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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你可还记得这坠子是怎么来的?”
她当然记得,也晓得这坠子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在今日拿出来。
那年瑞王与先帝发生争执,称病告假,三日未去上朝,沐昭晴还以为他真的病得很严重,想方设法的出宫到王府去看望他。
因着她是偷溜出来,换了常服,侍卫不认得她,将她拦在门外,初雪的天,她进不去王府,又不甘就此回宫,便立在寒风里,躲在府外的石狮子处等着,期待他能出门,兴许她还能碰见。
呼啸的北风刮在面上疼如刀刃滑过,饶是披着袍子,她也耐不住饥寒交迫。后来瑞王终是出来了,可她已然冻得晕了过去,当贺临风看到小小的人儿蜷缩成一团,戴着袍帽的她可怜兮兮地倚在石狮边上,双唇发紫时,他浑忘了自个儿与先帝的恩怨,慌忙去扶她,
“昭晴,昭晴!你醒醒!”
冰天雪地里她听到动静,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熟悉的脸容,她欣喜的弯起苍白的唇,会心一笑,
“终于……等到你了!”
那年冬日里的那个笑容,也许不倾城,不倾国,却倾了他的心!刹那间,仿佛有什么被触动,疼痛又甜腻……眼看着人已昏迷,贺临风迅速将人抱起,将宽大的袍摆罩于她身,也不顾自己有事要办,毅然折回王府。
躺在被中暖了许久,她才悠悠醒来,看到他人在床畔,开口便问,“你怎的不去上朝?我听父皇说你病了,是不是很严重?”
皇上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聪慧如他,又怎会猜不出来,这是皇帝故意拿女儿来试探他,尽管清楚皇帝的用意,可沐昭晴眸中的关切是无法假装的,贺临风相信她是真的关心他,只是被她父皇利用了而已。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排斥她,温声数落着,“你都晕倒了,也不先关心自己,还顾得着管我?”
“我这不是醒了嘛!那就证明没什么大碍。可你一向关心国政,居然三日没上朝,肯定病得很严重,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心忧的沐昭晴坐起身来,一再询问他的病况,贺临风不愿让她知晓他和皇帝的矛盾,遂借口道:
“前两日不小心磕伤了腿,大夫嘱咐要静养,今儿个才好些,明日便能上朝。”
“真的没事了吗?”生怕他逞强,沐昭晴再三嘱咐,“那可得多休养一些时日,毕竟入宫的路那么长,没养好就去上朝对你的伤势不利。”
“你父皇不就是想让你催我去上朝吗?”皇帝的心思,贺临风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昭晴她不懂皇帝的用意,只在乎他的病况,
“他催他的,我才不管那些,朝中那么多官员都是白养的吗?难道离了你,他们就无法办公?即便你是王爷,却也终究是个凡人,病了理当休养,我可以跟父皇说你病得很重,还需休养几日,这样你就能好好养身子。”
人在其位,便该担起这份责任,贺临风一直觉得这些苦累都是他该担负的,从不曾抱怨过什么,皇帝要的只是胜仗和政绩,何曾真正关心过他的处境?
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承受,骤然听到她那稚嫩的关怀言辞,贺临风难免心生感触。
为避免她再找不到他,受冻苦等,贺临风便将那块黄玉金蝉玉坠送给了她,只要拿着玉坠儿,她便可自由出入瑞王府,甚至可以对他的手下发号施令。
但她从来都不滥用这坠子做什么,只是十分珍视的收藏着。
贺临风万未料到,有朝一日,沐昭晴居然拿这金蝉设调虎离山之计,还敢从王府里劫人!她的所作所为,伤透了他的心,他所认为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怎么就变得与他这么疏离?甚至不惜联合外人对付他?先前不管她怎么闹,他都只是生气愤怒,可是这一回,他竟觉心在绞痛,几近撕裂的感觉疼得他双目潮湿,泛着红血丝,
“昭晴!我把这坠子交给你,足以代表我对你的信任。可你却利用这份信任反过来与我耍手段,简直令我失望至极!”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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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 一如凌迟的极刑,他甚至能清晰得感觉到自己的心正被人一刀一刀的剐着,偏偏那个刽子手就是沐昭晴!
