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与此同时,被我拉着手的季雅云竟然就那么活脱脱的从我身边消失了!
“怎么个情况?”窦大宝愕然的问。
我从错愕中缓过神,抬眼看了看四周,朝前方指了指:“我们回来了。”
身后的驿站消失不见,周围又恢复了熟悉的情景。
我和窦大宝赫然就站在31号和28号中间的那片空地前头。
而季雅云,她本不该出现在驿站的
“那面镜子呢?”窦大宝问。
我这才发现,拿在手中的照骨镜居然也不见了。
看着窦大宝,想到在镜子里看到的情形,我喃喃的说:
“可能镜子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吧。”
一束qiáng烈的光束照射过来,我本能的挡住了眼睛。
qiáng光熄灭,借着微明的天sè,就见街口停着的一辆大吉普上下来一男一女。
窦大宝舔了舔嘴皮子:“不是吧?这么快就‘破案’了?”
吉普车上下来的是赵奇和沈晴,两人走过来,赵奇看着我,挑起一边的眉毛问:“回家了?”
“哪敢啊?祸祸昨天晚上住我铺子里,我们早上起来遛弯,不行啊?”窦大宝抢着说道。
赵奇冲我笑笑,没接他话茬,上下瞟了我一眼,“你这身遛弯的行头很特别啊。”
低头看见身上还穿着长衫,我只能是勉qiáng一笑。
张涛死的邪性,案情重大,所以赵奇和沈晴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只是我这身衣服却是没法解释的。
“走,一起吃早饭吧。”赵奇揽住我的肩膀说。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身体接触,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们不会是专门为了防止我回来才来的吧?”我扭脸看向沈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哪是为了防你啊,我们昨天天一黑就来了,你也知道这案子多邪门了?不盯紧怎么行?”沈晴没心没肺的说道。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一动,下意识的看向赵奇
上了赵奇的大吉普,我在车上换了衣服。
拿出手机,就见上面有个未接电话。
电话是五分钟前打来的,打电话来的是季雅云。
想到这一晚离奇的经历,我赶忙回拨过去。
“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电话一接通,两人就同时向对方问道。
“我在城河街。”
“我在市里,在家里,我刚醒”季雅云声音有些恍然,“我刚才是不是去了驿站?”
“是是吧。”我实在无法用确定的语气回答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季雅云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更加疑惑:
“驿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穿黑衣服、脸被火烧过的人?”
“是。”
“你有没有感觉,那人有些熟悉?”季雅云问。
我一怔,不知怎么,听她一问,我竟也感觉,黑衣人说话时的神态,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然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在之前却是没有过的。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季雅云在电话那头说道:
“徐祸,我、你,还有岚岚他们,前不久应该见过那个人,不过他当时不是现在的样子。”
“什么时候?”我竟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起来。
“是火车!”季雅云气息明显有些急促:“我们在绿皮火车上见过他,他是你爸爸,是徐荣华!”(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七章消失的甲虫
来到石料厂,一进大门,一个粗壮的半大老头就急匆匆迎了上来,cào着浓重的陕西口音说: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咧,你们快看哈吧,好端端一个人,咋说死就死了么。”
我认出这人也是石料厂的工人,是老陈先前的工友,好像是叫卢金川。
卢金川也认出了我,表情纠结的朝我咧了咧嘴:“你咋也来咧?老陈他走咧。”
我心里一咯噔,虽然之前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听到死的是老陈,还是吃了一惊。
卢金川说,老陈是今天上午来的,说是刚从老家回来,过来看看老朋友。
中午卢金川去外面买了酒菜,两人吃喝完,老陈说有点困,要睡会儿。哪知道这一觉睡过去,就再醒不过来了。
我朝高战点点头,和大双一起进了卢金川指的一个房间。
房间十分的简陋杂乱,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气,墙角的一张木板床上,平躺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颇具立体感的老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房东,老陈。
见老头明显没了气息,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和老陈只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他脾气不怎么好,人也总神神叨叨的,可看着相识的人离世,也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做完初步检查,大双对我说:
“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初步判定,应该是酒后心脏骤停,导致休克性死亡。”
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老陈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开了。
他本来就长得有些凶,这一睁开眼,屋里几个警察都被吓得不轻,有一个胆子小点的直接跑了出去。
我和大双也都是一哆嗦,回过神来,我低声对着尸体说:
“陈伯,你安心去吧。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的。还有,我不会拖欠你房租的。”
嘴里说着,我就伸出手,想要替他把眼睛合上。
哪知道我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尸体的嘴角突然翘了起来,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又是鬼露笑……
我直嘬牙花子,心说这老头活着的时候神叨就算了,现在死都死了,怎么还来这一出啊?
