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离开蛇皮巷前,元君瑶请我和窦大宝帮她一个忙。
她现在的身体虚耗太多,让我和窦大宝帮忙,将原本属于她的物品全都搬到了王忠远家里。
她所有的事都没有对王忠远隐瞒,而王忠远为了再见她一面,不惜沦为终身残疾。
无论整件事如何曲折,我和窦大宝、徐洁都衷心的祝福这对有情人能够白首终老。
至于元大师,私欲熏心,到头来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生不如死,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从丰都回来,我第一时间去找了老何。
老何查看过徐洁的状况后,只是连连摇头,说他也没有办法令徐洁恢复。
不过老家伙倒是私下跟我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的医者,还有另外一种医生。
这种医生和yīn倌一样,也是脚踏yīn阳,专门替鬼魅治病。
如果能找到鬼医,或许就能令徐洁康复。
末了老头偷摸的对我说:“那丫头变成这样,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人再打她的主意,想要利用她了。照我看,你以后也别做yīn倌了,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法医,你们两个或许能有个好的结果啊。”
我本来还有大把的疑问要问老头,听了这句话,便全都咽了回去。
只能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当认清局势后,我只会为自己和我在乎的人着想。
老何让我清楚的认识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我爱的人,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其它的,我都可以不管。
我向高战申请续了假期,带着徐洁、肉松,和窦大宝一起去了莲塘镇,悠哉的住了大半个月。
等到荷叶枯萎,才又回到平古,回到了城河街。
三人一狗回到城河街的当天,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窦大宝的铺子居然是开着的。
我背着徐洁,带着肉松,跟着窦大宝走进去,就见两个女人各自抱着手机窝在柜台后边。
“潘潘,你哪儿来的我这儿的钥匙?”窦大宝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潘颖站起身,捋了捋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斜眼瞪着他:
“你是猪啊?你以为满大街配钥匙的都是干嘛使的?”
另外一个,自然是桑岚。
见她头也不抬,我只能朝潘颖点点头,背着徐洁就往外走。
“哎,你现在是我的房东了?”桑岚忽然开口道。
我回过头,就见她还看着手机,“房子没到期,我搬回来住了。”
我嗯了一声,背着徐洁走了出去,却感觉一双眼睛在背后直勾勾的看着我。
还没到家,远远的,就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看身形是个体态姣好的女人,只是这人戴着一顶过时的帽子,还戴着口罩、墨镜,显得十分神秘。
我以为这些天我已经很放松了,却仍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见到这人的打扮,下意识的就往包里摸。
这人也看见了我,‘噌’的站了起来,两步走上前,带着哭腔说:
“徐祸,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不敢我真不敢!”
说着,猛地把墨镜摘了下来。
只看到这人的眼睛,我汗毛根就是一寒,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半晌,抬眼看着城河街31号的门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原来有些事,一旦涉足,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一章无法救援的交通事故
我怎么都没想到,来人会是萧雨。
那次在东北废矿坑下,这个女人算是遭逢奇遇,再世为人,出来后没多久,便自行离开了。
我以为她会去找大双,没想到她却来了我家。
听萧雨诉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后,我和徐洁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雨的遭遇很简单,面临的困扰也很现实。
那就是……她现在的身体是鬼仙萱儿遗留下的躯壳,可那张脸,实在是太丑了。
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被人排斥疏远,甚至是无端端的辱骂驱赶。
她被人骂做怪物、甚至是疯婆子……
别说她本来就和鬼歌女白梦蝶一样是民国时期的人了,就是现代任何一个人,遭受这样的待遇,都会被摧毁做人的信念。
她连普通人正常的生活都不能够做到,还怎么敢去见自己的爱人?
只能是说,现实生活中困扰人的因素,远比鬼魅领域中要复杂的多。
按照我的性子,当时就想打给大双,却被萧雨和徐洁双双阻止了。
无奈,我只能先安置萧雨住在老陈先前住的14号,等她情绪平复一些再说。
当天晚上,徐洁躺在床上对我说,困扰萧雨的不单单是样貌,更主要的是她现在还不能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以前她占用萧静的身子,每天都偷偷摸摸的,更像是鬼魅行径。现在她等于再世为人,要想真正做回一个普通人,就只能靠时间和她自己。
我把徐洁往怀里搂了搂,轻声问:“你这算不算现身说法?”
徐洁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我,然后抬起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回局里报到后,有好几次见大双对着窗外发呆,我都想把萧雨的事跟他说,可想起答应过徐洁和萧雨不擅作主张,还是qiáng忍住了。
后来我慢慢也想通了,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毕竟不是捉鬼驱邪,不需要第三者的参与,更不用yīn倌‘平事’。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
“砰砰!”
随着两下敲门声,高战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小徐,小孙,赶紧带上家伙,跟着出警!”
