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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她冷眼看着王宇,冷声说:
“小小一个尸煞,居然敢在我面前张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宇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小婊`子,看老子怎么玩儿死你!”
“王宇,别伤她!”三白眼急着跑出来想阻止他。
王宇猛地回头,血红的双眼凶光大盛,一股qiáng烈的煞气从他身体里发散出来,竟然在他身后凝聚成一个庞大的厉鬼模样。
三白眼猛一哆嗦,停住了脚步,“师父说过,任何人都不准伤她……”
“你闭嘴!”王宇猛地打断他,声音尖锐的嘲讽道:“什么狗pì大师兄,多吃了几年白饭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
三白眼显然也对他有些忌惮,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会儿我已经彻底发现桑岚不对劲,听口气,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像是鬼附身,偏偏周身却不见丝毫的yīn气煞气。
眼见王宇转过身,一步步bī了过来,我急忙想要上前。
“闪一边去!”
桑岚厉声喝叱了一句,嘴角却突然扬起,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王宇看的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身后煞气凝聚的大鬼也骤然缩了缩。
“尸煞?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桑岚忽然笑了起来,从鄙夷的冷笑,渐渐变成了凄厉的狂笑。
伴随着刺耳的笑声,她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猛烈无比的煞气。
煞气在空中凝聚,竟幻化成了一个三丈开外,青面獠牙的女鬼形象!
“鬼罗刹!”三白眼惊呼,“王宇,快跟我走!她被鬼罗刹附体了!”
呼声未落,女鬼已经张开巨大的手爪,兜头朝王宇罩了下去。
王宇身上的煞气被她一压,竟顷刻间四下飞散。
“饶了我……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本来还以为他会誓死抵抗,没想到下一秒钟,他居然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捣蒜似的朝着桑岚连连磕头,哭喊着求饶起来……
“尸……煞……哈哈哈哈哈……”
桑岚狂笑不止,女鬼的手爪继续缓缓下压。
王宇一个头磕下去,身子刚抬起一半,猛然间“噗”的喷出一蓬黑sè的wū血,双手撑地,身子竟再也抬不起来。
“出来!”
桑岚猛然一声大喝,五指一握,向上一提,一道鬼影便从扑倒的王宇背后脱离出来,硬生生被甩出了两丈远。
“妈的,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王宇的鬼魂还没站稳,就听身后一声怒骂,没等回头,xiōng前便透出了一个刀尖!
窦大宝从一棵大树后闪了出来,挨到他身后咬牙切齿的说:
“对付你这样的下三滥,老子用不着光明正大!”
王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xiōng口的刀尖,“这……这是什么刀?”
窦大宝咧嘴一笑:“杀猪刀,专杀畜生!”
说完,猛地把刀抽了出去。
“啊……”
王宇猛然抬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中,鬼身化成一蓬黑气,随着一下爆裂的闷响,四下飞散,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玩完了?”
窦大宝举着杀猪刀愣在那里,看样子本来是还想再补上一刀。
“蠢货,白费了师父一番心血!”三白眼骂了一句,转身想走。
瓢浮在半空中的女鬼忽然巨手一张,像是从夜空中抓到了什么东西。
三白眼浑身剧震,缓缓转过身,面无人sè的颤声道:“别……别……不要……”
等到女鬼缩回手,透过虚浮的煞气,我才看到她抓住的竟然是一只黑sè的怪鸟!
“真没想到,我这趟居然没有白来!”桑岚森然的笑道。
三白眼绝望的摇着头,“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被鬼罗刹附体……为什么……”
桑岚冷眼看着他,缓缓的说:
“今天我饶你一命,这yīn鸮就权当我出马的报酬了!”
说着,半空中的女鬼就张开了嘴,把那只怪鸟送进了嘴里。
透过煞气凝聚的鬼头,就见怪鸟在她嘴里挣扎了几下,随即炸成了一团血雾。
女鬼的巨大形象随之消散。
瘫软在地的三白眼,竟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屋里灯光亮起,前面的医院大楼也显现出来……
看着四周恢复的景象,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转眼见桑岚还站在那里,我试着走上前,“桑岚……”
刚喊了一声,就见她像面条似的软了下来。
我急忙把她抱住,见她两眼紧闭,呼吸却很平稳,不由得一愣。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么牛13,怎么一秒钟变弱渣了?”潘颖从树后跑了过来。
“她刚才是被鬼上身了,现在……睡着了。”我吁了口气,感觉大脑混乱的无法思考。
赵奇和窦大宝也赶了过来,一起瞪眼看着我怀里的桑岚。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宁忠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转眼看见王宇跪趴在地上的尸体,踉跄着站起身,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事情解决了吗?”
