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这‘两响儿’说白了,就和打狗bàng差不多一个意思,是叫花子的专属配备。
这老要饭的说我骨骼jīng奇,又说我是有缘人,要把要饭的家伙送给我……
我特么骨骼jīng奇……适合继承他的香火……难道我很适合要饭?
我忽然觉得,老家伙的那张‘假脸’没那么可怖了,也有点明白,那个胖男人为什么要踹他了。
这老丫就差在脑门儿上写俩字——欠揍。
“大爷,我真没多少钱,这样,我给你五块,你去买包烟抽也好,买碗肉丝面吃也行,咱能别……别玩笑了吗?”
我一边说,一边从后pì股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票子塞给他。
老头垂下眼看了看那五块钱,点了点头,把钱接过去的同时,却仍是把那块木头硬塞到了我手里。
“大爷……”
“拿着!”老头猛然抬高了tiáo门,瞪了我一眼。
按理说,就他这态度,我绝对是应该发火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瞪我的眼神,我竟觉得有几分亲切,甚至还有两分暖意。那分明是长辈善意教导的斥责小辈时才会有的眼神。
老头把那五块钱小心翼翼的抚平了,对折了一下,放进了上衣兜里。这才又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问你,你来这儿,是不是想买黑狗?”
我本来还有些不耐烦,闻言不禁愣住了。
我的确是来买黑狗的,可这由始至终都是我的想法,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啊。
这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也不等我回答,就把一根脏兮兮的手指蜷曲起来伸进嘴里打了个唿哨。
我正奇怪他想搞什么,无意间眼睛一斜,就见大雨中,一条黑狗冒着雨,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那黑狗简直就和刚出生的小驴犊子差不多大小,浑身上下竟没有一根杂毛。虽然被大雨淋得透湿,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反倒透着十分的威武。
我虽然没有招猫逗狗的习惯,但是见到这样一条狗也忍不住心生喜爱。
也不知道那根筋抽了,竟伸手去抚摸狗头,顺口就喊了声:“大黑……”
“它不叫大黑。”老头斜眼看着我说。
我又是一愣:“这狗是您老的?不叫大黑,那它叫什么?”
老头从兜里掏出个卷起来的塑料袋,打开后,居然从里边掏出约莫三四两重的一块烧牛肉,边撕开了往黑狗嘴里喂边头也不抬的说:
“柱子是我从小养大的,跟着我十一年了。”
“柱子?”我忍不住呲了呲牙,这狗的名字也太土了吧。
老头没搭理我,直到把一块烧牛肉全部喂给狗吃了,才直起身子,回头看着我说:
“除了这块木头,我把柱子也交给你了。”
“不用吧?!”
我是真快哭了,又是两响、又是狗……我真想问他:要是你那铜片儿没丢,是不是一并给我了?你真想我加入丐帮啊?做乞丐有前途吗?
老头低下头,抚摸着狗头,对我说……不对,是对那条叫柱子的狗说:
“老伙计,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咱们就算分开了。”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摸狗头:“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汪!”
柱子居然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回应着叫了一声,走到我身边,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
“老头…不是……前辈……”我被弄的有些语无伦次,就差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跪在老头面前,虔诚的摊开两手说:
“前辈,我现在知道您老人家是世外高人,可您能不能给我个十几两银子,让我应应急先?”
老头忽然神sè一凛,直盯着我的眼睛沉声说:
“柱子是条好狗,你不用放它的血,只要把它带在身边就行了。”
他沉吟了一下,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悲sè,再次低下头,边摸着狗头边对我……对我和柱子说:
“柱子,答应我,一定好好照顾这孩子。孩子……柱子是条好狗,答应我,它死了,你得把它厚葬……”
老头猛地抬起头,眼中竟含着泪水,抬高了声音说:
“人怎么发送,它就得怎么发送!”
我已经完全懵了。
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狗……不,是有鬼……不,是有高人。
这老丫竟然知道我来这儿是买黑狗,还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要黑狗血……他虽然劝我‘加入丐帮’,可他雪中送炭,送了条黑狗给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头已经走出了棚子。
柱子跟着他走了几步,却被他挥手轰了回来:“回去!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怎么就不听话?”
“呜呜……”
柱子回到我身边,趴在了我脚边,委屈的呜咽了两声。
老头呆呆的盯着柱子看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又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有些含混不清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过头,以和老年人严重不符的矫健步伐,彻底消失在了雨幕中。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是:
——孩子,对不起。(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一章立老钱
遇到‘假脸’老头的事,我当时也没太放心上,毕竟对我来说,怎么能弄到钱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我又去了一趟丧葬铺,准备了一些东西后,第二天上午,带着大黑狗柱子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城郊外的一处工地。
到了地方,我心里开始有些画魂儿,工地一片荒芜,荒草都高过膝盖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开过工了。周围不见一个人影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q上的家伙,该不会是耍我玩呢吧?
