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我蹙眉问她这和纪先生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把他扯进来了,她啧了一声要跟我,可这时我揣在手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原本没打算接,现在什么都挡不住我的好奇心,可我掏出来看了眼来显,是何堂主的号码,他的我可不敢不接。
我对圈圈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何堂主似乎在马路上,我能听到他那边车来车往穿梭鸣笛的声响,他问我现在是否在卡门宴,我是,他嗯了一声,“请冯小姐尽快出来,我在门口等您。”
他完后便非常干脆收了线,我立刻抬头看向门口,果然街道边停靠着一辆香槟sè的轿车,车头站着两名保镖,隐约是何堂主的身影在副驾驶位晃了一下。
圈圈指了指那辆车,“你认识啊。”
我是,来接我。
“cào,你买彩票中奖了?”
圈圈有些不相信,我走过去拥抱了她一下,“如果有缘分,我们还能一起共事,我先走了。”
“哎冯锦!你他妈站住,清楚怎么回事啊!”
圈圈在背后大声叫我,我根本来不及再和那些姐妹儿打招呼,我隔着远远的朝她们摆手再见,然后一路小跑出卡门宴。
何堂主坐在副驾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他吩咐保镖拉开车门,我坐进去后,司机将车掉头驶向西南方向,我问他去哪里,他回庄园。
车开了大概五六分钟,何堂主忽然问我,“您要回到卡门宴上班吗。”
我我在等消息,不出意外应该是。
他问我纪先生那边是否知道,我等我回去和他讲。
何堂主低头看了眼腕表,“纪先生这几天恐怕抽不出时间回去,码头那边有很重要的货物需要他亲自盯着,如果冯小姐这几天就打算回去,您还是亲自找纪先生当面。我不便替您转达。”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对,这是对纪先生的尊重,我应该提前让他了解,他是我的债主,也是我的恩人,假如明天霍老板就通知我回去,我总不能临时手忙脚乱,纪先生也未必有时间见我。
我对何堂主纪先生现在在码头我可以过去吗,他倒是没什么,还没到关键时刻,可以去。
司机再次掉头,往码头的方向开过去,这一路颠簸开了不知道多久,我胃口都差点被颠出来,车才总算停下。
车刚停稳我便推开车门冲出去,蹲在一处围栏外面弯着腰大吐,何堂主拿了一包纸巾和一瓶纯净水,他站在我身后,轻轻拍打着我后背,等到我吐得差不多,他把水瓶拧开,我喝了一些水,用纸巾擦了擦chún角残留的wū渍,我对他道谢,他没有理我,面无表情走在最前面,将我带入码头。
这是我第一次到码头,这个全华南最具有神秘sè彩的庞大黑暗交易场所,港口笼罩在一片海水内,上百艘帆船停靠在海面,扬着硕大旗帜,我看到靠近岸边仓库位置的几艘船旗帜上印着硕大的纪字,金sè的旗面,黑sè的字,即便黑暗中也气场bī人。
此时夜深,一望无际的海面巨浪翻滚波涛汹涌,仿佛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人全部吞进去,融化成一滩暗黑的血水。
我跟着何堂主飞快的走,我不敢喘息,生怕被他落下,这里太大了,就像一个迷宫,稍微错下目光,就会和他分散,我不知跟着他走了多久,直到我被前方一块两三米高的礁石吸引住目光,何堂主在我前面缓慢停下,他朝着上面时隐时现的身影喊了声容哥,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离开了这边。
纪先生单腿站在礁石上,他手叉着腰,海风将他身上的衬衣吹出一块巨大的鼓包,就像凸起的山峰,月光很温柔,照拂在狂涌的海面上,偶尔掀起的巨浪在霎那间湮没船头甲板,发出嘶吼般吞噬的声响。
纪先生被月光拉得欣长,他嘴上叼着烟,可烟眼看就要被狂风熄灭,那一丝火焰正艰难跳动着,垂死挣扎。
他动也不动,眯着眼眺望远处高耸入云的天塔。
此时的纪先生就像一个王者,他掌控了这世间一切,拥有翻云覆雨的qiáng大力量,他一边享受着权势和金钱带给他的快感,一边吞咽着他的孤独和寂寞。
红唇 第三十五章 我可以等
纪先生回头看到我,他问我怎么过来到这边,我我有点事要讲,他问我是需要他帮忙决定还只是通知。
我想了一下,我一半一半,因为我要讲的事根本出发点就在于他。
纪先生这才嗯了一声从礁石上跳下来,他背在头顶的短发被海风吹拂得有些松动,我看了一眼站在几米外的何堂主,他正从一个黄毛小子手里接过烟,那名手下把烟给他点着后,十分痞气靠在仓库门上,朝我这边撇嘴打量,海浪在这一刻忽然平静下来许多,趁着这个时机我模糊听到他,“这妞儿对纪先生有想法吗。”
