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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当然他不会穿官袍,也不会用布政使的倚仗。
乡试在即,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这个布政使,薛举可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
......(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生转折点的乡试
人都是有惰性的,越是舒适安逸的环境越能让人放松懈怠下来。
常言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说的便是此理。
而作为一个志在举业的读书人自然需要以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至少在功成名就之前应该如此。
故而这临考前的一个月谢慎基本是在温书中度过的,面对王守文的盛情相邀,谢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吾辈读书人当志存高远,岂可整日想那些歌姬伶人!而在这时王守文往往会翻一记白眼,然后兀自出去寻欢。
这是二人的出身所决定的。王守文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便考不中进士或者举人也可以优渥的过一辈子,最差不过混吃等死。
可谢慎却是寒门出身,自然要努力奋斗,留给他的晋升阶梯就那么一条,若是再不拼命就会泯然众人如方仲永之辈矣。
当然其间他也去找过一次宁员外,将自己的想法和宁益说了清楚。宁益也表示会尊重谢慎的选择,结果皆大欢喜。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乡试的日子。
谢慎早已在考前去贡院踩过点,故而一大早起来先是不慌不忙的洗漱,接着用了些干饼子充饥。
之所以没有喝粥是因为乡试的考试强度很大,每场都要考一整日。
虽然按照谢慎的实力很可能会提前做完文章,但按照规定他也不能提前交卷,必须等到考试结束吏人鸣锣才能离开号舍。
这当然有些不合情理但也不是谢慎能够改变的,只能选择接受这个游戏规则。
在号舍中待上一天,方便问题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故而谢慎才会选择只吃饼子充饥,而尽量不食粥类。
在小书童陈虎儿的陪伴下谢慎和好友王守文、谢丕一起离开平安坊的宅子,朝青云街所在的贡院而去。
要说杭州贡院的规模,那可以算的上宏大了。
谢慎虽然先前并没有进去过,但远观下也感觉比府试、县试的场地大了不少。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毕竟府试、县试的场地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且只需要容纳本县本府考生,最多不过几百上千人。
可乡试却不同了,它需要容纳一省生员同场考试,人数近万,很难临时搭设场地。
故而贡院的建立就是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换句话说,贡院的唯一功用就是作为乡试的考场。
乡试三年一考,这就是说绝大部分时间贡院是荒着的。又因为杭州府气候湿润,故而贡院常常会长满青苔杂草,乍一看去甚是荒凉。
这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贡院不但荒芜,还会有毒蛇出没,这可是危及考生性命的事情,负责乡试的考官不敢大意往往会在乡试当年的四月对贡院进行整修,一来是修理一些漏了的号舍棚顶,一来是除草捉蛇。
这听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却是每次乡试前必演的大戏。
谢慎和王守文、谢丕来到贡院前,见人山人海颇是慨叹。
他曾读过一份史料,说万历年间杭州贡院可以容纳上万人同时考试,当时他还觉得有些夸张,但现在看来却是他见识浅薄了。
王守文嘿了一声道:“慎贤弟,如此壮观场面,我之前还从未见过。听说乡试百取其一,不知这次愚兄能否中举。”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心道你考前把工夫都花在了喝花酒上不去温书,现在又来担心考试了。
“守文兄不必担心,我看你近来气运不错,应该是能中举的罢。”
这下轮到王守文翻白眼了。
“慎贤弟你这是什么话,气运的鬼话也能信?”
谢慎淡淡道:“如何不能信。守文兄可还记得那日西湖苏堤旁的算命道士?”
王守文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谢慎接着说道:“他说我命中会有桃花劫,接着我就遇到了徐侍郎的千金。”
王守文:“......”
一旁的谢丕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两位哥哥莫要闲谈了,前面开始列队进贡院了。”
谢慎这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由于参加乡试的考生人数实在太多,故而必须很早就开始排队进场。
谢慎从小书童陈虎儿手中接过考篮,便和王、谢二人加入了侯考大军。
听说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当朝鸿胪寺少卿季安,是陛下钦点的人选。
这位季少卿虽然只是不惑之年但学识渊博,任浙省主考最为合适。
而副主考自然便是浙省学官陈方垠陈老大人。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学官毕竟督导一省学政,很可能和地方产生特殊的联系。如果让学官担任乡试主考,难免会让人怀疑会不会出现科场舞弊的情况。
但如果主考官是考前临时从京中派遣来的,学政担任副主考,那么流言便会不攻自破,于提学官陈方垠也是一种保护。
毕竟对于一个官员,尤其是学官这种相对清流的官员来说名声就是升迁所凭恃的最大资本。如果名声臭了,那再想往上爬几乎就不可能了。
至于同考官,则是直接从各州县教官中抽调的。这些同考官也就是俗称的阅卷官,是干苦力的,他们批阅的文章考卷还会呈递给主考、副主考审阅拍板,俗称拍脑袋。
他们只能决定哪个考生可以上榜,但至于具体的名次,却只能由主考、副主考共同商议得出。
如果遇到强势不讲道理的主考,甚至可以直接把同考官报上的考生除名,同理亦可以将漏选考生直接点上榜。
不过通常情况下主考官和同考官会有一种默契,双方恪尽职守为朝廷选贤纳才。
同考官都是各州县教官中的佼佼者,都是学术大拿,业务水平自然没问题,又因为是各州县平均抽调,那么就会相对的公正。
乡试已经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考试的公正性,接下来就要看考生自己的发挥了。
转眼间就轮到谢慎进贡院了。
乡试不论是严格程度还是考试难度都是科举中最困难的一场,挨过去了就会一路坦途。
......