正想着,一辆黑sè轿车和一辆商务车先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商务车上下来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胖乎乎的短发女孩儿。
胖女孩儿径直走到我面前,“我就是三毛,你是徐祸?”
我并没有向她提出心里的一些疑问,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既然见到本主了,问旁的也没多大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个网名叫‘三毛’的家伙会是个女的。
这时,两辆车上又下来几个人。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轿车上下来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这人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约莫一米七五的个头,有些偏瘦。
关键他脸上戴着一副旧时候地主家少爷戴的那种圆形镜片的墨镜,看上去牛里牛气,很有点装bī犯的感觉。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家伙好像不是装bī,而是真牛bī。
除了三毛,其他人一下车就都围在了‘装bī镜’的周围,以他为中心,边说着什么边往这边走。
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像是才看见我,又看看跟在我身边的柱子,皱了皱眉,对胖女孩儿说:“三毛,这就是你找的yīn倌?”
后来我才知道,三毛并不只是网名,中年人是一个商人,姓毛。三毛是他女儿,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从小身边的人就都喊她三毛。
三毛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嗯,就是他,他叫徐祸,徐大师在网上可有名了。”
我抿了抿嘴,没吭声。
这真是睁着小眼睛说大瞎话,我以前压根跟yīn倌不沾边,有名个pì啊。
中年人又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小沓红票,数也没数的朝我递了过来,“这些算是车马费,你走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红到了脖子根。
这是压根没把我当盘菜,把我当要饭的打发了!
那假脸老头倒是有先见之命,真特么把我带进丐帮了?
“爸,你干什么?他是我找来平事的!”三毛有些急了,跺着脚的抗议道。
中年人皱着眉头沉声说:“听话,这件事不是瞎胡闹的!”
我总算弄清了状况,这工地可能是真出了幺蛾子,这父女俩的确想找人平事,只不过我是三毛从网上找来的,在当爹的看来,无论是年纪还是‘造型’,都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装bī镜’,恐怕才是正主,是中年人请来平事的‘高人’。
我真没往丐帮发展的意愿,于是对中年人笑笑,说:“我只收雇主的钱,请我来的,不是你,你的钱,我不要。”
“对!”三毛跟着点头,“我请来的人,我不让他走,谁也不能让他走!”
“胡闹!”中年人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我们,回过头对‘装bī镜’谦和的说:“刘大师,小孩子胡闹,你别理他们”
不等他说完,‘装bī镜’就开口拉着长音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毛总,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小兄弟没能耐呢?”
我本来对他没多少好感,闻言瞬间改变了看法,刚想向他投去个感激的目光,没想到他忽然看着我“哈哈”一笑:“不过话说回来,这兄弟怎么看都像是个来蒙事儿的。三小姐,问一下,你请他出了多少钱啊?”
“三千!”三毛脱口道。
“三千?三千哈哈哈”
装bī镜一边夸张的大笑,一边走进了工地,其余人也都没再看我一眼。
“谁特么说贵的就是好的?”三毛被激得有点炸毛了,朝着一行人的背影跳脚道。
回过头来甩了甩短发,对我说:“别理他们,我相信你就行了。等你把这里的事平了,看他们还怎么说!”
无缘无故先被嘲讽一番,要按我的脾气,就该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这趟‘买卖’,我身上的钱差不多全花完了,虽说三毛在这件事上未必说的上话,可‘装bī镜’既然叫她三小姐,那想必三千块钱对她来说也不叫什么事。
既然是来蒙事的,蒙谁不是蒙啊,只要钱到手不就行了?
抱着这个龌蹉的想法,我硬着头皮对三毛说:“进去看看吧,顺便详细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毛点点头,边往工地里走边对我说,这工地是她父亲买下来的,本来是想翻建工厂,没想到刚把旧厂房拆了就出事了。不到半个月,居然连着死了七个人,其中除了六个建筑工,还包括一个女监理。这一来,工人哪还敢再开工?不想法把事给平了,几百万的项目就打水漂了。
我越听心里越发虚,乖乖,还以为她在网上是乱盖,原来真死人了。难不成这里真闹鬼?