何堂主使劲嘬了一口烟,他眯着眼睛朝半空吐出一团雾气,“没有想法。”
“没有?”黄毛男人喷笑出来,“池哥别逗,全华南稀罕钱的娘们儿,都想被容哥睡,这娘们儿没想法能跑到码头来,这他妈是一点功夫都不耽误,有机会就上,胆子够大。”
男人完有点惊讶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何堂主,“不对吧,池哥,这人你带进来的啊。”
何堂主将烟灰朝脚下掸了掸,“不行吗。”
“那当然行,池哥做的事没有不行的。”男人攥拳在chún上压住咳了咳,“可池哥怎么把孟…”男人话没有完,何堂主忽然投去一剂非常yīn冷的目光,后者立刻意识到什么,他所有声音随即止住,抿chún低下头,何堂主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再讲话,才把目光移开。
我飘忽的视线内闪过纪先生的白衬衣,我回过神来,他站在我面前,手chā在口袋里,问我要跟他什么,我将打算重回卡门宴上班的想法跟他明,他沉吟了片刻,“霍砚尘那边怎么。”
“他告诉我稍等,这两天会给我答复。毕竟我也脱离夜场有一段时间,他无法保证那些顾客还能买我的账,万一贸然拿下白茉莉,把我顶上去的受众并不好,损失会很大。”
我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在提及白茉莉时候,仔细观察着纪先生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他没有丝毫变化起伏,就像听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但这反而使我奇怪,按道理金苑和卡门宴斗得不可开交,而各自的代表花魁冯小怜和白茉莉也是争得你死我活,纪先生作为幕后大boss,他听到对方最大的筹码不会毫无动容,他看着海面翻滚的波涛,“冯小姐原先不就是卡门宴的头牌吗,他没有理由驳回,就看你想不想去。”
我笑着,“我希望自己找到一份利用价值,并且主动去实现,而不是陷入被动等纪先生安排我。”
他从甲板上的箱子里取出一罐咖啡,他似笑非笑,“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利用你。”
“因为纪先生过,你是一个商人,你不做赔本生意,既然出手帮助我,一定会连本带息收回去,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我宁可立刻结束,也不希望让纪先生忧心忡忡这笔买卖不能尘埃落定。”
他低低的闷笑出来,仰脖将那些咖啡全部guàn下去,“那么你愿意回卡门宴吗。”
我盯着海面,有一艘略微小点的帆船在忽然一阵飓风中飘荡摇晃起来,船头站着的工人正在解绳拴,被毫无预料激荡起来的帆船弹动到半米之外,跌坐在甲板上,倾倒了放在两侧的油漆燃料,发出格外刺鼻的气味,有一些淌进海水里,浮面泛起五颜六sè的油带。有其他船员听到动静立刻从船舱里跑出来救援,船上陷入短暂的一片混乱。
我,“那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纪先生把他手上的咖啡递给我,我看了看,犹豫一下,他非常好喝,你应该没有尝试过这个味道。
他每天都喝很多咖啡,我本身对这个味道比较厌恶,但见他不停喝,也有些想再尝试,我接过后,在耳朵旁边晃了晃,里面还剩下一下,我看了眼饮口处,含住喝了一口,和我以往闻到过的味道不同,苦味很浓,但是很好喝,醇厚的芬芳在舌尖蔓延,一点点延伸到喉咙,感觉整个口腔都chún齿香浓。
我又把里面所有剩下的咖啡豆喝掉,他柔声问我好喝吗,我笑着抬头,他被一缕皎洁月光笼罩住,原本非常俊美的脸有些苍白,似乎是透明一般,十分清雅,我忽然间忘了要什么,他朝我走过来,伸出手在我chún角蹭了蹭,我身体紧绷住失去了反应,他无奈笑了一声,“喝东西也会沾脏。”
他指尖有粗砾,摩擦在我柔嫩的chún上有些疼痛,但我却不想避开,他擦拭了很久,仿佛漫不经心,“其实我并不建议你去,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在逃离了那种地方还会发自内心想再回去,我不做qiáng人所难的事,至于债务,我也不急。”
我盯着他的脸,我眼前莫名其妙的闪过白茉莉的眼睛,那眼睛里的目光是跌宕是惊心是动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看到我时会闪过那样的神sè,我隐忍很久还是没有忍住,我问纪先生,“您是否认识白茉莉?”
