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许初
“如此,才可证明你的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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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如今就在东宫休养,但所谓的休养,却是关在地牢里。
赵燚问过苏澜要不要去看看她,苏澜其实对林端的印象并不好,若非他是表哥,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所以,赵燚说他好好活着,还可能会被延昭帝重用,那她也觉得很对得起外祖父母,大舅舅大舅母了,才不必去看他。
但是,赵燚去了。
不但去了,还告诉他商阁老已经沉冤得雪的好消息,并且,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商林端的身份现于人前。
那一瞬间,盘腿坐在地上的商林端,是茫然的。
从他被人从密室里解救出来,又带来东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苏皇后败了,赵燚果然才是最后赢家。
枉他自负,以为有他扶持,就能助齐王登上大位,提商家翻案,结果他却大意地没有察觉到苏后安插在齐王身边的眼线,棋差一着,差点就身首异处。
而他费尽心机的筹谋,却是赵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那他那般被苏澜轻鄙不屑地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意义何在?
他这两年来的机关算尽岂不就是一个天大都笑话!
苏澜就更可以无情地嘲笑他!
赵燚冷眼看着他挣扎不甘懊悔,一无所动,等他平复下来,才道,“你可以离开了。萧千里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很清楚。”
既然苏澜答应了放人,他自然会照做。
商林端起身,掸掸灰尘。
虽然形容还很落魄,却已有几分疏淡从容。
他长长一揖,“大恩不言谢,以后殿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管怎样,这个情,他承了。
再说,毕竟是表妹夫,他都可以不计较山神庙的算计,自己示弱,又有何妨。
“孤,并非为你,也非为商家。”
商林端明白,他是为了苏澜嘛。
“你欠的,是太子妃。”赵燚强调。
商林端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陡然明白过来。
他自知时日无多,在为苏澜的将来做打算。
倒真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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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阴天。
看着仿佛有一场秋雨要下,却迟迟没有下雨。
苏澜换了一身素衣,和赵燚早早出门,先去卫国公府和聿哥儿、柳平之,商嬷嬷汇合,再一起去京郊祭拜商阁老一家。
当年商阁老一家因谋逆罪被赐死,死后还是学生偷偷收尸,只草草埋葬在京城外的坟山上。尽管后来重新修葺,却不可能迁坟改葬,周围无比荒凉,尽是草比坟头还高。
但今日,这座不过数十丈高的坟山,却是人满为患,一眼望去,满目皆白。
风声呜咽,仿佛天都在哭泣。
一代大儒,含冤二十余载,如今终于昭雪,他的后人,他的学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他立碑,前来祭拜。
苏澜,苏聿,吕山长,柳平之,商嬷嬷,还有无数人,长跪坟前。
身后却忽然传来喧哗,隐约听到“大公子吗”?
苏澜等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缓缓上山而来,那一步步,如有千金沉重。
“那就是青柏的孩子?”吕山长有些恍惚地道,眼里已经泛起泪花,“老师有后,老师有后啊!”
商林端来到前面,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就见他站在坟前,单薄的身形如青松翠柏。
很久后,重重跪下,头磕在地上,陷进泥土里,颤抖不已。
二十多年,他终于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终于可以祭拜自己的亲人!
他终于,不用再活在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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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上山的,就是商阁老的亲孙儿?叫什么?”远处一棵大槐树下,一个着雪色衣裳的人问道,却是本该再宫里的延昭帝。
“回主子,听说是叫商林端。”回答他的是窦少恩,从听说商阁老还有后人时,他就着人去打听了,“据说当年出事时,恰巧有个江湖人路过,带走了才出生的商林端,一直行走江湖,就在两年多前,这位商小公子因为容貌酷似其父,被当时的知府给认出来,禀报了皇…就是苏氏,具体当时什么情况还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住处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那江湖人和商小公子好像都趁乱逃了,一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直到最近商阁老沉冤得雪,他才在京城露面。”
江湖人?
