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吱嗷”一下刺耳的声响,铁门终于开了。
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连忙拉着他贴到一边。
足足过了十分钟,两人谁都没说话。
我凑到门口,抬手往鼻子扇了扇风……
“轰隆”一声炸雷,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进去!”
我猫腰钻进了门里,借着口袋里的光亮,大致看清铁门后的情形,顿时呆若木jī。
这间暗室并不大,最多也就十几个平方。
有供桌、有烛台香炉……甚至地上还有一个因为cháo湿长了绿毛的蒲团……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暗藏在井下的门户背后,竟然是一处类似佛堂的存在!
可是供桌上面却并没有摆设佛像,而是在供桌上方,悬挂着一盏形态怪异的大灯笼!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朝着灯笼照去。
灯笼高约两尺,呈八角状,看上去就像是一间纸糊的八角屋。
可灯笼罩子却不似普通的纸,不白不红,而是灰中透着青sè,上面有着鱼鳞似的花纹。看上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小声问:
“屠子,你看这灯笼,不像是纸糊的……这灯笼罩……像不像……像不像是蛇皮?”
话音刚落,猛然间,那八角灯笼竟忽闪一下亮了起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反手就将竹刀翻了出来。
灯笼亮了,但发出的光却是一种诡谲到极致,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幽绿sè。
与此同时,我的前xiōng和右肩同时传来预警般的森寒……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佛堂’内竟骤然涌出了让人透体生寒的yīn煞之气。
“屠子,快走!”
我头皮发紧,大喊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可没等回过身,就感觉背后一凉,紧跟着一双手从后方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屠子!”
我急着从嗓子眼里喊着,想提醒孙禄有危险。
可当我斜眼看清后方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掐住我脖子的不是旁人,居然就是孙屠子!
“屠子……你干什么……”我艰难的问道,“你……你发什么神经……”
让我感到极度恐慌的是,我竟看不出孙禄有什么异样。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脸sè变得无比狰狞,掐着我脖子的手更是使足了力气,指甲都戗进我皮肉里了。
“嘿嘿嘿嘿……小哥,你来了。”
孙禄森然笑道,“我伺候你那么久,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吧?”
听他开口,我头皮都快炸开了。
孙禄本来是个五大三粗屠夫一样的家伙,可现如今从他嘴里发出的,却是一个带着十分怨毒的女人声音……(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六章诡异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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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这小子!”
‘孙屠子’猛然抬高声音,凄厉的叫道。同时两只手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死命的收紧。
他的力气比平常大了好几倍,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被掐的直翻白眼,舌头也不由自主的顶出了齿缝。
无奈,我只好硬梗着脖子,把竹刀拿了出来。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孙屠子显然是被邪祟附体了,再这么下去,我非被他活活掐死不可。好在竹刀并不怎么锋利,最多给他扎个口子。
心里想着,竹刀已经反手戳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股qiáng烈的寒意猛地撞击在我的背上。
我瞬间有种几乎要被冻僵了的感觉,浑身猛一哆嗦,竹刀竟脱手掉在了地上。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掐着我脖子的手居然松开了。
我连忙捡起竹刀,回过身,就见孙禄靠在一边的墙上,捂住肚皮,拧着眉毛狐疑的瞪着我:
“你干嘛戳我?”
看清他的表情,我不由得一怔。
他脸上居然带着七分的戾气,就好像我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会立马跟我拼命一样。
不过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附在他身上的邪祟似乎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顾不上想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急着说:
“你刚才被鬼附身了,可能是因为在上面的时候,你被鬼搭肩拍灭了一盏阳火,这井底下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帮你画道符,把阳火引燃。”
“你别过来!”孙禄厉声道。
“怎么了……”
孙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放下了捂肚子的手。
看清他肚子的状况,我一下就惊呆了。
他黝黑肥壮的肚皮上,竟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
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刺入造成的,而且相当的深,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怎么会这样?赶紧……上去……我送你去医院……”
我是真慌了,急着想要上前。
想不到孙禄却又瞪着眼大声说:“别过来!”
“你……”
“你先把刀放下。”
“刀?”
我一愣,顺着他警戒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觉得脑子都快炸开了。
我手里的竹刀上面竟染满了鲜血,甚至连带我左手上也都是血!
“不是我!”我吓得连忙把竹刀扔了。
孙禄神情缓和了些,又捂住伤口,倒吸了口气缓缓的说:
“我当然相信不是你扎的,你刚才……可能被鬼附身了。”
“我被附身了?”