我和孙禄对视一眼,二话没说,提上化验箱跟着下了楼。
上了警车,高战才告诉我,一辆来往于市区和平古之间的中巴出了事故。事故造成连司机带乘客总共十二名人员死亡。
孙禄忍不住问:“交通事故用得着法医出警吗?”
高战看了我一眼,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这起车祸发生在靠近市里的路段,本来是市局处理的。是郭老大亲自打电话来让咱过去的,还特别点名,一定要徐祸祸过去。听他的口气,这好像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啊。”
我从他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苗头,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总算是明白,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现场在距离市区接近十五公里的路段,我们赶到的时候,路边已经停了十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以及两辆拉着重型吊臂车的卡车。
但奇怪的是,吊臂车没有运作,多数警务和医护也都站在警戒线外。
我示意孙禄下车,和高战等一起走了过去。
“徐祸!”郭森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一边迎面走来,一边用手指用力耙着湿漉漉的头发。
孙禄抬头看了看天,“这边下雨了?”
郭森皱着眉摇了摇头,“没,我刚从河里上来。”
我一愣,看了看路沿下翻在河沟里的一辆中巴,不解的问:“不是有专门的救援cào作人员吗?怎么连你也下水了?”
郭森黑着脸左右看了看,压着嗓子说:“现在死亡人数已经是十四个了。”
“十四个?”高战拧起了眉头,朝着吊臂车指了指,“按照正常程序,不是先展开营救,然后把事故车打捞出来吗?”
“是!”郭森狠劲在头顶抹了一把,“问题是现在不光车里边的人捞不上来,连吊车的吊索也没办法固定,你跟我说,该怎么办?”
我又向河沟里看了一眼,回头问:“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郭森沉声说:“车是凌晨四点半从平古发往市里的最早一班,监控显示,事发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八分。当时车上连带司机、售票员,总共是十三个人。除了售票员,其他人全都死在了车里。”
他忽然再次压低了嗓子:“最早赶到的救援人员,第一拨下去了六个,有两个淹死了。第二拨有了准备,挂了安全索,可他妈也差点没上来。我和大何他们几个是第三拨下去的,结果……现在大何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怎么会这样?”高战吃惊的瞪圆了硬币眼。
“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徐祸来?”郭森忽然抬眼看着我们身后,浓眉拧出了两个疙瘩。
回过头,就见一辆车上贴着‘平古电视台’的面包车停在不远处,几名男女正扛着摄像器械匆匆忙忙跑过来。
看到最先跑来的一个穿风衣的女人,我犹豫了一下,快步迎了上去。
“徐祸?”司马楠一愣,停下脚步,往路沿下看了看,回过头说:“不是交通事故吗?怎么还要出动法医啊?”
我看了一眼她的同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先别添乱。”
司马楠看着我,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回过身朝其他人招呼:
“先回车上,不要影响现场的救援工作!”
我从车上拿了背包,掀起警戒线,和郭森等人走下了路沿。
“老郭,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高战忍不住问,“这河沟子最多也就一米多深吧?怎么就不能正常救援呢?”
“我他妈哪儿知道!”郭森少有的焦躁道。
接着对我说:“我和大何他们几个下去,先是清点了一下人数。连驾驶员在内,总共十二个人都在车里,他们的样子……我形容不出来,总归死的很奇怪。第一拨的两个救援人员……也都死在了车里,现在都没捞上来。”
“你和大何他们下去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我打断他问。
郭森脸sè明显一木:“我就在大何旁边,他刚想从车窗爬进车里,忽然就像是被人从下边一把拉住,使劲拽下去似的。我想把他拉上来,可下面那股力量很大,我拽不住他!等到我反应过来,让其他人和岸上的人一起拉安全索的时候,他已经被拖到车里,拽到了水里,已经昏迷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章下水
“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郭森看着我直喘粗气,“这件事你怎么看?”
“警戒线扩大,暂时封路!”我沉声说完,又拉过孙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孙禄听完,咽了口唾沫,问高战要了车钥匙,匆匆跑了上去。
高战在一旁皱着眉头搓下巴,“就这么浅的水洼子,怎么还能整出幺蛾子来了?”
“这不是死水,是活水。”余下的话我没往下说。
水下和陆地本就有区别,如果一艘百年前沉没在长江里的lún船都能够浮出来,在水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没过多久,孙禄开车回来,提着两个大塑料袋跑了下来。
看到和他一起跑下来的一个穿着卡其sè风衣的女人,我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又跟着掺和这些事?”
孙禄狂挠头:“我急着下来,她……她是顺着我的线儿,坑蒙拐骗下来的。”
司马楠掠了下发丝,偏过脸说:“我可以不报道,但不代表我没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见周围基本已经清场,我也懒得管她,看了一眼孙禄,回头对郭森和高战说: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吊索绑到车上。除了我和屠子,还有谁跟着下去?”