延昭帝皱起了眉,“那这个林…”
“林端,商林端。”窦少恩重复道。
“他岂不没读几本书?”没读过书他怎么用?
窦少恩轻笑道,“奴才听说,商小公子才华很好,只不过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那江湖人一直不许他参加科考。”
那就好那就好。
跟着延昭帝又有些可惜,今年秋闱刚过,商林端已经错过了。
哪怕早半个月也好啊。
窦少恩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道,“可惜商小公子身负才华,却屡屡错过科举,下一次还得等三年之后,不能为国效力,实在遗憾。不过,奴才又觉得,是不是可以特事特办?就叫吕山长啊,柳先生他们考教考教小公子的水平,若是过得去,由他们联名推举人才,叫小公子直接参加来年春闱?想来以吕山长和柳先生在学子中的地位,若得他们首肯,当不会有人反对。”
说完,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就你多嘴!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时怜悯商小公子才胡说八道,求皇上别责怪奴才。”
“你啊你啊。”延昭帝心里一动,嘴上却不予置评,“这里就朕和你两个,随意点。若是连你都不敢跟朕说真话,这满朝文武,朕还能信谁。”
窦少恩受宠若惊,还要再表忠心,延昭帝摆摆手,“出来的久了,该回了。”
该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他来过了。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92、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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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这天, 太子离京。
尽管已经轻车简从, 低调出行,仍有不少人在城外十里亭送行。
当然,主要送行对象其实是苏澜。
比如聿哥儿, 柳平之, 商嬷嬷, 还有林蕙, 苏沁,商林端。
而殿下这边,就只有罗霆,而且都光站着, 也没见谁开口,仿佛就是被拉来凑个数应个景。
大家都很善良地没先去打扰他们姐弟说话。
“阿姐,你一定要记得常写信, 过年记得要回来啊?”聿哥儿如今虚岁十二,是半大少年了, 但还像小孩一样, 很舍不得跟阿姐分开, 尤其这一次,阿姐竟然要离开京城,他真的太难过了。
苏澜十分愧疚。
从阿娘去后,她自觉不能保护好聿哥儿,想办法把他送去南山书院读书,聿哥儿小小年纪, 不仅没了父母,唯一的姐姐也隔几个月才能见一次,后来大些了,她又嫁人,不能随便回娘家,见的还是不多。如今,仇人都没了,她却要和殿下云游四海,不知何时能归。
她真的太对不起聿哥儿了。
“聿哥儿,”她摸了摸他的头,才惊觉他如今已经只比他矮半个头了。他已经长大了,她却从来没有好好陪伴过他。她轻轻拥抱他,声音哽咽,“你要记得跟着先生好好读书,不可有一日懈怠,阿姐回来时,会考你的,有柳先生做你的老师,你若还比不过阿姐,你就得受罚了。”
“可是,老师要去南山书院做山长了,不方便再教我啊。”聿哥儿沮丧地说。
苏澜有些惊讶,看向柳平之,淡笑道,“皇上求贤若渴,师兄如今已经入朝为官,任次辅一职,南山书院这边,就由我暂代山长一职。”他道,“不过我觉得,让世子去书院和大家一起读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
她不问,殿下可从来不会主动提朝政大事,尽管抗议过,也抗议无效。
所以,她才知道,延昭帝果然主动招揽外祖父的学生了,而这一次,显然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再拒绝。
不过她还挺意外的,柳平之居然没去做官。
但对她来说,还算是好消息。
当初之所以让聿哥儿从书院退学,也是为他的安全考虑,现在危机解除,又还有殿下派的人暗中保护,她当然很乐意让聿哥儿再去书院。在书院,不仅仅读书氛围好,学生多人多,聿哥儿可以多结识几个朋友,就不会孤单了。
苏澜同意,聿哥儿显然也很开心,一时也冲淡了离别的情绪。
“表嫂嫂,怎么突然就要出门了呢?”林蕙眼里有些忧愁,她就是从外地回京的,回京路上,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瞧着,你们带的人也不多,行李也不多,这路上怎么伺候的好?”
