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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盛临煊在听得了此事后,就回到龙撵上,召集了青龙禁军副统领,与随驾的几个重臣,唰唰写了几道密旨传回京中各部,命他们彻查此事。
又让人在京郊寻一处隐秘之处,将这班村民妥善安置,保障他们的生活与安全。
事情一一吩咐下去,臣工们都退下去办事,盛临煊往后一仰,手捏了捏眉心。如果不是为了太后,这承恩公府他早就容不下了。可是到了如今,已是不得不除了。
今儿这事,许湛麒安排得不错。想着今日这一出之后,接下来陆陆续续将要掀开的承恩公府这个狼窝底下又有多少骇人听闻之事,正略有烦躁时——
“皇上...”沈珺悦撩开隔断的帘子,探出头轻声唤了一声。
成徽帝放下手看她:“吵醒你了?”
沈珺悦摇摇头,“没有,臣妾没睡,只是听到了一些话...”她一脸不安,又似担心皇帝的样子。
盛临煊心里一软,站起来朝她伸手。
沈珺悦踟蹰着上前,把手搭上去。手被握住,对方稍微用力一扯,沈珺悦又到了皇帝身前,正以为他又要抱她——
谁知盛临煊两手摸上她的脸,轻轻了揉搓了两下,又捏了捏,笑道:“这小脑瓜子都想什么呢?嗯?”
沈珺悦闹了个大红脸。她原本是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有点怕成徽帝是忘记还有她在车内了,于是主动出来试探下他的态度。
谁知人家根本不在意。
盛临煊看她红了脸,又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朕既然将你带在身边,就不怕让你听到什么,你无需担心。朕,信你。”
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朕信你,希望你也能信朕。可是怕说出来又吓到她,也是想到自己这几年对她不闻不问,忽然又对她上了心,她就是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有的,他愿意给她时间适应。
沈珺悦是真有些意外,她与皇帝接触还不算很多,他就这么信任她,当真是喜欢她到心坎里了?只是她还得万事小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爱之欲其生的下一句可是恶之欲其死。
午间车行到了城外驿站,沈珺悦还以为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皇帝吃的应该也不会太讲究。
谁知她还是太天真了,尤其现在还属京城地界,内务府早就提前安排了御厨在驿站蹲点做饭了。等皇帝一行到了,热腾腾的饭菜也刚好敬献上来。
因带了沈珺悦同行,为了照顾她,成徽帝并没有与太后一起用膳。而是让人请太后先用,自己则带着沈珺悦在附近闲逛了逛,才一起回到驿站。
厢房内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李荣与玉环伺候。这是沈珺悦第一次与皇帝同食,一开始还有些顾虑,却不想成徽帝吃饭时也很随意,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自己吃了哪个菜觉得好,还会让她也尝尝。
她渐渐地便也放开了。毕竟皇帝的饭食与她往日的膳食规格完全是两回事,皇帝御厨的手艺与宫里给后妃们做饭的大锅灶出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她吃得香,盛临煊不知不觉也开了胃口,比平时多用了一些。
饭毕,看着她愉快地啜茶去腻,一副怡然的样子,盛临煊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的小贵人如此清瘦,是不是只要他以后多多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便能将她养得圆润些?
于是将沈贵人养胖,成了成徽帝近期的一个小目标。
就算是出行路上也每日好茶好饭的沈珺悦,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养肥,只知道跟着皇帝果然有肉吃,这小日子过得~紧抱皇帝大腿,果然没错!
就这样,每日在皇帝跟前晃悠,帮着递递奏章、泡泡茶水,要不然就躲在里间看书、歇晌,沈珺悦像个一般富户家庭的小妻子一样跟成徽帝相处着,培养着感情。
在过了几日在野外扎营过夜,吃了几天的野味烤肉以后,终于在第十天,皇帝御驾顺利到达颐德避暑山庄。
风景虽好,可是此刻马疲人倦,成徽帝指了指另一边道:“与观月楼相连的乃是摘星居,让李保领你们过去,你先好好休整一番。”
这天为了赶路,撵车中途几乎没停过,坐了大半天的车,沈珺悦也确实累了。便乖乖地点点头跟着李保去了。
“贵人这边请~”李保照旧给沈珺悦拎包袱,殷勤地引着她去摘星居。
观月楼与摘星居地处漪澜湖湖畔,两者之间有水畔曲廊供人行走。湖上亦有湖心亭与曲桥相连两岸,看着天气不错,李保便带着沈珺悦走曲桥一路赏着景过去,湖面上微风袭来,碧波荡漾,使人心旷神怡。
感受着清风拂面,沈珺悦好奇地问道:“我瞅着这园子似乎很大,这里头能住人的地儿应也很多?”
