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许初
虽如此,但不管怎样,她的陪嫁不能进东宫也好,而且听薛嬷嬷的意思,应该都还没来得及进东宫的大门,至少都还活着。
“都是老奴分内事。太子妃没别的吩咐,老奴告退。”
薛嬷嬷一走,就剩四个宫女站在那儿,一直垂着头不吭气,仿佛苏澜不出声,她们可以这样站到地老天荒。
苏澜看了会儿,轻轻道,“我想沐浴,然后用膳,可以吗?”
声音比她们更轻更柔,更带着点初来乍到无所适从的怯意,一个主子,还要问奴才的意思,叫人一听,叹息怜惜的很。
几个宫女似乎都有些吃惊,也许是吃惊这个太子妃这么软弱没地位,也许是吃惊她竟打算在新婚夜撇开太子殿下,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殿下过来了呢!
所以都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她,又齐齐吸了口气,像是从未见过这般楚楚可怜的美人,纵她们也是朝不保夕的女子,也无法不怜爱心疼眼前的太子妃。
但再怜惜,这里是东宫啊!
她们很快又垂下脑袋,是那个叫小雪的先说,“奴婢们这就去准备,请太子妃稍等。”
虽然几个宫女很胆小,办事却很利索,不一会儿,苏澜泡好澡,穿一身水红纱衣坐在梳妆镜前,小雪在给她绞干头发,另一个叫大雪的在她脸上擦面脂,轻揉按摩。
薛嬷嬷指给苏澜的几个宫女分别叫小雪,大雪,小寒,大寒。
虽然时下的确有人用节气给丫鬟命名,但这几个名字也着实有些太敷衍了。
不过,苏澜不敢改。
大雪帮她擦好面脂后就要给她上妆,苏澜说,“大雪姐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请求的怯弱。
大雪就放下螺黛,出去帮着摆膳。
并不敢多看她,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心软,去心疼这个纤纤弱质的女子。
苏澜拿起螺黛,淡扫蛾眉,香粉敷面,口唇染脂,眉心再贴一朵红莲花钿,西洋镜里,便是一张清媚动人的脸。
虽然五官是自己的,但被红莲衬出些妩媚的镜中人,其实不那么像自己,而更像阿娘。
当年阿娘救过太子殿下一命,她刻意把自己画的更像阿娘,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希望殿下看在那一命之恩的份上,留自己一命。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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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抬头, 着急地解释,“我没有骗你,真的!这里, 真的很软很滑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骗人, 她抓着赵燚的手, 身子往前一探,让他摸到老虎脖子那部分,“太子哥哥你看,这里是很软的对不对?毛绒绒的, 比小兔子的毛还要柔软呢。”
赵燚面无表情地感受着, 缩回手, 冰冷的眼神变得嘲讽。
不过尔尔!
不如你的腰!
没见识!
这都遗憾!
可见兔子也不如何!
“坐好!”赵燚冷道,也不知他如何下了指令,白虎却掉了头,看方向, 却是要出兽园。
苏澜坐在前面,赵燚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眼里浅浅的,恶作剧成功后, 狡黠的笑意。
且说井大又亲自审问了萧千里以后, 得知真相, 震惊无比, 赶紧来禀报赵燚,谁知来到兽园门口, 却见赵燚和苏澜骑着白虎,沐着霞光,四处洋溢着惬意慵懒的气息,空气里的微末尘埃经霞光折射,像一粒粒细微的碎金,染上温暖的色彩,衬的赵燚的面庞神情都仿佛变得温柔。
这一对周身金光笼罩的璧人,端庄神圣,恍若仙人。
莫名的,井大眼一热。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才是他们殿下原本该是的模样啊!