......(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二十五章 简陋的号舍
经由兵卒一番粗暴检查,谢慎终于被放入了贡院。
少年叹息一声,提着考篮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去。
亲身进入到贡院之中才能体会到其震撼之处,放眼望去一排排,一列列青石搭起来的号舍整齐的排列在贡院之中。
虽然风吹日晒之下这些号舍显得有些陈旧,却是丝毫掩饰不了其磅礴大气。
进入贡院后就不能再进行逗留,必须立刻去自己的号舍备考。故而谢慎并没有停下来等谢、王二人,而是径自朝里走去。
从分岔口的吏员那里领过号牌,谢慎便快步穿过小道往自己的号舍走去。
与县试、府试、院试相比,乡试的号舍更为密集,内部空间也就更为狭窄。
谢慎来到自己的号舍前不由得皱了皱眉。
如果仅仅是空间促狭也就罢了,偏偏这号舍的棚顶还有些破漏,这就有些尴尬了。
现在是晴天不假,但万一下雨了呢?那岂不是要水漫金山寺了?
唉,说到底还是贡院平日闲置太久的缘故。
贡院的职能单一,除了三年一次的乡试几乎所有时候都是空置的。
等乡试开完届时相关吏员把贡院一锁,再见面就得是三年之后了。
这期间各种毒蛇野兔就把贡院当成了乐土,十分满意的享受着惬意的生活。
再加上风吹雨淋,石制的号舍屋架还好说,但木制的棚顶可就要遭殃了。
经年累月的浸泡下来,再好的木头也得蕅烂了。
谢慎所在的这间号舍还不算最惨,他东边的那一间坐在里面却是直接可以看见半边天。
对此谢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祈祷乡试期间千万不要下雨。
乡试是要考三场的,每场都是一整天,这便不光考验考生的才学了,还考验体力!
偏偏体力一直是谢慎的弱项,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就真是要仰天长叹一声了。
谢慎环视了一周号舍,发现除了有一张桌案,一方凳子,一个夜壶外竟然没有任何的物件。
这号舍简直简陋的令人发指。
从外面看贡院的号舍排列鳞次栉比,极有层次感。可从里面一看就露馅了,不仅棚顶破漏,考试环境更是简陋。
也就是这些书生还是秀才,如果会试环境也是这么简陋,谢慎怀疑真的有可能出现集体罢考的情况。
逼仄的环境让人心情烦躁,反正距离发卷开考还有一段时间,谢慎索性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修身养性,静气凝神。
只有做到了心静才能拿出最佳的状态,才能写出最好的文章,才能考出最好的名次。
老实讲谢慎对于乡试的名次并不是太过在意。
毕竟乡试考完还有会试,会试考完还有殿试。
说一句俗气的话,殿试的名次才是最为值钱的。其他场次的考试名次都是样子货。
毕竟最终进士的名次是看殿试。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自不必多说,那是直接进入翰林院的贵人。进入翰林院便相当于进入了大明最清贵的部门,成为了词臣,其前途不可限量。比清贵,也只有吏部、礼部可以一提,但加起来也不如翰林院拉风。
至于二甲的前十名也很有用,往往可以通过馆选成为庶吉士从而到翰林院见习三年。
虽然不能直接选官做官,但三年散馆之后那比同年同榜那些二甲末等和三甲进士不知高出了多少。
高,前程就好,未来的仕途就一帆风顺,很可能混个几年就扶摇直上被当作内阁预备成员培养了。
如果直接选官,看上去积累了三年工作经验,但硬实力(名次)不如人,一谈起来便比那些庶吉士或者翰林编修低了一头,自己都没自信了还谈什么竞争上岗?
