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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青的悠然
哎呀,妈呀,终于来了人解救她的尴尬了!
封逸依然是一身斯文的书生素衣长袍,长发以檀木簪子挽在头顶,一双修目清透深睿,他淡淡地看了眼楚瑜笑眯眯的脸,随后先是示意小厮们去把东西搬上马车。
随后,他走了过去,抬手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微微颦眉:“日头都要落山了,又没有好好喝水罢,嘴唇都干裂了?”
说着他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唇,又将一只水袋子仔细地打开,递到她唇边。
楚瑜也没有多想,封逸照顾她是照顾惯了的,她眯起大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没事儿,收到到了不少品质不错的生丝,一月就跑一趟镇上,辛苦也是正常。”
封逸点点头,随后看向一边看着他和楚瑜如此‘动作亲昵’的曹老头儿,斯斯文文地道:“不知老先生要与我家小鱼说什么亲事?”
一边的曹老头见状,老脸有些发青,很是尴尬,不过原本那替说媒的念头是瞬间都没了。
这位封先生,虽身无功名,却是县城里出名的飞鹤书院的先生,那书院里寻常人都进不去,非富即贵,自家侄儿当年还是堂兄在世时花了大价钱塞进书院里的。
学问哪里比得上书院里的大儒?
他原本就听说了封先生和小鱼东家是异姓兄妹,暗中都有他们总会成一对儿的传言,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是男未婚,女未嫁,也慢慢地没有人再传他们是一对儿的消息了。
他才动了心思,给自家出色的侄儿寻个好媳妇。
这次他那侄儿就偷偷跟着他来相看了,对小鱼东家的人品和容貌那是一百个满意,这才催促他来提亲事。
可如今看着这位封先生一副——“您要给内子介绍什么鬼亲事”的模样,他再傻也能明白自家侄儿是要断了这个念头了。
“没什么,没什么!”曹老头儿干笑两声,转身就走了。
楚瑜看着他狼狈的身影,摇摇头,嘀咕:“真是的,又不能入赘,还来提什么亲。”
封逸垂下秀气的修眸,看着她,微微一笑,目光有些深邃:“若是有人愿意入赘,你可会考虑?”
楚瑜一边指挥着二娘、三娘收拾摊位,一边歪着脑袋想了想:“当然愿意啊。”
封逸顿了顿,若有所思:“那待小生细细考量,也是该认真考虑此事了,毕竟若是随了封姓,只怕以后难逃贱籍翻查。”
楚瑜有些没听清楚:“逸哥儿,你说什么?”
封逸看着她微微一笑,修目清凌凌:“没什么。”
楚瑜有点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封逸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让她有点……脸皮发热。
她也没有多想,干脆转身领着霍家姐妹一起把东西都收上车。
“好嘞,今晚,咱们买肉回去吃锅子去,秋日里羊儿肥,涮肉片最好吃了!”楚瑜看着一车生丝笑眯眯地提着马鞭爬上马车。
“好好,吃了锅子,还要吃点心……酸……什么樱桃!”霍二娘举双手赞同,楚瑜做的锅子味道极佳,还有锅子后的点心,爽口还消食!