“你怎么可以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怒吗?你知不知道背叛本王是什么下场?”
气极的贺临风一步步的靠近她, 那猩红的双目, 紧皱的眉峰似修罗般狰狞, 自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排山倒海般的朝她席卷而来!手在发颤的她边后退边举着剪刀对着他,
“你想怎样?这可是皇宫, 你若敢杀我, 旭扬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眼中的防备和恐惧再一次刺痛了他,难道在她看来,他真的会对她动杀念吗?此时的贺临风恨透了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明知她与他作对,他却始终无法对她下狠手,
“我倒希望自己能狠下心来杀了你,这样你就无法肆无忌惮的破坏我的计划!”
恨嗤之际,他仍旧朝她走去,那眼神阴骘得可怕,恐慌的昭晴紧攥着剪刀再次警示,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她还能如何?贺临风冷哼反嗤, “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情急之下, 她哪里还管是否打得过,牟足了劲举着剪刀朝他戳去, 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她根本动弹不得, 无奈的沐昭晴只好照着他的手背狠咬一口,吃痛的贺临风这才松开,气极的他要去夺她手中的剪刀,就在两人争执之际,她用力一划,剪刀滑过他手掌,登时鲜血直冒!
沐昭晴吓一大跳,看着那鲜红的血迹,忽然觉得头晕心悸,呼吸困难,紧跟着就头脑昏沉,晕了过去!
眼瞧着她失去了意识,身子发软,贺临风见状,心下微紧,下意识上前将人揽在怀中,
“昭晴?昭晴!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别以为装晕我就会对你心软!”
连唤了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动静,沉沉地歪在他怀中,贺临风见状,再也无法镇定,立即将细月唤进来,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细月一看主子的衣裳上都是血迹,吓得尖叫出声,“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会有血?”
定是他扶她之际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渍沾到她衣襟上,贺临风并未细说,简单代过,“是本王的血,方才她失手将我刺伤。”
细月这才发现瑞王手上有伤口,顿时就明白了因由,“殿下她有晕血症,不能盯着血迹看,看一会儿便会晕厥。”
这病症他倒是偶尔听人提过,但很少见,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毛病,担心她的状况,贺临风当即命她去请太医,细月却道不必,
“不算什么大事,您且稍候片刻,殿下很快就会醒来,”看了看他的手,细月又道:
“倒是您的手,流了那么多血,实该包扎一下。”
这点小伤,贺临风并不在意,他只关心沐昭晴,并不愿费神包扎。
细月尴尬一笑,这瑞王是主子讨厌之人,她才不会真的关心他的伤势,只是为主子着想罢了,
“奴婢是怕殿下醒来后看到您手上的血迹会再晕过去。”
最终,贺临风没再拒绝,到外殿去由着她包扎。待他包好伤口,再次进去时,沐昭晴仍未醒来,他便坐于床畔候着。
细月总觉得于礼不合,请他回去歇着,他也没回首,只冷声道:“念在你侍奉昭晴的份儿上,本王不与你计较,速速出去,若再废话,严惩不贷!”
即便再怎么为主子着想,她也终究只是个宫女,不敢与摄政王对抗,只得听命退下。
淡雅的迦南香自博山炉中缭绕四散,细细熏染着寝殿的每个角落,贺临风就这般坐在床畔静静的凝望着她的睡颜。
说来两人许久没这般安静的面对面了,近来一见面便是争执,她连个好脸色也不肯给他,导致他总是说出很多违心的话,威胁她,限制她,才使得她更加厌恶他。
也只有此刻,她昏迷之际,才会这般安静。
看着她那细长的手指,贺临风忍不住抬手覆住,握在掌心,给她冰冷的指节传递一丝温暖。难得触及到她,且她没有反抗,这样的场景不由令他生出一丝温馨的错觉,
但一回想近来种种,他又觉异常疲惫,人与人的联系大多都是为了利益,这些年来,周围的人去留无数,有忠于他的,也有背叛他的,他从不曾有太大的波动,可是沐昭晴不一样,他一度认为她是他命定之人,未料有朝一日她竟也会生出异心,
“昭晴,你我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我一直以为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忠于我,可你现在居然要嫁给旁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离开我?”
