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孰料半路马车骤停,纵使贺临风坐得稳当,也依旧身子微倾,心下不悦的他听到外头议论纷纷,沉声询问,
“何事?”
车夫惶恐请罪,“王爷恕罪,街道上人人避让,突然有位姑娘闯了过来,惊了马儿,马儿将人给撞倒了!”
赶着赴宴的贺临风不愿多管,随口吩咐他们拿银子了结。
随行的侍卫领命而去,到一旁唤那位姑娘,准备给她银钱,唤了几声也不听应,周围的人皆在嚷嚷着她头部流血,晕了过去。
不耐烦的贺临风抬手掀帘,往外看去,就见一位小姑娘侧躺在地上,额头着地,双目紧闭,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她白净的脸蛋儿,本想放下帘子的他无意中瞥见一只暗绿色的孔雀翎随着长长的青丝滑落至她身前,贺临风眸光顿亮,心念微转,当即改了主意,命侍卫带她回王府诊治。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连明驰与贺临风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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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后, 贺临风还得赴宴,也就没拐弯,径直去往公主府。
侍卫不觉好奇, 主子对女人一向冷漠, 又怎会突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关怀?纵有疑惑, 他也不敢多问, 只依命去办, 找来轿子, 将昏迷之人送至府中,又请来大夫为其医治。
瑞王亲自给大长公主送礼,众人皆觉惊诧,纷纷上前想与瑞王套近乎。大长公主见状,心下不悦, 好似今儿个成了贺临风的主场一般,更气人的是,她的驸马也上前招呼,对他十分客气。
实则贺临风懒得与其他官员客套,他的目标只是章丹庭而已, 然而章丹庭今日需招待诸多宾客, 只是过来与他寒暄了几句, 请他入厢房就座,而后又忙着去招呼其他人。
心知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谈话, 贺临风也没打算与章将军说什么,想着改日再找机会单独见他, 今日不过是来送个礼,顺便见一见沐昭晴。
可那些个命妇千金们皆已到场,却独独不见她的身影,连大长公主也在询问,
“哎?昭晴呢?以往每年生辰她都会来陪我庆贺,今儿个怎的没来?”
坐在一旁的信王妃最是知情,顺口道:“昭晴近来身子不适,听说有邪祟缠身,时常头晕心悸,皇上和太后已为她选定驸马。可她这几日似乎病情加重,奈何婚期还有三个月,太后生怕她等不及,打算将婚期提前,这会子她正在宫中休养,无法亲自前来。”
“嫂嫂不提我险些忘了,前些日子我去看她,她还说好些了,怎的又病重了呢?唉!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
接下来她们又说了些什么,贺临风无心去听,他所在意的是方才信王妃所说的婚期提前一事。
太后与皇帝居然瞒着他打算改婚期?简直痴心妄想!他绝不会让这婚事如期举行!
心下烦躁的他无心饮酒,且他还惦记着受伤的那位姑娘,只在宴席上稍坐了会子便借口请辞。章丹庭欲亲自送他出府,贺临风摆手制止,
“府中还有宾客,章将军无需多礼,你先忙,改日有空咱们再聚。”
“好说!今日招呼不周,改日下官一定陪王爷尽兴!”
面上功夫倒是做得够足,就是不知这章丹庭心里究竟偏向哪边,还得抽空试探才能知晓。寒暄过后,贺临风乘坐马车回府。
侍卫将人安置在客房,大夫已为她包扎好额头和胳膊上的伤口,人仍旧未清醒,太夫只道这姑娘脉象平稳,目前无甚大碍,观察一个时辰再说。
小厮去送大夫,顺便去抓药,贺临风吩咐丫鬟在此守着,人一醒来立即唤他。然而他前脚刚踏出门口,就听丫鬟惊呼,说是她醒了。
难不成是被他们的动静吵醒的?
贺临风当即拐了回去,掀帘进入里屋,就见躺在帐中的姑娘已然睁开眸子,半撑着身子,一脸懵然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的会在这儿?”
