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按照静海的说法,画师是在画我的骨。如今这种情形,是否就意味着,画师对我的‘侵入’更加深重了?
静海告诉我,应对画师的方法,就是——不能睡觉。
从昨晚到现在,我已经疲惫不堪,如果再喝点酒,恐怕就再也撑不住要去见周公了……
吃完饭,又闲聊了一会儿,大双起身说:“徐哥,我那边厨房的水管好像有点问题,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看看?”
“好。”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他是有话想私下跟我说。
瞎子挪了挪pì股,像是想跟我一起去,但最后还是没起身,只向我做了个‘万事小心’的手势。
跟在大双身后,看着他挺拔矫健的背影,我更加狐疑,却怎么也提不起戒备。
大双的身世和从业经历跟我很相似,东北农村的穷孩子,选择法医这个行当,也是因为补助高,工作稳定,收入相对‘丰厚’一些。
同为技术警,他的履历不可能造假。
我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能和我有什么利害关系。
到了14号门口,大双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徐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绝不会害你。”
我忍不住微微蹙眉:“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我能想到的,就只是他用心口血替萧雨补充元阳那次。但那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我只是冷言提醒了他一句,那绝对算不上什么救命大恩,值得让他一而再挂在嘴边。
大双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阵,挠了挠头,表情变得有些腼腆,“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时候,我还是个普通人……任何人入住yīn阳驿站,都是要付店钱的。普通人住店,是要以寿元为代价的。”
“啊……”我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终于想到他指的是什么了。
那次他因为用心口血喂养萧雨,阳气损耗过多,飘忽的去到yīn阳驿站,在那里住了一晚。
过后小雅跑去找他收账,实则就是想要他的命。
是我以老板的身份qiáng行拦阻了小雅。
这么说来,大双的命倒真是我保下来的。
“进来说吧。”大双说了一句,开门进了屋。
我刚跟着走进去,他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我也算是同行,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自己做过什么,总是心里有数的。做了那么多忤逆的事,害了那么多人,若还想有来世,就不要得罪yīn阳驿站的老板。”
我听得莫名其妙,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却见他转过身,眼中竟露出从未有过的凶狠,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再说一次,他救过我的命!如果你想害他,就是和我作对,那样的话,我发誓,无字碑上一定有你的名字!”
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涌起一种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震撼。
大双没有解释什么,而是仍然继续盯着我,缓缓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身前虚画着。
他是在写字……
我勉qiáng看出,他写的第一个字是‘关’;第二个是……是个‘天’字。
他好像是在写一个人的名字,但第三个字比划实在太多,我真看不出那是个什么字。
当他写完最后一笔,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又震颤了一下。
这次的颤栗,让我感到发自骨髓的惊恐。
我清楚的感觉到,这绝不是我本人的反应。
震颤是来自另外的‘人’,这个‘人’就附着在我身上,我只是受到了连带,是真正的不由自主。
“呼……”
大双长吁了口气,神sè渐渐缓和下来,接下来的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徐哥,本来我是不该对你有所隐瞒的,但是有些事,我真不能对现在的你说。你只要记住,我边耀双永远不会害你就行了。”
“了解。”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有件事瞒着你,不过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我特么是真有些来气,嘴里说的虽然是事实,但也存在很大的斗气成分。
怎么着就是个人都能牵着我的鼻子走了?
见大双明显发怔,我有点偷乐,不管你玩什么花样,老子总算扳回一局。
可大双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短暂的‘胜利感’立即烟消云散。
“徐哥,附在你身上的那人不算什么,你要小心的是……是你身边的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一章三尸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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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姓刘的朋友……”大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有问题,可能会对你不利。”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姓刘的朋友’指的是瞎子。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淡淡“哦”了一声。
目前为止,我没看出大双对我有什么恶意,他的提醒似乎也是发自肺腑,可我实在不能忍受有谁在背后议论甚至是诋毁我的朋友。
大双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像是还想说什么,可犹豫半晌,只是摇了摇头。
“没旁的事,我先回去了。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了,且得收拾呢。”
我拍了拍大双的肩膀,转身要走。
“徐哥!”
大双忽然叫住我,在身后说道:“那个刘瞎子的确有问题,还有……不光是他,另外一个,你更得小心!”
另外一个……
我反应过来,猛然回过头,冷眼瞪着他。
他让我小心身边的人,要我小心瞎子,还要我小心另外一个。
他早上才搬来,中午一块吃饭的就只有四个人。
除了刘瞎子,我还能提防谁?
