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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因第二日晨间有朝会,天刚蒙蒙亮,盛临煊便早早醒来。怕惊动了沈珺悦,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随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到了外间去。
只一个眼神,李荣便忙示意宫人们动作一概放轻,不得发出多余声响。临去上朝之前,盛临煊令宫人不得吵醒沈珺悦,又让人将早膳备好,以待沈珺悦用完再回云溪宫去。
龙床宽敞舒适,身边又带着他的余温,沈珺悦一觉睡到辰时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玉环玉璧进来帮着她洗漱净面穿戴好,用早膳时,她随口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李保机灵道“已过了辰正”。
沈珺悦闻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瞥了正给她布菜的玉环一眼。
玉环接收到她的眼神,也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皇上走时有过吩咐,不让叫醒您。”
沈珺悦便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用膳的速度,片刻功夫觉着吃了有个七八分饱,便搁下勺子。
李保瞅着坐在轿撵上远去的那个身影,总觉得纯昭仪娘娘这个早晨带着点与往日不同的匆忙。想到昨夜纯昭仪跟着自己来乾泰宫时,一向对自己严厉的干爹居然还夸了自己几句,李保便觉得心虚的很,于是这个早晨,难得的多了个心眼。
这边厢沈珺悦一行匆匆回了云溪宫,有个小太监不时到宫门口,看见自家娘娘出现在宫道另一头时,便向灵雨殿里头的染紫报信。
染紫从里面出来,正看见沈珺悦在宫门口下了撵车。一见到人回来,染紫便松了口气,迎上前道:“奴婢还当娘娘忘记了与康贵嫔的约呢。”
沈珺悦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起得晚了些。”
进了内室,染紫便指着屏风上挂着的三套宫装道:“奴婢怕您回来晚了来不及,便先备了几套衣裳,娘娘看看可合意。”
沈珺悦免不得夸了她几句,从中挑出了一套,在梳妆台前坐下,桌上亦是三套齐整的首饰,分明是照着那三套衣裳选配的。
染紫事事准备得妥当,玉环玉璧这两位老人儿看在眼里,也真心实意地认可她。沈珺悦也用不着急了,肯定她道:“有了你,可省事多了。”
又笑问道:“既衣裳首饰都备好了,梳个什么头,想必你也想好了罢?”
染紫便微微一笑,走到沈珺悦身后,双手灵巧地梳弄起她的那头墨发来。最后插上那几支她事先搭配好的钗环,沈珺悦对镜看了看,站起身让她们给自己换上那身宫装,果然从头到脚都十分合心意。
这还不够,染紫又请沈珺悦重新坐下,从妆盒中挑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面脂,沾了一些在指尖,在沈珺悦左右脸颊各点了一点,又轻轻地揉散晕开。
做完这些,她停下来瞧了瞧沈珺悦整体妆容,又挑出来各色螺黛,在沈珺悦眉眼处轻扫,不过寥寥几下,便告完成。
沈珺悦手持靶镜一照,镜里镜外,人面桃花相映红。
其他几个宫女也不由得纷纷夸赞,沈珺悦问染紫:“怎想得给本宫做这样的妆扮?”
染紫边麻利地收拾着妆台边回道:“其实奴婢昨日跟玉璧姐姐打听过那康贵嫔,奴婢想,与那位娘娘见面,若您打扮的太素了,虽清新自然,但说不得反招嫉恨,既如此,还不如便往娇媚处打扮,娘娘天香国色,奴婢不过略加点缀,便容光照人了。”
听得她这话,沈珺悦便知染紫是个认真又聪明的人。没想到自己在避暑山庄答应将她带回宫中,倒是自己得了个好帮手。
沈珺悦看看室内的四位大宫女,忽而笑道:“今儿便都跟上,甭管那康贵嫔如何,咱们一块儿逛逛御花园去。”
于是带着玉环玉璧、染紫天慧,出了云溪宫,坐上撵车便往御花园而去。
此时沈珺悦还不知,自己因为昨日无召而前去乾泰宫,最后还成功留宿之事,已在后宫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景瑞宫的贤夫人一早听闻此事,简直都快气炸了。到嘴边的茶喝一口便觉得烫,反手便砸到了地上。
正跟她说着外头消息的丁香被吓得一抖,原本要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贤夫人双手抓握着椅子把手,其上青筋浮现,她喘了口气,压下气怒,狠声道:“说下去!”