赵奇看了我一眼,默然的点了点头。
两个狱警先后苏醒,赵奇敷衍着跟宁忠伟解释了一下情况,让他们把王宇的尸体送回太平间。
我把桑岚抱上警车,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茫然。
赵奇刚把车开进市区,桑岚就“嗯”的侧了侧身醒了过来。
她从我肩上抬起头,惺忪的看了看四周,茫然的看向我,“这是哪儿?”
潘颖从另一边抱住她的胳膊,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大神,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桑岚蹙了蹙眉,“我记得那两个狱警忽然醒了过来,想要打开棺材,大宝和赵警官拼命阻止他们……你用黑狗血砸他们,可是不管用……我想帮忙,被……被一脚踢开了……然后赵警官推翻了棺材……徐祸让我们跑……”
她转眼看向我,疑惑的问:“我们不是在监狱医院吗?我怎么睡着了?”
“你……你被鬼上身了。”
“又被上身?!”
我纠结的搓了搓脑门,说:
“你好像真的有问题。上次是黄皮子,这次是……昨晚上你身的不是普通的鬼,是鬼罗刹!”
“鬼罗刹是什么?”桑岚和潘颖同声问。
想到百鬼谱上对鬼罗刹的描述,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你们只要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鬼就行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我转眼看着桑岚:“你为什么接二连三的被上身!”(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九章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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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桑岚一副愁眉苦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我刚想安慰她两句,赵奇忽然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上次的黄皮子,还有昨晚的那什么鬼罗刹,都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上身的。”
我一怔,可不是嘛。
那天的老黄皮子虽然想迷惑桑岚跳井,可如果不是老黄皮子上身,她多半已经被qiáng`bào,甚至是被杀害了。
昨天晚上就更蹊跷了。
鬼罗刹可是六道中阿修罗道的恶灵,是接近于魔的存在。按照百鬼谱上的记载,鬼罗刹不光吸人元阳,而且是会吃人血肉的。
这样的恶鬼凶灵,怎么会无缘无故上她的身,而且还好像是……是专门帮忙来的?
“现在去哪儿?送她们回家吗?”赵奇问。
我说:“先回局里换车吧。”
昨晚的经历带来的疑问实在太多了,但首要的还是弄清桑岚为什么会接连被鬼祟上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局里换了车,潘颖tiáo侃的说,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都鸟枪换炮了。
我没理她,chā上钥匙,一时间却没了方向。
本来打电话给段乘风是最直接的方法,这老哥让我找桑岚,显然是算到桑岚能够帮上忙,甚至知道她会被恶灵上身。可昨天通电话的时候,段乘风貌似吐血了,现在打给他实在不合适。
潘颖说:“祸祸,咱能先找地儿吃饭嘛。”
“哦。”我有点神不守舍的应了一声。
潘颖推了我一把:“哎!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啊?我饿了,岚岚也饿了,皇上还不差饿兵呢,我们跟着折腾了一宿,总不能连饭都不给吃吧?”
“哦……噢噢。”
我反应过来,打着火,正想着去哪儿吃点什么,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拿过一看,是老军打来的。
我急忙接起来,“老军叔,咋了?”
老军在电话那头说:“你这两天啥时候有空,过来一趟呗。我跟老独套了两只獾子,你过来吃肉呗。”
听他语tiáo兴奋殷切,我心里一阵暖热,抬高声tiáo说:“那叔你先把肉焖上,我等会儿就过去,我带两瓶好酒,咱爷俩整两盅!”
“哎!”
挂了电话,潘颖扒着靠背问我:“有啥好吃的啊?”
我说:“我叔现在给人看林场,弄了两只獾子,让我过去吃,你俩要不要去尝尝鲜?”
潘颖两眼放光的说:“有野味儿当然去了,得了,我再忍忍,空着肚子等着吃好吃的!”
桑岚看了我一眼,幽幽的问:“要先去接徐洁吗?”
我说:“不用了,她不怎么喜欢吃肉。”
见我有些心不在蔫,桑岚提醒我小心开车,问我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呢。
我点点头,说:必须尽快弄清楚你为什么会被上身,就算上身的邪祟没有恶意,上身本身也是很损耗jīng元的。你感觉整天睡不够,可能就和这个有关。
到了林场,一下车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
老军正在屋外劈柴,见我们来,忙招呼我们进屋。
见到炭炉上翻滚油亮的炖肉,闻着浓郁的香味,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
潘颖问:獾子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平头哥’(蜜獾)?
我忍俊不禁,说真要是平头哥,指不定谁吃谁呢。这是土獾子,一身肥膘,要是放在火上烤,那就跟打翻了油瓶子似的,呼呼的往下流油。把外面的板栗油一刮,在锅里焖烂糊了,绝对比什么牛羊肉还香呢。
见老军进来,我问:“军叔,老独叔去哪儿了?”
