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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乖, 没事,医生说是皮肉伤。”傅柏秋松一口气, 柔声安抚,“我再帮你抹点药。”
“好。”
床头放着喷雾剂和药膏,已经给槿崽抹过了,许是时间久了点,需要再抹一次。傅柏秋拿起喷雾,摘了盖子,“崽崽,你往左边侧躺一下。”
时槿之听话地侧过去,牵动痛处,轻轻咝了口气。
伤在背部、肩部、胳膊和小腿,多是青紫淤痕,此外左脸肿了,脖子上有掐痕。老东西没下狠手,否则不止是皮肉伤,以他那架势和劲儿,少说也得断两根骨头。
可即便只是伤在皮肉,也够她心疼好久,恨死那老东西了。
傅柏秋小心卷上去她衣|摆,将淤痕处完完整整喷了一遍,然后是肩膀,胳膊,腿,掀了被子晾一晾。
“毛毛,我怎么会在医院?”
她问了一个看似白痴,实则让人无限心酸的问题.
小时候也挨打,从来都是打完了丢一边,的确,皮肉伤不需要去医院,有家庭医生,而后来最严重那次给她打成了轻度脑震荡,那年她刚初中毕业,母亲去世不到一年。
彼时哥哥在国外念书,气得连夜飞回来跟老东西打架,为此被断了一学期的生活费,卖了辆车才度过那阵子。
傅柏秋手顿了顿,肿成核桃的眼闭上片刻,似是不忍,而后又睁开,叹道:“我等了很久没见你出来,打你电话,是你爸接的,我就知道肯定有事,然后打电话给你哥......”
“唔。”
“你哥跟你爸打了一架。”
“……”
时槿之缓缓躺平回来,因疼痛而微拧了下眉,担忧道:“我哥没事吧?”
“没事,就是你爸扭着腰了,也在医院。”
“不用说他,跟我没关系。”
傅柏秋自知失言,垂下眼皮,掩了掩嘴角,轻声哄:“乖,我的错,不说。”
她放下喷雾,拿起药膏打开,无名指沾了点,轻轻涂抹在她颈子上的掐痕处。
“老婆,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我只在意你一个人的感受。”傅柏秋抹完药放回去,为她盖好被子,拿起遥控器调高了些空调温度。
当时就该劝住媳妇儿,不要回去,哪怕是先跟哥哥说一声,兄妹俩一块儿去也好。
是她大意,总想着不至于。
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父亲。
“槿之!”
病房门倏地被推开,一阵热气往里灌,时榕之冲到病床边,怔怔地打量妹妹,红了眼眶,“怎么会这个样子......”
“姐~”槿崽伸手。
“诶。”时榕之握住妹妹的手,没注意把傅柏秋挤开了,“大哥说爸发疯了,你也是傻,这么关键的时候往他枪|口上撞什么?”
前两天得知妹妹微博出柜,她便知道家里必有一场腥风血雨,无奈手头事多,今天才处理完,连忙打飞的回来,才下飞机就接到哥哥的电话,说槿之被老爷子打了,让她直接来医院。
“能别提那老东西了么?”槿崽翻了个白眼,余光瞥见傅柏秋正要出去,喊了声:“毛毛,别走。”
傅柏秋站住,回头。
姐妹叙旧,家务事,她想着自己在这里也挺尴尬的,不如出去,留点空间。
槿崽伸出另一只手,傅柏秋忙上前握住,她拉着老婆的手,笑嘻嘻地对姐姐说:“姐,这是我女朋友,傅柏秋,你可以喊她小傅。”
又来。
就像那天晚上跟哥哥介绍一样,傅柏秋登时紧张,但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落落大方,对姐姐笑了下。
时榕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微笑颔首:“妹夫好。”
傅柏秋:“……”
“对噢,应该叫妹夫。”槿崽恍然大悟,“姐,我要告状,上次我跟哥介绍毛毛,他那个表情太让人不爽了,回头你替我说他两句。”
“好好好,你快躺好,别乱动,还疼吗?”
