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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祝颜舒也懂了,看杨玉燕:“你们昨天夜里用酒精炉做吃的?本事不小啊,学以致用。”
张妈不解:“啊?他们就用这个小玻璃瓶子和这么薄的银纸祸害了三个鸡蛋和一根黄瓜?这怎么可能啊。”
代教授开始在书柜前挨个检查所有的实验器具,一个个拿起来闻,很快发现了另一个作案工具:玻璃量杯。
代教授发笑:“鸡蛋黄瓜汤。”
祝颜舒:“菜单还挺丰富。”
张妈:“就用这小玻璃瓶子做汤?没烧炸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98|金老爷死了
金喜山死了。
多年以前, 别人叫他都是尊称一声“金老爷”,他的大名已经很久没有人提了。特别是自从父母在老家去世之后, 连叫一声“小山”的人都没了。
他的发妻是书香世家出身。可这书香世家出来的人,偏偏一身的铜臭味。
他还记得很清楚, 娶回这书香世家的老婆之后,从掀了盖头圆房起,这老婆就看不起他, 不爱挨着他,还特别贤惠的总把他往丫头那边推。
行吧, 他金喜山也不爱勉强人,既然这书香世家娶回来的大小姐嫌他,那他也不稀罕她了。
他开始花天酒地,姨娘一年能抬回来七个。结果您猜怎么着?
这大小姐出身的老婆又开始回来找他了!
回来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不稀罕。
他爹跟他说, 让他跟老婆生个儿子,说这老婆不能白娶, 聘礼不能白给, 钱不能白花。
可那时大清国都没了,皇帝都跑了,他寻思着,就是真生出来个状元种子又有什么用呢?朝廷都完蛋了啊。
不过书香世家的老婆还是有用的, 她学了英语,能跟英国人说话,他就把她送去侍候那英国贵族,不想她竟然跟贵族老婆交上了朋友, 倒让他刮目相看。
为了保住英国那条航线,他把这怀了孕的老婆送上了去英国的船,告诉她,保住这条航线,她就能坐稳金太太的宝座。保不住,他就休妻另娶。
结果他的老婆也是厉害,竟然把刚生下的女儿送了人,自己一个人悄悄就回来了。
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要,这样心狠的女人,叫他怎么敢信呢?
可不知是不是这大宅门里的女人有手段,他娶了那么多的姨娘,就没有一个生下孩子的。他疑心是她给他下了药,跑到外面置小公馆别娶都没用,还是生不下来。
于是他就勾引她抽上了大烟,想逼她吐实。
结果这女人太厉害了,发现自己抽烟上了瘾,竟然自己偷偷跑去找大夫硬是把烟瘾给戒了。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他也是坐五望六的人了,也不折腾了。
她大概也是怕他要害她,就把两人的女儿拉过来当挡箭牌。
这个女儿从回来的那一天起,金喜山就不喜欢。
虽然看模样是他的孩子,但是说话做事都是外国人的样子,穿衣打扮也不像中国人,哪怕换上旗袍也像披错了皮。
那个女人知道他不喜欢女儿,就一心一意训练女儿改回中国人的样子。
有这么个狠心的妈,回来时连爸妈都喊得别别扭扭的女儿不到一年就学会了中国话,说话做事都成了大家小姐,倒像是从小就在中国长大一样。
女儿跟这个女人越来越像,他就越来越不喜欢。
原本想好歹生养一场,替她结一门好亲,也算是全了这一世父女的情份。
谁料这女儿天生反骨,竟然敢跟人私奔!
他总没有把她许给什么贩夫走足,不过是个日本人,可山本先生也是日本的望族,日本的官都是世袭的,她嫁给山本先生,哪怕只是当一个中国夫人,生下的孩子也可以送回日本啊。就是孩子没有送回日本,有山本先生在,孩子又有中国与日本两国的血脉,日后山本先生留在中国的遗产不都是他的了吗?
这样一门贵亲,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自己能找一个英国大兵,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他把她许给一个日本贵族男子就不行了吗?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不成?
就真是大小姐,她妈还不是嫁了他这个商人?
