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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羔羊小哥
修仙之人修炼时,必须要心无旁骛,凝神静气,而宰含烟在香囊中参杂了梦莲——梦莲此物,有安神助眠之效,闻得多了,会让人的大脑变得迟钝不清,难以聚集精力,还会让人产生依恋。
她在其中放的量不多,但日日带在身边,多少会有影响。
“师妹?”对面的人见她傻愣在那,又唤了一声。
宰含烟像刚从梦中惊醒似的,她抬起了头,嘴里不禁呢喃出声:“你不是……死了吗?”
“什么?”“苏折青”眉头一皱,没听清她说的话。
宰含烟摇头说没什么,她只觉得此时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来思考她在哪,好像……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还有没做完的事,可具体是什么事,她又想不起来了。
她手中蓦地多出了一件东西,宰含烟低头一看,是食盒。
还未打开,她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条件反射的把食盒提了提,自然而然的说:“我给你做了点糕点,尝尝?”
然而对面的“苏折青”并没有点头,神色依然那般清冷,手中却提剑猝不及防的往她胸口刺去,宰含烟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丢掉了手里的食盒,仿佛那是装了毒药的盒子。
她提起手中的剑和他对持,她心底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宰含烟,醒醒,是假的!”
柏坠身体倚靠着一棵竹子,怀中抱着剑,看着他们过招,两人像镜子般,对对方的招式了然指掌,谁也伤不到谁。
幻境中的“苏折青”,他的样貌是依照苏折青造的,实力则是像镜像一样仿刻宰含烟的。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之际,宰含烟浑身气势骤然间转变,一层黑气萦绕在她周身,她手心挥向“苏折青”,“苏折青”顿时飞出十米远,摔在地上。
宰含烟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脸色苍白。
柏坠扯了扯嘴角,掌心汇聚灵力,输入脚下的阵眼,眼前的幻境慢慢变得透明……
白雾散了,里面的场景露了出来,众人在外猜测已久,纷纷伸长了脑袋去看,这一看,才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响起了窸窣的议论声。
台上两人,站位是一开始还没打起来的样子,在比试台的两边,不同的是,站在另一头的女子,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魔气。
在场都是修仙者,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魔修的征兆。
“那是宰含烟?”
“她、她身上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那人用了什么法子,把宰含烟变成了魔修?”
“少说胡话,入魔可不是这一瞬之间就能完成的转变。”
“可她身上明明……”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进雾中就变成了这样?”
……
“大胆狂徒!”一阵怒吼传遍山间的每一个角落,惊飞了树枝上的鸟儿,“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这一声中带有强劲的灵力,威慑力震的人耳朵生疼,修为低下的已经支撑不住开始翻白眼,站都站不稳。
柏坠面不改色的站在台上,在他对面,宰含烟脸色从苍白转为惨白,她暴露了,在这么多人的眼前,暴露了……
为什么会这样?
宰含烟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筱斓只出来了一下,为什么,恰好在那个时候,幻境散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柏坠,在他嘴边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柏坠:“诸位莫急。”
场上此时很安静,柏坠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脸,四大仙门的堂主都坐在前方,其他三人在观望,宰晏只恨不得冲上来劈了他。
不过一场比试,他唯一的女儿,竟成了魔修,传出去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仙门百家之首堂主的女儿,竟成了魔修!
柏坠道:“且我听细细道来……”
他抬手,摘下面具,一张俊美带着冷意的脸暴露在离空气中,待众人看清他的脸,满场哗然。
“是、是苏折青!”
“他是苏折青?”
“是他!是他!绝不会有错!”
“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苏折青怎么会在这里?”
……
“竟没死,好!好!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苏折青,拿命来!”
一人想要冲上比试台,还没跨上去,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开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他咳了两声,手撑着地,用杀父仇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柏坠。
“你竟还敢出现……”
“我为何不敢?”柏坠反问。
在那人摔下之后,众仙家子弟纷纷拔出剑,此刻有人冲他大喊:“苏折青,我们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立马有人附和。
“对!”
“没错!”
柏坠现身的轰动瞬间压过了宰含烟入魔,底下几千张嘴,柏坠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宰晏怒道:“苏折青,我渺仙阁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如今恩将仇报,将我儿害成这样,我决计不会放过你!”