李保点点头:“除开西边儿的穆栏围场,这边儿就是最大的一个皇家行宫了。但是穆栏那边儿只是圈起来的围场大,宫殿建筑较为古朴简单。可这边儿各色园子,里头的楼阁屋舍,奴才是没逛全过,听造办处的人提起,这里头有十三座大园子,大园子套小园子的,又有二十七座独院子,三十二座楼阁,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数百的厢房。”
“那,皇上一直都住观月楼?还有太后娘娘又住在哪一处?”
“皇上早几年住对面儿的碧水江汀多,近两年是都住观月楼了。至于太后娘娘,一向是住长秋馆的。”
其实还想问问皇后往年过来会住哪里,还是会跟皇帝一起住?可又觉得这问题也好没意思,索性不再多问。
倒是李保,把沈珺悦领进摘星居以后又多嘴了一句:“皇上往年住在观月楼,这相邻的摘星居却从不让别的娘娘住进来,贵人您今儿个,还是头一份儿~”
那竖着个大拇指的嘚瑟劲儿把沈珺悦都给逗笑了。
一般宫妃正常出行伴驾,身边怎么也会带上四到六位宫人。是以这边园子里并不会留太多的宫女太监。这里还是因成徽帝几乎每年都要过来避暑,颐德避暑山庄配的宫人数量才会相对多一些。
摘星居里统共只有两个低等宫女并两个粗使太监。对别的宫妃太说也许不堪用,但对沈珺悦来说尽够了。
那四个宫人看见李保领着沈珺悦主仆进来,见她们两个是女官的装扮,可是看着又很面生,因此只是客客气气地见了个礼。
倒是对着李保态度殷勤热切——都知道他是皇帝的行走太监。
李保对那几个端着脸子道:“你们几个过来,这是皇上的沈贵人,这段日子都要住在这摘星居,你们好好伺候着,听到了没有?有那偷奸耍滑的定饶不了你们。都给贵人主子好好行礼。”
几个小宫人一听,都很是诧异,怎么皇上的宫妃是这种打扮?
但是又想能入住这摘星居的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于是都恭恭敬敬地重新行了礼。
有了李保那番敲打,宫人们也不敢不尽心。李保走后,沈珺悦跟玉环进了屋子,让他们打水简单梳洗后,也没精力再去逛园子了,一沾床倒头就睡,实在是累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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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宫的宫人们簇拥着沈贵人出来,玉璧还特地跟他套了套近乎,又塞给他一个沉手的荷包:“这趟出行, 我们主子就劳烦您看顾一二了。”
李保这几日收的这云溪宫的好处还真不少,忙客气道:“不敢不敢,沈贵人是皇上看重的人,奴才们绝不敢怠慢。”
未敢多耽搁, 众人寥寥几句话别, 沈珺悦便要接过玉璧手中的包袱, 李保见状忙伸手抢过来, “贵人怎可受累, 奴才来。”
此时刚过卯正, 天边的光亮还很微弱。
要往皇极殿前的广场去,这中间还要穿过数座宫院, 绕过数道宫墙, 才能出得皇宫内廷。三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禹禹而行的身影显得冷清而单薄。
似乎整个皇城还都在安眠中,四周空旷又寂静,沈珺悦觉得这样的场景怪渗人的,想了想,便跟李保太监搭起话来。
“听说往年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都是一起留宫或迁宫的, 怎今年不是?”这个问题沈珺悦早就想问了。
李保微微侧身弓腰道:“关于此事, 待会儿贵人主子应该也就知道了,只奴才此刻却是不便多嘴, 请贵人见谅。”
沈珺悦一听就明白这里面还有文章, 忙说道:“公公言重了,您在御前当差, 仔细些也是应当的,是我不该多问。”
见这沈贵人并没有被驳了面子而不悦,李保赶紧卖好道:“谢贵人体恤。一会您在龙撵内稍候,晚些时候阖宫的主子们都要出来恭送皇上出宫,到时候有个什么旨意,您在撵内自然也是能听得的~”
意思就是,什么事我此刻不方便说,但是等会出宫的时候满后宫的人都会来齐,到时候皇上会有旨意下来,你一听就明白了。
这滑不溜手的奴才。沈珺悦笑道:“谢公公指点。”
跨过内廷最后一道门,便是皇宫外朝所在。
沿着廊下走过,这是沈珺悦第一次看见外朝中轴线上的太和殿、奉天殿、皇极殿这三大殿的全貌。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什么就搭着成徽帝的手上车去了。
后撵上的风帘落下,成徽帝转身就要往前面龙撵走去。
“皇上...”皇后上前想说点什么。
盛临煊冷着脸并不理会,径直踏上龙撵前的脚踏,冷漠地摆了摆手,就进了撵车。
李荣机警地上前来,手上赫然拿着一卷圣旨。
昂着头唱喏了一声:“皇上有旨~”
待所有人再度跪下后,他才打开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周氏......”
