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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刚把牛眼泪滴进眼睛里,这时见他转过头,看清他的样子,不禁呆住了。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干活吧?”瞎子假装对我咬牙切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盯着他的脸说:“你这两天最好小心点。”
“怎么了?”瞎子眼珠转了转,和我对视。
“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就快死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五章符棺
我被瞎子说愣了,关于镇坛木,破书上是有记载的,我绝没想到,萍水相逢的‘假脸’老头不光送我一条黑狗,给我的‘两响’竟然是道家弥足珍贵的法宝。
瞎子说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干活。
我还想让三毛离开,她却假装没听见。
瞎子淡淡的说,这种事不要婆妈,毕竟只有见过鬼的人才更怕黑。
他捧着罗盘围着我们摆的那些建筑垃圾转圈,半晌,脸上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
我问他怎么了。
他居然说:悬屋盗风的局已经设好,可他找不到进去的门了。
我差点一头栽倒,心说咱俩谁才是二把刀?
瞎子看出我的想法,说风水阵局绝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找不到门户,从别的方位进到阵局中间也是徒劳。
三毛不信,跑到原先屋子的那块水泥地中间,原地转了一圈又跑了出来,虽然没吭声,但看瞎子的眼神却写明了俩字:吹牛。
我对瞎子的话倒是有些相信,他可以糊弄事主,实在没必要糊弄我这个穷光蛋。
眼看他没有头绪,我只能是盲目的跟着转圈。
哪知道没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天还yīn沉着,说是夏末,风一吹,还是有些凉飕飕的。
可是我正走着,突然就觉得半边身子传来一股融融的暖意。就好像从哪儿吹来一股暖风,吹在哪半边身子上似的。
我下意识的倒退着往回退了一步。
果然,刚才转瞬即逝的暖意再次传来。
扭脸一看,那就是原先屋子中间的一片水泥地,除了一边的半堵残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那感觉真就像是冷天从一间有暖气的房子门口经过一样。
“汪!”跟着我的柱子突然叫了一声。
瞎子听到狗叫,下意识的问我怎么了?
我把这奇怪的感觉一说,他立刻撒丫子跑了过来。看了看我,又朝着我身前暖意传来的位置看了一阵,说:“应该就是这里了。没想到你的感觉这么敏锐,倒是适合做yīn倌。”
他让我千万小心,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按照师门的传授都找不到悬屋的门户,却让我凭感觉找到了,这里头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呢。
我有点不以为然,青天白日的,头顶天,脚踩地,就算有鬼,还能出来作妖?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是很有点愣头青的……
找到门户,瞎子让我殿后,他领头,把个和稀泥的三毛夹在中间。
我在最后,一只脚踩上那片水泥地,回过头,却见柱子竟然退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这边。
我也没当回事,狗毕竟是狗,再通人性也有限,何况它总共跟了我才不到两天,也不指望它跟我‘出生入死’。
另一只脚跨进‘门’里,我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我使劲甩头,揉眼睛,却怎么都像是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怎么也擦不掉。
不过,先前那种奇怪的暖意却更清晰了,感觉就像是真从外边进到一间不怎么透风的屋子里一样。
“还是不对。”
瞎子往前走了几步,又皱起了眉头,喃喃嘀咕:“不应该啊,难道师父教的法子不管用?”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三毛横了她一眼,扭过脸对我说:“徐大师……徐祸!徐祸?”
我没有立刻回应她,甚至直到她伸手拉扯我前,我的脑子还都出于一种极度的茫然中。
因为,就在她和瞎子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本来模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可是,我却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
四周围居然出现了四面墙,而且头顶也有屋顶,我们竟然真的进到了一间屋子里!
只不过这屋子并不像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或者说,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我可以透过墙壁看到外边的景象,也能透过屋顶看到yīn霾的天空,在我的视线和这些景物之间,却多了一间半虚幻的房子!
“徐祸,你怎么了?”三毛拉了拉我。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瞎子也问。
我反应过来,刚想对两人说我看到的情形,可看清两人的样子,却如遭电噬般浑身猛地一震。
两人的脸居然都变成了死灰sè,眼睛虽然还都在闪动,却没有了原先的神采,而是像死鱼眼一样变得黯淡无光。
两人的样子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姥爷去世时的模样。这哪儿还像是活人,分明就是两张死人脸!
“你没事吧?”瞎子想要推我肩膀。
我本能的往后一缩,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我心如电转,不等他说完就急着说:“闭嘴!别再出声了!”
我急着阻止他,是因为就在他开口的时候,我看到身处的房屋由虚幻又变得真实了一些。
最明显的表现是——在我眼里,周围的光线骤然变得暗淡了许多,透过墙看外面的景物,也不再那么的清晰了。
我眼珠转了转,低声问瞎子:“你师父教你悬屋盗风的法门时,是不是漏了什么?”
