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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宋氏气得想要吐血。

    都说明人不说暗话,这位倒好,愣是揣着明白说瞎话,偏偏这瞎话叫人一眼就能识破,全然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不……倒也不能说没有意义,至少还能将人气个半死呢!

    宋氏冷笑连连,半句话未再多问,转身拂袖离去。

    横竖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既然已经确认了身份,不如趁早离开这添气之地。

    田氏有些愕然地望着宋氏离去的背影。

    太太就这么走了

    她还以为……太太识破了她的身份之后,必然会大为动怒,一场腥风血雨怕是不能少,且更加不可能会这般轻易地离去。

    宋氏一路回到锦清居时,张眉寿仍在宋锦娘房中。

    “母亲。”

    见到宋氏进来,张眉寿笑着唤了一声。

    “你出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宋氏面上没有太多表情,语气也还称得上平静。

    张眉寿却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息。

    宋锦娘大为皱眉:“你这是去了何处张口便一副问罪般的语气,在我这儿审犯人呢便是真要审,也得在我跟前审——蓁蓁,不必理会她,我们接着下棋。”

    妹妹这模样不知抽得又是哪门子的风,她可得护好了外甥女才行。

    宋氏无奈之极,“阿姐,我当真是有要紧事要单独问她——




837 仗着有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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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听罢这些,微微皱眉道:“所以,当年她声称的煞星之说是假,但一直以来被继晓追查下落却是真”

    张眉寿点头。

    “如此说来,她确是个被毁家灭族的可怜之人。”宋氏眼底的怜悯稍纵即逝,继而冷然道:“但当年张家对她的处罚,也是半点没有错怪她。”

    明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会给别人招来祸端,却仍旧去算计他人,拿张家上下的安危来替她遮掩身份——对毫不知情的张家人而言,苗氏根本是死不足惜。

    张眉寿没有替田氏辩解。

    因为母亲所言本也是事实。

    “如今都有谁知晓她还活着”

    “当初替女儿经手此事的,有阿荔与棉花。”张眉寿实言道:“除此之外,便只有太子殿下了。”

    宋氏听罢,没有说话。

    她想再问一句,为何要连她这个母亲都瞒着,可转念一想,这答案再明显不过,根本无需多问。

    她从前有多忌讳苗氏的存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女儿瞒着的,也不止是她一个——既是连池儿都不曾告知,可见当初救下苗氏的初衷确实单纯只是因为苗氏‘有用’而言,而并未掺杂其它。

    可那时女儿才多大

    “既知她极擅蛊毒,便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危险倘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可曾想过后果”宋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觉这才是令自己最为生气之处。

    而关于苗氏还活在这世上——

    她固然有震惊,也有被骗的愤怒,却唯独不见了以往那种锥心的介怀。

    自从知道当年之事丈夫是被人下药设计之后,她心中的结就已经彻底打开了。

    而实则在那之前,经历了一些事,她也已经开始尝试着同自己讲和了——如今回想起那段时间,似乎很多时候皆是女儿在引导着她慢慢走出来。

    至于苗氏彼时被婆母做主赐死,她也并非是觉得如何解气,只认为那是苗氏罪有应得罢了。

    “女儿那时自认是有把握的。”能够体会母亲的担心,张眉寿只能这般作答:“如今想来,亦是有些后怕,以后行事必当更谨慎些。”

    宋氏闻言,心中安定了几分之余,却是怒火又涨。

    这丫头一张嘴,最是会骗人!

    “你一贯极懂得要怎么说,又能摸得透我的心思,专挑我爱听的讲,因此我才总狠不下心来罚你——可你哪次不是前头同我保证罢,后脚还是该怎么来怎么来”

    张眉寿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话她没法儿接。

    许多事情往往是无法兼顾的,有时她要去做一些事情,便不得不违背母亲的意愿。

    而很多道理,不是拿来同家人讲的,尤其是安危二字。

    哪怕孩子有三头六臂,做母亲的担忧也不会少。

    更何况,仔细想一想,母亲拦着她的时候,多半皆是出于担忧,而至于那些“没规矩”的胡闹之事,母亲至多只是做做样子罚一罚罢了,根本不曾真正动怒。

    母亲待她,已经足够信任和纵容了。若她跟母亲调换身份,怕早打过自己这不省心的孩子一百回了吧

    所以,若再不许母亲生一生气的话,怕是要将人给憋坏了。

    她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我打你骂你又有何用,能叫你长记性吗”宋氏眼眶微红地道。

    张眉寿要去抓她的衣袖,她甩开手转过身去。

    张眉寿想笑又觉得心中发暖:“母亲,我已经长大许多了……况且,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太子殿下吗”

    她是不省心,可她家好歹还有一个叫长辈省心的啊。

    宋氏听得忍无可忍地转回身,拿指头去戳她的脑袋。

    “你也就仗着身边的人都护着你,纵着你了!回头我得好好同既安说说,也该好好管一管你才行!”