撵车内,盛临煊脸上的神情如冰消雪融,他上前扶起作女官打扮的沈珺悦,沈珺悦抬头对他粲然一笑,两人之间围绕着绵绵的情意。
撵车外,未及听完皇帝的旨意,周馨岚已如坠冰窟,身子几乎蹲跪不住,而跪在后排的路婕妤更是一脸惨白,惊恐万状。
“我当时,衣裳......就是仪容......可还整齐?”沈珺悦斟酌着措辞,终于艰难地问了出来。
染紫却是大惑不解。只因在她眼里,这沈贵人是皇上的宫妃,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沈珺悦早就被临幸过了。因此她与皇上当时便是真在画舫上做了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所以她没明白沈珺悦到底想问出什么来。
染紫迟疑着回答道:“奴婢看您睡得挺香的,也没敢吵醒您。后来画舫靠岸了,皇上上来见您还未醒,就扶起您让奴婢给您穿好罗袜绣鞋,后来,还是皇上抱着您下船的。”
仔细回想了下当时沈珺悦的样子,才继续道:“至于衣裳仪容,衣裳且都好,发髻是有些乱了。不过您放心,上岸后皇上带您坐撵车回来的,也没别人看见。”
两人根本想不到一块去,染紫也回答不到点子上。
还好沈珺悦耳尖地捕捉到了那句“衣裳且都好”,那么想来,她喝醉的时候,成徽帝应该没对她做什么......吧?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反正她迟早得跟皇帝睡觉,早一日晚一日又如何。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对染紫勉强笑笑:“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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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飞鹰携京中急报赶来,观月楼书房灯火通明到半夜。第二日,成徽帝一早又召集了几个随驾的心腹大臣到议事堂商讨要事,便没顾得上沈珺悦这边。
众人商议到午时仍未歇,还是李荣觑着个时机提醒成徽帝到了饭点。
成徽帝自己不觉,可是看看渐有疲态的几位大人,便让人安排几个朝臣先去用膳、歇晌,自己则回了观月楼。
坐在撵车上,想起承恩公府一系闹出的那些事,盛临煊不由得一阵烦躁。虽然这些年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承恩公府的那些腌臜破烂事排查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事情全部摆在明面上,盛临煊低头按了按眉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让人分外不爽啊!
回到观月楼,更衣的时候盛临煊想起来问李荣:“沈贵人那边,今日如何了?”
昨日下午把她送回去之后,他便回观月楼书房处理那些日常奏章,原本打算完事后再过去看看她。谁知飞鹰来了,他便只能使人送些温养的吃食过去。
到了今天,这大半日的,忙的时候没想起,这一停下来就想知道她的消息。
“奴才知道皇上惦记沈贵人,一早儿便让李保过去请沈贵人安了。”李荣不免有些得意,心想幸好咱家机灵,晨间就派人去问候了,要不这会还真答不上话。
“噢?你怎知朕惦记?”盛临煊斜着眼凉凉地看他。
李荣忙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假作讨饶道:“哎哟奴才这张嘴,奴才就是......”