别的没跟她妈学,这假清高劲倒是一模一样。
他把这个女儿绑上车,送给山本先生。
送走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难过、不舍。他也没有再见一见这个女儿,也没有跟她再说什么话。
有什么可说的呢?
不过是个女儿罢了。
但金喜山躺在冰冷的地上的时候,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这一生所有的人时,才发现……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的公司、船队、车队、生意、钱,很快就会被人瓜分。
他的父母早就死了,兄弟姐妹也大多死光了,就是没死的,也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挣命。
他对兄弟姐妹没有感情,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们。
他的妻子是个心黑手狠的女人,与他没有丝毫夫妻情分。
他娶了那么多妾,收了那么多姨娘,他死后,不知她们是什么下场。好一些的,就像那些生意和钱被人抢去了倒还算能活,要是运气不好,那就活不了了。
他这一生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被他送给了日本人。
这个女儿打从心底恨他,又继承了他们夫妻的血,应该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会顾忌父母亲情。
他现在就要死了。
他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狂乱的跳动。
血在向心脏集中。
手脚都开始变得冰冷。
他努力瞪大眼睛,望着脏污的天花板,想看到比这更美的风景,更多的风景。
他不想死。
但死亡,还是来了。
金老爷一双金鱼眼突着,直直瞪着人,嘴长得老大,但人已经不动了,眼珠也不转了,人也不喘了。
陈阿娣席地坐着,六百多块的杭州真丝旗袍就这么坐在这地下室的地上,她趴在金老爷身上,伏耳在他的胸口听了半天,黑色的发丝挂在她雪白的脸蛋上。她坐直身,把发丝捋回耳后,放下手里的烟袋,对张队长说:“人没气了。”
张队长挟着根烟,一脚踩在血迹斑斑的凳子上,浑身是汗。
他皱眉说:“人死了?”
陈阿娣点点头:“死了。”
今天,张队长例行下来审问金老爷。虽然按说是该打别人,吓吓金老爷就可以,毕竟金老爷关系重大,身上的东西没掏干净前不能让他死。
可人就在张队长手里,张队长时不时的拿鞭子吓唬金老爷几下,金老爷就会送上金银珠宝,房子汽车,漂亮姨娘,店铺生意……等等。
张队长从金老爷手里拿好东西拿多了,就忍不住总来找金老爷。
可金老爷也不是聚宝盆,不能凭空变出宝贝来。他自己的小金库被张队长都给掏空以后就再也没办法给张队长好处了。
可张队长哪里知道金老爷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一不留神,就把人给打死了。
他见人快死了,就急忙喊陈阿娣拿大烟来给金老爷抽,这玩意止疼,有时人看着是闭过气去了,抽上两口说不定就能缓过来。
以前也这么搞过几回,陈阿娣用嘴把烟吐进去几口,金老爷还能睁开眼。
但这回没用了,陈阿娣把一袋烟都给吐完了,金老爷还是死了。
张队长把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恨道:“真他娘的晦气!”
陈阿娣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挽着他,担心的说:“这怎么办?苏处长不会生气吧?”
张队长装得若无其事,说:“我跟苏处长谁跟谁?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都有十几天没来了,估计早忘了金老爷了。”
可他心里也在打鼓。虽然苏纯钧每次见他都客气的很,一直叫他大哥,可他就是对苏纯钧犯怵,老觉得他阴得很。
何况现在苏纯钧在市长身边如日中天,听说蔡先生都要退一舍之地,要是想弄死他,那估计跟玩似的。
陈阿娣说:“那这尸体怎么办?这种天气可不能在家里放太久。”
张队长:“别担心,我去扔了,扔到海里就没事了。”
张队长把金老爷身上的东西都剥下来,拿火烫坏了他的脸,还有他身上带痣带疤的地方,然后拿席子一裹,放进了车里,送到码头,找了条船,掏了两百块钱,带着“行李”上船,船行到海上,他就把“行李”给丢下去了。
尸体丢了,可张队长还是担心,他想了想,特意备了一份重礼,亲自上门去找苏纯钧试探一下。
他找到了祝家楼,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瘸腿的下人,说苏先生不在,礼物也没办法收,要是有信或名帖可以留下,他会代为转交。
张队长哪里敢留下名帖呢?他与苏纯钧是暗地里相交,不是能光明正大来往的。至于信件就更不可能了,他的事怎么也不能写下来。只好回去,下回再来。
张队长去了三回,回回都是这样,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疑心苏纯钧是有意不见他。
为什么呢?