他对苏折青,俨然没有一点师徒情分。
其他三大仙门的堂主皆站起了身。
柏坠不慌不忙道:“请听我说。”
宰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柏坠睨了他一眼,慢慢道:“我并非魔修,那些人,也非死于我手。”
“铁证如山,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证在哪?”柏坠问道,那人没了声。
柏坠轻声一笑:“我有冤情要报。”
宰含烟手紧了紧,脑子里似有岩浆爆发,她知道,不能再让苏折青说下去了,否则,一定会有不好的后果,但她站在那,连动一下都做不了。
身体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所束缚,眼下她的模样,她甚至都不敢大喊引来别人的注意力。
“那些人,非我所杀,凶手,”柏坠头转向宰含烟,“是她。”
“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可能是宰含烟,她可是渺仙阁的少宗主。”
“信口开河!”
柏坠把他在茶楼的那一套替罪羔羊的说辞拿了出来,“当初我被宰含烟囚禁在了霜清山,无法于外界取得联系,待我再次得以重见天日之时,众人皆说我是嗜血成性,杀人如麻,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将我打入谷底,若非我运气好,被人所救,只怕真相再无人可知。”
这一番话,又是众议汹汹,大多数人对其中的事知晓的并不多,只听说苏折青杀了哪些人,他仇人众多,前来寻仇的就已经不少了。
“呸!苏折青,你灭我无极宗,还说出这般颠倒是非的话来妖言惑众,我无极宗宗主虽已不在,但我无极宗,永远不会放过你!”
“没错!苏折青,你杀了那么多人,三言两语就想挑拨离间,我们是不会被你迷惑的!”
接下来又有两三人附和的说了几句,宰含烟本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们信了他的话,毕竟当初她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遭,她设计的一切都格外的顺利,因此也没有留一条后路。
苏折青入魔的流言是她放出去的,杀人的流言也是她放出去的,苏折青恰巧从那时消失在众人眼里,没有一个人怀疑流言的真实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那些都是假的,又怎么会传出流言呢。
宰含烟正是利用众人这一点心理,利用了众人的力量,帮她除了苏折青。
柏坠把目光放在了四大仙门宗主身上,“若你们不信,可以过来探我的灵脉,是否是魔修,一探便知。”
魔修的灵脉流动和修仙之人是相反的。
“我来。”星天门宗主上前,他面相严肃,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他轻轻一跃,比试台上的阵法并未抗拒他,让他顺利的进到了台中间。
他眉眼带着威压之气,柏坠把手递给他,星天门宗主一顿,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让别人探他们的灵脉,因为一个人的灵脉,若被他人侵入,想要杀死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柏坠就把命门这么放在了他的面前,星天门宗主心中略微有所动摇,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会如此放心的把命门放在他人面前吗?
这件事至少连星天门宗主自己,都是不敢轻易做出来的。
他脸色凝了凝,一指搭上了柏坠的手腕,分出一缕心神探了进去。
众人屏息以待,宰含烟见柏坠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也不确定了。
苏折青的魂魄几日前才从她那被夺了过去,按理说,就算有高人相助,把他和他的身体融合,灵脉的走向也是无法更改的。
除非他得到了一具新的肉.体。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
片刻后,星天门宗主睁开眼,在众人期盼的神色中,他先是皱了皱眉,似在困惑,柏坠动了动手,星天门宗主才发觉他的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
他顺势放开了手,转过身,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是魔修。”
“怎么可能,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歪招!”
星天门宗主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刚才说苏折青灭了他宗门的那人,他眼神锐利,即便不说话,压迫感也不容忽视。
他沉声道:“我不会验错。”
他这是否定了那人的话。
不可能,怎么可能,苏折青入魔,她亲眼所见,里面还有她的手笔,怎么可能没有入魔,不可能!
