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你是yīn倌,应该明白泄露天机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师父也不会受伤!你现在还想怎么样?”
我虽然觉得委屈,可还是关切的问:“段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是你大哥!你以后别再去找他了!”段佳音厉声道。
我点点头,“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段佳音拿出手机:“七千四百六十二块四毛。”
到了火车站,段佳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站。
看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我喃喃道:
“老爹是死要钱,女儿是死抠门……好吧,段四毛,你赢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七章寻龙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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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离开火车站,我忍不住把头探出窗外冲着马路上大吼了一声。
“我他妈真快疯了。”
我说的是实话,自从接了桑岚和季雅云的生意,我的生活就全被打乱了。怪事一桩接着一桩,我竭尽全力去寻求真相,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容易碰上高人,无论是顾羊倌还是段乘风,都因为各自的禁忌不能明确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这个莫名其妙杀出的‘段四毛’更狠,一脚就把我踢进了更深的迷雾沼泽……
赵奇叹了口气,说:
“兄弟,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说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同意。”
两人的声音同样干涩,倒是很有点难兄难弟的意思。
赵奇也算是经历过邪事了,听我把那天去董家庄、以及当晚发生的事一说。没半分迟疑的告诉我,从我家床底下挖出的无头尸,的确套着一件白sè的长袍。
因为尸体的特殊性,就近停放在了西城第四人民医院。
我想了想,给刘瞎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赵奇说,时间还早,先去猪鼻巷接上刘炳去董家庄看看。毕竟那里才是事发的源头。
到了猪鼻巷,瞎子正站在巷口,低着头玩手机。
我猛的伸出手一拍车喇叭。
“我艹!”
刘瞎子吓得一蹦,扭过脸就要骂人,看到是我,举起手机冲我做了个投掷手榴弹的动作。
刘瞎子上了车,把墨镜往下一勾,盯着我和赵奇看了看,靠进座椅,呻`吟了一声说:
“两位这是倒霉催的组合啊?你们这是作死去?作死不要紧,拉上我干嘛啊?”
我说:“瞎子,我是真没招了。”
“出什么事了?”瞎子问。
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和找他的原因一说,他倒是没多大反应,边摆弄手机边说:
“尸体肯定是人为埋进去的。地煞位嘛,小意思,我去帮你看看,顺手破了它就行了。”
车刚开进董家庄,刘瞎子就抬起头,猛地摘下了墨镜,两眼死盯着窗外。
下了车,他立刻拿出罗盘,一言不发的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捧着罗盘就往村里走。
因为上大学后我几乎不怎么回来住,所以没怎么带朋友来过董家庄。
刘瞎子却径直走到村尾,在我家院外停下了脚步。
“瞎子,看出什么了?”
刘瞎子摆摆手,示意我先别问,捧着罗盘绕着院子走了一圈,让我开门。
我拿出季雅云还给我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三人走进院里,刘瞎子盯着罗盘看了一阵,收起罗盘,从包里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拐角形铜器。
“那是什么?”赵奇小声问我。
“是寻龙尺,也叫地灵尺,是专门用来探测水脉地势的。”我呼吸不自主的有些急促。
瞎子的风水术是业内公认的高明,就连段乘风也要给他五分面子。
他这把寻龙尺我只见过一次,那次是在他家里,他网恋被甩,拉我喝酒,两人都喝多了。
他借着酒劲拿出来给我看,说这是师门传承的宝贝,连碰都不让我碰。
他说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单凭肉眼观瞧,就能看破天下十之七八的大风水局,这寻龙尺就是师门信物,基本是用不上的。
没想到他这次知道是帮我看地势,竟然把寻龙尺带来了……
“谢了,兄弟。”我由衷的感激道。
“别他妈肉麻,赶紧帮忙,把院子的四个角都搬空!”瞎子大声说着,已经先动起手来。
把院子的四角腾空,他从包里拿出四个小孩儿拳头大的青葫芦摆在四个角落,气喘吁吁的问我无头尸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把他带到里屋,见到满屋的凌乱和原先床下位置被挖开两米多的深坑,一时间血冲顶门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原先下面埋的是昆仑太岁嘛……到底是谁他妈什么时候把尸体埋在我床底下的?!
刘瞎子站在坑边往下看了两眼,回过头来瞪着我:
“这就是你说的地煞位?是哪位大爷告诉你,这他妈是地煞位的?!”