他猜不出来,但他怀疑苏纯钧要害他。
苏纯钧怎么害他,他不知道。
可他觉得苏纯钧是肯定要害他的。
那他只能先下手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99|家务劳动
终于所有人都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杨二小姐因为被发现在半夜胡来所以格外的安静, 没有像以前似的对早饭有诸多要求。
小红楼的早饭近来开始走向单调。
因为张妈终于发现了“偷懒”的快乐!
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的张妈在遇上施无为这个“冤大头”以后,开始逐渐将手里的活一件件的交给了这个勤快的年轻人。
一开始, 大家都发现了,但大家都觉得张妈辛苦了一辈子, 这点小心机不算什么。
张妈一到干活时就“失踪”,直到施大头干完了才回来指点几句,家务活就慢慢转移到了施大头的身上。
但时间久了, 大家也发现了这样的坏处。
那就是施大头真的没有张妈好!
张妈做的饭,重点突出一个好吃!
施大头做饭, 目的是为了填饱肚子。
所以他们就开始一天三顿吃面条,顿顿青菜面、葱花面。偶尔做点复杂的,那就是西红柿鸡蛋面!
唯有祝颜舒的三餐不受影响,张妈再偷懒也没有偷懒到发钱的大老板身上。
至于杨二小姐, 施无为倒是很乐意亲手包包子给杨二小姐吃,但他调的馅实在是太难吃了。对施无为来讲, 好吃的秘诀就是加酱油, 所以杨二小姐的包子馅就永远都是酱油色的了。
她拒绝吃看不出是什么馅的包子。
杨二小姐能对张妈撒娇点菜,对同学就不是那么容易张开口,又有杨玉蝉在一旁教育她“你不做就不要指挥别人,想吃就自己动手好了”。
所以杨二小姐最近也不得不点亮了厨艺这个技能, 目前停留在鸡蛋料理上面,正在开发鸡蛋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看到家里的孩子都“长进”了,张妈的偷懒也更加师出有名。
苏纯钧在小红楼吃早饭已经吃了快有一周了,对每天早上的青菜面条已经习惯了, 就是有点心疼杨二小姐,但一大早的,大家都饿,有饥饿做调料,杨二小姐对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也嗦得很香。
好歹面条汤是用炸小黄鱼的鱼骨煮的啊,很香呢!
吃完面条还有煮鸡蛋,营养还是很充分的。
一群人很快的吃完早饭,开始早间聊天时间。
杨二小姐打开饼干盒吃饼干。
在每天都只能吃青菜面条的时候还能吃上黄油饼干,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因为饼干都是苏纯钧从外面买回来的。
全家吃饼干的只有杨二小姐。
施无为和杨玉蝉把碗盘都拿回厨房,清洗干净后出来,对苏纯钧说:“你换下来的衣服呢?给我,我拿去洗。”
苏纯钧连忙把换下来的衬衣西裤拿给他。
施无为就拿去外面泡在桶里,准备中午回来洗。
这倒不是苏纯钧欺负人,而是整个小红楼里,原本只有张妈和代教授会侍候这娇贵的西装。
西装包括一件外套,一条西裤,一件衬衣,一条领带,如果再讲究些,还有一件马甲。
洗干净只是最基本的,麻烦的是它还需要烫平整理。
张妈是祝家的下人,侍候西装这些洋装是她的本行。代教授则是留学时自学成才。
但替苏纯钧洗衣服并烫平的工作却落到了施无为的手上。
因为张妈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现在手痛、肩痛、腰痛。
因为代教授是老师,叫他每天替苏纯钧洗衣服似乎不太合适。
施无为就自己主动接过来了。
代教授也主动的告诉他怎么对付西装,他说:“你现在学会了,等留学后就能自己干了,要是你到了那边没钱雇仆人的话,最好还是自己学会。”
施无为是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还要用下人。
可代教授说:“下人的用处很大,有很多事你都不能自己做,如果你真的不想用下人,那你就要现在自己学习。”
毕竟施无为到时留学去上的学校可不是什么平民学校,英国根本就没有平民学校,平民不需要上学,他们所有的学校都是贵族学校,不是给贵族上的,就是给中产阶级的有钱人上的,每个学生上学带一个仆人是很正常的,哪怕是不能带贴身仆人的学校,也有女仆负责做琐事。
既然有仆人,那就必须要使用。假如你不想用仆人,那就只好自己学着做所有的工作。
洗衣烫衣,准备得体的服装是一件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
施无为就开始用苏纯钧的衣服做练习了,他用做功课的认真态度去对待,但杨玉蝉总觉得……代教授是在恶作剧。
因为祝颜舒和杨玉燕其实都很喜欢恶作剧,她有这样的母亲和妹妹,仿佛就有了一个雷达。
她就觉得代教授一本正经的教施无为洗衣服烫衣服擦皮鞋很不对头!
