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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一甩头:“走!”
大双问:“去哪儿?”
“现在回去,看看那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
“那路……”
不等大双说完,我已经从包里摸出手电打亮,顺手拉上了拉锁:“找找看,附近地上哪儿有糯米,沿着糯米走!”
很快,两人就在印象中离小路口将近二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小摊糯米。
沿着糯米痕迹,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前方就又出现了先前那两间屋子。
拉着大双出了门,我朝西屋看了一眼,快步走进雨中的同时,右手暗暗伸进了包里……
大双这时候也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低声问我:“那条路怎么会不见了?”
拉着大双出了门,我朝西屋看了一眼,快步走进雨中的同时,右手暗暗伸进了包里……
“导航都失灵了,路不见了有什么稀罕?”
我笑着说了一句,冲他使了个眼sè,关了电筒,朝着屋子走去。
两间屋都亮着灯,东屋的门虚掩着,老头子却不在。
我心没来由的一沉,快步走向西屋。
刚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把眼睛凑到门缝上。
大双拉开车门,刚要上车,被我一把拽住。
看清里边的情形,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那个妇女正躺在其中一张肮脏的木板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的jīng光。
床边上站着一个干瘪的身影,看背影,就是那个老头子!
“咣!”
大双也看到了里边的情形,怒火中烧间,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老头听到动静,猛地回过身,看清状况,竟也是一脸怒火,干张嘴不出声的骂了一句。
看到他的口型,我不禁一愣。
这个节骨眼上大双已经举着lún胎扳手冲了上去:“老流`氓,你干什么呢?!”
“小心!”我急着提醒他。
话音未落,那看似干瘪的老头子就抢先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大双的肚子上,然后像只老猴子一样动作敏捷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你怎么样?”
“没事!追!别让他跑了!”大双平常斯文,动起火来却也豪狠。
老头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而且又是踹的小腹柔弱所在,大双喊了一声,却还是捂着肚子踉跄着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跟着追出窗口,打亮电筒,朝着老头子的背影急追。
“听见了!”我含糊的应了一声,眼睛却在屋里四下扫量。
我和大双急着把她放下来,抱到床上。
那个老头子有问题没错,可我怎么觉得,有问题的不止他一个呢?
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看到放在上面的小孩儿,我心里一动,手里捏个法印缓步走了过去。
刚走到床边,原本两眼紧闭的小孩儿突然睁开双眼,裂开嘴对着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别急着抢救,她刚吊上去不久,不会有事。先替她穿上衣服。”
“徐哥,她醒了!”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大双急着问。
“跑不了他,赶紧回去!”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拔脚就往回跑。
刚替妇女把衣服穿上,她就咳了几下,缓缓苏醒了过来。
不等大双说完,我已经从包里摸出手电打亮,顺手拉上了拉锁:“找找看,附近地上哪儿有糯米,沿着糯米走!”
我和大双追到河边,眼看老头仓惶的从一座石桥上跑了过去,我拉住大双:“别追了!”
一路跑回屋子,一进门就大吃一惊。
“就这么让他跑了?”大双眼睛瞪得赤红。
这老头看似大把年纪,跑起来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样,嗖嗖的快。
那女人仍旧浑身赤条条的,人却已经吊在了梁头上!
我探了探她的脉搏,对正要抢救的大双说:(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五章陈皮沟
“过桥咯……”
“悠着点,前边有个坑……”
“哎呀,沟里的蛤蟆爬出来了,小心可别踩上,不然沾你一脚赖疥,我可不负责……”
我嘴里有搭没搭的喊着,背着用裹尸袋装着的老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说是按老理给死鬼引路,末了我就是自己跟自己逗闷子。
那流`氓老头有一点没撒谎,陈皮沟在地图上看就那么丁点儿,实际上是沿着一条浅沟呈狭长状的村落。
过了桥以后,从东往西且有一段路呢。
兴许是下雨的缘故,沿路也没见村里有什么人。
带着个死人,我也不想触谁家的霉头,只能硬着头皮靠11路往前走。
这一阵子走下来,早分不清身上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大双在边上听我瞎念叨,一脸哭笑不得,却又搭不上手,只能是干摇头。
又走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
“徐哥,你说那老头子说的‘三道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打了个哈哈,没接他这茬,而是说:“干走也是走,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大双咧了咧嘴:“哥,我真服你了,你还有这闲心呢?行,你讲吧。”
既然是亲家,皇帝又不差钱,哪能不答应。
我说:古时候有个姓朱的秀才,上京赶考,金榜题名高中了状元。面圣的时候,皇帝老儿见他不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而且长得一表人才。龙颜大悦之下,就招他做了驸马。
衣锦还乡前,皇帝就问他:姑爷,咱现在可是亲戚了,碰巧你老丈人我有点家底,你这趟回家,看看家里有啥需要不?
