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许初
少女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她容颜倾城。
她在他怀里,不着寸缕,他也知道她身段玲珑婀娜。
多么美好的清晨,多么诱.人的美人。
赵燚忽然想起来,以往的每一天,他醒过来时,都会亲吻她水润红唇。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没什么兴致。
反正她也不知道,不想亲那就不亲了吧。
他并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
他要先起床,就从少女的脖子下方抽出自己的手臂。
他下意识地,动作极尽温柔,怕吵醒了少女。
跟着他又皱了下眉,心道她一贯睡的比死人还死人,他何必怕吵到她!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9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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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远门, 坐马车看沿路风景, 苏澜都觉得新鲜,但再坐个两三天的车,别说赵燚这骑惯马的人心情烦躁, 就是苏澜也受不了了, 直说要骑马。
苏澜其实并不怎么会骑马, 说是骑马, 也是让赵燚带她,但赵燚看起来明显不愿意,眼里是不掩饰的嫌弃。
但,还是带她骑了一段。
可赵燚这个素来不知怜香惜玉的, 带着苏澜也一路狂奔,一路上全是苏澜不顾形象的尖叫惨叫,听得人耳膜都快被震碎, 叫赵燚十分暴躁,最后还是苏澜受不了, 主动说要回去坐马车。
马车虽然颠簸, 好歹能坐能躺, 还不会太快,哪像骑马,简直要命。
眼见天色已暗,马车提不起来速,紧赶慢赶也没到驿站,只好就近找了户农家借宿。
还未到亥时, 附近农户都已经早早歇了,除了洒下的月光,不见半星灯火。
井大选了家看起来条件还不错的,带着小雪前去敲门。
毕竟好看的小姑娘会让人放心些。
苏澜还坐在马车里,开了车窗看着一位中年男子披着衣裳出来开门,连灯都没点,就就着月光和人交谈。
给了些银子后,屋里终于点了灯,带来烟火气。
苏澜坐在马车里看着他们忙里忙外,一炷香时间后,小雪过来说,屋子收拾好了,可以进屋了。
堂屋被几盏油灯照的透亮,另一间屋子有轻轻的鼾声,苏澜也是无意识地看了眼,小雪轻声道,“是主人家的几个孩子,早早就歇下了。”
苏澜也点点头,也小声说,“那咱们都轻点。”
很快主人家端上来几碗煎蛋面,在桌上放好,拘谨地说,“几位请慢用。”
一直到退出去,都没敢抬头看一眼,让反客为主的苏澜有些讪讪。
在马车上苏澜吃了些点心,并不饿,不过寒冷的夜里看到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香味四散,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只是苏澜毕竟胃口不大,吃了一个荷包蛋,又吃了小半碗,就实在吃不下去了。
她看赵燚三两口就吃完,怕他不够,就把自己的碗推过去,“燚哥哥不够吃的话就吃澜儿的,澜儿已经饱了。”
赵燚愣了下,继而皱起眉,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厌恶,冷漠地说,“孤饱了。”
哦。
她吃剩下的,自然不好意思给别人吃,就只好剩下。
主人家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苏澜和赵燚住,小雪和井八打了热水进去服侍苏澜洗漱,赵燚则去了外边,很快用温水冲洗了下,他进去的时候小雪正跟苏澜说,本来铺在床上的褥子拿去给主人家用了,只好把所有披风斗篷都拿出来铺床盖被,但还是不软和,只能将就一晚。
苏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她是明白的。
门口一暗,苏澜看到赵燚进来,抬起刚泡过热水,泡的泛红的双足,拍拍身边的座位,欢喜地说,“燚哥哥,你也来泡泡脚,好舒服好暖和的。”
赵燚下意识地以为她让他用她泡过的水,嫌恶地拧眉,冷声说,“沐浴过了。”
“哦。”
苏澜闷闷地应声,一侧身,脚埋进被窝,对小雪道,“这里不用你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
“是。”小雪应声退下,经过赵燚身侧时,仍是噤若寒蝉,恨不得离个十丈远,奈何屋子就这么大。
苏澜和衣躺好,用斗篷把自己裹成蚕蛹,缩在里侧,柔柔一笑,“燚哥哥,快点过来睡吧。”
赵燚冷淡地嗯了声,灭了灯,也躺了上去,同样也是和衣而眠,身上只搭了件披风。
苏澜又问道,“燚哥哥,你冷不冷,要不要多盖一点。”
这几日,赵燚因为苏澜坐马车不得不放慢了许多前行的速度,本就有些烦躁,此时只想静下来好好歇歇,偏偏苏澜还叽叽喳喳个不停,聒噪的像夏夜里扰人清梦的知了。赵燚心中郁积的那口恶气几乎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到底念着她也是关心他,勉强忍下,冷硬地说,“不冷。”微微一顿,又道,“睡觉!”