贺临风的目光快速地在她身上扫视着,就见这姑娘长发微卷,发间的珠饰长而多,衣裙色泽明艳而繁杂,且还是窄袖,不似大越姑娘的打扮,尤其是她发间系着的孔雀翎,他只在连明驰身上见过,是以贺临风才怀疑这姑娘的身份,故而将其带回王府。
那姑娘摸了摸自个儿的额头,发觉缠着纱布,又见他一直盯着她,好奇询问,“可是你救了我?多谢你。”
救?好似算不上,贺临风默了片刻才道:“你撞上我的马车,算我伤了你,帮你医治是我份内之事,无需道谢。”
提起马车,她才回想起来之前的情形,“我想起来了,那会子我拿一支银簪换了两个馒头,咬了一口感觉好香啊!还没来得及吃第二口,就被人撞了一下,馒头掉在了地上,我太饿了,就想去捡,刚蹲下身子便有一辆马车朝我飞奔而来,我急着躲避,不小心就撞倒了什么东西,感觉好痛,后来就没了意识。”
一支银簪只换了两个馒头,这姑娘倒也是个人才!贺临风趁机询问,“我瞧你衣着华丽,但却脏兮兮的,可是遭人抢劫?”
“我……”被追问的她迟疑了一瞬,眼神有些闪烁,似是在想着该怎么编理由,想了好一会儿才附和道:“对,我是来这儿寻亲的,半路遇到了劫匪,才会变成这样。”
心下嗤笑的贺临风又问,“既有劫匪,他们为何不抢你的银簪和首饰?”
“呃……因为……”小姑娘紧掐着手指,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紧张而稍稍泛红,“因为他们抢走了我的包袱,包袱里有很多钱财,他们也就不在乎我的首饰。”
可能是他一直板着脸立在那儿,令她有压力,说话都发颤,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严肃,贺临风遂在一旁的圆凳边儿坐下,尽量将声音放平,询问她的名字。
小姑娘扑闪着卷翘细密的睫毛,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轻转着,瞄他一眼,看他面色温善,似乎并无恶意,遂低声回道:“我叫……小蓝。”
小蓝?蓝茵?莫非……真的被他猜中了?
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疑惑,贺临风故作好心地吩咐下人备菜,而后又将桌上的糕点端了过来,“掉了的馒头也要捡,定是饿坏了,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饭菜很快就好。”
一见糕点,她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实在熬不住,便也没客气,道谢接过。
一开始为了顾忌形象,她还小口小口的吃着,可后来实在没忍住,一口咬得太多,就在她感觉噎着的时候,一盏茶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抬眸就见那人墨瞳盈亮,笑容温雅地将茶盏递向她,
“喝点儿茶润润嗓。”
“抱歉,失仪了!”窘迫的她接过茶盏急急饮下半杯水,这才好受些,紧跟着他又递来一方帕子,小蓝不禁在想,这人明明很细心,却始终容色淡淡,规行矩步,也算是位谦谦君子,本想道谢,却发觉不知该怎么唤他,遂红着脸小声询问,
“敢问恩公贵姓,如何称呼?”
未免此时亮出身份吓到她,贺临风只简单地回了句,“免贵姓贺。”
小蓝忽然觉得“贺”这个姓氏可真好听,以前怎的没发觉呢?暗自思量着,她由衷感激,“多谢贺公子搭救之恩,待我寻到亲人,定然让他携礼向您致谢。”
贺临风心道:可以,但没必要,连明驰若是晓得你在这儿,只怕该急疯了!他只是淡笑着没吭声,小蓝并不晓得他的心思百转,还将他当成了大好人。
人在走投无路之际,面对善意时会更容易生出感激,贺临风对其关怀适中,不冷不热,既没有太过殷勤惹她厌烦,也没有言辞突兀惹她生疑,先是寒暄闲聊,而后再状似无意地将话头往重点上扯,
“你说你来寻亲?可你现在受了伤,当需休养,不宜再走动,你若不介意的话,大可报上那人的姓名,我帮你寻找。”
聊了这么久,小蓝已对他放下戒心,但仍未敢报出真实身份,只模棱两可道:“不知贺公子是否认识一个叫连明驰的人。”
“你说的可是燕国来的那位质子?”
“正是!”小蓝欣喜追问,“你认识他啊?方便带我去见他吗?”