他就差没直接说出,让我小心徐洁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如果不是看他表情诚挚,不像是刻意挑拨是非,说不得立刻就让他滚了。
面对我的瞪视,大双摇着头叹了口气,竟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往屋后走去。
透过后门,就见他走到院子里,用手掌在墙边那座空荡荡的石台台面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无话可说,甩门离去。
回到家,房门开着,瞎子就站在门口。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瞎子急着问我,关切溢于言表。
我摇了摇头,来回拨弄口舌的事我是不会干的,自然不会告诉他,大双让我提防他。
更主要的是,瞎子和我是真正过命的交情。
不掺水的说,他真要是想要我的命,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我随时都可以把命给他。
“你也看出那小子有问题了?”瞎子点了根烟,倚着门框深深吸了一口。
我点点头:“他应该没有服食过药物,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jīng神?”
“变jīng神是好事,也是意料之中,如果他还是那么病歪歪的,那才要出大事呢。”
“有pì直接放!”我抢过他嘴里的烟,吸了一口。
瞎子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他根本不是人,起码不是活人。”
见我也翻白眼,瞎子又点了根烟,喷着烟圈说:“他之所以变得这么jīng神,不是因为吃了药,而是因为你那栋房子。”
“你不是想说,那屋子是什么万年龟息的风水宝地,只要人住进去,就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吧?”
瞎子干笑两声:“呵呵,那屋子谈不上什么风水,但屋里的东西,可就真是宝贝了。”
我回想了一遍14号里的陈设,浅浅的抽了口烟,“什么宝贝?明朝的八仙桌子?元朝的折叠椅?还是杨贵妃用过的大茶海?”
“噗……”
瞎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摇头晃脑的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一进那屋,我就闻到至少三种木头,和一种石头的味道吗?石头,就是院子里的那座石台;另外三种木头……你猜猜看,是什么?”
“啧,我说你这臭毛病猴年马月能改得了啊?”我是真烦这货装洋蒜的说话方式。
瞎子举起两手做投降状,嘴里咬着烟,含混的说:“行行行,改改改!”
他把烟拿下来,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那屋的桌子椅子都没什么特别,我说的宝贝,是墙角的那个柜子。”
我眼珠转了转,问:“那柜子有什么特别?”
我对那柜子还是很有点印象的,因为那怎么看都不像是家用的家具。
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半米见宽,直上直下,只有一扇柜门……
我实在想不出应该称呼那柜子是什么玩意。
“那不是普通的柜子,或者干脆说,那压根不是柜子。”
瞎子再次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那不是放东西的,是用来睡人的!”
“睡人?”
瞎子点点头,这次倒是没打磕,“那柜子是用三尸木做的,是用来养尸的!”
“养尸?”我脑筋儿一蹦,让他详细说说。
瞎子把烟头弹出去,回到屋里坐下,指了指徐洁,对我说:“先声明一件事,那东西对你媳妇儿半点不起作用。”
接着,他开始解释,那柜子的特别之处。
原来那柜子并非是用普通的木料打造,而是用至少三种世间少有的特殊木头做的。
这三种木头都和死尸有关,可以说是晦气之极。
三种木头分别是:浮尸木、火尸木和雷尸木。
瞎子三句话不到就固态萌发,又要打闲白,被我一个烟盒砸过去,才算没跑偏。
“听名字你也该想到这三种木头是怎么来的了?”
瞎子把烟盒扔回柜台上,说:
从古至今,殓葬死者的方法都有很多种。
除了最常见的土葬,还有蒙古族、藏族等少数民族传统的天葬,即把亡骨死尸曝于露天,让飞禽走兽啄食。
天葬的核心是灵魂不灭和lún回往复,死亡只是灵魂和躯体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换。
再就是盛行于沙漠地区的沙葬,即把死尸装进麻袋,沉入流沙。特殊的地质和气候会令尸体在短时间内迅速脱水,历经千百年也不会腐烂。
最具名气的楼兰女尸,之所以保存的那么完整,就是和沙葬有着类似的原理。
另外还有藏密佛教的塔葬;古代一度流行的瓮棺葬;西南少数民族的悬棺葬等等。
说到这里,瞎子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水葬你们应该都不陌生了?”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斜视着徐洁。
见徐洁咬着嘴chún不说话,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徐洁是被我和瞎子、孙屠子从国道边的河里捞出来的。她当时蜷缩在密闭的铁棺材里,倒是正经八百的水葬了。
见徐洁没大反应,瞎子才接着说道:
水葬的方法也分为很多种,有的是直接将尸体或者棺椁投入水中,有的是将骨灰撒进江河湖海。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相对特殊的水葬方式,那就是船棺葬……(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三章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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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翻过柜台,朝着瞎子扑了过去。
瞎子吓了一跳,从椅子里蹦起来,边躲边大声道: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摁住他,扒住他眼皮查看。
“什么情况?”瞎子有些慌乱的问道。
被我撑开的眼皮子底下,眼珠子骨碌乱转。近距离看,黑白分明的眼球显得很有些诡异。
可他的眼睛里除了一丝的惊慌不知所措,再就是恼火,剩下的就只有一坨眼屎了,却哪有什么活物。
“你发什么神经?”
