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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有点受不了这种凝重的气氛,犹豫了一下,打破了沉默。
我看着女人缓缓的说:“你不是徐秋萍,你是娟子吧?”
与此同时,瞎子也低声对段佳音说:“她是你妈。”
见女人点头,我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走了出去。
片刻,房间里猛然传来一声让人肝肠寸断的呼喊:“娟儿!”
接着,就是段乘风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徐祸。”季雅云走了出来,神情颇为担忧的说:“茹姐她是被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我说:“没事的,娟子是个好女人,不会害她的。这件事”
话没说完,就见院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这人撑着一把黑sè的雨伞,径直走到我面前,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收起雨伞,转过身背对着屋子不再说话。
来人是周大龙。
他虽然没开口,但我也猜到他来的目的了。
他是鬼差
我朝屋里看了一眼,问他:“急吗?”
他摇摇头:“不急。”
又过了一会儿,我回到屋里。段乘风和娟子都已经哭的几乎瘫了。段佳音的脸上也满是泪痕。
只是见‘娟子’和段乘风相拥在一起,桑岚和父亲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我低声问一旁的静海,如果‘借尸还魂’的鬼魂离开董亚茹的身体,他是不是就可以替董亚茹解降了?
静海眼珠转了转,朝窦大宝勾了勾手指。
“干啥?”窦大宝凑过来问。
“把你头上的纱布解开,让我看看。”静海说。
窦大宝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解开了包头的纱布。
等纱布解下来,我不禁呆了呆。
在离开小阳间的时候,窦大宝的脑门磕在了铁观音上。这才没几天,他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只是伤口的位置,竟留下黄豆大一块鲜红印记。
因为伤口正好在眉心,看上去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去照相馆拍照的时候,特意点上去的眉心红一样。
静海盯着他仔细端详了一阵,啧啧有声道:
“不愧是小佛爷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yīn佛舍利收归己用,而且成就了眉心lún,九世童子身果然名不虚传啊。”
“九世童子?”我一愣。
貌似刚认识窦大宝那会儿,就总听他白话什么‘九世童子’,现在听静海一说,怎么就感觉这么奇怪呢?
我忍不住问静海,九世童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静海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九世童子,也就是九辈子都是处男咯!”
窦大宝身子一踉跄,差点当场栽倒。
这会儿也顾不上问旁的了,我又问静海,能不能解半鬼降。
静海点点头,笃定的说能。
给董亚茹下降头的人用了上百只鬼做降引,他之前不能解降,是因为这些鬼魂全都融合在了一起,如果qiáng行解降,就会伤害到董亚茹自身的魂魄。
而窦大宝眉心的红点,在佛家来说叫做眉心lún,又叫做第三眼气lún,不同于普通的天眼,拥有眉心lún的人不光能够轻易的分辨鬼物,更是能够与神明沟通。
利用窦大宝的眉心lún,他就可以将百鬼降引分化辨识,逐一诛除或超度。
“徐祸。”娟子突然叫了我一声。
她朝我点点头,说:“真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们。”
我想了想,问:“你怎么会附在她的身上?”
娟子满怀歉意的给我们解释,说自从那年在火车上离体后,她就被带到了鬼山,这些年一直都困在那里。
这次她无意间偷听到猜霸要在鬼山挑选百鬼用作降引,所以就趁其他人不注意混进了百鬼当中。
因为是祖传的萨满,所以她利用萨满巫术,避免自己的魂魄和其余鬼魂融合。同时也压制住百鬼魂灵,令半鬼降暂时不能发作。
“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徐秋萍?”桑岚忍不住问。
“我离开鬼山后,他们一定会很快发觉,一定会派人抓我回去。所以,我不敢表露身份。还有,秋萍是我和乘风的一位故人,如果乘风有机会听到她的名字,一定会设法和她见面。到时候我就能和乘风团聚了。”
问答间,我心里的疑惑逐渐解开。
同时我也发现,娟子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却绝不是个笨女人。
只是她被困在鬼山近二十三年,对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所以才会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表露出身份和想要达到的目的。
倒是董亚茹出事后,桑岚一家向段乘风求助,段佳音替董亚茹卜算避祸,无意间却将自己的母亲接回了家。
“时间差不多了。”外面传来周大龙的声音。
“知道了。”段乘风似乎没觉得意外,也没显得有多悲伤。
他拉着娟子的手,满怀深情的看着她,仿佛透过董亚茹的外表,看到了自己妻子的模样。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走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下去陪你了。”
娟子摸了摸他苍老的脸庞,“傻瓜,别瞎说,你还有好多年要活呢。”
娟子松开他的手,突然走到我面前说:“白梦蝶要我告诉你两件事。”
“白梦蝶?”我一怔。
白长生的姐姐,那个鬼歌女居然让她带话给我?
