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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一个法证在身后说:“水样已经提取过了,把水放了吧。”
我点点头,拔开了浴缸的塞子。
就在水开始汩汩往下漏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了。
浴缸里的水本来是很清的,可以透过水面,清晰的看到死者的毛孔。
可水刚一开始漏,死尸的身体下部,就像是被一股qiáng大的吸力往外吸一样,冒出了一股股恶臭刺鼻的黑sè液体,瞬间就将浴缸里的水染得像墨汁一样,连尸体都看不见了。
“呕……”
“呕……”
熏人的臭味让不少人都干呕起来。
看着浴缸里正缓慢泄漏的黑水,我隐约觉得不妙。急着想去把尸体捞出来,郭森和马丽却硬是把我拽出了厕所。
“怎么会这样?”郭森拧着眉头问。
“是内脏腐烂的味道,呕……”马丽刚说了一句,就忍不住捂着xiōng口一阵的干呕。
因为恶臭,所有人不得不暂时撤出301。
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臭味还没有散尽。
已经吐了一拨的马丽咬咬牙,戴上口罩,让我跟她进去。
重又来到厕所,看到浴缸里的情形,两人同时呆住了。
浴缸里的黑水没有完全漏完,因为出水口被一大团黑sè的絮状物堵塞,wū水还剩下五分之一。
尸体显露出来,却不是原先的正常模样,而是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因为严重脱水,尸体的嘴皮子崩开,满口的牙和萎缩的牙龈都bào露在外面。眼皮依然张着,却只剩下两个眼窝,没有了眼珠。
更诡异的是……镜子上的那道血符,不见了!
“这他妈什么情况?”
一向沉稳的郭森这次也沉不住气了。
这跟他的心理素质无关,而是眼前的死尸给人的感官刺激,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干尸有很多种,无外都是一层干瘪的黑皮包着骨架。
而眼下的这具尸体,却像是身体里的一切内脏、杂质、sè素都随着刚才那些黑sè的液体流走了一样,只留下一张白纸似的白皮包裹着白sè的骸骨……就连嘴里露出的牙龈都是白sè的!
想起之前看到的情形,我屏住呼吸,伸出一只手,抬起死尸低垂的下巴。
看清颈部的状况,我浑身一麻,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那是什么?”马丽问。
我艰难的说:“贯穿伤,死者被咬穿了颈部大动脉。”
想到之前尸体的颜sè,我下意识的喃喃道:“他被吸干了血。”
马丽伸手在死尸腹部按了按,白sè的肚皮下立刻显现出一条蜈蚣状的凸起。
那是后背脊骨……
我和她对视一眼,摘掉一只手套,从化验箱里拿出一支qiáng光电筒,对着尸体的眼窝和嘴巴照着看了看。
“真正的皮包骨头……内脏、大脑……所有组织结构全都没了。”
马丽缓了好半天,才让人把尸体打包带回局里。
我走出大门,摘下口罩,连着深呼吸。
不经意间,目光落在隔壁的门牌上,我不禁一愣。
7号楼301……
那不是跟我们6号楼的303只隔着一面墙?
虽然是法医,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丧气。
回到局里,着手对尸体进行深入化验,却发现根本没多少实际可cào作的。
尸体除了皮肤,就是骨骼和牙齿,再有就是后来从浴缸里抽取的wū水样本。
马丽从实验台前起身,回到办公桌后,拿起验尸报告,停顿了一下,又丢回桌上,随手抓起了电话。
“喂,林教授,我是马丽。今天早上警方在老城区发现一具死尸,我实验室人员无法准确判断尸体状况。我想申请把尸体移送学校实验室,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马丽和对方说了几句,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话筒说:
“徐祸也参与了今天的工作,就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如果校方同意,我可以提前给他打分。”
我一激灵,连忙双掌合十朝她拜了拜。
马丽瞪了我一眼,郑重的对电话里说:
“不存在徇私,在最近两次的工作中,他面对尸体时的冷静已经超过了总局实验室的所有法医人员。对,包括我。”
见马丽挂了电话,我噙着下嘴chún走上前,掏出手机感激的看着她,“姐,你说吧,汉庭还是7天,就算是五星级,我也豁出去了!”
“滚蛋!”