纪先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冷静平淡点波澜不惊,“为什么提起她。”
我摸了摸自己xiōng口的红宝石xiōng针,我开玩笑,“这不会是白小姐的私物,她拿出来进行义卖,她似乎对这个东西特别感兴趣。”
纪先生,“我从不会选择一份这世上有重样的东西送给别人,这是我对被赠予者的尊重,她当然不会有,至于我认不认识白茉莉,冯小姐就不必探究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
他这样斩钉截铁拒绝了我的疑问,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什么,我沉默下来,手上用力攥着咖啡罐,何堂主仍旧在那边和手下聊着什么,他脸上表情很凝重,并没有关注这一边,我觉得太尴尬了,我正想找个话题把气氛缓和,纪先生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他侧身用力朝大海抛去,石子在水面溅起一圈涟漪,这水花激对特别漂亮,竟然在飘出去后又反转过来,在中途停顿下,海水泛起一团泡沫,纪先生掐腰站在我旁边,“你有很想要的东西吗。”
他问的这个问题我之前想过,我想要的是稳定的生活,幸福的婚姻,当时我深爱姜环,我所有的梦想都和这个男人息息相关,我甚至没有勇气去想把他剔出我生命后会是怎样的光景,而现在都已经改变了,我想要钱,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如果你不花,它不会自己丢掉,它没有思想背叛我,它也不会忽然间变得陌生让我不认识。
我对纪先生,“我们想要的东西,也未必能够得到,特别聪明的人可以掌控未来的路怎样走,但走的是快是慢是平坦还是跌宕他也不能保证,何况我不聪明。”
纪先生眯着眼睛,他手指压在自己chún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口袋里有一个非常坚硬的东西凸起来,支着笔挺的裤线,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我捏了捏掌心,“其实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东西。纪先生拥有这么多,却要时刻担忧自己的性命,这也不可能是您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他笑出声音来,“女人很单纯,再野心勃勃的女人,也不会像男人那样对权势金钱如此疯狂,所以就很难理解男人的世界。”
我脚跟深深踩进泥土里,看着自己的鞋被掩埋掉,“除了这份野心,纪先生在平淡生活时,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
他沉默下来,后退两步坐在礁石上,他声音十分低沉,“没有。”
我问他是什么,他抿了抿嘴chún,“我回家时候,不管多晚,可以有一个人等。”
我怔住,我忽然觉得他这句话让我特别心酸,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耳朵,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在所有人眼里无所不能高不可攀的纪先生,跺一跺脚使整片华南省风云变幻折腰三尺,竟也有他非常恐惧的孤独,可他却必须承受这份孤独。
我心里骤然一疼,脱口而出,“我可以等。”
我完后顿时觉得整片海浪都沉寂下来,空气像是故意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天地之间安静得鸦雀无声,我这句话的尾声被不停放大,一圈圈荡起回音。
纪先生转身看我,他洁白衬衣在月光之下泛起了一层银霜,“你什么。”
红唇 第三十七章 你喜欢就好
武三爷已经很久没有到金苑露面,道上人都知道他看上了冯小怜,而且大有不泡到手誓不罢休的姿态,奈何被纪先生压了一头,眼看着美人儿嘴馋心痒吃不到嘴,始终不能得偿所愿,他每个晚上光顾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可忽然间不再出现,乍一看让人觉得是冯小怜失了宠,但道上早就知道他在搞那批货,那批庞大的走私货物,哪里还顾得上泡个始终给脸不要的妞。
这个关头武三爷非常谨慎,虽然码头急需大量员工注入做苦力,但武三爷也不会轻易接受面试者,都是层层选拔,连yòu儿园时候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才敢招纳进来安排岗位,毕竟这群工人接触到的可是能把武三爷送进去坐牢坐到死的东西。
条子对于这些人的打算,就是抓不到尾巴一切都好谈,一旦抓到了势必要栽都爬都爬不起来。华南的条子私下会用刑,谈不上bī供,毕竟混江湖的人和普通老百姓犯法是不一样的,他们口特别紧,这是多少年秘密训练的成果,任凭你什么心理战术都撬不开他们的嘴,如果不用点刑罚,不知道哪辈子才能敲定,所以帮会头目都会想法设法把栽进去的弟兄们保出来,哪怕是动用一切人脉关系签天大的人情,也总比谁扛不住了供出内幕全盘皆输要好很多。