瞎子挣开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我不就是想把这事从根儿上跟你说清楚嘛,至于动手吗?”
我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回过神来,用力甩了甩头。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这几天怪事不断,我都没怎么休息好,昨晚更是一夜没睡。虽然身体底子还行,但到底是人生肉长,jīng神头已经很不济了,倒是真有可能眼花看错了。
人的眼睛里又怎么可能有活物……
我定了定神,却又不自禁的想起大双说的话。
稍一犹豫,我直接问瞎子:“你这次回东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瞎子嘴上说着,脸却偏向一边,右手五指弯曲,连着耙了好几下头发。
看着他的反应,我心就是一沉。
我对瞎子实在太了解了,正如他了解我一样。
旁人不知道他的小动作意味着什么,我却是明白的。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关于“耙头发”这个动作的来历,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次瞎子约我到他家喝酒,酒喝了没几杯,他就开始耙头发。
我当时只觉得奇怪,就说他找我肯定不是单纯的喝酒,让他有什么事就直说。
瞎子墨迹半天,说出原因,我听完差点没笑岔气。
原来前几天猪鼻巷里搬来一个女孩儿,按瞎子的说法,那个妞要脸盘有脸盘,要身条有身条。
总之一句话,瞎子那颗浪催的心不安稳了。
瞎子大口的喝着酒,很认真的跟我说,他以前从没对哪个女的有这种感觉。
他很肯定的说:我爱上她了。
瞎子酒喝多了,对我‘推心置腹’,说别看他表面上像个浪子,其实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儿相处。
他找我来,就是想让我给他支招,怎么追那个脸盘身条‘双优’的美女。
瞎子一直属于是那种很轻易就能把人‘带沟里去’的家伙,我虽然哭笑不得,可还是被他同化的跟浪催的似的,边喝酒,边胡乱给这‘浪子’传授‘泡妞经验’。
说到后来,已经喝得红头胀脸的瞎子开始不断的把手弯成小耙子,一个劲的耙头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桌上的酒菜往我这边挪,“你丫别特么挠了,头皮屑都掉盘子里了,还怎么吃啊?”
瞎子是真喝多了,竟苦着脸对我说出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他小时候得过皮肤病,说白了,就是头上长疮,就是常说的癞痢头。
后来病治好了,却落下一个毛病。
那就是一紧张,又或者心里没底的时候,就觉得头皮痒痒,控制不住的就想挠头。
第二天我带着宿醉的酒劲去帮他打听的时候,得知‘双优’是那户人家的一个亲戚,这回来一是探亲,二是下喜帖,因为她下个月要结婚。
那天一大早,‘双优’就已经走了,瞎子的‘情窦初开’,也就自然被砸死在了萌芽中……
看着眼前的瞎子,回想往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绝不相信瞎子会害我,可他的表现告诉我,他的确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对于我直接的询问,他紧张,心里没底,甚至不敢面对我。
我忍不住从货架上拿过中午喝剩的半瓶白酒,狠狠guàn了一口…又一口。
疲惫加上酒jīng的作用,终于让我大脑昏沉,肆无忌惮的睡了过去。
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最差的一次睡眠。
睡梦中,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副又一副古怪的画面。
每一副画面中,都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画面是静止的,可是当画面浮现,我竟像是能通过静态的场面,感受到画中人的情愫,甚至是某些经历。
我无法详细说出那是怎样一种体会,如果一定要形容,只能说,随着梦境,我模模糊糊的……似乎活了几世,甚至十几世。
至于为什么说是模模糊……
因为,我可以看到画里的所有,感受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却唯独看不清画中人的脸!