别再吵了。
黑夜里,有些微的沉默,苏澜才说,“哦。”
赵燚自是察觉苏澜的低落,只是他现在也情绪暴躁,根本无心哄人,就当没听出来了。
虽然床上垫了不少皮毛斗篷,苏澜也穿着衣裳,但躺在床上,仍觉有冷又硬,裹着厚厚的斗篷也仿佛漏风,动来动去,想要把风口给堵上似的。
赵燚先还忍着,过了会儿见她仍不消停,那股阴翳郁气终是破口而出,冷冷道,“不想睡就出去。”
语气已十分不耐。
又是一瞬的沉默,苏澜的声音怯怯地响起,“床太硬,我睡的不舒服。”
听得出,她在努力憋住哭腔。
娇气!
怎能如此娇气!
赵燚重重地吐了口气,翻了个身,没再说话。
苏澜便不敢再动。
眼泪从脸庞滑落。
苏澜心细如发,这几日已察觉赵燚对她不如从前贴心,尽管不太明显,但她与他朝夕相处,是最亲密的人,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
而且殿下也不似以往喜欢与她亲近,譬如此刻,农户家隔音并不太好,睡在隔壁的主人家正做着某件亲密的事,可殿下仿佛没听到一样,不会羞赧,不会有兴趣。
今晚几番试探后,苏澜心里的疑惑就不再只是怀疑,而是确定了。
只是她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明明那天晚上在驿站外面,他还告诉她,他很喜欢她。
她很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考虑到这里的不隔音,还是明天再找机会吧。
就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翌日清晨,苏澜早早被吵醒了。
她坐起来抱着斗篷,听外面孩童的嬉闹声,有点懵懵的。
“夫人,您醒啦,是不是外面吵到您了?”小雪听到里屋的动静,推门进来,就看到苏澜已经坐起来。
苏澜回神,笑笑,“没有,挺有趣的。”
“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
小雪再进来的时候和井八一起的,一人拿一点东西。
铜盆搁在桌上,冒着热气。
井八在试水温,小雪端了杯水,牙刷沾了青盐递过去,然后一愣,“夫人,您眼睛怎么肿了?奴婢去叫人请大夫。”
苏澜怔了下,反应过来,立刻叫住她,“不用不用,就是夜里没睡好,拿鸡蛋敷一敷就好。”
小雪有些狐疑,没睡好也是眼下乌青吧,怎会又红又肿?
会不会是睡的地方不干净,眼睛发炎了?
那可就大事了。
小雪还要再说,井八走过来道,“去跟马婶拿个鸡蛋,这里我来。”
井八的眼神有些严厉的制止,小雪心里立刻闪过个念头,不自觉地一颤,出去拿鸡蛋了。
用热鸡蛋敷了许久,又有脂粉掩盖,再照照镜子,红肿就不那么明显了。
苏澜心底叹了叹,收拾好就出去了。
堂屋的饭桌上已经布置好早膳,很朴素的稀粥咸菜窝窝头,另有煮好的鸡蛋。
赵燚已经坐下在吃了。
苏澜眼神一黯,不吭声地在旁边坐下,端了碗热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一抬头看到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口,手里拿着外面又黑又焦里面一团金黄软软的东西,眼巴巴地看着她。
那个小眼神啊,看的苏澜心软的一塌糊涂,朝她招招手让她进来。
小女孩大概也就两岁,看到人家招手,小短腿颤巍巍地迈过门槛,走到她面前,那一股香甜的味道也钻入鼻孔。
好香啊!这什么东西,为什么她没有?
