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香竹
语毕,贺临风微抬手,身后的一名太监慢步上前,将自己的帽子取下,一头青丝就此散落,上前跪地,叩拜建德帝。
安郡王见状,面色顿沉,凌冲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看来这位姑娘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人果然是在瑞王手中!沐旭扬已然猜到了大概,身着明黄龙袍的他正襟端坐,淡声询问,“下跪何人?”
“参加陛下,民女乃是大启人氏,跟随安郡王左右……”
这姑娘一字不漏的将安郡王如何拿她威胁兄长,陷害蓝茵公主一事和盘托出,安郡王斥她血口喷人,凌冲一看妹妹无恙,索性反转口供,供出安郡王的恶行。
“单凭你信口雌黄,就敢诬陷本王?”仗着他们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安郡王抵死不认!
被锁着双手的凌冲镇定自若,“还请陛下解开卑职的衣衫,内里有夹层,藏着卑职与安郡王的来往书信,这些书信,足以证明卑职是大启派去的细作。”
一听这话,安郡王面色铁青,沐旭扬遂命太监拿来剪刀,上前查找书信,找到书信后,太监将信呈于皇帝,沐旭扬看过后瞥了殿中的安郡王一眼,怒拍龙椅,意有所指,
“大启可真是好手段啊!一早就在筹谋,却不知我大越是否也有你们安插的细作!”
贺临风一个眼神望过去,太监立即将皇上撂过来的书信又递给瑞王。
信的内容他早已猜到,无需细看,只粗略的瞄了一眼,便将那些信纸甩向大启使臣,
“布了这么大一盘棋,利用一个无辜的公主企图找借口开战,你们大启可真有脸!毫无信用的国家,谁敢与你们联姻结盟?只要你们敢兴风作浪,燕国与大越便会合力对抗,绝不会任由你们胡作非为!”
崔岭一看情势不对,立即将责任推给安郡王,朝着大越皇帝拱手澄清,“陛下,臣等不知这些书信,皆是安郡王一人暗中筹谋,臣等也是被他蒙骗了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他一人背了这黑锅,才能令大启暂推责任,安郡王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为了大局着想,最终未有辩驳,默认崔岭之言,一人担责。
崔岭信誓旦旦的说要将安郡王带回大启,严加惩处,连明驰却是不信,“终究是你们大启的皇族,带回去如何处置,我们又怎会知晓?”
沐旭扬也觉得不该轻易放过此人,顺水推舟道:“那怡郡王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一切的祸端皆因安郡王而起,连明驰断不会轻易放过这罪魁祸首,“安郡王陷害臣妹,毁她清誉,甚至不惜派人追杀,如此草菅人命,根本没把燕国放在眼里,依臣看来,应当将其押送至燕国,交由臣的父皇处置!”
若被送到燕国,他不死也半残,安郡王自是不同意,崔岭碍于压力,为表大公无私,只能暂时答应,不断的给安郡王使眼色,抓住他手腕厉声训斥的档口,小声道了句,
“暂听他们的安排,微臣会在中途想办法救您!”道罢崔岭又扬声恨斥,“这都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但愿燕国皇帝能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你好自为之!”
没有退路的安郡王唯有忍气吞声,暂做阶下囚。
就在侍卫押他出去之际,冷不防身后有人扬声呵道:“站住!”
安郡王诧异回首,将将看清来人是蓝茵公主,就被她狠甩一耳光!
姑娘家的力道再狠也不至于太疼,但这一巴掌打的可是他的颜面!
面对躁怒的安郡王,蓝茵仰着小脸恨斥,“下作的东西,居然敢诬陷本公主,本公主定教你痛不欲生!”
一旁的连明驰眼瞧着自家妹妹这般猖狂,也不阻挠,权当没看见,沐旭扬忍俊不禁,干咳一声,掩饰笑意,象征性的道了句,
“公主备受委屈,恼火也是人之常情,但当众动手未免有失身份,待他押送至燕国,自有惩处之法。”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蓝茵自是晓得建德帝站在她这边,也不惧怕安郡王,朝他傲然冷哼,拍了拍手,眸间尽是挑衅。
立在殿后的沐昭晴心如猫抓,这么精彩的场面,她竟不能亲眼目睹,真真可惜!
