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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天的柳叶
众人猛点头。
这个建议好,下酒菜都让饭桶们吃了,他们吃什么?
“我也有意见。”红豆扬了扬手。
小丫鬟神色严肃:“概不赊账。”
女掌柜一听就摇头:“这个恐怕不行。咱们酒肆定价有点高,一般客人出来吃饭不会带那么多银钱。”
骆笙开口:“能证明是哪家府上的就记账,回头去他府上收,其他概不赊账。”
一番总结后,有间酒肆落了锁,开张头一日便算过去了。
而回家后的赵尚书洗漱过后歇在夫人身边,却突然被夫人揪住了胡子。
“老爷,我怎么闻着你这胡子这么香?”





掌欢 第121章 两个任务
赵尚书暗道一声糟糕。
他明明仔细把胡子洗了好几遍,怎么还有香味呢?
老尚书面上不动声色:“夫人许是闻错了,胡子怎么会香呢?”
“对啊,胡子怎么会香呢?”尚书夫人凑近了,眉一挑,“老爷下馆子了?”
赵尚书忙道:“有人请客!”
“有没有人请客不打紧,老爷说说这馆子在哪条街上,叫个什么名儿?”
这也太香了,可见那馆子的饭菜错不了。
“就在青杏街上,叫有间酒肆。”
“有间酒肆?”
赵尚书点头:“名字虽直白了点儿,酒菜是真好吃。对了,这酒肆是骆大都督的掌上明珠开的。”
“那个骆姑娘?”尚书夫人音量陡然拔高。
赵尚书忙安抚:“夫人你看我这胡子都一大把了,不怕骆姑娘。”
尚书夫人瞅一瞅自家糟老头子,点头。
说得也是。
不过她本来是想去尝尝,既然酒肆是骆姑娘开的,就算了。
“睡吧。”尚书夫人歇了心思,重新躺好。
可香味依然往鼻端钻。
尚书夫人睁开眼,拍了拍枕边人。
“又怎么了?”赵尚书叹口气。
酒足饭饱,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一觉了。
“老爷要是再去,带些吃食回家。”
她不想去,但能让老爷带回来尝尝啊。
赵尚书内心一阵激动。
这是走运了吗?他都做好花私房钱的准备了,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夫人若是想吃,那我明日再去一趟就是。”赵尚书轻咳一声,“就是酒菜价钱有点贵——”
“贵有贵的道理。老爷明日多带些银钱去。”
“行。”赵尚书中气十足应下。
翌日。
骆大都督问下人:“姑娘出门了吗?”
“姑娘在演武场。”
骆大都督一想也是。
笙儿那间酒肆据说只做晚市,自然不用太早出门。
骆大都督抬脚去了演武场。
骆笙正在练习射箭。
一张弓,一支箭。
当她不知第多少次弯弓射箭后,自然而然就投入了全部心神。
羽箭正中靶心。
“好箭法!”骆大都督抚掌。
骆笙猛转身,拉满弓弦正对准骆大都督。
骆大都督一愣,随后笑着走过来,十分自然揉了揉骆笙的发:“笙儿,你练射箭练糊涂了。”
骆笙握着弯弓的手微不可察颤了颤,把弓箭收起。
“父亲突然抚掌,吓我一跳。”
骆大都督笑起来:“在府中笙儿还担心有歹人?”
骆笙语气平静:“进京路上遇到过劫匪,之后就总忍不住紧张。”
骆大都督一听很是心疼,宽慰道:“笙儿放心,为父已经派你五哥前去剿匪,前几日你五哥回来复命,说沿途匪患已经解决。”
骆笙心中产生一丝动容。
这丝动容不是为她,而是为骆姑娘。
骆姑娘有一位疼她入骨的父亲。
既然如此——
她想了想,从荷包中取出一物放入骆大都督手心:“父亲可见过此物?”
骆大都督定睛一看,是一枚长不过三寸的桃木斧。
“父亲见过么?”