马丽快速的在电脑上敲出一份文件,打印出来,连同没签名的验尸报告一起丢进我怀里,“滚去前边,让老郭在移送验尸申请上签字!”
“谢了,丽姐。”我由衷的说着,向她欠身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在郭森的办公室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才拎着个文件袋回来。
只看了一眼马丽递交的申请,就在上面签了字,叫来杨蕾,让她拿给局长签署。
我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他让我先别走,留下讨论一下案情。
我对这位老大哥是十分尊重的,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李青元、废工厂童尸的案子压力大,也就没敢跟他贫嘴。
他把案件资料说了一遍,从文件袋里拿出一部套着密封袋的手机,边翻边说:
“这手机应该是属于死者裴少义的,根据微信留存的一些聊天内容,初步判断,这件案子是由网恋引发的。”
“网恋?这程序员可够奔放的。”我下意识的翻了翻眼皮。
郭森点点头,“根据聊天记录,死者至少和三名女性关系暧`昧,我已经让技术科去tiáo取更多内容了。”
他忽然一顿,“诶……这个头像倒是挺特别……筱雨……”(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二章没有头的白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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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我猛地一怔。
“是啊,这女的就叫筱雨,她的头像……”
不等郭森说完,我就快步走到他身边,看向手机屏幕。
只一眼,头“嗡”一下就懵了。
上面是微信的对话界面,其中一个人的头像,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两个手工拙劣的泥娃娃……果然是筱雨!
两人的对话不但露骨,筱雨竟然还给对方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只穿着内`衣,搔首弄姿的女人,虽然没拍到脸,却能看出身材十分的美好。
“徐祸,徐祸?”
“啊?”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才有点回过神来。
“你认识这个筱雨?”郭森问。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后边郭森再说什么,我都只是敷衍了事,直到走出办公室,整个人都还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微信上两人的对话……
‘宝贝儿,我想你了,你在哪儿?我受不了了,我想见你,我要x你。’
‘我就在你附近,近的你想都想不到。’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要不,你来我家,我家在……’
‘好啊,我去你家找你。’……
呵呵,一个7号楼301,一个6号楼303,只隔了一面墙……是够近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呼……”
挂了手机,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大脑从未有过的混乱,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难过。
回到实验室,我对马丽说我想请几天假。
马丽说我是该休息几天,tiáo整一下心理状态,毕竟短短的几天内连着发生两起诡异莫名的案子,心理素质再好都受不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实习的。
连着两天,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看哪儿似乎都能看到徐洁的影子。
我没对郭森说筱雨就是徐洁,是因为我相信她和裴少义的死无关。
更主要的是,当我发现徐洁的‘秘密’以后,感觉从未有过的痛苦。
我第一次全心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就算死也不想让她受伤害,然而得到的却是背叛……
“算了,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起身去厕所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决定带肉松回董家庄的老屋住两天。
刚下楼,一旁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最好留在家里,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转过头,就见一个年轻女人双手抱怀的靠着楼门站在那里。
“你在跟我说话?”我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看年纪,这女人也就二十出头,短发干净利落,鹅蛋脸,样貌只能说是中等偏上,身材却是出奇的好。
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哪儿都别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否则不光有血光之灾,还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郁闷的问。
女人冷哼一声,竟然转过身走了。
“神经病!”我低声骂了一句,径直带着肉松上了车。
回到董家庄,把车停在村口,无jīng打采的往家走,到了门口,见大门竟然虚掩着。
想到上次家里被人布设成灵堂的事,我一阵光火,从地上捡了根棍子,一脚踹开院门,刚要怒骂,看到屋子里的人,不禁一怔。
“徐祸!”
“小福!”
季雅云和那个女人同时低呼了一声。
我丢掉棍子,走进屋,见除了她俩,桑岚也在,屋子里还飘荡着一股古怪的气味,像是在烧什么东西。
“你怎么也来了?”桑岚小声问,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天的事,有点不敢正眼看我。
“徐祸来了?!”里屋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又是一愣,大步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桑岚的父亲。
透过他肩膀往屋里一看,一个头发稀疏花白的老人正背对着门跪在床边,在他的面前,竟然摆着一个燃烧的火盆。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长了个蒜头鼻子的少年。
我想起来,这个少年就是上次去顾羊倌家里见到的那个,好像是叫小雷。那老人就是顾羊倌了。
小雷看了我一眼,从左手抽出几张黄纸递给顾羊倌。
顾羊倌接过去,嘴里含糊的念叨着什么,把黄纸放进了火盆。
我捂住发闷的xiōng口缓缓的转过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家四口,“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女人局促的拢了拢头发,“小福……”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一脚踹翻了当门桌子。
季雅云和桑岚忙上前,“徐祸,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什么?这里是我家、你们在我屋里、在我床边烧纸?!”