不过井大内心的澎湃酸楚,赵燚却是不知道的,他骑着白虎从井大面前经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待他走过,井大才在一地伤怀中恍然回神,忙追了上去禀报,“殿下,方才萧千里又交代了些事。”
虽然和太子妃有关,他也必须点到为止,要不要太子妃知道,得殿下决定。
“说。”赵燚没让大白停下。
井大就明白赵燚的意思了,也不犹豫,“回殿下,萧千里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后,就交代他是受人所托来东宫找东西的,那人答应,只要拿到那东西,就帮商家翻案。”
苏澜猛地看向他。
井大说的商家,便是苏澜外祖家。
苏澜的外祖父是寒门出身,因一身才华清名很得先帝赏识,不过四十年纪就入了阁做了阁老。
可惜好景不长,先帝晚年忌惮乐太子,受小人挑唆,以为乐太子密谋逼宫篡位,欲先下手为强,命人即刻捉拿太子,商阁老当时亦在场,为太子求情,惹得先帝大怒,岂料去捉拿太子的人慌慌张张回来,说太子已领兵数万,正朝皇宫打来,先帝盛怒之下觉得是商阁老求情那片刻拖延了时机为太子谋反制造机会,当场赐死,将商家满门男子斩首,女子没入教坊司成了官妓。
商阁老一生唯有老妻一人,得二子一女,长子有妻,幼子才十三。是以商家女眷,不过老夫人,大少夫人和苏澜母亲三人。
只是老夫人本就在病中,得知丈夫和两个儿子被斩首,一口气没上来,当场亡故,大少夫人追随亡夫,自尽而亡,唯有次女商青词,一身白衣,凛然出府,入教坊司。
先帝晚年虽多疑,却并非昏聩,盛怒之后只稍稍一想就察觉不对,而这时却传来太子一家一齐吊死在东宫以证清白的消息,就像天降暴雪,浇灭了他心中怒火,也让他迅速恢复冷静,很快就查清太子的冤枉,原来这是成王安王英王为夺太子之位合谋设局毒杀太子。
得知真相的先帝一夜之间苍老许多,冷静,残酷地,在大朝会上赐赌酒于成王安王英王,亲眼看着他们被毒死,并宣告天下乐太子之清白。
但是,无辜枉死的商阁老一家,仍旧背负谋逆罪名,商青词,依然是教坊司里最炙手可热的官妓,尽管有很多人同情她,除了一声惋惜,也无人敢替她出头。
唯有一人,便是苏澜的父亲,苏维。
商青词得商阁老教导,学识颇丰,素有才名,生的又是清丽绝俗,在京城颇有美名,钦慕者如过江之鲫,却偏偏和苏维一见如故,两情相悦,两家虽一文一武,但家世也勉强算的上相当,尤其商阁老是简在帝心,故两家一合计就定下了婚事,谁知商家出了这等事,商青词好好的大家小姐,一夕间沦落风尘,和卫国公府的婚事自然作罢。
可苏维这素来性情温厚之人,竟是不顾家中反对,即便不能为商青词脱了奴籍,也多有照顾,那三年里,商青词愣是在教坊司这种地方保住了清白。
待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由于苏维从中辛劳奔走,终于让商青词重获自由之身,成了良民,而苏维更是宁可放弃卫国公世子身份,也要迎娶商青词过门。
老国公虽然大怒,却觉这是撸掉苏维世子之位的好机会。
只是没想到苏维一片痴心感动了当今圣上,最后不但保住了世子之位,还成功将商青词娶进门。
哪知千辛万苦求来的幸福,也不过眨眼几年,两人就相继离世。
商青词临去前最遗憾的,除了没能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便是商家满门被灭的冤情,可如今商家血脉不过苏澜苏聿两个自身难保的孩儿,又谈何沉冤得雪!
没想到,竟然有人拿这二十年前的旧事做筹码!
即使明知对方不安好心,苏澜又如何不震惊,尤其那个人,怎么也看不出和商家有何渊源!
尽管那人似乎和大舅舅有些交情,可苏澜莫名觉得,他其实并不知道大舅舅长什么样子。
如果那人只是认识大舅舅,苏澜或者还只是心弦微动,但这人愿意为替商家翻案而冒险来东宫偷东西,苏澜很想知道,他到底什么人。
就不知殿下会不会告诉她。
对井大来说,萧千里始终不肯交代指使他的人其实是小事,左不过那几个人,有人想替商家翻案也不甚稀奇,毕竟当年商阁老着实死的冤枉,一家死的凄惨,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那神偷萧千里和新晋,还似乎得了殿下好脸的太子妃扯上关系,就是大事了。
他可一点不敢含糊!