骆大都督摇头:“这类挂件很寻常,要说特殊,就要看桃木斧上的花纹是否有特殊含义。”
“这么说,父亲也没留意过有谁佩戴此物?”
“笙儿为何问这个?”
骆笙把弓箭交给红豆,沉声道:“进京的路上,女儿不只遇到了劫匪,还遇到了一场追杀。”
“什么?”骆大都督脸色大变,再次看向手中桃木斧,“那这是——”
“是从追杀我的人身上搜到的。”
骆大都督脸色十分难看:“你回来后怎么没对父亲说!”
骆笙垂眸:“女儿才回府就听说父亲遇刺重伤,危在旦夕,联想到路上的遭遇,不敢乱说一个字,只盼着父亲赶紧好起来。”
“那为父好了怎么也没听你说?”
普通劫匪与追杀,这又不一样了。
骆笙抬眼看着骆大都督,神色赧然:“后来父亲好了,我……就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借助骆大都督的力量查清楚追杀骆姑娘的人,只是她醒来后全无骆姑娘的记忆,对骆大都督所有的判断都来自于身边人的说法。
她不能只听别人说,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和心来判断。
她现在能确信,骆大都督对女儿的宠爱没有掺假。
骆大都督先是一愣,随后笑了。
说忘就忘,这倒是笙儿的做派。
骆大都督把桃木斧收好,拍了拍骆笙:“这件事交给为父来查,笙儿不要再往心里去。”
骆笙点了点头,忽然问:“父亲,您是不是得罪过许多人?”
身为锦麟卫指挥使,手上沾染过那么多鲜血,午夜梦回真的不会心虚吗?
骆大都督却笑了:“笙儿不必担心这些,为父是锦麟卫指挥使,不怕得罪人。”
怕得罪人,又怎么当得了锦麟卫指挥使。
骆大都督回到书房,默坐半晌,吩咐人把平栗与云动喊来。
平栗与云动是先后脚到的。
“五爷,大都督让您先进去。”
云动冲平栗微微点头,走进书房。
“义父唤孩儿来何事?”
“你查一查这个,看能查出什么来。”骆大都督把桃木斧递过去。
云动看一眼,没有什么反应收好,应了一声是。
“暗暗调查,不得让任何人知道。”骆大都督叮嘱完,示意云动出去,换平栗进来。
平栗与云动擦肩而过,笑了笑走进书房。
“平栗,你还从来没离开过京城吧?”
平栗一愣。
与其他义子不同,他一直在京城协助义父掌管锦麟卫。
义父突然问起这个是何意?
“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我思来想去交给谁都不放心,想交给你来办。”
“请义父吩咐。”
骆大都督舒展了一下身子,淡淡道:“你去一趟金沙,把辰儿接回来吧。”
平栗猛然看向骆大都督,丝毫不掩饰吃惊。
骆大都督换了严厉神色:“你是义父最器重的义子,所以我把这个差事交给你。辰儿若是有个什么闪失——”
平栗心头一凛,忙道:“那孩儿提头来见!”
骆大都督神色一松:“出去吧。”
等书房门被关上,骆大都督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多日前他就收到了辰儿的来信。
辰儿在信上说身体好了,想回家。
他本来不会同意,不过现在改主意了。




掌欢 第122章 赠菜
翌日晴好。
一名少女在酒肆前驻足,看着紧关的店门目露迟疑。
站了一会儿,她眼波扫过青色酒幌,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店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姑娘是想吃酒么?”女掌柜在大堂隔窗看了少女片刻,虽然还未到酒肆开门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出来问一问。
身为一个合格掌柜,自然不能放过一个可能的客人。
“这间酒肆——”少女犹豫了一下,“是骆姑娘开的吗?”
女掌柜一怔,随后点头:“对,咱们有间酒肆的东家是骆姑娘。”
“那……是还没开市么?”