“没……没有啊……”
“行了!”我立刻打断他。
我不知道刚才我的视线为什么会变模糊,可在瞎子和三毛先后开口以后,我就看到了身处的这间‘屋子’。
几人开口的次数越多,墙壁和屋顶就越从虚幻变得真实。
我虽然不懂所谓的悬屋盗风,可破书上的记载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如此清晰。
我可以肯定,要么瞎子学这悬屋盗风术的时候听漏了,要么是他师父并没有把这法门教全给他。
所谓的悬屋盗风,除了瞎子先前按照五行布设的建筑垃圾,还需要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人的阳气!
想明关键,我立刻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把想到的写给瞎子看。
瞎子和三毛看完,都是面露惊恐,瞎子的脸sè更是变得有些古怪。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瞎子师父教他悬屋盗风的法门时,曾经说过,这法子虽然是师门传承……可他师父自己也没能成功过。
瞎子神sè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过纸笔,在上面写道:你还看到什么?
我转动眼珠,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停在一处。缓缓吸了口气,才在本子上写道:
——先前那堵残墙的位置,有一口棺材。(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六章点命灯
瞎子抹了把汗,掏出纸笔,凑到牛油蜡旁边,在上边写着什么。
见他和三毛都眯着眼睛,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会儿我已经几乎看不到外边的情形了,瞎子和三毛虽然看不到房子和棺材,但却同样是陷入了昏暗中,只有靠着牛油蜡的火光才能看清东西。
接过瞎子递过来的本子,就见上面写着:
把铁板打开,跟着我一起下去,如果见到鬼,也假装看不见;如果鬼伤人,你就敲响镇坛木。
我点点头,想了想,揣起本子和笔,示意他把右手伸出来,咬破指尖,按照破书上的记载,在他手心里画了道符。
我给三毛也同样画了符,告知两人,如果出状况,这符可以帮他们抵挡一下。
刚要招呼瞎子一起掀铁板,他突然一把拉住我,从我手里抢过纸笔,快速的写道:你会点命灯吗?
我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
瞎子立刻把上衣脱了下来。
见我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毛笔和朱砂,瞎子朝我还在流血的手指看了看,神情有些疑惑。
我当时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事后听他说才知道,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完全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血画符。
所谓的点命灯,就是用符箓增qiáng头顶和双肩的三把阳火,增qiáng阳气,抵御yīn邪。
破书上有许多道符箓是可以用血来画的,可唯独点命灯的符箓特别注明,必须用朱砂来画。
我这个新晋的yīn倌,连二把刀都算不上,只会照本宣科,所以只能指望丧葬铺买的朱砂能管点用。
我用毛笔蘸着朱砂,在瞎子的前额和双肩各画了一道符箓。
又拿出黄纸,让他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在黄纸上画了符箓,就着牛油蜡烧了。
接过瞎子递过来的本子,就见上面写着:
符纸烧成灰烬,我就见瞎子的头顶和双肩都冒出了烛火般的火苗。
丧葬铺买的朱砂倒没参加,然而看到瞎子的阳火命灯,我的心却是一沉。
按照破书中的记载:阳间红火,yīn间绿焰。活人的命灯应该是火红sè的,可瞎子的命灯却并非如此。
他头顶的阳火非常虚弱,只有一扎多高,而且恍惚不定。双肩的命灯倒是旺盛,却并非火红sè,而是绿sè的!
我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一面八卦镜还给了瞎子。
我先前只看到瞎子额头有一股浓重的黑气,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命灯竟有两盏都是绿的。
这意味着——他已经一只脚迈进鬼门关了。
瞎子应该是从我的神情间看出了端倪,拧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我时间不多,赶紧替三毛‘点灯’。
最后的黄符烧尽,看到三毛头顶和双肩现出阳火,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嘬牙花子。
我又蘸了些朱砂,就要替她画符点命灯。
可就在转过身的一瞬间,我浑身猛一哆嗦,毛笔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我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一面八卦镜还给了瞎子。
她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皮包骨头的男人。那人脸sè墨黑,眼睛散发着猫一样幽幽的绿光,正在伸出鲜红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三毛一边的脖子!
因为,这时我已经完全看不到外界的情形。
一旁的瞎子眼珠转了转,伸手就往我口袋里摸。
跟着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我就眼看着三毛身后的黑脸男人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形扭曲两下,竟然消失了!