“是段乘风的女儿,段四毛……不,是段佳音。”
“她他妈就是个二把刀!”刘瞎子红头胀脸的大吼。
吼完,纵身跳到坑里,张开右手手掌,在坑底一扎一扎的量着。
整整十分钟,他都在坑底反复测量,最后停在一处,抬眼看向我,眼睛里竟布满了血丝。
赵奇也不由自主的呼吸紧促,“这应该是尸体头部的位置……尸体没有头……”
不等他说完,刘瞎子猛地把寻龙尺朝着那个位置chā了下去。
“嘭!”
“嘭!”
“嘭!”
“嘭!”
寻龙尺刚chā到土里,屋外就传来四下爆响。
刘瞎子站在坑底,瞪着我喘了会儿粗气,直视着我,弯下腰,把寻龙尺拔了出来,缓缓举到面前。
我和赵奇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拔出来的铜尺,竟然变成了血红sè,管状的顶端,就像是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一样,淅淅沥沥的往下流着触目惊心的‘血浆’!
“拉我上去!”刘瞎子脚步踉跄的走到坑边,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和赵奇把他拉上来,三人彼此对望,脸sè都难看的要命。
刘瞎子勉qiáng挤出一丝笑容,搭着我肩膀喘的说不出话。
见他几乎虚脱,我眼眶发酸:“哥们儿……”
“行了,别他娘的肉麻了。”刘瞎子打断我,又喘了会儿,说出去看看。
三人来到院子的一角,看到之前摆放葫芦的位置,我整个人又是一麻。
葫芦已经不见了,角落里却有一个直径拳头大小的坑。
借着正午的日光探头往坑里一看,隐约就见坑底似乎有一股暗红在流动。
刘瞎子喃喃道:“哪位爷玩的这么大……”
“怎么个意思?”我qiáng作镇定的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刘瞎子抬头看向天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睁开了眼,盯着我说:
“旁的先不说了,现在想办法去找墓碑石。”
“百年墓碑石?”
“镇不住!”刘瞎子摇头,“那个‘段四毛’肯定是个二把刀,她算的不准,百年墓碑石根本镇不住眼下的凶势。子时前,必须找到至少九百年朝上的碑石,埋进那坑里镇压凶势,否则过了今晚,方圆十里血流成河,过后十年寸草不生!”
“有这么邪吗?”赵奇皱眉道。
“来,你们跟我来。”
刘瞎子招了招手,走到院外的梧桐树下,随手从地上捡了个瓦片,用力在树干上划了一下。被划破的树皮底下居然渗出了血一般的液体。
“不光这棵树,只要是方圆十里以内,超过九年的树木花草,只要割开了,里面肯定都是‘血’。”刘瞎子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赵奇眉头皱得更紧。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有人处心积虑在这里设了邪局。如果今晚子时前,找不到九百年以上的碑石镇压邪局,方圆十里以内的人、牲口……所有活物,都得死。”
赵奇还想再说,我碰上院门,扶着刘瞎子,拽着他就往村头走。
“去找碑石。”
“真有这么邪吗?”赵奇兀自疑惑的问。
我说:“如果是天生缔造,未必就这么邪。可瞎子说了,这是人为。人心可怖,比鬼当诛……”
上了车,赵奇看向我:“九百年的碑石,哪儿找去?”
我说:“东城看守所,找林东。”
“你是说……那块在老楼顶上发现的小墓碑?”赵奇反应极快。
我点点头。
“可老何说那可能就是百年碑石啊!”
“知不知道yīn倌和yīn阳先生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赵奇一愣。
我说:“yīn倌全是半吊子,一半野路子,一半靠蒙事儿。你觉得老何是哪一种?”
赵奇想都没想的说:“他何尚生要不是蒙事的,能把自己弄进看守所吗?”
我点头,“那就对了。我不懂邪术,不知道老何说的九冢迷魂阵是什么。可小日本侵华都快一百年了,单是一百多年的墓碑石能把他们当孙子似的困在老楼吗?”(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九章背好的报警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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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潘颖从车上下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窦大宝挠挠头,有点尴尬的说:“潘潘刚好在店里……”
我想让他把人送走,可想想潘颖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这绝对是个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主,来都来了,她肯走才怪。
我问窦大宝:“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回过头见三爷爷正把符纸发给村民,我想了想,走过去把老憨拉到一边。
我说:“老憨叔,你也别犯愁了,等警方把案子办完,回头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按照实际情况给你争取些补偿。”
“补偿?公家能补偿咱啊?”老憨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大相信。
我‘鬼鬼祟祟’的向郭森看了一眼,转回头小声说:
“我不是在局里当差嘛。”
老憨虽然是实在人,却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闻言感激的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什么补偿,哪有部门会管这莫名其妙的灾祸。说到底,老憨血本无归,还是受我的牵累,过后我拿些钱出来赔给这老叔也是应该的。
“老憨叔,我得跟你借点东西。”
“啥借不借的,你要啥?”
