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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要是活人受了伤,我学的专科知识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但现在受伤的是鬼,而且我还看不见他,那就更抓瞎了。
来到墓园旁那两间平房外,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脚踹开锁着的门,摸黑走了进去。
房里本来漆黑一片,可刚迈进去一步,就听斜后方传来“吧嗒”一声,紧跟着屋里的灯竟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怀中响起一声呻`吟:“哎呦……”
尽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差点没放下手往后蹿。
“看吧,回到自己家,老爷子的气sè好多了。”波波头说道。
我暗翻白眼,我倒是想看,可得能看着啊?
不过这不着tiáo的波波头所说的貌似真有效果,我虽然看不到老头,进屋后,却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了。
“小伙子,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想到那一刹那看到‘赵奇’对老头的凶悍,我仍有些恼火。
作为一个人,不说与人为善,对一个年过古稀,又好心好意的老人下这样的重手……
只能说我选择立即终止某些关系是绝对正确的。
我凭借感觉,把自己根本看不见的山羊胡老头轻轻放在屋角的床上。
虽然这一路距离并不长,老头也没什么分量,但因为紧张,额角还是渗出了细汗。
“现在怎么办?”手足无措间,我只能求助波波头。
“现在怎么办?”
听到这个声音,我差点吐血。
那个傻不拉几的大胡子,居然还跟着呢!
撇开傻大胡子不说,波波头没有回应我,而是又快速的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类似法诀咒语的话,随即才叹气道:
“这算是飞来横祸,老爷子鬼命如此,我……我也没办法了。”
说到最后,波波头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什么叫鬼命如此?”我是真急眼了。
人活一世,已经有太多的无奈和无助了,为什么做了鬼,还要受命运摆布?
波波头没回答我,只是又长叹了一声。
然而,这时在我看来空无一物的木板床上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小伙子,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您说!”我忙道,尽管我看不到老人,可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咳咳咳……”
老头咳嗽了一阵,等到缓和下来,才接着说道:“可以的话,去帮我找几样东西吧。只要找到这些东西,或许还能保得住我这条老命。”
“您要找什么?”我和波波头异口同声问。
跟着就见大胡子上前一步,口气和我一样急切:“您要找什么?”
我已经顾不上管这个神经病了,只是竖着耳朵听着。
“jī鸣前,如果能找到……”
老头又一阵咳嗽,声音越发虚弱,“能找到这些东西,老头子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不过……唉,这些东西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孩子,这真是难为你了,要不……”
“我马上去找!你撑住了!”不等他说完,我就急着向外跑去。
跑到河边,朝着河面看了看,一咬牙,甩掉背包,直接蹚进了河里。
除了公家惯常的清淤工作,这护城河就是条无人问津的野河。
也不知是谁在里面撒了莲子,夏日时节,这段河面上倒是有几蓬野莲。
这会儿刚过秋入冬,莲花是没了,石桥的桥洞下,却还漂浮着几片枯萎残缺的荷叶。
老头说的清楚,要他‘活命’,必须要找到几样东西。
水中荷——便是其中之一。
城河水深,没蹚几步,我身子就是一沉,只能是抡开胳膊,整个人浸在水中游了过去。
摘光所有能看得到的枯萎荷叶,心急火燎的游回岸边,眼前的岸上,突兀的出现一双大脚。
顺着这双脚看清这人的模样,我差点爆粗口。
谁说大胡子是傻子的?
他鹦鹉学舌有样学样不假,可丫可没跟着我跳河,而是一直站在河边,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我。
和他比起来,我特么更像傻子!
把烂唧唧的荷叶胡乱扔在桌上,再次跑出屋子,边急着往对岸赶边拿出手机拨号。
“嘟……嘟……”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刘瞎子懒洋洋的声音:“艹,本来想明天早上打给你的,你倒先打来了……”
我急着打断他:“别废话,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顿了顿,跟着就听瞎子说:“我刚到家,你直说有什么事吧。”
“那正好,马上把你家那块泰山石送过来。”
“什么?”瞎子像是才从梦里惊醒,扯着tiáo门道:“你逗我玩呢?你知道我这块镇宅石有多重?你要我现在搬过去?”
“是。”我眼珠急转,果断道:“十万火急,水中荷、泰山石、活鬼血、yīn天葵……拿来救命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三章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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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瞎子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问:“最迟什么时候要?”