“不疼,皮肉伤。”
时榕之还想说什么,但见傅柏秋一脸心疼站在旁边,想靠近又碍着有人不好意思,便起身道:“我去看看爸。”
“哦。”
“妹夫,麻烦你照顾一下槿之了。”
傅柏秋脸颊微热,连连点头。
姐姐出去了,她松一口气,伸出一根指头想戳某人脑门,犹豫半晌下不去手,悻悻收回来,嗔道:“还有力气开我玩笑。”
“略~”
.
时榕之从病房出来,迎面遇上正往这边走的何茹。
撞上她的目光,何茹主动笑道:“榕之啊,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爸。”
“你呢?”
“我......”她犹豫了下,小声说,“我去看看槿之。”
时榕之瞳孔骤缩,上前一把揪住她衣领拖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何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爸吹了多少枕边风,一个靠皮相上位的贱|货能蹦达到今天也是不容易,可惜愚蠢就是愚蠢,刻在骨子里的下.贱基因再怎么变也开不出花儿来,生出来的崽子一样蠢,就这样还想争家产?”
“你......你怎么说话呢?我好歹——”
“好歹是个小三吗?”时榕之讥笑,“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崽子们整整齐齐滚出时家。”
她倏地松手,何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阴鸷般的目光含着丝诡异,何茹只觉背后发凉,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时槿之是皮肉伤,醒来当天就跟傅柏秋回了家,而时老爷子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勉勉强强出院,医生叮嘱要好好保养,否则有瘫痪风险。
半山庄园里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而后某天,时恒之与老爷子在房里谈了一下午,老头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提二女儿同性恋的事,只是人看起来像一夜苍老了十岁。
任凭家里如何闹,时槿之与傅柏秋两口子捂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甜甜蜜蜜小日子。
“老婆~你好厉害啊,什么好吃的都会做,爱死你了。”
客厅音响里放着《天使》,轻缓舒柔的钢琴引出沉厚醇郁的小提琴,时槿之手捧媳妇儿做的荔枝奶昔,吃得直咂嘴,而后一个香香甜甜的吻落在她脸上。
“难道不是你更厉害?”
“唔?”
傅柏秋搂着她亲了一下,嘴唇擦过她耳廓:“因为你只要对我撒撒娇,我就投降了,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好像是。”
“嗯,崽崽什么都不用会,只要有我就好了。”
时槿之喝了口奶昔,舔舔嘴角,说:“可我还是觉得老婆很棒,世界上有那么多漂亮优秀的女人,我只想对你撒娇。”
啧。
这小嘴甜的。
“嘴真甜,亲一下。”傅柏秋被哄得心愈发软,埋头吻住她的唇。
“唔——”
手机铃声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时槿之吻得忘乎所以,明知是自己的也不想接,傅柏秋主动松开她,“崽崽,电话。”
“不接不接,老婆再亲亲我。”说着拱起嘴巴就要继续。
傅柏秋直接替她拿来手机,看了一眼:“你哥哥的。”
“……”
自从上回亲哥为她跟老头子打了一架,把老头打得躺了一个礼拜医院,她就突然很羡慕自己的小侄女晚晚——有这么好的爸比,将来谁敢欺负?
而这么好的男人也是她亲哥!想想就觉得幸福。
思及此,时槿之开开心心地接了电话,声音变得黏糊糊的,“歪?是我英勇无比的老锅锅嘛?”
电话那头被吓到的老锅锅:“……”
“哥?”
“欸。”那边木木地应了声,似乎才有所反应,“槿之,你怎么了?脑子坏了?药按时吃没有?”
