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顺着声音一看,就见一个披着军大衣的男人手里提着根铁枝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看清这人的样子,我不禁一愣。
他居然就是之前我和瞎子在录像里见到的那个‘消失’的工作人员。
这人来到跟前,看着我们也是一愣,“怎么还有女的?”
我听出他就是先前在楼下叫骂那人,闻到他满身酒气,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们是什么人?每天晚上来这儿干什么?”那人嘴里问着,一双醉眼却瞄着萧静的xiōng脯。
我拿出驾驶本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追踪犯人。
“有逃犯来我们这儿了?”他的目光总算从萧静身上挪开了。
我懒得跟他墨迹,只冷着脸说了声‘跑了’,就和瞎子、萧静离开了工地。
回到家,我朝303的房门看了一眼,抿了抿嘴chún,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屋,瞎子就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丢给我一罐,自己打开一罐,咕嘟咕嘟guàn了一气。
我把啤酒放在一边,让萧静坐。
不等我问,瞎子就说:
“是赑屃。”
“赑屃?”
瞎子点点头,“赑屃,龙的第六子,龙头龟身,喜负重。”
“小区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我觉得不可思议。
瞎子摊了摊手说:
“和树小区这块地,在很久以前多半是块凶地,有风水先生布局镇压了凶势,变凶地为吉地。那头大乌龟,应该就是用来镇压凶势的赑屃石像。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布局,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巨龟是石像?”
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要说马头石人是石膏像我还能相信,可那巨龟却是在被黑雨衣打掉眼睛后眼睁睁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瞎子说:“我们看到的当然不会是真的石像,用你们yīn阳行当的话来说……那就是石像成jīng后的jīng怪吧。石像在地下年深日久,吸收了人气和地底阳火,所以有了灵性。小区一拆,格局必定要改变,那石龟就是感应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到别的地方去。
因为吸收了地火,所以这东西对yīn煞气势十分的敏感,就算是在临走前,也要除尽楼里的yīn煞邪祟。你本身就是煞体yīn身,萧静也……所以这趟你们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说起来还得多谢那位穿黑雨衣的神秘仁兄,如果不是他出手干掉了那家伙,等它走到震位离开,楼就会塌,我们都得玩儿完。”
听他提起黑雨衣,我脑仁一阵生疼。
那双眼睛……
我甩了甩头,转向萧静问:“真不是你用微信约瞎子去那里的?”
萧静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怎么认识字。”
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如果她真不识字,那和裴少义、田武文,以及瞎子聊微信的就一定不是她。
我不由得想到在遇到马头石人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萧静,下意识的摸了摸xiōng口的yīn瞳。
段乘风说要找到萧静的魂魄就要靠yīn瞳,可当时yīn瞳并没有任何反应啊。
关键萧静的魂魄不是被困在日军俱乐部嘛,怎么会出现在和树小区里……
瞎子指了指萧静,说:
“她是什么身份,就不用我说了。她喝公jī血、吃公jī冠,是因为她不能自生元阳。出现在那栋楼里,应该是被赑屃的地火之气吸引,躲在那里是为了借着地火阳气活下去。如果她吸了活人的血,根本就用不着再用这两种笨法子。所以我敢肯定,她一定没有吸人血。”
说着,走过来搭住我的肩膀,“她的衣服都和之前见到的萧静不一样,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萧静猛然瞪大了眼睛:“什么?萧静离开那里了?”
“萧静……”
我捏了捏眉心,抬眼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萧雨。”
我和瞎子对视一眼,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觉。
“你是苏州人?”我问。
萧静……萧雨点点头,却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苏州人?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她忽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惶恐,“赵奇也知道是我占了萧静的肉身?”
“对。”
萧雨身子摇晃了两下,神sè惨然的跌进了沙发里。
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
“你说的他们是什么人?日本鬼子?还是老yīn?”
萧雨眼神微微闪动,无力的说:
“我很累,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
我也是满脑子疑惑,感觉头痛欲裂,打开啤酒一口气喝完,进里屋拿了床被子出来给她。
和瞎子回里屋和衣躺在床上,瞎子又跟我说了一些关于赑屃镇局的事,我也没怎么听进去,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天亮醒来,来到客厅,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沙发上,却不见萧雨。
瞎子走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一张纸看了看,反手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用那种小学生的字体写着四个字:我没杀人。
“看来她真的不怎么认识字,四个字都错了一对儿。”
瞎子点了根烟,掏出墨镜戴上,“我倒是希望是她杀了裴少义和那个什么田武文。”
“为什么?”我转眼看着他。
“昨天晚上见到的石龟,毕竟不是真正的龙子赑屃,它吸收的地火全都聚集在两只眼睛里。萧雨吞了一颗眼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用担心元阳散尽了。如果她是凶手,就不会再有人被害了。”
听了瞎子的话,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
电话不出意外的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徐洁轻柔的声音:“喂。”
我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说:“亲爱的,你现在在哪儿?”(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一章镇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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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以赵奇的胆子,被那只手突如其来的抓住,也不禁“啊”的一声大叫。
下一秒钟,我就眼看着他身体一歪,竟被那只手拉进了浸泡尸体的洋灰池里!
