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那手停住了,收回, 整个人又朝外翻滚了一圈, 畅通无阻。很明显, 成徽帝不在床上。
艰难地战胜了睡意,沈珺悦睁开眼睛, 眨了眨适应了下昏暗的光线, 发现大床上确实只有她自己。她撩开床头的幔帐,环顾一圈,房间内也没有成徽帝的身影。
而此时的盛临煊,正在观月楼假山底下的地牢内。
七夕那日擒获的死士, 这两日不管受多少酷刑, 竟都能咬牙不开口。若非他身上有与承恩公府死士一样的隐蔽纹身,被早已熟知承恩公府死士特点的天究找到, 他这样的硬骨头, 想短时间内便查清他的来历还真不容易。
三十六天罡的天究在一众暗卫中最为擅长捕捉细节、策略逼供, 因此专司刑讯审问, 多少人犯到了他手中,最终没有解决不了的。
因为这名死士出现刺杀的时间与对象都较为特殊, 天究又发现他脸上有残留的长期易容的痕迹,便疑心此人极有可能在成徽帝身边或者在颐德避暑山庄周边潜伏已久。
因此在继续逼问那名死士之外,一方面也开始排查山庄内外近期可有无故失踪之人,果然第二日便有了重大发现。
那个死士,竟是颐德避暑山庄的一名皇家侍卫,是十一年前徐统领自请前来守庄时所率的侍卫队的一员。
当然,这名死士也并不是真正的皇家侍卫,那个名为林远山的人早已在十一年前便被灭口,然后被这死士取而代之。
即便身份暴露,这个死士也依然咬死了不松口。但是当天究取出一块帕子,拎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之前无论受了何等酷刑都没开过口的汉子,立时便崩溃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他声嘶力竭地质问道,浑身竖起的屏障轰然倒塌。
天究吊儿郎当地嗤笑一声:“呵~知道心疼了?只要你好好回话,你的心上人自不会有事,不然......”他甩甩手上的那条帕子,从自己鼻尖掠过,脸上露出迷醉地表情道:“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也如这帕子一样香~哈哈哈——”
“无耻!”死士激动地挣扎起来,扯得束缚住他的铁锁链“哗啦”作响。
天究享受着他的愤怒与急切,心想:小样,爷还治不了你了,害爷兄弟几个吃了主子几天的挂落,爷不得从你这找补找补!
“说吧,老老实实的,”天究斜睨他一眼,见他似乎还不愿意开口,便冷笑一声:“爷怜香惜玉,那花满楼的人可不像爷,不想你心爱的姑娘受罪,就赶紧开口,再拖延,嗯哼~”
“小霞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动她......”那死士颓然道:“我说......”
“哐当!”天究关上审讯室的门出来,迎面便是勾肩搭背的天异与天速二人,看见他们的坏笑,便知道没好事,果然——
一个口中愤愤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她,有什么都冲我来!”
另一个则猥琐奸笑道:“嘿嘿嘿~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爷可舍不得放过~”
天究一脚踹开他们俩,牙酸道:“去去去,都一边去!不这么整他,他会乖乖吐露实情?人家好好的姑娘,你们也别嘴贱了,爷可没你俩那么恶心!”