“行了!你个杀才,这事办得不错!”盛临煊说着甩袖大步出了内室,“叫李保来回话!”
在他身后的李荣脸上哪有半分害怕,偷笑着急急跟上,“诶,奴才这就去!”
盛临煊坐在书案后喝茶,听着李保禀报。
“......说是已经起了,奴才便进去请安。说话时斗胆观了一眼,瞧着贵人精神头不是很足的样子,但脸色倒是还好,应当是刚起还有些迷着。”
搁下手中的茶碗,盛临煊想了想道:“你再过去一趟,瞧瞧摘星居可用了午膳,若还没用,就把沈贵人请过来与朕一道用。”顿了顿,又说:“若是她看着精神头还是不好,这话便不要提了。”
原本还想补一句“待朕晚些时候再去看她”,想想自己手边这一大摊事,还有议事堂候着下晌继续议事的大臣们,便咽下了——毕竟待他忙完,还不知要到几时。
李保领命而去。
也是赶巧了,摘星楼花厅里沈珺悦正准备提起筷子,李保就来了。
沈珺悦出来正堂见他,奇怪道:“公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皇上那有什么吩咐?”
李保躬身把来意说了:“皇上那边儿备了午膳,让奴才过来看看,若贵人还未用膳,便请您过去一块儿用。”
说着又问道:“贵人主子这会儿身子可还好?皇上说了,若您身子不适便不要劳动了。”李保看得分明,皇上是心心念念等着沈贵人过去的,于是便故意把成徽帝请她过去的话说在前面。
这小子!沈珺悦心想你都先说了皇帝叫一起吃饭了,还假惺惺问什么身体好不好,就是真不舒服也得去啊!
当然她也没什么不情愿的,面上还是笑呵呵:“无碍,公公在此稍候,我片刻就来。”
带着玉环跟染紫进了内室,换了件外裳,看看她二人,“还是染紫跟我去吧,玉环你带着其他人把花厅的膳食分一分。”
“好,”玉环应声又对染紫笑道,“给你也留一份。”
染紫不知道玉环因打扰了主子们亲热而对成徽帝有畏惧,刚刚见沈珺悦又点了她,还担心自己一来就抢了玉环的差事会引她不快,没想人家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她忙回以善意:“那敢情好,谢谢你了。”
一路往观月楼去,李保因自己刚才话说的不够漂亮,这会又给沈珺悦卖好。
提起成徽帝,还故意夸大:“朝中有事,皇上从昨夜忙到今日,方才刚从议事堂回来,就问起了贵人。李总管说了,皇上用过膳还得回议事堂去。”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日理万机这么辛苦这么忙,可还是想着你。
听到他说成徽帝如此忙碌,沈珺悦是知好歹的人,便释然道:“皇上着实辛苦,咱们快些走吧。”
几人加快了脚步,到得观月楼,成徽帝已在花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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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走了一会,沈珺悦忍不住问起昨日醉酒之事,试探成徽帝道:“皇上,臣妾昨日酒后可有冒犯皇上?”
盛临煊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反问道:“悦儿何出此言?”
“其实臣妾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喝过酒了, 只记得跟您一起上了画舫, 后面的事就再想不起来了。醒来的时候宫人告诉我, 是皇上您说我喝醉的......”说着说着,脸又微微泛红, 其实她记得的还有一些事, 只是实在不好说。
盛临煊倒是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有些人在醉酒的时候不管做了什么, 清醒以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没料到沈珺悦也是如此。
但是她既问了, 盛临煊戏弄之心又起, 便板起脸真真假假地逗她道:“悦儿若不问,原本朕是不打算追究的。”
听到这话,沈珺悦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道:“难不成, 臣妾真做了什么?”
盛临煊摆出怀疑的样子:“嗯......悦儿当真想不起来了?”。
沈珺悦迟疑地摇了摇头:“真不记得了......”
“如此, 朕便帮你回忆回忆——”话音未落, 就将人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
毫无防备地被偷香,沈珺悦正有些羞恼,便听成徽帝在她耳边道:“昨日悦儿便是如此偷袭于朕。”
沈珺悦简直石化当场,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我真的有这样?”