“出门在外,有时荒山野岭,连吃都很难凑合,我怕表嫂嫂没胃口,做了些方便随身带的小菜酱料给表嫂嫂带上,希望有点用吧。”
她说完,岫烟交出了个食盒,苏澜高高兴兴地让井八收下,叹道,“还是妹妹心细。”
她和身边伺候的人都没出过远门,所以想不到这么多,殿下虽然出过,到底不如女子心细。
所以林蕙的心意,实在太贴心了。
林蕙笑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暗示了下,有悄悄话要说。
苏澜随着她走远了些,看她往亭子里瞥了眼,悄声问,“其实我是想跟表嫂嫂打听个事,就是商公子,表嫂嫂可有听说他之前是待在什么地方?”
“你问他做什么?”苏澜不解。
“实不相瞒,其实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在外边时遇到点麻烦,多亏一位侠士出手帮忙,只是那位侠士来去匆匆,未留姓名,连样貌都没看清,我都不知如何感谢报答,到今日看到商公子,只觉身形声音都很像,所以想问问,商公子是不是很早就来京城了。”
身形声音都像,那多半就是之前的立林了。
只是这却不好言明。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他也不熟的。”
不熟当然很正常,但是苏澜看到林蕙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忽然心神一凛,该不会当初林端的一个举手之劳,叫林蕙动了心吧?
这也不怪她多想,这救命之恩,芳心暗许,话本里都这么写,尤其这两人又都是才子佳人,真给他们一个机会相处,都能想象他们如何的相逢恨晚。
不行,商林端这样阴暗的人,可不能糟蹋了林蕙这样的好姑娘!
不管她猜的是不是真的,得给林蕙提个醒!
“我仔细一想,你可能看错了,我表哥这个人,心机深沉,阴险狭隘,绝对不会是随便就帮人的那种善良人。帮你的肯定不是他!”
话音落,苏澜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果然又起风了。
林蕙有点疑惑,你刚才不还说你们不熟吗?再说了那是商阁老的孙子,你的亲表哥,再差又会差到哪里?
对上苏澜担忧的目光,灵慧如她,立刻反应过来,失笑道,“表嫂嫂,你多虑了,我真的就只是想感谢一下帮我的那位侠士而已。”
好吧,既然她已经懂了,苏澜就说的更明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不管怎样,你相信我,离他远点。”
林蕙轻笑着摇摇头,“表嫂嫂,你真的想多了。说句不害臊的,我们如今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我有什么想法,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也不可能的。你真的不必担心。”
苏皇后倒台,作为苏后私制火器最大的钱财提供者,平阳侯府首当其冲,侯爷和世子被判死刑,侯府被抄家,成年男子被流放,女眷和幼儿被贬为庶民,姻亲都撇清关系,无人接济,一时凄惨不已。
唯有林蕙,手上持有延昭帝因内疚赏赐的田庄铺子,还有几分薄产,她的继母当机立断要求分家,带着自己的儿女和林蕙单独过。
碍于孝道,林蕙肯定要奉养母亲。
日子过的究竟如何不说,但如今,也是实实在在的罪臣之后,说起来,的确和刚平冤昭雪的阁老之孙不能比。
何况这位阁老孙子,十分被延昭帝看重,瞧着将来定是肱骨大臣,又岂是她一罪臣之后能肖想的。
苏澜不知道林蕙是不是安慰她,但她听了这样的话,却很心疼,“你可是太子哥哥的表妹,皇上也是疼你的,你若看上谁,那也是他的福气,尽管告诉我,我去求太子哥哥,求皇上赐婚。”
林蕙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心里想着,反正她觉得这辈子,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继母兄妹都吃她的住她的,也不敢再给她脸色使绊子,日子实在舒心,何必嫁人呢。
至于商公子……
她又看了他一眼,那样的人才,值得配得上她的好女子。
正好商林端也看了过来,那目光叫林蕙愣了愣,刚才是她的错觉吗,她仿佛有种被猛兽盯上了的紧张战栗。
这边和林蕙闲话完毕,又回了亭子。
她和商林端没什么好说的,他来送行,也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苏沁……其实她也不懂她来干什么。
虽然她曾帮过她,却也坑过她,她们其实没什么交情。
而且看的出来,苏沁还挺心不在焉的,面上客套的送别话都没有。
苏澜实在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出发了,一阵马蹄由远及近,仿佛很着急。
众人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素衣男子,广袖舒展,即使一路疾驰,带起一片尘烟,却仍给人悠远出尘的错觉。
苏澜眯了眯眼,宁王?