“他知道你要来,说是去镇上整点儿凉菜啥的。甭管他,咱先吃吧。”
我说:“又不是外人,还弄啥菜啊。”
老军嘿嘿一笑,说:
“就是没把你小子当外人,所以才叫你来尝鲜呢,你难得来一回,他要整就让他整吧。这老哥也是个孤老头子,上回你走了以后,隔三差五的就跟我念叨,说你是个好孩子。”
我拿过带来的酒,打开了给他倒上。
他问我咋不喝,我说我这不是还得开车回去嘛。
桑岚忽然说:“你喝吧,等会儿我开回去。”
“你?”
“我本儿考出来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她一眼瞪了回来,抢过酒瓶给我倒了半杯。
潘颖笑嘻嘻的说,她和桑岚一块儿学的车,她们那批学员里,桑岚是头一个考过的,技术绝对是一流。
光科目二就考好几回……这也叫技术一流?
我听的直冒冷汗,这哪是女司机啊,根本就是一群女杀手党。
老军跟我碰了碰杯,喝了口酒,挤了挤眼,似乎不经意的问起了丁明昊。
听我说了丁明昊的事,老军脸yīn的像要下雨似的,说要是早知道那小子这么不是东西,说什么都不会帮他。
獾子肉炖的酥烂,又香又滑入口即化,别说潘颖吃的满嘴流油,就连一向很注重形象的桑岚也有点没了吃相。
“徐祸来啦?”
听到声音,我赶忙起身走了出去,就见老独驼着背蹬着三lún车,脑门冒汗的笑着冲我招手。
我心下感动,忙将他从三lún车上搀了下来。
看到老独丑怪的样子,潘颖和桑岚起初都吓了一跳,不过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我一给介绍,就忙着给老独让座倒酒。
老独目光落在桑岚身上,脸sè微微有些变化,张了张嘴,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招呼我们多吃。
潘颖本来就性子讨喜,一口一个叔,把俩老头哄得笑得合不拢嘴,不大会儿就都喝的满脸红光。
“老独叔,这獾子咋套的啊?好套不?”潘颖问。
老独抹了抹嘴,笑呵呵的说:
“这玩意儿贪吃的很,玉米、红薯、蛤蟆、鱼的啥都吃。在林子边上下几个套,里头搁几块白薯啥的,第二天准能套着。这不,昨个晚上套了俩,一只母的让我给放了。冬春打猎不猎母,这是俺东北山里的规矩。”
潘颖嘻嘻一笑,夹了块肉塞进嘴里,斜眼看着我,含糊的说:“公的就该宰!”
老军扑哧一乐,说:“这锅里的也是母的。”
“不是说不打母的吗?”桑岚好奇的问。
老军说:“这是个土车子。”
“什么是土车子?”潘颖问。
老独解释说:
“这小东西和人一样,一辈子就一个伴儿,中间伴侣死了,就只能低三下四的去别的獾子家苟活,一辈子也不找别的伴儿了。这种单个的獾子受欺负不说,打洞的时候,人家两口子挖土,等土挖多了,就把它翻过来,把土堆在它肚子上,再把它拖出去把土倒掉,所以才叫它土车子。它活着也是受罪,不如给它个解脱。”
“真可怜。”桑岚喃喃的说。
老独独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吸了口气,问:“闺女,你最近是不是让啥给冲上了?”
“啊?”桑岚一愣。
想起上回白灵儿的事,我心里一动,忙说:
“老独叔,她这段时间不大对劲。前些日子让一只老黄皮子给附身了,昨天晚上又被恶鬼附体了。”
老独明显一凛,让我赶紧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听我说完,眉心拧了会儿疙瘩,站起身蹒跚着走了出去。
老军看着他出门,回过头说:
“你们这趟可算来对了,老独以前是出马弟子,这上身附体的事没人比他了解的更多了。”
“弟马!”我倒抽了口冷气。
桑岚和潘颖问什么是出马弟子。
我缓了口气解释说:自古以来就流传着南茅北马的说法。所谓南茅北马,并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指什么毛家马家,而是南方有茅山道家,北方有出马仙家。
出马在东北也叫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是指请鬼神上身,帮凡人平定是非祸患。
能请仙附体,帮人平事的人,就叫做出马弟子。
潘颖眉毛一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桑岚:“照你说的,岚岚就是出马弟子?”