骤然的疏远,还不给一个因由,这样的态度令他很难接受,一种久违的无力感不断上涌,将他紧紧裹住,勒得他几近窒息!
他很想打破这个局面,找了无数个突破口,她却总是东躲西藏,始终不愿坦然的面对他,不肯与他说句实话。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他不得而知。
哪怕她横眉冷对,一再远离,他仍旧坚持着心中的执念,一步步的想要靠近她。哪怕她拿着他的信物对他耍手段,他依旧狠不下心去恨她,一遍遍的在心里给她找借口,一遍遍的催眠自己,她是有苦衷的,其实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又或者她是被人教唆才会对他生出误解。
他痛恨这样卑微的自己,却又后退无路,寻不到救赎!唯有握着她的手,才有种她仍旧属于他的错觉。
恍惚间感觉到掌中的指节在颤动,贺临风惊喜抬眸,便见她的小山眉轻蹙着,薄唇半开半合,似是有了意识。他又连唤了几声,她的睫毛才颤巍巍地张开。
“昭晴,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坦?”
昏迷的人儿终于清醒,贺临风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可惜醒来后的她便不再乖顺,冷然挣开他的手。
将将暖热的掌心顿时空落落的,她方才那记嫌恶的眼神,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种多余的感觉深深地刺痛他的自尊,默默蜷起指节,贺临风将手收回,拢于袖间,才刚酝酿的那些温言细语全都尽数咽下,他不愿再表现得那么卑微,快速敛去眸中的柔情,只余理智,
“燕国公主在哪儿?”
昭晴当然不会告诉他人在何处,免得他又去抢人,只敷衍的回了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是为了怡郡王才将她接走?”方才他正是过来与她算账,可她却突然晕了过去,心慌意乱的贺临风再顾不得与她计较,这会子她已恢复,又对他这么冷淡,他才又想起正事,心有戚戚然,
“旁人再怎么跟我耍心机都无所谓,可你是我从不设防之人,怎可拿我送给你的信物反过来耍弄我?”
她虽理亏,却也是为大局着想,无愧于心的沐昭晴勉力坐起身来,乌黑的眸眼裹杂着内心的愤慨,傲然扬首反嗤,
“堂堂摄政王,你的眼中就只有儿女私情吗?就不会为家国考量?”
被揶揄的贺临风只觉无比讽刺,缓缓望向她时,他的眼中充斥着不被人理解的悲愤,还有对自己的鄙视,
“你以为我稀罕儿女私情?如若可以,我宁愿自己从不曾认识过你,做事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和软肋!”
这一声声怨忿的控诉在沐昭晴听来难免有些强词夺理的嫌疑,“贺临风,你少在这儿装情圣!就事论事,燕国六公主的事与我何干?还不是你为了胁迫怡郡王而使出来的阴招!
你怎么可以拿家国大事当儿戏?大启若和燕国打起来,我们就能幸灾乐祸了吗?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盟约的啊!”
贺临风挑眉轻嗤,笑得极为不屑,“盟约不过是用来休养生息,为下一次战乱做准备的幌子!你以为燕国是真心与我们结盟吗?还不是战乱多年,国库亏空才选择退让。”
燕国如此,大越又何尝不需休养?“虽说这八年足以让大越得以喘息,但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百姓们终于可以安居乐业,这对燕国和大越而言是双赢的局面,大启却是狼子野心,企图挑起战乱,你明知他们的目的,怎可让其得逞?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三国鼎立的局面一旦被破坏,就很难再维持和平!”
在贺临风看来,家国之间只有利益,和平皆是假象,“这种局面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早晚会被打破,逃避无用。”
那一天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日到来,但却不该是现在,“即便如此,那也能避则避,现在旭扬才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实在不宜再战,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不该拿家国去冒险,六公主的事必须公开解决,你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拿这事儿威胁怡郡王。”
贺临风是任性了些,可也始终有分寸,“我这么做不止是为私怨,也是为大越!大启敢这么做,已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你以为公然理论能救燕国公主吗?只会将她推向火坑罢了!”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谁晓得他是不是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那你找到人却将她藏在瑞王府又算什么?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原本贺临风无意瞒她什么,可她今日的举动着实伤了他,以致于他不愿再费神与她解释,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既然不信任我,破坏我的计划,那好,人可以交给你们,你们爱怎么处理随你们的便,到时候出了事别来求我!”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沐昭晴,我给的你永远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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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赌气起身离开的时候, 她的呼唤随风入耳,“贺临风!”