他们白天查到了“林远山”之后,就顺势查了这个人平时的生活轨迹,以及他所接触的人。顺藤摸瓜的,查到了他竟与山下的一个姑娘有情。
那姑娘并不知道“林远山”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个良人,一心想嫁给他。可这“林远山”自知身份,并不敢承诺于她。
如此纠缠多年,姑娘也不再是小姑娘了,见他始终不能娶她,姑娘终于死心,打算不再反抗家人,听从安排嫁给旁人。
“林远山”痛苦不甘,找到那姑娘,只说自己有一门厉害仇家,问她愿不愿意跟随自己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那姑娘答应了他。
承恩公府的死士,自小便被种下了蛊毒,根据身份的不同,每次会给他们分发一个月到一年的解药分量。这“林远山”便是能每次得一年分量的解药。
他多年来卧底在一群勋贵子弟之中,心机眼界都跳脱出了死士营时长官的教导,不再像当初那样只知道要活命便得为主子办事。
多年来借职务之便,他竟多积攒了一两年的解药下来,又利用这个身份结交了一些能人异士,仿造了不少半解药出来。为了心爱的姑娘,“林远山”决定提前策划脱离组织。
但五月承恩公府明面上被查,上面就有人找到了他,命他盯紧成徽帝在避暑山庄的一举一动。他为了将这一年的解药拿到手,只好答应。可是上面的人却只给了他一个月的解药,并言明以后每月报一回信,给一次解药。
“林远山”预感承恩公府风雨欲来,便也想拿多几个月的解药后便趁乱逃离。就在这两个月间,他获悉沈珺悦的存在,因没其他情报可交,便将此事也报了上去。
谁知成徽帝对承恩公府下手速度之快,让承恩公周济怀都措手不及,如今周家一干人等,或被缉拿下狱,或被软禁在府,而能动用的死士几乎亦被一网打尽,只有少数当初派出去的还能调动。
大势已去,老谋深算的承恩公与长子都进了牢狱,其余人等更是阵脚大乱。软禁在府中的承恩公次子周二老爷得了关于成徽帝与沈珺悦的密报,便使了个昏招,不敢对成徽帝下手,却命手下用带了毒的暗器去伤沈珺悦。
接头人将这个任务带给“林远山”,并承诺事成之后便能为他驱除体内的虫蛊,放他自由。
“林远山”无法拒绝解蛊的诱惑,他打算干完此事便带那姑娘远走高飞。
最终那枚从“林远山”手中射出的,掺了毒素的黑镖没有击中沈珺悦,却被天剑回刀反击没入他体内。
他知道那黑镖有毒,可他并不知道周二老爷的打算。从他被擒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如今,他只等着毒发的那一刻。
审讯室中独自被囚的“林远山”,想到方才的那一面帕子,那个巧笑倩兮的姑娘,不由得心中剧痛。他吐出一口血来,口中喃喃道:小霞,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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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究将审讯得来的口供一一呈报给盛临煊。
“如此说来,确系周家所为了......”盛临煊勾勾唇,挑起一抹冰寒至极的冷笑,“很好。”
天究微微垂下眼,噤声肃容,并不敢随意接话。
“捉拿与他接头之人,朕要知道,若按他们的计划伤了朕的人之后,他们接下来又将作何打算。”盛临煊想知道,那蠢笨的周二出的是个什么样的馊主意,知道了以后,也好如法炮制,用回到周二的身上。
天究拱手道:“属下等已派人前往,相信这两日便能擒获那人。”
“嗯,朕命你们所查夏冰之事,可有消息了?”
“昨日收到天机密信,此事已有眉目。因您发令召回天慧,天机便将消息传递给她带回,大约明日她应能携消息抵达山庄,亲向您汇报。”
盛临煊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一人盯着墙角的火把,在脑中将上官家与承恩公府这么多年可曾有过的来往一一梳理了一遍,然而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却从中找不到这两府的半点干系。
他捏了捏眉心,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摇摇头将那些乱麻一样的人与事压下,起身离开了密室。
当他步出假山,抬头望月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在密室中待的时辰已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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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走回观月楼的院子,目光所及,除了廊下的灯笼,还有房中透出的浅淡的灯光。他脚下顿了顿,随即便加快脚步走到起居室门口。
因沈珺悦搬来与成徽帝同住后,晚上亲密时总怕守夜的宫人听见动静,成徽帝初时未觉,近几日发现了她的羞窘,便改而在寝房与耳房之间拉了铜铃,值夜的宫人可在耳房歇息,而主子们有事则摇铃即可。
故而他最近几次在半夜出入,宫人们也并不知。
观月楼周围暗卫密布,若有人出入他的寝房必定有人报给他。可是暗卫们没有动静,而此时房中却亮着灯。
盛临煊走到门前,一时竟有些踌躇,停顿片刻才推开房门。
沈珺悦正斜坐在起居室的矮榻上,挨着小几,一手撑着额,闭着双眸,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许是盛临煊开门的动作足够小心,门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沈珺悦便也没被惊动,仍旧保持着等候的姿势。
盛临煊心中温软,同时亦有些无奈。他走到近前,微微俯下身靠近沈珺悦,正想将她抱回床上去睡。
但他身子靠得太近,她“钓鱼”时便一头磕在他肩骨上,偏偏是鼻子撞到了骨头。
沈珺悦立时惊痛而起,可盛临煊还在她身前,她便相当于蹦进他怀里,然而她用不良姿势久坐,双脚血液不通发麻发胀,她“哎哟”一声,手指掠过盛临煊的衣领没有揪住,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
盛临煊又因俯着身子一时没施展开,看她要倒,一时情急便伸长了手去揽她。结果两人脚下相绊,最终倒成了盛临煊将沈珺悦扑倒在榻上。
鼻子酸疼,后背钝痛,双脚更似有万千蚂蚁在钻在咬般麻疼,沈珺悦皱着脸朝盛临煊道:“皇上......”哭嗓都出来了。
盛临煊压在她身上,却只觉温香软玉满怀,原还舍不得立时便起,听她声音不对,才翻到一边坐起。
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便要扶她起身。
可是他刚一动她,她便发出一声呻.吟:“啊......”
