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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许初
苏澜长长地吸了口冷气,满脸后怕。
谁跟她这么大深仇大恨!
赵燚从屋里出来,目光阴沉地盯着井十三,一副被坏了好事的恶劣神情,井十三心头一颤,但愈发笃定他做的是对的。
他弯着腰,“殿下,打开兽园的人已经抓到了。”
赵燚没吭声,朝前走着,神情总归是很不爽,很暴躁,想杀人的样子。
井十三立马跟上,也不敢吭气。
过了会儿,赵燚都没听到他继续说什么,脚下一顿,盯着井十三,“结果?”
井十三微微一滞,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大颗冷汗,“刚,刚抓住,还,还在审。”
赵燚狠戾的表情意思很明显,什么都没审出来你也敢来告诉我!你活腻了是吧!
井十三腿一软,跪了下去,“殿下!那个妖女就是老妖婆派来的奸细!奴才不能看着殿下中了她的毒计啊!奴才对殿下一片忠心!都是为了殿下好啊!”
这一声哭喊,声音尖细凄厉,听的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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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之前, 苏澜叫了人备好茶点端进去,才离开。
也不必她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太子殿下——相信也没人有这个胆。
从院子里出来, 不仅苏聿和商嬷嬷等着, 还有另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小姐少爷。
“参见太子妃。”那美妇带着一干人等行礼,苏澜忙上前扶起她, “三婶婶, 快请起!都是自家人, 不必如此多礼。”
原来这美妇便是苏澜的三婶,卫国公府三夫人张氏, 如今当着卫国公府的家。
“礼不可废。”张氏说着和薛嬷嬷一样的话, 不过神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握着苏澜的手,上上下下的细看, 仿佛真能看出苏澜是不是掉了二两肉。
“我苦命的澜姐儿,这些天可把三婶担心坏了, 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还好, 还好。”张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话实在不能明言,只能点到为止,不过,大家都懂。
“让三婶担心了。”苏澜抱歉地轻声说, “太子哥哥在里边看书呢,咱们走远些再说, 免得打扰了太子哥哥。”
张氏忽然就变得跟那些会变脸的艺人一样,脸色精彩纷呈,许是因为赵燚居然会在国公府看书,也可能是因为苏澜的那句太子哥哥。
但纵使心内讶然无比,也不敢在这时候多问。
一行人静悄悄地走远了些,苏澜才轻轻说,“我出门时有些急,回礼还在路上,三婶勿怪。”
“这些都不重要,都是自家人。”张氏拍拍她手,回了一句,余光看到苏聿很着急想跟苏澜说话的样子,一拍脑袋,“瞧我,光顾着正事,倒忘了聿哥儿许久不见你,定想念的紧,你们姐弟且先说会儿话,说完了再让人告诉我一声,我再与你说正事。”
苏澜抿着唇轻柔笑道,“还是三婶考虑的周到,许久不见聿哥儿,下午他又要回书院念书,跟着几个月不得回来,我也有许多话要嘱咐他呢。”
在苏澜提到书院时,张氏脸色就僵了僵,此时也僵硬地挤出点笑,语气难免的带了点酸气,“正是呢,南山书院学规甚严,等闲不得请假,也就是你成了太子妃,聿哥儿才请了四天假回来,落下不少功课,回头可得要补上。”
苏澜摸了摸苏聿的脑袋,柔声说,“三婶的教诲可记着了?等回了书院可不许贪玩,要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上。”
苏聿鼓着小脸,不高兴地说,“我很刻苦读书的,书院的人都知道!”
“那就好。”苏澜又跟张氏说了声,便牵着苏聿先走了。
待他们走远,张氏冷下脸,绞着帕子恨声道,“南山书院又怎样!刻苦又怎样!还不是蠢得跟猪一样!”
