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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崔道人回过头,拍了拍手说:“好了,地方我带到了,也该功成身退了,祝三位好运。”
“你不一起进去?”我有些意外。
崔道人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说富贵险中求,可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和老婆孩子要养,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一样拼。把你们带到,我这就得赶回去侍奉老娘了。”
说着,把右手凑到鼻端,像是摸鼻子,拇指和食指、中指却捏在一起搓了搓。
我点点头,拿出钱包,抽出两百块钱给他。
“是不是少了点儿?”崔道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笑笑,又抽出两百拍在他手里。
崔道人嘿嘿一笑,“小道友果然上路,希望你们能找到狄家的财宝,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
说完,竟径自朝着来路走了。
“祸祸,你觉不觉得这个牛鼻子有点奇怪?”窦大宝搓着下巴问我。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崔道人高大的背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何止是奇怪。我有感觉,我们还会再见到他。”
回过头,就见狄金莲看着破败的宅院发怔。
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婚书未必还在。”
狄金莲忽然双手抱头,痛苦的说:“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到我们那里去的?”窦大宝皱着眉头问。
狄金莲摇了摇头。
窦大宝撇撇嘴,“总算知道什么是糊涂鬼了。”
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就说抓紧时间进去找线索,尽量在天黑前赶回去。
绕过坍塌的砖石,进到院子里,往前走了一阵,我不禁暗暗皱眉。
这宅院不算jīng致,但占地面积很大,几进几出,几十个房间。
隔了这么多年,想要找一纸婚书,机率实在太渺茫了。
我问狄金莲,记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在哪儿。
她说记得,在后院的小楼。
我说那就直接先去后院。
三人蹚着过膝的茅草一路往后走。
刚过前院,一直和我寸步不离的肉松忽然狂吠起来。
它这一叫,我心里猛一激灵。
先前我的心思都放在崔道人和狄金莲身上,没留意到细节。
听到肉松突兀的叫声,才感觉这宅院大大的不对劲。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我们一路蹚着杂草进来,草棵里竟然连一只蚊子飞虫都没有见到。
除了风吹过时杂草发出的沙沙声,整个宅院寂静的可怕。
肉松猛地蹿到一个角落,回过头冲我“汪汪”叫个不停。
我和窦大宝对视一眼,跟着走过去。
拨开那里的杂草,看清草棵里面的情形,头皮猛地炸了起来。
那是一个半截埋在地下的大水缸,里面续满了浑浊的雨水。
水缸的表面上,竟然漂浮着一大丛头发!(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章雨中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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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狄金莲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和窦大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哆嗦,转过头,就见她双手抱头蹲在草丛里。
“怎么了?”我急忙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狄金莲脸sè煞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过了一会儿,她恍然的左右看了看,抬头看向我:“到了?”
我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潘颖?”
“嗯。”
见她点头,我大脑顿时一阵混乱。
发生在潘颖身上的状况实在是诡异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我敢肯定,她之前绝不是单纯的鬼附身。相比而言,更像是被夺舍。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在一瞬间,又变回了潘颖,她不是应该在厕所的镜子里吗?
窦大宝忽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她这是灵魂互换?”
见我看他,有些鬼祟的压低了声音:“还是她有人格分裂?”
“你才人格分裂呢!”潘颖斜眼瞪着他说。
我点着潘颖的鼻子,悻悻地点了点头,“回头再跟你算账。”
这男人婆绝对隐瞒了很多事,说什么连着一个星期梦到狄金莲,多半是在鬼扯。
潘颖避开我的目光,转眼间也看到了那个水缸,身子明显又一哆嗦,倒退了两步:“这里为什么会有水缸?那……那是头发吗?”
我说:“早年间大户人家的家里都会有这样的大水缸,平常接续雨水,用来浇花什么的,主要是防备着火的时候,好拿来灭火用。把缸埋在地底下,是防止冬天的时候冻裂。”
窦大宝找了根树枝,壮着胆子去挑缸里的头发。
只挑了一下,水缸里就翻出了一张脸。
与其说是一张脸,不如说是一个皮包骨的骷颅头。
许是在水里泡的久了,上面的那层皮看上去滑腻的很,而且还长了一层绿毛。眼珠子早烂没了,就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子。
“是……是个女人。”窦大宝声音打颤。
话音刚落,骷颅的一个眼窝里忽然闪现出一星红光。
紧接着,一条通体漆黑的怪蛇猛然从眼窝里蹿了出来,沿着树枝直射向窦大宝。
“啊……”
在潘颖的尖叫声中,我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蛇尾巴狠狠的甩在缸沿上。
“噗”的一声轻响,怪蛇顿时变成了软皮条。
我急着松手,还没来得及看清怪蛇的模样,蛇尸就滑进了水缸里。
窦大宝吓得面无人sè,过了好半天才哆嗦着说:“娘唻,吓死老子了。”
我又看了一眼水缸,“这尸体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潘颖战战兢兢的问。
“被泡在水里天长日久,尸体应该全烂光了,怎么还可能剩下一层皮?”