“卧槽!”
我回过神来,顾不上去拿包,急忙冲上前。
看清洋灰池里的情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直透顶门,我整个人几乎都快被jī皮疙瘩炸开的麻木给冻结了。
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的眼睛,竟然全都睁开了!
只有眼白,没有眼仁,就像是四颗白石头蛋子……
男尸的一只手还紧抓着赵奇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后面勒着他的脖子,张着嘴、呲着牙想要咬他的脖子。
赵奇则涨红着脸,死梗着脖子,偏着头硬顶着男尸一侧的脸。
而那个叫张帆的女尸,也像是瞎子摸象般,摸到赵奇的一条腿,立刻双手交替着抓住他的裤腿,朝着他身上爬去!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平常那些符咒法诀全都被丢到爪洼国去了。
我只能是不管不顾的跳进池子,弯腰抓住女尸的两只脚踝,奋尽全力的把她甩向一边。
“刺啦!”
女尸被甩开,赵奇的衣服却被她撕下了一大片。
我蹚着尸体快步上前,抬脚踩住了男尸的脑袋。
男尸本来大张着嘴想咬人,一下被我踩进池底,立刻有大量的福尔马林“咕嘟咕嘟”guàn进了他张着的嘴里。
赵奇趁机掰开他的胳膊,甩开他另一只手,狼狈不堪的站起了身。
赵奇刚大口吸了口气,立刻又瞪圆了眼睛,抬脚朝我身后踹了过去。
“快出去!”
我大声喊着,猛然松开踩着的男尸,和赵奇一起慌乱的爬出了洋灰池。
“包!你的包!”
沈晴这次倒是给力,没有被眼前恐怖的场景吓懵,而是把我的背包递了过来。
我接过包,转过身,就见被踩到池底的男尸和被赵奇踹开的女尸竟然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动作僵硬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指尖,按照破书上的记载快速的画了一道符箓,大声念着法诀,将符纸朝着尸体挥了过去。
“敕令!绝杀!”
符纸还没沾到尸体就猛地燃烧起来,竟散发出青绿sè的火光。
两具尸体被火光一照,同时僵在了原地,双双xiōng腔一鼓,发出两声爆破般的闷响,随着符火的熄灭,先后倒进了池子里。
我拿出一把竹刀,小心翼翼的走回池边。
两具尸体仍然睁着眼睛,眼中却显露出了死鱼般的眼仁。身体僵直,不再动弹,却也没有腐烂流失的迹象,看上去和普通的死尸没什么区别。
我收起竹刀,转过身,心有余悸的看向赵奇和马丽等人。
马丽脸sè煞白,朝池子里看了一眼,转眼和我对视:“尸体没变化,为什么?”
“裴少义和田武文家里发现的血符,应该是镇尸符。”
“镇尸符?”马丽和赵奇对望一眼。
赵奇抹了把脸,问:
“你刚才用的也是镇尸符?为什么尸体没有变化?”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从种种迹象推断,在裴少义和田武文家里发现的血符,作用应该是镇压被吸干了血的死尸,防止尸体尸变。
只是那血符也太霸道邪异了,根本就不是除去尸身煞气,而是将尸体从内部完全销毁。
我虽然是个半吊子yīn倌,却也知道这绝对是违背了所谓的‘道’,是逆天为之。而且……那血符是死者本人画的……
马丽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抬手指着我和赵奇:
“你们两个,赶紧去把身上的福尔马林洗掉,然后去医院检查!”
走出9号楼,见孙禄等人还在外面,我拉着赵奇走过去。
“你俩咋弄成这样……卧槽,福尔马林?!”孙禄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别废话,赶紧去你宿舍!”
跟着孙禄到了宿舍,我和赵奇分别冲洗了身子,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怎么个情况?”孙禄给我和赵奇一人递了根烟。
我点着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问他:
“早上林教授带的哪个组?”
“咱们组,还有程驴子那组。我和俩哥们儿跟着林教授去大体库解冻‘老师’,结果一进去就发现所有冰柜都打开了。林教授当场就晕过去了!”
说到被破坏的大体,孙禄也是一脸愤恨。
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
“对了,有个情况跟你们说一下,今天的实验课是一个星期前就定好的。程驴子早上没来,电话也打不通,林教授还因为他发脾气了呢。”
“他死了。”
“驴子死了?”孙禄瞪圆了眼睛。
我点了点头。
程驴子是我们给程乐欢起的外号,同一个系的,没几个人能跟那家伙玩的上来。主要是这小子整天yīn不呲咧的,跟谁都不爱搭话。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性格就那样,时间长了才发现,他只跟男的那样,对女生那叫一个热情如火。
三年不到,女朋友换了五六个,说白了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所以他才得了这么个类似种`马的外号。
我也没跟孙禄多说,抽完烟就跟他和赵奇一起回了9号楼。
见到马丽,她说两具尸体已经被送进了学校专门的化验室,她会立刻和学校的两个教授对尸体进行化验,让我和赵奇赶紧去医院检查,还特意叮嘱沈晴,一定把我俩‘押送’到医院。
福尔马林对身体皮肤还是有一定伤害的,所以我也没说什么,拉着赵奇跟沈晴上了车。
去医院的路上,赵奇一直yīn着个脸,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满脑子都是疑惑,也没跟他多说。
检查完身体,开了些扛过敏药,他和沈晴回医学院,我则留下来,到护士台询问林教授所在的病房。
来到病房,刚敲开门我就愣住了。
老教授正靠在病床上,鼻子里chā着氧气管,脸sèyīn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病床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竟然是我以前的客户……那个被人下了降头,吃自己头发的林彤!