“jī鸣五更。”
“好,我安排。”瞎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浑身透湿,夜风一吹,忍不住连打冷颤,赶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水中荷、泰山石、活鬼血、yīn天葵……”
“yīn天葵!”我再次拿过手机,翻出了老何的号码。
打过去,对方却是关机。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今晚我的脑子竟出奇的快。
老何的电话打不通,只是略一思索,就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我劈头便问:“怎么才能联系到静海?”
对方一窒,但很快就回答:“我现在滇南,大师就在我隔壁。”
不等我开口,听筒里就已经隐约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别挂,我去隔壁。”
“谢了。”我稍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和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力气。
王希真无疑是聪明人。
或许是医科生的本能,遇到眼下的情况,我能想到的就只是怎么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救人。
山羊胡老头说,只要找到那几样东西,就能保住他的鬼命。
其中水中荷、泰山石,甚至是活鬼血,都不难理解。
关键是yīn天葵,我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于这一行里未知的事物,我只能向老辈人询问。
我最先想到的是老何,但联系不上这老财迷,所以跟着就想到了静海。
静海和尚虽然妖孽,却无疑是除老何之外……甚至在某些事上,我感觉他比老何还要靠谱。
我没见过静海用手机,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对他极度崇拜的王希真。
对于王希真这个人,我并不完全了解。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逻辑思维没有错。
听动静,王希真明显是已经在床上了。
他并没有多问,而是接到电话后,立即就判断出,我大半夜的打给他,绝对事非寻常。继而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具效率的回馈。
只能说,任何人的成功,都绝非偶然。
“喂,什么事儿啊?”听筒里传来静海尖声细气的声音,听起来,老和尚居然还没有睡。
“大师,有个问题请教您,什么是yīn天葵?”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一顿,跟着就听静海直接回答道:“天葵就是例假,是妇女的经血;yīn天葵就是yīn年yīn月yīn日生辰女子的大姨妈!”
“yīn年yīn月yīn日……”
我心一动,偏着脑袋夹着手机,发着了车子。
“嘿呦,我这儿才想起来,您怎么就忽然改口叫我大师了呢?”静海yīn阳怪气道,“你这是碰上事了?”
“是!”
“是!”
耳边跟着响起一个同样果断的声音。
我朝副驾驶看了一眼,已经没心思管这个从墓园中相见,就和我‘不离不弃’的傻大胡子了。
我边打方向盘边向静海问道:“鬼受了重伤,该怎么救?”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约十秒钟,跟着就听静海夸张的说:
“哎呦哎,知道你邪,但不会这么邪吧?连死鬼也要救?还要用到yīn天葵?嘿呦,除了yīn天葵,你是不是还要找泰山石镇方位、要水中荷遮蔽天光啊?”
我愣了愣,“是!”
我感觉找静海真是找对了,老丫虽然妖,可谁都不能否认,在某个领域里,他的杂学多闻绝对超越了大多数人。
我刚想再问他,真要用这些东西救人……救鬼,具体需要注意哪些事项,却听老和尚忽然提高了声音问:“谁在你身边?”
我一怔,又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傻大胡子,“是个不相干的人……”
“是个不相干的人。”大胡子朝着右侧偏了偏头,有样学样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刚要接着说,却听静海在电话那头尖声叫道:“快赶他下车!”
“什么?”
“你身边的不是人!你快赶他下车……要不然,你直接发狠招,灭了他!”静海越说越急,声音竟变得有些凄厉。
“怎么……怎么个意思?”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的又看向副驾驶,却是浑身猛一颤,差点没把住方向盘。
原本跟着我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傻大胡子,这会儿竟然不见了!
“喂?喂喂?!”静海急道,“人呢?你倒是回话啊!”
“我在……”我忍不住连着倒吸冷气。
艹他妈的,一个看不到鬼的yīn倌……我这是作死呢?!
傻大胡子居然也不是人!
我本就够急够乱了,可静海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的心直往下坠,就差连整个人跟着瘫软了。
“小子,你听着!我要是没猜错,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被鬼缠了!”
乍一听‘被鬼缠’,我还有点想笑,但紧跟着就听静海的声音更加急促:“那不是普通的鬼,那是画匠!画匠跟在你身边,是在模仿你、在画你!等到他画出你的样子,你就会死!”
