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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她问:“这地方住得还习惯吗?不如换个好地方?”
不值一提的小事又怎会惹得心情不好?老妇人心思通透,待听到她提起换地方,顿悟:“是禹州城住不下去了吗?公子无需烦心,老奴这就搬走。”
她说着就要收拾行李,其实哪有什么行李呢?落叶归根,只是忽然想到临死也不能死在故土,心生悲戚,不愿被人看到罢了。
姜槐轻叹,眉眼染了说不明的意味:“故土难离,您无需搬出禹州城,就是换个地方,这地方…过于简陋,不适合您住。”
她缓缓道:“给您的银子要用,不用的话,岂不浪费了心意?”
“不敢浪费公子心意。”
姜槐笑了,斯文秀雅,一笑倾城:“这就对了。我为您养老,可不是要您活受罪的。”
“身体好些了吗?”她问。
“好多了,公子医术通天,没公子出手,老朽怕也活不到今日。”
“这话又不对了。”姜槐指搭在她脉搏,温声道:“没您当年大发善心,指望三岁孩子活到至今才是荒谬。”
“……近日天寒,潮湿,邻居我都给您找好了,是个再细致不过的姑娘,洞庭湖边四景楼前花魁您听说过吗?苏簌簌,她很好,乃我挚友,有她在,您的日子会舒心许多。”
“老朽一条贱命,哪敢劳烦公子挚友陪伴照顾?”
“真是见外。”姜槐收回手。
小童按着多年前的旧例为她奉上笔墨纸砚。
匆匆写下几笔,药方既成,她眉间笑意越发柔和:“再吃两副药身子就彻底养好了。”
“多谢公子。”
姜槐面上的笑慢慢落下去:“您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个身份。所以以后,莫要再提醒我了。”
“是。”她改口道:“是,将军。”
“将军就要走了么?”
姜槐嗯了一声:“明日会有人来接应你们,到时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管享受过富贵安生日子,您待我有恩,那些规矩教条礼数尊卑,便忘了吧。忘了,对我好。”
“是……”
妇人听到脚步声,急急问道:“贵人…贵人还好吗?”
“还好。”
脚步声渐渐传远,老妇人面容生出三分暖:“那就好。”
小童听不明白她们到底说了什么,仰头问道:“奶奶,明日咱们就要过富贵日子么?”
妇人一愣,想到将军嘱咐的那些话,她茫然道:“是啊,以后,咱们只消享受便是了。”
房间传来小童欢呼雀跃声,老妇人坐回位子,喝了口粗茶,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十几年匆匆从指缝流去,贵人在宫里,过得真好吗?
遥想当年烂漫如花的年纪,贵人最喜欢春时踏青,夏时捉鱼,秋时捕猎,冬时踏雪寻梅。
贵人说:这才叫做活着。
被关在金丝笼日复一日的活着,那不叫活着,那叫做生不如死。
天生追求自由的洒脱性子,入宫为妃,涉身泥潭,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公子的心啊……
她喟叹无言。
十几年前的旧账,真要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姜槐揉着眉心倦然地走在长街,世间纷扰,还是她的阿瓷好。香香软软的阿瓷,从来不会逼得她退无可退。
此时天色还早,往东市买了几件珍奇物件,顺道去看望簌簌。她与簌簌,好久没把酒言欢了。
和阿瓷恋爱后,她才懂得,原来爱情和友情诚然不一样,她笑了笑,脚步飞快……
柳府,云瓷执笔作画。
接连一个时辰的绘画耗费她不少心神,落笔之际,她接过念儿送来的茶,稍微润喉,便又忙着写了副笔法精妙的好字。
字画齐全,她累得手腕发酸,取出刻有‘槐先生’三字的红泥小印章,稳稳盖下,心似乎也跟着安稳不少。
“去拿给大哥,三日后拍卖所得的所有银两,捐给流民,不管是开设粥铺还是修缮房屋,每一个子都要花在刀刃上,让他看着办。”
身为烟柳画堂的堂主,柳如岸最近忙得有家不能回,好在有木长珣帮他分忧,他懒洋洋坐在梨花靠椅,手里端着茶。
“阿珣啊,你天天跑来帮我,世叔没意见么?你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寻思着给自己找个媳妇?我和你说,这感情啊……”
想到春风洋溢的妹妹,说不羡慕那是在说谎,他快要羡慕死了好嘛!谈恋爱就谈恋爱,非谈得那么挠心挠肺,甜得他吃饭都不用放糖。
也因此,单身二十三年的柳大公子终于晓得娶媳妇的妙处。
作为好兄弟,他尽心尽力为木长珣传授追求姑娘的妙招,虽则这法子都是旁敲侧击从姜槐那里学来的,但管用不是吗?