我看了看天,果断说既然潘颖没事了,那就趁天黑前赶紧出山。
潘颖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反对。
刚要走,忽然,天空响起一阵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毫无征兆的浇了下来。
三人一狗狼狈的跑到廊檐下,胡乱抹着身上的雨水。
这雨来的又快又急,转眼工夫,天地间就已经白茫茫的一片。雨淋在破落的房舍上,使这荒宅显得更加萧瑟破败。
窦大宝说:“看这架势,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我一阵烦躁,左右看看,转身进了一间屋子。
估计这大概是以前下人住的房子,一侧的墙边有一张破木床,再就是一张塌了的八仙桌子。窗棂早就腐朽零落,顺着窗口直往里潲雨。
山里本来就比外边凉,三人被雨淋得半湿,这会儿都觉得有点冷。
我把破桌子踹了,又拣了几块床板生了堆火,衣服烤干,这才有了暖意。
我坐在火堆边,看着门外的雨幕发呆。
狄金莲说是来找婚书的,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呢?
她说忘了丈夫是谁,如果不能找到婚书,想不起丈夫的名字,她就会魂飞魄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刚想直接向潘颖提出疑问,忽然间,发现门外院子里的景象变了。
过膝深的杂草全都不见了,院子变得干净整洁,对面的房舍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光鲜,同时雨也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我正觉得奇怪,忽然就见一男一女从门口经过,看上去像是刚从外面进来。
男的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月白sè的长袍,而那个女人,竟然就穿着一件深绿sè,绣着金花的旗袍!
两人走到院子里,像是在低声交谈。
“东西到底在哪儿?”男人忽然抬高了声音,语tiáo明显带着怒意。
女人肩膀耸`动,说了句什么,却是听不真切。
接着,两人像是争吵起来。
猛然间,女人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抬起手,像是要去抓那个男人。
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怒吼着,用力把她甩向角落。
被他一甩,女人竟然一下子消失在了院子里。
不对!
我猛然醒悟,那个角落是埋着水缸的位置,女人并没有消失,而是被甩进了水缸里!
眼看男人蹲下身,像是在奋力按着什么东西。我急忙跳起身,大喊:“住手!”
我刚要冲出去,忽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祸祸!徐祸祸!”
我猛一激灵,再看门外,依旧是荒草蔓延。大雨还在下,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哪有什么人。
转眼见窦大宝瞪着牛眼看着我,再看看同样吃惊的潘颖,我一阵的惊疑不定。
“你怎么了?”窦大宝松开手问。
“我好像看见了什么。”我不确定的喃喃道。
潘颖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胡乱摇了摇头。
那男的由始至终都背对着这边,没看到他的脸。
但是从服饰、发型和身段来看,那个女人显然就是狄金莲。
窦大宝往外看了看,回过头拍了拍我的胳膊,“你是不是发癔障了?还是看花眼了?”
我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不清刚才是幻觉还是臆想…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chún,低声说:“水缸里的骸骨,可能是狄金莲。”
窦大宝和潘颖都露出了骇然的神sè。
“汪汪汪……”
正在角落冲盹的肉松忽然跑到门口,对着门外狂吠起来,边叫边往后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
我和窦大宝对视一眼,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烧着的桌子腿,窦大宝也拿出杀猪刀攥在手上。
“我害怕。”潘颖靠近我,小声说。
话音没落,忽然,一个血糊糊的身影飞快的从门口跑了过去。
我一哆嗦,想追出去,稍一犹豫,反手拉住潘颖,跟窦大宝一起往外追。
刚跑出门口,就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
低头一看,顿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潘颖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门口的地上全都是粘稠的鲜血,几步远的地方,血泊中竟趴着一只没有皮的大狗,正呲着牙,瞪着眼睛盯着我们!
“刚才跑过去的是这家伙?”窦大宝上牙打下牙的问,“我可看见,它刚才是用两条后腿直着跑过去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条无皮狗,深吸了口气,“这就是条被扒了皮的死狗。”
“为什么这里会有死狗?”潘颖颤声问。
我刚想开口,忽然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顺着感觉猛然转过头,廊檐的一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虽然没有发现,但被窥视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越发的qiáng烈。
我迟疑了一下,大声说:“老崔,回来避雨啊?!”