如果电话是静海打给我的,又或者没有之前的经历,我一定以为静海是在胡说八道。
可此时此刻,听了静海这一番似乎无厘头的话,我却是浑身汗毛根都直往外冒寒气。
我本来还以为,今晚的经历十分的荒诞。
可细想起来,这一晚的经历无不透露着离奇惊悚。
撇去赵奇不说。
撇去山羊胡老头这个值夜鬼不说……
我抄墓碑的初衷,就是为了寻找我不了解的…所谓的画师。
画师没找到,却找着一个傻子。
这傻子从一见面就开始模仿我的一言一行,实在是傻的不能再傻了。
可静海却告诉我:我所认为的傻子,竟然是能够要人命的鬼!
静海和尚平时废话不少,可关键时候却永远能把握住重点。
他似乎从我的反应判断出了某种情况,不等我开口就急着说:“不要说话!”
“你给我听着,想要命,就别说话!”
“记住,画虎画皮难画骨……你被画匠缠上了,就千万不能多话。要不然,等到他变成你……等到他画出你的样子,你的魂儿就会被勾走,你就会死!”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一股莫名的惊恐已经蔓延到了全身,我控制不住的粗喘着问,同时又一次本能的看向副驾驶。
只这一眼,我瞬间整个人都呆了。
下一秒钟,却见副驾驶上突兀多出的一个人,迎面朝我扑了过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五章阴天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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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不合眼……”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感觉脖子生疼,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刚才撞车的时候,我因为躲避鬼画匠,脖子竟被安全带的边缘拉出一道口子。
我一阵后怕。
我一阵后怕。
得亏割的不深,要是割破动脉,不用画匠动手,我特么就直接去找阎王爷报到了。
车撞成这样,人也见了红,我不禁问自己:我和那鬼老头素昧平生,弄成这样值得吗?
只是略微一想,我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
“值。就单单是冲老爷子提醒我夜里不要去墓园的那份良善,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
同时我也对出手伤了老头的赵奇更加的憎恶。
快要开到市区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拿起电话,想了想,拨出了潘颖的号码。
电话接通,我问潘颖,现在医院那边状况怎么样了。
潘颖说,傍晚季雅云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现在她和窦大宝,正陪着桑岚守着季雅云呢。
我问她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潘颖话音中透着好奇,“这大半夜的,你找我帮什么忙?”
我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咬了咬嘴皮子,直接说出了要求。
电话那头好半天没回应,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
然后才听到潘颖夸张的声音:
“徐祸祸,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居然要云姨的……是我听错了?”
我的脸像是被火烤一样,一阵阵的发烫,“你没听错,我现在需要那东西救命。你赶紧帮我看看,季雅云她……她那个来了没有。”
挂了电话,车也已经开进了医院。
停下车,我脸还在发热发胀。
静海说,yīn天葵就是yīn年yīn月yīn日出生女子的经血。
我认识的yīn女,也只有季雅云一个了。
话说回来,接触久了,我对季雅云好像比对桑岚的一些情况还要了解。
我依稀记得,季雅云好像就是每个月的这几天来那……那什么。
到了病房门口,看到的,却是yīn沉着脸的桑岚。
听她这么问,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她咬着嘴chún走到我面前,xiōng口起伏剧烈,口气跟要杀人似的:“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居然要潘潘对我小姨做那种事?”
听她这么问,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吁了口气,刚想解释,没想到桑岚突然扬起手,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啪!”
我被打的一愣,见桑岚满是怒火的眼睛瞪得通红,我竟忍不住猛激灵了一下。
在驿站的时候,季雅云说她做了个关于桑岚的噩梦,还说在yīn阳镜中看到桑岚拿着刀,想要杀人。
一路疲于奔命的回到城河街,还没停车,就见桥头边停着一辆深绿sè的皮卡。
就连徐洁也说,觉得桑岚有些不对劲。
我一阵后怕。
现在直面桑岚,我竟也觉得,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儿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就连徐洁也说,觉得桑岚有些不对劲。
看着桑岚,我不自禁有些愣怔。
房门还没合拢,一个人从门里钻了出来,竟是窦大宝。
“我给何尚生打过电话,他全都告诉我了!我小姨是因为你才出事的!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桑岚的质问,我居然打了个冷颤,感觉竟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
一路疲于奔命的回到城河街,还没停车,就见桥头边停着一辆深绿sè的皮卡。
我也顾不上想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咬了咬嘴皮子,直接把我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心里却暗骂老何,桑岚打给他,多半是因为担心季雅云,病急乱投医,这老头怎么嘴没把门的,什么都跟她说。
桑岚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竟不顾场合,大声吼着对我说:
“你已经差点害死我小姨了,你别再害她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再见她!”