孙禄点点头,“刚才一进来,你就回过身对着我笑。我问你笑什么,你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刀!然后你才说:我想你死,想让你也尝尝留在这里的滋味!”
他忽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抬高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你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是用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
我彻底懵了,但没有迟疑,快步上前说:“先离开,赶紧去医院。”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紧跟着一连串金属摩擦撞击的声音。
我们进来的那扇铁门竟然关上了,而且听动静,似乎还有人从外面把门chā上了!
孙屠子抬脚便踹,但踹了没两下,人就体力不支向地上歪去。
我连忙扶住他,可就在我单手扶住孙禄的同时,背后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一激灵,僵在原地,缓缓转动眼珠斜向后看去。
“喜子!”
身后这人一身红sè篮球队服,瘦高个,细长眼,不是张喜是谁?
孙禄这会儿也看到了张喜,干笑两声说:“喜子,你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接我走的?要是来帮忙的就别墨迹,赶紧把门打开!”
张喜看了我一眼,走到孙禄面前蹲下身,看了看他的肚皮,面无表情的说道:“伤得很重,救不活了。”
我心中一凛,再看向张喜,心里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孙屠子确实伤的很严重,但无论他是怎么受的伤,伤成什么样,真正的张喜都不会是这种反应。
我突然想起了孙禄松开我前,冲击我后背的那股子yīn寒,手下意识的伸进了包里。
“别装死了,还不赶紧起来!”
张喜突然站起身,朝着孙禄pì股上就是一脚。
“卧槽,你丫找打架呢?”孙禄猛地蹦了起来,瞪着眼就想扑过去。
“屠子……”
我本来还满心警觉,可看孙屠子一蹦三尺高,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他明明伤成那样了,怎么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呢?
“别过来,敢过来削你丫的!”张喜闪到我身后嘿嘿笑道。
孙禄像是也反应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还在流血的肚子,抬起头看着我和张喜一脸的狐疑,“什么情况?”
“你觉得疼吗?”张喜笑嘻嘻的问。
孙禄愣了愣,拨楞了一下脑袋,用手指戳了戳伤口,喃喃的说:“好像不怎么疼……”
“不疼就是没事儿啊!你还装死个什么劲啊?”张喜哈哈大笑。
我回头看了看眼睛眯成线的张喜,恍惚间隐约有些明白过来。抬手摸摸脖子,感觉一阵刺痛,一咬牙,重重抹了一把,快速的将血拍在双肩,大声道: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甲固元,鬼眼通天!”
法诀一出口,我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绿光。
再看孙禄,正捧着肚皮,愣愣的看着我发呆。黑乎乎的胖肚子圆的像怀胎足月似的,哪儿来的半点伤口!
再看被我丢在地上的竹刀,同样没有半点血迹。
“是鬼遮眼!”
我彻底反应过来,心里却惊骇到了极点。
孙禄根本没受伤,我没捅到他,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可要说孙屠子被鬼迷了还情有可原,我现在已经是阳世恶鬼了,怎么还会被鬼迷惑?
这诡异的井下佛堂内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来不及多想,拿出毛笔朱砂,走过去在孙禄的左肩快速的画了道符。
孙禄在肚皮上拍了两下:“哎呀我去,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转眼看向张喜。
张喜撇撇嘴,“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见你快被屠子掐死了,还犹犹豫豫的不肯对他动手,所以才出来帮你一把。”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这里除了咱仨,还有别的东西,我也看不到它们,但可以肯定,‘好朋友’不止一个。”
孙禄这会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晃着膀子来到跟前,大咧咧的说:
“管它是一个还是一百个,咱们祸禄喜三把刀聚齐,那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可没他那么乐观,想到刚才的状况只觉得疑惑重重,还有些许的后怕。
开玩笑,孙屠子虽然不是真的受伤,可作为医科生,我们都知道意识同样会造成死亡。
受伤是假,可孙屠子的脸刚才已经没半点血sè了,嘴皮子都开始发灰了……
“哎,祸祸,你有没有觉得你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啊?”张喜突然说道。
“少了点什么……”
张喜挠了挠头:“我也说不大清楚,就是感觉。你还记不记得洗浴中心那一次?”
我斜眼看着他不说话。
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我就上火。
那次老子明明刚蒸完桑拿正爽呢,怎么就跟着他‘进了储物柜’,然后被推进藏魂棺了呢?