宰含烟的脑中被不可能塞满,呆愣愣看着柏坠的背影。
人群中寂然无声,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见,忽有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粗布麻衣,放在人群中完全没有存在感,身上灵力尽失,此时他走出来,便显得鹤立鸡群。
他跪在了台下,行了个礼,高声道:“上仙,我有话要说。”
一大片人目光如炬的看向了他,大家还未从苏折青不是魔修的冲击走出来,不知该做何反应。
星天门宗主微微垂眸,张嘴吐出一个字:“说。”
宰含烟在他出来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她瞪大了眼睛,心中狂跳不止,她想要打断场面持续发展,可她仅仅只是呼吸粗了几分,脑中乱如麻,想不出别的办法。
底下跪着的人低眉顺眼,娓娓道来:“我本是渺仙阁的一名弟子,在一天夜里失踪,别人都说我是死在了魔修手下,近日里外头凶杀案频发,因此并无人怀疑,但其实不然。”
他话锋一转:“我……”
“闭嘴!”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宰含烟面色惨白,身子细细发着抖,冷汗淋漓。
当众人目光转向她时,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拔了利齿的老虎,只会虚张声势来让自己得到一份安全感。
星天门宗主眼睛眯了眯,转头对着庆杨说:“继续说。”
“阳宗主!”那头宰晏看见女儿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不过是无名之辈,有何好说的,我们现下最应该做的,是把苏折青这魔头抓起来,千刀万剐,以解众人心头之恨。”
他嘴中义正言辞,心下却是虚的。
但没办法,若真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渺仙阁,就完了。
“宰宗主急什么。”蕴雨轩宗主淡淡的说,“千刀万剐,不急于一时,听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况且,其中说不定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冤情。”
“颜宗主,你这是何意?”宰晏眸色深了深。
他和蕴雨轩向来不合,蕴雨轩一个女修成群的宗门,也在四大仙门当中有一席之地,宰晏并不认为她们有那个资格。
可偏偏,这蕴雨轩总喜欢处处压他们一头,新仇旧恨,宰晏知道她这是想要推波助澜,好让他们渺仙阁从此在四大仙门当中除名。
宰含烟若真被扣上了魔修的帽子,他们渺仙阁,只怕再无出头之日。
蕴雨轩宗主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视线,道:“苏折青说,你们宗门是宰含烟入了魔道,却推他出来当替罪羔羊,难道不应该查清楚?又或者——这是真的?”
宰晏被她一番话气的双目涨红,却又不好再说什么,若再说下去,岂不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甩了甩袖子,手握成拳。
蕴雨轩宗主看向庆杨,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是。”庆杨忙不迭的继续说,“我其实,并不是被魔道中人所杀,而是被她,宰含烟,关在了霜清山的一处山洞里,她要将我练成傀儡,废了我的修为,毁了我的灵根,如果不是侥幸逃出……若诸位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过去,我想,那山洞,应该还保留痕迹的。”
他振振有词的说完。
废修为,毁灵根,不给一点生机,手段如此残忍。
“不可能,大师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庆杨,大师姐平日对你那般好,你怎么将这盆污水泼在她身上?”
“大师姐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口中的人,决计不可能是大师姐。”
渺仙阁几乎一片倒的帮着宰含烟说话,偶有一两人发出异议,都被回怼了过去。
庆杨不理会身后的声音,只抬头看着星天门宗主,这是柏坠告诉他的,别人的声音,都是废话,唯有能在场上有话语权的人,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
他现在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怎么看他,反正他以后再也无法修仙了,只能当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
这种痛无人能懂。
若曾经没体验过修仙者的日子,他还能安心的当一个凡人,可他明明有了修仙的机缘,却被人给硬生生的剥夺了,他恨,恨宰含烟恨到了骨子里,即便搭上他的命,他也要拉着宰含烟一起下地狱。
虽直到刚刚他才知道,台上的男人是众人皆知的魔头苏折青,但他不在意了,不管对方是谁,他只要宰含烟得到她的报应。
他道:“若上仙不信我,可随我一同去霜清山瞧瞧。”
去山洞的路线,他记得一清二楚,在那一个个绝望的夜里,他每每回想起这条送命路,便后悔不已。
他举手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入轮回,日日夜夜受千刀万剐之痛!”
这种毒誓还真不是谁都敢发的,因为都会应验,这人对自己都这般的下狠手,可见是恨极了宰含烟。
宰含烟面色惨白如纸张,双目赤红,宛如那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星天门宗主和对面的三位宗主对视了一眼,垂眸开口:“好,我们便同你去看看。”





第一执行官[快穿] 心机小师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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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清山, 往日人烟稀少的地站满了人, 各宗门宗派被拦在半山腰,能进去的都是能在修仙界排的上名号的。
柏坠走在四大仙门宗主的身后, 宰含烟的双手被暂时捆住了,绳子的另一头正是她爹。
她贝齿咬住下唇, 磕磕绊绊的走着, 只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给她想办法脱身的时间。
可惜路再长, 也有尽头。
“上仙, 到了,就是此处。”庆杨带着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
一路七拐八绕,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两人高的石洞,几位宗主结伴进入洞内, 弟子们留在外面。
“想不到啊,这里竟还别有洞天。”
“那弟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 宰含烟身上的魔气总做不了假。”
“说起来, 当初苏折青杀人的传言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
进去的人很快出来了, 星天门宗主瞥了眼宰含烟,冷声道:“带走。”
洞内噬魂珠虽不在,但场景和庆杨描述的相差无几, 他们探查过,里面还有魔气的残留。
宰含烟身子一抖, 抬眼眼中蓄泪,她大声道:“我是冤枉的,是他,一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各位宗主,当初苏折青显些身陨,正是因为我出手伤他的那一剑,他定然是对我怀恨在心,才想出这种阴险手段来陷害我!”