女掌柜笑了:“昨日就开市了,不过咱们酒肆只做晚市。姑娘要是想吃酒,就请晚些来。”
“这样啊。”少女恍然,又带着惊讶。
恍然自然是知道了为何这个时候店门紧闭,惊讶则是只做晚市的酒肆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想想东家是骆姑娘,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可能。
少女把一个锦盒递给女掌柜:“晚间我不便来。麻烦掌柜对骆姑娘说一声,就说许姑娘昨日不便出门,今日特来送贺仪。”
女掌柜接过锦盒,问道:“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掌柜说许姑娘,骆姑娘应该就知道了。”少女说到这顿了顿,加了一句,“我住在表姨那里。”
女掌柜目送少女离去,倒是没有太在意。
骆姑娘开酒肆,有手帕交送个贺仪之类的太正常了。
这就是女掌柜误会了,骆姑娘压根就没手帕交。
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当然不能算手帕交,那是有共同爱好的狐朋狗友。
骆笙来到酒肆听女掌柜说起此事,便知道来人是她的外甥女许芳。
打开锦盒看了看,里面是一对如意吉祥结,缀着小小的金貔貅。
东西不算贵重,胜在心意。
骆笙想了想,吩咐红豆:“装一盒卤牛肉,送到宁国公府上。”
有来有往,一来二去就算有了交情。
这一点她清楚,许芳也清楚。
还没到下衙时间,赵尚书就打发林腾去叫堂弟,并定好在有间酒肆碰面。
熬到下衙,赵尚书脚底生风往酒肆赶,因为走得急撞上了才从国子监出来的林祭酒。
“赵尚书走这么快干什么?”林祭酒揉了揉肩头,笑道,“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撞散了。”
论年纪,林祭酒比赵尚书还大一些。
“去吃酒。”遇到同僚就不好表现太急了,赵尚书压抑着腹中馋虫道。
林祭酒年纪虽大,眼神却好,哪怕赵尚书竭力克制也从他身上看到了急切。
吃个酒怎么还心急火燎的?
老祭酒一时起了好奇心:“这么说,我大孙子回去了?”
“没有,我叫着他一起去吃。”说到这,赵尚书有些心虚。
他不只叫了林祭酒的大孙子,还叫了二孙子呢。
林祭酒轻咳一声:“要是没有外人,方不方便算我一个?”
赵尚书犹豫了一下。
“没外人吧?”林祭酒又问一句。
赵尚书扯了扯嘴角:“没外人。同去,同去。”
就他是个外人。
二人并肩穿过官署林立的街道,拐进了青杏街。
“赵尚书就在这里吃酒吗?离着衙门还挺近的。”
“是啊,胜在方便。林祭酒注意脚下,酒肆就在那里了。”
林祭酒脚步微顿,遥望着赵尚书所指的一间酒肆门前招展的幌子,眯着眼念道:“有间酒肆。”
“林祭酒好眼力。”
林祭酒拈须笑笑:“大俗即大雅,倒是有些意境。”
赵尚书顾不得接话,脚步不由加快。
他不在乎是俗还是雅,只在乎好不好吃。
林腾与林疏比赵尚书先来一步。
站在酒肆门口,林疏一脸无奈:“大哥,我今日本来有约了。”
林腾不好意思道:“回头我请二弟的朋友吃酒赔罪。”
“要不把他们叫来——”
林腾急急打断林疏的话:“不成。”
林疏一愣,不解望着林腾。
大哥虽然不大爱说话,性情却是爽快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因为贵啊!
林腾一想堂弟要是带着几个朋友来吃他,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有间酒肆一顿饭,他得把家中为他娶妻准备的银钱提前开支了。
祖父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对堂弟当然不能这么说。
林腾勉强露出个笑容:“还没跟你说,今日还有赵尚书。”
林疏更诧异了:“大哥与上峰吃酒,为何叫着我?”
他还以为是兄弟两个聚一聚。
这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二位到底是进来,还是不进来呀?”
兄弟二人闻声一看,是个娇俏活泼的女小二。
林疏对林腾低声道:“大哥,我怎么看着这女子有些面熟?”
“进来再说。”林腾把林疏拽了进去。
林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眼一瞧就望见了柜台边的素衣少女。
林疏震惊着扭头,看向自家兄长。
领他进狼窝,这不可能是他大哥!
