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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珑玥闻言心中暗笑,原来她这八姐姐也是个嘴巴毒的。
自那年仲秋宴后,珑玥命了太医院院判来与庄雅茹看诊,方知晓,她哪里是体弱又因舟车劳顿引起的病症。分明是被那庄家五姑娘一言不合推在太湖石上,撞破了头。
不仅珑玥听了生气,便是向来风淡云轻的化鸢得知后也动了气。思及自己年yòu之时无人照抚,于宫中吃了不少苦头。若不是珑玥,如今自己还不知道如何了。再见庄雅茹便有了同病相怜之感,顿时心生怜惜。
“行了,既八姐姐如此说了,那你便起来罢!我们姐妹今儿个是来观荷的,不是来找不痛快的,你们自便罢,想做甚便做甚,只留了茹姐儿与我们姐妹说话便成了!”说罢,珑玥挥手,命她们各自玩去。
再拉了庄雅茹,与化鸢一同问长问短。
珑玥道:“茹姐儿,于这府中你才是真正的主子,如今这阖府的荣耀皆是你外祖母庄嫔娘娘与你娘亲宁安公主挣回来的!且,你堂堂皇家血脉,怎么可任人支使?若有人敢给你气受,只管打骂了,再命人来回我!”
庄雅茹含泪点头。思及以往在南边的日子,再看如今回了京中,有了小姨的照应,这日子已比往时好了许多。
这小姨虽只比自己长了两岁,却是个头脑清明之人,自己若是能得她身上一二分之能,便知足了。
既是打定主意来给庄家下马威的,珑玥与化鸢用罢了午膳,又与庄雅茹闲聊了会子方摆驾回宫。
庄府众们恭送了珑玥、化鸢离去,皆大松了口气,各自回房。
庄雅荷因受了一番羞辱,珑玥在时不敢有所表现,此时敛眉怒目往自己的院子走,迎面却撞上一人来。抬头一看,正是她舅舅唯一的嫡子,她的表哥鲁峰。
只见鲁峰靠近,压底声音问道:“方才那个如画中仙子的红衣美人便是九公主?”
庄雅荷看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与他擦肩而过。行了两步却又回眸,深深看了鲁峰一眼,只见鲁峰拇指与食指捏着下巴不知道在合计什么。
珑玥与化鸢离了庄府回至灵囿,又恐她们姐妹二人走后,庄家之人为难庄雅茹。毕竟她这唯唯诺诺的性子被养成已不是两三日,想要转变也得慢慢来。如今看来,已比她刚刚回京那会儿强上不少。
未过两日,珑玥便求了她家皇后娘,遣了小黄门将庄雅茹接入了宫中。
远在大昭国北疆。
最繁华的街闹之上,一行人打马而过,为首之人着黑sè蜀锦暗纹长衫绣银sè如意云纹滚边儿,腰间一条白玉束带。剑眉星眸,挺鼻薄chún,面sè似蜜,脸如刀削斧刻,一顶乌金冠束发,胯下一匹鬃毛油亮的乌骓宝驹,正是靖北王裴元修。
此时,街上行人已分列两旁,静待这一方霸主行过。却忽见一辆马车失控的打斜里冲了出来,后面有人大喊:“快快拦住马车,我家姑娘在里面!”
马车直冲向裴元修,就在离近之时,马车中一淡藕荷sè窈窕身影掉了出来,直直砸向裴元修。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身着燥青sè衣衫的大汉驱马拦在了裴元修身前,将那窈窕身形接了个正着。
就听此人瓮声瓮气道:“姑娘莫怕,报上家名来,改日老吴便到府上提亲!”
窈窕身形的主人正是一位十五、六岁年纪的花样少女,睁眼却见自己依偎在一莽汉怀中,并非靖北王爷,而此人面黑如炭,阔嘴厚chún,腮下虬髯,一道伤疤自左眉骨处直延伸至下颌,甚是吓人,美眸向上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遇投怀亲卫护王爷,一应事元修细谋划
裴元修骑于马上,一双鹰目冷冷看着不远处急匆匆跑来的丫鬟婆子。
见到自家主子被一莽汉揽在怀里,二话不说,柳眉一挑,张口怒斥:“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速速将我家姑娘放开!”
语音未落,便七手八脚的要将自家姑娘从他怀中扒拉出来。
那自称老吴的汉子既不怒也不恼,放开手来。因他骑在马上,这一松手那还在昏迷的姑娘便掉下马去。
莽汉毫不怜香惜玉,只看着丫鬟婆子被她家主子姑娘压在了地上,憨笑一声,道:“你这婆子好不无礼,俺老吴救了你家姑娘,反被尔等辱骂,真真要恩将仇报不成?”