“咳咳。”旁边有人清咳提醒,“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张氏一哼,面有忿忿,但到底没再吭声。
这厢苏澜等去了苏聿的住处,一进屋苏聿就冷嘲,“三婶总是含沙射影,当谁都跟她一样蠢得听不懂,这会儿指不定又在背后抱怨咱们什么呢。”
苏澜笑了笑,“理她做甚,她也就这点手段了。”
“太子妃,吴妈妈还有紫燕等求见。”之前在大门口等候的商嬷嬷进来说道。
吴妈妈,紫燕等,就是苏澜被东宫撵回来的陪嫁。
苏澜看了眼撇嘴不高兴又被打扰的苏聿,摸了摸他的头,道,“叫她们进来吧。”
“是。”
很快,两个中年仆妇和四个大丫鬟,六个小丫头一起进来磕头。
“大小姐,老奴不中用啊,身为您的陪房竟然被人撵回来,不但丢了您的脸,还叫您受尽欺负,老奴却什么都做不了!老奴对不起国公爷,对不起夫人啊!”吴妈妈一跪下就开始哭嚎,其余人也跟着一起,哭的人脑仁疼。
苏澜幽怜脆弱地看着她们,手帕拭着眼角的泪,等她们哭的差不多了,才幽幽叹道,“这怎么能怪你们呢。我知道你们的忠心,你们也不忍我独自在东宫,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不过万幸,殿下待我挺好,我再去求求他,说不定就能同意让你们也去东宫陪伴我。”
啜泣嘤咛的声音戛然而止,下面跪着的一片人难以置信又恐惧地看着苏澜。
她们不想去啊!
谁想去十八层那种鬼地方送死啊!
于是就有人带头说,太子妃能得太子怜爱是好事,可千万别为了她们这些奴才得罪了太子,去东宫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云云。
听了一会儿,苏澜叹着气,“你们的忠心,我都明白,且看看吧,左右不管是东宫还是国公府,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群人如蒙大赦,溜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苏澜又改主意去跟太子求情!
真是见鬼了!
那食人鬼怎么没把她给吃了!
还陪她归宁!
“这就是三婶给你选的陪嫁!”苏聿小脸上都是怒色,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像铜铃,“她也太阴险了!居然还好意思装模作样地疼爱你我!”
“别生气,不值当。”苏澜柔声安慰道,“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为人。好在,如今我在东宫,你大半时间也在书院,不用整天面对她虚伪的嘴脸,也可以松口气不是?”
苏聿垂下脸,闷闷地说,“可是,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为了躲开坏人的魔爪,却让我们有家归不得,即使回来,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谋害了。”
无力的低喃,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苏澜心口上。
她的祖父,老卫国公有三子一女,唯有阿爹是嫡母所出,却因阿爹喜文厌武而不得祖父重视,屡屡想废阿爹世子之位,尤其大伯参军后立下大功,更坚定祖父废世子之心,还是皇后姑母竭力劝阻,才保下阿爹的世子之位,但为了补偿大伯,皇上格外开恩,封大伯为世袭罔替的永安侯,如今更是官拜大都督,说一句权倾朝野,丝毫不为过。
但大伯虽然封了侯爷,三叔又觉得爵位该是他的,只是那时祖父祖母相继过逝,大局已定,他无可奈何。
后来阿爹迟迟没有儿子,他的心思就又活络起来,纵使他不能承袭爵位,他儿子总可以吧?
可惜那时阿爹尚未看清三叔的险恶,惨遭毒手,那之后阿娘才察觉三叔的毒计,为了她,为了腹中子,苦苦坚持与三房周旋,勉力生下聿哥儿,但终是耗尽心力,又因救了太子一命而元气大伤,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她们姐弟,在这险象环生的国公府里,垂死挣扎!
但好在,这些年她们姐弟都坚持过来了,也必有一天,她们一定会将那些害过他们一家的人,全都血债血偿!
苏澜揽着苏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她那双总是怯弱不安,叫人一望就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豁出性命保护她的眼睛,却似坚不可摧的利刃。
“聿哥儿放心,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你也不必操心这些,只管好好读书就是,阿姐都会处理好的。”
说起读书,苏聿脸一垮,苦恼道,“怎么好好读啊,明明那么简单的功课,都要装作怎么也学不懂的样子,想问先生难一点的问题都不行!”