我qiáng作镇定的问她,那七个人是怎么死的。
三毛说,最先是三个工人一起死的,当天夜里开工清理渣土,工地人多,谁也没注意少没少谁。
第二天上午才发现,三个工人一块儿死在了一堵剩半拉的墙后边。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个结果,法医化验,只说三人是意外猝死。
另外三个工人也都差不多,就是时间不一样。
“最离奇的就是那个女监理,她是在下午三点多被人发现死了的。”
说到这儿,三毛的脸没来由的有些发红,咬了咬嘴chún才继续说道:“被发现的时候,她身上没穿衣服。法医化验下来,说她死前曾发生过那那种行为。而且吧,应该还不只是和一个人,而是是很多人。”
“那就是刑事案,是lún那和闹鬼有什么关系?”我那时的年纪,有些词还是不大能说出口,何况还是在一个女的面前。
三毛瞪大了眼睛说:“那可是白天,工地上那么多人,要真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再说了,那监理都快五十了,也不好看,怎么可能会我这么跟你说吧,根据警方的tiáo查,出事前,有人最后见到女监理大约是在一点钟左右,尸体是在三点多被发现的,这段时间正是工人吃完午饭开工的时候。可整整两个小时,根本就没人看见那个监理。”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失去了信心,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再说了,警察说那女的至少被五个人以上那什么过,真要是人干的,警察会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蹊跷。
我想了想,问她:“那七个人,都死在一个地方吗?”
“对,都死在那个墙根底下。”三毛抬手指了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装bī镜’和毛总等人已经到了工地角落的一堵残墙边,正说着什么。
我和三毛走过去,才看见‘装bī镜’手里捧着一个罗盘,正低着头,神情凝重的比对着什么。
见我过来,毛总再次皱起眉头,只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了过去。
我本来还心里直打鼓,想着万一真有鬼该怎么办。被他这一看,一股热血直冲上了顶门心。
这眼神我也经常有,就是每次上厕所,拉完以后回过头看那一眼,忍不住露出的厌恶、恶心。
我是穷,不是贱,就算看不起我,至于这样看我吗?
我深吸了口气,朝那堵墙走了两步,透过荒草,隐约就见地上有着一些白sè的印子。那应该是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画下的印记,看来三毛说的不假,这儿真死了人,而且还是七个。
七个人都死在一个地方
想到破书上的记载,我从包里掏出来几个老钱。
这些老钱可不是西贝货,乡下有很多人的家里,至今多少都还保留着一些铜钱、大洋之类的,这几个老钱就是姥爷留下的。
我把老钱攥在手心里,按照破书上的记载,垂下眼帘,开始默念起法诀。
念完以后,眼皮也没抬,直接把老钱扔向地面。
老钱落地,我的眼珠子也跟着快要瞪出来了。
我扔出去的总共是四个铜板和一个袁大头,五个老钱扔出去,并没有到处滚,而是竟然全都竖着落地,定在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的?”三毛惊奇的问。
我咽了口唾沫,没回应她,下意识的伸手往包里摸,却忘记我只有这五个老钱,再摸也没了。
“我这里有。”‘装bī镜’忽然开口说道,把罗盘交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居然从包里抓出一大把铜钱。
他把铜钱递向我,同时朝我点了点头,神情中再没了刚才的张狂讥讽。
我本来是赌着一口气,才想用破书上的法子先试试判断是怎么个情况,这会儿那口气早就跑到爪洼国去了。
撒老钱的法子是破书里最简单的法门了,如果怀疑有鬼魅作祟,就念诵法诀,把老钱丢出去,如果周围真有鬼,老钱就不会倒,而是会立起来。
我以前不是没这么‘玩’过,可没有一次钱是立起来的。
这一次不但老钱立起来了,而且是五个老钱同时立起的!
这地方真有鬼,而且最少有五个(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二章悬屋盗风
我也顾不上置气了,接过铜钱,默念法诀,再次撒了出去。
铜钱落地,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顶门心,同时耳边传来好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一把铜钱有十多个,竟然没有一个滚走,十几个铜钱落地,只发出了一下声响,然后就笔直的立在了那里!
“刘大师,这地方真有问题?”毛总向‘装bī镜’问道,声音不自禁的有些发颤。
“没有问题,你找我来干什么?那么些个铜钱都立起来了,你们难道还以为,是这个兄弟玩的把戏?”
‘装bī镜’嘴里说着,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了右手:“还没自我介绍,我姓刘,刘炳。兄弟怎么称呼?”
“徐祸。”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正想把手抽回来,他忽然拉着我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低声说:“这档子事不好弄啊,看来我们两个不得不合作了。”
“合作?”
