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想了想，又叹气了，郑队长不会给假的，再过几天，到了九月份，就不让掐了，也就没地找红薯藤了。
还有就是咋弄到县城，红薯藤这玩意儿是菜，不敢使劲压，压坏了谁要啊。
像这次他差不多带了一整筐红薯藤，就底下放了十几双鞋垫，才不过十来斤。
当时闺女的说法是他时间不充裕，还得去废品回收站买东西，还要去供销社套近乎，能把这点鞋垫卖了就不错了。
得会他听闺女的了。
对了，还要给闺女、儿子买两只铅笔。
闺女说了等有了旧报纸，就可以在上面练字了。
凤爹县城还是比较熟悉的，穿小巷子很快到了废品站，看门的是个大爷。
“干啥地？”
“大爷，我买点旧报纸糊墙。”凤爹说完就让进了。
他速度很快，报纸一堆堆的，他找了略新的拿了一捆，又去翻给儿子要的画。
还真有，都卷着呢，他打开，是画鸟的，不太好看，画的也不像。
不过她闺女说了，好多画都不像，画又不是照片。
这个好，全是花，喜庆。
这是啥玩意，大山、流水，还行吧，也要了。
凤爹翻了半天，把缺角，脏了的刨除，一共找出十二张画来。
都要了。
主要是画和报纸一个价，画咋地还更好看呢，不亏。
把画放报纸中间，压不压的顾不上了。
最后花了五毛六，这报纸太压秤了。
这趟花了小二块，可把凤爹心疼坏了。
有些蔫哒哒的去了供销社。
宋哥看到凤爹眼睛亮了，“小王，替我看一会。”
“兄弟来了。咱们上去说。”宋哥热情的拉着凤爹上了楼。
二楼卖的是高档品，人很少，他们在二楼里面的楼道里，再往里应该是他们的办公室或是库房了。
这里更没人。
“我就看兄弟眼熟，上次你…”宋哥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凤爹很知机的把自己又介绍了一遍，还把两人的关系又捋了一遍。
“蓝兄弟太客气了，过来看看哥哥，还带东西。”宋哥很不好意思。
“宋哥，你是城里人，但是嫂子肯定知道红薯藤这玩意儿在这个季节真不值钱，队上让人随便扯，就是费点事儿，到城里了，你们当个新鲜，让您经常吃，你肯定就不吃了。”凤爹现在底气足点了，因为城里人真买红薯藤啊，不是谁都不要的。
“兄弟是个实诚人，我交了。”真实诚，一筐得有十来斤吧，都给他了。
他一拿回办公室，同事们就要抢。
他还不知道收不收呢，哪里敢送人，只能往后拖。
可是领导也开口要两斤。
他都想了，要是求的事情太难，他办不了，赶紧把东西还了，他去黑市转转，给领导买红薯藤去。
买不着让媳妇请假明个回村里弄点。
“兄弟，想买啥来着？”宋哥真不记得了，他接待的顾客太多了。
“就是暖壶内胆，我没有暖壶票，所以琢磨买内胆。”凤爹说完有些期待的看着宋哥。
“内胆…还真没有。”宋哥摇摇头。
凤爹有些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宋哥拍拍凤爹肩膀快步下楼了。
他记得库房有暖壶的，瑕疵品，不要票的，这其实是供销社福利。
不过这对暖壶丽姐说要了，他得问问给不给。
不一会，宋哥带着笑脸回来了，“蓝老弟，你运气好啊，正好库房里有暖壶，属于瑕疵品，不要票，你要不？”
凤爹差点把头点下来，“要要要！”
“要几个？”
凤爹有些窘迫的搓搓手，“宋哥，能问问多少钱吗，我不知道带够没带够。”
“因为是瑕疵品，所以价格有优惠，六块一个。放心，瑕疵不影响使用，是一对鹿牌铁暖壶，就是外头的红喜字给刮了。”他们自己人留的瑕疵品也是瑕疵品中的上品。
凤爹想打自己一耳光，他知道要买东西，所以带了一个大票，十块钱，可是买面粉又买报纸啥的，花了小两块，还剩八块，不够两个暖壶的钱。