苏澜捏了捏他鼓起的脸,肉嘟嘟的,真好玩,怪不得殿下那么凶残的性子都对这事爱不释手!
她肃容道,“聿哥儿,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基础很重要,做学问,没有捷径,唯刻苦二字。何况你现在还不到十岁呢,完全不必着急。你若再有这种想法,我且要罚你抄一百遍《论语》。”
“知道了知道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嘛,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苏聿可是很怕被罚抄的,生硬地转了话题,“阿姐,你说太子……姐夫,……对你好,是真的吗?传闻不是说……”
他没敢直接说太子殿下的恶名有多可怕,不过表情已经表明一切。
可怕,自然是真的很可怕!
但殿下也非完全不讲道理之人。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苏澜神态淡然地说,仿佛那日被吓的差点昏死过去的人不是她一般,“传闻而已,不必在意。不过他毕竟是太子殿下,如今也是你姐夫,你敬畏着他,也是应该的。”
苏聿并不是太信,毕竟他才亲眼目睹了太子殿下如何一个不高兴就责罚一众人等。
这多残暴啊!
但阿姐既然这么说了,太子殿下又真的纡尊降贵地陪阿姐归宁,那也许,太子殿下对阿姐一见倾心,愿为她放下屠刀?
管他呢,反正只要殿下不伤害阿姐,他就相信他是好人!
“对了,你以后给阿姐写信,就寄到东宫吧。”苏澜忽然想起来,说道。
寄到东宫,总不会比寄回国公府更危险。
“哦,我知道了。”
两姐弟又说了会子话,该交代的,该嘱咐的,都仔细说清了,苏澜才叫商嬷嬷去请三夫人张氏过来。
虽然她是敬爱长辈的,但她如今是太子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脸面,自然要谨言慎行,又怎能主动去拜见臣妇,给人留下话柄呢。
尽管她觉得,十有八1九,太子殿下是不会再过来的。
但,万一呢?
于是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只是她本来就困,随便翻的书竟是她最不爱看的佛经,仿佛能催眠一样,没看几个字脑袋就开始小鸡啄米,都不知过了多久,下垂的脑袋一下碰到了桌沿,猛地一惊醒。
苏澜有些茫然地看周围,恍惚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东宫。
她已经嫁人了。
她的新婚夜,夫君不知在何处。
她缓了缓,看时间已经过了亥时,殿下也没过来,所以,应该是不会过来了吧?
她小睡了会儿,比之前精神些,只是,她觉得不必再等,便放下书去床上睡觉。
新婚夜的红烛是不能灭的,也没叫人服侍,苏澜脱了外衣就在床上躺好了。
不过,还是谨慎的睡到了里侧——万一殿下来了,总不能让他爬进床里面去啊。
床有些硬,应该是按殿下的习惯布置的,被褥虽薄,却不知被芯是什么,硬硬的很不舒服,还毛毛的刺刺的,根本无法入睡,索性丢开,自己去箱笼里找了条红色的薄毯,搭在小腹上,居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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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猜他说的应该是她像大舅舅, 这让她越发觉得古怪,他到底是不是认识大舅舅?
还是说,这是提前编好的词, 想骗她中计?
这也不大可能。
除非。
萧千里说她像的,原本就是三舅舅。
她记得阿娘说过, 她们三兄妹,性子最跳脱的就是三舅舅,三舅舅在外闯了祸事, 常常留下大舅舅的名字。
再看这萧千里,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比大舅舅小了好几岁, 却叫大舅舅商兄弟,怎么看都古怪。
而三舅舅比阿娘小两岁,比这萧千里也年幼些许, 这般叫人倒是合情合理。
就不知,到底是何渊源。
苏澜心里有了计较,便问道, “你当真认识我大舅舅?”