换句话说,进士的名次的好坏直接影响了官场新人的心态,这是不可逆的。
所以乡试的名次与之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考的名次高了也就是说出去好听一些,在酒宴上有面子一些,并不能给谢慎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
当然要是考得一个解元好处还是很大的,至少全省的目光都会落在解元的身上,直到来年会、殿二试前都可以占据舆论头条。
名声在外,谢慎也就有了一些可以布局的资本,至少以后进入官场不会显得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当然谢慎也明白,若论硬实力他考取解元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毕竟浙省是科举四大强省,考试强人实在太多。在这种近乎恶劣的竞争环境下要想力压群雄夺得解元还需要一些气运。
比如谢慎碰巧遇到了熟悉的题目,又比如阅卷的同考官非常喜欢谢慎的行文风格。
评判文章高下还是有很大的感性因素的。
若是作的文章狗屁不通自然不必多说,但要是几个考生作的文章算是一个等级,那评判起来就有意思多了。
有的同考官喜欢文字简洁清丽,言简意赅的。
有的同考官喜欢文风奇诡,结构宏大的。
遇到对味的文章将之推荐给大宗师和鸿胪少卿季大人决断,那不就是气运了吗?
谢慎相信自己的气运,气运不好的人也遇不到穿越这样的事。
但他气运真能好到夺取解元吗?这可不一定......
要想考出好成绩,考试的心态最重要。但这又是一个悖论,因为如果你完全放松表示你对考试重视不够,也是不可能考好的。
适当的加压才是正道。
一百取一,啧啧。
谢慎心道这种上榜比例简直是发指,尤其是对于浙省这种科举强省很不公平,许多在别省能中榜的在浙省乡试只能名落孙山。
故而冒籍跨省考试的事情在大明屡见不鲜,不过那是闲话了,暂且不提。
对于大明朝科举考试的流程谢慎已经十分熟络,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从沿着号舍挨个发放考卷的吏员手中接过了考卷,谢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迅速进入考试状态。
乡试的考试内容和流程都极为正规,故而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集体性舞弊事件。
......
......(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二十六章 精彩的作答
按照惯例三场中,第一场的四书五经试十分重要。而且第一场四书五经试题量充足,三道四书题,加上四道经义题,绝对是考验硬实力。
第二场考的内容很杂,有论一道,判语五条,詔誥表内科一道。第三天考策问,共五道。这些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最多就是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所以许多体力不好的考生都会卯足劲头拼下第一场来。第一场的时文只要作的出挑,第二场第三场只要不是差的令人发指就绝对会榜上有名。
谢慎身子骨虽然不算健朗,但也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考下乡试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并不影响谢慎把主要精力放在四书五经试上。
这一年来谢慎对于朱子集注的理解有了很大的提升。
一来是县学系统化的进学提供了支持,二来是县学孔教谕和郑训导的功劳。
有名师的指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这一点谢慎深有体会。
加之谢慎平日里读书也很刻苦,底子薄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
四书五经试凡总有三道考题,谢慎缓缓启开试卷,只见第一道题目赫然出现在眼前。
“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
这题目出自《中庸》,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君子当恪守中庸之道,做到不偏不倚。
谢慎淡淡一笑,提笔写到:“自古帝王之治、圣贤之道、不外一中。中者、举天下万世所宜视为标准者也。然芸芸之众、率恭然不能自立。而豪杰奇逸之士则又不免矫持太过、而不能以大中为归。
即中矣、而卒不能历久不渝、贯始终而如一,则物俗为之累也。惟君子能祛物欲之累、介然有以自持、此其所以难能可贵与。”
稍顿了顿,谢慎笔尖一挑,陈然接道:“夫子答子路之问强、而复进之于君子有曰、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信哉、其能强也。且吾尝见天下之变、所以挠吾中立者多矣。”
文章的起承转合几乎完美,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环节,收束了。
谢慎屏气凝神写到:“夫惟有定识以烛于几、先有定力以持于局外、然后甘言好诃不足以诱之、群疑众谤不足以动之、权谋诡术不足以误之、祸福利害不足以乱之。而要其本原、在能取物欲之私而胜之也。故曰自胜之谓强。”
完美,此处应有掌声!
谢慎畅快的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攥住了拳头。
洋洋洒洒一片千余字的文章写完,少年却是大汗淋漓。
谁说写文章不是体力活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把精力都融入到其中,没有把自己带入。
好的文章首先感动的一定是作文者自己,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感动阅卷的房师!