就在我暗暗皱眉的时候,老陈的嘴忽然间缓缓的张开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急着大声说:“快出去,全都出去!”
话音未落,就见老陈张开的嘴里,突然间飞出一只拇指盖大小通体墨绿的甲虫。
多数人对虫子有着本能的恐惧,何况这甲虫是从死尸的嘴里飞出来的。一看到这状况,剩下俩警察早撒丫子跑出去了。
我下意识的闪到一边,想找东西把虫子拍下来,搭眼却见大双还站在尸体旁发愣。
我急着想去拉他,但为时已晚,那怪异的甲虫振动翅膀在老陈的尸体上方盘旋了一周,然后径直朝着大双的脸上飞去。
大双像是被吓傻了,居然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甲虫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就算空手去拍也已经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看呆了。
甲虫飞到大双的脸上,竟像是毫无阻隔一样,透过他的脸孔,直接飞了进去!
或许说,甲虫是在接触到大双的皮肤后消失不见了,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它就是直接飞进了大双的皮肤,飞进了他的身体……
见大双还愣着不动,我用力拉了他一把。
“啊?”大双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转过头,神情恍惚的看着我。
“你怎么样?”我仔细打量他的脸,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痕迹残留下来。
大双像是才缓过神来,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有些纠结的问我:“徐哥,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什么?”我一怔,下意识的朝老陈的尸体看了一眼,却见尸体的眼睛和嘴巴都已经闭上了。尸体面无表情,就和我们刚进来时看到的一样。
“没……没什么。”大双用力摇了摇头,像是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向老陈的尸体指了指,“是送去医院的太平间,还是带回局里?”
我还想问他什么,高战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怎么回事?什么虫子?”
见大双明显是在瞒着什么,我稍一犹豫,摇了摇头,说没事,刚才从尸体边的被褥里飞出一只虫子,把人吓到了。
高战明显不信,但也知道我这么说肯定有原因,而且这么说也是有必要的。
他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别一惊一乍的了,地方埋汰,有虫子稀罕啊?赶紧来两个人,把尸体抬上车。”
他顿了顿,看了看我,接着说:“先送局里去。”
高胖子发话,没人敢不听。刚刚跑出去的警察又你推我搡的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壮着胆子上前,想替尸体打包,可手才一碰到尸体,就愕然的回过头来,对高战说:
“头儿,这尸体怎么这么硬啊?”
“扯什么蛋?”高战拧着眉毛走过来,抢过打包袋,就往老陈脚上套。
可是很快,他的动作就僵住了。
“这尸体……”高战回过头,朝我眨了眨眼。
不用他说,我也已经发现了问题。
尸体的腿似乎不能打弯,而且高战刚才明显用了力气,尸体却连脚后跟都没离开床面。
高战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不对劲,这老爷子太沉了。”
我点点头,“我来。”
我接过打包袋走到床边,从头到脚又看了一眼尸体,先拿起地上的鞋替老陈穿上,然后很顺利的就将尸体打包了起来。
高战咽了口唾沫,让人把尸体抬上车。哪知道却又出了问题。
跟来的几个都是刑警,个个人高马大,但几个人合力,竟硬是不能将尸体抬起来。
我一咬牙,“我来!”
类似的情形我也经历过,当初徐洁刚从铁棺里被发现的时候,就浑身僵硬的像石头一样,要七八个人合力才能将她抬起来。
我摘掉手套,看了一眼左手虎口的火雷纹,走到床边,低声对着尸体说:
“别折腾了,我可交了一年的房租呢。到时候你要想加租,托梦给我就是了。”
说完,我在高战等人错愕的注视下,将尸体的上半身从床上架了起来。
见没人上前帮忙,又一咬牙,将尸体整个背在了背上。
我独自背着尸体出了屋,也顾不上再和卢金川打招呼。
出了大门,下意识的朝着鬼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鬼楼的院门旁,一个穿着蓝布工作服的老头,正神情yīn鹜的看着这边。
我忍不住皱眉,是那个看门的。
我对这个老头子可谓是印象深刻,和高战第一次来鬼楼,想要进去的时候被老陈阻止,那时我和高战都听见,这老头在进屋的时候低声骂了一句‘八嘎’……
看门老头见我看他,转过身走进了院里。
我吸了口气,刚要背尸体离开,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瞬时间,我浑身的汗毛都戗了起来。
我背上的裹尸袋竟然动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八章遗产
老陈的尸体装在打包袋里,外表看来有些臃肿。
而此刻,尸体就在我背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尸体在动!