瞧瞧姜槐,都快把他家妹妹迷得找不着北了!
那滋味,啧,羡慕,嫉妒,恨啊!
木长珣脸色微僵,放下账册淡淡道:“阿岸想娶妻生子了?”
他态度忽然冷淡,柳如岸犹不觉:“是啊,你不想吗?”
“我不想。”
木家长子一身风骨气质卓绝,他凭窗而立,感慨道:“就这样不好吗?”
“嗯?阿珣在说什么?”
“没什么。”
柳如岸觑他一眼:“有心事就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大姑娘,阿珣,我可最讨厌有人瞒我了。当年我家那事,我要能早点知道不被蒙在鼓里,妹妹也许就不会丢,妹妹若在,阿娘或许就不会没了,你……”
“我……”
掌事兴高采烈叩开门,大声道:“堂主,槐先生要义卖了!”
“嗯?槐先生又有大作了?”柳如岸开心地迎过去:“送画的还是那小姑娘?人呢?”
“大公子,就是我啊。”念儿神采飞扬地抱着画筒站到他跟前。
柳如岸懵了:“念儿?怎么是你?!”
木长珣眉眼掠过一抹黯然,他起身走过来,看了眼小丫鬟怀里的画筒,释然赞道:“阿岸,有个惊才绝艳的好妹妹啊。”
窗外风雨大作,柳如岸半晌缓过神来:“我…我妹妹,是名震书画界的槐先生?”





大将军与娇养妻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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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忽闪,一道霹雳直直将苍穹劈开,大雨哗啦啦……
三日后,烟柳画堂举办拍卖会,其中槐先生一字一画卖出惊天价位!
顶级拍卖席上,柳轩植砸钱毫不手软,万两白银从指缝淌下,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志得意满的将‘槐先生’力作珍之重之的捧在怀里,他装作不经意的与各界巨擘闲谈:“诸位可知,这槐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众人摇头。
柳轩植但笑不语。
于是有人问:“柳老板晓得?”
作为手掌大禹国半数经济命脉的商界巨擘,柳轩植矜持的笑了笑:“晓得啊。”
话谈到这,有心人都觉出端倪,又问:“槐先生仁心仁德书画双绝,究竟何方神圣?”
柳轩植正气凛然,面色红润道:“正是小女。”
四座皆惊!
望着故友们或诧或喜的表情,柳轩植心里无端生出股傲气,他总算知道阿瓷要什么了——声振寰宇,四海咸闻。
不巧,柳家别的没有,只白花花的银子素来不缺,既然钱能买来名声,那么……乖女,拿去!
风雨满城,一夕之间,水涨船高,柳云瓷声名大振!
章节目录 062
士子楼, 清谈雅士头戴纶巾,嘴里满了溢美之词。
此番风雨大作,诸人聚在一起,所说的正是这两日风头正盛的柳家小姐。
十月二十,禹州城暴雨连绵,百姓深受水患之扰, 难民流离失所, 长街之上怨声载道,骂天骂地, 独独到了嘴边, 谈及柳家嫡女便止不住热泪盈眶。
柳小姐……好人啊!
诺大的禹州城, 医馆、粥铺、广屋,银钱衣物,只要人站到烟柳画堂开设的慈善庄,就能凭脸获取一份资助。面色红润白白胖胖的可得一斗米, 面黄肌瘦瘦骨如柴能得三斗, 有效减少了城中伤亡。
活下来的那些人无不感念柳家功德,直将柳小姐夸上了天。
文坛掀起盛赞柳小姐的清正之风,士子楼文人雅士赞不绝口。
平民百姓一不会写诗,二不会撰文, 却将这份感激深深地埋藏在心。柳云瓷名望之盛, 大街小巷,就连三岁小孩都晓得柳家仁义,出了位慈悲心肠的天仙姐姐。
柳家财大气粗, 柳轩植顺水推舟趁着这次水患推波助澜将爱女名声打响。
柳家嫡女,红妆社才高八斗的云先生,延西大将军昔日捧在掌心的妹妹,且还是书画双绝年轻气盛仁心仁德的槐先生!