“你想要什么?”苏澜轻柔地问。
小女孩踮着脚,指着一个碟子,糯糯地说,“蛋蛋,要蛋蛋。”
天啊!
苏澜心都快要化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她立刻去拿鸡蛋,还没碰到,小雪就制止了她,“夫人!小心烫!还是奴婢来吧。”
苏澜摇头,不要,她要自己剥。
她拿了条干净的手帕包住鸡蛋磕破壳,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剥,看的小雪胆战心惊的,生怕她划破手。
好一会儿,才剥好,连同手帕一起递给小女孩,“小心烫哦,慢慢吃,别噎着了。”
小女孩高兴的很,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两只手小心地抱着鸡蛋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来,转过来甜甜地说,“谢谢姐姐。”
啊啊啊啊!
为什么这么可爱!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如果她也有个女儿,是不是也这样软糯糯的跟团子一样?
念头一起,苏澜犹如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瞥了眼自顾自吃东西的赵燚,别说女儿,现在殿下都不喜欢她了呢。
“孤吃饱了。”赵燚察觉到她的视线,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才压下去的郁燥又窜起来,他冷冰冰说了句,起身就出去了。
苏澜“……”
她看向小雪,“刚刚那个小女孩吃的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
小雪笑道,“那是烤地瓜,因为烤的太焦,黑糊糊的,所以没有拿给夫人。”
苏澜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有吗,我想吃。”
“奴婢去问问。”
不一会儿,小雪就端着剥掉皮,切的整整齐齐插上碧玉小簪的烤地瓜进来。
苏澜略觉失望,这样岂不失了野趣?
不过没关系,回头跟主人家买些番薯,路上自己烤了吃也不错。
苏澜插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香甜软糯的味道溢满口腔,进入肺腑,散入血液,舒服的人忍不住舒展四肢,暖洋洋的惬意。
“真好吃。”
若是再热一些,恐怕更好吃呢。
苏澜吃了两块,想起殿下可能也没吃过,兴冲冲地端着盘子走出去,插了一块到赵燚嘴边,“燚哥哥,这个烤地瓜好好吃呢,你也尝一尝。”
不用尝,光是闻着味都知道很甜。
赵燚皱着眉,“不要。”
“你尝一下嘛,真的很好吃!特别的好吃!”苏澜想着,虽然殿下是不喜欢甜食,但以前她做的他也会吃,吃完心情还会变好,这个烤地瓜足够甜足够美味,只要他肯尝一尝,兴许还会喜欢呢。
赵燚并不想吃,还很讨厌甜食,拒绝了苏澜还不放弃,竟还要直接喂进嘴里,他的暴躁一下子窜上来,一摆手直接推开,阴冷地暴喝,“说了不要!”
但是,他的力气也没太控制住,推的苏澜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那块地瓜连带簪子,一起掉在地上。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从来都没见赵燚这样对苏澜发脾气的众人都懵了,齐刷刷地跪下去,头埋得低低的。
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而落。
从成亲到现在,两年多了,苏澜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呢,尽管都是自己人,苏澜也不想丢这个脸,迅速擦了脸想说点什么摆脱这种僵硬的气氛,就看到方才的小女孩一手拿着鸡蛋,走到那块地瓜面前,弯腰捡起来。
她急忙道,“哎,别捡,脏!”
小女孩已经捡起了地瓜,困惑地看着她,她正要说话,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走过去,吹了吹就往她嘴里塞进去,“没事,吃吧,嚼慢点。”
苏澜张大了嘴巴,这怎么能吃呢?
她还要说话,拿男人已经站起来,眼神很冷,“什么脏?你们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粮食!”
.