“不只, ”盛临煊又变本加厉地亲了下她的唇,“你还如此。”
沈珺悦脸色乍青乍白, 似梦非梦的印象中确实有些她跟成徽帝卿卿我我的画面,只是实情如何她又想不起来。
这会被成徽帝一糊弄,就有些信了,只当自己酒品真的那么差。
忽闻成徽帝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声,他的唇就贴着她的耳,说话间双唇碰触着她的耳垂,热气直冲耳廓,引起她身体阵阵战栗。
“傻姑娘~”盛临煊抱着她,又爱又惜地叹了一声,心想怎么就这么好骗呢,让他都不忍心逗下去了。
什么意思?沈珺悦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成徽帝是在骗她?!
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却是气的。
大概真的脑子还不够清醒吧,沈珺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挣了挣将成徽帝推开,横眉怒目地恼道:“你诓我!”
成徽帝被推得措手不及,站定一看,发现她是真生气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半咬,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顿时有些懊悔。且她那小模样,盛临煊看着看着,觉得也真叫人心疼。
沈珺悦一句“你诓我”冲口而出后,场面一时胶着。
后面的李荣早在皇帝伸手拉人入怀的时候就领着人躲起了,于是这会除了夏蝉的声音,就只有静静“对峙”的两人。
沈珺悦额上渐渐有细汗沁出,她从昨夜到今天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心中燥郁,方才被成徽帝一逗,不知怎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泄了出来。
这会四周安静下来,对面的成徽帝拧着眉不语,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对皇帝来说算得上犯上大不敬了。
心里有些发毛,瞪人的眼睛也憋不住眨了眨。
刚刚一时激愤,瞪人的时候挺使劲,为了端住气场眼睛老长时间不眨,现在一眨就特别酸疼,眼泪都刺激出来了。
盛临煊见状脸色微变,想都不想就上前拉她手,“是朕不好。”
沈珺悦愣住了,又眨了下眼睛,于是原本还在眼眶内闪闪烁烁要落不落的泪珠就此滚了下来。
见她真被自己“气哭了”,对此事毫无处理经验的盛临煊也有些发急,再顾不得他帝王的尊严,将人搂进怀里,附耳道:“朕错了,悦儿莫哭......”
沈珺悦埋头在他颈窝,反应过来以后差点笑出了声,怕露馅忙作势抽噎了一下,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看看,看看,堂堂大盛朝的成徽皇帝陛下,这会正跟她面前承认错误呢,沈珺悦霎时扬眉吐气,颇觉神清气爽。
只这戏还得作下去,她又吸了吸鼻子搞出点声响,惹得盛临煊一叠声儿的“都是朕的不是”,抱着她一顿好哄。
沈珺悦心里舒坦了,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从他怀里抬头。
眼圈红红——瞪眼假哭来的,鼻尖粉粉——在成徽帝身上蹭的,瘪着小嘴嘟囔:“臣妾那么相信皇上......”
盛临煊自知理亏,又爱她这样娇俏模样,亲了亲她的眼睛,“这次是朕不对,别生气了,嗯?”轻声细语,温柔缱绻。
沈珺悦见好就收。先是故作刁蛮地扭头,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下一刻却又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脸歪在他肩上对着他似怨似嗔道:“皇上以后不许再这样戏弄人!”
阴雨转晴,盛临煊如释重负,宠溺地点点这娇人儿的鼻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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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两人又走了一会就回到观月楼内。
净房内,染紫伺候着沈珺悦擦洗了手脸去了汗,又在她额头、耳后、脖颈间抹上几滴消暑的薄荷香露。
清清爽爽地出了来,成徽帝在另一间厢房等她。
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个小型的阅览室。室内没有旁的,就是几个大书架,上面一层层都放着满满当当的书。
最里面是一张很宽大的拐角榻,可供好几个人在上面坐卧休息了。
盛临煊指着那几个书架子对沈珺悦说:“朕这几日事忙,平时你若无事可以来此看书,那边有个架子上都是些有趣的话本、游记,你去挑挑可有爱看的。”
沈珺悦便走到那个书架前沿着书脊上的名字一本本扫视过去,感兴趣的就挑出来翻一翻,最后选了一本大盛旅志。
“臣妾看看这本书。”沈珺悦拿在手上,冲成徽帝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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