见苏澜看过来,他仿佛平淡地看着赵燚,“此外,萧千里想单独求见太子妃。”
苏澜心头一动,她亦正有此意,但她并没有立刻去求赵燚,心思飞快地转着,去见萧千里,究竟利大于弊。
一来,萧千里敌友不明,深浅不知,也未必能提供多少消息给她;
二来,假使她插手东宫内部事物,尤其此人是大婚之日被抓,事后又有人安排行刺殿下这等敏1感之事,纵使殿下不至于怀疑她,难免消磨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堆积出的好感,总有些得不偿失;
三来,这未必不是一个诱敌深入的圈套。否则,去东宫偷东西的江湖人被抓这么久,幕后之人就一点不着急,那么相信萧千里的盗品?又或是有什么把柄?万一将她也算计进去了,她就真的再无翻身可能!
只是苏澜又如何猜的到,那请萧千里的人定然是完全没有暴露自己,二则,也是没想到她苏澜竟然并未如传闻那般被殿下的孤煞命克死,非但如此,那萧千里行动失败被抓了居然也没有死,还活蹦乱跳地好好活着,还看到了苏澜认出了她,而且还那么不怕死的居然想和苏澜相认!
这凡事种种,不过告诉世人,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控中,便如笑话一般。
一瞬间,苏澜脑海里已经闪过千万个念头,迅速做了决定。
去,是不能去的,但该有的姿态不能少。
“太子哥哥,我外祖父家还有可能翻案吗?”苏澜眼巴巴地看着赵燚,泉眼般清澈的眸子透着点点希冀,仿佛微弱的光,在黑暗里苦苦支撑,等着一线希望,但也知道,那光明大抵是不会出现,不过自欺欺人的安慰。
“嗯。”赵燚淡淡地应了声,心说,等改朝换代了,极有这个可能。
“太子哥哥……”苏澜讶然地睁圆了眼,猝不及防的,骤然湿了眼眶,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她知道,殿下从不废话,也绝不会为了安慰她撒谎。
那只能是,真的有希望了!
太好了!太好了!
嫁给殿下,真的是阿爹阿娘去后,她最大的幸福!
不但有机会和殿下联手报仇,还可以为外祖父翻案,了却阿娘遗愿!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此刻赵燚却黑了脸,一脸郁燥地按着她头顶像要扭断她脖子一样把头拧回去。
哭就哭,趴他怀里做甚!
额头又没有肉!
苏澜脸上还挂着泪,有一瞬的茫然,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侧头,轻轻说,“澜儿失态了,太子哥哥不要笑话澜儿,澜儿只是,真的太激动了,谢谢太子哥哥。”
回应她的,则是赵燚利落,且十分嫌弃地从虎背上跳下来,沉着脸说,“带她去!”
说完人就不见了。
苏澜“……”
她要怎么下来啊!!!
虽然她穿着那般繁复厚重的礼服,可刚刚那一瞬的亲密接触,容景也能感受她细腰如柳,不盈一握,柔软动人,还有满鼻清香,幽幽冷冷,仿佛深宫闺怨惹人叹的味道。
眼前还是她惊若小鹿的无助模样,转眼她却已经挣开,手里一空,他的心也跟着空了。
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这里人来人往,方才的行为已经逾矩,万不能再落人口实。
容景垂下眼,正要说一句微臣失礼了,却忽然打了个冷战,身体已绷紧,那是一种察觉到危险的本能反应。仿佛有无数利箭射过来,将他心脏射穿,悬尸曝晒,他几乎要做出防备的姿态带着苏澜躲开,却听到一声呢喃,“太子哥哥……”
容景大惊,僵硬地就像死尸一样转过头,他甚至能听到脖子扭动时发出的咔咔的不和谐的声音。
而转过去,却对上一双厉鬼般可怕的眼,叫他终于想起,东宫,人称十八层,太子,人称食人鬼。
此刻,他仿佛就是,太子的盘中餐!
