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迎着寒风雪粒走到车头前,我的抱怨立刻变成了一后脊梁的冷汗。
大灯照射下,中巴车前头不到一尺的地方,居然横着一根碗口粗、接近一米长的树桩子。
我越发后背发凉。
刚才的车速虽然不能算快,可临近出城,怎么都有六七十迈呢。
真要一下子怼上去,不说翻车,失控撞树十有八九是免不了的。
“人呢?”高战不顾地上的湿滑,一条腿跪在地上,脸挨着地面往车子底下张望。
我不禁吞了口唾沫,赶紧也跟着往车底下看。
然而,除了车前头的树桩,车底下根本没任何东西。
我急着走到高战旁边,不等他起身,就按着他一起蹲在地上。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我问。
高战神情还有点恍惚,用力甩了甩头,不确定的说:“刚才……车前头有人,就快撞上了!是……好像是个穿绿雨衣的家伙。”
见我不出声,他压低声音问:“是我看错了,还是我看到了‘那东西’?”
我用力闭了闭眼,心里甭提有多恨的慌了。
碰上这些个邪乎事我认了,可不带这么玩人的。
老子是yīn倌,连普通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我都看不见,那特么还混个毛啊。
抱怨归抱怨,事到眼前,说什么都是pì话。
我凑近高战,低声说了两句,起身把树桩拽到路边。
这树桩特么哪儿来的,居然还带着绿叶呢……
临上车前,我对着高战朝自己的耳朵比划了比划。
回头上了车,我拿出蓝牙耳机,刚塞进耳朵里,就听高战“咚咚咚”上了车。
“靠,一截烂树桩子,可吓死老子了。”
我心里乱,就想看一眼等他上完车,就按按钮关车门。
没想到就这一眼望过去,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坐在驾驶座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直到腿撞上方向盘,才硬是被反作用力压了下去。
“怎么了?”高战看见我的反应,兀自发愣,还不忘假装捋头发,顺势朝我快速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一时间,车里面出奇的安静。
除了雪粒落在车顶的沙沙声,就只有双跳灯闪烁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音。
郭森算是够能处变不惊的了,这会儿也已经半站起身,一条腿跨到走道上,两眼眯缝着紧盯着前门这边,随时保持冲过来的姿态。
“大爷的……”高战似乎也发觉气氛不对,低声骂了一句,硬币眼战战兢兢的斜向后方。
车上一系列的反应绝非是因为某个人的jīng神敏感带动的。
就我的角度看去,高战的身后,竟然多了一圈黑绿sè的lún廓,就像是紧贴着他的身后,无声的跟上来一个绿sè的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九章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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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这一惊一乍的,真把人都吓死了。”郝向柔捂着xiōng口夸张的说道。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我现在看不见鬼,能被我看到的,那自然不是鬼。
不是鬼,就是人,不然还会是树桩子成jīng不成?
想到这里,我对高战使了个眼sè:“要开车了,赶紧回座位吧。”
高战一让开,身后那个‘绿人’立刻露出了全貌。
我一阵嘬牙花子,哪是什么狗pì绿人,就是个穿着军绿雨衣的人。
这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偏瘦,身上套着件军绿sè的大雨衣,低着头,戴着雨帽,看不清样子。
乍一看,还真跟树桩子成jīng似的。
虚惊一场,我刚想问他是干什么的,这人却先开口了。
“阿弥陀佛!”
只听这声佛号,我就是一愣,跟着就听他说:
“贫僧云游四海,一贫如洗,请施主行个方便,载我一程吧。”
“对不起,不方便。”我没好气的说,跟着忍不住‘扑哧’乐出了声。
“行善好施是人的本分,我又没要你布施,就是搭个车,怎么就不行了?”
来人有些气急败坏,边说边把雨帽撸到了脑后,露出光溜溜的脑袋。
两人一对脸,光头先是一愣,跟着用力一跺脚,“我还当是救了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呢,原来是你啊!”