我摇了摇头,说对于出马我了解的不多,可也知道出马弟子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桑岚一不拜神,二没有请过仙家,怎么可能是出马弟子。
正说着,老独提着个小包袱从外面走了进来。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巴掌大,摩挲的红通油亮的小葫芦,还有一件白sè的毛裘。
老独把毛裘抖开,竟是一件没有半根杂sè毛发的马甲。
他让桑岚把马甲穿上,拿起葫芦,打开塞子往里面倒了些水,把葫芦递给桑岚,说:
“穿上马甲,把这水喝了,一口一口,慢慢喝。”
见桑岚向我看来,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老独的用意,可作为出马弟子,能活到如今这把年纪,说明他善行居多,否则定然逃脱不了折寿早亡的命运。
桑岚套上马甲,接过葫芦,又看了我一眼,把葫芦凑到鼻端闻了闻,缓缓的喝了一小口。
“老独叔,这水怎么有股酒味儿啊?”
“你居然能喝出酒味来?”老独独目骤然圆瞪,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闺女,再喝一口,一小口。”
桑岚点点头,又喝了一口。
葫芦刚离开嘴边,她忽然闭上了眼睛,脸sè一沉,两边的嘴角耷拉了下来。
她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下变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一章301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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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桑岚摇摇晃晃走进楼洞,我还有点发懵。
这小女人,酒量不行,酒品也这么差,怎么着就借着酒劲占我便宜?
潘颖追到楼门口,忽然回过身,冲着这边竖起中指,张了张嘴,好像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进了楼门。
回到家,刚想拿钥匙开门,门从里边打开了。
“回来了。”徐洁看着我抿了抿嘴chún。
我借着残留的酒劲一把抱住她,含糊的在她耳边说:“累死我了,想睡觉。”
本来还想进一步的亲热,可不知道怎么,想到桑岚下车前晕晕乎乎的那一下亲密接触,我就觉得有些心虚,有一种背叛的愧疚。
“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徐洁忽然说道。
我猛一激灵,有点心虚的看着她。
她轻轻推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她呼吸相闻,我似乎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见我发愣,徐洁眉毛一挑,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大宝都跟我说了,你昨天一晚都没睡,现在还满身酒气……赶紧洗把脸,上床睡一会儿吧。”
我是真困了,心说等睡醒了再好好跟她把昨晚的事交代清楚。进屋胡乱洗了把脸,硬是把她搬到床上,搂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怀里没人。
看看外边,天已经黑了,看看表,晚上九点,又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下床来到外屋。
桌上扣着饭菜,还有一张纸条。
我拿起纸条,见上面写着:我家里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老家一趟,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每天吃早饭。
我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给徐洁,她却关机了。
坐进沙发,我郁闷的点了根烟,有些失落,也有点恼火。
怎么说走就走,就不能当面跟我说一声?
“呜……”
肉松从茶几底下探出狗头,像是知道我心情不美丽似的,呜咽了一声,趴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刚下楼,就见几辆警车开进小区,停在了不远处。
“徐祸!”郭森从车上下来,招手让我过去。
“郭队,出什么事了?”
“有人报警,7号楼301发生了命案。”
7号楼,不就是我隔壁的单元楼?
马丽下了车,让我提箱子跟着上去。
到了3楼,301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进了屋,就见队里的几个刑警站在厕所门口,脸sè都不怎么好看。
我走过去,往里看了一眼便是一愣。
老旧的浴缸里放满了水,一具男尸直挺挺的躺在里面。
但让人觉得悚然诡异的并不是尸体,而是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居然画着一道血红sè的符!
根据笔划扩散蜿蜒的痕迹,可以肯定,这符箓绝不是用朱砂之类画的,而是用鲜血画上去的!
郭森小声问我这符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不清楚,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符。
经过马丽同意,我打开化验箱,走到浴缸边开始检验尸体。
死者大概三十岁左右,个头不高,偏瘦,一丝不挂,浑身煞白没半点血sè。
除了两条腿搭在浴缸外面,尸体的脑袋和身体都泡在水里,两眼紧闭,除了脸sè惨白,并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在水下安详的睡着了一样。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外表,发现死尸下巴下方,左边的颈部部位,有几点灰白sè的印记。
因为尸体是泡在水里的,征询完法证的意见后,我就想把尸体的上半身捞起来。
我捋起袖子,把手伸进浴缸。
就在我的指尖刚碰触到死尸肩膀的一瞬间,死尸的眼睛竟猛然间张开了!
“啊!”
即便我胆子够大,可还是被这一幕吓得怪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几步,这死尸的两个眼珠子里竟然全是白眼仁!
换了平常,马丽就算不教训我,也会tiáo侃我几句。
这次她却少有的挨在我身边,半天说不出话,脸sè变得煞白,因为呼吸急促,xiōng口剧烈的起伏不定,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好一会儿,她回过头皱着眉头问郭森:“死者是瞎子?”
郭森摇头,“死者叫裴少义,是一家电脑公司的程序员。”
程序员?
程序员怎么可能是瞎子……
我深吸了两口气,再次走上前。
这一次看的分明,尸体的眼睛里的确没有眼仁,两只眼睛就像是没有上sè的石膏像一样,全是死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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