容景的身体不受控制得颤抖着,那仿佛是刻入骨髓,与生俱来对强者的臣服与畏惧。
但这种畏惧,在看到苏澜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朝那人走过去时,被强硬地压下去,双拳紧握,两眼发红地盯着那个不懂得珍爱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的无情太子。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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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说睡觉, 就真的睡觉。
抱着被褥裹着自己, 转了个身, 面朝着墙,闭上眼,睡了。
可脑海里, 殿下恼怒的样子挥之不去,那一声厉喝,更是不停在耳边重复, 一声高过一声。
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枕头湿了一片。
其实也不能怪殿下的。
原本就是她主动告白,殿下只是答应和她过一辈子,又没说过喜欢她,自然不会喜欢她的亲近。
可是,还是好伤心啊。
虽然苏澜极力忍着没有哭出声, 可赵燚习武之人,原本耳力就好, 能清晰地听到她低到无声的抽泣, 也能看到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
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背对他,可见是难过极了。
赵燚方才也是情之所急才出言厉喝, 呵斥完就后悔。
他答应过不再凶她——
虽然是被迫的。
但答应了就得守诺。
这才多久就食言了。
“孤,并非凶你。”主动讲和的语气已经没那么僵硬, 反而赔上点小心。
苏澜动也不动。
这话以前就说过了,还来!
居然没像之前一样立刻扑过来?
赵燚皱眉想了下, 干脆动手直接把她翻过来。
苏澜紧绷着身子,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眼泪却如泄了闸,哗哗的落下。
怎么还越来越伤心了?
赵燚很是费解。
姑娘家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暴脾气如他,也无奈了。
既然是想亲他没亲到而生气,那就还她一个,就不气了吧?
赵燚俯.下身,冰凉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瓣。
但今天不是甜的,有些咸咸的。
所以,高兴便是甜,伤心便是咸?
赵燚不是太懂,就看到一直一无所动的苏澜睁开了眼,瞪的大大的,很生气的,像是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凭什么她想亲他就要被吼,他想亲就能亲?
他又不喜欢她,凭什么亲她!
又……更气了???
赵燚着实难以理解,忽然又明白了什么,就道,“那,你亲回来?”
既然是她想亲没亲成,就让她亲,总没问题吧。
苏澜快要气疯了。
多年养成的淑女风范快被他气的破功,也真是难得。
苏澜不肯亲,还又怒气冲冲地转过去背对他,赵燚终于意识到,这次的问题有点严重,不是道个歉就能过去的。
赵燚又强硬地把她翻回来,她不肯,在用力反抗,但却抗不过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
更委屈了。
赵燚在她旁边躺好,语气还算清淡,“你是太子妃,是卫国公嫡长女,身份高贵,不该,对孤用媚.术。”
苏澜愣了愣,又吃了一惊。
殿下果然早就看出来了。
“我没有。”苏澜委屈地说,委屈的同时,又有点羞耻,她只是,只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口口而已,只因为,只因为……
苏澜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可眼神里还有些被冤枉的委屈。
赵燚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之前便也罢了。
如今都有了感情,小妻子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想圆房的,偏偏他一无所动,还要小妻子来主动,都主动了还被拒,被呵斥,她肯定伤心,还会怀疑他在欺骗她的感情。
是他疏忽了。
赵燚没有犹豫,只是想了会儿整理措辞,看着她道,“孤不是,不愿与你圆房,是不能。”
苏澜成功被这两个字吸引了注意,疑惑地看他,不能……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所以殿下才,不近女色?
苏澜的手被大掌牵着,一路往下,被死死地摁住。
“太子哥哥……”她羞的不行。
可是,殿下居然还笑了。
笑容浅浅淡淡,其实并没什么温度。
苏澜更想哭了,她不要听不要听!