她不能就这样被带走,在场这么多修士,倘若她被带走,岂不是昭告了全天下,她再无翻身之日。
“你敢发誓吗?”庆杨问她,“你敢发誓你清清白白,那些事都并非出自你手?”
“我敢!”宰含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发誓,那些人非我所杀,我也未曾关过苏折青,未曾剥夺过庆杨的灵根,未曾……”
她话未说完,仿佛应景一般,天空骤然飘来一大片的乌云,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光线霎时间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众人的脸上、肩上。
庆杨狰狞一笑:“你说啊。”
宰含烟肩膀细细打颤,吞了一口口水,坚持把后半段话说完:“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有半句虚言——”
她又顿住了。
“阿烟,你说啊!”宰晏催促了一句,他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的理智,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
宰含烟原想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她看着正上空的乌云,她怕了,她不敢说了,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她是一个胆小的人,因为梦见苏折青杀了她,为了不让事情真正的发生,所以她先下手为强,杀了苏折青,她害怕一切超出她预料的事。
筱斓是个意外,但若非是她用本命法器压制住了筱斓,后面的事情也不会进展得那么顺利,因此她并不抗拒这个意外。
现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摊在众人面前,像一个被戏耍的猴,为众人所围观,她甚至能想象到不久之后,茶楼里会想那时说起苏折青一样,再说起她。
宰含烟低下了头,脸颊滑落一缕青丝。
雨点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打湿了泥土,宰含烟洁白的裙摆,沾上了泥泞。

“颜宗主,这件事并未查清楚,总不能因为一人的话妄下定夺。”
“还有何不清楚,证据都已摆到了眼前,宰宗主难道还要装瞎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虽说不是苏折青杀的人,但那些人也未必是我儿所杀。”
“宰宗主这是在逼我们使用搜魂术?”
“……哼!”宰晏气得说不出话来。
蕴雨轩宗主端起茶抿了一口。
云常阁宗主无奈扶额:“两位宗主便不要在这种时候再做争吵了……”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宗主,今日有人在练武场发现了一物……”

柏坠被他们安排在了渺仙阁的一间厢房内,外头设了阵法,他出不去,也没想着要出去,系统为他随时播报任务进度。
宰含烟被关了起来,他们查出她身体内的魔修是早晚的事,不过两人共处一体已久,宰含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魔气。
柏坠此外还送了一份礼品给那些宗主们,是以前自称亲眼见到苏折青杀人的人名单,上面写有详细信息,想必过不久,他们就会寻上门去,真相自会大白。
他安心的蹲守在房内。
地牢里,蜡烛的火苗被风吹动,昏暗的空间忽明忽暗,宰含烟坐在枯草上,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霉味,她眼神涣散,双手怀抱着膝盖。
“就这么放弃了?”她耳朵里传来一道声音。
宰含烟闭了闭眼睛,嘶哑着声音道:“放弃?呵……反正无论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宰含烟不想搭话,闭嘴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你想放弃了,不如身体就交给我吧。”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宰含烟抬手遮住了眼睛,许久没见阳光的眼睛被刺激出了泪水……
宰含烟跑了。
这仿佛是合计好的一般,云常阁宗主和星天门宗主刚从凡界回来,又面临了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们查了几个地方,当年所谓的“证人”,的确是被人收买,事情查到这,已经可以确定,苏折青蒙受的冤屈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议论纷纷。
“我早说过,杀人的不可能是大师兄!”
“呵,马后炮,当时我可没听你说过这句话。”
“怎么可能是师姐呢?师姐她明明、明明那么好。”
“这是做贼心虚吧,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就跑了。”
宰含烟的这一举动,几乎是默认了柏坠和庆杨在仙门比试大会上指认她的话,虽然有人不敢相信,但事实胜过雄辩。
之前剑指苏折青的人,又把矛头对向了宰含烟,可谓是又在仙门引起了一场轰动。
“宗主,苏折青说他知道宰含烟的去向。”一名女修凑到蕴雨轩堂主耳边道。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宗主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们聚集开会,柏坠被人带到了碧霄堂。
宰晏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尴尬无比,先前是他的大弟子被传入魔,他可以毫不手软的对其斩草除根,而现在轮到了他的女儿,他却是想护不能护。
因着这件事,渺仙阁的声望在仙门中已大大受损,他若再表现出一点偏向宰含烟的意向,只怕会被有心人扣上一个勾结魔修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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