临走的时候,苏澜叫小雪去跟主人家买点地瓜,主人家却不肯卖,给多少钱也不肯。
苏澜明白主人家的意思,不好再强求,“灰溜溜”地走了。
“夫人,您别生气,刘叔也不是故意的,庄稼人说话直,就是心疼粮食,不是针对您。”马车上,小雪安慰道,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的生地瓜,“您看这个?”
苏澜惊讶道,“哪儿来的?”
“马婶悄悄给的。”小雪道,“不过您放心,我们也悄悄留了银子的,绝不会占便宜的。”
苏澜点点头,笑道,“那咱们中午吃这个,不要剥了皮切好的,我要自己拿着吃。”
“好,都听您的。”小雪心下一松,太子妃总算是笑了。
见小雪收着东西,苏澜又开了车窗往外看。
沿途都是树木,树叶被染成黄色红色,也有绿色,层层叠叠,煞是好看,并不觉得萧条。
但是,路边打马的,没有殿下。
他嫌马车太慢,早已经不知疾驰到何处。
车上无聊,看书也晃眼睛,苏澜便拿出棋盘,和小雪下五子棋,才度过这煎熬的一上午。
到了午时,马车的速度降下来,不一会儿就挺好,车帘被打开,是井大,他笑眯眯地说,“夫人,主子说此处风景好,中午就在这儿打些野味给夫人尝尝,正好也可以把地瓜烤了给夫人吃。”
苏澜眼睛一亮,殿下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要哄她了吗?
她立刻就跳下马车,往前一看,被眼前美景惊呆了。
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坡,最高的地方也不过齐腰,草地上铺满落叶,一片金黄,一片橙红,仿佛霞光所染。
那树除了银杏梧桐红枫,还有一株株半丈高的木芙蓉,在深秋里开了粉红的花,独冠群芳。
两个山坡间还有一条小河流淌过,经过一块块石头,声音叮叮咚咚,像一支欢快的乐曲。
真的好美好美。
殿下太有心了。
那就原谅他吧。
一块空地上,已经铺了一张羊毛毯子,旁边垒了灶架着一口锅,煮着鱼汤,还有一个火堆上烤着鱼。
苏澜听着井大让小雪把地瓜拿来在火堆旁煨着,前面响起脚步声。
抬头一看,为首的正是赵燚。
他一身玄衣,面若寒霜,身后却是妖娆娇艳的木芙蓉。强烈的色彩感官撞击,竟生出异样的风情来。
苏澜提着裙裾,欢快地跑过去,“燚哥哥。”
正要扑进他怀里,赵燚几乎是本能地皱眉躲开。
苏澜“……”
好心塞。
这哪里是像哄她的嘛。
“燚哥哥,我们去走走好吗?”苏澜吸了口气,扬着笑脸道。
赵燚想拒绝,话到嘴边,想到自己最近对她的冷淡,忍耐着点头。
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95、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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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 苏澜识趣地没再去和赵燚牵手, 不去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两人并排而走,中间还隔着几寸的距离。
赵燚不经意地看了眼两人间的空隙,有些怔愣, 仍觉得烦躁。
“燚哥哥, 澜儿最近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吗?”苏澜真诚地发问。
没有。
确切地说, 一直以来, 她做的很多事都是在挑衅他。现在想想,他都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容忍的,而现在,为何又容忍不了了。
一开始, 赵燚还当是自己情绪不好而无法忍受她,但次数多了,他都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是喜欢她的, 就算现在不喜欢了,也不应该这样没有缘由的, 毫无预兆的, 突然就不喜欢了。
以前觉得她可爱的, 有趣的,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就连她甜甜地叫他燚哥哥,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这种变化太突然。
有古怪。
赵燚说,“没有。应当是受蛊毒影响,控制不住脾气。”
“啊?”苏澜不懂,“燚哥哥吃的药不是有所缓解吗, 怎么还会有这种影响?”