“老崔?”窦大宝拧起了眉头。
一个身影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头上梳着道士的发髻,身穿黑sè道袍,正是崔道人。
崔道人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都被你发现了。”
窦大宝用杀猪刀指了指死狗,怒声问:“你在搞什么鬼?!”
崔道人眼珠错也不错的说:“不是我弄的,我就是来避雨的。”
我一直觉得这个牛鼻子不对头,刚才只是想诈一诈,没想到他竟然会现身。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你不是说这里是鬼宅,要留着命回家侍奉老娘吗?怎么又回来了?”
崔道人耸耸肩,“这么大的雨,怎么走?”
“真不是你在搞鬼?”窦大宝问。
崔道人摇了摇头,“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含糊不清。
我又看了他一眼,对窦大宝说:
“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趁着天亮,好好看看这宅子,免得晚上有突发状况。”
窦大宝眼珠向崔道人斜了斜,点点头。
我把肉松从屋里抱了出来,绕过血泊中的死狗,才把它放在地上。
潘颖心有余悸的问:“为什么会有死狗啊?”
我说:“狗比某些人有灵性,见到自己的同类被残害,会难过。闻到同类的血腥味,会暂时迷了鼻子,对其它气味丧失敏感。”
“你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是想肉松闻不出气味?”
“未必是人。”
听我这么说,潘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指了指屋里的火堆,问崔道人:“你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们一起?”
“既然来了,就到处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和窦大宝对了个眼sè,转身沿着房廊向后走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七章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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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往后走,一边沿路在墙上和廊柱上分别刻下记号。
窦大宝忍不住问我:“咱明明走的是直线,怎么还会中招?”
“鬼打墙也分很多种,主要是看鬼的法力高低。”我只能这么跟他解释。
关于鬼打墙,民间有很多说法…事实是,如果有人能清楚的说明鬼打墙的原理,那这个世界也就不存在鬼打墙了。
穿过跨院,两人都是一愣。
窦大宝扭过脸,瞪眼看向我:“小楼!”
我呆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后院的建筑和之前全然不一样了,在正屋的左侧,的的确确有一栋两层的小楼。
我往旁边一间屋里看了看,吁了口气,“这次是真来到后院了。”
窦大宝拧了拧眉毛,说:“咱们除了留记号,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破了鬼打墙了呢?”
我摸了摸先前塞进口袋里的瑞士军刀,低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心防备着点。”
窦大宝点点头,发狠的说:“找到老崔那孙子,老子不捅死他也得先废了他!”
话音刚落,肉松忽然“汪”的一声,冲进雨里,朝着对面跑了过去。
我没有丝毫迟疑,招呼窦大宝跟上。
穿过院子,肉松径直跑进一间屋子,紧绷着身子对着一个角落狂吠。
我朝窦大宝使个眼sè,两人同时冲了进去。
看清屋子里的情形,两人都愣住了。
后院的屋子明显比前面要大,或许是因为闹鬼的缘故,屋子里的家俬也比前面保留的完整,不光有床有桌,就连门扇也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肉松不会无缘无故来这儿,跑进这间屋,定然是有所发现。
我和窦大宝都想到这屋里可能有人,但谁都没想到,藏在这屋里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一丝不挂,身上沾满了血,蜷缩着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因为她是双手抱膝蹲在那里,又低着头,披散着头发,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孔。
但是她浑身的血wū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以至于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潘颖……”窦大宝颤声喊了一声。
我反应过来,横了他一眼,“扯蛋,潘颖有这么长的头发吗?”
窦大宝结巴道:“那……那她是……”
我深吸了口气,放缓声音向那女人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不吭声,只是透过披散的头发,惊恐的看着我们。
我想去拉她起来,刚上前一步,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跳了起来。
“啊呃…啊呃……”
女人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想要跳上床,却被床尾的挡板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床板本就腐朽不堪,被她的重量一压,轰然塌了。
女人仍是“啊呃…啊呃…啊呃…”的连滚带爬到墙角,全然不顾破床板擦伤身子。
“她是哑巴?”窦大宝惊疑不定的看向我。
“脱衣服!把你的衣服给她!快!”