看出凤爹的窘迫懊恼，“兄弟是钱不够？”
“宋哥，我先买一个，那一个能不能给我留着，我明个就来买。”如果不买俩，是给爹娘用，还是自己小家用，麻烦啊。
“蓝兄弟缺多少，我给你垫上。”宋哥拍xiōng脯。
他这双照子看人挺准的，这位蓝兄弟不是那种赖账的。
凤爹可不敢借钱，“宋哥，我先买一个。能留就留，实在留不了就算了，我知道那是香饽饽。真不借钱，借了钱我明个也得跑来还钱，要不欠钱我睡不着觉。”
两人刚刚认识，估计人家也是顺嘴一说罢了。
“那我给你去拿。”宋哥越发高看一眼凤爹。
凤爹出了供销社，直接把暖壶抱在怀里了。
可不敢放筐里，害怕磕碰。
进了家门，凤爹就拿出暖壶显摆上了。
蓝爷爷、蓝nǎinǎi都有些爱不释手。
不一会，大房、二房都过来了。
“老三，花了多少钱？”蓝nǎinǎi手一直没离开暖壶。
“花了…十块。”凤爹下意识提高了价格，“但是没要票。”
众人一听十块都觉得贵了，但听到不要票，明白了。
“这都刮花了还要十块呢。”蓝大伯娘心里也觉得好，嘴巴却故意挑刺。
“就是刮花了，我才能买着，要不然也lún不到我啊。”这句话信的人更多了，因为家里是没门路啊。
大伯娘眼睛滴溜溜转一圈，“这暖壶可真好，冬天能喝到热水了，肚子也舒服，正和爹娘用，是给咱爹娘买的吧，老三。”
蓝nǎinǎi将手放下了，不碰暖壶了。
凤娘有些着急，被闺女拉扯着两下，到底没开口。
“我们不要。”蓝nǎinǎi瞪了一眼挑事的大儿媳妇。“我和老头子有钱，自己买。”
“我要把暖壶孝敬爹娘了，大嫂也跟着买十块钱的东西呗。”凤爹转头问蓝大伯娘。
“我们…我们又没钱，还有俩儿子要养呢。”大伯娘缩了。
凤爹白了她一眼，转头不搭理她了，“爹娘，这是儿子孝敬你们的。”
蓝nǎinǎi很是惊讶，以为儿子这是被大嫂bī的下不来台了，“我们不要！你们自己用。”
“娘，你听我说，供销社还有一个呢，我交了定金了，明个去取，我今天钱不够，咱们都有。冬天能喝到热水了，肚子也舒服。”最后这句话很耳熟。





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46.河蛤蜊
第四十六章
凤爹拉着媳妇和孩子回了自己屋赶紧吃饭，媳妇孩子们为了等他还没吃呢。
暖壶最后还是给老太太了。
大房, 两个小子在念叨暖壶呢。
蓝大伯有些狠叨的推了把蓝大伯娘, 让她回屋, “以后不会说话，就闭嘴。”
老三给爹娘买暖壶了，他是老大，要是啥表示没有，以后脊梁都挺不起来。
都赖这败家娘们嘴欠。
招娣没去凑热闹, 听到三叔居然买了个不要票的暖壶，来了些兴趣。
来娣开始给妹妹讲那暖壶多好看。
凤爹知道孩他娘心情不太好，哪怕知道明个他还能买到暖壶。
是的，只要他去，肯定能买的到，宋哥答应给他留着了。
“媳妇，那暖壶只要六块。嘘, 小声。”凤爹和媳妇交底。
凤娘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红薯藤真是好玩意, 二分钱一把我都卖了。送礼也送正道了, 人家收了, 给我弄两个瑕疵品, 不要票的水壶, 一个六块。”凤爹比划了一个六。
“我就带十块钱, 买了面粉买了报纸, 不够了, 就先买一个，明个再去一趟。”这暖壶可是好东西，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凤娘心里好受多了，毕竟十块钱变成六块钱了，损失少了小一半儿。
而且红薯藤还能卖钱，能补一些。“富强粉么，多少钱一斤？”
说着就要去掏筐。
那边蓝凤和小哥哥已经把报纸和画都翻出来了。
“闺女，你要的铅笔，在爹兜里呢。”没放筐里，害怕掉了。