“我去!”高战边说边脱衣服。
一向果断的郭森竟犹豫了一下,“我招呼几个队里的兄弟,在上面拉着安全索接应。”
他喉头拱动了一下,接着低声说:“马丽怀孕了,不管我在外面是谁,我都是她男人,我得对她负责……”
“我草!”
我和孙禄同时伸手指着他:“典型的先上车后买票啊!”
高战本来也想指他,可碍于身份,硬是把手缩了回去,扭过身,活动身子边含糊的说:“要是按照早些年的法律,你这都已经构成流`氓罪了哈。”
“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司马楠一把将风衣拽了下来。
我一皱眉:“你跟着添什么乱?”
司马楠眼圈忽地一红,抱着双肩蹲在了地上,“我刚接到电话,我……我男朋友可能在这辆车上!”
郭森和她算是老相识了,闻言一愣,刚要说什么,被我摆手阻止:
“我要赶回家照顾我爱人,时间有限。其它的,你们安排。屠子,和上次一样,先祭河神!”
孙禄上次跟我和瞎子一起打捞李蕊的魂魄,已经有了经验。闻言忙不迭从塑料袋里掏出买来的馒头摆上。
两人各自点了香,chā在馒头上摆在岸边。
高战虽然不明其意,可也没问,只有样学样,点了三炷香,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chā在了馒头上。
郭森本来想阻止司马楠,但不知为什么,在司马楠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以后,竟没再坚持。
我已经认定这趟出‘公差’是以yīn倌的身份,想到瘫痪在家的徐洁,也就不管不顾了。
“屠子,祭河!”
“好嘞!”
孙禄驾轻就熟的把买来的三牲五供丢进河里。
我拿出一张黄表纸,在上面画了道符箓,然后折成纸船,截了一段蜡头点燃了放在上面。
可是没想到,纸船放进水里,船舷都还没沾湿,蜡烛的火光却突然急剧缩小,“噗”的一闪,熄灭了。
“河神爷不准咱们从他这儿拿东西?”孙禄看向我。
我看了看直接被河水浸湿,打着旋沉下去的纸船蜡头,猛一咬牙,掏出证件甩在岸上:“公事公办,阳间差官办事,yīn间无权阻拦!”
人人都有反骨,我为生活奔波,为两种职业尽责。万事做足了,再他妈有人拦着,就算是神佛,那也是混蛋神佛!
路边的河沟只是周边农户用来种植莲藕和养殖鱼虾。时值深秋,莲荷衰败,河沟里就只剩几片半腐烂的枯萎荷叶。
老旧的中巴车冲破县道的护栏,直冲进来,侧面朝下,大约有一半淹没在河水中。另一半斜面朝上,多半的车窗玻璃都已经被先前的救援人员爆破敲碎。
高战脱个jīng光,只穿了条四角裤,边跟着往河沟中间淌边小声问我:“老郭是不是因为私人感情原因,对事实判断失误了?这洼子里的水最深才刚到腰吧,怎么能淹死人?”
我看了他一眼,说:“大何是市局最高的大个子,快一米九了。”
高战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诶诶,那……那谁,你穿这么多,泡了水……不觉得沉吗?”孙禄有些促狭的对司马楠说道。
见司马楠红着眼咬牙不语,我朝孙屠子摇摇头,示意他别乱说话。
司马楠性子qiáng我是知道的,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深秋几度的气温下,因为工作和我们一起下到冰凉的水里。
除非,她真的有必须的理由。
路边的河沟并不怎么宽阔,只是说话间,四人就已经来到了中巴车旁。
我回想了一下郭森的叙述,再看看侧翻的中巴,回头对三人说:“你们在外边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双手攀着车身,猛一用力,爬上了中巴浮在外边的侧面。
透过碎裂的车窗往下一看,登时就是全身一寒。
车厢的大半都浸透了浑浊的wū水,水面上、侧翻的座位间,横竖漂浮着十多具死尸。
关键是,这些死尸并不是面朝下背朝上,而是一个个仰面朝天,在车厢中飘荡。
这绝不正常。
因为按照人体自身的比重,如果是淹死在水里,只要水深足够翻身,十有八九死尸都是背部朝上的。
然而,中巴车里的这些死尸,在有限深度的水里,却都是仰面朝上,露出一张张神态各异的死人脸孔!
“祸祸!里边什么情况?”孙禄低声问。
我用力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的一幕。
“一共……一共是十……”我粗喘着,按照程序挨个数着尸体的数量,“一、二、三……”
“下面一共是十五具尸体。”
“什么?”高战猛然道:“不是十四个吗?”
“是十五个!”我笃定道。
虽然看不清角落里那人的脸孔,可人头总不会数错。
我数的清清楚楚,车厢里漂浮的人头,总共是十五个!