“酸ru渍樱桃!”楚瑜大眼弯弯地道。
封逸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小脸,微微一笑,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对,就是这个,说起来,当初还是仙仙很喜欢吃的。”霍三娘看了眼封逸,忽然懒洋洋地道。
这个家伙,一直在小鱼身边,却也没有个明确的表态,这些年明里暗里用尽手段将小鱼儿的桃花都赶走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让霍三娘有点不爽。
楚瑜听到那名字,整个人都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夕阳在她柔嫩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竟有了一种近似忧郁惆怅的气息。
“啊,是啊……当初,我还是为了哄他高兴试着做出来,他啊……很喜欢。”
楚瑜忽然,轻轻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时刻,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事情,会忽然那么清晰。
清晰地想起那‘少年’漂亮得像能装下漫天星辰的眼眸,想起他薄而优美的嘴唇说着让她永远不能离开的话语,想起夜里睡着时,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肢,把脸埋进她腰腹间无比依赖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想起他身上好闻的冷香,想起风烟山上她每次出门归来时,看见他在门口等候的身姿,从日出到日落,斜阳将他的身姿拉成一道优美而隽永的影子。
一直落进她的生命里。
在她每次以为自己已经忘却那一段记忆的时候,却总会不经意地发现他在自己生活里的剪影。
甚至,她会想起他恢复了神智时那幽暗如夜海的眸子与里面晃动的莫测得让人心悸的金光,言欲深深,却不得其解。
还有那个月夜,她抱着身染鲜血的少年,发下的誓言——“永不分离。”
可如今,你我已远。
……
看着气氛忽然就这么冷淡下去,霍二娘没有好气地瞪了眼霍三娘,随后想要说什么,却见封逸忽然抬起修目对着她微微摇头。
霍二娘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赶车。
封逸却在楚瑜的身边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眉宇间的一丝落寞,抬手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淡淡道:“一切都过去了,小鱼,过去的都过去了。”
楚瑜沉默着,随后扯了扯唇角,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嗯,一切,都过去了。”
封逸也没有再拉着她的手,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说起了别的话题。
霍家姐妹笑笑闹闹,气氛又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楚瑜静静地坐着,托着腮,歪着脸笑着看他们的热闹。
马车滴滴答答,一路走过了漂亮的湖,漫天的云霞倒映在湖面上,渔歌唱晚,渔船儿悠悠过,倦鸟归巢,空气里都是潮润的草木芬芳。
她忽然慢悠悠地哼起了小曲儿——
“我走过山时,山不说话,
我路过海时,海不说话,
小毛驴滴滴答答,倚天剑伴我走天涯。
大家都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才在峨眉山上出了家,
其实我只是爱上了峨眉山上的云和霞,
像极了十六岁那年的烟花。”
……
“这是什么歌儿,可有什么典故?”霍三娘很是好奇。
楚瑜笑了笑,笑容有些悠远:“从前有个兰心蕙质的小姑娘,爱上了唤作杨过的大侠,结下忘年交,然而那大侠却早已心有所属,那小姑娘一直都不曾与那大侠说过倾慕之意,却甘愿陪大侠出生入死去寻他失散的伴侣,待得大侠寻得眷侣归隐山林,她便也骑着她的小驴一笑走遍了天下,终是于一日在峨眉山上大彻大悟出家修道,成了一代宗师奇女子……。”
“一见那人误终身……这个故事不知说什么好咧。”霍三娘闻言,却没有如平日里那般大喇喇地说要睡这个,睡那个,脸上却显出一种惆怅的神情来。
“生不逢时,非缘之人,结不得情缘善缘分,不若相忘江湖,何苦误了终身。”倒是封逸悠悠地一笑,深深地看了楚瑜一眼,接过她手里的马鞭轻轻扬起。
“是,所有的……相忘于……江湖,到底是缘分不够。”楚瑜托着腮,看向夕阳深处,慢慢地笑了笑,接过霍三娘递给自己的一把蒲公英,轻轻地一吹。
无声处,她眼角有泪光微闪。
谁为谁,误了终身……前缘尽?
“啪!”马车滴滴答答地向远处的山影里走去。
……
夕阳下,湖水波光粼粼,风儿悠悠,那些一朵朵的蒲公英小伞儿被风吹向他们的来时路。
……
那里的一株大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辆檀木的精致马车。
风儿吹得那一朵朵绒薄的小伞儿轻轻地飞扬了起来,落进了马车轻纱幔帐里。
一只苍白优美的手轻轻抬起,让一朵蒲公英的小伞落在他的掌心。
有幽凉如水的声音轻轻响起,说着刚才马车上楚瑜未说完的故事:“那成了一代宗师的奇女子,大彻大悟,却为她的第一个大弟子,也是峨眉下一任掌门,取名风陵师太,只因……咳咳……那一年,小姑娘和大侠初遇在风陵渡,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
一道素衣青影静静地持剑守在马车边,听着马车里那一道幽凉低柔声音轻轻地说着故事,他的桃花眼里却慢慢地泛起痛意。
“主上……。”他忽然开口:“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夕阳。”
还有那带着你心中人儿远去的马车。
琴笙淡淡地“嗯”了一声。
金曜便弯了腰进了马车,抬手将里面静静坐着的削瘦人影小心地揽入怀里,再将他打横抱起,抱出了车外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大椅上。
怀中那一具修长的身躯,曾经阻漠北永冻原冰寒之风,是铁蹄之下漠北蛮族闻风丧胆的战鬼少将;也曾一剑惊鸿劈开万丈波澜惊涛,是海盗臣服的海道之王,此刻却轻得让金曜双臂发抖。
金曜半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精致的俊颜,却见他眸光悠悠,一派平静,他垂下开始泛红的眸子,轻轻地抖开毛毯,替琴笙盖在腿上。
岭南分明十月天气,秋高气爽,而他纵横天下的主上,如今已经必须盖上厚厚的毯子才不会觉得寒意刺骨。
“主上刚才说的那个,是她说的话本麽?”金曜深深吸一口气,与琴笙说话。
此时,此刻,他只愿他心情愉悦。
而能让他愉悦的那个话题,大约也只有那个人……罢?