“大师,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把全车人吓一跳的家伙,居然是静海和尚。
静海翻了个白眼,两把扯掉雨衣,一pì股坐在我斜对面,“哼,要不是佛爷在这儿,你们这一车人,刚才就算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我越发好奇,问他是怎么个情况。
静海却对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避而不说,只是朝车里其他人扫了一眼,说刚才是他施佛法救了我们一车人的命。
见他明显藏着掖着,我没再追问。
跟老和尚接触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很清楚,只要是他想说的,拦都拦不住,他如果有意隐瞒,再问也问不出实话。
关键是我也已经想到,静海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附近,刚好又在那个时候上了车。
最明显的一点是,我不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算是正常,他却始终没问我,为什么会开这辆中巴。
不管这妖和尚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对我来说,应该不算是坏事。
据我了解,静海并不jīng通cào纵鬼魅,但他和鬼魅接触的经验,却是比高战要多的。
车开出市区,上了省道,雨雪渐渐大了起来。
想到前几次车祸的诡异,我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收音机一直没关,不过现在的广播不像以前,真没什么好听的。
经过一个站点,我带了脚刹车,朝站台望了一眼,没看到有人。
刚要提速,身后和上车后就保持通话状态的蓝牙耳机里同时响起好几个声音。
“停车!”
我被耳机里的声音震得耳鼓发疼,皱着眉头把车停靠在站台,回过头不耐烦的问:“又怎么了?”
我觉得我现在还真有点像bào脾气的公交司机,这些‘乘客’怎么都这么多事呢。
高战瞪着硬币眼盯着窗外,没搭话。
刚才让我停车的郝向柔却是通过后视镜深深看了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也没吭声。
只有静海,竟双手合十,对着我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风大雪大,你就打开车门,载他们一程吧,贫僧替他们向你道谢了。”
我一怔,还是伸手按下按钮,打开了前门。
冷风卷进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时耳机里却传来高战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女的还是个大肚子。”
我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一男一女不是寻常人所能见到的‘乘客’。
他是在履行职责,向我汇报yīn眼看到的情况。
听他描述完那‘一男一女’的样貌,我把脸转向窗户外边,暗暗叹了口气。
唐朝刘长卿有一首诗: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无论富贵还是贫寒,家,都是每个人最惦念的地方。
人是这样,鬼也是如此。
记得刚认识瞎子的头一年,他就对我说过,每当初冬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路上就会比平时多出很多鬼。
这些鬼的来历毋庸追究,他们不会害人。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只是想在风雪之夜,找到自己的家,找寻一份属于家的温暖。
“他们上车了。”耳机里传来高战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身旁还隐约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谢谢师傅。”
“不客气。”我低声说了一句,关上了车门。
接下来,每一站,我几乎都会停。
这么晚了,还下着雪,没有人再搭公交。
赶着‘回家’的,是各式各样的鬼。
郝向柔……不,是白梦蝶,我毫不怀疑以她的八面玲珑,从一上车就已看出,车上的都是我的‘自己人’。
静海就更不用说了,老和尚无宝不落不假,秃脑瓜也不是吃素的,车上这些人的身份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所以我们这几个人,根本谁也不用顾忌谁。
就算是刘元,一开始还有点战战兢兢,连着停了三站,也就没事了。我估计他现在也是觉得,鬼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从郝向柔上车起,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
可是随着不断有鬼搭上中巴,车里的气氛居然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除了高战间或通过耳机跟我说几句,就没人说话,可车厢里并没有丝毫的yīn冷,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温馨。
广播里忽然传来一阵‘刺刺啦啦’的声音。
我刚想把这无聊的东西关了,忽然,杂音一停,喇叭里传出了丝弦撩拨的声音。
紧跟着,就听一个婉转的声音唱道:
一滴击穿岁月的水
芊芊素指
轻轻拨动弦上的温柔
缕缕思绪编织出光滑的绸
点点情感酿造成醉人的酒
吴侬软语
汇聚成涓涓细流
千回百转,蔓结肠愁
……
袅绕的容颜,凄迷的传奇
穿过苏州的古街古巷
恰似一滴水的纤柔
从古朴的瓦当间缓缓滴落
击穿岁月深处郁结的冻层
化作一曲曲评弹清音
叩响一颗颗干涩的心(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一章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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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除了我,就只有五个人,从前往后依次是郝向柔、静海、刘元、郭森和高战
是五个啊,怎么会感觉多了一个呢?难道我又看花眼了?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把人头数了一遍。
没错,是五个。
看来真是我看错了。
姥姥的,话说没了鬼眼后,我好像比以前还疑神疑鬼。
心里嘀咕着,慢慢提起了车速。
车厢里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我绷起的神经跟着一跳。
郝向柔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点了一下屏幕,动作优雅的贴在了耳朵上。
我下意识的透过后视镜往后看,那辆银灰sè的轿车就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似的,还在后边跟着。
电话是赵奇打来的
我心里想着,不禁感觉有几分怪诞。
杜大老板真够可以的,每回都让自己的老婆抛头露面。
虽然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儿逮不住流氓,可赵奇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郝向柔又风韵犹存,杜老头就不怕这两人假戏真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正有点胡思乱想,身后的郝向柔忽然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忍不住往倒车镜撇了一眼,立刻就像踩了电门似的浑身一震。
我没看错,后边不是五个人,而是六个!