瞎子应该是从我的神情间看出了端倪,拧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我时间不多,赶紧替三毛‘点灯’。
回过神来,才看清瞎子一只手拖着翻转过来的罗盘,另一只手里拿的却是假脸老头送给我的那块‘两响’。
敢情那一下响声,是他用镇坛木叩击罗盘背面发出的。
我只觉得浑身发挺,脖子发僵,脸发胀。
刚才那个皮包骨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而我,三盏阳火,竟全是一尺多高的幽绿sè!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三毛原先是一副富家小姐糅合了愣头青的模样,这会儿早吓得跟筛糠似的,浑身哆嗦不停。
见她想说话又不敢,瞎子朝周围看了看,忽地叹了口气:
“嘶……呼……三小姐,你不是想见鬼吗?你现在只要扭过头,就能看见了。”
“唉,说吧说吧,这会儿已经无所谓了。”
我抿了抿嘴chún,没有提出反驳。
接过瞎子递过来的本子,就见上面写着:
因为,这时我已经完全看不到外界的情形。
在我眼里,三人已经是置身于一间没有门窗,真正的密闭房间里了。
大局已定,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那时候面对女生,我还没到没脸没皮的境界。可我发誓,我对胖妞绝对提不起想法。
“天怎么黑了?”三毛带着哭音颤颤嗦嗦道:“刚才……刚才我怎么觉得,有……有人在我后边……”
“嘶……呼……三小姐,你不是想见鬼吗?你现在只要扭过头,就能看见了。”
瞎子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我,我没接,他自己叼在嘴上,从三毛手里接过牛油蜡,就着烛火点着,深吸了一口:
“嘶……呼……三小姐,你不是想见鬼吗?你现在只要扭过头,就能看见了。”
我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一面八卦镜还给了瞎子。
“你别吓她了。”
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让三毛别怕,刚才的确有‘脏东西’在她身后,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三毛虽然肉嘟嘟的,但绝不笨,看了瞎子一眼,扭脸问我:“我是不是也要脱衣服?”
见她有些扭捏,我苦笑:“脱吧,保命要紧。”
那时候面对女生,我还没到没脸没皮的境界。可我发誓,我对胖妞绝对提不起想法。
因为,在我眼里,她和瞎子一样,已经完全是两副死人脸了。
而我,三盏阳火,竟全是一尺多高的幽绿sè!
等到三毛咬着牙脱掉t恤,露出只包裹前xiōng的一抹黑sè时,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而瞎子则用他那双‘瞎眼’,肆无忌惮的在胖妞身上扫量,就差没吹响流氓哨了。
最后的黄符烧尽,看到三毛头顶和双肩现出阳火,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嘬牙花子。
要知道这还是我画完符以后的结果,我按照破书画的符箓,可是增加阳气用的……
我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一面八卦镜还给了瞎子。
自己给自己画符,总要有个对照。
我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一面八卦镜还给了瞎子。
“没事,现在咱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生一起生,要死……”
点亮命灯,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起码可以让我知道,我在阳间的运势是兴旺还是衰败。
我很羡慕三毛,甚至羡慕瞎子,瞎子至少还有一盏命灯是火红sè的。
可当我脱下上衣,替自己画下符箓的时候,我和瞎子同时呆住了。
见我想收家伙,瞎子忽然问我:“你不给自己点命灯?”
而我,三盏阳火,竟全是一尺多高的幽绿sè!
我使劲闭了闭眼,收敛心神,替三毛画了符。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瞎子的八卦镜就是拿来照着画符的。
她的命灯阳火虽然不像瞎子那样变成绿sè,但红sè的火光却和蜡烛的火苗差不多,实在是虚弱的可怜。
因为,这时我已经完全看不到外界的情形。
见他犹豫着没再说下去,我硬着头皮朝他笑笑,又看了看三毛,说:
瞎子深吸了口气,低声说:“兄弟,看来你的运势也不怎么好啊。我虽然看不到命灯阳火,却略懂一些相面之术。你……”
透过八卦镜,我看到自己的三盏命灯阳火也被点燃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七章下地穴
三盏阳火全是绿sè,那我不是成了死人了?
虽然心中忐忑,可我从小就有股子不认命的劲头。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些佩服瞎子,这个装bī犯还是真有些本事的,而且关键时候能沉得住气。
那铁板十分的厚重,好在我和瞎子都是bàng小伙子,扒出边缘,两人齐心合力,“嘎呀”一下,就将铁板掀开了。
铁板下,是一个黑洞洞的门户入口。
“阿嚏!”
“阿嚏!”
瞎子和三毛同时打了个喷嚏,三毛手里的牛油蜡,也像是被冷风吹过,摇曳不定,几乎熄灭。
见两人缩头缩脑一副受寒的样子,我不由得一呆。
我虽然看不到暗门里头的情形,可暗门打开以后,我只感觉里头涌出一股像是蒸笼般的热气。
这两人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瞎子显然也觉察到了我和他们反应的不同,定定的看了我一阵,嘴chún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一咬牙:
“快看看下面什么情况!”