纪先生很多事都不出面,由何堂主代他出头,而卫坤作为纪先生唯一的筹码,在这场无间道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分量,纪先生能不能顺利夺取这批货物,粉碎武三爷反击的可能,就在此一举。
纪先生似乎很信任卫坤,何堂主提议在他身体内植入芯片以便随时掌控,按照纪先生多疑冷静的性格,他没有理由拒绝,可他却制止了何堂主的提议,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卫坤的能力十分出众,拥有才智的人都有他的反骨,他不准备束缚对方,也许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何堂主的担心之处恰是在于卫坤的聪明和野心,而纪先生此时看重的也是这些,何堂主的保守疗法在纪先生求贤若渴的思想魄力下,变得微不足道。
至于卫坤怎样进入码头成为武三爷手下的过程我不得而知,纪先生也没有多问,他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结果就是顺利进行。
何堂主的办事效率根本不必怀疑,他只要承诺办到,就绝不会有失败的可能,纪先生身边唯一敢质疑决策的只有他,也只有他提出的想法是存在价值的,若不是在纪先生身边只能屈居人下,何堂主也是一个执掌江山的王将能才,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放弃自己单飞的大好前程不要,却偏偏做一个古惑仔。
霍老板在五天以后给我打来电话,他没有直接告诉我是否愿意满足我的要求,而是让我到卡门宴面议,我比较清楚夜场这种法的真实含义,如果对方认为你没有捧红的资本,他根本不会见你,而既然在考虑这么久后还愿意接触,十有八九他是有意向挽留,但不太满意于我开出的条件。
我换了一件月牙白sè的绸缎长裙,对着镜子涂抹口红,镜子中的我有些陌生,眼角眉梢似乎不是从前熟悉的我,某些地方变得怪怪的,却又不出是哪里,我盯着镜子许久,忽然自己的脸在长时间的凝视下变为了另外一张面孔,是白茉莉。
我像是睁着眼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白茉莉的身影十分模糊,距离我时远时近,她牵引着我去往一个陌生荒凉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原始森林,看不到一丝人烟,我听到狼嚎,听到云飘荡的声响,头顶的天空颜sè变幻莫测,将我笼罩在一个诡异的世界中,白茉莉朝我狰狞一笑,她把我用力一推,推向身后的万丈深渊,我倒退了十几步,在即将掉下去时用力抠住山石,我哭着央求她救我上来,我问她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她冷笑不语,将我丢在那里转身跑开,我无法从悬崖脱身,只能挂着两只手绝望大喊,直到声音嘶哑。
我猛然回过神来,对着镜子拍打自己的脸,我怎么会忽然把白茉莉想起来,难道是我对纪先生的私生活太好奇想要探究,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拿起手包推开房门,走出去两步,忽然想到什么,我又折返回来,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宝蓝sè旗袍,从xiōng口位置取下那枚红宝石xiōng针,我戴在这件绸缎长裙的同一个位置,对着镜子照了照,不得不纪先生的审美品位非常高雅,这枚xiōng针极其百搭,搭配任何一款颜sè的衣服都很漂亮,我拿好东西下楼,保姆正在打扫客厅地板,她听到声音回头看我,我告诉她我出去办事,晚餐不用等我,她从地上迟疑站起来,“那么纪先生那边…”
“我会亲自和他,你不用担心。”
保姆听我这样承诺,她也不再忧心,她趴在地上继续擦地,我拉开庭院大门低头往外走,我脑子里在想事,考虑该怎么和霍老板谈,不经意忽然看到脚下多了一双黑sè皮鞋,正朝我bī近,我大脑没有来得及控制肢体,就这么撞了上去,撞到对方怀里我才反应过来,纪先生双手扶住我腰部,他掌心滚烫,在我站稳后他没有立刻移开,反而贴靠都很紧,他隔着衣服在缓慢摩挲着我皮肤,指尖灵巧的穿梭进裙子的束带里,一圈圈的打转儿,我极其敏感,又很长时间没再做过亲密事,很快便觉得脊背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蔓延开,我嘤咛了一声,抬起头看他,纪先生正chún角勾笑享受我的反应,我脸有点烫红,我顾不得什么将他推开,他手松开我腰笑着了句,“冯小姐还真是敏感。这点倒是我没想到。”
我咽了口唾沫,我甚至不敢再看他,因为我看他就能看到跟在他身后仅半步之遥的何堂主,他脸上的表情总讳莫如深,就好像看穿了一切,纪先生见我不话,他俯下身体,两片薄chún擦着我耳廓蹭过去,我听到他小声,“冯小姐是很久没有过了吗。”
