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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可是现在,他就在自己身后,用着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拢住,她却只觉得安全又安心。这是他给她的庇护,可是她也才知道,自己成了他的软肋,所以他也会担心,担心她受伤;也会害怕,害怕失去她......
沈珺悦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轻咳掩饰哽咽,吸了吸鼻子,虽然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也努力地摆出笑脸来,用着欢快的声音回应他:“皇上英明神武,臣妾跟着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嗯......”
听见他的回应,又感觉他珍爱地吻了吻自己的发顶,沈珺悦爱娇地蹭了蹭他的身子,佯作骄横道:“皇上快起吧,臣妾得再歇会儿。”
不想这一蹭似乎碰到了盛临煊身上某个敏感之处。那被唤醒的欲望正抵着她腰际,沈珺悦愣了愣,随即红着脸松开与他交扣的双手,从他怀中滑出。
她揪着衾被转过身来,缩在床角怯怯地看着他:“皇上......”
盛临煊方才不意她有那样的举动,晨间男性的身体本就兴奋些,被她碰一碰便有些躁动了。
但是看着她的样子,许是昨夜的那场云雨太过激烈,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意味,眼眶微红,眼下浅青,眉梢都写着疲倦与困顿。
况且她身上的情况,盛临煊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两日他是不好再碰她的。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见她有些警惕的小眼神立刻看过来,不由得失笑,伸手用食指轻叩了叩她光洁的额头,笑道:“收起这副模样,放心,朕不碰你。”
沈珺悦鼻尖轻哼了哼,对上成徽帝的视线,又笑出两个小酒窝撒娇道:“那您让臣妾再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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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沈珺悦一半时间是在床榻上度过的。身娇体软的沈贵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待遇,在房中懒待了一日。
盛临煊这些日子与沈珺悦同食同住,日常相处下来,也知道她平时虽也懒洋洋的,但其实也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今日这样的惫懒,想来还是因他之过,便也由着她,不逼着她走动了。
且他今日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也没法陪着她。
这样的休养生息之法对沈珺悦却十分有效,如此到了第二日,她便似汲取了足够的能量一般,又恢复了精气神。
距上次见到宁安大长公主似乎已过了四五日,想到她身边的夏冰,沈珺悦还是不太放心。
恰这日议事厅无急事需盛临煊处理,他正有空闲,沈珺悦便劝他与自己同去水月庵,也是盘算着能否寻个机会让他见一见宁安大长公主。
盛临煊其实一直希望再见宁安,只是头几年来时都被拒绝,而近几年他心底又存了事有了愧,便也不再主动去打扰宁安。
这样两相作用之下,姑侄俩明明互相之间没什么恩怨仇恨,却硬是拖了十数年未再见。
如今有了沈珺悦这个契机,倒是让盛临煊又生出些冀望来,便应了与她同去。
要见,但也不能硬闯,上回沈珺悦来时绘兰便很是警惕,门开了还要张望一圈,见没其他人才放了她进门。
这次沈珺悦便偷了个巧,她与成徽帝约定,她敲门时,盛临煊便藏身树后,待她进门后缠住绘兰,再支了玉环来开门,届时他再进入庵内与公主相见。
沈珺悦看得很明白,只要盛临煊进了水月庵的门见着了宁安,公主身上伪装的刺定是再竖不起来的。她的坚持,也不过是这一道院门罢了。
一如她之前,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进了水月庵,引得公主对她卸下心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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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开头便就有些不顺利,绘兰挡住门,不乐意地觑她:“你又来做什么?”
沈珺悦赔着笑脸道:“上回惹了公主伤心,我实在过意不去——”
“既知道自己惹了公主伤心,便不该再来才是,”绘兰打断她的话,声气儿更不好了,“谁知道你又要说些什么让公主不快的话!”
沈珺悦有些尴尬,正要再说些软话,她身后的玉环却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了绘兰的手,情真意切道:“绘兰姐姐,我们家贵人自上次回去以后,这几日都很是自责,也很担心大长公主殿下,您就让她进去看看大长公主吧!”