她声音本就娇甜,这样的叫声更是甜腻惑人,盛临煊觉得下腹紧绷,身体都热了起来。
沈珺悦却不知道自己已挑起了男人的火,仍软软地对他撒娇道:“臣妾脚麻了......”
盛临煊呼出一口气,缓了缓道:“朕瞧瞧。”说着便将她的双腿搬起,放到自己身上,而在他动作的期间,沈珺悦也因被挪动而酸麻得发出“咿咿嗯嗯”地叫唤。
这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时刻冲击着盛临煊的理智,他再三压制,隔着裙子上手轻轻地捏了捏,为她疏导不畅的血液。
裙子掩盖得严严实实,只有白嫩细滑的脚踝露出了一线,盛临煊微微别开眼,极力忽略。
“嗯......疼~”沈珺悦此时卧躺在榻上,双腿被盛临煊横于膝上,她本就困倦,到这会又疼又累的,双目便含了水雾,眼神迷濛。
盛临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哑声道:“朕给你揉一揉,很快便不疼了。乖——”这一声温柔缱绻,夹杂着情与火。
许是他温柔太过,又大概是夜半使人心智混沌,沈珺悦娇气地嘟着唇嗔道:“都怪皇上~”
她说了什么不重要,只她这样的情态落在盛临煊眼中,那娇艳欲滴的唇,便似在邀人亲吻。
娘娘她又懒又娇 是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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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为她捏着小腿的动作一顿,忽然道:“悦儿便怪朕吧~”
沈珺悦闻言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 疑惑地看他, 他却已朝着她压了下来......
翌日清晨, 浑身酸软的沈珺悦在盛临煊怀里清醒过来, 便气恼得又背过身去。自知理亏的某人便只得从后抱住她温言软语地轻哄。
昨夜闹到天光微亮才歇,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沈珺悦不由得小声嘟囔道:“原还想今日早些去给大长公主殿下请安, 如今都这个时辰了, 臣妾太失礼了。”
盛临煊捏了捏她的小手, 在她耳边道:“你也知姑母并非拘礼之人,且不必如此小心。”
想了想又道:“平日朕若有事忙, 你去找姑母一起说说话, 或做些别的玩乐也可,仍旧带上李保便是。”
沈珺悦转过身来点点头,“公主刚下山来,臣妾也想多陪陪她。”
他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 抚着她的脸颊, 低头亲一亲她的额头,只觉她又乖巧又贴心。
“朕这会也无甚要事, 便与悦儿同去看看姑母吧。”昨日的见面太过仓促, 话也来不及多说, 今日很该再见见。
两人起床梳洗, 用了一顿迟了许多的早膳,便一同前往宁安大长公主所住的清阳苑。
成徽帝离开去办事的那半个月中, 沈珺悦在山庄内闲逛时也来过这清阳苑。清阳苑的特色在于拥有大片的花圃,里面种植着各色奇花异草,一进来便是满目的鲜花盛放,绚丽似锦,热闹非凡。
这也是宁安大长公主喜欢的。她原本便是个飞扬恣肆、明媚热烈的女子,当年也是因此而选中了这里。这些年来,清阳苑依然保留着这个样子,即便居住的人已经不再来了。
所以沈珺悦也更加佩服她,自小便在锦绣堆中长大,竟能说抛下就抛下,跑到水月庵中,以她的性子,居然能一待就这么多年。
沈珺悦忍不住悄悄对成徽帝道:“公主的魄力,实非常人能及。”
“是啊,”盛临煊看向清阳苑内,忽然感叹道:“只不知道姑母是否能够真正放下当年的心结,不再怨怪自己,也不再怪罪于徐统领。”
沈珺悦对宁安与其驸马的事情亦有些好奇,上回便听成徽帝提起过,公主为觅得意中人迟迟不出阁,直到遇到了徐统领才愿意许嫁,而那徐统领似乎也对宁安大长公主一往情深。
实在是造化弄人,若是两人能够破镜重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便想起来问成徽帝:“您说过徐统领是为了公主才自请来了避暑山庄守卫的,若公主愿意回京,想必,徐统领亦会向皇上请调回京吧?”