直呼其名,声音里没有一丝柔情, 饶是如此, 也能轻易止住他的脚步, 尽管他傲然而立, 不曾回首, 可心里仍旧没骨气的期待着她能与他说些什么, 只需一句软话他便可以不生她的气,无视她的伤害,既往不咎。
然而当她自帐边来到他面前时,她却只是伸出手,将那枚金蝉坠子递给他,
“这信物还给你,往后我不会再利用这东西去做什么。”
方才他坐在床畔,顺手将坠子留在了那儿,即便她做出这样的事,他仍旧没想着将东西收回, 那坠子代表着他对她的信任, 代表着满腔情意!如今她竟要送还, 这是要斩断所有的纠葛吗?
目睹她的举动,贺临风心绞痛难当, 不愿割舍这牵绊,她却一脸漠然, 看着那坠子毫无留恋,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那一刻,贺临风只觉自己的真心正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你以为所有奉出去的东西都能收得回来?当初你既然接受,那就不能反悔!你若不喜欢,大可扔了它,砸碎它,别在这儿打我的脸!我给你的东西,你还不起!”
心底的苦涩全都溢至咽喉处,她大约不会知道,他每说出一个字,喉间都紧得生疼,仿佛被卡着一根鱼刺,吞不进去,吐不出来。
恨意若是足够纯粹,无情的彻底,倒也好过些,最怕的就是掺杂了眷恋,始终狠不下心,但凡还有一丝骨气,他就不该再这么折磨自己。
贺临风愤然离去,始终不肯收那枚坠子,沐昭晴不禁开始自我怀疑,她真的做错了吗?
当初接这坠子的时候,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好人,才会诚心相待,如今已晓得他的真面目,她选择远离这条毒蛇,何错之有?
贺临风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永远都认为他是对的,她不能被他绕进去,思绪纷乱的沐昭晴定了定神,仍旧选择走自己的路,不被他影响。
他的态度并不重要,现下最重要的是燕国公主,她将人接入宫中,安置在太后的宜寿宫内。贺临风的眼线遍布皇宫,他应该很快就会知情,但他方才说过,不会再插手此事,但愿他不会食言。
此时连明驰也在宜寿宫内,时隔八年,再见妹妹,生疏感再所难免,但毕竟血脉相连,两人的形容也未有太大变化,一见面,说上几句话后,那种儿时的熟悉感很快回归,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再难收回。
蓝茵只觉兄长似乎没什么变化,还似年少时那般,待她极为温和,眼里尽是宠溺,但仔细一瞧,又觉得他的相貌确有改变,稚嫩的脸被岁月的风刀雕琢得越发精致,一身白衣端坐在此,谈笑间收放自如,清贵出尘。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少年做兄长,实属她的荣幸!
看着眼前的这位蓝茵公主,郭太后眸光微恍,飘至久远的过往,那些刻意被埋葬的秘密开始在心底上下浮动,搅得她不得安宁,但这两个孩子倒是神色如常,面对她时并无任何诧异,只在行礼道谢过后便各自说着话,并无任何异样,看来是她多虑了,他们不可能认识她啊!
掩下心虚和感慨,郭太后忍不住打断他们,询问道:“却不知那和亲途中究竟发生何事,公主何故逃离?”
两人皆有满腹的话想问对方,却也深知今日不是叙旧的时候,当前最该弄清楚的,是逃婚一事。
面对自家兄长,蓝茵自不会隐瞒,如实相告,“和亲乃是大事,事关家国,即便我不怎么情愿,却也不敢任性逃婚。只因那天夜里,突然有人闯入我房中,正是安郡王,他是替大启皇子来迎亲护送的,可他却有轻薄之意,情急之下,我只好往外逃。
侍卫凌冲见状带我离开,可那安郡王居然反咬一口,说撞见我和侍卫有私情,下令让人抓我们,
我们百口莫辩,若被抓住死路一条,凌冲只好带我潜逃,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散播谣言说我与人私奔,实在可恶!”