想不到玉环这一手还真奏效了,这绘兰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个小姑娘殷切恳求,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只是嘴硬了两句:“也不是我不让你们进......算了,咱话先说在前头,要再惹了公主伤心,便真的没有下回了,今日也是看在、看在你们还算有诚意的份上。”
她说着话,终于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进得门去,沈珺悦跟在绘兰身后,回头对走在最后的玉环使了个赞赏的眼色,玉环捂着嘴悄悄地笑了。
“公主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今早醒来精神不大好,这会正在房中歇回笼觉,”领着她们走到院中,绘兰回过身来,“我去瞧瞧公主醒了没,你们自去厅堂坐吧。”
公主竟病了?沈珺悦闻言有些担心,又想到她若还睡着,门外的盛临煊岂不还要久等,心中便有些焦急,只是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领着玉环走到东厢厅堂门口,偏头看见绘兰在西厢一扇门前极轻地敲了敲,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好一会才动手推门进去。
沈珺悦便松了口气,想来公主是已醒了。
她便趁着这点时间嘱咐玉环:“一会公主出来了,你瞅着绘兰要是往后院去了,就赶紧过去给皇上开门。”
玉环郑重地点点头:“奴婢省得了,一定见机行事,帮主子把事情办好。”
沈珺悦见她紧绷的样子,赶紧开解她道:“你这样的稳妥人,我还是很放心的,你也放松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别紧张。”
玉环点点头,勉强一笑。沈珺悦无奈,但怕加重她的压力,也便不再多说了。
坐了片刻,对面绘兰扶着宁安出来了,沈珺悦站起来迎到门前,仔细地瞧了瞧宁安的脸色。
她脸色比之前差了一些,面容略显苍白,大概是病了几日又瘦了一些,脸上的肉少了,鼻翼边延伸而下的两道纹路便显深了。
沈珺悦看着这样的宁安,心中有些难受。宁安大长公主最该飞扬生命的十年都蹉跎在了这水月庵中,原本的美丽渐渐被时光侵蚀,如今的她,分明让人感觉到属于她的青春年华,已然逝去了。
沈珺悦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正要开口,却不经意看见她袖子底下手腕延伸出来的伤疤。
她也不知道为何,只是就在这一刻,她的手动得比脑子还快,直接就捋了宁安的袖子往上,将她手臂上的伤痕尽收眼底。
沈珺悦惊道:“这是什么?!”
宁安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她抽回手将袖子放了下来,神色自若道:“做什么这么大声,不过就是叫猫儿抓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那怎么会是猫抓的呢?沈珺悦一百个不相信,横看竖看也不像猫抓的啊!她此时内心倒是真像被猫抓了般,极想知道宁安手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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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悦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绘兰,注意到她撇着嘴不忿的表情, 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哪里来的猫?我几次来此都未见到, 绘兰姑娘怎么也没有拦住, 竟叫它伤了公主?”沈珺悦皱着眉朝绘兰道。
这绘兰果然受不得憋屈, 立刻便要发作:“我怎么没有拦?!还不是——”
“好了!绘兰你别在这待着了,后院晾的菜干该翻面了,你还不快去!”宁安知她甚深, 忙开口打断她的话, 顺便把她支走。
绘兰张着嘴, 要说的话不得继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偏宁安又紧盯着她, 她只好闭上嘴, 撒了扶着宁安的手,负气出门。
宁安不理她,正要叫沈珺悦坐,外头便又传来了绘兰的声音。
才走到廊檐下的绘兰实在憋不住, 缓下了脚步故意大声道:“哼~那猫可太大只了, 就是我也奈何不得呢!”
宁安一手抚额,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只好对沈珺悦:“这丫头惯常胡言乱语, 不理会她便好了。”
只她又忘了自己手上有伤, 这样一抬手袖子自然滑了下去, 沈珺悦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人为造成的伤痕!
她脑中闪过当初夏冰喊着她“太子妃娘娘”, 意欲扑过来时候的动作,她的双手......
沈珺悦猛地捉住宁安另一只手,注视着她的眼睛问她道:“是不是、是不是她!夏冰,是她吗?”