贺临风面露难色,“他如今被封为怡郡王,住在郡王府,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相见,我贸然求见说有人找他,只怕他不会信我。”顿了顿,他又顺水推舟道:
“你可有信物之类的,我想办法帮你转交给他,若是他答应见面,我再带你去见他。”
她那黯淡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瞬时明亮起来,脆声应着,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首饰,皆是新的,兄长不一定认得,唯有她右手手腕上戴着的青色编绳是很多年前的,在兄长尚未离国之前她就一直戴着,他肯定还能认出来,于是小蓝将这编绳取下递给贺公子,请他帮忙转交。
拿到信物之后,贺临风便没了闲聊的兴致,正预备找借口离开,恰巧小蓝说几日没清洗,想去沐浴。贺临风随即命人去备水,又嘱咐丫鬟,侍奉时千万小心些,不可让伤口沾水,叮嘱过罢,这才告辞。
除却沐昭晴之外,他对女人一向没耐心,但凡有一丝关怀,皆是有预谋,为的就是安抚她,好让她安心留在这儿。
偏偏小蓝涉世未深,看人不准,以为他是诚心帮他,也就安生留下,等他的消息,没想着逃离。
孰不知,拿到手绳的贺临风转头便去了一家酒楼,与此同时,又差人去将怡郡王请来。
侍卫并未细说,只按照主子的吩咐,说是瑞王请他过去喝茶,事关一位叫小蓝的姑娘。
一听到这名字,连明驰立马警惕起来!这不是蓝茵的小名吗?儿时他时常这般唤她,难不成贺临风找到了蓝茵?
就在他诧异之际,侍卫又将手绳递上,连明驰接过一看,只觉这青色编绳好熟悉,雀头结,中间串着一颗月光石,这不正是他送给蓝茵的手绳吗?
难道蓝茵真在瑞王那儿?那他为何不公开,偏要约他去酒楼?纵觉有诈,连明驰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与季开言交代了一声,便径直去往酒楼赴约。
到得约定的地点,连明驰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三楼厢房,绕过檀木镂空屏风,便见北边还有两扇门,门外走廊上置有茶桌,此楼开在九江附近,坐在外廊可远眺碧水长天,金叶青山,开阔的视野最适合把酒言欢,然而贺临风来此却是别有目的。
迈步来到外廊,连明驰负手而立,自江面上旋来的风吹起衣摆,吹得他发间的白羽来回摆动。
今日的风夹杂着几分瑟凉,贺临风却格外喜欢这样的气氛,立在栏杆前的他望着江面出神,逐渐枯黄的枝叶点缀在江畔,天地间充斥着肃杀之气,耳畔的风越是呼啸,他越觉得心潮澎湃,充满斗志!
听到动静,贺临风并未回首,只是举着手中的茶盏示意他看眼前的景致,
“你看这碧波万顷,大好河山,可有什么感慨?”
感慨便是风真大,把他的原本顺滑的长发都给吹乱了!连明驰默默腹诽了一句,面上还要装作附庸风雅地夸赞道:
“王爷真是好兴致,品茶都要挑这么雅致的地儿。”
实则他心里想的是,风沙会不会刮进茶盏之中?看来这茶不能喝!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手绳,反正两人本就关系不睦,也无需费心寒暄维系,直切正题即可,
“王爷找到了蓝茵?她人在何处?”
“自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人是他找到的,连明驰暂时不好与他摆脸子,客客气气地道:“烦请王爷带我去见她。”
“可以,”这正是贺临风的目的所在,“不过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捕捉到他眸间一闪而过的狡黠,纵使他尚未明言,连明驰已然猜了个大概,瑞王的条件,绝非易事,已被威胁过的连明驰不想再听那些废话,一阵风迎面拂来,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眸光却向着远方,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若是让我离开昭晴,那就免谈。”
拒绝得这么干脆?贺临风心下嗤笑,这人呐!倔强之前得先想清楚,自己是否有软肋,
“难道你不想见你妹妹?”
连明驰惊诧的望向他,瑞王居然拿这种三个国家都在关注之事做筹码,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大启使臣若是知道蓝茵在你手里,无需我开口,你照样得将人交出来!”
贺临风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看透了当中的利害关系,“明摆着大启在利用你妹妹,拿她当□□,你若让他们将其带走,她难逃死劫!难道你愿意将她交到那群豺狼手中?”
他当然不愿意,这几日连明驰一直在琢磨此事,总觉得大启居心不良,妹妹若是嫁过去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在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不能贸然公开她的下落,必须问清楚再做打算,偏偏贺临风就是料准了这一点,拦着不许他见,实在可恼!按下愤慨,连明驰故作怀疑地打量着他,
“单凭一条手绳,不足以证明小蓝就在你那儿,你连人都不让我看到,却与我讲条件,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临风开出的条件,向来没有退让的余地,也从不会表现出任何急切,他只喜欢看对方慌乱,而他则如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爱信不信,你只有一日可以考虑,明日傍晚之前,你若不退婚,我就把你妹妹杀了!大启没了新娘子,肯定会怪罪燕国,到时候战火四起,民不聊生,皆是你一人的罪过!”