……
回到家,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布包交给瞎子,说这应该就是老何说的yīn灵活玉。
刘瞎子打开布包一看,眼睛登时就直了,“我艹,祸祸,你这东西哪来的?”
“帮人平事,事主给的报酬。”
“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刘瞎子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看成sè,少说也得六位数。”
“呀,这镯子可真漂亮,哪儿买的啊?”潘颖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手里打开的布包。
那是一个翠玉手镯,是当初狄金莲给我的报酬。
狄金莲做了近百年的鬼,这玉镯是她的随身饰物,所以老何一说明什么是yīn灵活玉,我就想到了这个镯子。
我对刘瞎子说,现在也别提什么钱不钱了,赶紧干活吧。
他答应一声,拿着镯子进了屋。
“福安,福安!”
听到喊声,我忙转身,就见老憨拿着根竹竿,把四只大白鹅赶进了院里。
“哎呀,这鹅可真大!”潘颖好奇的跑了过去。
“别过去!”
我和窦大宝同时大叫,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刚跑到跟前,一只大白鹅就狠狠照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子。
“妈呀!”潘颖一声惨叫,眼泪哗就下来了。
老憨连忙挥着竹竿把鹅赶到了院子的一角。
我斜了潘颖一眼,过去对老憨说:
“老憨叔,谢谢啊。”
“都是自家人,啥谢不谢的。”老憨把竹竿和一袋草料交给我,憨笑着看了看潘颖,背着手走了。
见潘颖抱着手哭的稀里哗啦的,郭森和赵奇也忍俊不禁。
窦大宝捧起她的手看了看,瓮声瓮气的说: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什么不好惹,你惹那呆家伙干什么?”
潘颖抹着眼泪说:
“我就知道鹅肉好吃,哪知道它那么凶啊?这只鹅肯定有病,脑子不正常!”
窦大宝嘿嘿jiān笑:“不是它脑子有病,所有的鹅都一个样,要不怎么叫呆头鹅呢?这玩意儿压根就没脑子,就是二愣子,谁都不怵,凶起来狗都怕它们。”
一向不苟言笑的郭森忍不住笑着说:
“我记得杨蕾刚进局里那会儿,跟着去大刘海乡办案,也是看见这大头鹅白生生的觉得好玩,跑过去逗弄,结果被两只鹅从乡东头一直追到西头,最后躲进警车,车门硬是被这呆头鹅啄出好几个坑。”
“徐祸祸,你弄这么几个坏家伙来干嘛?”潘颖气鼓鼓的问。
“给你做烧鹅呗!”
我撇撇嘴,转眼看到房檐下的裹尸袋,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森走过来说:“也就是上面对你的印象分高,相信这事有内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同意我把尸体带来这儿。你现在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看看尸体。”
我从包里拿出手套,过去打开裹尸袋,看到尸体,不由得心中一凛。
这果然就是那个没脑袋的白袍子!
我找了把剪刀,从袍子上面剪下一块儿。
郭森张了张嘴,终究是没阻止。
“这人是谁啊?怎么死的?”潘颖好奇的问。
不等她凑过来,我就拉上了袋子,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
我是真搞不懂,这娘们儿到底是好奇心重还是缺心眼啊。
我把从袍子上剪下的布片剪的粉碎,混进老憨带来的草料里,看了看时间,拿了两瓶窦大宝带来的白酒倒进草料,然后把拌好的草料倒在院角。
四只大鹅立刻争相啄食起来,不大会儿的工夫,就都东倒西歪的栽了过去。
我盯着裹尸袋看一会儿,转过头问郭森:
“郭队,是谁报警说我家里埋着尸体的?”
“报警的人用的是公用电话,没有说自己的身份。我tiáo取了接警的通话记录,感觉……感觉报警的人说话有点奇怪。”
“怎么个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郭森皱了皱眉,“怎么说呢……我发现他说的每一个字,间隔时间都差不多……按照刑侦学来推断,他说的话应该是事先背好的。”
“报警的词是背好的……”赵奇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点点头,“先不说尸体是什么时候埋的,光那坑就接近两米深,别说尸体已经僵化没有腐烂迹象,就算烂透了,埋的那么深,都不会有人闻到尸臭。”
郭森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报警的人有可能是参与埋尸的人?”