张喜干笑两声:“哥们儿,我绝对不是故弄玄虚,只是作为兄弟,有些话我不能提前对你说。相信我,那是为了你好。不过你的运气真不错,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个枕头,呵呵。”
他话锋忽然一转,说:“在洗浴中心那次,藏魂棺磨灭了你表面的阳气,照理说你已经是真正的阳世恶鬼了。可我发现很多时候,该看到的、该感觉到的,你都看不到、没感觉。”
听他一说,我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说的没错,事实是,虽然没他说的那么清楚,可每次遇到诡事,我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说是力不从心吧也不像,就像是……总归是少了那么一股子应该有的先知先觉……
“两位大哥,咱现在是不是得先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这大灯笼是干嘛使得啊?”孙禄拍着肚皮说。
我把目光转向供桌上方悬挂的八角灯笼,看了看灯笼发出的绿光,下意识的转眼看向张喜。
张喜摇头:“这不是yīn灯。”
“绿火不是yīn灯?”
“不是。”张喜笃定的说,可接着又有几分不确定的说:“这灯笼的光确实带着几分yīn气,但好像还有别的气势,是我没见过,说不上来的。”
“靠,我看你们俩是越活越倒退了。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看里面是什么不就行了?”
孙禄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到供桌旁,把八角灯笼摘了下来。
“屠子!”
“别乱来!”
我和张喜同时出言阻止,但为时已晚。
灯笼摘下来的一瞬间,里面的亮光一阵恍惚。
与此同时,斗室‘佛堂’内平地起了一股yīn风,我一直揣在衬衫口袋里的手机闪光灯一下灭了。
“背靠背!”
张喜低声说一句,人已经贴到了我身后,朝孙禄使劲招手:“快过来!”
“屠子,快把灯笼放下!”我也急道。
孙禄像是没听见我们两个的话,就杵在供桌前,提着灯笼,低着头对着上面的口往灯笼里看。
绿sè的光亮照在他脸上,感觉就像是没有生命的蜡像一样。
“屠子……”
“祸祸!”我刚又喊了一声,孙禄猛然抬起头,“那小孩儿在灯笼里!”
“小孩儿?”
我和张喜对望一眼,都愣了。
孙禄使劲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他的眼睛是绿sè的……我觉得……我见过这孩子,他……他就是……”
说话间,我眼角的余光蓦地瞥见供桌上方陡然一黯,不禁大惊失sè:“快走开!”
同一时间,张喜已经消失了踪影。
下一秒钟,就见本来站的四平八稳的孙屠子像是被人拽了脚脖子,一个狗啃屎从摆放供桌的神台上摔了下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八章小草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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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恐惧,我本能的想把这绿眼睛的小怪物拨开,哪知道他只是朝我身上一扑,跟着就不见了。
跟着席卷而来的红sè火焰,也在这一刻消失了踪影。
然而与此同时,我衬衣口袋里的闪光灯却再次亮了起来。
“人呢?”我慌乱的在后背上摸索。
好半天,才听到孙禄粗喘着说:“那小孩儿……好像……好像钻到你身子里去了。”
我浑身一紧,扭脸看向他。
“我去……”
看清孙屠子的状况,我不禁连着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这是啥眼神?”孙禄反倒被我给弄愣了。
我勉qiáng咽了口唾沫,转眼朝张喜递了个眼sè。
张喜眉毛耸了耸,走过来问我:“你看见什么了?”
“你看不见?”我愕然问。
张喜摇了摇头,“你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那应该是少了一部分先天的灵识。刚才那个被拘禁在灯笼里的小孩儿,就是你缺失的灵识。现在你灵识完整,鬼身圆满,你能看到的,我可未必能看到。”
又是灵识……我忍不住想起了驿站中的小雅……
但是很快我就又转向孙禄:“屠子,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吗?”
我一阵无语,抬眼看向他身后,就见他左右两肩各露出好几颗面无表情的女人头……
我想了想,还是把我看到的单独跟张喜说了。
张喜听完,低声说:“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这里还有鬼气,就算屠子身上有什么,应该也不会伤害他。”
他抬手指了指神台上的‘塑像’,欲言又止,最后表情凝重的说:
“先上去吧,关于这里的一切,顾羊倌应该会给你答案。”
说完,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踪影。
紧接着就听外面传来拔门栓的声音,关闭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最后抬头朝着房顶的九个人头骨石像看了一眼,和孙禄一起走了出去……
孙禄刚把我拉出井口,院子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打着把破伞,提着个大塑料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双方一照面,都是一愣。
少年朝井口看了一眼,揉了揉蒜头鼻,问:
“你们去下面看过了?”