她还是个姑娘呢,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早知道,不亲就不亲嘛,凶她就凶她嘛,她认了还不行吗?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赵燚眼里,却成了伤心欲绝。
夫妻敦伦本是人之常情,成了亲却要守一辈子活寡,搁谁都接受不了。
她会如此,实属正常。
到底还是他欠考虑,耽误了小姑娘。
只是到底还存了几分念想,以为她不会在意。
眸中墨色晕染开来,垂下眼,遮去那一瞬嗜杀的暴虐。
“孤已,解释清楚,不是你的问题,你不必,耿耿于怀。”
苏澜看着他坐起来要下床,心里莫名一慌,脱口道,“你去哪?”
“……孤还有事,你早些睡。”
可是,殿下一回来就来见她,哪有那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处理?
苏澜忽然想起话本所写,那等事于男子而言,比尊严性命还重要,为了哄她,殿下不得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但心里必然极其痛苦,所以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默默地自己舔伤口?
好可怜。
一下子气怒伤心烟消云散,无论如何,殿下的确不是故意凶她的,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该再生气的,也不能叫殿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承受这本不该他承受的痛。
她得留下他,不让他孤单。
“太子哥哥,澜儿还在生气呢。”苏澜迅速爬起来,急忙拽住已经下床准备走的赵燚。
“气什么?”
赵燚眉眼冷淡,口气疏离,就仿佛她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苏澜心里一绞,脑子转的很快,泫然欲泣地看着他,“虽然太子哥哥解释清楚了,可是澜儿还是想不开,澜儿只是想亲亲太子哥哥啊,也,也没逼着太子哥哥圆房,可是太子哥哥却凶澜儿,这不对的。”
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羞的不行。
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张口闭口就是圆房啊。
赵燚垂下的眼眸遮住翻滚的杀意,克制着,道,“你待如何?”
“澜儿亲亲你好不好?”这话一出口,苏澜简直羞愤欲死,都不敢再看他,也就没看到他抬起眼皮,眸中倾泻而出的残暴。
苏澜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反正太子哥哥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澜儿想亲亲你,应该可以吧?”
要死啊,她都在说些什么啊!
“真想,亲?”她低着头,听到赵燚冷淡的像浮冰一样的嗓音。
真的是不近女色的殿下呢,这种时候都如此冷静自持。
“嗯。”她轻轻地应道。
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的她一哆嗦,她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地闭上眼,只感觉到那冰凉的唇贴在自己唇上。
可是和想象中的温柔缠.绵不同,这个吻太强势,也太霸道,血腥,并且残暴。
仿佛她是他口中的食物,要被他吞噬。
苏澜其实很怕,但一想到殿下此时其实是在宣泄他的痛苦愤怒不甘,似乎是想借此表达他即使那不行也依然伟岸,不容人轻视,她便竭力控制着害怕,并且努力的配..合。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澜才从几乎窒息的恐惧里缓过神来,就觉得嘴很疼。
睁开眼,便映入那一双发红的眼,情不自禁地就想抚上他的眼。
却被他钳制住,听到他冷如冰的声音,“你害怕。”
苏澜稍稍犹豫了下,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也还好。我听嬷嬷说,那时候会很疼,整个人就像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两半一样痛苦,和这种痛苦一比,刚才,也不算什么的。”
末了,又仿佛是为了安慰他,羞涩一笑,“所以,太子哥哥说,不能什么的话,澜儿觉得,挺好的。”
“当真?”赵燚眯起了眼,危险地看着她。
苏澜有点懵,她都这么说了,为什么殿下还这般凶狠,是觉得她在撒谎?
“真的真的!”苏澜忙点头,“澜儿超级怕疼的,之前觉得应该圆房了…也只是因为听说,夫妻间要圆房,才圆满。”
“现在,不觉得,不圆满?”
“不会不会。”苏澜直摇头,“那是俗人的想法,太子哥哥和澜儿都不是俗人。”
赵燚沉默地盯着她,却无法从中辨出真假。
“你说过,不会骗孤。如果孤发现,你的欺骗,孤决不轻饶。”一瞬后,他终于还是放弃追究到底,到底还是贪恋,掌下娇软。
总算是过去了。
苏澜悄悄舒了口气,忽然又问,“那澜儿以后可以亲亲太子哥哥吗?”
如果殿下不像刚才凶残,她还是很愿意跟殿下亲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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