那姑娘或许落地摔的疼了,悠悠转醒。被丫鬟搀扶着站起身来,虽一身狼狈,却眉目含秋的注视着裴元修。
裴元修皱眉,微侧身道:“老吴,自己之事解决得漂亮些!”而后看也不再看一眼,打马便回了靖北王府。进了二门,下得马来,将马鞭交于马童。见裴大已候在此处,有事要回,便随口叫着他进了外院书房。
而陪着裴元修一同外出巡视的裴小,这会儿也下了马,回身对着裴元修的亲卫道:“老吴今儿个已是抱得美人儿,下一个lún到是谁?”
裴元修的十二亲卫,除那大汉老吴被留在了街上,回来的十一人中,一圆脸虎目的汉子对着裴小道:“应是到俺了!”
而后,却有一人于背后照着他之pì股抬腿便是一脚,道:“你今年方才十九,猴急个甚?俺沈三儿二十有五了还不知女人何等滋味呢!”
忽而有人闻言笑他:“前儿个休沐,不知是哪个于满画楼小莲香之房中待至清晨方才出来!”
沈三儿啐那人,道:“你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满画楼中皆是玩意儿,怎能和媳妇比?俺沈三儿是要讨了老婆传宗接代的!”
又一人笑他:“你当那大家闺秀是好讨的?当街抱上一抱便成你媳妇了?人家皆是奔着咱王爷来的,便是你抱回了家,心里能揣着你?眼里能容下你?”
“那孟石头与刘海不是过得很好?”沈三儿不死心。
“那能叫好?也就模样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滴滴的心里还不揣着你!俺老六要找便找一个像俺娘那样的,大手大脚有把子力气,家里地里的活计皆拿得起来。”说罢,老六转头问刘海:“昨儿个你那婆娘又闹腾了?搁俺说休了罢!不听话的娘儿们娶来作甚!”
历来投军当兵的以粗人莽汉居多,皆是家里头日子难过,又有些子血性的汉子,想用性命搏一份好前程。于军中一待许多年,家里有媳妇的少。
刘海听了老六之言,挠头嘿嘿傻笑。
却听沈三儿道:“刘海兄弟,你听老哥的,对付不听话的婆娘只要给她一顿马鞭子,管叫她老老实实喽!”
裴小听罢,笑着探过头来,道:“沈三哥,你怕不是想当街抱个媳妇回家便这么管教罢?”
沈三儿圆目一瞪,哼道:“有何不可?”
裴小摇头,“敢对咱家爷投怀送抱的哪个不是娇滴滴的?若是那五大三粗的母夜叉,她也不敢来丢人不是?你便瞅瞅哪一位能受得起你一顿鞭子?”
沈三儿琢磨了一下,憨笑。
这时却见老吴哼着小曲儿,回来了。
裴小赶紧上前,坏笑着问道:“如何?”
“俺老吴出马,能有何难?”老吴一双大手拍的xiōng脯砰砰响,“俺只一说要去她家里提亲,那姑娘甚话未再说,只带着丫鬟婆子急慌慌上了马车,逃命似的便没影了。”老吴语罢,心中腹诽:现如今这姑娘家家的为了攀上自家王爷,脸面德行都不要了。自他给爷当了亲卫,这起子事儿都撞上三回了。他娘说:漂亮姑娘肠子花花,真是半点不假。
心中念叨罢,忽而好似想起何事,道:“咱爷的一张面皮真是坑人!”之后再嘿嘿憨笑两声又道:“俺老吴的面皮是吓人的!”
说罢,引来十几个汉子一通大笑。
自裴元修获封藩王,领命就任北疆已时近两载。带着上一世记忆的裴元修来至北疆,因有巴山、德朗两部落牵制边境其余部族。没有外患的他二话不说,打着查刺杀朝廷一品重臣的由头,将隐匿着的乱党余孽除了个七七八八。而这些余孽家底儿甚是丰厚,且还藏匿了不少反王之资财。只此一举,便让裴元修的金库瞬间盆盈钵满。
有余孽之女欲要救父,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坠马事件。
奈何裴元修这辈子只认珑玥一人,对于何等美sè也无怜惜之意。那美人儿谋算落空,却也启发了众人。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王爷无妻无妾,前程、地位、权势,样样皆有,且又为人俊逸刚冷。不啻是北疆官员们欲要巴结、结亲的良人。
明着送女不成,便起了“偶遇”之心,自是使得裴元修烦不胜烦。
那裴小是个有坏主意的,不知怎的竟想了这么个歪着。自家爷的亲卫尽是些没媳妇的,来一个抱一个,来两个抱一双。待亲卫皆有了婆娘,那大营之中还有几万军卒不是!