“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浑身震颤,忍不住发出哀嚎。
巨大的牵扯力紧紧把握着我的四肢…乃至头颅。
我像是悬浮在半空,被好几只看不见的手死死的固定住。
与此同时,又有好几把锋利无比的刀顺着手臂、双腿和躯干连接的部位一点点chā进皮肉和骨头缝,慢慢将我肢解。
最后牵扯的皮肉被利刀彻底分离,我的手脚开始往下落,跟着是身子,最后是……
当脑袋落地的那一刻,“砰”的一声,我只觉后脑剧震,前额灵台像是快要爆炸一样,三魂七魄根本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想要拼命从束缚中脱出。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的头不由自主的一偏,看到了毕生中绝难忘怀的一幕。
目光所及,周围全是残缺的肢体。
有被分离的胳膊…有腿……
更为恐怖的是,就在离我眼前不到两尺的距离,有着一颗红sè的、圆咕噜的东西。
那东西之所以是红sè,是因为上面覆盖着一条红sè纱质的手绢。
透过手绢,依稀能看到那‘球状体’上有眼睛、凸起的鼻子、嘴……
那根本就是一颗人头!
一颗单独的人头!
是他!
我猛然想起了另一副画面。
此时,我还能意识到,我是在梦里。
然而,我想到的那副画面,和此刻的梦境虽然相似,但视觉角度却完全不同。
更主要的是,那副画面,是我在yīn阳驿站中……离开驿站的账房前,通过yīn阳透骨镜看到的。
而且,不是静止的,是真正动态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四章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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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手绢……
韦无影!
我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名字。
这时,手绢下的人头,突然滚动了一下,竟然正面朝向了我。
透过手绢,我依稀能看清人头的五官样貌。
更为可怖的是,我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正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吓得想要叫喊,可喉咙里像是塞了麻核,根本发不出声音。
qiáng烈的惊悚让我忍不住想要逃离,但才一动逃跑的心思,就发现一个更恐怖的‘现实’——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因为,现在的我和眼前的人同样是被肢解的状态,我能够有所感受的,也不过仅仅只是视觉的冲击和大脑的思维!
恐慌到了极限,反而使我冷静下来。
反正大家都是只有一颗死人头,半斤对八两,谁怕谁啊?
当这个荒谬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的时候,面前的人头,居然开口说话了!
透过轻薄的手绢,可以看到这人的样貌竟是十分的清秀。
我能够分辨出他是男人,但他jīng致的五官却有着女子才有的秀气。
手绢下薄薄的两片嘴chún慢慢张开,艰难的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我不想害人……我要我的骨头……我的骨头……”
‘什么骨头?’我在心里问道。因为我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人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脸孔突然间变得扭曲。因为紧皱而变形的眉眼、不断抽搐的嘴角,都显示出,此刻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就在我疑惑到极点的时候,忽然迎面刮来一阵yīn风。
人头上的手绢竟然被风吹了起来,不偏不倚的飘落在我的脸上。
半透明的手绢并没有完全遮蔽我的视线,相反,眼角的余光透过轻薄的网纱,竟看到另一侧的耳畔,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离我那样的近,以至于我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但却看到他正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正一点点的向我靠近……
“啊!”
我终于控制不住的,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惨嚎。
身体剧震,跟着猛然张开了眼睛。
“徐祸!”一个焦急的在耳畔响起。
我不住的喘着粗气,稍许定下神,才发现我似乎是躺在床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斜眼看去,耳侧上方,赫然真的有一张人脸。人脸位置,就和梦中最后出现的那张人脸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没事吧?”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身子又是一哆嗦,总算彻底回过神来。
我应该是躺在自己床上,身边急切注视着我的,却是徐洁。
徐洁一边帮我抹着脸上的冷汗,一边轻声问:“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
我感觉嗓子干的不行,翻身坐起来,才发现全身都已被冷汗浸透了。
拿过床头的水杯,连喝了几大口,总算是缓和下来。
我抹了把脑门,问徐洁现在几点了。
徐洁说快四点了。
口干舌燥,我不得不又guàn了一气水。
徐洁替我拢了拢被子,说我喝多了以后,在藤椅里睡着了,是瞎子把我背上楼的。
“你是不是有心事?不然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徐洁问。
“没……没事儿,就是觉得有点累。”
我是真累了,不然也不会一觉睡这么久。
想到梦里的场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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