郝向柔
我连接着往下数人头的必要都没有。
就在郝向柔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那人就贴在郝向柔背后,无论样貌还是穿戴,竟都和郝向柔一模一样,只是黑纱下的脸没有半分血sè,白的就像是白纸糊的一样。
而这张惨白的脸,此刻就把下巴颏垫在郝向柔的肩头,一双yīn森森的眼珠子斜视着郝向柔,就像是在听她讲电话一样!
看到这诡异的场面,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向高战,却见他和郭森、刘元都看着前边。
从那个视角,车头的情形应该一览无遗才对,为什么高战会没有反应?
难道高战的牛眼泪已经失效了,他看不见贴在郝向柔身后的那个‘人’?
不对啊,我给他的那瓶屠牛泪绝对不是西贝货,不可能失效。
关键是看不见鬼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然而,现在貌似反过来了,应该看见鬼的看不到,我却能够看见,那个和郝向柔一模一样的白脸女人就那么把脸贴在她肩膀上,两个发红的眼珠子还时不时微微的转动
郝向柔本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个东西正在‘偷听’她打电话。
这就更不应该了。
我虽然没了鬼眼,可早已证实,这装扮复古的杜太太不是本人,而是被附身的鬼歌女白梦蝶。
白梦蝶本身就是鬼,她现在是被鬼附身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想要停车,又觉得不妥当。
不经意间,看到静海正歪在椅子里冲盹,犹豫了一下,低声喊了一声:“大师。”
“嗯?”静海也不装蒜了,睁开眼睛斜睨向我。
我本来是想向老和尚求助,可转眼之间,我差点没惊得喊出声。
就在静海答应那一声的同时,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肩膀上猛然多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秃脑壳、草莓似的酒糟鼻、细眼睛那张脸赫然和静海一模一样!
“怎么了?”静海慢斯条理的问道,“呵,貌似前天晚上我才帮过你的忙,你该不会还想赶我下车吧?”
见我不说话,老和尚又yīn阳怪气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佛爷早看出来,这辆车上每个人都有猫腻。咱们各忙各的,互不搭界就好了,何必非要搞得不愉快呢?”
说到后来,静海已经yīn沉了脸,语气中已经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了。
我暗暗叫苦,不愉快你个光头nǎinǎi啊!
这老丫的也中招了,关键他还不自知,还这么臭pì哄哄的
“徐祸,你小心开车。”后方传来郭森的声音。
“噢!”我忙答应一声,把正了方向盘。
同时透过倒车镜,下意识向他看了一眼。
这一次,我魂儿都快惊出来了。
郭森不光是郭森,他和高战、还有刘元的肩膀上竟然都多出一张相同的、惨白的脸!
那情景说不出的瘆人,就好像有个相貌和本人相同的怨灵,附在每个人的背后,如影随形一样!
中巴车的载客人数总共是19人,原本的五个‘乘客’,此时每个人身后又多了一个。
本来还空荡荡的车厢,在我眼中顿时变得满满当当起来。
而且这场景的诡秘程度,实在是太能挑战人的心理承受力了。
等等!
每个人身后都多了一个人,那那我呢?
我的肩膀上,是不是也多了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脸?
这个突然闪现的念头,让我忍不住一阵头皮发炸。
我缓缓转动眼珠,斜向后方。
“呼”
还好,什么都没有。
真要是转眼看到那么一张脸贴在我肩上,那他娘的非活活吓死不可。
“艹,这特么真是鬼迷张天师,有法也无法了。”瞥见静海肩头附着的那张脸,我忍不住抹了把脑门,小声嘀咕了一句。
正想着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瞄到我左边的肩膀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战战兢兢把眼睛转向左边。
看清那东西的lún廓,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的左肩上,竟同样贴着一张惨白的脸。
因为距离和角度的原因,我看不清白脸的具体样子,却能看到一只血红sè的眼珠子,和我的左眼隔着不到一巴掌的距离,正麻木不仁的侧目盯着我!