萧千里回神, 目光仍然有些恍惚。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的声音, 有些沧桑,长长叹息。
萧千里说, 二十四年前的某一日, 他和往常一样练功, 途中休息时听到一阵笑声,却见是个唇红齿白的半大小子坐在树上啃着苹果, 边啃边笑。
他本该恼怒的,可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少年郎, 一时竟看的呆了。
过了会儿,那少年咦了声,“你怎么不说话,看我做甚?”
萧千里这才想起他该生气的,但莫名其妙的他也生不出来气,就故意板着脸说,“你偷偷摸摸躲在这儿干什么!是不是想偷学我师门绝技!”
“我比你来的早呢!对你普普通通的绝技也没兴趣。”那少年说。
萧千里这下才真的恼了,“我练的轻功天下第一,你敢说普通!你下来!咱俩比试一场悲,看谁厉害!”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你这练法,就是天下第一的功夫,也变成三流功夫!再说我又不是习武之人,为何要与你比!”
原来自己偷懒都被人看了四五天了!连师父都没看出来的事他居然知道了!
萧千里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强辩道,“师父说我根骨极佳,天赋过人,乃练武奇才,我练一日,抵的过别人十日!我师门绝学的心法,别人三个月都背不下来,我十天就记住了!所以,就,就算休息一二日,别人也要一两月才追赶的上!我完全不用担心”
那少年蹙眉,很是不赞同地说,“天赋高就可以偷懒吗?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没有比你更有天赋的人,还比你更勤奋努力?”
萧千里很不高兴,大声说,“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少年也没被吼的生气,反而歪着头仔细想着什么,忽然道,“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萧千里愣了愣,“赌什么?”
“你说你十天就背下来的心法,你且背给我听听,我若用了比你短的时间背下来,你就勤加练功,不许再偷懒如何?”
“不可能!”萧千里想都不想地说,稚气的脸上扬着骄傲之色,“你都不练武功,不可能比我背的快!”
“你怕输?”
“我当然不怕!”萧千里喊的更大声了。
开玩笑,他怎么会输!只不过这是师门独门绝技,怎么能给外人知道?但转念一想,反正也只是背一遍,他就算再厉害,也就能记住几个字而已,不碍事的。
为了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慧之人,萧千里当场背了一遍心法。
虽然不是太流畅,但一个字也没错。
半个时辰后,萧千里洋洋得意地看着那少年,正要问一句你认不认输?就听那少年悠哉悠哉地从第一句背起,一字不差,而且流畅的就像在读。
他惊呆了,脸都白了。
心想,完了完了,他把心法泄露出去了,师父会不会打死他!
转念又一想,练舞功这回事,光有心法可不行,还得有招式,哪怕轻功也一样,而且这小子说了他不练武,应该不会泄露出去的吧。
没一会儿,那少年已经背完了,说,“你认输不?”
但他神情淡然,可没有赢了的得意。
萧千里如丧考妣地耷拉着头,看着那少年嘴里含1着苹果,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下来,他心想,看他这么笨,应该真的不会武功吧。
这时少年已经走到他面前,清脆地啃了口苹果,像个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愿赌服输!从今往后,你要勤加练武,不可懈怠,记得了不?”
“你……”
“你放心!我说了我不会武功,也没兴趣练武,更不会把你的门派绝学透露出去!”
萧千里呆了呆,心想他怎么知道他的顾虑的?
那少年却突然一摆手,“好啦,时辰不早啦,我走了,后会有期啦!”
萧千里心里一慌,脱口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啦!”
“你家在哪?”萧千里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商青柏。”那少年说,“你想找我,就好好练武,将来去京城找我吧!”
而这一别,竟已二十多年。
原本苏澜就信了萧千里是认识“大舅”的,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渊源。
不过是一面之缘。
还有他说的心法,想想她看过的秘籍,还有配得图,她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但奇怪的是,他说“大舅舅”笨手笨脚的从树上下来?