丁香忙继续道:“奴婢都打听过了,皇上昨夜根本没有翻牌,李保去云溪宫也并不是去宣召纯昭仪觐见的。所以......”
“呵——”贤夫人冷笑一声,所以那纯昭仪确实是自己去的乾泰宫,也确实被皇上留在了乾泰宫过夜。想到自己当初去乾泰宫送点心却被拦在了太元殿外,她的怒火又熊熊燃起。
丁香觑着她的脸色,又道:“娘娘,还有一件事......”
贤夫人不耐道:“还有什么事?说!”
“昨日康贵嫔给云溪宫那位送了拜帖,她们两位约着今日逛御花园呢!”
“还有这事?”贤夫人立刻看向丁香,“约的几时?”
丁香一愣,想了想才道:“好似,是巳时......”
贤夫人闻言斥责她:“怎现在才说!”站起来边往内室走边道:“你们两个进来给本宫梳妆!”
丁香与杜鹃对视一眼,果然听见自家主子又说了一句:“本宫,也好久没去御花园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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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末,康贵嫔已先行到达御花园。
她看一看四周,便知自己来早了,虽然是自己提早了一些出发,可是真到了这里没见着人,心下便觉得不得劲。
挑着近御花园门口的一棵树下的石桌石椅坐下。
海澜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想到她们出来时还在嘲讽那纯昭仪的话,便给潮汐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那位娘娘去乾泰宫捡了好大的便宜,该不是在那呆得都舍不得回宫了吧?”
潮汐假意笑了两声,刻薄道:“皇上去了云溪宫又走,昨夜也没有到后宫来,人家便急得送上门去了,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舍得啦~”
“毕竟才刚升了位份,可不得着紧些,若两日便失了宠,那脸可丢大发了~”
两人一唱一和,果不其然便让康贵嫔脸色好转,听得畅快了,才道:“好了,想必人也快到了,你们两个便先打住吧。”
他们统共坐不到一刻钟,便见一架轿撵停在了御花园门前。
沈珺悦下了轿撵,目光往园内梭巡,看见了树下的康贵嫔主仆几个,便抿出个笑来,朝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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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成徽帝下朝带着李荣回到乾泰宫,更衣时问起了沈珺悦。
李保便将早晨的事说了说,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皇上,纯昭仪娘娘这会正在御花园呢,听说是与康贵嫔娘娘相约逛园子去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忐忑,因为李荣一早紧跟着成徽帝出入,自己还来不及与干爹打招呼,也不知这消息该不该打听,该不该告诉成徽帝。
盛临煊闻言皱了皱眉:“与康贵嫔?”
李保忙躬身道“是”。
他想了想,转而问李荣:“今日各地的折子多么?”
李荣手上忙碌也不耽误脑中极速运转,立时便道:“回皇上,不多,大部分是请安折子。”
“既如此,”盛临煊看了李荣一眼,轻咳了咳,“朕便也去御花园看看罢。”
李荣十分知趣,附和道:“秋日凉爽,御花园景致与夏日也多有不同,皇上回宫来的这几日一直忙碌,还未曾散散,今日天空云淡,正适合看花赏景。”
盛临煊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既如此,便走罢。”
李荣跟在撵车旁边,听见成徽帝催促车行快些的声音,暗自腹诽道:也不知皇上在担心什么,而今纯昭仪娘娘的位份高于康贵嫔,难道还怕纯昭仪被欺负了去不成?
但是瞧瞧自家那看似淡定自若,实则眼中隐含焦虑的主子,他还是低下头加快了跟车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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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贵嫔自见到朝自己走来的沈珺悦起,原本已经舒缓的情绪便又紧绷起来。
对方一袭粉嫩娇柔的海棠红宫装,从发丝到鞋尖无一处不精致,她朝自己嫣然一笑,康贵嫔的心便堵得难受。
见康贵嫔面色不好,潮汐小声地提醒她道:“娘娘,您该迎上去才是。”
毕竟昭仪位高于贵嫔,宫中等级森严,想想当初自家主子不也是拿了尊卑说事,才掌掴了那路婕妤的么。
康贵嫔自然也不糊涂,一被提醒便忙站起身,加快步子朝沈珺悦走去。离着几步远,便行了个标准的见礼:“给纯昭仪娘娘请安。”
沈珺悦这还是自升任昭仪以来第一次见着别的妃嫔,因此也是第一回受这样的礼。表面功夫么,谁不会做,沈珺悦笑着扶起康贵嫔,口中道:“不必多礼。”
她正要收回手,却不想被那康贵嫔反手握住,只见她脸上挂着诚恳的表情道:“娘娘位居昭仪,若您不嫌弃,嫔妾可能称您一声姐姐?”
