是加强北边的防卫,甚至是主动牺牲作战的主动性!如果真有这么一支骑兵,无疑会加大大明跟俺答的摩擦,进而北边的防守部署压力会加大。届时俺答再度兵临城下,他的兵部尚书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
“你将问题看得很透彻!杨博这个人的控制欲极强,你先前提出的南将北调,已经令到他大为恼火!只要他还是兵部尚书,只要他还能够得到皇上和元辅的信任,你便是肯定做不成这个事!”袁炜迎着林晧然的目光,很是肯定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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