我咬着牙是,我回答完就明白自己上了当,他在套我的话,我又立刻改口不是,他哦了一声,“没关系,这种事早晚还会有。”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径直朝庄园里走,何堂主对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让我再回去,我只好跟上他们,纪先生解掉西装放在沙发上,他坐下后从保姆手上接过一杯热水,握在掌心,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穿着,最终目光停留在那枚宝石xiōng针上,“你很喜欢这个。”
我低头看了看,“纪先生送的很漂亮,女人爱珠宝是天性,我比较喜欢它百搭。”
纪先生垂眸喝了口热水,他半开玩笑,“你喜欢就好,你也很适合这款式颜sè。”
他完举起水杯看了看底部,“你去哪里。”
“霍老板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面谈,应该是打算接受我重新回去上班。”
纪先生没有惊讶,他一脸平静饮着水,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卡门宴不会错失我,毕竟也是曾经响当当的红牌,即便消失沉寂了三年,喜爱我的客人还是会买账,我也年轻,还有足够时间和资本东山再起。更主要霍老板是十分jīng明的商人,他清楚管理夜场和经营企业要制衡,白茉莉一人独大,难免贪婪膨胀,他物sè不到特别好的,反而宁愿捧红知根知底的我,我缺钱,我就会为了钱听话,他掌控我非常容易。
纪先生沉默不语,我眼见他喝光了整杯水,还没有开口的意思,我看了眼挂钟,距离霍老板给我打电话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我对纪先生,“您如果没事,我先去卡门宴,至于后续怎样,我会及时告诉您。”
我转过身,何堂主为我让出一条路,可我还没有推开门,纪先生忽然在我身后,“等一下”
红唇 第三十八章 惊情
我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我回头去看,我以为他要什么,结果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腿,我不太明白,蹙眉问怎么了,他偏头看我的臀部,我下意识伸手摸过去,发现裙摆被系在了内裤里,双腿和pì股都裸露在外面,怪不得我觉得凉,刚才在厨房忙碌时候大概被刮到了,我红着脸手忙脚乱把裙摆掏出来,纪先生没有十分绅士的别过头去,反而特别有兴味的专注凝视我的慌张,仿佛我越害臊他越开心,他瞳孔里全部是我内裤的颜sè,在阳光倾洒下特别亮,“我一直怀疑冯小姐对我的思想不纯净,一而再验证后,我肯定了的确这样。女人对自己外观还是非常在意的,不会这么慌到连衣服都没穿好,除非她是故意。”
他手摸在chún上,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我知道自己不过他,本来就是我理亏,谁让我为了熬粥连形象都不顾了,没落下好还被扣上了意图不轨的帽子,我笑着拉扯住裙摆,“纪先生有被迫害妄想症,应该请顾医生过来看看。”
他,“冯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总让我缺少一丝安全感,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泡在浴缸里总会想起冯小姐闯入时的样子,因此我养成了按时修剪毛发的习惯,可以在看上去美观一些,不至于把冯小姐吓到。”
我闭了闭眼睛,我觉得此时什么话语都太苍白,无法形容我被他打败的心情。
纪先生总能tiáo戏人于无形之中,而且还很难接上话。
我对他如果没有事我先走了,霍老板还在等我。
纪先生敛去笑意,他终于正经起来,他垂眸摩挲着打火机外缘镶嵌的玉石,沉吟片刻问我,“冯小姐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提起来了,这二者根本没有关系,但他既然问,我再糊涂也只能回答,我记得很清楚。
他笑着点头,“霍砚尘与我已经不合了二十年,从当初还在文叔手下我们就暗自较劲,他是一个争qiáng好胜的人,不能接受一点失败,而我手段上恰恰高了他一点,所以他始终屈居我下。文叔其实更疼他,因为他是义子,而我始终不肯松口,我到华南拼了几年,他也退掉组织跟过来,这其中的yīn谋诡计,我早就算得一清二楚,我讲这些只希望冯小姐明白,我救你并不是一定要利用你,我不需要利用女人去了解什么,因为这些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冯小姐自己是否愿意报答我,我当然不能拒绝和勉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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