我点头,冷声问:“你师父呢?我现在马上要见他。”
小雷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没说话,径直走到正屋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一亮,我和孙禄都怔住了。
上次来过的正屋,竟是被布置成了灵堂,当门桌上的相框里,赫然就是顾羊倌的照片。
“师父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雷揉着眼睛哭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从医院回来,当天晚上师父就走了。”
小雷一边说,一边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个一次性饭盒,打开了摆在遗像前。
我不禁皱眉,“人都死了,为什么没有香烛供奉?还拿盒饭摆供?你没找问事的?”
小雷哭着摇头:“师父不让找,他说他不配再受人间香火,下辈子只能入畜生道。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可他是我师父,我怕他在下面饿着……呜呜呜……”
我和孙禄对视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相框,问:
“你师父以前眼睛不瞎的,为什么要用瞎眼的照片做遗照?还是侧脸?”
“师父知道你一定会来,他说他没脸见你。”
小雷把盒饭摆好,揉了揉蒜头鼻,回过头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跪了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砰砰砰……’连着磕响头。
“你干什么?”
我和孙禄急着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小雷被扶起,却忍不住大哭了一阵,才抽噎着说:
“师父走之前跟我说,他不该因为贪念,把你一部分先天灵识炼成了能寻觅天灵地宝的草头神……徐大哥,你原谅他吧……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师父这些年,没有一晚睡的安生过……”
“草头神?二郎神的手下?他把祸祸当什么了啊?”孙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拦开孙禄,又问了小雷几个问题。
小雷一一回答,然后从一旁拿出个信封交给我,说是顾羊倌让他转交给我的。
我接过信封随手塞进包里,看了看桌上的照片,转身就往外走。
“徐大哥……你能不能原谅我师父?”小雷在身后问。
我停下脚步,犹豫了好一阵才说:“我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上一辈人做了什么,都不该由后辈来求情和承担。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困难,打给我。”
离开顾羊倌家,当晚我和孙禄就近找了家旅店胡乱歇了一夜。
孙禄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侧着膀子问我:
“祸祸,你看我背上这是什么啊?”
我正愣神,闻言看去,登时呆住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车回了市里,直接到了猪鼻巷。
刘瞎子家照例是院门大敞,走进去,隔着窗户就见他正在书桌前傻乐。
见他没发现有人进来,我就想过去吓他一跳。
没想到他脸也不扭的说:“徐祸祸,知道你来了,别杵着了,进来吧!”
我还是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到了窗边,正见他关掉一个对话窗口。
进了屋,见瞎子从里屋出来,我眯着眼睛看他:
“跟段四毛luo聊呢?她光着pì股都能算到你这头谁来了?”
“滚犊子!”瞎子斜了我一眼,却难掩猥琐的笑意,“你瘸的为毛是手,不是嘴呢?”
我跟他也不用废话,打pì了几句,直接说出了昨晚的经历。
瞎子听完,脸sèyīn沉的跟快要下雨一样。
好半天才对孙禄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后背。”
孙屠子当即脱掉背心,转过身,赫然就见他肥厚的后背上,隐约露出九个青黑的骷髅头印记。
“草他妈的!”
瞎子骂了一句,声音冷的像冰,“是九煞yīn阵!”
我打开一罐饮料喝了一口,让他说清楚。
瞎子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问我: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草头神吧?”
孙禄:“草头神不就是杨戬在guàn江口聚集的一千两百个野仙手下?”
瞎子摇头,又狠抽了口烟,“你说的那是神话故事,在憋宝一行里,也有一种叫做草头神的存在。”
我给孙禄解释说:在牵羊憋宝一行中,除了观天、相地、踩龙、盘口四绝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法门,叫做憋地仙。就是把有灵性的活物、甚至是‘死物’,用特殊的方法炼制成能够探察宝物灵气的工具。这种被炼制的寻宝‘器物’,在外八行里被叫做草头神,或者小草头仙。
不等我说完,孙屠子就猛拍桌子:
“马勒戈壁的,姓顾的老狗日的居然把‘小祸祸’当探路狗那么养着?”
我一阵沉默。
瞎子和孙禄一样咬牙切齿,“我特么早看出顾羊倌不地道,没想到他竟然缺德到这个份上。他应该是在当初分化出了祸祸的一部分灵识,然后用九煞yīn局拘禁圈养了起来,当成草头神替他寻觅天灵地宝。”
我也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从包里拿出小雷给我的信封丢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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