“最起码他知道内情,知道某人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我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那家伙总算还有良知,报警是想阻止某人达到目的。”
赵奇搓了搓脑门,问:
“你说的某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炼制邪物。”
郭森和赵奇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我拿过窦大宝带来的柳条,几根一股拧在一起,用黄符裹了chā在院子的各个角落。
刚做完这些,就见刘瞎子捧着罗盘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他脸sè不对,我忙问:“那玉不能用?”
他摇摇头,“玉已经埋下去了,的确管用。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刘瞎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着烟说:
“造下这凶局的人应该是谋划很久了,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百鬼葬身地,血狱凶煞局,顾名思义,这里曾经葬送过百鬼。造局的人是怎么弄来那么多鬼,令它们葬身在这里的?”
听他一说,我心里猛地一激灵,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你想到什么了?”刘瞎子见状问道。
我抹了把冷汗,低声说:
“这件事可能是顾羊倌搞的鬼。”
我把桑岚被配冥婚、我和她见到院子里聚集了百十号鬼的事说了出来。
刘瞎子听完,脸sèyīn沉的可怕,说:
“这事让我再好好理一下,先把今晚应付过去再说。”
傍晚,我去了三爷爷家一趟,问他是不是通知了所有人晚上不要出门。
三爷爷点点头,低声说村里的人都不傻,白天老憨家的鸭子出事,多数村民都看出来了,那些鸭子根本就是被河里的鱼给咬死的。私下都议论说,咱村里这是闹了邪物了。再看公安都给老百姓发符纸了,谁还敢出门啊?那不是找死嘛。
回到家,我又向郭森等人交代了一番。
见潘颖在旁边一脸好奇,甚至还带着兴奋,我哭笑不得。
我说:“今天晚上要面临的凶险不是你能想到的,你不是董家庄的人,现在走还来得及,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这货的耳朵又开启了自动关闭模式,对我的话只当没听见,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小声问:
“要不要打电话把桑半仙请来?她发起威来可牛叉着呢。”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桑岚。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她消停点,叮嘱窦大宝晚上照顾好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几个男的在屋檐下对着抽烟,谁都没有说话的劲头。
潘颖在院子里背着手晃悠,走到那几只大白鹅跟前,抬起脚朝其中一只瞄了瞄,却又放下脚,悻然的说:
“姑nǎinǎi从来不干趁鹅之威的事,咱们的恩怨事后我再好好跟你算。”
她颠颠的跑到我跟前,问:“你把这些呆头鹅guàn醉干什么?”
我说:“越是愣的人,喝了酒就越愣,鹅也是一样。今晚上能不能对付那家伙,保不齐还得指望这四只呆头鹅呢。”
窦大宝说:“潘潘,这事不是闹着玩的,等会儿你可得小心着点,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有没有那么严重?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窦大宝压低了声音说:
“你难道没发现,今天晚上有点太安静了吗?”
潘颖一怔,随即露出了悚然的表情。
窦大宝说的没错,今晚实在是太安静了,天黑下来以后,不光家家户户没有人声,就连村里的看家狗都不叫了,村头村尾也听不到蛙啼虫鸣的声音……
潘颖咽了口唾沫,刚想说什么,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外面传来,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库哧…库哧…库哧……”(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章无头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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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的这个声音很轻,但在异常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我看了看时间,示意所有人退进屋里。
关上房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那“库哧库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正在向这边靠近。
那声音很有节奏,就好像是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人走路会发出这种‘库哧’声。
潘颖朝里屋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声问:
“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屋里来?它不会出问题吧?”
我横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就听那声音忽然加快了速度,似乎来到了院外。
我连忙示意她别出声,扒着门缝往院里看,院门紧闭,那个声音也没再响起。
我正有些纳闷,忽然间就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等到那东西钻到院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那居然是一个用黄纸剪成的纸人!
纸人约莫有真人大小,手脚俱全,就连人的某些局部特征也都或剪裁、或描画的惟妙惟肖。只不过,这纸人就和里屋停放的无头尸一样,没有脑袋!
纸人来到院里,就像真人一样站在那儿。
借着朦胧的月sè,我就看到纸人身上画着好几道古怪的暗红sè符箓。
仔细看了看这些符箓,我暗暗吸了口气。
这些符居然和那天在那个‘奔放的程序员’裴少义家里厕所镜子上看到的血符有七分的相似!
我正满心狐疑,那无头纸人忽然交替迈出双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它这一走动,黄纸剪成的身体就迎着风发出“库哧…库哧……”的声音。
我刚想示意所有人躲起来,就见纸人突然停下脚步,转了个身,竟然两条纸片腿一弯在院子当中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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