他甚至还教施无为怎么刮出有好看形状的胡子,怎么换发型——就是左分、右分、三七分,还有怎么搭配服装。
这怎么可能会是正经东西?
但杨玉蝉又不想错怪代教授,主要是代教授一直都很正经,她也想过是不是她神经过敏搞错了。
她跟杨玉燕说,杨玉燕反倒认为施无为真的应该学一学怎么打理自己。
施无为自从认识了祝家人以后,确实是比以前更爱干净了。现在每天都会洗澡刷牙,胡子也会每天刮,衣服也会每天换。
但他的衣服还是那几套,而且永远没办法把衣服穿整齐,鞋也总是把后跟踩扁的穿法。
自家人看习惯了也觉得他这样挺纯朴可爱的,但去留学……
杨玉燕:“我怀疑他连校门都进不去。”
杨玉蝉当时就想反驳!
她觉得施无为没有那么糟!
但当她重新审视他的外表时却发现……杨二小姐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但他大大咧咧,又天真可爱。
她在心里反驳。
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
她相信施无为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不过她之后也没有再反驳代教授借着洗衣服的机会教施无为一切知识了。
——现在,整个小红楼的衣服都归施无为去洗了,他因此了解了市面上所有的洗衣剂和增香剂的作用,还能熟练的使用羊毛柔顺剂,还能将真丝衣物整齐干净没有折痕。
在杨玉蝉和施无为一起收拾苏纯钧的衣服时,杨二小姐在送未婚夫出门。
她担心的问:“你这样会不会睡眠不足?”
苏纯钧笑道:“我中午有空都会补个觉。”
杨玉燕惊讶:“你在哪里睡觉?市长家吗?”
苏纯钧点点头。市长府邸有一整层都是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房间,他身为最近十分受重用的苏处长,怎么会没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呢?
杨玉燕眯起眼睛。
虽然只是中午睡个午觉的时间,但谁能保证这点时间不会出现一两朵桃花呢?
可她昨天晚上才暗自发誓绝不再用无谓的理由来折磨未婚夫,要相信他。
那这些话就不能说了。
于是她只是开玩笑般说了一句:“那市长家有没有适龄的小姐呀?”
苏纯钧叹了口气,说:“市长有两子两女,都没了。”
市长虽然姨娘很多,小老婆也娶了不少,私生子按说也是有的,但他就特别爱惜名誉,真正承认的孩子只有跟原配冯夫人生下的那四个,现在死光了以后就等于是无子无女了——这也是冯市长献身革命的原因啊,四个孩子都没了,儿子都献身战场,马革裹尸,女儿也都早死,他了无牵挂,正好可以为革命奉献终身。
有这样的好名声,冯市长的私生子们大概是永远也出不了头了。
苏纯钧就一个都没见过,听说是根本就不在这里,估计不是在老家,就是连孩子娘一起不知丢在哪里了,没有带在身边。
杨二小姐听说冯市长只跟原配生了孩子,没有私生子,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苏纯钧也没有解释冯市长的私生子传闻,反正他也没有亲见,全是听说。
杨玉燕道:“没想到……他人还不错。”
苏纯钧想了想,点点头:“冯市长人品还可以。”
虽然贪财了点,贪权了点,无能了点,左右摇摆,瞻前顾后,但在对待侵略者上,还是有半分血性在的。只凭这一点血性,就足以让他对冯市长的评价升高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200|意外
苏纯钧现如今的工作说要紧也要紧, 说不要紧,也挺枯燥的。
在市长府邸有一座侧楼, 那才是他日常办公的地方。
在二楼西侧的一间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电话,苏纯钧就守着这个电话, 接电话,再把电话里的内容记下来,去找市长禀告。
电话只会在固定的时间响起, 在这个时间里,他就在这里“睡午觉”。
苏纯钧在市长家的餐厅吃完一顿精致的混搭午餐, 擦嘴告辞下桌。
吕莺芳看了他的盘子一眼,主动搭话:“苏先生是不喜欢今日的牛排吗?”