沈珺悦闻言,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本宫今年刚过碧玉之年,不知道康贵嫔,芳华几何?”
康贵嫔没想到她会问及自己年岁,脸瞬时僵了一下,勉强笑道:“正值桃李之年......”
“呀——”沈珺悦抬手掩住口中的小声惊呼,往后退了一步,惊讶道:“康贵嫔竟大本宫三岁么?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之下,沈珺悦已经顺势摆脱了康贵嫔的手,又拉开了两人间的一点距离。
康贵嫔此时再要凑上去作亲密状便显得太突兀了,于是只能假笑着收回手,心中却也对沈珺悦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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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姐妹相称便罢了, 康贵嫔看着沈珺悦满脸惊讶的神色竟好似真的一样, 一时居然也分辨不清她究竟是在暗讽自己年岁大了, 还是真的觉得自己看起来年轻......
可也是这样,才分外憋屈。眼前的这位纯昭仪,她虽看起来娇软柔弱, 年纪在一众宫妃中应也算最小的,但是瞧她说话行事,不知是真的单纯还是心机特别深沉, 便是自己, 竟都看不透。
康贵嫔的心沉了下来,不管真假,这位纯昭仪,只怕都不好对付。
又想她方才脱开自己手的动作,分明是不想与自己走得太近, 康贵嫔心里更不舒服了,只道:“昭仪娘娘说笑了。”
沈珺悦睁着十分天真无邪的一双眸子:“不不, 本宫说的都是真心话, 若不是问了,本宫真当你我差不多年岁呢!”
康贵嫔一点都不想听这个,只觉得自己竟被个小丫头压了, 如此便落了下风。这样不行,主控权应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
顺道, 也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这样。
康贵嫔走到沈珺悦身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便是容颜还在又如何, 皇上却是一眼都不再看嫔妾了,不似纯昭仪娘娘,圣眷正隆。”
“此言差矣,过去三年康贵嫔常伴君侧,却不知道本宫有多羡慕。”沈珺悦一脸向往,接着又暗了眸子道:“不瞒你说,本宫自进宫不久后便病了,这三年来都未曾见过皇上一面。”
她一句话又噎住了康贵嫔原本想卖惨的意图,康贵嫔只能干巴巴道:“这,如今却是都好了......”
沈珺悦便又欢喜起来,甜蜜道:“是啊,好不容易病愈得见天颜,蒙皇上眷顾,却是本宫之幸。”
康贵嫔脸上的假笑都快龟裂了,这纯昭仪话说得直白,却又让人无可指摘,自己想说的反倒不好出口了,真没想到她这么不好对付。
沈珺悦却也不管她。的确,表面功夫是要做,但是若要她与这人姐妹相称作出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来便算了吧,实在太膈应。
妄想从自己这里下手分走成徽帝的宠爱,便更不可能了,以她现在的位份跟成徽帝目前对她的感情,也没什么必要勉强自己。
她虽想着能与后宫中人维持和平相处的局面,但是心中也知很难。交浅言深,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对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便是她答应康贵嫔的邀约,也不过是她释放给后宫中其他人的一个讯号。她并非拒人于千里,也不愿意与人为难,但是再多的,也没有了,客客气气的,大家都自在。
沈珺悦笑着招呼康贵嫔:“去湖边走走罢,听说养了许多锦鲤,一起瞧瞧去?”说完便挪动步子要往湖边去了。
康贵嫔能怎么办,自然只能跟上了。
这边贤夫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湖边找着了正悠闲喂鱼的纯昭仪、康贵嫔二人。她慢下脚步,与身边的宫女说起花花草草来。
玉璧最先发现了贤夫人一行人,忙出声提醒。
沈珺悦回头一看,便将手中的饵料往湖中一撒,引得水中的锦鲤争先抢食。她拍拍手,接过玉环递过来的手帕擦一擦,便与康贵嫔一起往贤夫人那处走去。
贤夫人眼角余光看见人往自己这边来了,唇角不由得勾起,带出了一丝嘲讽。任她如何得宠,见了自己,还不是得过来卑躬屈膝。
沈珺悦屈膝朝着贤夫人端端正正地见了礼,贤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半晌,好一会儿才叫了起。
来者不善,沈珺悦站直了身子,面上是不变的微笑。
康贵嫔从看见贤夫人出现那一刻起便在心中直呼“倒霉”,她怎么会不知道贤夫人在这后宫之中的野心,如今纯昭仪异军突起,就怕贤夫人要找纯昭仪的麻烦,最后却拿自己来做筏子。
贤夫人漫不经心道:“两位妹妹也是来逛园子的?”