接下来的两道题目,一道出自于大学,一道出自于孟子。
大学题是“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
孟子题是“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这两道题目都是规规矩矩的大题,不是投机取巧的截搭题。
谢慎一时来了状态,这两篇文章写的亦是十分顺畅。
最后谢慎就开始写经试。
明代并不要求读书人通读五经,只需要选学一门即可。
谢慎治的是诗经,是诗书礼易春秋里面的超级大热门。
热门有热门的好处,学习资料多,背起来压力不大,题目也不会很偏。当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竞争太过激烈。
经试的四道题目自然都是关于诗经的。
由于对诗经太过熟悉,谢慎非常顺畅的完成了四道题目,开始摇起笔杆。
这太尴尬了....
谢慎只用了三个时辰便把一天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他就陷入了百无聊赖的境地,要么选择修改文章,要么选择神游休息。
谢慎显然还没有自负到神游的地步,只得心中哀叹一声开始通读文章,看看哪里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少年只能安慰自己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再精彩的文字也会有瑕疵,加之他这篇文章杂糅了不少明清名家片段,还是需要整合剔除一些的。
但是修改也用不了一整天的时间,又用了一个半时辰,谢慎终于发现文章改无可改了。
虽然文学没有完美,但谢慎就是觉得这篇文章是完美的,是超凡脱俗的。
轻叩了叩桌案,谢慎满意的长吐出一口气。
便在这时风云突变,电闪雷鸣,紧接着便是滂沱大雨浇灌而下。
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秋高气爽,现下就已经大雨倾盆。
谢慎顾不得许多,连忙将写好的文章卷好,收在食盒中。
这可是他小生聊作疏狂作出的极品文章,如果因为一场大雨化成泡影那可太冤了。
虽然他大可以再写几篇,但绝不可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好在谢慎反应迅速,试卷和时文题纸只淋湿了一角并无大碍。
唉,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谢慎方才扬起的得意便被一场暴雨浇灌个干净。
......
......
江南的雨说停就停......
就在谢慎被大雨弄得狼狈不堪时,雨却停了。
虽然如此,但淅淅沥沥的雨水仍然顺着屋檐和棚顶的窟窿滴下来,汇聚成一条雨线。
谢慎摇了摇头,从食盒中取出一块饼子送入口中。
杂粮饼子压的很瓷实,但口感确实太差了些。
随着家境的转好,谢慎饮食上已经不再像原先那么粗犷,这饼子确是有些难以下咽了。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早饭用过后谢慎已经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的话,很可能会直接晕倒在号舍。
好不容易挨到了收卷,谢慎终于可以离开恐怖的号舍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
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十二日。谢慎又是早早来到贡院前侯考,准备第二场考试。
只是此刻他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
进入到号舍中,随着考卷发下谢慎便开始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将试题全部作出。
又得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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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二十七章 救救小生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谢慎便嚼了嚼口中的饼子咽了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此刻谢慎真切体会到这句话的道理。
第二日考得内容很杂,不但有论判,还有詔誥表内科一道。这三者三题选其一,谢慎在这一部分没有强项,最多只能做到不拖后腿。
故而这一日是有些乏味的,少年匆匆完成考试内容便开始闭目养神。
好在今日没有再下雨,邻近的那条排水渠味道不再那么强烈了......
用了些饼子充饥,谢慎方是觉得气血舒畅了些,便在他想要小憩一会时听到西边挨着的号舍响起了一阵响声。
这响声很奇特,似乎是......
似乎是地震的声音啊!
谢慎下意识的探出身子往号舍外面去看,这该不会是地震了吧?
好在他没有走霉运到这种地步,贡院并没有发生地震。
那是什么?
贡院的号舍内部构造很简单,地面都是泥土原生态。
赶上沙石多的还好些,赶上泥土多的,一旦下雨号舍里就会变成泥塘。
好在谢慎脚下的这块地沙石较多,一时半会他还不至于陷入泥塘中。
不过......
这声音比起地震更像是铁锹敲击沙石的声音啊!
难道他西边号舍的考生是在掘地?
掘地三尺这个词谢慎一直以为是夸张的,不曾想今天竟然亲耳听见,也是奇了。
转念一想,谢慎立刻明白了临近号舍的这位仁兄在干嘛。
在贡院号舍里掘地三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在舞弊!
谢慎前世读一些野史杂记时,也读到过类似的事情。
说的是在一些布政使司的乡试时,考生会贿赂贡院里的吏员,将四书五经、朱子集注等提前埋在号舍中。这些吏员早就串通一气,那些个花了银子的考生就会恰巧被分到做过手脚的号舍。
但让谢慎感到纳闷的是,这厮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巡检的吏员来斥问?难道贡院里所有的吏员都已经被买通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谢慎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少年可以肯定,这一行列的巡检吏员和那考生是一伙的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要不要跳出来指正这厮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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