冯市长不在楼下吃,而是在楼上陪着夫人用餐。在楼下吃饭的就是市长家的闲人了。
现在正是盛夏,冯夫人睡不安稳, 吕莺芳就天天来。市长家每晚都有舞会,吕小姐就参加完舞会住下睡一觉, 早上吃过早饭, 下午回家,晚上再来,也是忙碌的很。
楼下的午餐是由大厨精心制作,要吃干什么都看各人的口味。蔡先生是成都人, 喜欢吃放足了花椒辣椒的菜,什么牛肉豆腐上都盖着一层干红椒鲜青麻,烧个猪肉片都要放半盘子小青椒,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吕小姐是新青年, 自然要吃西餐,最爱的就是牛排。
苏纯钧以前住在祝家楼,每天就在家里吃一顿饭,马婶的手艺只是普通,他也不好点菜,就是人家做什么他吃什么,好不好吃也不管,只是填饱肚而已。所以在市长这里吃的午餐就会多吃一点,牛排肉多,他也挺喜欢吃牛排的。整张餐桌上,就只有他和吕莺芳吃牛排,邵太太偶尔下楼用午餐,也是只吃一小碗面就行了。
次数多了,吕莺芳不免把“牛排”当成了她与苏处长之间的默契。
苏纯钧自是对此一无所知。
他现在每天在小红楼吃早饭,有杨二小姐佐味,萝卜也能吃出御膳的味来,何况施无为做饭,人人都当成大胃王,他做的手擀面又粗又劲道,一碗就有半斤,苏纯钧回回都撑得厉害,又有杨二小姐关心他,替他剥鸡蛋、倒牛奶,等吃过早饭还有饼干。
所以到了中午,苏纯钧肚里还有早餐未消化完的早饭,看到牛排就饱了,也就跟着蔡先生吃一碗米,就点鲜辣适口的小菜算了。
他一连几天不吃牛排,吕莺芳都看在眼里,她不是苏纯钧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晓得缘故,自己径直脑补出一篇十八相送出来,将苏纯钧的一言一行都放在心里仔细揣摩,终不得其解,今日终于开口问他。
苏纯钧对这位心高气傲的吕小姐避之唯恐不及,他既不想做她的裙下拜臣,也不想跟她玩暧昧游戏,于是就冷冷淡淡的说:“我这几日胃口不好,牛排不容易克化,我就不能吃了。”
吕小姐望着苏纯钧面前那一盘铺满了盘子的小炒肉,肉不见几块,整盘都是鲜椒,青翠油亮,那股子鲜味都飘到这边来了。
胃口不好?
当她没吃过这道菜吗?那鲜绿的青椒吃一口就能辣掉人的舌头。苏纯钧至少吃了半盘子,这哪里像胃口不好了?
吕小姐冷哼一声,丢下半盘没吃完的牛排走了。
同桌的蔡文华蔡先生笑着说:“苏先生,还不快去哄一哄?”
苏纯钧也笑回去,说:“免了。吕小姐的闭门羹我可不想尝。”
同桌的其他人都只想看男女之间的笑话,吕小姐一个年轻小姐,加上苏先生一个年轻先生,正合适佐餐下饭。
“小姐们的心事都是一样的,要么烦你不理他,要么烦你太粘人。苏处长,我看吕小姐是气你不搭理她。”
“苏处长,我看你还是去寻吕小姐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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