沈珺悦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口中则道:“听闻御花园的湖中新近入了几尾难得一见的金花锦鲤,嫔妾之前从未见过,便想来看一看。”
贤夫人闻言轻笑一声:“哦?本宫这几月忙于宫务,却也未曾得见,正好,两位妹妹与本宫一同过去赏玩一番罢。”
说着便从沈珺悦与康贵嫔中间穿行而过,往湖边去。
康贵嫔从头到尾安静如鸡,沈珺悦冲她笑了笑,两人转身沉默跟上贤夫人。
负责打理御花园这一片的小太监见她们几个来了,忙又殷勤地送来了几碟子鱼食。丁香接过一碟,贤夫人便拈着鱼食一点点地喂鱼。
贤夫人不开口,看她那样的脸色,沈珺悦更不会自讨没趣去说些什么,便也接过一碟子鱼食走到一边喂起鱼来。
瞧着为了争抢鱼食跃出水面的锦鲤,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沈珺悦正觉得趣,忽然听见贤夫人在那边道:“这金花锦鲤虽好看些,却也不过如此。”
沈珺悦看过去,却见贤夫人手上动作不停,只是眼睛却是紧盯着自己,犹自说道:“妹妹瞧,姐姐这一把饵料撒下去,它不也同其他的锦鲤一般无二,争抢着本宫指缝间漏下的这一点食么?
傻子才对号入座。沈珺悦抿唇一笑,没心没肺道:“毕竟都是锦鲤嘛~”
贤夫人便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落不着个实处。她面色微冷,又道:“是啊,不过是一尾鱼,再怎么蹦跶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供人赏玩。”
“它们的用处不就是供人赏玩么?”沈珺悦不解道:“莫非除了供人赏玩之外,这些鱼还有其他用处?”
她一副不吝赐教的样子,忽然睁大眼惊讶道:“难道,还能入膳不成?!”
康贵嫔在另一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听到这里几乎要笑出声来,自己与这纯昭仪说话时确实很是糟心,可是现如今换了个人吃瘪,她却乐得看戏。
偷偷地看一眼贤夫人的脸,果然,已经有几许难看了。再看看那纯昭仪,竟还保持着虚心求教的样子,真是......
贤夫人沉默了片刻,才不赞同道:“妹妹已位居昭仪,素日吃用皆精,怎这几尾观赏鱼都惦记上了?如此说话行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沈珺悦不好意思道:“娘娘教训得是,嫔妾不像您每日宫务繁忙,整日里也无旁的事,脑子里便只想着口腹之事,让娘娘见笑了。”
明明被说的那个也认了,可是贤夫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动动唇,只“嗯”了一声,便懒得再与沈珺悦多话。
心中不爽,她目光便瞥向一边的康贵嫔,道:“妹妹今日怎这么安静?”不待她回答,又接道:“可是本宫坏了你游园的兴致?”
康贵嫔悚然一惊,忙道:“娘娘误会了,嫔妾只是、只是,”她看一眼沈珺悦,咬牙道:“嫔妾人卑位低,不敢插嘴二位娘娘说话。”
贤夫人皱着眉道:“妹妹也是从二品的贵嫔,怎如此唯唯诺诺,不像个样子。本宫向来视宫中其他后妃为姐妹,你这样子,本宫却是不能放任的。”
“后妃规册,妹妹回去抄上两遍罢,”又转头对沈珺悦道:“你也好好抄上一回。”
仿佛真是为了她们好一般,还语重心长道:“妹妹们在这宫中生活,便得通晓宫中的行事准则,姐姐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又亲昵地笑道:“待抄完了,本宫可要查问的,所以两位妹妹最近这段时日,便好好地待在宫中罢。”
她正得意,冷不丁身后一个声音问:“抄什么?”