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时槿之:“……”
“槿之?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旁边傅柏秋见媳妇儿脸色一秒晴转多云,暗暗纳闷,以为这兄妹俩又要干口水仗。
时槿之轻咳两声,面无表情道:“没事,逗你玩儿。”
“你啊你......”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她满腔热情被浇了个透,一脸不耐烦。
老锅锅十分配合他的戏精妹妹:“女皇大人,臣有本奏。”
“说。”
“晚上你和小傅有空吗?来天香园,一家人吃顿饭。”他顿了一下,忙补充道:“就我和榕之。”
“老婆,晚上去天香园跟我哥我姐吃饭吗?”槿影后又开始花式秀妻管严了。
傅柏秋怔愣,下意识道:“好。”
“老锅锅,听到了吗,我老婆说好。”
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并反弹的老锅锅内心无奈,谁还没有漂亮老婆了?他还有可爱的闺女呢。
兄妹俩在电话里商定好了时间,挂掉电话,时槿之捧起媳妇儿做的荔枝奶昔,继续美滋滋地喝。
“崽崽。”
“嗯?”
傅柏秋手指卷起她细长的发丝,凑到鼻尖轻嗅:“这算不算见家长?”





房东是前任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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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见家长?”
细软的发丝一缕缕缠在傅柏秋葱根似的手指上, 散着清越的佛手柑香气,她闻着上瘾, 将人拉进怀里满足地吸着鼻子。
“算吧。”时槿之低头思考片刻, “可是早就见过很多次了。”
“嗯,但以女朋友的身份是第一次。”
以前傅柏秋常去槿崽家玩,除了老爷子之外, 所有人都对她很友好,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那会儿哥哥姐姐都在国外念书,每逢放假回来如果看到她, 就会带槿崽和她一道出去玩。
老爷子对她的态度称不上喜欢, 但也不反感,而是平平淡淡, 不在意。
傅家也有钱,却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 家底尽是傅爸爸年轻时艰苦奋斗一点点打拼下来的, 爷爷那辈往上三代都穷得叮当响。
至于时家, 底子深厚,家族财富积累久些,老爷子自然骨子里傲慢。
槿崽说,当初要念榕城一中,老爷子死活不同意, 说那是穷人家孩子过独木桥的地方,她有翅膀可以直接飞。后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老爷子才勉强同意,条件是大学必须出去。
【因为一中是我妈母校,我外公生前是一中艺术班的声乐老师】
槿崽如此说。
一念之差,险些两人就无法相遇。
作为同学,朋友,时家人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无所谓她与槿之玩,毕竟曾经还合作过一笔小生意。
而作为配偶......
以女朋友的身份,傅柏秋委实有些紧张,无关身份地位,而是她能否让哥哥姐姐放心把槿崽交给自己。
“没关系,我哥我姐听我的,老婆不紧张,亲一下。”
——啵唧!
傅柏秋闭上眼睛,脸颊蹭着她细软的发丝,“如果国内能领证就好了......”
那个梦做过许多次,她们穿着婚纱手牵手走在红毯上,沐浴在阳光下,拥抱,亲吻,四面八方祝福的声音不断,彼此亲手为对方戴上戒指,然后就这样白头偕老。
“我们可以去德国结婚。”声音很轻,怀里的温度离远了。
傅柏秋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捧住,倏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清透明亮的黑眸,瞳孔深处映着自己的脸,那笑容含着缱绻的眷恋。
她心弦微动,恍如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时槿之,眸里泛着水光,双手抬起覆住她手背,轻应了声好。
时槿之弯起嘴角,露出一排大白牙:“十月八号怎么样?生日,婚礼,公开。”
“这么快?”
“我等不及了。”
她按住媳妇儿的脸稍稍用力一挤,傅柏秋嘴巴和鼻子都拱了起来,她哈哈大笑,“猪头毛毛~”
“你是猪头毛毛的老婆,猪头崽崽吗?”傅柏秋抱住她往上一提,奈何这人看着轻瘦,上手却沉如秤砣,她使尽全力只能让她双脚离地一点。
“真是猪,重死了,还不长肉。”
瞧她一脸嫌弃,时槿之不怒反笑,“请问毛女士,即将嫁给一只猪是什么体验?”
傅柏秋啄了下她的唇:“嫁猪随猪。”
“哈哈哈哈......”