“陈伯,我真撑不住了,得歇会儿。你就别进去了,就在棚子里待会儿,我抽根烟就送你回去。”
状元郎想了想,就对老丈人说:我自小和老娘相依为命,老娘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供我读书,我才有今天。老娘守寡多年,还请老丈人破费,为她修座贞节牌坊。
既然是亲家,皇帝又不差钱,哪能不答应。
可哪知道状元郎回家把立牌坊的事一说,老娘当场就耷拉脸了。
一问才知道,老娘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盼着儿子出息以后,等着嫁人呢,而且人家都找好了。
状元郎一听就急眼了,说:那怎么成啊?我那老丈人脾气可不怎么好,他要知道我坑他,一发起火来,不光我这职称得给撸了,保不齐还得找人砍我。
老娘一听,也是愁眉苦脸。
最后老娘拿出给自己准备的嫁衣,对状元郎说:你把这衣服给我洗了,要是二十四小时能晾干,我就不嫁,要是晾不干,那就是老天爷让我嫁,老天爷最牛bī,皇帝都拦不住。
状元郎一听,麻溜的就去洗衣服了。
哪知道衣服刚晾上,就下起了大雨。
状元郎傻眼了,回去只能把事一五一十跟老丈人说了。
老丈人一听也觉得稀罕,最后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当皇帝的也拦不住啊。
我打了个哈哈,没接他这茬,而是说:“干走也是走,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听我讲完,大双忍不住哈哈一笑:“敢情这句话是这么来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所以啊,要来的谁也挡不住,真要是有坎又能怎么地?”
我咬着牙把老陈往上托了托,“要么迈过去,迈不过去就给它踩平了!”
话说的狠,可架不住人是肉长的。
眼看雨又大了起来,往前至少还得两三里地,我jīng疲力尽,说不行了,我得歇一会儿,不然不用鬼差动手,我自己就跟着老陈颠颠儿的去见阎王爷的圣驾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大嗓门问:
“你们这是干嘛呢?下这么大雨,怎么还淋着走啊?”
扭脸一看,就见不远处的一间房檐底下,一个五大三粗,嘴角有道疤的汉子正纳闷的看着这边。
“这下好了,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我腾出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不等我开口,大双就跑过去问:
“大哥,能借你家屋檐歇会儿脚不?”
“那还问什么啊?看这大雨天的,赶紧进屋!”汉子顿着脚的说。
我是真累的不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背着老陈走了过去。
疤脸汉子一副农村人的打扮,对我们很是热情,直把我们往屋里招呼。
我心里感激,更不愿把死尸背进人屋里,让好心人沾染晦气。
见旁边有间堆木柴杂物的石棉瓦棚子,就对汉子说:
“大哥,我们就在棚子里歇会儿得了。”
“那哪儿成啊?你这都湿透了,不换身衣服,还不得生病啊?”
汉子一番好意的坚持,我身上也实在难受,一咬牙,小声对背后的老陈说:
“陈伯,我真撑不住了,得歇会儿。你就别进去了,就在棚子里待会儿,我抽根烟就送你回去。”
把老陈放进棚子,跟着汉子进了屋,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瘫进椅子里再不想起来了。
汉子要拿衣服给我们换,被我婉拒,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也不能在人家家里久待,反正换了还得淋湿,那就省的麻烦。
汉子看我们觉得好奇,先是自我介绍说,他叫周楚,因为嘴上有道疤,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周疤瘌。然后问我们怎么称呼,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既然是亲家,皇帝又不差钱,哪能不答应。
透过雨幕,就见前方大约一公里左右,孤零零的立着一间屋子。
“陈金生……就是西边死人坟的那个老头子?他死了?怎么死的?”
见周疤瘌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吸了口气,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行啦大哥,不麻烦您了,我们走了。”
周疤瘌出门,大双就说:“还是农村人憨厚,咱可是碰上好人了,真要还有那么远,咱可就……嘿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摩托三lún蹦蹦哒哒开了有五六里地,周疤瘌忽然指着前方说:“到了,就前边!”