娟子点点头,说多亏了白梦蝶的帮助,她才能混入百鬼当中。
“梦蝶让我告诉你,如果有人要害你,就让你去找一个人,那人一定会保护你。”
“谁?”
“杜汉钟。”
“杜汉钟?”我愕然看着她。
杜汉钟、杜老板,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鬼山的大老板。白梦蝶居然说,他会保护我?
娟子点点头,“还有,她让我提醒你,要你小心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我又是一愣,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小心谁?”
娟子摇头:“她要我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
说完,最后深深的看了段乘风和段佳音一眼,转过身,缓缓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回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屋里,目光最后落在了桑岚和她父亲身上:
“文宇,岚岚,这是哪里啊?”
娟子离开后,静海利用窦大宝的眉心lún替董亚茹解了半鬼降。
解降的过程十分的匪夷所思,让人不禁再次感叹降头术的邪异。
关于yīn佛舍利,静海解释的很含糊,或者说懒得解释。主要是老和尚还因为没能得到舍利子耿耿于怀。
对窦大宝这个小佛爷本身,老和尚的解释简单粗bào,九世童子就是九辈子都是老处男。
替董亚茹解降后,静海就说有事,当天就离开了。
而段乘风见到娟子后,脑子竟恢复了清醒。
离开蛟鳞河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问我还愿不愿意认他这个大哥。
我看了看臊眉耷眼的瞎子,说算了,他虽然yīn了我一次,但以前也没少帮我,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至于兄弟论处就不必了,要不然不光段四毛看我的眼神不善,就连瞎子过后也少不了跟我扯皮。
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一个男人,旁边间或还有女人的哭声。
我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明春饭店的那对夫妻。
原来静海在离开楚婆婆的烧纸铺的时候,已经把楚婆婆养的蛊全都施加在了这两口子的身上。
两人最初没什么感觉,可这两天开始发觉不对劲。
那就是到了晚上,饭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
客人送走一拨又来一拨,一直到凌晨都不断。
开始两口子还满心欢喜,以为财神爷眷顾到两人头上。
可等到两人准备把收来的钱存进银行的时候,才发现里头竟然夹杂着十几张冥币!
这时两人终于明白过来,夜里来的那些客人,不是人
我对着电话呆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味来,静海也是缺德,他倒是没直接害这两口子,而是利用蛊惑替他们招揽来‘另一个世界’的生意。
两人在电话里不住哀求,说知道错了,要我大发慈悲帮帮他们。
我想了想,让他们把收我的钱转到我卡上。
之后才告诉两人:要想平安无事,就多抽时间去给老爹老娘上上坟。
早上下了火车,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平古。
我事先并没有通知徐洁我要回来,想要给她个惊喜。
可当我怀揣着鬼仙给的凤凰石,到了城河街,还没下车,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街口横七竖八的停了好几辆警车,十多个警察正在路口维持秩序。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沉,给了车钱,下了车急着就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熟悉的警察,问出了什么事。
“早上接到报警,城河街32号发现一具死尸。”
“32号?”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按照门牌顺序,城河街32号不就是31号,是我家?
“徐祸!”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本卷完)(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一章31号凶案
叫我的是赵奇,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说什么。
这时我已经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不等他说出口,拔腿就往家里跑。
家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我刚要进去,就被赵奇追上来一把拉住。
“你应该规避。”赵奇盯着我说。
“我规避个pì!”我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挣扎着想甩开他。
这时,高战恰巧从屋里走出来,见状急忙走了过来。
“回来了。”
高战随口说了一句,从另一边按住我的肩膀,对赵奇说:“死者的身份基本能认定了,是个入室盗窃的惯犯,局里挂了号的。”
“盗窃犯?”
我猛一愣,停止了挣扎。
高战点点头:“上回进去,还是我亲手抓的他呢。上回是入室盗窃,碰巧那家女主人回来,这小子起了歪心,把女户主用胶带绑了,想qj她。没想到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是一起回来的,男主人去地库停车了。这小子被男主人用皮带打个半死,后来入室盗窃、qj未遂两罪并罚,被判了六年,上个月刚放出来。”
我彻底懵了。
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使劲捶了一下脑袋。
和徐洁在一起久了,我多数时间都忘了她不是普通人。所以刚才一听说家里死了人,第一时间就想到
不对!