不同的身份,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令人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今,四重身份成全在一人身上,随着柳家小姐名气越来越大,关乎她的传说也越来越玄乎。
传什么的都有,有说九天玄女下凡渡劫,有说柳小姐血脉里凝聚着望门柳家累世积累的大气运,乃福泽深厚之人。
失踪多年,不仅没夭折在大雪天,还能与姜槐兄妹相称。更有人说,姜槐能有如今成就,皆仰赖柳小姐身上的天生福运。
众说纷纭,各有各的传奇,各有各的滑稽。
云瓷仰卧在软榻,耳边听着念儿绘声绘色讲述着说书先生写就的话本,眉眼含笑:“那些人说反了啊,我能有如今,不全仰仗阿兄吗?没有阿兄,哪有今日的柳家小姐?”
念儿也跟着笑:“可是即便有公子,那也是小姐努力得来的成果啊,读书三千卷,这可是实打实的本事,肚子里的学识,谁也抢不走。况且琴棋书画,哪样不是小姐苦熬出来的?当然了,小姐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
云瓷淡笑着摇摇头,论起天赋异禀,阿兄比她强太多。
她曾见识过阿兄过目成颂,见识过阿兄一剑斩断风雪。文武双全,阿兄才是最厉害的。
人人都道她书画双绝,可就连书画,她最初也是学了阿兄的影。人生中写下的第一个字,是阿兄手把手教她写的‘槐’,更是阿兄耐心地执了她的手,教她抚琴,教会她一身风雅。
好风凭借力,送我入青云。阿兄就是那阵风,且那风,温柔裹挟着她,将她安然无恙体体面面的送上云端。
阿兄期许她做世间最美好的女孩子,云瓷爱她的方式,就是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她再次翻出姜槐昨日送来的信,梅香冷艳,就连信纸都满了某人的小心思。
云瓷掀唇:阿兄想要讨好谁,必是十二分用心,满腔赤诚,几欲将人融化。
她贪恋地不肯将目光收回,信纸之上,笔走龙蛇,清俊洒脱,一笔一划,直划进人心坎,笔锋轻转不费吹灰的就勾得人心痒难耐。
明明写得是再正经不过的日常琐碎,透过那风流大气的字迹,好似姜槐就站在她眼前。
字如其人,见字如面。
而这相思,如何平呢?
念儿察言观色道:“小姐还不肯见公子,公子想小姐想得厉害,每日风雨无阻三封信,小姐舍得不理人么?”
云瓷看她一眼,笑吟吟道:“总之新年之前,我不会见她,她要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面前,看我还会不会理她?”
“这又是为何?公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小姐心气难平?”
云瓷勾唇,起身往梳妆台挑选今日要用的口脂,各色各样精致昂贵的口脂被她拿起又放下:“念儿啊,她没做错事我就必须要理她吗?世间薄幸人,你可知道,太容易得到就懒得去珍惜。”
男儿薄幸,女子就没薄幸的么?
她信阿兄不会负她,可她就是爱极了姜槐想她的模样,知道姜槐白日想她,入夜想她,走路吃饭也想她,一颗心就暖融融的。
恋人之间的情趣,哪怕一个眼神,都趣味无穷。
云瓷乐此不疲。
她享受思念阿兄的感觉。
阿兄如何想她,她也如何想阿兄,如此,她们之间的爱,兜兜转转终于站到同等位置。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加深这份情,好教姜槐一辈子离不开她。
越是勾魂摄魄,越要她辗转难眠。相思不入骨,岂能甘心呢?
云瓷笑得天真烂漫,少女动情,最是青涩,也最为风情万种。
她脑海蓦地冒出个坏主意,淡声道:“念儿,你先出去。”
念儿躬身退下。
云瓷细心选了清尘馆最为妖冶艳丽的口脂,细细涂抹,揽镜自观,满意的去写回信。
对,今日,她要给姜槐回信了。
吊足了胃口,她又想到了新花招。
信纸被抚平,云瓷执笔:“阿兄文采斐然,笔墨可传情,久不见阿兄,允阿兄以字传情,如何?”