拿骨血亲情,家国大义来压他,连明驰恨透了贺临风这幅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威胁的模样,不甘妥协的他紧攥着负于身后的手指,脊背挺直,肃厉的眸光涌动着鱼死网破的倔劲儿,
“人若在大越出事,你认为大越可以脱得了干系?大启的目标不只在燕国,他们想一箭双雕,你还真敢留下把柄?”
“这就不劳怡郡王费心,本王既然敢做,定有洗脱的法子!”贺临风只喜欢威胁旁人,从来都不教自己有被旁人威胁的机会,
“小蓝的命就握在你手里,只要你肯退了与昭晴的婚事,大启那边由本王来周旋,定叫你们兄妹二人安全回到燕国,长公主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相信你心中自有决断!”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沐昭晴利用贺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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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 直戳他心窝,连明驰可以放弃回燕国的机会,因为那是利益, 可有可无, 但这一次是妹妹, 是他的亲人, 他如何做得到不闻不问?
那一刻, 连明驰恨透了自己在大越无权无势, 否则也不至于被人这般威胁!
愤然离去后,他不甘心被瑞王摆布,当夜便差人去瑞王府查探,派去的侍卫乃是他从燕国带来的亲信,曾见过六公主, 是以能够轻易认出。
焦急的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探子归来,毫无困意的连明驰当即询问情况,“如何?见到人了吗?蓝茵真的在瑞王府?”
点了点头,侍卫应道:“卑职仔细瞧了, 的确是六公主, 她没有被虐待, 住在一间厢房里,只不过瑞王一直在她房中, 卑职没机会接近公主,无法与她说话, 担心被人发现行踪,只好先行回来。”
想必那贺临风已料定他会派人过去,才会一直守在那儿吧!蓝茵单纯善良,定然不晓得这贼人的阴谋,一想到这些,连明驰就忧心忡忡,却始终有所顾忌,毕竟他还不晓得蓝茵出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以不敢贸然将此事公开,大启是狼窝,瑞王府是虎穴,她一个弱女子,待在哪里都不安全,得尽快将其解救出来,了解真正因由,才能解决此事。
在这大越皇朝,他没有实权,没有靠山,为今之计,似乎只能去找皇上,将实情告知于他,小皇帝与贺临风一向不睦,料想他得知此事应该会帮忙。
次日清晨,雾气缭绕,估摸着上朝的时辰结束后,连明驰出府入宫,去往宁心殿,却被告知皇上不在殿中,而是去了钟秀宫看望长公主。
未敢耽搁的他只好再折向钟秀宫。
彼时沐昭晴才起身,皇帝正陪着她一起用朝食,听闻怡郡王来访,遂请他进来,又命人备碗筷,请他共用朝食,连明驰却无甚食欲,借口说是已然用过。
眼看着他神色郁郁,沐旭扬不禁猜测,“可是在担心你妹妹?朕已派人去查,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连明驰晓得该如何激怒皇帝,故意哀叹,“多谢皇上体恤,其实蓝茵已有消息,现下她就在瑞王府,但这消息被瑞王封锁,大启尚不知情。”
一听这话,沐旭扬的心思立即变得敏感,“你何时知晓?”
“昨日傍晚,瑞王来找过臣下。”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沐旭扬面色顿沉,“昨日之事,他今日早朝竟未回禀!”
“瑞王不愿公开,正是想拿蓝茵威胁臣,逼臣退婚。”
沐昭晴本不该多管国政,但一听说贺临风变着法儿的胁迫连明驰,紧蹙双美,不悦恨嗤,“这婚事已然定下,他怎的还不死心?居然拿燕国公主来威胁,当真是无法无天!”
心底的不满不断上涌,沐旭扬快要压制不住,誓要找贺临风问个清楚,怒拍桌案,登时起身,“朕立即宣召摄政王!”
沐旭扬刚准备唤太监进来,却被怡郡王拦阻,“皇上,此举不妥,瑞王不会承认此事,他说过,一旦公开要人,他立即灭口,蓝茵会有危险!”