三毛看了看我,捧着蜡头,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借着烛火,就见下面竟似乎是一个房间。
而这个房间竟还是‘装修’过的,居然铺着木地板。
瞎子看着我,咧了咧嘴,把镇坛木和他的罗盘一并交给我:“到了下面,就全靠你了。”
我摇头:“你拿着吧,我我就是个蒙事的,我”
“拿着!”瞎子硬是把两样东西塞进我手里,“早看出你是新手,可我也看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天生就适合吃yīn阳饭。把命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说完,他不再犹豫,直接跳进了地上的洞口。
值得一提的是,在暗道开启前,我看到的是,这铁板门户是在一口半透明的棺材底下压着的。
可当铁板掀开后,除了烛光照到的范围,四周围仍是一片漆黑,压在铁板上的棺材,连同棺材盖上那些小小的人形光影却不见了。
暗门中并没有阶梯,却是不深,大约只有两米多高。
瞎子一跳下去,落在木地板上,立刻就发出“嘭”一声闷响。
听到这下响声,我心没来由的一提。
“瞎子,你脚底下有东西?”我问。
瞎子沉声回应:“有,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下来。”
我和三毛对视一眼,没再犹豫,接过她手里的牛油蜡头,用一只手拽着,把她放了下去。跟着趴在洞口把蜡头递给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嘭!”
落到地面,又是一声闷响。
刚才生出的那种奇怪感觉更加qiáng烈,脚下的木地板,似乎并不是实心的,而是在下头有着一定的空间,并且在那个空间里,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然而,我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些。
因为,没等我定下心神,就看到在烛火的映照下,一侧的墙壁上除了我、瞎子和三毛三个人的影子之外,竟然还有好几个黑sè的人形黑影在晃动!
什么情况?
那是鬼吗?
破书上不是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吗?
不等我想明白,就看到墙上面,一个黑影朝着另一个影子的后背扑了过去!
我对那个被扑的、胖胖的身影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想都没想,脱口大声道:“三毛,蹲下!”
三毛也是机灵,没等我话音落定,已经一只手举着蜡头,一只手抱头,“啊”的一声蹲在了地上。
眼看墙上的黑影扑了个空,我刚想松口气,却见三毛举着的蜡头,烛火猛地一闪。
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这里一片漆黑,牛油蜡头是我们唯一的照明工具了。如果蜡烛灭了,我我身上可是连打火机都没有的。
出乎意料,蜡头的火光猛烈摇曳了一下后,竟没有熄灭。
不但没有熄灭,却反倒像是被人拿着喷壶往火头上喷了一蓬汽油,火光顿时蹿起了两尺多高!
与此同时,我鼻子里竟闻到一股言语无法形容的焦糊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而那东西绝不是我认知范围内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能不能起来了?”三毛已经哭出来了,单手举着蜡头,像是个怂到姥姥家的俘虏。
“先别起来。”瞎子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我比他也qiáng不了多少。
借着烛火打量周围的环境,耳朵里就只听见两人喘粗气的声响和三毛控制不住‘嘤嘤’啜泣的声音。
瞎子环顾一周后,斜眼看向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干咽了口唾沫,实话实说:“墙上除了我们仨,还有很多人影。”
瞎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站在原地没动静,也没吭声。
我刚忍不住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听他突然几乎是用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低沉声音说道:“你听我说,你也蹲下,别转头”
“你和三毛都别乱扭头!”他猛然抬高了声tiáo,“用你的镇坛木,朝着四面八卦的方位各敲一下地面。记住,千万别转头!”
这样的情形下,我的冷汗早就顺着发丝鬓角‘嗒嗒’往下淌了。
闻言便qiáng作镇定,颤颤嗦嗦的蹲了下去。
借着烛光,我就看到脚下的‘地板’很有些不寻常。
这地板原先应该是上了漆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漆皮早已经斑驳不堪,有些地方,大片的漆皮早就剥落,更多的地方是翘起了鱼鳞状的漆皮。
我还发现,这些漆皮的sè彩虽然不复当初,但在相当的间距间,漆皮的颜sè是不一样的!
“怎么还不敲?”
瞎子的声音很低,可此时在我听来,无异于炸雷一样惊心动魄。
我没有立刻敲击地面,而是勉qiáng缓了口气,把看到的情形对他说了。
瞎子明显是在暗暗呲牙:“我看见了!我不是真瞎子!我让你用镇坛木敲地面!”
我抬眼看了看他,又看看吓得像‘孙女’一样蜷缩成一团的三毛,咬着牙,从兜里掏出镇坛木,按照瞎子的指示,朝着地板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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