盛临煊有些无奈地笑道:“嗯,以他对姑母的上心,朕猜测,兴许他今日便要来见朕了。”
“那,皇上会答应吗?”沈珺悦眼神亮亮地看着他问。
“自然是要答应的,朕毕竟也叫过徐统领近一年的姑父,”他笑了笑,又想着当年的事情道:“徐统领对父皇忠心耿耿,在父皇看来,他却是最好的臣子,也是最好的妹婿。当年他因姑母而放弃升官进爵的机会,自断仕途来了这里,父皇亦时时感慨,追根究底,亦是我们盛家人误了他。”
看成徽帝的神情,对这位徐统领也是十分认可的。
两人说着进了清阳苑,见到迎出来的宁安,便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沈珺悦第一次见到宁安时,便觉得她长相明艳,一举一动皆美得独具风情。
而今日的宁安褪下了那身缁衣,重新换上了宫装,即便作简单的打扮,但因两种装束实在反差太大,她便似那蒙尘的明珠拭去了表面的那一层灰,重现光华。
如今她穿着收腰的广袖留仙裙,梳着堕马髻,头上斜插着一对牡丹金簪,又展露出原本被缁衣掩盖的婀娜身段,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沈珺悦心道,怪不得徐统领放不下,经历了十一年的清苦日子,依然无损宁安大长公主的美貌,更遑论年轻时候的她,那该是何等耀目的芳华。
三人互相见过礼坐下,盛临煊关切道:“姑母昨日歇得可好?可还住得惯?”
“皇上放心,这里一切都如过去一般好,并没有什么不惯的。”宁安应着,又带着轻嘲道:“昨夜,倒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盛临煊诚恳道:“姑母住得好,朕便放心了,若有不妥的随时打发了人来回禀,有何欠缺的也尽管报给李荣,这些年,朕没有好好照拂姑母,如今必定要让姑母顺心如意才是。”
“皇上太客气了,你我姑侄,一家人又说什么外道话。”宁安摆摆手,仍旧是爽利大气的模样。
沈珺悦敬陪末座,听着成徽帝姑侄二人叙旧,说起了京城中的人事物,一个一边回忆一边发问,一个则陪着将现在的景况一一对应,一些有趣的往事缓缓铺开,旧日与现时的光景穿插着,如在眼前。
话题打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也拉近了许多。只是有个人,始终是他们之间避不过的。
原本已经渐入佳境,但是在说到盛临煊学骑马的往事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住了口,显然都想起了盛临昭。
沈珺悦眼看气氛渐渐又有些沉闷,想帮忙转移话题,却又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邀约宁安:“今日天气不错,就这么坐着未免无趣,不如公主与妾同去游湖吧?”