几日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掀翻了屋里所有能掀翻的东西,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砸碎了能砸碎的一切,拿着姥爷的遗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
“徐祸,徐祸!你听我说……”桑岚的父亲和季雅云追了上来。
“说什么?”
我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指着老屋说:“我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来之前起码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吧?!想来,想挖哪儿挖哪儿……”
我声音不自禁的发颤,从钥匙圈上摘下老屋的钥匙丢在地上,“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干什么都随便,这房子以后归你们了。”
“徐祸……”
桑岚和那个女人也跟了出来。
“都别他妈搭理我!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来到村口,上了车,打着火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砰!”
刚开出没多远,一辆面包车没头没脑的从岔路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了我的车头上。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缓缓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
感觉眼前一片通红,脸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抹了一手的血。
“小福!”
“徐祸!”
听到喊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见桑岚一家向这边跑来,心里又是一阵愤怒。
想要下车和面包车的司机理论,手刚搭上车门,就觉得一阵qiáng烈的晕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头痛欲裂,呲了呲牙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看清周围的情形,我只觉得心底和后背同时一阵发凉。
我竟然还在车里!
天已经黑了,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都没人报警吗?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不对!
我忽然反应过来,就算再怎么样,桑岚和季雅云见到我撞车,也不会不叫救护车。
就算我昏迷前看到的是幻觉,她们没有赶来,可这条路是通往村外的主路,白天人来车往,路过的人看到出了车祸,也会报警。
我怎么会还在车里呢?
感觉脸有些僵硬,我抬手抹了一把,感觉有些剌手。打开车里的灯就着灯光一看,手上全是干了的血嘎巴。
血都他娘的干了,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我他妈真是命硬!”
我自嘲的说了一句,抽出餐巾纸,胡乱擦着脸。
我想看看擦干净没有,就把后视镜往下掰了掰,把脸凑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一哆嗦,感觉像是寒冬腊月整个人被丢进了冰窟窿,浑身的血都凉了。
透过后视镜,我就看到车后座上有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件白袍子,肩膀上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头!
虽然经历过不少邪乎事,可大晚上的见到车里有个没脑袋的人,我还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伸手就去开车门。
可就在我的手指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一震,心沉的都快掉到裤裆里去了。
包!我的包呢?!
我战战兢兢的斜过眼珠看向副驾驶,却只看到了姥爷的遗像。这才想起之前满心恼火,只把姥爷的遗像带了出来,包却丢在了老房子里。
“朋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搞我?”
我qiáng作镇静的说了一句,感觉那只手还搭在我肩膀上,斜眼朝着后视镜里看去。
那个没有头的白袍人身子前倾,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没脑袋的腔子几乎都快贴到了我背上!
我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有头,怎么能听见我说话!
我想念法诀,可脑袋里像是guàn了浆糊,根本就连一句破邪法诀都想不起来。
“妈的,拼了!”
我一咬牙,身子往前一趴,猛地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跌跌撞撞的跑出十几米,这才转身看向后方。
透过车窗,就见车后座是空的,没脑袋的白袍子竟然不见了!
“难道是幻觉?”
我喘了几口粗气,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了几步,仔细看,车里的确没有人。
我甩了甩头,转眼看向那辆面包车,见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更觉的莫名的诡异。
“真他妈见鬼了,怎么都没有人报警?”
我抬手想看时间,却发现表盘碎了,表针不走了。
想掏手机,摸遍口袋没找着,才想起之前在老房子里一阵乱砸,手机也被胡乱扔了。
我走到面包车旁,想看看那司机怎么样了。
刚想去拉驾驶座的车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车窗,差点没吓得niào裤子。
车窗玻璃模糊的映出我的上半身,我穿的是一件黑sè的bàng球夹克,夹克的周围却‘镶了’一圈白边儿。
我qiáng压着惊恐,微微侧了侧身,赫然就看见,那个没有头的白袍子,正站在我的背后!(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三章又见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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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
我也顾不上看司机怎么样了,胡乱捏了个普通的道家手印,往后一抡胳膊,也不管打到没打到那家伙,撒腿就往村里跑。
一口气跑回家,见院门虚掩,推门就冲了进去。
“砰!”