“去你大爷的!”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惧,大骂一声,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
同时左手拿捏法印,狠狠朝着左肩反手拍了过去。
“砰!”
指节传来疼痛的瞬间,中巴车“嘎”的急停在了雪地里。
“怎么个情况?”静海差点被从椅子里甩到前面,尖着嗓子问道。
和猝不及防的惶然不同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jīng光毕露,盯着车头前面,眼珠快速的转动。
郝向柔的反应竟和他几乎相同,也是倏然站起身,上前一步,透过前挡风玻璃紧盯着前方,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我艹”
我抱住左手,一阵哈气。
手指节磕到钢化玻璃挡板上,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或许是因为我这下刹车太过突兀,一直跟在后面的银灰sè轿车一时间来不及做出反应。
又或者那‘尾巴’不想bào露形迹,干脆只是略微减速,从中巴车旁开了过去。
就在双车齐头并肩的瞬间,我已经看出,开车的果然是赵奇。
看着轿车的尾灯渐渐远离,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咕嘟”
这一刻,我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感全然笼罩起来。
因为,我看到赵奇的身后,也如跗骨之蛆般的附着着一个人影(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二章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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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轿车在风雪中消失了踪影,我才反应过来,想到肩上的那张白脸,忙不迭跳起来,胡乱往肩后拍。
等稍微冷静些,才发现一车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然而,除了每个人脸上都各自带着狐疑,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白脸附着在他们肩上。
“你看到了什么?”静海和郝向柔同时问道,语气中都带着急切。
“呵呵……”
我干笑两声,一pì股坐进驾驶座里。
到了这会儿,我要是再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那我特么就是傻b!
我猜想的没错,0443再次投入‘运营’,果然出了状况,只是没想到,会邪异到这种程度。
我这个看不见鬼的yīn倌狼狈不堪也就算了,就连妖孽如静海、神秘如白梦蝶,竟也都吃了瘪,连邪祟在自己身上作妖都没能发觉。
话说回来,那些白脸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郭森走上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决断的说:
“今晚的行动取消,回去吧。”
郭老大的决定绝不能算错,相反,不但不错,而且还相当的英明。
他应该是已经从我的表现看出,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
我咬着嘴皮子想了想,摇摇头,转向静海和郝向柔,不冷不热的问:“你们还打算继续坐这辆车?”
静海眼珠转了转,僧袍一裹,一言不发的坐回座位。
郝向柔看着我眼波流转,突然幽幽叹了口气,“唉,有些事不需要说明,也说不清道不明。”
说完,也坐了回去。
我冷笑着点点头,转向郭森说:
“郭队,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的事不解决,咱们都没心思过安生日子。”
郭森拧了拧眉毛,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两人四目相对了一阵,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高战和刘元挥了挥手,就想往后边走。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起身一把拉住他,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
“郭队,这是‘凶手’的资料,你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线索。”
郭森的果断到底还是出乎了我的想象,他顿都不顿,只朝我点点头,同时在我胳膊上重重拍了一下,就回了座位。
重新打着火的同时,我又冷冷朝着静海和郝向柔看了一眼,转回头,默默的挂挡,踩下了油门。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我是肉人。
整天他妈的是人不是人的都找老子的麻烦,搞得老子想安生的两餐一宿都不能够。
我给你们脸了?
行吧,你们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牛bī,我姓徐的也不是一味吃素的。
喜欢玩?
不达目的不罢休?
没问题,不管是人是鬼,不奉陪到底,老子就不叫大祸害!
雪还在下,没有要停的迹象。
我夹了根烟在手上,旁若无人的边抽边开,再没有刻意减速。
车上没人再说话,而那些突然出现的‘白脸’,竟也没再出现。
临近一个站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站台上有个白sè的人影。
随着距离拉近,高战终于忍不住开口:
“有个人,穿着白衣服……”
我正眯着眼睛想看清站台上那人的样子,静海忽然yīn阳怪气的说:“不用看了,是咱们在凤凰嘴旅馆里见过的那个小子。”
停靠进站,隔着玻璃,就见那人居然是赵奇。
虽然听了静海的话以后,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他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正如高战所说,赵奇穿的是白衣服。
然而,他穿的却不是普通的白衣服,而是一袭民国时期的白sè长衫!
又是月白长衫?
我一下子想起yīn阳镜中最后定格的一幕。
韦无影的死和月白长衫有着绝对不可分割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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