如果他认识的果然其实是三舅舅,她记得阿娘说过三舅舅小时候很是淘气,上树摸鸟,下河摸鱼这事干的比她背书还顺,怎么会笨手笨脚呢。
“现在,你相信我了吧?”萧千里沧桑地问。
苏澜凛了凛心神,声音轻轻,似个很好欺负的小孩子,“就算我信你又如何?你入东宫行窃乃大罪,我求不了情的!而且,而且那天你开兽园之门,我,我差点被一头大白虎咬死。”
萧千里面露歉意,“我当时并不知你就是太子妃。”
苏澜看着他,“若是不认识的女子,就活该枉死?”
一字字,轻如细雨飘零,却振聋发聩。
萧千里怔怔地望着她,就仿佛那少年郎在面前,说,天赋高就可以偷懒吗?
真的太像了!
怪不得都说,外甥似舅!
萧千里被质问的羞愧,“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当时情行惊险,我为保命,不得已而为之。”
苏澜抿了下唇,没再追究,“我听说,您想替商家翻案?”
萧千里眼睛眯了眯,语气难辨地说了句,“你果然已经知道。”
苏澜“……”
紧接着他告诫地说,“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尤其你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苏澜想说,她真的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他为什么会让你来,定是以为我会告诉你幕后指使我的人!”
苏澜……好吧,她也想知道。
“但我不会说!不仅仅是盗亦有道,我是为你好!”
“……”苏澜说,“那您叫我来,是还有别的事吗?”
萧千里沉沉地吸了口气,“我会来东宫偷东西,除了有人答应我会替商家翻案,还因为,我被人抓住了把柄,这个把柄是个人,他叫……”
“林端。”
苏澜心神巨震,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破膛而出。
幼年时,阿娘教她读诗,读到一首王维的《春园即事》:
宿雨乘轻屐,春寒著弊袍。
开畦分白水,间柳发红桃。
草际成棋局,林端举桔槔。
还持鹿皮几,日暮隐蓬蒿。
阿娘说,这首诗,其中林端二字最妙,苏澜不解其意,阿娘失神片刻,说她还小,等她大了就懂了。
后来她又长几岁,阿娘跟她说起商家,又提到这首诗。
阿娘说,当年出事时,大舅母已有八个月身孕,若没出那样的事,平安生子,那孩儿,就叫林端。
大舅母,恰好姓林。
到此时,苏澜终解阿娘之意。
她不是告诉她,可惜大舅舅的孩儿未能平安出生。
她就是告诉她,这世上,她还有个表兄,叫商林端。
“他是……”苏澜眼里含着泪,很努力,很努力地才克制着让声音没那么颤抖。
萧千里沉沉点头。
那年和商青柏相识,他始知自己的渺小与愚蠢,从别后,再不敢有一日懈怠,四年后,终于小有所成,便禀明师父,说想闯荡一二,独自入京。
打听商家很容易,但没想到他刚入京城,商家就出了事。听说皇帝老儿要将商家满门抄斩,他趁夜偷摸进去想将商青柏带走。
那时商家已被锦衣卫包围的水泄不通,他庆幸自己勤奋了几年才成功摸进去,找到商青柏的住处,却见屋里出来个夫人,抱着个襁褓。
亏得他还有几分识人的本领,断定此人乃商兄弟的母亲,当即表明身份,“夫人,我是来救商青柏的,我与他乃旧识!相信我!我是江湖人,我叫萧千里,轻功绝顶,我可以带他走,没人能追的上我!”
那一面之缘,商夫人成他平身最佩服的人!
那等情形,没有任何信物,只凭他一句话,夫人信了他,把襁褓交到他手里,“青柏已死!这是他的孩儿,你带他走!不要告诉他他的身世,告诉他,他叫林端,林端举桔槔!少侠,商徐氏叩谢救命之恩!”
他初出江湖,就遇到这种事,骤然得知商兄弟死讯,整个人都是懵的,看到夫人欲跪,才慌慌扶着,这时外面已经传来甲胄喧哗之声,夫人神色一变,把他一推,“快走!别回头!快走!”
他下意识地就施展轻功离开,却在那一瞬,隐约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我商氏满门,无愧天地!
……
“澜妹妹……”他情不自禁地喊出口,想问她可有伤着,忽然一声短促的咳嗽,将两人都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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