“那凌冲人呢?”
提起他,蓝茵惴惴不安,“他受了伤,与我走散了,我也不晓得他人在何处,这儿离燕国太远,我一个人不敢往回走,想着你在大越,便往这个方向走,幸好碰见贺公子,他又将我接入皇宫,咱们才能重逢。”
连明驰心道哪里是他接你的,“真正接你之人是和惠长公主。”
长公主?蓝茵并未听过此名,深感诧异,“我与长公主素不相识,她为何会带我入宫?”
提及此,一向洒脱的连明驰面上竟浮现出一丝腼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跟妹妹介绍沐昭晴。
郭太后笑着解释道:“怡郡王已被封为驸马,择日便要与长公主完婚,这消息尚未送至燕国,公主不知情也正常。”
“驸马?”蓝茵闻言颇为惊诧,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说来,长公主便是我的嫂嫂?”
嫂嫂?这个称呼听来颇为顺耳,连明驰不由在想,若是沐昭晴听到旁人这般唤她会是什么反应?
心下美滋滋的他面上不动声色,干咳一声,“见着长公主可别乱唤,尚未成婚,我怕她难为情。”
“晓得了,”蓝茵自有分寸,才不会乱说话,想起一事,她又问,“糟了!我就这么走了,也没与他打招呼,贺公子不晓得我去了何处,会否担忧?”
一听这称谓,连明驰便知贺临风并未与他妹妹说实话,“你所谓的贺公子可不简单,他乃是大越的摄政王,救你也是别有目的,你可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摄政王?”在蓝茵的印象中,摄政王应该是挂满胡须的中年人才对,那位贺公子看起来那么年轻,居然有摄政之权,实属罕见!不过兄长之言她不太懂,
“我也没与他说我的身份啊!只说我们是亲人而已。他救我之时应该不晓得我的身份,你怎能随便猜度旁人的好心?”
小姑娘大都天真良善,不晓得人心可以险恶到什么地步,郭太后体悟最深,自是相信连明驰的话,
“公主大约对这位瑞王不了解,他的精明远超于你的想象。不过这些不重要,现下确保你平安无愈,大启使臣那边也算有所交代了。”
“大启的使臣也来了?”蓝茵顿感心慌,“太后是要把我交给他们吗?可他们一口咬定我与人私奔,我有口难辨啊!”
思量着她方才的话,连明驰琢磨道:“只要能找到凌冲作证,与大启当面对质,便可证明你的清白。”
似乎也只有如此了,可茫茫人海,凌冲到底在哪儿呢?连明驰不曾见过凌冲,他带来的下属也不认识此人,只能让蓝茵绘几幅凌冲的画像,交由他们去寻找。
在没找到凌冲之前,蓝茵的下落尚不能公开,连明驰也不能带她回府,只能先安置在太后这儿,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
贺临风面儿上说不再插手此事,但宜寿宫也有他的眼线,得知太后下令寻找一名叫凌冲的侍卫时,他猜测此人应与燕国公主有关,遂交代下属去调查,陆治也在帮忙查探,一心想尽快找到人,在瑞王那儿立功。
经过上次一事,陆修错失驸马之选,与父亲的关系僵到极点,一回到相府便觉压抑,隔三差五的去楼里消遣,却也不愿同袁锦安一起,要么约旁人,要么独行。
这一日,他又去听曲儿,云姨给他介绍了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小姑娘不知事,不过模样清秀着呢!料想公子您一定瞧得上。”遂招呼人带他去厢房。
实则他对这些个姑娘的长相并无太高的要求,过得去即可,来此不过是饮酒听曲儿,打发光阴罢了!
才来的小姑娘放不开,陆修只掠了一眼,便见她肩膀发抖,低垂的眼睫一颤一颤的,青涩又拘谨。
她的眼睛是否明亮,他似乎没多大兴致去探究,只因陆修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唇间,那饱满挺翘的唇珠似曾相似,昏黄的灯影更易令人生出错觉,那一瞬,陆修甚至以为自个儿此刻正在宫中,某个宫宴之上,他也是这般默默的注视着心上人的唇,远远的看着她与旁人说话,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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