我是真不想编瞎话骗这淳朴大哥,稍微拧了拧衣服,就把实话对他说了。
不大会儿,周疤瘌从屋后开了辆摩托三lún过来,招呼我们把尸体抬上车。
周疤瘌听完,嘴朝有疤的一边咧了咧:
为了避免他有别的想法,我特意说明,我和大双都是公安局的。
我说:“您别多想,老爷子是寿终正寝。我们哥俩和他沾点关系,所以送他回来。这不是桥塌了,车开不过来,我们又不想麻烦村里的老乡,所以就……”
我朝屋里打量了两眼,没说话。
屋子四棱八角,背朝着这边,后墙正中果然立着一块几乎和房檐一样高的大石碑。一眼看去,可不就跟个修葺规整的大坟似的嘛……
“你走哪儿去?”周疤瘌像是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跟着站了起来,“你们知道死人坟……就那陈什么生家离这儿有多远吗?他家离村子还七八里地呢。你们等着,我去后边把车开过来,我送你们过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六章怪异的水缸
离得近些,就见巨大的石碑上除了正面雕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整个石碑上竟还刻满了各种狰狞的人脸和猛兽的图案。
我心说难怪那妇女和周疤瘌都不知道陈金生这个人呢,住在这种像死人坟一样的屋子里,就是想和村民来往,村民多半也会畏而远之。
三lún绕到前头,见院门没锁,我咬牙把尸体背起来,向周疤瘌道谢。
周疤瘌似乎对这坟一样的屋子有点犯怵,客气了两句,直接开车走了。
进了院,大双紧走几步去开门。
坐了这一会儿的车,再把尸体背上身,就感觉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浑身酸软,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踉跄着把尸体背进堂屋,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当门桌子上摆着香炉蜡烛,桌子前头用两条长凳架子一张门板。
虽然简陋,可明显是被布设成了灵堂的模样。
只是,桌上除了香炉蜡烛,还有一块灵牌和一个陶土盆,灵牌上却是没有任何字迹。
又是无字灵牌!
我一下子想起了驿站阁楼上的经历,脑大筋跟着猛一跳。
当时情形太过诡异,我没顾上多想,现在想来,驿站阁楼的那块灵牌,后来出现的字迹,竟和老陈留在我家的那些灵牌上的字迹极其相似。
难道说,那块灵牌上出现我的名字,是出自老陈的手笔?
我实在累的不行,顾不上多想,急着把尸体放在床板上。
大双朝供桌看了看,回过头说:这是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提前给自己准备的。
我点点头,想抽根烟喘口气,却发现烟已经被雨淋湿了。
我把烟盒揉成一团扔进院里,对大双说:“先歇会儿,然后好好把屋里拾掇拾掇。”
大双点点头,嘴里却说:“你先在屋里歇着,我去看看那个石碑。”
“别去了。”我皱了皱眉,“我感觉周疤瘌不怎么对劲,也不知道他帮咱们是什么目的,你别一个人乱走。”
大双一愣:“周疤瘌怎么了?”
我说:“他口音和那个妇女一点都不像,他应该不是村里人。还有,我看过他那间屋子,那里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住的,而是老年人住的。”
大双又愣了愣,却仍是坚持说要出去看看。
我身心俱疲,想到他对我有所隐瞒,也就懒得阻止,只让他小心些。
眼看他走出院子,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婆妈了些。
想起包里还有一盒烟,我掏出来,拆开点了一根,朝裹尸袋看了一眼,走到门口,倚着门框打量着院子。
目光扫过院子的一角,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个角落放着一口一米多高的水缸,下这么大雨,按理说缸里的水早该满出来了,然而我却看不到缸里的水面。
不光是这样,透过雨幕,还看到水缸上方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一团雾气盘旋在那里。
想到老陈的邪性,我忍不住好奇,丢掉烟,冒雨走了过去。
水缸上方的确有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感觉就像是水蒸气一样。
顺着缸口往里一看,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水缸上面并没有什么遮挡,然而里边却只有缸底浅浅的一层积水。
靠,这缸难道是漏的?不蓄水?
我揉了揉眼睛,定神再看,更是大吃一惊。
我发现不是水缸不蓄水,而是雨水落到水缸上方的时候,竟像是被高温蒸腾一样,化成了蒸汽,根本落不到缸里去。
这也太邪门了吧?
我捋了把头发,弯下腰,试着把手伸到雾气下边,伸进缸里,却并没有感觉到有异常的温度。
就在我觉得匪夷所思,想把手缩回来掐自己一把,看是不是幻觉的时候。
突然,缸底的积水突兀的激荡起涟漪。
没等我反应过来,浅浅的积水中,猛然钻出一团长满绿毛的东西,一下蹿到了我手上,飞快的沿着我的胳膊朝我身上蹿了过来。
“我艹!”
我急忙快速的后退,甩着手,想把这怪东西甩掉。
可那怪物四只爪子像是吸附在我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脱。
情急之下,我只能是抬起左手,朝着那东西拍了过去!
就在我的手掌拍到那怪物的一瞬间,我也看清了它的样子。
这竟是一只浑身长满绿毛,有着一双赤红眼睛,既像是小孩儿,更像是猴子一样的东西。
也就在这时,绿毛小怪物被我一拍,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惊魂未定的又退了几步,确定怪物已经不复存在。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口水缸。
却见上方的雾气消失,雨水倒guàn般的倾泻进去,很快就传来雨打水面的声音。
呵老陈,陈伯,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住的地方都到处透着古怪?