说着又扬起了巴掌,却是跺了跺脚,转身进了病房。
房门还没合拢,一个人从门里钻了出来,竟是窦大宝。
他像只大老鼠jīng似的,抄着手,掂着脚尖走到我跟前,却冲我使了个眼sè,示意让我跟他走。
转过拐角,窦大宝明显长出了口气,“唉,桑岚这小美女,变得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
我又是一愣,居然连窦大宝都说桑岚变了……
“也多亏潘潘了解她的性子,所以才用了这么个tiáo虎离山的法子。”
窦大宝边说边把抄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将一个团成团儿的黑sè垃圾袋塞到我手上,“这是你要东西。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大美女今天来事儿的?”
我反应了好一阵,才想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不由得又涨红了脸。
说是救人,可这特么的叫什么破事啊。
房门还没合拢,一个人从门里钻了出来,竟是窦大宝。
袋子里的东西平常看到都觉得晦气,现在居然当宝贝似的拿在手上。
我没空跟窦大宝多解释,让他把他的车钥匙给我。
我让他直接把车开到对岸。
我问她能不能帮我个忙。
来到看守墓园的平房,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头的声音:“东西都找齐了?”
我自嘲的说了一句,让窦大宝仍留在医院帮忙照应,上了窦大宝的八手qq,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嗡……嗡……”
她直接把我来的目的告诉了桑岚,桑岚在外头等着抽我,她就趁机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这大背头也是有些脑瓜筋的,竟想到这样一条‘妙计’。
我看了一眼后车斗里超过一米五高的大石,忍不住问:“你哪儿弄的车?怎么把石头搬上去的?”
电话震动,我看了一眼屏幕,直接挂了电话,停好车,下车走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借了附近一家宵夜馆子的车,并且让馆子里的服务员帮忙,把家中的泰山石搬到车上的。
车窗放下来,瞎子探出头打了个哈哈:“咱这效率还不算低吧?”
瞎子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说句托大的话,咱哥们儿在风水界也算是小有名气。远了不说,猪鼻巷附近方圆五里,还没有敢不给我刘炳面子的。”
“这么说,我这一巴掌挨得还不算亏。”
一路疲于奔命的回到城河街,还没停车,就见桥头边停着一辆深绿sè的皮卡。
窦大宝一直把我送到停车场,听他说我才知道,潘颖一早就猜到桑岚不肯离开季雅云身边,也不会同意把那么**的东西拿给我。
作为答谢,他答应事后帮饭馆老板摆个招财的风水阵。(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六章铁皮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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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这里?”
“对啊,你去找东西,我就在这里照顾老爷子嘛。”
听到波波头的回应,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稍稍松弛了些。
尽管感觉她回来的有些诡异,可我是真不想这小逗比再受到伤害。
“东西都找齐了?”床上传来山羊胡老头的声音,比起先前,他似乎变得更加虚弱。
现在他和波波头一样,对我而言,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但瞎子在收到我的通知后,显然已经提前有了准备。
他朝着空床板看了一眼,回头看向我:
“这老爷子好像伤得很重,他是什么人?”
“值夜鬼!”
我走到床边,拿出兜里的垃圾袋,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一堆烂荷叶,说东西都找齐了。
感觉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挪动了一下,接着就听老头喃喃的说:“水中荷,泰山石……”
“泰山石就在门口。”瞎子对着我眨巴眨巴眼,“不是要搬到屋里来吧?”
我也是一愣。
那块泰山石可是货真价实,是瞎子摆在家里镇宅的,至少得有两三吨,我跟他两个人可搬不动。
好在老头的声音传来,说不用搬进来,泰山石是拿来镇方位的,只要在一定距离内就好。
“yīn天葵、活鬼血……”老头声音一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活鬼血也找到了?”
我点点头,“您就说现在该怎么做吧。”
回答我的却是波波头:“我刚才已经问过老爷爷了,现在要先把活鬼血抹在他脸上,然后用yīn天葵垫在身下,隔绝地气;把水中荷盖在他身上,隔断日月天光。”
我眼珠转了转,问:“接着呢?”
“没了!”回应我的仍是波波头,她口气中似乎也带着些许疑惑,“老爷子是这么说的,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我刚要开口,瞎子突然看着一个方向问道:“要用多少活鬼血?只是遮蔽灵台吗?”
“不行,至少得抹满整张脸。”那个位置传来波波头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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