“吃的多了,药效就不明显,最近也没新的药。”
这倒是。
苏澜突然能理解了。
就像他们成亲之初,甚至在更之前,殿下的暴戾,也多是因为他不受控制地要发泄出来。
她不由得很沮丧。
努力了这么久,一下子就被打回原点。
“解蛊的东西他们还没研究出来吗?”苏澜半是抱怨,半是嘀咕,“怎么这么慢啊。”
赵燚身形一僵。
不是没研究出来,而是那法子……他瞥了眼少女姣好的侧颜。
以前是不舍,现在是,无法接受。
他宁可一辈子被蛊虫祸害,也不要和她行房!
苏澜并没有注意赵燚一瞬间的古怪,还在苦恼以后怎么和殿下相处。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殿下会休了她,说不定还会一时忍不住要了她的小命。
想想都瑟瑟发抖。
可是,殿下迟迟不能解蛊毒,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啊。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俘获殿下的?
她没记错的话,就是靠她一身软软的肉。
可问题是,现在殿下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挨一下就跟丢了清白一样,她还能怎么哄殿下高兴啊。
.
跟着几天,苏澜都在冥思苦想还能怎么让殿下重新对她有兴趣,又不敢轻易尝试----一个不好,起了反作用,不用等以后,她现在都会被休。
只是苏澜静静地观察几天,还没决定最终用什么办法好,先就发生了件不可思议的事。
那日他们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县城,赵燚因为才对苏澜发了通脾气,事后又有些后悔,叫人买了个嫦娥奔月的糖画给她,她欣然接受了赵燚的道歉。
变故忽然发生。
那摊贩用来熬糖浆的炉子忽然起火,轰的一声窜起尺来高的火焰。
当时苏澜就站在炉子边上,火一起,吓得她花容失色,糖画也掉了,赵燚略一迟疑,拉着她的手让开几步。
也只是刹那的功夫,那火苗已经熄灭,苏澜还惊魂不定,忽听得井大颤颤地问,“主子,您是不是烫伤了?”
“烫伤?”
苏澜大惊,一侧身就抬起赵燚的手腕,还什么都没看到,就听见赵燚吸了口冷气迅速甩开了她。
苏澜还以为碰到他伤口了,更急的不行,“带烫伤药了吗?哪有医馆,先去看大夫!”
“不必。”赵燚声冷如冰,看向苏澜的目光有些复杂,“先回客栈。”
“这怎么行!”苏澜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都沉到谷底,但还是坚持去看大夫,处理伤口。
赵燚冷冷道,“没有烫伤,回去!”
啊?
回到暂住的客栈,屋里只有赵燚苏澜和井大,其余人都在外边候着。
“主子,刚刚怎么了?”井大心绪惶惶地问。
赵燚面沉如墨,先抬起双手,翻转几下给他们看,“没有伤口。”
苏澜看的很仔细,的确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她才舒了口气,就见赵燚的手朝她伸过来。
她眨眨眼,有些疑惑,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赵燚脸色更黑,苏澜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现在的殿下可不好惹呢。
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去,轻轻地搭在他的手掌上。
就听赵燚“嘶”地吸了口气,沉如墨的脸都白了几分,苏澜一慌,立刻缩回手,“燚哥哥怎么了?”
她这手还长了倒刺不成?
井大却声音一沉,“主子,可否让奴才一试?”
赵燚没说话,直接朝他翻开手掌。
跟着苏澜就看着井大和赵燚的手挨在一起,赵燚毫无反应。
这什么意思?
就她的手有问题?
井大略一沉吟,有些犹豫地说,“要不,让井八也试一试?”
苏澜,“嗯?”
赵燚没怎么考虑,“可。”
苏澜“……”
不是,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很快井八就进来了,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被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停在两步外。
赵燚脸一沉,“过来。”
井八求救似的看向苏澜,苏澜爱莫能助,她如今都自身难保呢。
井八认命地顶着赵燚凶残的目光又往前走了一步,颤巍巍地伸出手,哆嗦个不停,赵燚看的不耐,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她本能地想甩开。
也,甩开了。
“主子,怎么样?”井大连忙问,虽然赵燚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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