    这闺女她横竖是管不了了,只能交给未来女婿管一管了。

    “是啊,我就是仗着你们护着我啊。”张眉寿借机挽住她一条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笑着道:“您要舍得这般同他说,那便去说罢。”

    宋氏一颗心无奈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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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招了
    身穿白色僧袍的继晓行入殿内。

    “贫僧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国师不必多礼。”昭丰帝问道:“国师今日入宫,可是有事”

    继晓见昭丰帝似诸事皆无意避讳太子,眼底颜色微闪。

    然口中仍不做犹豫地道:“启禀陛下,是有关三日之后的祭祀事宜。”

    “哦不是都已经同礼部商议过了么,是有什么变动”昭丰帝边问,边接过了刘福递来的茶盏。

    三日之后有一场祭祀,算不得什么大祭,只是皇室中人前往大永昌寺寻常祭神祈福罢了——诸如此类的祭祀活动,每年都会有两次,一切事宜早有礼部官员安排妥当。

    “变动倒是谈不上。”继晓语气平缓,“是贫僧昨夜得出一卦,卦象所显,此番祭祀所择之日,恰与未来太子妃生辰八字及气运十分合宜。”

    祝又樘闻言看向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动。

    昭丰帝则略有些意外:“竟这般巧合吗”

    “正是。”继晓双手合十道:“若当日未来太子妃也能一同到场,于此次祈福而言,将会大有益处。”

    昭丰帝动了动眉,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好事啊……”

    旋即思忖着道:“可小仙子与太子尚未大婚,此次祈福乃皇室之事……若是没个适当的由头,怕是说不过去。”

    继晓垂眸道:“倒也不必非要大张旗鼓,只要人能到场,便足够了。”

    昭丰帝恍然。

    这么一来就简单了。

    大可暂时委屈小仙子一二,让其扮作宫女跟在太后身旁侍奉着,前去大永昌寺走个过场便是。

    不对——

    昭丰帝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问道:“朕记着,小仙子如今似乎在为家中长辈闭门祈福”

    继晓下意识地凝神等着少年的回答与反应。

    然那蓝衣少年语气如常,言辞简单:“回父皇,正是。”

    昭丰帝便又问:“那张家老太太的腹痛之症,可是还没好”

    他记得太后也曾遣了太医去看了许多次的,说是没什么大毛病,只是久治不愈也是叫人挂心。

    祝又樘提醒道:“父皇,是头痛之症,尚未痊愈。”

    昭丰帝“哦”了一声。

    腹痛,头痛,也差不多嘛,反正没好就对了。

    “既是闭门祈福,倒是有些不好勉强啊。”昭丰帝面色略有些为难地看向继晓。

    “……”继晓心绪微滞。

    皇帝为何会觉得应当将这难题抛给他来解决

    虽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得不答道:“此次大永昌寺祭祀,便是作祈福之用。同为祈福,即使是破例出门,亦是出于一片诚心,想来必不会有什么妨碍。”

    “国师言之在理。”昭丰帝赞同点头,“这般说法,小仙子和张家人应也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说着,向刘福吩咐道:“晚些便传朕口谕,前往张家告知此事。”

    刘福应“是”。

    而从始至终,继晓皆在暗中留意着祝又樘的反应。

    见其不曾出声反对,甚至没有多说半字,僧人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

    莫非张眉寿当真就在京中

    还是说,她离京之事,就连太子也被蒙在了鼓中……

    苏州之事失败,那宋氏商号的宋锦娘所中百日蛊被人解了不说,就连下蛊的南二也不知所踪——这么多日没有消息,即便没死,也必然是被人死死控制住了。

    南二乃昔日南家家主二子之中天资最高的,即便那名哑婆当真就是南瑜,也不可能困得住他。

    除非是牵心蛊——

    可南瑜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再有能力驱使此蛊。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南瑜将此蛊易给了旁人。

    他仔细想了许久,脑海中浮现最多的是一张娇美沉静的少女脸庞。

    毕竟南瑜先前的身份正是张家的妾室……



839 当面对质
    这一次,陆塬却一时未有答话。

    昭丰帝会意地挑眉,道:“直说便是。”

    不相干的太监宫女早在陆塬进来的那一刻便被刘福屏退了。

    如今殿内一个太子,是他亲自下旨接手此事的人。

    另一个大国师,是将这章拂送到他手里处置的人——好歹也得叫人听听‘真相’不是

    陆塬也是这般想的。

    至于方才的沉默迟疑——样子还是要做的,毕竟不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太过擅作主张。

    此时得了帝王准话,便肃容低声禀道:“据此人亲口招认,他在未曾出家之前的身份,乃是……白家四公子。”

    继晓闻言,眼神有着短暂的思索。

    片刻后,心底却是蓦地一惊。

    他几乎是霎时间便看向了太子,却见少年人面上亦有着转瞬即逝的惊诧之色。

    “白家四公子”乍然听得此言,昭丰帝一时有些茫然地问道:“哪个白家”

    问罢之后,神情却是逐渐紧绷。

    果然,下一刻就听陆塬答道:“……回皇上,是多年前因有造反之心,暗中私自运造兵器而被诛灭九族的白家。”

    “四公子——”昭丰帝看着陆塬,问道:“他父亲是谁,是白家哪一脉”

    陆塬神情愈发沉肃:“据其招认,其父正是前兵部侍郎白璋,此人是白璋第四子,是白璋与其继室所生嫡子。”

    昭丰帝凌乱并默然了。

    白家嫡脉……白璋的亲儿子。

    好么,这么大一只漏网之鱼,朝廷当年负责此事的官员是瞎子不成

    且一瞎还瞎一群,这说得过去吗

    因此,不由地拿怀疑人生的语气问道:“那当年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又是如何遮掩的身份——”

    陆塬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继晓身上一刻。

    “他自称当年是受大国师暗中搭救脱身,以发病身亡为由寻了年纪样貌近似的少年尸体遮掩了过去。”

    继晓心中微惊,眼神顿冷。

    “国师——究竟可有此事”昭丰帝看向他,语气莫测地问。

    “皇上,绝无此事。显而易见,此乃污蔑之辞而已。”僧人平静无比:“若贫僧当真做下了此等之事,又岂会将此人交予皇上处置如此一来,岂不等同自揭错处——”

    这也是他当初敢毫无顾忌地将章拂交出去的理由之一。

    可他万万不曾想到,对方非是指认他其它罪行,而是与昔日的白家旧事扯上了关系,专给他挑了一个与他无关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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