一个更加不妙的念头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入室盗窃?人是怎么死的?”我问高战。
直觉告诉我,这件发生在我家里的案子似乎不一般,否则也不会连市局的人都赶来了。
高战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刚要说什么,被赵奇给拦住了。
“虽然是自己人,可还是得讲规矩。”赵奇说。
高战撇了撇嘴,把话咽了回去。
大约过了将近四十分钟,马丽和大双从门里走了出来。
跟着一个打包尸体的袋子被抬了出来。
马丽走到我面前,表情显得有些古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跟我回总局。
我本来还想借口先把行李放回家,看看是什么状况。最重要的是,徐洁呢?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她去哪儿了?
但是,想到一个在我看来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可能,我还是勉qiáng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了总局,有些出乎意料的,马丽竟递交申请,让我跟她去实验室,参与对尸体的化验。
到了法医室,换了衣服。
装尸体的袋子一打开,我就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瞬间变得无法思考起来。
“照表面判断,你认为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马丽看着手里的文件夹问。
“啊?”我恍惚的看向她。
“死亡原因?”马丽抬眼盯着我又问了一遍。
“死者颈部动脉有贯穿性伤口,应该是失血性休克导致死亡。”我本能的脱口说道。
马丽问:“你认为造成伤口的凶器是什么?”
我咬了咬嘴皮子,低声说:“应该是牙齿。”
“那他就是被人咬死的咯?”马丽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丢,“开工。”
直到下午两点,我才换了衣服,从实验室走出来。
这会儿我里边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汗水溻湿了多少遍,整个人也像是虚脱般没了多余的力气。
死者是一名26岁的男性,身材十分的瘦小。
如我所想,化验结果显示,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但是马丽告诉我,现场遗留下的血迹和死者的失血量严重不符。
也就是说,从死者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有超过三分之二不见了
按照程序,赵奇和沈晴为我做了问讯笔录。
当沈晴问我家里都有什么人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最后赵奇告诉我,因为案情重大,所以按照法定程序,我租住的房子暂时会被查封,我暂时不能回去居住。
“要不你这几天先住我那儿?”赵奇问我。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去刘瞎子那里凑合两天得了。”
出了市局,我立刻拨打了徐洁的手机。
听筒里传来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刚挂了电话,手机就震动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孙禄,电话一接通就说,大双已经把我家的事告诉他了,问我现在在哪儿。
随即又明显压低了声音说:“大双说那个盗窃犯是被人咬死的,而且失血量和现场遗留的血迹不相符合。祸祸,该不是徐洁她”
“不是!”不等他说完,我就绝决的打断他:“绝对不是。”
挂了孙屠子的电话,我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平古。
没直接回城河街,而是在县城找了家旅馆开了间房。
进了房间,我胡乱丢下行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连衣服也没脱,就打开淋浴对着脑袋冲了起来。
女骗子,你又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你又玩失踪,还把肉松也带走了
“嗡嗡嗡”
震动声在耳畔响起,我反手抓过手机,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时间显示凌晨一点。
关了闹钟,翻身起来,又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神,抓起背包离开了旅馆。
开车到城河街附近,把车停在隔壁一条街,下了车,步行来到了城河街。
凌晨时分,城河街附近早没了人影。
河两岸绿树被夜风吹动,沙沙的声音传来,使得整条街更显得yīn森。
来到31号,看看还拉着的警戒线,再看看门上贴的封条,直接穿过和28号之间的空地,来到了后边的院墙外。
刚要翻墙进去,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压着嗓子喊:“祸祸”
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居然是窦大宝!
“你怎么在这儿?”我小声问。
窦大宝呲牙一笑:“听说你家出了事,我猜到你晚上一准儿会回来找小包租婆。所以我直接开车从家回来店里,从十一点就猫在这儿等你了。”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回去。”
窦大宝瞪眼:“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不是我哥们儿?小包租婆不是我朋友?”
“这件事不一样,私自闯进被警察封锁的区域是违法的。”
“切。”窦大宝翻了个白眼,“你相不相信小包租婆会咬人?”