“别笑了,快帮我挑衣服。”傅柏秋放下她,松了松酸掉的胳膊。
前几次与哥哥姐姐见面并不正式,这次算是正式场合,她嘴上说着不紧张,心里却非常在意,从形象到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无一例外都需要槿崽给她当军师。
时槿之亦收敛嬉笑神色,挽起她胳膊上楼。
“我以我古典音乐圈时尚女王的名头发誓——”
“乱发誓要被雷劈的。”
“略~”
.
xx集团,总裁办公室。
“爸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用理他。”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兄妹两个坐在沙发上眼对眼,时恒之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有些烦躁,“我现在担心的是何茹,她回头一吹枕边风,老爷子手里那点份额就全归了她儿子。”
“哥,如果我说,然之和允之很有可能不是爸亲生的呢?”时榕之说到那两个便宜弟弟的名字,满脸嫌弃。
“?!!”
男人神色僵硬,见妹妹笑得诡异,喉结动了动,“你没开玩笑吧?”
“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时榕之屈起指节轻叩着沙发,状似漫不经心。
兄妹三个都遗传了母亲的眼睛,长而不细,灿若桃花,天生勾人,哥哥是俊美,妹妹们是娇媚,皆显年轻。
“然之在纽约念书,这两年我一直监视他,发现他定期跟一个老男人见面,我调查过,那人是几年前移民来的华裔,叫宋xx,51岁,z市人。”
时榕之拿起手机点了两下,递给哥哥,“这是他照片,你看看,跟然之像不像?”
照片上的中年男人虽老态,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便宜弟弟放大版,尤其眉骨那部分,时老爷子与何茹都比较凸,他们三兄妹亦如此,两个便宜弟弟却和这个男人一样是扁平的。
扁平眉骨,凸眼窝,相貌不会好看。
“这哪里是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时恒之眉头紧锁。
“何茹也是z市人,我拜托朋友查了一下,她有过两段情史,一个姓许,一个姓宋,前者现在的情况不清楚,后者不在国内。”
“当初何茹跟爸结婚是怀着孕的,一口咬定是时家的种,爸自己也心虚,否则她不可能那么顺利进门。”
时榕之拂了拂头发,眼神倏尔冰冷,轻描淡写的语气下压着阴仄的情绪。
“不过,现在还缺少直接证据。”
“什么?”
“dna亲子鉴定。”
兄妹俩目光对上,相视而笑,时恒之放下手机,往后一仰,笑道:“那就很简单了,跟爸一说,他疑心病那么重肯定要去做的。”
“我已经暗示过何茹了。”时榕之淡淡道,朝他抛去会心的眼神,“趁现在,快拿权。”
“放心,都在我掌控之中。”他自信笑道,尾音带着点不屑。
时榕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吐出来,皱眉:“哥,不是说了我不能喝咖啡么,你还煮。”
“我冤枉,助理煮的。”
“……”
时恒之见她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挡住小腹,脑子突然转过弯来,“有了?”
“挺有眼力啊。”
“废话,你哥我,伺候过月子,奶过娃,换尿布冲奶粉样样都会,这还能看不出来吗?倒是你,藏着掖着不说。”
老锅锅一顿自吹自擂,而后神情紧张起来,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ethan让你一个人飞回来?身为老公不陪着?怕我打他?”
“什么毛病,喜欢打妹夫?”榕之翻了个白眼,反手丢给他一个靠枕。“我告诉你,晚上收敛点,别吓到你二妹夫。”
“……”
时恒之眼里笑意渐渐褪去,长叹一口气,把抱枕放到一边,拿起桌上遥控器打高了空调温度,而后起身进里面休息室捧了条毛毯给她,“披着点,会冷。”
说完又兑了杯温水放到她面前,端起那杯咖啡出去倒掉。
时榕之:“???”
“哥,没事吧?”
“没事。”他摆摆手,揉了揉眉心。
时榕之披上毯子起来,坐到他旁边,“哥,你是不是接受不了槿之她——”
“不,只要槿之喜欢,就算是只大猩猩我也接受。”
“那你叹什么气?”