之前的种种猜测在此时愈加清晰,看到宁安的伤势,沈珺悦对夏冰的怀疑到达了这天生的,谁比得上您!”
宁安好笑道:“说你娇还不服气?我在这可是住了十年的,你以为天天就搁这儿啥事都不干擎等着人伺候?”
她眼中的得意都快飘出来了,“我告诉你,我天天还侍弄菜地呢,你能吗?”
盛临煊脚下无声,循着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的声音,一步一步地走到东厢厅堂前。
“姑母......”
高大的声影忽然挡住门口的光线,宁安抬眼看去,没入耳中的是那一声“姑母”,她唇边的笑意瞬间凝固住。
两人一坐一站,两相对望。
“噹——”沈珺悦手忙脚乱地放下茶壶茶杯,在心中暗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声音惊动了宁安,她撑着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
沈珺悦忙先一步开口道:“臣妾出去候着,您二位慢慢说话。”说完便迅速跨出门槛,又带上了两扇门,将里头让给经年未见的姑侄俩。
她站在廊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舒出,她扭头看看那扇门,想象不出里面到底会是何种场景,心里还是不能放松。
院门未关,玉环守在门口,正与门外的李荣小声说着什么。沈珺悦环视周围,目光落在对面西厢宁安隔壁的那个房间,此时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夏冰是否在里面。
沈珺悦摇摇头,打算等成徽帝姑侄俩谈好了,再来考虑夏冰的问题。
她举步朝正厅的佛堂走去——现在,先请菩萨保佑东厢厅堂里的那两位吧。
从香筒里抽出三根红色的平安香,就着烛台上的火点燃,几缕青烟袅袅,打着转儿腾飞、飘散。
沈珺悦跪在蒲团上,心中默念着:菩萨,信女上次便求过您一次,这次所求依旧,请您成全,若能得偿所愿......她睁开眼睛看向座上的菩萨,又闭上眼继续默道:若能得偿所愿,信女便为您重塑金身,决不食言。
念完又拜了三拜,十分虔诚。
她一手拈香一手提裙子,正要站起,不意佛堂后的布帘子动了动,夏冰从那里走了出来。
......
沈珺悦还跪着,而夏冰则含笑看着她。
不知是否心中早对此人存了偏见,便看她处处都不顺眼,即便她此时表现得很是正常,脸上的笑亦分外柔婉,沈珺悦也依然觉得不适。
膝盖发麻如同针扎,沈珺悦浑身一激灵,迅速地站了起来,两三步过去将香插进香炉,才转回来面对她。
夏冰轻声道:“我记得你,你是公主的小友?”
沈珺悦并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便又问:“看你的装束,你可是宫中妃嫔?”
沈珺悦又点点头,仍旧不答。
夏冰脸上的笑容浅淡了一些,带了一点自怨自艾的情绪道:“我知道自己不配与您这样的高贵人儿说话,但是......”
她顿了顿,神色渐渐变得哀伤:“但是您既是公主的友人,我便痴心妄想地请求您帮我一个忙。”
话既说到了这里,沈珺悦也难免好奇:“什么忙,我又为何要帮你?”
“我知道自己有病,”她眼中含泪,“我虽不知自己发病时会如何,可是这些年,绘兰对我的态度愈加不好,而我也经常想不起来自己某时某刻曾做过些什么......”
若非对她早有疑虑,且与绘兰几次接触下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单听这夏冰一面之词,寻常人应当很容易便给绘兰扣了“恶人”的帽子,而对这夏冰生出怜惜来。
沈珺悦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说词。
“前几日,绘兰不知何故对我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心中难过,便躲去了后院师太们的厢房,不想却听见公主与绘兰的谈话。”
她眼中的泪点滴滑落,明明哭得很伤心,却一点都不难看。
沈珺悦却惊奇于她这落泪的本事,观她依稀可辨的秀雅容貌,暗忖她年轻时若在男人面前这样哭泣,定能博得男人的怜爱。
见她话说到一半便哭得哀切,沈珺悦还得配合她继续下去:“你先别伤心,她们说什么了?”