两分钱一根，倒没想的那么贵。“售货员让买小刀，说是叫削笔刀，长的和小鸟似的，还怪好看的，不过要一毛钱呢，我就没买，反正家里有菜刀。”
用菜刀削铅笔？emmm…
没事！大不了她用草木灰多洗几次菜刀，保证不会铅中毒的。
“真是富强粉，细发。一上手就不一样。”凤娘用手指搓弄着。
凤爹想想价格还心疼呢，“三毛六一斤。”咋不好呢，价也好啊。“这是整四斤，到时候包饺子用多少，做啥馅的，肉没有。”
肉是真难买，他想着买不着猪肉，买jī和鱼都成，可还是没有。
“那就韭菜jī蛋馅的。”蓝凤提议。
咋地都有点荤腥，要是再能弄到点小虾米增鲜就更好了。
她和小哥哥看看能不能弄到。
凤娘点头，“也行，大坝上就有野韭菜。”家里没种韭菜，去别人家要还搭人情，还不如采野韭菜，还更有味呢。“那哪天请人合适？”
凤爹想了想，“再等等吧。”他明天还得去县城呢，一会还得去郑队长家请假去。
“明个，帮我多薅点红薯藤。”他给宋哥一筐，自己多卖点，又能挣点。
蓝凤正和小哥哥看画，第一张刚打开，嘴角就忍不住抽动了下。
这是什么啊？这哪里是画，明显是印刷的啊。
就是老时候家里贴在墙上图意喜庆那种画。
“诶呀，你们也喜欢这幅啊，我就看这画好看，画得多艳呢，sè多正啊，看着就喜庆。”凤蝶觉得孩子们还是很有眼光的。
蓝凤：“……”并不想说话了。
小哥哥倒是喜欢，附和着，“好看。”比外头的婆婆丁花好看。
蓝凤手脚麻利将辣眼睛的画卷起来，“我们看下一张。”
这张不错哦，青山绿水，最主要的是有些意境。
蓝凤觉得会有些价值。
最后蓝凤把自己看不出来的，还有觉得不错的都划拉自己那了，只给小哥哥留了三副画。
小哥哥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哥哥，给你买糖吃哦，要乖。”蓝凤揉搓着小哥哥的嫩脸，开始谈条件。
“痒啊…”不一会两人就闹成了一团，哪里还记得什么画。
蓝凤拿着画有些踌躇，放哪呢，好像书画保持都很有讲究呢，然而她一点不懂。
所以只能想当然了，最起码别碰水吧，也就是别太cháo的地方，还有就是别被老鼠咬了。
“爹，啥时候我自己能有个柜子啊。”想要私人空间啊。
“今年冬天就有了。”说到这个凤爹很是兴奋。
树都砍完了，就在院子里风干呢，等冬天大家都猫冬不上工的时候，找人打柜子。
他们大队没这手艺人，二大队有。
这次不少人家拿工分换了树，他还真得提前说一声，到时候也第一波做。
争取年前就能用上新家具。
他要做个四方桌子，他们一家四口正合用。
还有四个凳子，外加一口箱子。
尽量用那棵榆木做，松木他有些舍不得。
反正最好的那颗松木不能动，留着他将来盖房子用。
“我得去趟队长家。”去请假啊。
凤爹看看天头，估计人家饭吃完了。
现在粮食金贵，去谁家有事一般也要避开饭点的，为了避免尴尬。
因为人家做的是可丁可卯的，这年头很少有人做多余的。
“肯定挨骂。”凤娘有些幸灾乐祸。
凤爹背着俩娃冲媳妇呲呲牙。
蓝凤：别以为她看不见啊！
凤爹这假请的还是很容易的，差不多八真两假，就说在县城供销社交了个朋友，帮弄了两个瑕疵品暖壶，当时钱没带够，下了定金，明个给人送钱去。
凤爹知道家里买暖壶这事根本瞒不住。
果然郑队长没不放人，还夸了他一句。
这年头都知道售货员牛气，反正人家不靠卖货多少挣钱，再说这年头物资短缺，根本不存在卖不出去。
家里有暖壶了，凤娘也爱烧水了，一家人都爱上了喝热水。
凤爹还说夏天喝热水过瘾。
蓝彪蓝虎也闹吵着要暖壶，被蓝大伯娘拍了两巴掌老实了，不过总去东屋让蓝nǎinǎi给倒水喝。
好像从暖壶里倒出的水比从锅里舀的水甘甜似的。