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吞唾沫的声音,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把尸体丢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送我回家!”
我感觉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声音明显是从裹尸袋里传出来的,这是老陈的声音!
老陈明明已经死了,难道……难道说他是假死?又活过来了?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定了,老陈的尸体在别人看来十分诡异,但在我左手火雷纹的作用下,对我而言,他和普通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通过肢体的僵硬程度,我可以肯定,我背着的就是个死人。
关键是,在说完那四个字后,老陈又不再动了……
“送你回家?那能是我能做主的事吗?”我低声说了一句,抽手抹了把汗。
好歹把死尸背上车,我上了高战的车,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艹!”见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焦躁的骂了一声。
接起电话,没好气的粗声问:“谁啊?”
对方似乎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说:“徐祸,我是吕珍。”
我愣了愣,吕珍?不就是那个律师,徐荣华的前妻?
“你好,吕律师。”我有点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平古吧?”吕珍问。
“在。”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刚到平古,方不方便见个面?”
我说:“我现在回公安局,我还有工作。”
吕珍说:“那我现在来找你,方便吗?”
我听她似乎有些急切,犹豫了一下说:“方便,你直接去局里吧。”
到了局里,车还没进大门,就见一个短发圆脸,穿着职业套裙的中年女人正站在路边一辆车旁,看样子正准备打电话。
我让高战停车,下车走了过去。
“吕律师!”
吕珍也看见了我,放下手机,转过身看着我,开门见山的说:
“是陈金生让我来找你的。”
“陈金生?”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金生是老陈的大名,我也是不久前看身份证才知道他的名字。
“他让你找我?”我下意识的往大门里看了一眼,“他中午已经过世了。”
吕珍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神sè:“他前天去过我们律师所,委托我们将他的遗嘱和遗产转交给你。”
“给我?”我彻底懵了。
吕珍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说:
“你在这里工作?方便去你办公室说吗?”
“方便。”我恍惚的点了点头。
吕珍是那种做事干脆利落的职业女性,跟着到了办公室,也没多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给我。
高战刚好过来,见状就让我先办完手头的事再说。
吕珍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递给我:
“这是陈金生老先生委托我全权办理遗产转赠的书面凭证,你看下。在平古县,陈老先生名下有三处房产和一块宅基地,分别是城河街14号、城河街28号和城河街32号,那块宅基地也在城河街。按照他的遗愿,这些都已经转到了你名下。
另外,他在银行还有一笔存款,截至今天,连利息总数目是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块,这些同样由你继承,不过你需要支付我六千四百块律师费;另外需要支付我代交的一万两千一百三十二块过户费用以及遗产继承税。”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大脑持续混乱中,“我只是租他的房子,他怎么会把这些留给我?”
吕珍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牛皮信封:“房产证、宅基证都在里边,都是根据陈老先生提供的身份资料办理的,怎么会有错?”
她忽然蹙了蹙眉,露出一种不大确定的表情,但很快就说:
“陈老先生除了让我办理这些,还让我口头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
“他没有子嗣亲人,他的身后事由你来办理。”吕珍顿了顿,接着说道:“必须按老规矩办。”
“孤寡房东把遗产过户给房客……这倒是也不算多稀罕。”
高战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搓着脑门说:“咱这县里房子便宜,可这些加起来,也得个几十万呢。这老爷子在咱这儿,也得算个财主了。”
吕珍似乎没听到他的念叨,眼睛看着我,神情越发显得疑惑,或者说是犹豫不定。
“你……你还……还想说什么?”我问。
吕珍蹙了蹙眉,“按照陈金生的说法,他的丧事由你来办,但他不让你替他摔盆。他说……替他摔盆的人会在他死的时候继承他另外一样东西。他只让我口头转告你……他说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吕珍来找我只是为了工作,等她交办完所有事物,前脚离开,我后脚就瘫进了椅子里。
高战眼睛斜了斜桌上的牛皮信封:“不打开看看?”
我恍然的拿起信封,打开来把里边的东西倒在桌上。
除了房本和一串钥匙,里边还有一封信。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到了极致,立刻拿起信封,撕开后抽出了信纸。
却见信纸上只有毛笔书写的四个字: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情况?”高战把目光从信纸转到我脸上,“物归原主?你们这是先前有关系?”