有凌冲兄妹作证,此事算是真相大白,大启居心不良,这婚事自然作罢,蓝茵无需再嫁至大启,恢复自由身的她欣喜不已。
终于解决了这困境,连明驰也替妹妹高兴,至于凌冲该如何处置,还得看他妹妹的意思。
蓝茵也明白他是身不由己,虽说走错了路,但最终迷途知返,也算难能可贵,便也没追究他的责任,放他们兄妹自由。
凌冲自觉对不住公主,跪地朝着她郑重一拜,深深的望她一眼,心下感激,“多谢公主不杀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卑职的地方,卑职必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赴汤蹈火是不需要了,只要他们兄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再受人摆布便可。
经历此难,自当好好庆祝一番,加之燕国公主来到大越后,众人一直处在紧张之中,沐旭扬没来得及为她接风洗尘,便向太后提议,在宜寿宫中办宴,款待蓝茵公主,一尽君主之谊。
太后没意见,遂派人邀昭晴与怡郡王一同前来欢聚。
连明驰沐了发,黑长的青丝梳起一半盘作髻,再照例系上翡羽,一身绛色衣袍如天边红霞,明艳照人,所到之处,轻而易举就夺了旁人的目光。
心情大好的连明驰悠哉悠哉的去赴宴,哪料一进宜寿宫就看到一道熟悉又令人烦躁的身影,偏偏蓝茵就坐在他身畔,一身湖蓝裙裳的沐昭晴则离得远远的,坐于斜对面。
行至沐昭晴隔壁的椅边坐下,连明驰低声问道:“瑞王怎的也来了?不是只有咱们几个吗?”
沐昭晴无奈摊手,“你妹妹视他为恩人,定要请他前来,我也没法子,总不能逆她之意。”
竟是妹妹的主意!这丫头怕不是鬼迷心窍了吧?
此时的蓝茵正顾着和瑞王说话,根本没工夫与自家兄长打招呼,想起那日之事,蓝茵忍不住问了句,
“上次你不是说不再插手此事吗?为何最后愿意出手,帮我们找到凌姑娘作证?”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被贺临风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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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为什么?贺临风本是在与沐昭晴赌气, 等她低头再出手,可她倔强不肯认错,即便如此, 他也仍旧狠不下心不闻不问, 加之此事关乎国政, 最终他才选择出手。
此刻沐昭晴就坐在斜对面, 才进殿的连明驰竟堂而皇之的坐在她身畔, 贺临风见状, 心像被陈醋泡过一般,酸涩至极,偏又不能说什么,心念一转,故意当着沐昭晴的面儿对蓝茵柔声道:
“本王不希望你被大启的贼人带走, 自然要出手相救。”
原是为她着想啊!蓝茵心下感激,羞涩一笑,“多谢王爷搭救,这次若是没有你,我怕是难逃此劫。”
这话就让连明驰很不舒坦了, 一拍桌起身纠正道:“小蓝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是谁一直为你的事忙前忙后, 辛辛苦苦想法子去引诱凌冲说出实情?我和长公主为你付出的你都视而不见, 只记得瑞王的功劳?”
生怕兄长动怒,蓝茵赶忙说好话哄他, “我当然晓得皇兄对我的好啦!但瑞王也有出力啊!我跟人道谢没错吧?不是你教我要知恩图报吗?”
打量着怡郡王躁怒的模样,贺临风只觉无比畅快!连明驰抢他的女人, 老天爷就把他的妹妹送来,这小姑娘还将他当恩人一般的感激着,连明驰奈何不得,果真是报应不爽啊!
不愿让妹妹接近瑞王,连明驰到她跟前冷着脸将她拉了起来,“到对面去,长公主有话跟你说。”
“喔!”哥哥怎么不讲理呢?蓝茵心下不满,却又不敢辩驳,极不情愿的起了身,到对面的长公主身边坐下,好奇询问,“嫂嫂找我何事?”
“呃……”连明驰都这么说了,沐昭晴只好编出一个话头来,“过几日皇上打算去围猎,你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蓝茵最喜欢骑马射箭,对围猎当然感兴趣,“好啊!我愿意去,到时候我给嫂嫂打野味吃……”
妹妹走后,连明驰顺势在她的座位上坐下,趁着她二人闲聊的档口,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微倾身,状似无意的对瑞王低声道:
“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儿!”