上次是给我留下满肚子问号,脚底抹油跑路了。
这次更绝,直接翘辫子了!
死了不说,还折腾我一溜够
我跟你有仇啊?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留给我的遗产,只是钓鱼用的诱饵,老家伙就是想玩死我!
我越想越来气,转过身,咬着嘴皮子回到屋里。
瞪着眼睛盯着门板上的尸体看了一阵,还是把火气qiáng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人死为大,无论身为法医还是yīn倌,我都不能拿逝者的尸体撒气。
气消下去,见大双还没回来,我就想先把尸体从裹尸袋里移出来,毕竟这会儿天还是很热的,尸体在袋子里闷久了,难免会腐化。
我把包放在一边,朝着尸体鞠了个躬,走过去,伸手去拉拉锁。
谁知刚拉开一截,就听裹尸袋里传来一声怪笑。
我被这yīn森的笑声吓得一哆嗦,随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可是不等我发火,就感觉右手手背有些发痒。
低眼一看,我魂儿都快吓出来了。
一只硬币大小,湿漉漉的黑sè甲虫正爬在我的手背上,正快速的朝我袖子里钻!
“靠!”
惊魂之下,我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甲虫被拍编。
感觉手心手背都黏糊糊的,我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但事实是,我根本顾不上清理被拍死的虫子。
因为,门板上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随着又一阵yīn测测的怪笑,又有许多黑sè的甲虫正连续不断的从裹尸袋打开的部位钻出来,振动湿漉漉的翅膀,朝着我嗡嗡飞了过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七章碑言匠不语
看到这些丑陋恶心的甲虫,我像是腊月天掉进了冰窟窿,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只有眼角、嘴角等神经敏感的部位直抽搐。
但是,很快,一股qiáng烈的愤怒就将心头的恐惧冲散。
妈的,真当老子是龙灯的脑壳,任人摆布吗?
这些天的压抑委屈涌上来,我心一横,双手胡乱拍打着迎面而来的甲虫,咬着牙朝尸体冲去。
甲虫不断被拍落,死尸的笑声戛然而止。
猛然间,裹尸袋的拉锁被从里边猛地向下一拉,紧跟着就见一大蓬黑甲虫蜂拥而出。
甲虫数之不尽,就像是一蓬妖异的黑云般朝我压了过来。
这下我是真毛了,再没胆子拍打,拔腿就往外跑。
跑进院里,甲虫也铺天盖地的追了出来。
这一路我本来就耗费了许多力气,两条guàn铅似的腿又哪有长翅膀的飞得快?
情急之下,一眼瞄见角落的水缸,急忙跑了过去。
缸里的水未必够将我完全浸泡,可老子把缸反过来,来个金钟倒扣也能躲个一时。
就在我想要实施这个愚蠢的笨办法的时候,院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
这人一进来,那些甲虫竟立刻改变方向,朝他飞了过去。
“快跑!”见来的是大双,我脱口惊呼。
大双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被吓傻了。
我暗骂一声,想过去抢救,哪知就在甲虫快要飞到大双面前的时候,他忽然张开嘴“啊”的一声大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他发出吼声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有一股白sè的气焰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甲虫迎上这股气焰,竟“啪嗒啪嗒”全都掉在了地上!
“徐哥,你没事吧?”大双快步走到我面前。
看着落了一地的甲虫,我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尸体有问题!”
两人跑进屋,见裹尸袋丢在地上,死尸却不见了踪影。
“那个不是老陈。”
“那个不是老爷子。”大双几乎是和我同时开口。
我心里莫名一动。
我说尸体不是老陈,是从裹尸袋里发出的笑声来判断的,那不是老陈的声音,而且我内心深处有种感觉,老陈能折腾不假,但应该不会害我。
大双刚从外边进来,他是怎么肯定裹尸袋里的不是老陈的?
还有,那些被他一口气喷死的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qiáng压疑惑,说:
“如果尸体被掉包,那只能是在周疤瘌家里被掉包的。”
见大双点头,我说:“那还等什么,去找周疤瘌。”
“不用了!”
大双忽然走到供桌旁,拿起桌上的陶土盆,几步走到门口,将土盆狠狠摔向门槛。
纸都没烧呢,摔的什么盆呢?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土盆摔的四分五裂,一样东西从里边掉了出来。
我凑上前,看清那东西,不禁一愣。
居然是一把锈迹斑驳的刻刀。
大双将刻刀捡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对我说:
“老爷子是刻碑匠,他要留给我的,是这把刻刀。”
我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看着大双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恍惚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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