琴笙妙目幽幽,琥珀瞳里一派宁和深邃,如夜色,似深海,他此刻就算形销骨锁,也依然只为他苍白的如玉容颜,凭添了许多不食人间烟火的轻渺世外气息,皮肤白到透明,能看见淡蓝色的精致血管,夕阳下,他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般。
他乌黑的长发不再束在头顶,而是散落下来,如流水一般泄了一地。
风儿簌簌吹过,他脸颊边有细碎的发轻轻掠动,翩然宽袖轻扬,仿佛随时要登仙羽化,消散成风烟散去。
连金曜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只怕声音太高,会惊散了缥缈的仙魄一般。
琴笙淡淡地笑了笑,有一种虚无的温柔:“是,当年……好像有人与我说过这个故事。”
……
是谁呢?
在耳边,轻轻地叙说着那一个个故事,夜里哄人入睡,怀抱温暖带着芬芳,就像这夕阳下的香气,一点点弥散。
“您不记得是谁了?”金曜一怔。
琴笙看着手里的蒲公英小伞,妙目如水,淡然地道:“嗯,不记得了。”
……
一时间,寂静无言,只余夕光晚照。
……
他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淡淡地交代金曜:“伊势宫……不,宫少宸已死,德川之能绝无可能上岸,陛下那里……咳咳……不必担心了,东瀛船队既灭,我们在东瀛的暗桩启动,杀了天皇,冒用宫少宸的皇子身份,必可掀起东瀛夺嫡腥风血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所有知情者都灭了口,只宫少司……。”
他顿了顿,唇角弯起淡漠的笑容:“他为宫少宸生,也为宫少宸死,如今他活着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替宫少宸报仇……但是……我若是不在了,他也没有什么可惧的了,那些不该现世的宝藏也炸入了海底,不会再有人能肆意妄为。”
金曜闻言,却心头狠狠一紧,咬着牙颤声道:“是。”
深爱之人不在了,血仇深恨若是不在了,依照宫少司的性子,必会自裁去陪宫少宸。
……
“主上,您要喝点什么么?”金曜心中紧紧悬着,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此刻琴笙说话越来越流利,幽柔的声音不再虚弱,倒似恢复了精神,却让他心中难受,只小心地问。
“嗯,可有酸牛ru渍樱桃?”琴笙闭目养神了好一会,似有些疲倦,抬手撑着侧额,悠悠问。
金曜一愣,主上,从恢复正常那日开始,十年前就已经再没有碰过那些ru制之物,皆以茶相伴。
“呵……算了。”琴笙轻轻地笑了笑,再次有些倦怠地闭上精致的妙目,没有再坚持。
而金曜此刻却只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得话来。
“金曜啊……你说这天下,可太平了?”他闭着眼,忽然平静地轻问。
金曜一愣,随后点点头:“是,太平昌盛,小太子被陛下和您派去的师傅们教得很好。”
如何能不太平?