这话当真稀奇,贺临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句,“怡郡王好像弄错了,是她主动靠近本王。”
“……”事实摆在眼前,连明驰无可反驳,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蓝茵性子天真,看不透人心,但她与你无冤无仇,你若敢利用她,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应该去警告她,不要对本王动心,本王没有心,什么人都能利用!”话毕,贺临风的余光落在斜对面的沐昭晴身上,他曾利用过无数人,前世也曾利用过她来报他心中的仇恨,那些恶劣的行径他从不曾后悔过,独对她一人心虚,悔不当初!
所以今生的相遇就是老天赠与他的弥补机会,这一世,他得重新筹谋,不能再让她恨他!
两人正说道着,太后更衣出来,众人起身向太后行礼,没多会子,皇帝也如约到场,众人各自落座。
原本款待贵宾都该用翘头案几,分坐于殿中,可蓝茵说这样太拘束,大伙儿离得太远,说话也不方便,反正也不是外人,干脆用圆桌,围坐在一起,会有家的温馨之感。
这提议甚好,太后和沐昭晴皆无意见,便依照蓝茵公主的意思,用大圆桌布菜。
虽是客人,但蓝茵并不拘束,处事待人落落大方,沐昭晴很喜欢与她相处,沐旭扬也会凝神静听她说话,她的发天生微卷,连带着睫毛也卷翘浓密,一双灵眸黑亮动人,扑闪如蝶,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当沐旭扬给她夹了块桂花鱼条时,蓝茵笑得莞尔,“多谢皇上。”
太后见状深感惊诧,与昭晴面面相觑,只因她们甚少见到皇上亲自给谁布菜,紧跟着蓝茵也夹了一块八宝兔丁,当她们都以为她会夹给皇上时,她的筷子居然落在了瑞王的骨碟之中!
沐旭扬见状笑意顿僵,收回视线,抿唇不语,昭晴也不好再看,生怕皇上觉得尴尬。连明驰恨得牙痒痒,暗叹这妹子怎么回事,皇上那么好一小少年,她该与他做朋友才对,怎的偏就上赶着对瑞王好?
贺临风朗笑着,随意给她回夹了一道菜,“公主客气,你是我大越的贵客,理该由我们款待你才是。”
“这次多亏有你们相助,我才得以逃出虎口,摆脱这婚事,蓝茵感激不尽,敬大家一杯!”
说着她起身先干为敬,连明驰默默地将沐昭晴面前的酒盏换成了茶,“长公主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以茶代酒即可。”
沐昭晴侧眸望向他,感激一笑,蓝茵自不会计较,玩笑道:“皇兄你对嫂嫂可真是关怀备至啊!”
先前她也会这般称呼,但都没什么外人,沐昭晴也由着她,今日众人皆在场,听她唤嫂嫂,沐昭晴多少有些难为情,羞赧一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连明驰干咳一声,小声提醒道:“注意场合!”
“哦!”蓝茵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贺临风默不作声,仰头饮尽一杯,默念着“嫂嫂”这个称谓,入喉的酒皆变成酸意,涩得心脏一再抽搐。
最近一直忙着大启与燕国的纠纷,现下终于平定,贺临风也该为自己的事谋算。眼看着怡郡王一直对昭晴嘘寒问暖,他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自谋划着,如何毁了这桩婚约,既然连明驰犟着不肯退婚,那他就换个法子,眼看着婚期将近,这一次的计划必须成功,绝不能再被人破坏!
宴罢,众人饮茶闲谈,贺临风借口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辞,沐旭扬还想着他终于走了,可以清净片刻,然而蓝茵竟起了身,说要相送。
沐旭扬心下不悦,连明驰见状亦黑着一张脸,刻意到宫门口等着她,等了好半晌她才归来。
瞧见兄长立在宜寿宫的殿门口,蓝茵诧异地与他打招呼,“咦?嫂嫂呢?”
“已回钟秀宫。”
“那你怎的不出宫?”
“等你!”说着连明驰就将她拉向一旁,“过来,为兄有话跟你说。”
被拽过去的蓝茵莫名其妙,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孰料他开口竟问,“才刚你与瑞王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秋阳下的蓝茵眼眸弯弯,一提起瑞王,她便莫名欢喜,抄着小手甜甜一笑,“就问他会否去围猎,嫂嫂说到时候要带我同去,如果瑞王也在场就更好了!”