听到高战的反应,我本能的觉察不对。愣了一下,急着直起身,沿着车厢朝着尾部跑去。
见车窗关着,随手从腰间摘下钥匙串,用指缝夹着一枚钥匙,狠狠朝着玻璃砸了下去。
“砰!”
碎裂声响,我急着扒开龟裂的钢化玻璃,顺着窗口,终于看清了那个角落里浮尸的模样。
猛然回头看向岸边,“是郭队!”(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章英魂不散
那影子一出水面,立刻变得没有形迹,就只像是被激起的一道水柱,朝着司马楠兜头射了过去。
司马楠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后一缩,跟着就听一声惊呼,整个人消失在了窗口。
我刚松了口气,却突然感觉腿弯处传来一下刺痛。跟着就觉得有个滑腻腻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裤管,缠在了我的小腿上。
“妈的!”我反应过来,头皮都快炸开了。
就像孙屠子说的,泥葫芦串子从来都是一雌一雄蛰伏在一起的。我刚才砸晕了一条,没想到分神之下,被另一条泥葫芦串子从水下偷袭了。
这会儿我已经认出水里那些半人半鱼的影子是什么东西了,感觉腿被咬破,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也不管缠在腿上的水蛇了,迈腿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蹬,猛地扒住车顶,快速的爬了上去。
“草!”
不等我站直,就听孙屠子骂了一声,跟着一猫腰,掐住蛇尾,将那泥葫芦串子从我裤腿里硬拽了出来,抡圆了“啪”的甩在车身上,那水蛇顿时软趴趴没了动静。
“中招了?”孙禄急着问我。
我只觉得腿弯处生疼,咬着牙点了点头。
“草,赶紧上去,去医院!”
“司马楠呢?”左右不见司马楠的身影,等到问完,才发现高战也不在上边了。
孙禄说:“那女的掉水里了,高队捞她去了。”
一句话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车尾一看,不禁一愣。
不远处的水里,不见司马楠的影子,却见高战连头带大半的身子都埋在水里,只露出白花花的脊背在外面,乍一看就像个大王八盖子一样。
“他干嘛呢?”孙禄愕然道,“趁机占便宜?这可不像刑警队长该干的事”
“pì!离车窗远点儿!”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反应过来,顺着车顶跑了过去。
跳下水,摸准方向,一把勒住高战的脖子,用力把他的上半身从水里往上拽。
高战算是个胖子,但这时他半身的体重完全不符合原本的身形,不光他自己不配合,在我感觉,他半身的重量竟比整个人还要沉重。
见总队的几个刑警蹚水跑向这边,我就想招呼他们快点过来帮忙。
话还没出口,突然就觉得水下有一只冰凉的手攀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下大骇,使尽吃nǎi的力气,终于把高战从水里拖了出来。
高战的脑袋刚露出水面,紧跟着水里就浮现出另一张恐怖的人脸。
我看的清楚,那是司马楠的脸。只是此刻她的脸变得青嘘嘘的,嘴chún青黑,紫sè的血管都像是蜘蛛网一样浮凸了出来。
更惊悚的是,她的眼睛上像是长出了一层白sè的蜡皮,只有一片死鱼白,看不到黑眼仁,脸上还依稀长出了鱼鳞状的肉sè鳞片!
司马楠原本是一只死拉着高战,一只手拖着我的胳膊,一脸凶恶的想要把我们往水下拖。可脸一露出来,立刻松开了手。
我哪肯让她就这么回到水里,把高战往旁边一推,反手抓住司马楠想要缩回去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咬牙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拖了出来。
几个刑警来到跟前,见到司马楠的样子都露出了惊恐的神sè。
我把司马楠抱出水面,交给两人抬着,“赶紧把她带上岸,千万不能让她碰到水。”
一个刑警突然盯着我身后瞪大了眼睛:“高队,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条粗壮的手臂就猛地从后边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一沉,糟了,从车里跟着司马楠蹿出来的那鬼东西不只一个!
好在这会儿刑警们都在跟前,七手八脚的拉着,我才没被高战拖进水里。
高战可不比司马楠,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刑警一起上,才勉qiáng把他抬出水面。而此刻他的脸虽然比不上司马楠那么恐怖,颚下颈间也都已经现出了紫sè的血管。
“抬他们上岸,千万别再让他们碰到水!”我气喘吁吁的叮嘱了一句。
忽然感觉气氛不对。
顺着直觉看去,就见带队下水的郭森正站在不远处的水里,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
我猛一激灵,扭过脸,就见中巴车上边,孙屠子正瞪眼朝着我,而他脚下的‘另一个郭森’的身子已经翻了过来,脸正朝着岸边的方向,和水里的郭森对了个正着!
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深吸了口气,沉声对水里的郭森说:“郭哥,丽姐是不是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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