窦大宝忙不迭的脱下上衣,我一把抢过来,把火把交到他手上。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见我上前,女人又想逃走。我一把抓住她,硬别着她的手,帮她把衣服套上。
“啊呃…啊……”
我一只手反剪着她的两个手腕,连拖带抱的把她弄到窗户底下,捏住她下颚,仔细往她嘴里看了看。
“别怕,我们真不是坏人。”
我松开手,张开双臂退后。
“啊呃……”
女人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双臂抱着身子,哆嗦着斜眼看着我。
“别怕……”
我顿了顿手,解开皮带,把裤子脱下来递了过去,“先把衣服穿好。”
女人迟疑了一下,抢过裤子就往腿上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窦大宝都快带上哭音了,不是他胆小,而是事发突然,换了是谁都会茫然无措。
我费力的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她嘴里有燎泡,是被人用烧碱之类的东西弄哑的。”
“什么人……为什么要毒哑她?”
我胡乱摆了摆手,“现在别说这个……救人要紧。”
事实是我现在的思路混乱的一塌糊涂,绝不比他清晰多少。
以前上课的时候,一个个的案例像接了几十台空tiáo的电表字码一样在我脑海里快速的闪过……
女人穿好裤子,仍旧紧抱着身子,哆嗦着看着我。
我说:“相信我,我们不是坏人,我会保护你的。”
女人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嗯呃。”
同时,眼睛里流出了两道浑浊的泪水。
我试探着上前,缓缓伸出手,把她拉到跟前,从窦大宝手里拿过火把交到她手里。
“祸祸,这是咋回事啊?我心里直压的慌……”窦大宝跺着脚说。
我摇了摇头,转身从他包里翻出一个面包,撕开塑料包装递给那女人。
女人几乎是抢过面包,一口就咬掉了半个,鼓着腮帮子使劲嚼着。
“你慢点吃,喝……喝点水。”窦大宝从挎包里掏出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了过去。
女人把剩下的面包咬在嘴里,一只手接过矿泉水瓶,忽然,“砰”的一声,半开的房门被人踹的大开,几个男女鱼贯走了进来。
除了最后进来的一个男人,其余三人手里都拿着砍刀和铁棍。
“啪!”
女人手里的火把、矿泉水和嘴里的面包同时掉在了地上,“啊呃”一声惊叫躲到了墙角,再次蜷缩起了身子。
当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着我和窦大宝狞笑一声:“嘿嘿,忙着呢?”
这人赫然就是崔道人,崔有德!
“我艹你妈……”
窦大宝红着眼就要扑过去,我一把拽住他,垂眼看了看几人手里的家伙,抬眼盯着崔道人:“老崔,没想到你是人拐子啊,干这缺德事,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人拐子?”窦大宝瞪圆了牛眼。
我冷哼了一声,“拐带妇女,把人毒哑了卖到偏远山区…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就是一伙人贩子。”
我终于把最初对崔道人的怀疑和眼前发生的事,结合案例联系到了一起。
“嘿嘿,早看出来你不是普通人。”崔道人冷笑,“你是公安?”
我摇摇头,“不是。”
崔道人哈哈一笑,笑容骤然收敛,冷狠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到了这儿,就都别想走了。”
“那个女的呢?”
“潘颖呢?”
他和窦大宝几乎是同时向对方问道,接着就双双一愣。
尽管我满心疑惑,可稍一衡量,还是从兜里掏出瑞士军刀,翻出了刀刃,冷眼看着眼前的三男一女。
窦大宝把杀猪刀紧了紧,看了我一眼,说:“跟丫们拼了,不算女的,两个拼三个,咱哥们儿稳赢。”
“你说什么?”
一直低着头站在崔道人身后的那个女人忽然走上前一步,一脸狐疑的瞪着窦大宝。
这女人约莫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却生了一脸横肉,明明是个老娘们儿,看上去却比男人还凶悍。
窦大宝脖子一梗,“别上脸,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捅!”
老娘们儿黄歪歪的眼珠往身后转了转,粗声问:“我们有几个人?”
我和窦大宝同时一愣,崔道人和另一个胖男人也是一愣。
胖男人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憨声问:“巧姐,你说啥呢?”
老娘们儿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们,握着砍刀的手腕在身侧转了一转。
那个最后进来,一直跟在胖男人身后的男人忽然咧开嘴,yīn测测的一笑,俯在胖男人耳边说:“大奎,你真对得起我。”
这人身高超过一米八,体型偏瘦,细长脖子上顶了张三角脸,肿眼泡子,乍一看就跟螳螂似的。
胖男人身子猛一哆嗦,闪身跳到一边,捂着耳根子,脸sè变得煞白,“谁?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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