我狠劲关上院门,倚在门上喘着粗气。
感觉心跳的没那么厉害了,我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透过门缝往外看。
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打了个寒噤。
那个白袍子居然就正对着大门,直挺挺的站在门外头!
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干嘛粘着我不放?
“艹,你给老子等着!”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心说我管你是jīng是怪,等拿了包,老子让你好看!
我锁上院门,刚想进屋去拿包,忽然间,院子的一角传来一声怒骂:“马勒戈壁的!”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人影翻进了院子。
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却见他跳进来后,随手拿起了墙边的一把铁锹。
这他妈是来贼了啊!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贴着院门挨到墙角,抄起了一根棍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影翻进了院儿里。
这人低声和先进来那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拿起墙边的铁镐,和先前那人一起走到了房前。
我心里犯疑,如果是贼,绝不会进来就抄家伙。关键是……我怎么觉得这情景有点眼熟呢?
我正觉得疑惑,后进来那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大声喝道:
“里面的人,出来!”
下一秒钟,他明显哆嗦了一下:“我去!”
“赵奇!”我蓦地瞪大了眼睛。
屋里原先是黑漆漆的,可就在这人把门踹开的同时,门里窗户竟然透出了昏黄摇曳的光。
借着这光亮,我就看见踹门的是赵奇,拿铁锹那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赵奇接到线报,和我一起来董家庄找三白眼时的情形嘛!
怎么会这样的?
通过敞开的门,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我不禁又是一呆。
屋里吊着黑sè的纱帐,桌上摆着供品,却点了两根红sè的蜡烛,俨然就是那天来的时候看到的冥婚灵堂。
可不同的是,桌上没有照片,桌子两边的椅子上却坐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大红喜服,头上顶着红盖头,另一个男人长袍马褂,头上戴着旧时候地主老财戴的瓜皮帽,xiōng前还斜挎着一朵大红花。
这分明就是新郎新娘的打扮……
‘另一个我’冲进屋里,大怒如狂的扯着纱帐,像是根本没看到坐着的两人。
就在‘我’扯纱帐的时候,左边那个新郎打扮的人忽然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因为背着屋里的烛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见到他在赵奇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就穿过院门,走出了院子。
接着赵奇跟着跑了出去,‘另一个我’发了一通火后,发现赵奇不见了,也跑了出去……
我已经彻底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那天来董家庄时的‘案件重演’。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难道我在做梦?
我在腿上拧了一把,感觉很清晰,这不是梦。
难道是……灵觉?!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在狄家大院和章萍老家的后山上,我先后两次出现过百鬼谱中所描述的灵觉,看见了狄金莲被杀和老皮匠作恶。
刚才看到的情形,和那两次十分的相像。
那个新郎……
不对啊!
新郎走了,赵奇和‘我’跑了出去,屋里还有个人呢!
新娘子还在那儿坐着呢!
“咣!”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我吓得猛一激灵,转过身,就见院门一震,又是“咣”一声响。
我一下想到了那个没有脑袋的白袍子,他在撞门!
我再也顾不上想刚才的事,跑进屋想找自己的包,可找来找去也没找着。
我心里直骂娘,这他妈是招了哪门子邪了,我包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撞门声停了下来。
难不成那东西撞不开门,放弃了?
我刚稍稍松了口气,猛然间,就感觉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炸开了……
那东西没有头,根本就不是人,丫不用撞门也能进来!
战战兢兢的斜眼看向后方,看清身后那人,我眼珠子差点掉到脚背上。
搭住我肩膀的不是白袍子,而是那个新娘子!
“回房吧。”新娘子轻声说了一句。
我一愣,心说这都哪跟哪儿啊,什么叫回房吧?
可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脚下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就那么被她搭着肩膀,像喝多了一样晃晃悠悠的进了里屋。
来到里屋,新娘子放开我,径直坐在了我床上,就那么双手放在腿上,静静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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