古人礼教,七岁男女不同席,更何况这抱个满怀?乃是毁人名节之事。如若发生,男子一方当是要迎娶回家的。
前朝曾有一女子,也是个烈性人,因上元灯节无意被一男子碰了手臂。那男子也是个书呆子,迂腐至极,当场便说会去迎娶。女子不愿,回了家中就自断手臂,落发出家了。
珑玥当初听闻,也曾唏嘘不已。
不说裴小与十二亲卫之间的笑闹官司。
单说裴元修与裴大进了外院书房。
裴元修问道:“何事?”
裴大回道:“禀爷!船队前几日自海上回来了,这是船队许大管事呈来的信函。”而后呈上。
裴元修接过展开,听裴大又道:“一同送来的还有抚山郡王的信函。”
“嗯!放这里罢!”
“爷,这抚山郡王之意……”
“我心里有数!”裴元修看了一眼案上书信道。
裴大不再作声,站于一旁等候自家爷的吩咐,心下暗自琢磨:自打他家爷就任了北疆藩王,那抚山郡王就表明了结亲之意,欲要将女儿许给王爷。可他家王爷没应下,也没给拒了,只用了一字“拖”诀,含混至了现在。
然而,若说他家王爷无意结亲,却又置办了三条商船走海运。抚山郡王封地接海,自家王爷借的就是他家的入海港。两家来来往往,令外人看着却有结亲之意,怕是连抚山郡王也给唬住了,否则姑娘都十七了还没议亲事,这不是擎等着自家王爷呢!
可,以他跟了王爷十多年的了解,这事不甚靠谱。
每每想到这里,裴大便会肝疼,他与裴小自六岁起跟在爷身边,看着他家爷八岁年纪便于军营之中摸爬滚打。虽是将军公子,在军营之中也比不得家里舒服。老爷重伤不治去了之后,若不是王爷外祖家照应,能饿死在祖陵。他是陪着爷一路苦日子过来的,深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若是他家王爷与抚山郡王的亲事吹了,怕是那三条商船全要搭进去了。
这皆是银子啊!思及此,裴大便觉有三座金山自眼前沉入水中,最后还翻了几个水泡上来。
裴元修两封信看罢,站起身来,道:“随我去后宅看看正院建得如何!”
裴大回神,应声随着裴元修出来。
如今这靖北王府便是当初反王的府邸。裴元修两世皆入住此府,未择新址。一则,这府邸经反王四代经营,建造甚是jīng美。再则,另建府邸劳民伤财,他初入藩地不足两载,不宜太过招摇。如今只命人将后宅主院重新修葺,建成九儿所喜之样。至于王府其它之处,待到迎娶九儿回来,依她喜好再改就是了。
看过主院,裴元修还算满意,历时了一年有余,此院已尽完工,只差描画着漆,再移花草果树进来便可。
裴大随在裴元修身侧,道:“爷,主院便要建成,这门迎牌匾当如何?”
裴元修不想便道:“先搁着罢!”而后拢袖回了外院书房。
裴大觉得他家爷越来越怪,放着这偌大的院子不住,偏偏只窝在外院书房那一小方天地。除了此处便是那题了“岁寒”二字的园子。那园子里屋子不多,却植了满园的梅花,只一联前后掩映的四五间,题名曰:老梅居。
他家王爷偶得了闲儿,便拎一壶清酒往那园子里坐着。也不让他们近前伺候,只自斟自饮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初来时正是腊月,那梅花开得正盛,尤其那腊梅,小小的黄黄的,别看不起眼,只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说淡不淡,说浓不浓,甚是沁人心脾。
他兄弟裴小一度猜疑,道:“咱家爷莫不是被那梅花妖摄了心魂罢!”
谁知被王爷听了去,照着pì股便是一脚,直骂道:“混账小子!摄了你家爷心魄的是仙子!”
裴小立时在他家爷跟前傻笑,讨好拍马。
回了书房不大会儿工夫,就见裴小进得门来,手中抓只鸽子,低声道:“爷,承郡王藩地的消息。”
“拿来!”