“林二公子好久不见,好像长高了。”骆笙含笑打量着林疏。
林疏:“……”那种好像被祖母打量的诡异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倒让他莫名心安了一点儿。
毕竟祖母那一辈的不大可能抢他当面首。
骆姑娘前些日子把表弟带回大都督府的事他听说了,为此还偷偷去见了表弟。
虽说骆姑娘此举歪打正着算是帮了表弟的忙,可表弟看起来受到了严重打击……
“红豆,领两位林公子去窗边坐。蔻儿,端几样小菜来。”
“小菜?”林腾惊了一下。
什么小菜?
骆笙微微一笑:“赠送的小菜。”
林腾沉默着看向林疏。
林疏一头雾水:“大哥看我做什么?”
林腾什么都不想说,并坐了下来。
不多时蔻儿端上来个托盘,不大的托盘上放着四个颜色各异的瓷碟。
“红油青笋。”蔻儿放下白瓷碟。
“油酥茴香豆。”这是樱桃红的瓷碟。
荷叶绿的瓷碟中:“紫薯凉粉。”
蔻儿把最后一个浅粉色瓷碟放下:“水晶虾冻。”
林腾盯着红木饭桌上的四碟小菜,久久沉默着。
林疏则趁着蔻儿收走托盘,压低声音问堂兄:“大哥,你说实话,这里吃饭贵吗?”




掌欢 第123章 如何讨骆姑娘欢心
这时赵尚书与林祭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林腾,你们到了啊。”
林腾与林疏站起来,向赵尚书打过招呼,看到了林祭酒。
“祖父?”兄弟二人吃了一惊。
林祭酒眯眼看着两个孙子,最后落在林疏身上。
“疏儿,你怎么也在?”
林疏刚想说话,就被林腾悄悄拿手肘碰了一下。
“孙儿凑巧遇到二弟,就叫他一起来了。”
“先坐,先坐。”赵尚书一屁股坐下,扫到饭桌上摆着的四碟小菜,猛地看向林腾。
还没说好谁做东,这小子竟然敢乱点菜?
林腾忙道:“这是赠送的小菜。”
赵尚书悄悄松口气,这才有心思盯着四碟小菜猛瞧。
白瓷碟里码着十数条青笋,碧绿青翠,笋尖淋着一点点红油。
红碟中的茴香豆呈金黄色,颗颗饱满。
绿色碟子中是一块紫色方冻,剔透如琉璃,上面撒着一些白芝麻。
粉盘中的小食令赵尚书眼睛微微睁大几分,流露出震惊之色。
那是一片片薄厚适中的冻子,如水晶般嵌着一段段虾仁。
想一想一百两银子一份的烧猪头,赵尚书的心就提了起来。
这四碟小菜真的是赠送的?
别的也就罢了,这水晶冻里有虾仁!
蔻儿站在一侧问:“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姑娘说了,无论客人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酒肆的门统统叫客官。
见赵尚书只顾打量桌上小菜,林祭酒捋着胡子道:“今日我做东,有什么拿手菜只管上来。”
“祖父!”林腾脸色都变了。
林祭酒睨了大孙子一眼:“怎么?”
腾儿平时挺沉稳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看这意思,倒像是替他心疼钱。
这就太沉不住气了。
他好歹是国子监祭酒,再清贵没油水也不至于连一顿饭都请不起。
再说了,四个人同桌吃饭,其中两个是他孙子,他不请谁请?
赵尚书也睨了林腾一眼:“怎么?”
这混账小子,祖父的钱是钱,上峰的钱就不是钱了?
“没事。”林腾端着一张严肃脸,垂眸喝水。
还是少说多吃吧,反正他没钱。
林疏只觉气氛古怪,也低头喝水,并在心中想:这间酒肆有些小气,奉上的竟然不是茶水,而是白水。
“咱们酒肆今日有卤牛肉。”
“别的呢?”