原先贺临风好歹还会做些表面功夫,国家大事皆会与他商议,此次居然知情不报,自握生杀大权,简直猖狂至极!沐旭扬浑身发颤,越发痛恨瑞王的嚣张行径,
“六公主可是大启要找的人,瑞王怎可随意了结她的命?这般妄为,置两国邦交于何地?”
听着他们的话,沐昭晴来回踱步思量着,不能公开,那就只能暗中找人,只要能将六公主救出来,贺临风也就没了威胁的筹码,可要从瑞王府带走一个人并非易事,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灵光一闪,她进内殿拿出一枚蓝田黄玉,而后请皇帝宣召瑞王入宫,但不能提六公主一事,以免他找借口不肯来。
沐旭扬会意,遂拿渝州贪墨案作饵,派人请瑞王进宫商讨。
此次的钦差共有三人,贺临风只知其二,第三个人,皇上一直保密,他想探听第三个人究竟是谁,听到宣召也没犹豫,顺从进宫,临走前交代侍卫一定要看好那位姑娘,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怎奈他入宫后套了许久的话也没套出那人究竟是谁,无功而返的他只觉白跑一趟,不过这些不重要,贺临风更期待的是今晚,他倒要看看,怡郡王是否会狠心到连妹妹也放弃!
然而当他回府去往小蓝所住的屋子时,惊觉屋内空无一人!问及下人,他们竟说早已有人将她带走!
“王爷您走后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人,说是奉您的命来将那位姑娘领进宫。”
这种谎话居然能骗到他瑞王府的人?贺临风忽然觉得自己养了一群蠢材,生生打乱了他的计划!
“谁扯的幌子,你们居然也相信?”
主子的声音难掩怒火,侍卫生怕被烈焰波及,赶忙呈上一物,“那人拿着您的信物来发号施令,卑职不敢不从。”
信物?贺临风刚想说自己从未给过任何人信物,不耐侧眸便瞥见一块蓝田黄玉雕琢而成的金蝉。
接过金蝉细细一看,贺临风的眼尾突突的跳着,似是被什么刺痛,也没工夫再与侍卫计较,才出宫的他再次入宫,直奔钟秀宫!
因着上回他的冒犯,沐昭晴一早就吩咐侍卫,不可再让瑞王进来。是以当侍卫再见瑞王的身影时,只得颤着手拔剑相向,大着胆子相拦,
“王爷,此乃长公主的吩咐,还请王爷体谅卑职。”
也只有她敢跟他讲规矩,念及上次的事的确是他过分了些,才会使她受到惊吓,贺临风强按下胸腔的怒火,依照规矩吩咐道:
“进去通报,说本王有要事见她!”
侍卫甚感为难,“长公主说过,不管什么事,她都……都不会见您。”
那还客气什么?这不是逼他硬闯吗?“长公主心地善良,即便你们没当好差,她顶多只会训斥两句,不会惩罚,但本王可是不择手段,违逆本王的下场你们应该清楚!”
瑞王扫向他的眼风看似平静,实则蕴藏杀气!侍卫权衡再三,终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宁可得罪菩萨,也不能得罪阎王啊!
最终他们让了路,贺临风步伐匆匆,气势汹汹,以致于正在修剪花枝的沐昭晴轻易就听到了那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宛若急促的鼓声敲击在她心房。
直觉告诉她,应是贺临风,可她已交代过侍卫不许放行,难道连宫中侍卫都拦他不住?
正思量间,那人已进入殿内,沐昭晴回首一看,就见那身着绀蓝蟒袍的男人步伐沉重,燃火的双目已然赤红,面容冷峻的凝视着,直奔她而来!
天知道这个男人发起疯来会怎样,心虚的沐昭晴双手紧攥着剪刀直对着他,颤声斥责,
“你怎的又擅闯钟秀宫?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一直都想跟她好好说话,可她从来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惹毛他,从来都不顾忌后果,
“沐昭晴,你每次都在挑战我的耐性,我要是有一天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我哪里又得罪了你?”问出这句话时,她其实很没底气,她比谁都清楚他今日来此的因由,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昭晴认为自己虽然耍了手段但没有做错,这才逞强装傻。
但对贺临风而言,她这次的行为无疑于一把刀,直直的刺向他!悬起手中的黄玉金蝉坠子,贺临风那紧凝着她的眸光难掩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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