裴元修伸手接过纸条,看罢,抿chún将其烧掉。而后道:“承郡王,九个儿子如今已死了五个罢!”
“可不是呢!不是病死,便是坠马,还有一个竟然死在了青楼花魁的身上……”裴大摇着头道。心中只道:这死法也太过丢人!
“嗯,告诉那边儿,暗中护好了那两个嫡子。其余随他们折腾,只不可露了身份!”裴元修揉了揉眉心,再道:“叫几位先生来见我!”
北疆反王余孽灭得太快,裴元修恐遭了皇上猜忌,他并未尽数根除,还留了几个,命人自暗中看着。偶尔还需他们出来蹦跶会子,唱唱戏。
待几位幕僚进来,裴元修道出心中想法。
命几位先生下去谋划。
几日后,裴元修接到巴山头人飞鸽传书:自西北边的克沁部族,一连吞吃四个部族,将其族人收至麾下,欲建国,称:铭金。
又过五日,便有一队号称铭金国使节的,前来求见裴元修,请他代为奏报大昭国皇帝,铭金帝愿为附属国,与大昭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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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铭金国修好欲联姻,九公主听闻动心思
大昭国,皇上早朝议政在金銮殿,而各藩地的王爷们与辖内臣子议政的朝堂便是银安殿。
裴元修于靖北王府的前朝银安殿上见了铭金使节。
那使节团为首之人裴元修确是认得,此人名韩坤,善于谋划,工于心计。上一世里他乃是承郡王的谋臣,而此时却为何成了铭金国的臣子?
裴元修细思下,恐是因他的重生而变了某些定数。
上一世,他并没有以养鹰犬的手段,以蛮制蛮,用巴山与德朗辖制其余部族。在他对边域外族的穷追猛打下,并没有给“铭金国”横空出世的机会。
韩坤递上国书,请裴元修代为呈奏顺启帝。同时递上的还有给他的谢礼,五张紫貂皮、一张白虎皮,当然还有珠宝与汗血良驹。裴元修不动声sè的挑了挑眉。紫貂皮甚为难得,在大昭国乃是皇帝御用,若大臣能有上一件,也皆是皇上赏赐。更何况白虎之皮,据他所知,皇上手中也不过有三张而已。如今这些物件在自己手中可都是逾制的。这铭金国何意?是不知大昭国律令,还是有心为之?
裴元修看罢礼单却不言语,再拿起了国书,只见其大致内容如下:铭金国国主仰慕大昭国之盛世繁荣,欲臣服与大昭皇帝,修两国之好。如若大昭皇帝首肯,铭金国愿每年进贡战马百匹,紫貂皮十张,黑狐皮、熊皮、虎皮各二十张……所贡之物详列其上,裴元修却不细看,只在“战马”两字之上以手指轻敲了敲,薄chún微挑,心道:这铭金国主好算计,大昭国地处中原,缺少的便是良驹,每年自草原马场购战马所花银两十分庞大,这进贡战马百匹确实诱人。然而,凡战马,为使其温驯,皆是阉割了的。纵是进贡马匹再好,也做不得种马,大昭国若想自己繁衍是不可能的了。
且,战马皆是被训过的,如若从中做了手脚,对马匹下了甚暗示,例如:鸣金起舞、呼哨狂奔,又或是其它,那大昭国之骑兵怕是人家砧板上的羊肉了。
裴元修再向下看,国书中道:为表两国相交,铭金国为表诚意,献上草原之花的卓雅公主,与大昭国缔结百年之好!并与使团一同前往大昭国都。
看罢,裴元修抬眼扫过银安殿内三位使臣,最后定于韩坤身上,慢慢开口道:“铭金国主确是诚心,然,若想我大昭皇上首肯,这战马换成良驹,想来更有把握一些。”
韩坤神情一顿,而后笑道:“这良驹若训成战马要花许多心思……这……”
裴元修意味深长一笑,“我大昭国还是有几位能人的!”
“噢?既如此,那在下便休书与我国主,商议一番,还请靖北王容我等些工夫!”
“当是自然!”
两方议罢,裴元修命裴大将使节送回驿馆。
三日后,铭金国国主使人送来了新的国书。裴元修看罢,点了点头,对韩坤道:“贵国国书孤王必会呈奏与我大昭皇上,请阁下等候吾皇的旨意罢!”