宁王很快就到面前,喊了声“太子妃留步”,勒马停下,翻身下马。
“王爷可是有事?”苏澜回头望了眼赵燚,然后问道。
“本王想请太子妃帮一个忙,不知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问,是问的苏澜,话却是对赵燚说的。
赵燚冷着脸没吭声,苏澜往前走了几步,“王爷有什么事?”
宁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递过去,“听闻太子和太子妃要出门远游,所以想请太子妃帮个忙,你若在路上碰到漪儿,请代为转交,她自会明白本王的意思。”
原来是为了苏漪。
居然果然如殿下所说,宁王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早已对苏漪情根深种,可惜醒悟的太迟,苏漪那爱憎分明的性子,却不肯再给他机会。
这本没什么,可问题是为什幺要她来转交?
“可我不是去找漪姐姐的,这怎么碰得上?”
宁王苦笑,“漪儿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讯,我想对她表明心迹都没机会。太子妃出门远游,碰上她的机会渺茫,却总好过本王。”
他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可歌可泣的深情。
“可王爷把这东西给我了,若是漪姐姐回来怎么办?”
“若是漪儿回来,”宁王一笑,眉目间柔情无限,“又何须信物。”
倒也是。
苏澜对撮合这段感情毫无兴趣,尤其她还挺恶心宁王当初办的事,但是,人家都求到这份上了,不答应似乎也不好。
反正遇不遇得上,看天意。
她觉得,十成十是碰不上的。
“好,我帮你。但如果碰不上漪姐姐,我也爱莫能助。”
“多谢太子妃。”宁王拱手,长长一揖。
这份深情,更让人动容。
宁王看着苏澜拿着香包,当着赵燚的面收好,与众人道别,上了马车,在夕阳下,离开京城。
他这二十多年,从最受宠的皇子,到尝遍冷眼辛酸的王爷,几经起落,早已练出一颗铁石心肠,又怎会轻易爱上在他的算计下爱上他嫁给他的苏漪?
可他终究不过凡人一个,还是爱上了那个热情似火的女人。
他在挣扎,他想反抗,他在犹豫不决,就这个时候,他吃了不能生育的药被苏澜揭破,导致苏漪远走,他才终于确定,她已经是他生命里无法舍弃的人,可她再也不肯给他机会。即使回京,也悄无声息不让他知道,在外远游,更是知音无数。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为什么老天还要把最爱他的人夺走?
他不甘心,却已经无能为力。
所以,在延昭帝清醒接手朝政,东宫的人从坤宁宫撤走后,他请了表妹帮忙去见了苏后一面,他要报复这个害的他们夫妻分离的罪魁祸首。
可这一面,他才知道,苏后毫不知情,都是苏澜!全都是苏澜自己看出来的!
念在漪儿和她姐妹情的份上,为免冤枉无辜,他特地跑了一趟回春堂问了那个坐诊的老大夫,苏澜曾跟着学了几天医的老太医,他才知道,苏澜是知道那种药的。
原来是她!
果然是她!
她那么仇恨苏家,才会见不得漪儿好,还祸水东引挑拨离间!
从苏后那离开时,她教了他几种制蛊的法子,他选了其中一个,制出来的蛊虫,细如烟尘,就粘在香包上,只要苏澜拿了,必然中蛊无疑!