有人于暗处这般殚尽竭虑,运筹帷幄,至少四五十年的中原绝不会有烽烟再起。
琴笙点点头,唇角的笑却有些虚浮:“世事,真是有趣……我原是最讨厌这些繁杂之事,却到底……别告诉她,我不在了。”
到底什么,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慢条斯理地轻轻捏着手里的蒲公英举了起来,然后透过那茸茸的毛看向夕阳深处。
依稀仿佛能看见一片锦绣山河。
他幽幽淡淡地笑了笑,似自然自语,声音渐低,又对着谁絮絮温柔低语:“从此,山河犹在,你亦安好,愿你岁月安稳,福寿绵长,子孙……满堂。”
他慢慢地闭了眼,轻轻地哼方才那一只楚瑜哼的小曲,却依稀改了词儿……
“我走过山时,
山不说话,
我路过海时,
海不说话,
船儿悠悠,风儿伴我走天涯。
话本里言我因谁走天涯,
从此,一去不回头。
其实我只是眷顾上了海上的云与霞,
像极了少年时与你看过的风烟山的月光……
我走过山时,
山不说话,
我路过海时,
海……不说话
……。”
风儿悠悠过,夕阳安静如晦,那幽凉如水的声音渐渐低去,如烟消散在草木芬芳中。
谁人如玉掌心的蒲公英轻轻地飞散开来,弥散在风里,飞向黄昏的迷离天空。
……
如玉的削瘦白影,仿佛在夕阳下,安静的睡着,夕光落在他长长睫羽上,泛着温柔的光,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
……
一道道的青影不知何时出现,渐渐地站满了马车附近,沉寂而悲伤,像一道道矍铄沉默的雕塑。
为首的青影,闭了泛起泪雾的猩红桃花眼,他无声地颤抖,随后缓缓地单膝跪下,以剑击地,轻声一字一顿地道:“恭送主上。”
“恭送主上。”无数青衣人齐齐单膝跪下。
泪水,落在地上,飞溅起了尘土。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山不言,海不语。
从此——山河永寂。
……
……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
抵抗我所有的悲伤
轻解霓裳,咽泪换笑妆
等你戎装,去呼啸沧桑
……
过往终究止不住流淌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夜未央星河独流淌
天晴朗,好风光,若你不在身旁,能上苍穹又怎样
船过空港,将寂寞豢养
旷野霜降,低垂了泪光
扬帆远航,亦不过彷徨
奈何流放,敌不过苍凉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
——《爱殇》完





绣色可餐 后记 娇儿乖乖 上
“噼里啪啦!”
一连串的鞭炮声在门外响起。
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门外笑语欢声,张灯结彩,大红喜字四处可见,人人脸上含笑。
而门内……一派如临大敌。
“我说小夫人,您不能爬啊,您这会子出去逛荡了,我们都要被王给关水牢里去!”两个喜婆子死死抱住了一身华美红色嫁衣女子的大腿,眼泪都要出来了。
其余的喜娘们也都一脸紧张,又不敢大声唤,只眼巴巴地看着正趴在窗口上的美丽新娘。
“小夫人不能啊!”
“快,快去叫红袖姑娘来!”
“赶紧把窗关上!”
“你们这是在干嘛,搞得我跟逃婚似的!”扒拉在窗口的新娘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垂落在自己脸前精致细碎的水晶头帘,一脸不耐地道:“我就是去看看娇娇和小川儿他们好不好,nai娘有没有给他们喂nai而已!”
说着,她腿上一震,便将人给震开!
“哎哟!”一群人跌坐一团。
他们哪里可能是楚瑜的对手。
楚瑜嘿嘿一笑,腿儿一跨就要爬出窗外。
“不许去!”红袖的尖叫声忽然响起。
“你要去了,仔细三天都见不到小小姐和小公子!”
而楚瑜瞬间就感觉一道红影猛地扑过来,准确无误地扑到了她的腿上,她一僵,随后泄了一口气,还是让红袖领着人把她从窗户上七手八脚地薅了下来。
“呼。”喜娘和喜婆们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儿,忍不住为自己鞠一把同情泪。
还好红袖姑娘赶到了。
她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差点被这主母给吓死——大婚时节,新娘子满院子溜达找孩子,不是逃婚,也胜似逃婚了。
“这是干嘛呢!”红袖看着楚瑜脑门上歪斜的华丽头饰,立刻着手替她调整,絮絮叨叨:“都说了两位小主子都很好,爷让土曜盯着呢,就他那狡诈的性子,你以为你爬出去就能见着娃儿不成?乖乖的把婚礼办完了,明儿就能见着孩子了!”