成徽帝毕竟是男子,如今也不比小时候,现在让他与宁安坐着闲聊,时间长了,其实也挺难为他的。
听沈珺悦有了提议,他也觉好,便附和道:“朕也还有些事情要忙,便让悦儿陪姑母旧地重游一番。这些年山庄内虽未有什么大改,但是有些地方也做了些变动,姑母这些日子若有逸致,也可到处去走走看看。”
宁安也不是扭捏之人,闻言便从善如流道:“也好,偏居一隅十数年都快成老古董了,既出来了,便好好玩一玩。”
于是几人出了清阳苑,沈珺悦与宁安大长公主往漪澜湖方向去,成徽帝则去了议事厅,不多久又返回了观月楼。
午时前,沈珺悦派了人来请示成徽帝,是否与她们一起在画舫上用鱼膳,盛临煊应了,正打算前往。
刚走出书房,恰天究来报,天慧已抵达山庄,是否让她即刻便来回话。
盛临煊之所以召回天慧,是为了沈珺悦,原本天慧只需在銮驾回京之前赶到山庄来便可,成徽帝也并不着急见她。
可是天慧还有代天机传信的任务,她的归来,意味着夏冰的身份也即将揭晓,如此,盛临煊便一个时辰都不愿意再等了。
他让人带话给沈珺悦,只说自己这边事情还未忙完,便转身又进了书房。
不过片刻,天究便带着天慧出现在书房中。
天慧是一名女暗卫,她除了身量较寻常女子稍高些,外表看来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她显然已经梳洗过了,换上了一身黑衣,与三十六天罡其他人的装束打扮也并无二致。
她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朝成徽帝行礼:“天慧见过主子。”
女子暗卫一般都发散在外做一些隐藏任务,极少与成徽帝这个主子直接接触,但天慧身份特殊一些,她是官宦之后。
盛临煊叫起她,转着手中的扳指问道:“天剑可与你说过,朕为何召你回来?”
天慧拱手垂头应声:“回主子,可是要将属下安排在沈贵人身边?”
“是,”盛临煊抬眼看她,郑重道:“但朕并非要你监察她。此次你只有一个任务,便是保护她周全,你可能做到?”
天慧干脆道:“能!属下以命作保......”
盛临煊打断她表决心的话,摆摆手:“朕不需要你以命作保,半年内,朕便会为你们桑家平反,一年后,朕彻底肃清朝堂内外,安定后宫,到时你便回桑家去,扶持你的弟弟重振家声。”
他站起来,身姿如松,沉声道:“暗卫营当初对你的承诺,朕曾经对你们每一个人说过的话,永远有效。”
天慧咬紧牙关,死死憋住即将涌出的泪,哑声道:“属下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盛临煊笑笑,对他们这些人,他早有打算,也无需再多说,时候到了,他们便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在敷衍他们。
他走到窗前,从书房的窗口抬眼看去,可以看到假山顶上望月台的一角。他驻足停留片刻,才转身问她:“夏冰之事,天机可调查清楚了?”
天慧吸了吸气稳定情绪,开始禀报。
夏冰原为安陆州府人士,小时家乡遇灾荒,举家东迁的过程中,父亲在与其他流民抢食时被暴打而亡。失了父亲,她母亲与弟弟先后因病饿而死在途中。
她那时不过七八岁年纪,虽已饿得面黄肌瘦,但是五官生的清秀,有同路者对她生了歹意,想掳走她卖掉换钱。
夏冰小小年纪跟随家人逃荒时便见多了人性的丑恶,她又极聪明机灵,假意乖顺,骗了那同路人的半个糙饼填了肚子,其后便伺机逃跑。
也是她福大命大,逃到官道上,险些被一辆马车撞上,却也因祸得福,被那马车的主人所救。
那时马车中坐着的,便是回乡探亲的太傅夫人。
听到这里,盛临煊沉默了片刻,背转身走了两步,问道:“如此,确实是上官家了?”
天慧却拧着眉回道:“既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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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心中微有些烦闷道:“此话何意?”
天慧回道:“夏冰被太傅夫人所救之后,便随太傅夫人回京了。可是, 她一直随太傅夫人住在京郊别院, 从未踏足过京城的上官府。”
太傅大人是士林中人的典范, 天慧家学渊源, 自小亦有耳闻,如今事关太傅內帏中事,她说起也有些欷歔。
“据天机所查, 太傅大人与其夫人......他们夫妻之间貌合神离, 似乎早已不睦。特别是自他们的独子病逝后, 太傅夫人便搬离了太傅府,一直独居在京郊别院。所以......”
天慧看着成徽帝的背影道:“天机的意思是, 眼前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太傅夫人, 夏冰也的确是由她安排混入宁安大长公主府中,也是她指使夏冰进入公主府后伺机接近悯王,照这么推论,太傅夫人很有可能确为幕后主谋。”
“但是太傅大人, 似乎并未参与其中, 甚至,很可能他根本也并不知情。”她说完又一拱手, 低下头。
这个结论不免有些太出人意料。太傅夫人一介妇人, 悯王的悲剧, 竟是由她一手主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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