这笑容甜得像浇了蜜一般,连明驰沉着脸故意试探,“他是否在场有什么所谓?你好像很关心他的行踪。”
被说中的蓝茵不答反问,“他是我的恩人,我关心他没错吧?”
“我可是你的兄长,怎的没见你关心我?”
“有嫂嫂对你好即可,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的。”
这话听来倒是受用,只要沐昭晴站在他这边,他才不怕瑞王的阴谋诡计,只不过蓝茵没什么心机,他就怕这丫头会着了瑞王的道儿,这才变着法儿的提点,
“你对瑞王仅仅只是关心?还是有其他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他的一再追问令她心生不耐,撅着小嘴疑惑的盯着他,“皇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法最好!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你最好少与他接触!”
打量着兄长说起瑞王时那嫌恶的态度,蓝茵越发好奇,“他与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总是说他坏话?”
连明驰本想说瑞王想娶长公主,可转念一想,若然蓝茵真的喜欢瑞王,听到这样的话,她会否将昭晴视作情敌,对她心生芥蒂呢?
他可不希望她们姑嫂之间出现什么裂痕,忍了又忍,终是没提此事,顾左右而言他,“咱们才是亲人对吧?总之哥哥永远都是为你着想,你若真觉得亏欠于他,改日哥哥代你向他送份贺礼即可。
总之你千万别再去找他,姑娘家得矜持些,免得旁人还以为你喜欢他。”
只是警示而已,连明驰觉得自己的措辞已经很委婉了,希望她能引以为戒,反省她自个儿的行径,哪料她竟有些不耐烦,嘟嘴反驳道:
“即便喜欢又如何?他是王爷,我是公主,如今没了婚约束缚,也算门当户对。”
这……这便算是公然承认了吗?纵然已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连明驰仍觉义愤填膺,
“蓝茵你是不是疯了!你才十五啊!瑞王已经二十五,足足长你十岁,你们根本不合适!”
“十岁而已,那算什么?”蓝茵才不在乎这些,“父皇都能娶比他小二十的姑娘,我为何不能嫁比我大十岁的?”
她想得可真简单,皇室子女,哪能随心所欲?“莫忘了,你的婚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提起婚事她就忿忿然,怨声娇哼,“父皇不顾我的意愿,要将我嫁到大启,才会招致这样的祸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受人摆布,定要自己选驸马!”
果然还是小丫头,看不清时局,只活在自个儿的幻想之中,“贺临风是大越的摄政王,他怎么可能做你的驸马?”
那般高傲的男人,肯定不愿屈就,不愿随她去燕国,蓝茵心知肚明,也不会在乎,“那我就做他的王妃呗!你与长公主都能联姻,我也可嫁过来联姻啊!”
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你这丫头是要气死我!”连明驰只觉心口一阵刺痛,恨不能扬首打她一耳光,将她从梦境中拽出来!可一想到她才遭受这些苦难,他也只有这一个妹妹,实不忍对她动手。
“皇兄,我已经十五了,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做事自有分寸,你不要总是干涉我好吧?”蓝茵不愿听他啰嗦,迅速拐回宜寿宫,说要去陪太后。
这丫头春·心萌动,被居心不良的瑞王所惑,哪还分得清什么是非曲直?连明驰无可奈何,由不能放任妹妹不管,遂去往钟秀宫,找沐昭晴商议对策,
“小蓝错把豺狼当绵羊,还对他生出情愫,现在她认定瑞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根本不晓得这只是瑞王的计谋,我又不愿跟她说瑞王想娶之人是你,免得她对你心生嫉恨,劝她她也不听,当真是为难!”