“后妃——”贤夫人话说到一半才惊觉不对,马上转过身去,却是成徽帝站在她身后两步远!
她忙蹲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沈珺悦与康贵嫔也跟着屈膝见礼。
“都起来罢,”盛临煊饶有兴致地问贤夫人:“方才朕只听得一半,你让她们抄什么?”
贤夫人心中暗恨,方才只有她一个人背对后方,纯昭仪与康贵嫔斜站在自己两侧,肯定都早已发现皇上的到来了,竟然都不提醒自己!
幸好自己方才也没说什么,她定了定神,回道:“皇上,是后妃规册。”
“哦~”盛临煊点点头,又问:“那又是为何让她们抄后妃规册?”若他没记错,后妃规册可是厚厚的一本,寻常人没个两三月根本抄不完。
贤夫人顿了顿,尽量将自己的借口说得冠冕堂皇一些:“两位妹妹晋升时日都不太久,行事亦不太稳重,臣妾唯恐她们御前失仪,伺候不好皇上,便想让她们抄一抄规册,好加快熟悉。”
盛临煊点点头,肯定道:“倒也是用心良苦。”
听他说自己用心良苦时,贤夫人嘴角上扬,正想要谦虚两句,然而成徽帝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懵了。
“只是你如今宫务缠身,想来也无甚时间管这些,这样罢,便将你手上的宫务都移交给丽妃,如此你便有时间好好管一管后妃规行矩止之事。”他语气淡然,却又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盛临煊沉吟片刻,又道:“依朕看,让她们抄规册却也没用,此事还得你以身作则,不若,你便先将后宫规册抄上一遍,抄完后让其他宫妃传阅,如此方显出你的贤良来,其他人必定也会以你为典范,后宫才能更为安定平稳。”
沈珺悦极力压住上翘的唇角,此时便见机插上一嘴道:“娘娘贤良淑德,臣妾等万万不及,待娘娘手抄的后妃规册出来后,臣妾必定日夜拜读,日后也必定规行矩步,不敢再有差池。”




娘娘她又懒又娇 掌宫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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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寂静的深夜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声音打破水月庵的清净, 让今晚月色下的水月庵蒙着一层阴影。
宁安大长公主本就未曾入睡,在夏冰大喊大叫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再听见这声哀嚎,她便立刻掀被而起。
抓起外衫披着便快步出了房门, 转到隔壁房间,见到抱头在地的夏冰, 一时身心俱疲。问绘兰:“怎么回事?”
“不知道, 无端端地又发癔症了。”绘兰皱眉答道,“您怎么起来啦, 哎呀您就别管了,睡您的去,奴婢会看好她的。”
两人说着话,夏冰却忽然抬起头瞪向绘兰, 神情激愤道:“为何对太子殿下不敬!”
“......”绘兰无语。
夏冰忽然又收起了愤怒,换了心痛的样子踉跄着站起,哀泣道:“太子殿下,您别走!她们不敬您,冰儿敬您爱您啊!她们害您,冰儿不会害您的!您别走, 别走......”她伸着手朝门口去,企图挽留“太子”。
宁安就站在门的侧边, 夏冰追随着“太子”的动作忽然一顿:“太子殿下,您在看什么?”她像个木偶人钝钝地转了下头, 仿佛才看见宁安,眼神晃了晃,恍然大悟道:“哦~您在看公主啊!”
她又换了笑模样,像介绍自家亲戚般亲亲热热道:“您不认得了么?这是您的姑母啊~”她笑着道,“公主她往日与您最是要好的呀,您——”
“怎么了?”不知道她的“太子”又对她说了什么,夏冰脸上的笑意瞬间如潮水般褪去,“您说什么?!”
她挂着阴森可怖的表情,盯着宁安的脸,一字一句道:“您说,是公主害的您?是宁安公主害的太子殿下......”
宁安闻言,抓着外衫的手一紧,从心中泛出一丝丝的冷意,脸上神情亦有些恍惚。
“是你......是你害了太子殿下......”夏冰的眼神如毒蛇从宁安脸上身上爬过,“居然是你!”
两人原也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只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而绘兰站在夏冰身后也不防她忽然爆发的动作,就见她猛然扑向大长公主,两只干瘦如柴的手像动物的爪子一般扣住公主的手臂,不曾好好修剪过的又长又锐的指甲立刻陷进宁安手臂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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