蓝凤开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就是一个暖壶嘛，但换位思考，上辈子她买了第一辆宝马车的时候，也稀罕拔chā的呢，怕刮怕碰，下雨天都不想开。
过一阵子，大家适应了就好了。
明天就是请谢青宇来家吃饭的日子了。
这两天蓝凤和小哥哥一直在想办法弄鱼虾。
弄了两条小鲫鱼，虾实在弄不到。
主要是她不敢下水，也不让小哥哥下。
虽然都说水泡子水不深，可是水草摇摆，又一眼看不到底，她就怂了。
农村孩子四、五岁夏天光pì溜泡水泡子太常见了。
她有些拖小哥哥后腿了。
找了条guàn水渠，还不是主干，这个深度顶多半米。
不过为了保险，蓝凤还找了个木棍，chā进水里，然后看湿到哪了。
然后还傻超超的拿着棍子和自己的小短腿比划了下。
“如果里面淤泥特别软的话，大概要到大腿了。”也不浅呢。
其实还是她们个头太小了。
“妹妹，我想下去摸鱼。”小哥哥害怕妹妹又不让，直接脱裤子了。
个小流氓！
“那你下去吧，把着点草啊。”她在上面拿着棍子，时刻准备救援。
然后发现多此一举了，底下淤泥根本不馅脚。
水刚过小哥哥膝盖。
蓝凤暗暗松了一口气，都说不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这些话说明了因为不知道多危险才敢冒险。
上辈子她看了很多孩子溺水的新闻报道，所以对水有些恐惧，特别是她现在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代表着弱势，偏偏她还有着成人思维，她不自觉权衡利弊，越发觉得下水危险了。
她看到村子里的小孩子光个pì股就往水泡子里跳，一个猛子扎下去半天不出来，就有些心惊胆战的。
所以今天也算是不小的突破吧。
“妹！我要抓鱼啦！”小哥哥水润的大眼笑的眯成了月牙。
“好，抓到了回家煮鱼汤。”分家了，家里还有铁锅，她又显露了厨艺，条件具备，只欠鱼啦。
可是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小哥哥又撅嘴了，“没有鱼。”
“那就上来吧。”蓝凤一直在岸上给小哥哥抱着裤子呢。
“听说这种水沟里有泥鳅和黄鳝，我不会抓。”小哥哥很是懊恼，“我问爹，爹说下篓抓。”
可是现在又不让下鱼篓，愁人。
蓝凤浑身打了个激灵，想起之前被一群臭小子吓唬的事情来了。
他们抓到黄鳝，然后往女孩身上扔，不仔细看，黄鳝很像蛇的。
蓝凤虽然吹嘘不怕蛇，还想亲手逮一条，但那也是有工具的条件下，直接被扔身上，吓得心肝都要蹦出来了。
晚上因为这个都没睡好，后来被她爹一顿“摸摸毛下不着”才好的。
以前她对这些“封建迷信”是嗤之以鼻的，现在是心存敬畏。
凤爹还和她说，吓得不严重，没跑魂，要是跑魂儿了，还得找专门人给她收，摸摸毛就不管用了。
“唉呀！脚！”小哥哥诶呀一声打断了蓝凤的胡思乱想。
“咋地了，快上来！”蓝凤吓得要跳下去了。
“脚丫踩到一个硬东西。我摸摸…”小哥哥弯腰去摸。“哈哈…摸到了。”
小哥哥双手举着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黑不溜秋的贝壳。
当地人叫河蛤蜊。
“哈哈…居然有河蛤蜊，哥再摸摸。”这个能吃啊。
抓不到虾，这个蛤蜊也能凑数的。
这个个头还不小呢。
三十来米的小河渠，小哥哥捞出十几个个头不等的河蛤蜊。
两人带的小筐太小了，一下子还拿不走。
“怎么弄回去啊？”小哥哥已经把腿和脚丫洗干净了，坐在草上晒干，等着穿裤子呢。
“我回去拿大筐，背的那种。你看着。”她先拿小筐带回去两个，之后再两人分着拿，问题不大。
“要不我去吧，我跑的快。”小哥哥套上裤子，然后转身开始撒niào。