得了台阶,夏冰便又抽抽噎噎地说道:“她们说我有癔症,发作起来便行事无状,说我、我还伤了公主!”
她满脸的痛苦,似乎承受不住打击般,用帕子捂住口鼻压着声音痛哭。
沈珺悦简直叹为观止,夏冰的这一番表演,这演技简直比台上的戏子都还要精湛!只是......
往外面看了看,沈珺悦不确定成徽帝姑侄俩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实在无心再看夏冰慢慢做戏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便主动问道:“所以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她渐渐地收住了哭泣,用帕子擦了擦脸,看着沈珺悦恳切道:“求您带我离开水月庵。”
沈珺悦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个请求来,居然有些结巴:“为、为何?”
夏冰伤心道:“公主是我的大恩人,我跟在她身边,原是为了报恩,可我如今已是个废人,帮不上忙,反倒伤了公主,我还怎有脸面待在这里?”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面对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沈珺悦心中却无一丝波动,反而对她更加戒备。
面上作出被打动的样子问她:“我要怎么做?”
“吱嘎——”
东厢厅堂的门开了。
沈珺悦虽一直应付着夏冰说话,但亦分了一部分心神到成徽帝那边儿,故而那边的门一开,沈珺悦便立时转头去看。
原本离了她五六步远的夏冰随着她转头的动作也看向了东厢,当她见到当先出来的男人,又捕捉到沈珺悦因担忧而轻声呢喃的“皇上”时,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而沈珺悦则一心牵系于成徽帝,并未注意到夏冰表情的变化。
“他是谁?你喊他什么?”
在沈珺悦心中,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成徽帝姑侄俩是否已经解开了彼此的心结,其他的事情都得往后靠。
且她着实不乐意长久对着这夏冰,已连敷衍都不愿意,听见夏冰问,便头也不回地答道:“那是皇上。”言下之意便是她得过去行礼问安,不再奉陪了。
沈珺悦说这话时已自顾自往佛堂门口走去。
夏冰在她身后低声道:“你不是问我要你帮什么忙吗?”
沈珺悦脚步顿了顿,忽觉身后一阵寒意。
而夏冰的声音语气已与之前全然不同,带着恶毒又兴奋到战栗的口吻嘶哑道:“你只要到我手里来便可!”
身后的寒意如同实质,那是夏冰朝她袭来时带起的风。
她口中发出诡异的桀桀怪笑,枯瘦如干柴的五指张开成爪,亮出长而尖锐的指甲。
那爪子向着沈珺悦的后颈迅疾而去,不过一个眨眼,便要将沈珺悦擒拿到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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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似都慢了下来,沈珺悦瞪大了眼睛, 瞳孔中映出两枚透骨钉, 它们正疾速从院墙方向朝她劲射而来......
掠过她的发丝、擦着她的衣裳朝她身后, “噗、噗”两声——
夏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被那力度带着向后仰摔,砸向佛堂的供桌。
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名黑衣暗卫在击出透骨钉的同时已跃下院墙,脚下轻点, 直奔佛堂。
沈珺悦浑身战栗, 向前扑倒进发现情况不对便立刻往她赶来的盛临煊怀中。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转瞬间, 沈珺悦呼吸急促,头皮发麻, 几乎站立不住。
那两枚透骨钉分别击中夏冰的手背、右肩, 没入其中“砰”地一声炸开血肉之后钉进骨头里……剧痛让夏冰还在翻滚嘶叫。
沈珺悦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听着那声音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
盛临煊揽抱着她,将她的头压进胸口, 摩挲着她的后颈, 确认并无伤痕之后,又将她打横抱起。
他大步走到宁安大长公主的面前, 沉声道:“借姑母这里一用。”
宁安大长公主一脸的惶惑, 还未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 闻言愣了愣, 才忙道:“到我房中去吧。”说着将他引到西厢房。
盛临煊进门环顾一眼,房间内不大, 不过一床一柜,一套桌椅,便别无他物了。见宁安大长公主竟住得如此简漏,他抿抿唇,心中百味杂陈。
宁安面对长大了、也长高了的侄儿,说话行事也有些拘谨,指着床道:“我这儿也没个榻,就放那儿吧。”
“嗯,”盛临煊点点头,将沈珺悦轻放到床上。
前院这么大动静,绘兰听见了便从后院跑了过来,而暗卫们在她出来前已经抓了夏冰翻墙离开。
绘兰没看见别人,只看见了盛临煊。她瞪直了眼看着盛临煊与公主说话,又看着他抱着那位沈贵人,跟着公主进了西厢房中。
她亦步亦趋地跟过来,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被宁安抓了壮丁。
宁安将一个铜盆塞给她,道:“快去打些水过来。”
绘兰愣愣地接过铜盆,又伸着一根手指朝房中的男人指了指,话都说不囫囵了:“他、他、他是不是——”
宁安打断她道:“是!”推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快去打水!”