是她害的漪儿对他失望,不再爱他!
他也要她尝尝这种爱而不得的滋味!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9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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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启程, 苏澜打开车窗, 探出半张脸,朝众人挥手,就看见一直都没给过谁好脸的罗霆凑近了苏沁, 其余人三三两两散开, 就他俩离的最近。
好吧, 苏澜总算知道苏沁和罗霆为何要来送行了。
这分明就是借机幽会嘛。
真没想到, 凶残如毒蛇的罗霆竟然还真的俘获美人心了!
苏澜忽然想起什么来,抱着赵燚胳膊问,“太子哥哥,罗大人和苏沁的婚事谈的怎么样了?大都督同意了吗?”
“没有。”
可怜!
“是因为罗霆性子不好, 还是因为他是你的人啊?”
赵燚看了她一眼,“仇家太多。”
罗霆如果能永居高位倒还无妨,一旦他失势失去皇恩, 那些他曾经得罪过的人必然会疯狂反扑,造成灭点什么,耳朵一动,听到附近有些动静。
“怎么了?”苏澜察觉到他神情变化,悄声问。
“有人受伤?不止一个,伤的不轻,呼吸急促。”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那呼吸听起来,似乎是有些痛苦,但又,不痛苦?
不过他也只是解释给苏澜而已,并未打算做什么。
听起来,一时半刻死不了,就算救人,一会儿让别人去就行。
他打算换个方向,不想让苏澜看到血腥的一幕。
“去看看吧。”苏澜道。
这荒山野岭的,能遇上,也算缘分。
万一像话本里写的那样,随手一救就是传奇人物,对他们也有利呢。
既然苏澜开口,赵燚就抬脚过去了。
赵燚在夜里视物挺清晰,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棵桂花树下,一男一女在一起,衣服虽还在,但……
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怪不得呼吸急促像受了伤,又不是很痛苦的样子。
某些事,自己做来只觉是极致的欢.愉,但看别人,就觉得肮脏污人眼。
尤其苏澜也在,尽管她目力不如他,他也不想脏了她的眼睛污了她的耳朵。
赵燚正打算走,忽然就见男子扶着某处,做了苏澜压箱底图册上一样的事,两女双双发出满足的声音。
似乎,那种感觉和他们平时不太一样?
赵燚有些纳罕,冷不丁听到苏澜压低了声音问“看到什么了”?他才猛地回神,苏澜也在呢,不该给她看到。
“闭眼!闭耳!”
苏澜“???”
闭眼她懂,但闭耳???
欺负她不会武功啊。
赵燚“……”
迅速转身,低声呵斥,“不许回头看!”
他越这般,苏澜越好奇。
但她是个听话的好妻子,殿下不让她看肯定有原因的,回去再细细问他就是。
赵燚没有犹豫地往回走,可身后那两人,虽然都知道不能出声闹出动静来,却又情难自禁,都走远了些,还能听到他们越来越重的声音。
没多久,男人一声低..吼……
又似乎,也和他平时不太一样。
三更半夜的,果然就不该随便出门!
.
被这事一搅和,星星是没法看了。
回到屋里,苏澜立刻好奇地问,“燚哥哥,刚刚你看到什么了?是有人受伤吗?”
赵燚的脸色变了变,有点古怪地看着她,“并未受伤,只是在做事。”
“做什么?”苏澜认真地问。
“你确定,想知道?”
苏澜眨了下眼,“啊。”
很快,苏澜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因为殿下拉着她也做了,累的她筋疲力尽。
她十分懊悔自己为何要莫名其妙的看星星,还要那么好奇别人的闲事!又十分庆幸当初最多也就是在东宫里乱来了一次,不然给外人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
翌日,赵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天边已有亮色。
他睁开眼,便很清晰地看到臂弯里熟睡的少女,一头青丝如瀑,乌黑秀美,更衬得她肌白如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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