楚瑜板着一张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你见过谁家夫君一言不合就把娃儿藏起来,逼自家娘子就范的么,何况我又没说不嫁,就随口抱怨了一句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不要大cao大办,这身嫁衣我就穿给他看,咱们门儿一关,成了礼,全了一片心愿就成了,他就不高兴了!”
她也盼着一场圆满,可没有他那么执拗。
红袖低头看了看楚瑜身上华丽的嫁衣,叹了一口气:“我说姑nainai,你也不是不知爷的性子,他为你准备这身行头花了多少心思,你又何必忤逆他。”
楚瑜挪了下自己头上沉重的凤簪,嘀咕:“我看他就是不开心之前的婚礼是小白占了大半场的风头,所以这一次非得还回来啊,真是的……。”
这自己吃醋吃到自己头上的,也就是这大仙儿能干得出来。
红袖唇角抽搐了一下,却并没有否认,扶着楚瑜回到了喜床上坐下。
楚瑜蹙了蹙眉,还是忍不住又问:“你真看着娇娇儿和小川都很乖罢?”
“很乖,很乖,你这个当娘的就少cao心罢,门口那还有人要等你cao心呢。”红袖忍不住再次叹气,替她整理了衣袍。
楚瑜一顿,看向门外锣鼓喧天,大大的眼里却没有欢喜之色,却多了一种近乎飘渺的光芒,她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红袖,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踏实呢,我总觉得好像今儿的日子,跟做梦似的。”
红袖一愣,看着楚瑜,见她神色有些茫然,随后笑了笑,递给楚瑜一杯热茶:“你可是觉得这段日子太平静了,惊心动魄的日子过惯了,如今一时间平和反而有些不真实?”
楚瑜眯了眯大眼儿,有点神游太虚的样子:“所以,我总想摸摸我的小娇娇和小川儿……才有真实感。”
红袖忍不住失笑:“好好,你今天乖乖的,明儿一早起来就能看到小娇娇和小川儿了。”
楚瑜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
说着,她又坐在床边,看着窗口外头晃荡的龙凤灯笼,眼神莫名地有些放空了起来,愈发地恍惚,竟莫名地多了一丝伤感。
看得红袖都有点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她只好安安静静地守在楚瑜身边,只盼着琴笙赶紧来看看他的小娘子又怎么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多久,日头便落了山。
门外传来一阵工整的行礼声:“主上。”
随后,房内的喜娘和喜婆们都齐齐起了身,笑着迎上去,把门外站着的高挑男人迎了进来。
一套恭喜、迎新郎进房的礼仪和坐床礼仪行了完毕,听着一声声恭喜,早生贵子,虽然早已生了‘贵子’,儿女双全,但琴笙明显心情很好,上了岛屿后少见的笑意又浮现在唇边。
他原本就生得祂玉容秀逸,虽多半时候就算是笑也冷淡疏离,虚无翩然如上仙,充满距离感。
但若真心笑容,自然是宛如玉树仙葩开,云散琼花绽,让人看得如沐chun风,温润之感浸润入心,直让人移不开眼。
喜婆子们都有点眼珠子发直,便是见惯了他模样的红袖都忍不住有点呆。
琴笙何等敏锐的人,但这一次虽然他笑容淡了点,却还是因为心情很好,保持着笑容,还是土曜机灵,赶紧扯了红袖一把,领着房间里的人都赶紧出了门。
待得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男人看着还对着自己发呆的楚瑜,微微挑了下眉,走了过来,低头抬手优雅地替她掀起面前的水晶帘,看着她上着红妆的脸:“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今儿可是洞房花烛夜。”
楚瑜看着男人精致无双的眉目,她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低头:“没有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她揪了揪自己的衣袖,略往对方怀里靠了靠。
她敷衍的态度,男人有点不满意地妙目微凝,低头眯起眼:“今儿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怎么,不见那两个小东西才两日,就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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