短短两行字,红唇扬起,轻轻在信纸末尾压上唇印,做好这些,她羞得不忍多看,慌忙将信装进信封,倚在窗前,任由凉风吹过脸颊,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又在撩拨阿兄了。
一如那晚。
云瓷眸光微动,那夜她对阿兄做的事,如今回想起还是禁不住面热。
阿兄生得太好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禁欲和清澈,就如含在舌尖的樱桃,轻轻咬开,汁水四溅,是甜的。
甜得人灵魂都要为她放声尖叫。
这么甜的阿兄,好想再尝尝。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云瓷呼吸一滞,耳根泛红。
她闭上眼,脑海浮现出那夜姜槐天真美好的睡颜,想到她精致蜿蜒的锁骨,想到她那修长柔韧美得不像话的手指。
她曾尝过那指的滋味,混着津液,也曾惹得阿兄乱了呼吸。
所谓恋人,种种情动,委实教人难以抵抗。
云瓷扶额,折身作画。
看不到姜槐,总可以画姜槐吧。所谓心上人,不正是住在心尖的人吗?
她想看看,她心里的阿兄有着怎样动人的眉眼,云瓷莞尔,迫不及待地捏了笔杆,运笔如飞。
信被火速送往将军府。
书房,姜槐正忙着写奏折。
禹州城水患,朝堂不稳,为官者不思安民兴国,一个个如乡间泼妇拉扯,斯文扫地,教她看了好几日的荒唐大戏。
阿瓷居于闺房尚且忧国忧民,这些人…和她的阿瓷比起来,根本不配为官!
天降水患,不忙着抚民赈灾,反急于权势碾压。
她想到前段时间御花园刺杀案,影卫追查到东宫就被皇上叫停。这次又是如此,朝堂起风云,天家父子之争,太子的心未免过于狠了,眼界也过于浅了。
若安生不动,太子仍旧是太子,一国储君,国之基石,谁敢动?
然太子急着将皇帝老子拉下马,愣要借此事给他老子安一个上使天罚的罪名,脑子是好东西,可惜他没有。
姜槐笔锋一顿,扯开嘲讽的笑,笑过之后,继续写赈灾平患良策。
她辛苦一些,阿瓷就能少操心一些。
稍顷,赈灾十二策写好,姜槐从头到尾看了遍,无一丝不妥,收好奏折,准备用过中饭后往宫里走一趟。
管家站在书房门口:“将军,有小姐的信。”
信?阿瓷来信了?!
姜槐箭步冲过去:“给我。”
管家老脸一红,那天他亲眼看到将军抱着小姐入了小姐以前的闺房,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再看将军眉梢流露的柔情,啧,保不齐过不久将军府就有女主子了,没准再过不了多久,就有小公子了。
乖乖将信交出去,管家倍加贴心地领着小厮踏出书房,走之前还不忘把门掩好。
姜槐根本没留意他的小动作,拆开信,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抹极为诱人的红唇印。
印得格外清晰,唇形好看得使人心里发烫。
这唇印,是阿瓷送给她的吗?
姜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盯着那红唇,从记忆里揪出零散画面。
她也曾吻过这红唇。
柔软,清甜,入口女儿香。
浮想联翩,她的耳根微热,眸光也带了丝丝缕缕的情意连绵。
阿瓷……
这是在勾引她吗?
姜槐眼里漫开笑:她好喜欢阿瓷勾引她啊。
克制着心动,方想起要看回信。垂眸,反复咀嚼字里行间的意味,姜槐舔了舔唇角:阿瓷,这是要她写情书么?
情书。她的指节微动。
是了,阿瓷虽不愿见她,但她可以把情意说给她听啊。说些阿瓷爱听的,小姑娘被哄高兴了,指不定就理她了呢!