韩坤率人回驿馆等待消息,而裴元修回了书房便拟了奏折,将铭金国诸事以及他收到逾制礼物这事一一细书于奏折之上,与铭金国书附在一起,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
裴元修心中明了,这逾制一事全看皇上,他若有心办你,那便是死的过儿。若有心纵你,只要不摆于明面弄得人人尽知,皇上那里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那平亲王爷便是一例,爱马成痴,几匹大宛宝马威武雄姿比皇上的御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然,顺启帝却一笑置之,只道:“那不过玩意儿罢了,皇弟喜欢便养着!”
自己如今苦心经营,费神谋划,不过是为了使皇上必须用着自己,且又要忌惮自己,如此这般,来日求娶九儿方可一击得手。可若要令皇上对自己起了猜忌,哪怕再重活十世也无机会得皇上点头允婚了。
故而,忠心要表,而对于那些子想要拉拢自己的藩王、郡王也要暧昧。
半月后,顺启帝圣谕到北疆,召裴元修陪同铭金国使团入京。而铭金国赠裴元修之物,顺启旨意中道:“北疆天寒,紫貂、虎皮,靖北王留下自用即可!”
裴元修领旨谢恩。韩坤等使节得了顺启帝的圣谕,辞过裴元修回往铭金国禀奏国主,并准备一应国礼去了。
而裴元修心中欢喜,他身为藩王,无召不得入京。当初就藩走得匆忙,连九儿一面也未得见。这转眼便是两载,不知九儿如何了,可否还记得自己。思及此,裴元修竟自艾起来。
然而,也只是片刻,便召了裴大裴小两兄弟到面前。拿出一份单子,命他们去清点库房,将其上一应之物皆仔细装好了,以备回京之用。
裴大哥儿俩瞅着那张单子晃神,此上所录之物皆是这几年商队不论价钱贵贱,搜罗来的稀罕之物。如今瞧爷这大手笔,难不成皆要带入京中?
“爷……”裴大犹豫着开口,“如此之多皆要带入京?这……恐,招摇了罢……”
裴小于边上点头,认同。
经这兄弟二人提醒,裴元修也明白过来。自己光想着九儿会不会喜欢,尽数都给了她方好,却是思虑不周了。
又自裴大手中取过单子,于上勾了几件,而后命他们去准备了。
于京中皇城里。
珑玥听闻北边新成立了个铭金国,欲与大昭修好,并且将最美的公主送来合亲,不免小心眼儿起来。
这送来的公主是要给自己当小妈呢?还是给几个哥哥的其中一位当小老婆呢?若以国家利益而择婿,想来那公主嫁给她的皇帝爹或太子哥哥是最佳选择。
然而,于珑玥心中,皇帝爹是她家皇后娘的,太子哥哥是竹媗嫂子的,小哥是静柔嫂子的。
虽然,她也知道,往后太子哥哥继位,身边不可只有嫂嫂一人。不过以她皇帝爹的身板儿来看,再当个十几二十年皇帝绝无问题,为何不可再让嫂嫂幸福几年呢!
这许多年的相处,珑玥与两位嫂嫂的感情极好。许是年纪相差得大,两位嫂嫂也是将她当孩子惯着。
护犊子珑玥于心中计较,那所谓的草原之花若是明白,自大哥、二哥、四哥中选一人嫁了便好,左右都是当小老婆,给谁当不是当。只要不选她家皇帝爹与哥哥、小哥,那便相安无事。若是那卓雅公主不开眼,自己不介意恃宠而骄一回,也显显大昭国最得宠的嫡公主的威风。
既打定了主意,珑玥也便不再烦恼。坐于琉璃妆花镜前任浣玉四人为她梳妆打扮,准备今晚的仲秋宫宴。想着,今个儿晚上当是“仇人见面”了罢。
数月前,她于灵囿哄着然姐儿玩耍,在她家皇帝爹看得喜欢之时,大姐姐忽然下跪哭求,请皇帝爹饶过她女儿当年的无知、任性,将珑玥推入水中之事。只道,如今她被拘于庄子上十年,性情娴淑了许多,心中更是后悔无比,只想着得了机会能在珑玥面前斟茶认错。
大姐姐宁平公主说得声泪俱下,将然姐儿吓得直抽噎。
顺启帝历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毕竟大公主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外孙女,血脉相连。此时再看看珑玥怀中抱着的然姐儿,便想起当年那外孙女这般大小的时候,自己也是疼爱过的。只是越大越发的蛮横,才令他不喜起来。
如今既已收敛了性子,那……
顺启帝心软了起来,转头望向珑玥。
珑玥历来心思通透,知道何时办何事,讲何讲,不然,纵是再得顺启帝的喜欢,也会在自己的不知好歹中被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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