我苦笑:“高哥,我现在比做梦还像做梦呢。脑子跟浆糊似的,真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可唯一肯定的是,在租他的房子以前,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人。”
高战咧了咧嘴:“那成吧,先别想这事了,那老爷子的尸体怎么办啊?”
见我发愣,他翻了个白眼:“就是你那房东,老爷子还在车上呢,我们也抬不动他呀。”
“那还抬什么啊,按老规矩发送,人得在家先停三天。”
想到背尸的时候死尸的那句‘送我回家’,再看着桌上一堆散乱的东西,我深吸了口气,对高战说:
“高哥,再帮我个忙吧。”
“说。”
“您帮我查查这老爷子的资料;还有……”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的背包,“帮我找一个女人,她叫徐洁。”(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九章运尸
高战很快就查清了老陈的资料,但并没有查到他在本地和老家有任何亲属。
眼看快要下班了,想起吕珍转达的话,我只好办理了认尸手续。
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高战忽然问我:律师说除了你,陈金生还有一个继承人,你知道那人是谁?
我一愣,我实在被这几天发生的事弄乱了,要不是他提起,我都把这茬忘了。
老陈把遗产给了我,却让别的人替他摔盆,说那人继承了他另外一样东西,还说我知道那人是谁。
目光无意间落在一旁的大双身上,我心一动……
我跟高战说,这几天要办理老陈的后事,还得再请几天假。好在我家的案子有市局直接接手,孙屠子明天也回来了,高战很痛快就批准了。
高战问我,要不要派车把老陈的尸体送回去。
我说不用,反正这老头也只能是我一个人伺弄,我直接开车把他拉回城河街就行了。
要说我干的两种行当,还都真不避讳这种事。
我正想说要是局里没什么事,就让大双跟我一起搭把手。
没想到大双忽然主动说:“高队,我去给徐哥帮忙吧。”
把尸体搬进我车的后备箱,刚开出大门,大双突然又开口说:
“不是回城河街。”
“什么?”我一怔。
大双扭过脸看着我说:“不是去城河街,老爷子是要咱送他回陈皮沟。”
我又是一愣,资料显示,老陈的老家就在一个叫陈皮沟的村子。可村子所在地,距离我们这儿可有五百多公里呢。
想到在石料厂发生的情形,我打了把方向,把车停在路边。
看着大双问:“在石料厂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老陈是要我送他回老家?”
大双用力挠了挠头发,似乎很苦恼,“老陈睁眼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他会给我一样东西,但那东西不是白给的,要我替他做两件事。”
一向不抽烟的大双拿起我放在驾驶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却呛得咳嗽了好一阵。
“他让我送他回陈皮沟,让我给他摔盆。”
这会儿不用明说,也知道跟他说话的是老陈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老陈应该都没见过大双,怎么会找上他?
“他给了你什么?”我问大双。
老陈说给了他一样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从尸体嘴里飞出来,消失在他身上的那只甲虫了。
大双摇了摇头,又使劲抽了口烟,没说话。
我皱了皱眉:“除了把尸体送回去,他还让你帮他做什么?”
大双又摇了摇头:“徐哥,先别问了行吗?有些事我都还没弄清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咱先把老爷子送回去,把后事办了。等我弄明白一些事,肯定会告诉你。”
见他一脸纠结,我只能是点了点头。心说老陈啊老陈,你这是活着的时候满身邪性,死了也不让人消停啊。
我本来想折回局里,让高战安排送老陈回老家。
没想到却被大双阻止,说老陈说的明白,是让我们俩送他回去。
大双这么说的时候,有些不大敢看我。
也就是了解他的为人,明知道他还瞒着一些事,我还是没bī问他。
看看时间,我还是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内网出具一份合法运输尸体的证明文件,然后和大双一起,带着老陈的尸体,连夜开往陈家沟。
昨晚一宿没怎么睡,在高速上开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撑不住了。
在服务区买了面包和矿泉水,让大双接着开。
我在后座上就着矿泉水吃了点面包火腿肠,没大会儿困劲上来,不管不顾的躺下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坐起身,就见外边下起了大雨。
车还在高速上,豆大的雨点打在车身上,就跟炒爆豆子似的炸响一片。
“雨太大了,先在路边停一下,等雨小点再走!”
我说了一句,见大双像是没听见一样还在继续往前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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