姜槐兴奋地准备将信收好,指腹划过唇印时,一句话忽然从心海翻腾上来。由不得她多想,执笔的手极为诚实的划开笔墨……
慕名而来的文士守在柳府门口排起长队。
大家都想见见久负盛名的‘槐先生’,更想见一见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柳小姐。
这些人里面,有单纯来讨教书画一道的,有来请云先生答疑解惑的,更有仰慕柳家小姐相貌才情的单身青年。
乌泱泱的人堵着门口,送信的亲兵纵身从马背跃下:“劳驾,让让。”
见他一身戎装,文人纷纷让路。
信被递过几道门,飞快的回到云瓷手里。
她近乎忐忑紧张地拆开信,微怔过后,登时脸颊羞红,她的头迈进软枕,过了好一会担心自己眼花看错了,于是提起勇气又看了一遍。
姜槐的情书很简单,简单到直白,直白而火热。
娇羞过后,云瓷被她极好的取悦,心跳如鼓。从未想过,阿兄也会说这样的话,是那唇印起效果了吗?
她将信捂在心口:阿兄也想吗?
白纸黑字,重新展开,姜槐温柔澄澈的嗓音在她耳畔卷起阵阵热浪:“想吻你。”
章节目录 063
云瓷羞得不能自已, 呼吸勾起连绵的灼热,她捂着脸缓了好一会,脑子里想的全是姜槐。姜槐的好,以及…姜槐的坏。
好与坏,她都爱惨了。
那人肯主动了么?她终于也对自己起了这羞人的心思了?
云瓷舒服的发出一声长叹:将阿兄拉下云端圈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啊。
试想清心寡欲外热内冷的翩翩君子,清澈明亮的眸子凝了情热, 是何等蛊惑?
云瓷抵受不住欢喜, 噙着笑温柔研磨,她的目光定格在简简单单却撩动心弦的三字。无论哪个字, 拆开来看都美得不像话。
阿兄此刻在做什么?
在想她吗?
那她要不要快点将回信写好给她送过去?
小姑娘羞低着头, 平稳呼吸, 待执笔的手不再抖时,她沉吟写道:“君子待人以诚,阿兄便是如此想我?”
写完她觉得不妥,万一阿兄不明白她的深意呢。
遂重新写道:“人间情.事, 皆逃不开赤诚风流, 风流我见识了,至于赤诚,望兄思忖一二,盼回信。”
反反复复将回信看了三遍, 云瓷搁笔, 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信妥善装好差人送出去。




大将军与娇养妻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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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步来到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到一张娇艳妩媚的脸, 如婉转盛开的花,含了朝露,凝了春日芬芳。
她看得出神,像看到灵魂深处最为真实最为动情的自己。
她爱姜槐,爱到因她一句话,羞得灵魂颤栗。
不敢再看铜镜内那双溺了深情的眸,她甚至有些惶恐,任凭爱意席卷,她与姜槐会走到怎样的地步?
陷在情爱的娇羞少女,自言自语吐露着心事:“阿兄啊阿兄,你舍不得我难过,对吗?那你千万不要负我,我情深不改,你也莫要始乱终弃,可好?”
从书桌取了画好的画像,俊眼修眉,云瓷被画中人看得一阵羞恼:“不准那样看我!不准笑!哎呀姜槐,你为嘛要生得这般合我心意嘛~”
最软女儿心。动情忍性,相思晕开笔墨,散发出矜持柔软的清雅之气。
守在柳家门外的文人士子尚且不知,被称为书画双绝的‘槐先生’,竟会被自己笔下流淌的心尖人‘看’得情意难控。
传出去,谁敢信呢?
姜槐怔怔地望着那抹红唇,数不清多少次感叹道:“真美。”
她提笔描摹小姑娘眉眼,从心尖将搅得她灵魂发烫的小姑娘‘抱’出来,顺着笔墨,一点点晕染开痴情画意。
她画得很快,提笔落笔,小茶碗里热气尚未散尽。
画卷之上,小姑娘眸眼含春,看着她,耳边恍惚荡起那一声声细弱惑人的娇喘。
她看得挪不开眼,要命了。
喉咙干渴,姜槐抬手端起茶碗慢饮一口,不知怎的,又想起那日在鸾山谷底唇舌交缠的滋味。
那时候的阿瓷,娇软无力,偏生大胆的让人难以招架。
如今回味,竟觉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早知如此,当日,她该好好陪一陪小姑娘,最起码,要热情,不要冷淡。
茶水越喝越渴,自知心火难降,姜槐索性放纵着自己去想。
她极少想这样的事,今日却被小姑娘勾得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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