“不信。”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
“那不就截了?反正咱问心无愧,小小的踩一下线不过是为了查明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别再啰嗦了,再啰嗦就天亮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说完,他竟不管不顾的往上一蹦,攀住院墙,像只大老鼠一样的爬了进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翻墙进去,忽然间就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章驿站之谜2
“是因为这块牌子?”窦大宝把桃符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哪儿知道?”我把桃符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心里满是疑惑。
利用凌红暗藏在照片里的yīn阳符,的确能够来往yīn阳两界,这已经在东北的废矿井里证实了。
可我当时是在‘祸’字桃符上画的符,并没有用到‘福’字桃符,怎么就一下子来到驿站了呢?
难道说,见到驿站,是因为刚才偷袭我和窦大宝的那个人?
我忽然想起,翻进院里前,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但很快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我,如果真有人在暗中窥视,那和偷袭我们的绝不是同一个人。
偷袭的人身手十分矫健,真要想对我们不利,在我和窦大宝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起码窦大宝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囫囵个的站着。
回想起来,这个人似乎也是偷偷溜进来的,像是事先也没想到屋子里会有人。
我就是个穷鬼,家里又没金矿,他溜进来干什么呢?
貌似我家最近很招人啊
“你说,季雅云不是,是‘小时候’版的季雅云,现在在不在驿站里头?”窦大宝鬼使神差的小声问我。
只一句话,就把我对yīn阳驿站所有的疑问和好奇全勾出来了。
话说做驿站老板的日子不算短了,可那都是在睡着以后去到驿站的。虽然确定驿站的存在,但醒来后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现在,yīn阳驿站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了眼前
“走,去看看!”
两人翻出院墙,看看面前的古楼,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31号和28号中间明明是一块荒草蔓延的空地,怎么就凭空多出一栋建筑呢?
两人顺着墙根往正门的方向走,窦大宝突然说:
“你这驿站比起鬼楼气势可差多了,人家七层,你只有三层。”
鬼楼?
我心一动。
听他一说,我才发现,yīn阳驿站的存在竟和鬼山有着出奇的相似之处。
窦大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压低了声音问:
“咱是不是又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我有点恍然的点了点头。
现实中不可能转眼间多出一栋楼,只能是一种解释:
无论是yīn阳驿站,还是鬼楼,都和废矿井下的梵鲸楼一样,不属于我们原本世界的存在。
刚绕到前面,窦大宝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收回刚才的话,比起你这儿,鬼楼绝对不上档次。”
事实是,我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之前来驿站,我不是没出来看过,可那四周都是雾茫茫一片,似乎天地间就这么一处独立的存在。
可眼下迷茫不在,正对驿站正门的,竟是一条奔流大河。
驿站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下方竟还分别蹲守着一尊狰狞凶悍的巨大石兽。
这一切都使得印象当中陈旧的驿站古楼变得气势磅礴起来。
比起鬼山的七层塔楼,yīn阳驿站虽不那么宏伟,却多了七分的俨然。
“这俩好像不是狮子,是什么啊?”
窦大宝一手搓着自己的眉心lún,一手指向其中一尊守门石像。
我反应过来,看清他要指的那尊石像,心里猛一激灵,一下拍开了他的手,“别瞎指!”
“怎么了?”窦大宝抚着手背问。
我又看了看另一尊石像,小声对他说:
“这两位都不是好招惹的,左边的是饕餮,你刚想指的这位,是龙子睚眦。你应该听说过那个成语吧?”
窦大宝先是一愣,随即瞪圆了眼睛:
“乖乖,敢让这两位看大门,你这是要上天啊?”
我说这里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大对,让他别再嘴没把门的。
要知祸从口出,真要是因为说错话吃了亏,可就没地说理去了。
抬头看了看门头上‘yīn阳驿站’的招牌,我深吸了口气,反手敲门。
敲了几下,里边都没回应。
“你是这儿的老板,还用敲门吗?”窦大宝还是没忍住说。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大门。
门外的情景让我一度怀疑找错了地方,可看到里头的陈设,我才敢肯定,这里就是我先前到过的驿站。
窦大宝四周张望了一下,说:“小雅好像不在啊。”
“她们一家人还在市里,怎么会到这儿来?”我有种感觉,之前见过的小雅,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细想起来,似乎是第一次去府河县,那晚季雅云跑到我房里‘主动献身’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直觉了。
看着已经颇为熟悉的大厅,我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以前来驿站,要么匆匆来匆匆去,要么就是被其它事牵绊,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好好看过这里呢。
我甚至连柜台上的账本都没仔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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