瞧着绘兰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后院打水去,宁安回头看了看房中的景象,自觉不好进去打扰,便站在门外等候。
屋内,盛临煊坐在床沿,一手轻抚沈珺悦的脸,一手则握住她玉葱似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不过短短两日,她竟又差点在自己眼前遇袭,盛临煊的心情可想而知。
沈珺悦也觉得自己最近颇为倒霉,但又庆幸每次都安然无恙,最终并未真正吃苦受伤,只不过受了些惊吓。
她此时平静下来,想到成徽帝必定自上次之后就已安排了暗卫随时保护她,他说过不会让她有事的,如今其实也算做到了。
瞧着他比自己更不好的脸色,沈珺悦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道:“臣妾又没受伤,皇上不必如此。”
盛临煊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将她的小手合在掌中,吻了吻她的指尖。
他叹道:“朕该拿你怎么办好?”
“皇上只要一直这样护着臣妾,臣妾便哪也不会去,就好好地待在您身边。”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盛临煊轻笑道:“悦儿还想去哪?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朕身边。”他虽是笑着说的这话,可是却深瞳灼灼地盯着沈珺悦,让她知道这话绝非戏言。
两人四目相对,再没其他的话,自有脉脉温情萦绕。
宁安敲了敲门框,“叩叩!”
两人朝门口看去,沈珺悦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
绘兰端着水跟在宁安身后进来,因好奇而频频偷眼看盛临煊。
宁安一回头就见她如此,轻咳了咳,吩咐她道:“拿一方干净的帕子出来。”
“啊?哦!”绘兰说一声动一下,放下水盆便去柜子里翻了新帕子出来,直接往宁安面前一递。
宁安简直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有时候又极有眼色,有时候又蠢钝至此,无奈道:“打湿拧干了给沈贵人擦一擦。”
绘兰便收回手扭身去了。
攥着拧得微湿的帕子走到床边,盛临煊却朝她伸出手道:“给朕罢。”
于是,宁安大长公主主仆俩便站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盛临煊温柔地给沈珺悦擦了脸,又捉了她的手,一根根手指仔细地擦过去。
有外人在,且又是成徽帝的姑母,沈珺悦是没办法像盛临煊那么坦然,可是他的神情动作都透着坚持,根本不容她拒绝。
宁安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小时候跟着自己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侄儿,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擦完了,盛临煊放下沈珺悦的手,转头对宁安道:“悦儿这里便劳烦姑母照看一二,那个夏冰......”他眼神暗了下来,眼中戾气翻腾,勾唇道:“朕去会一会她。”
今日事情都撞在了一起,原本他们姑侄相见,几多伤怀,宁安见到他时情绪激动,盛临煊看她一身比丘尼的打扮,心中也十分难受。
两人方才在东厢内更多的还是沉默,并未多说什么。盛临煊知今日的见面太过突然,也不打算一下就将往事摊开,便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又得了宁安愿意再见他的话。
十一年了,有这样的进展已很好了,盛临煊想给宁安一些时间与空间,便告辞出来。
谁知,眼见着有人要对沈珺悦出手,不必多问,他便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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