同为女儿家,昭晴自是能理解蓝茵的小心思,“实则感情这种事总是来得莫名,瑞王惯会做戏,很容易令姑娘家生出误会,小蓝涉世未深,着了他的道儿,在所难免。”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连明驰送给昭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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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得骂不得, 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连明驰甚感头痛,为今之计, 似乎只有一个法子,
“我还是尽快将她送回燕国吧!再待下去, 迟早会出事。”
昭晴摇头轻笑, 示意他饮些茶压压火气, “蓝茵那么聪慧, 她会乖乖听你的话?肯定会找借口留下。”
方才跟蓝茵说了那么多,他的确有些口渴,端起茶杯饮下半盏才又接着道:“可我不能就这么由着她,万一她越陷越深,被瑞王利用, 可就再难挽回。”
这个道理,昭晴自是懂得,实则她更在乎的是另一桩事,“你可有发觉,旭扬对蓝茵的态度不一般。”
“你说今日夹菜之事?”连明驰也瞧见了, 不过男人心大, 并未太在意, “他身为皇帝,对待外宾自是礼仪周全。”
在昭晴看来, 这可不仅仅是礼仪,“皇帝可没必要为谁夹菜, 你不了解旭扬,我是他的姐姐,很清楚他的性子,他这孩子打小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登基后虎狼环伺,他一直忙于政务,从不会多看哪个女子一眼,
但自从蓝茵来了之后,他那黯淡的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光彩,我暗暗观察过,只要有蓝茵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寻着她,估摸着对她有些好感。”
听了半晌,连明驰总算悟出她的意思,“你不会是想撮合他俩吧?”
点了点头,昭晴轻笑道:“若然她能发觉旭扬的好,兴许就会将瑞王抛诸脑后,左右这两个孩子的身份也算般配。”
“可蓝茵比皇上大一岁,似乎不大合适。”
一岁而已,并不妨碍,“找人先合一下八字,只要八字相合即可,年纪不是问题,两人都还小,先成婚再培养感情也无妨。”
对此连明驰倒是没意见,只担心妹妹的态度,“小蓝的性子你也瞧见了,现在她心里只有瑞王,只怕不会同意嫁给你弟弟。”
人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小蓝这样年纪小的姑娘,其实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兴许是被错觉所误导,得有人拉她一把,将她引向正途才好,
“事在人为嘛!别这么灰心,过几日皇上会去围场打猎,我请小蓝同行,尽量给他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指不定她会回心转意呢?”
既然昭晴有意促成二人,连明驰自然会站在她这边,支持她的决定,比起瑞王,建德帝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有沐昭晴劝慰,他这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又喝了会子茶,这才离宫回府。
正如昭晴所言,此事急不得,连明驰再怎么焦虑也无用,还是得静待佳机。
近来一直为妹妹之事奔走,他都没工夫做木雕,这两日终于得闲,连明驰加紧赶工,争取早些将东西做出来,也好送给长公主,聊表心意。
季青语许久不曾见他,便向下人打听他究竟在忙什么,得知忙着给长公主做木雕,心下顿酸,径直去往云画苑找他。
然而才到院门口就被侍卫周肃给拦下,“季姑娘,您不能进去!”
这云画苑她一向来去自如,未料今日竟会被挡路,季青语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吃酒了?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姑娘也敢拦?”
就猜会被训,周肃也很无奈,“此乃王爷的主意,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季姑娘见谅。”
“怎么可能?”季青语才不相信明驰居然会拦她。
拗不过她的质问,周肃只好说出实话,“上回您突然过来,毁坏了王爷的弹弓,这会子王爷正在做木雕,担心您来打扰,这才禁止您入内,等王爷不做活时,您才可以进去。”
季青语一听这话羞愤交加,气得直跺脚,当即要求周肃进去传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一定要进去!”
得罪王爷会挨训,得罪女人会耳根子不清净,权衡利弊后,周肃只得进去通禀,顺带卖惨,
“王爷,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卑职,让季姑娘进来吧!若将她拦在外面,只怕卑职的耳朵该起茧子了,她肯定不会罢休,一直唠叨个不停!”
不仅周肃不得安宁,连明驰也无法静心做活儿,她肯定会要求周肃隔三差五就进来通禀一次,料得到后果,连明驰干脆收起木雕,放入盒中,待应付完季青语之后再继续。
如愿以偿的季青语一进门就探头探脑,瞧见桌边有木屑,明知故问,“明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一些小物件。”连明驰不愿细说,面上也无一丝笑意,只淡声问她有何要事。
早有准备的季青语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原是一只瓷罐,“这是我自个儿腌制的蜜饯,特地送来给你尝尝。”
这种东西姑娘家喜欢,他可没兴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出口的却是婉拒,“你该晓得我不喜酸食。”
“晓得啊!”所以她才为他改进了做法,“今年这个梅子有甜味儿,真的,你尝尝便知。”
然而连明驰并不肯接,容色始终淡如水,“我真的不喜吃蜜饯,就算勉强收下我也不会碰,到了还是给莹露吃了,到时候你又要说我糟践你的心意,还是拿回去吧!”道罢又一次问她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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