男人双手合十,指尖抵住眉心,缓缓滑过鼻梁至下巴,闭上眼睛:“两个女孩子太辛苦了......”
小时候他开玩笑问槿之,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槿之说要好看,要温柔,要宠她,有没有钱无所谓。
那会儿他觉得这择偶条件低进了尘埃里,帅气温柔宠媳妇儿的男人有很多,但许多都只是表象,婚前婚后两个样子,他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妹妹,选男人,门当户对是基础,学识涵养必须够,其余的可以自行要求,不要被所谓的“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这类花言巧语骗了。
槿之却说:可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颗爱我的心。
他当时就觉得完蛋了,自己妹妹是活脱脱的现实版“傻白甜富美”,渣男一句话就能骗走的那种。
“槿之这个性格,我本来希望她找一个,她哥哥直男思维,若是留下了刻板印象,将来会自动把她代入异性恋中男性的角色。
她不喜欢那样。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无论穿什么。
哥哥点了下头,没说话。
“妹夫好,快坐。”姐姐笑魇如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没有点菜,现在可以点了。只是吃个便饭,都随意些。”说完把菜单递给傅柏秋。
双方都见过多次,不算知根知底却也很熟悉了,确实没必要太端着。
傅柏秋牵着媳妇儿坐下,从容地接过菜单,翻开第一页,惯常放到时槿之面前,柔声问:“崽崽,想吃什么?”
对面两人一愣,异口同声道:“崽崽?”




房东是前任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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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
恒之和榕之同时睁大眼睛, 对这个称呼表示疑惑和惊讶。
傅柏秋诧异抬头,似乎不明白两人为什么反应如此大, 迟疑道:“怎么了?”
“因为我是老婆的槿崽啊, 你们又不是单身狗,连这点情|趣都不懂吗?”时槿之在哥姐面前说话向来直,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垂眸继续看菜单。
恒之&榕之:“……”
傅柏秋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正要说话, 媳妇儿拍了拍她肩膀:“老婆,我想吃这个。”
槿崽指着菜单某处, 她才点头, 时恒之便按了下桌边的银色按钮,等候在外面的服务员推门进来。
“红花鱼翅捞饭, 松鼠鳜鱼,芙蓉蟹斗......”
时槿之点了一大堆, 有自己爱吃的, 也有媳妇儿爱吃的, 傅柏秋紧挨着她坐,目光逐渐从菜单转移到她脸上,未察觉自己弯起了唇角。
坐在对面的哥哥姐姐互相使眼色。
恒之:我想回去亲亲老婆
榕之:我想回去抱抱老公
恒之:看样子槿之不吃亏
榕之:早跟你说了相信槿之的眼光
“姐,我点好了,你们点吧。”时槿之抬起头, 把菜单递过来。
哥哥姐姐迅速收回眼神,恒之看了眼傅柏秋, 端起严肃面孔道:“小傅呢?”
傅柏秋刚要说话,槿崽伸手揽住她肩膀,对着哥哥昂起下巴:“我给老婆点了,她的口味我都知道。”
“……”
此刻作为大哥,时恒之非常后悔没带自己老婆孩子来,他丢给榕之一个“这妹妹我管不了”的眼神,无奈轻笑。
点完菜,时恒之跟傅柏秋聊了几句。
因为小时候一起玩过,并没有多生疏,三两句聊开了便像老朋友一样,他这几年商场上摸爬滚打,看人说话自有一套,须臾十几分钟便将这位妹夫的情况摸了个透。
轻松的话说完了,该谈点严肃的问题。
“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时恒之收敛了笑意,平静问道,眼里流露出一丝古稀老者才会有的沧桑。
傅柏秋斟酌要怎么答,时槿之干脆道:“当然是结婚。”
“去哪里结?”姐姐问。“什么时候?”
“德国,十月份。”
“准备了房子吗?考虑移民吗?婚后两个人有规划吗?”哥哥接着问。
小两口被问住。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给了她们一点缓冲的时间,傅柏秋不偏不倚对上哥哥深邃的目光,回以大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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