“对,合作。”刘炳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我看的出来,你应该是刚入行,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才对,要么一开始就不接买卖,一旦接了,就不能中途变卦。要不然就会遭报应的。”
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破书上的确有这么一条规矩,要说之前,我还真没当回事,可眼看按照破书上的法子行事,那么多铜钱都立了起来,我哪儿还敢贸贸然的去触犯一些禁忌的东西。
刘炳接着说道:“这地方有多邪门就不用我说了,你一个人再加上一条狗,恐怕不能摆平吧?老实说,我和你也是一样,罗盘拿出来,也没法收手了。我是看风水的,但是靠风水相术,我也没把握摆平这里的状况。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合作。”
如果他不是说了后半截话,或许我还会犹豫,但听他说的坦然,也就当机立断,同意两人合作。毕竟我是头一回接生意,单靠破书上的东西照本宣科,那跟没头苍蝇也没什么区别。倒不如两人合作心里还有些底。
见我答应合作,刘炳扶了扶墨镜,回到了毛总等人跟前。
“刘大师,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要怎么才能改了这里的风水,才能不再死人?”毛总小心翼翼的问。
“改风水?”刘炳声音转冷,“你早干嘛去了?买这块地之前为什么不找人看风水?”
见毛总嗫喏着说不出话,他缓下口气说:“风水局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在动工前,我轻易就能看出端倪。现在该拆的不该拆的全都拆了,建筑一推倒,四下的风guàn进来,原本的风水气势被日月风生搅乱了,不等个三两年,等气势平定下来,谁能看得出问题出在哪里?如果不信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另请高明,找别人来。”
我留意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墨镜后的眼皮微微波动,应该是眼珠子在快速的转动。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说这话,是想雇主自己提出找别人,这样他就不算违背规矩了。
这个猥琐的墨镜男,可真jī贼啊。
“三两年?”毛总和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哭丧起了脸。
从他们开来的车看,这个毛总也不是什么亿万富翁级别的,一个项目搁置三两年,那就是把投进去的资金摆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淋的贬值啊。
“我爸已经找过好几个风水师了,他们都说看不出什么。”三毛说道。
毛总跟着上前,用哀求的语气对刘炳说:
“大师,我是真没法子了,要是一年内不能动工,我和我的合伙人,就都要破产了。您好歹给想个办法,只要……只要不再死人,能尽快动工就行了。”
刘炳计划失败,忍不住看着我叹了口气。
三毛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徐大师,你有没有把握,把这事给平了啊?”
我是真想照葫芦画瓢,学刘炳那样,用话套着她和我解除雇佣关系,可我没那个资本,不干成这买卖,我就真得挨家挨户的打着板要饭了。
这时刘炳无奈的开口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你们的钱,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摆平的,就让这兄弟留下来,和我一起弄吧。其他人,现在全都到外面去吧。”
一听说他肯帮忙,毛总等人都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答应着往外走。
三毛本来还想留下,硬是被她爹拽了出去。
三毛临走前,我问她要了几根头发。本来没想到真有鬼,现在情况出了变化,只能临时抱佛脚再行准备了。起码我得能看见鬼才能抓鬼不是?
一行人出去后,刘炳肩膀明显往下一塌,长出了口气,斜眼看着我说:
“你还真是个新手啊?居然只会用压倒眉的法子开yīn眼?”
我脸一红,想说我特么真没想到真有鬼,要不然也不会准备不足了。
不过听他完全是一副揶揄的口气,我也不愿露怯,干脆转移话题,同样斜睨着他说:
“大yīn天的还戴墨镜,你该不会是瞎子吧?”
“耶?你倒是提醒我了,怪不得看东西这么黑呢。”刘炳嘿嘿一笑,把墨镜摘下来放进了兜里。
这一来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戴墨镜了。
这家伙的眼睛生得相当的油滑,戴上墨镜还有几分高人的架势,墨镜一摘,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猥琐,极度猥琐。
我和他年纪差不离,没其他人在,三言两语就熟稔起来。敢情他在业内还真有个绰号,就叫刘瞎子。
“瞎子,你觉得咱们该从哪儿下手?”我是真一点主意也没有。
刘瞎子叹了口气,“唉,别以为我刚才跟姓毛的说的是瞎话,这里原先盖的房子至少有三五十年了,冷不丁一推倒,气势搅乱,哪那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你不是说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不过我以前也没用过,不知道灵不灵。”瞎子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丢给我:“里边是屠牛泪,可比压倒眉开yīn眼靠谱多了,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接住瓶子,还没细看,就见他已经收起了罗盘,正弯着腰撅着pì股在搬一大块混凝土黏在一起的大砖头。
他边吭哧吭哧的搬砖头,边说:
“风水局势不光是有天造地设,也有人为的,既然本家只要求查出死人的原因,那就简单多了。我师门有一种秘术,叫做悬屋盗风,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一定区域内的风水局势恢复到没改变前的样子。你看这堵墙,再看看里边的水泥地,这儿原先应该是一间屋子。咱们现在就把那屋子重新造起来,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他把那砖头搬到那堵墙的一边,摆在地上,还似模似样的tiáo整了一下方位,直起腰扭过脸看着我:“兄弟,别愣着了,还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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