“蓝小龙！”告诉过他不许随地大小便哒！
而且还往水渠里撒，他刚刚还在里面摸河蛤蜊的，就不膈应啊。
“叫哥哥。”蓝龙还拍拍蓝凤脑袋，“爹说了这是给田地施肥呢。”
蓝凤气成了河豚，就知道近墨者黑，她爹不教好。
两人废了不少劲把河蛤蜊运回家了，还没等歇口气，蓝彪回来了，看到厨房的河蛤蜊就拿起来玩。
小哥哥不让，蓝凤拉着他，只是玩玩无所谓，别拿走就行。
可是不大一会，蓝彪拿了块石头回来了，要砸蛤蜊玩。
蓝凤也有些生气了，家里明天请客，要是把蛤蜊今天砸开，天头这么热，也没个冰箱啥的，会坏的。“不许砸，这是我们家的，你要砸自己去找。”
蓝凤为了让她说话更有力度，把烧火棍cào起来了。
不拿武器她没信心啊，况且蓝彪手里还有石头。
果然着虎彪彪的把石头扬起来了。
蓝凤心提上来了。
真怕被砸。
看小哥哥出其不意从旁边冲了过去，将蓝彪推倒，蓝凤直接如踢他抓石头的手，把石头抢走。
“敢打我妹，揍你！”小哥哥恶狠狠的扬起小拳头。
“艹你娘的！”蓝彪被小弟打了，一翻身就要起来开打。
蓝凤能让他起来了，之前小哥哥是出其不意，真面对面根本不是对手，二打一也够呛。
再说这出口成脏骂她娘。
以前他还推过她，害的她一头包。
新仇旧恨，蓝凤举起烧火棍就打。
不过理智还在，脑袋是不能打的，所以打大腿、pì股这些肉厚的地方。
蓝彪刚开始还骂，他越骂蓝凤打的越狠。
几下之后，就变成了求饶。
可能声音有些大，把厢房的来娣、招娣也引过来了。
原本两人一边编鞋垫一边学数数呢。
“别打了，别打了。”来娣慌忙拉架。
蓝凤打的有些累，支着烧火棍喘气。
蓝彪捂着pì股爬起来，麻溜往外跑，还不忘放狠话，“我去告诉我娘去！”
蓝凤才不怕呢。
她靠山多着呢。
要是之前她们和大堂哥打架了，蓝nǎinǎi有可能还偏心，但是送了暖壶之后，蓝nǎinǎi明显更疼爱她家小哥哥了。
所以老人偏心什么的也是可以转移对象的。
来娣跺跺脚，“怎么闹起来了。”
回头大伯娘还得闹。
招娣看着堂妹，突然很羡慕，如果她也有个这么护着自己的哥哥多好。
大伯娘不闹就不是她了，也许被暖壶刺激的，这次骂的比较过分。
爹娘的都挂到嘴巴上了。
凤娘哪里会惯着她，直接和她打起来了。
凤爹、蓝大伯硬是拉不住，可见打红眼的女人多么恐怖。
最后还是老将出马，蓝nǎinǎi连骂再打的将两人弄开了。
蓝凤看到她娘嘴角被挠了一道子，好气哦。
决定下次找机会给蓝彪套麻袋。
打不过老的只能打小的。
“娘，对不起。”要不是她和小哥哥，这架打不起来的。
“哈！跟你们有啥关系，她冲着我娃子骂娘不就是骂我呢嘛，当我怕她马菊花。”打一架出一身汗，爽气呢。
看着凤娘没事人一样，蓝凤觉得是不是她娘这架打多了，打出经验来了。
“闺女儿子，厉害啊，把你们大堂哥打了。我和你们说，他再欺负你们，还揍他，你们小，一个打一个不行，就得一起上。”凤娘今个高兴啊。
她把马菊花打了，她闺女、儿子把马菊花儿子也打了，压她们两代人。
蓝凤捂头，“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打架的，我和小哥哥捞了不少河蛤蜊，他拿石头砸着玩儿，我不让。咱们明天不是要请客嘛，可以放到饺子馅儿里，肯定能好吃。”
“河蛤蜊还能当饺子馅？”凤娘还真没吃过。
蓝凤拍xiōng脯，“肯定可以。”
她上辈子去过饺子馆，真的是五花八门的饺子馅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甚至还有一些类似黑暗料理的馅，比如说巧克力馅儿的、辣椒馅儿的，苹果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