喝酒正配卤牛肉,但也不能只有卤牛肉吧。
蔻儿看了林疏一眼,道:“还有黑蒜酱鸭舌。”
本来只有酱牛肉的,还是掌柜劝了姑娘半天,姑娘才说了句:“既然林二公子来,那就加一道黑蒜酱鸭舌吧。”
此时瞧着,林二公子果然是个玉树临风的人物。
不过姑娘这么直白是不行的呀,掌柜当时听到姑娘这么说,嘴巴张了许久都没合拢。
林祭酒觉得莫名其妙。
他问还有什么菜,怎么店小二报出菜名,这酒肆的人都以一种他占了大便宜的眼神盯着他?
“都有什么一次报上来。”林祭酒正襟危坐,豪气干云。
“卤牛肉、酱鸭舌、烧酒,还有阳春面。”蔻儿口齿伶俐报完,再说价格,“卤牛肉二十两银子一份,酱鸭舌三十两银子一份,烧酒三十两银子一壶。”
正襟危坐的林祭酒险些栽倒。
这价格有些贵啊——
二十两银子一份卤牛肉,不知道是多大一盆?
林祭酒想到两个饭量正大的孙子,忍着心颤点头:“那就上一份卤牛肉,一份酱鸭舌,一壶烧酒。”
林腾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赵尚书当然不会多话,反正不是他请客。
蔻儿记下来,神色古怪去传菜。
林祭酒觉得气氛有些怪,举箸夹向一块水晶虾冻。
刚刚他就瞧着这虾冻做得好,竟是从未见过的精致。
虾冻一入口,林祭酒就愣了。
这,这也太好吃了!
老祭酒忙咽下嘴里的,再去夹第二块。
“客官里面请。”石焱突然喊了一声,藏在热情之下的是忐忑。
主子果然又来了!
已经得了准话,他倒不担心被主子赶回去养鹅。可他担心主子吃太多,等酒肆打烊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吃下第二块水晶虾冻的林祭酒向卫晗打了声招呼。
卫晗颔首回礼,目光下移。
四碟小菜皆被吃了大半,但依然能看出来很精致。
自然也很好吃。
林祭酒见卫晗注意到桌上小菜,顺口赞道:“这家酒肆的赠菜很不错。”
赠菜?
卫晗不由看向坐在柜台不远处的素衣少女。
骆笙微笑点头。
卫晗收回视线,落在林疏身上。
这种场合林疏也就是随祖父行了个礼,并没有单独与堂堂亲王寒暄的资格,是以他并没多想,依然在回味刚刚吃下的青笋。
卫晗抿起薄唇,在隔壁桌落座。
“王爷不如一起吃。”林祭酒客气道。
林腾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最后账单一出,要么祖父昏死过去,要么祖母昏死过去。
要么,他被父母打晕过去。
“本王就不凑热闹了。”
听石焱报完菜价,卫晗淡淡道:“三份卤牛肉,两份酱鸭舌,两壶烧酒。”
林祭酒诧异看着卫晗。
开阳王能吃三大盆卤牛肉?真看不出来啊。
卫晗一脸云淡风轻。
二十两银子一份卤牛肉,以他对骆姑娘的了解,分量恐怕不会很多。
石焱清清喉咙:“客官,酱鸭舌是限量的,一桌只能吃一份。”
卫晗默了默,道:“那就加一份卤牛肉。”
“好嘞,您稍等。”
林祭酒那桌的酒菜先端了上来。
望着一盘铺得薄薄的卤牛肉,和一盘能数得过来的酱鸭舌,林祭酒惊了。
这,这样的一盘卤牛肉要二十两?
而卫晗等了又等,也不见有人把隔壁桌那样的赠菜端上来,于是问道:“可有赠菜?”
“没有。”石焱态度恭敬,无可挑剔。
卫晗扫了隔壁桌一眼。
石焱会意,忙解释道:“这种赠菜不是每桌都有。”
“怎么样会有?”
难道要第一个来才有?
若是这样,那他明日就要早些出门了。
石焱深深看了林疏一眼,只能冲着卫晗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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