“教授。”我低声喊了一声。
老教授愣了一下,转眼看到我,往上直了直身子,“噢,徐祸,来了。”
林彤见是我,竟没显得意外,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市局实习吗?为什么没去现场?”老教授皱着眉头问我。
“我……现场出了点状况,我和赵队长掉进了泡大体的池子,来医院检查……顺道来看看您。”
“什么?你们怎么会掉进大体池?!”老教授瞪起了眼睛。
我浑身一哆嗦,赶紧说:
“不光是‘大体老师’出了状况,驴子……程乐欢和一个叫张帆的女生死在了大体池里……一个刚进警队的女警没见过那场面,被吓着了,失手把赵队推进了池子,我去捞人,就……就这样了。”
我暗暗咬牙,这个黑锅除了沈晴舍她其谁!
林彤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替老教授顺着xiōng口,“爸,你都这样了就别再cào心了。”
“爸?”
我眼珠子差点崩出来。
林彤居然是林教授的女儿!!!
想到她那个和老教授年龄不相上下的老公朱飞鹏,我抬手抹了把汗。
老教授运了口气,指了指林彤,对我说:
“这是我女儿,她叫林彤。”
“你好。”
我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朝林彤点了点头。
“大体的损毁状况怎么样?”老教授问我。
我挠了挠头,说:
“看了现场……我也挺生气的,您放心,警方一定会追查到底,等抓到凶犯……把他们全请到咱学校当‘老师’。”
老教授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是我带出来的学生里最滑头的一个。”
“教授,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您说过,咱学医的,得实事求是,不能有一点马虎。”
“我怎么就不实事求是了?你跟我还敢来‘顾左右而言他’这套!”
“我这不是怕您再气着嘛。你都这样了,换了谁也不敢再跟您细说那什么……再说了,您要说最滑头的,那不还得数我师姐嘛。就我们局里那大队长,郭森,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愣是拿我马师姐没辙。我可不敢跟她老人家相提并论。”
“你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老教授又瞪了我一眼,忍不住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林彤斜眼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像以前做口头总结一样,跟老教授把我这段时间在总局的工作汇报了一下。
当然,对那些常理无法解释的状况全都闭口不提。
老教授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丽也跟我说了,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总算还尽人意。对了,你没再干那什么狗pì倒灶的yīn阳先生吧?”
我赶紧使劲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对了,教授,在实习期间,我还解决了一个重大私人问题。”
“什么问题?”
“嘿嘿,我终于泡到妞了!”
“噗……”
林彤刚喝了一口水,闻言一下全喷了出来。
老教授抹了把脸,转过头神sè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爸……咳咳……”
林彤呛得满脸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抽出纸巾帮她老爷子擦脸。
又说了会儿话,我看看表,对老教授说我该走了,改天再去学校看他。
老教授点点头,却忽然冷着脸对林彤说:
“我不用你照顾,你也走吧。”
林彤没说什么,起身从一旁拿起包挎在肩上,走到我身边才回过头对老教授说:
“别吃食堂,晚上我给你送饭。”
出了病房,我还有点发懵。
记得林彤说过,她也是医学院的学生,是学心理学的……当时她还问我的导师是谁。
我的导师……林墨语……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古板……竟然是她老子!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老爸那么古板,我却嫁给了一个老头?”林彤边走边问。
“还行吧,飞鹏哥只是老成持重……”
“别把哄我爸那套用在我身上。”
林彤斜了我一眼,忽然停下脚步,转向我说:“我爸是真气着了,他把大体被破坏的事都跟我说了。我的看法是……有人在找东西!或者说,是在找尸体!”(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二章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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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彤的话,我不由的想起了尸体额头上找到的朱砂。
破坏尸体的人应该是用那种参杂了特殊物质的朱砂在尸体的前额画过符,然后又抹去了。
那的确像是在用符箓印证尸体是否有一定的特殊性……
我本来想把案子的具体情况说出来,让林彤帮忙分析一下。
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说毕业这么些年,自己的专业早忘的差不多了,只是听父亲念叨,所以才凭借直觉随口一提。说警方有专门的心理学顾问,根本用不上她这个局外人掺和。
想起上次在她家发生的事,我忍不住问:
“查到是谁害你了吗?”
她转过头,神sè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转过天,刚进局里,就见马丽在郭森的办公室发火。
一问才知道,昨天她和两个教授对福尔马林池子里的两具尸体进行了深入化验。
程驴子和那个叫张帆的女生,死前竟有过x行为。
而且监控显示,两人是夜里十一点左右偷偷溜进实验楼,溜到大体库的。
“混账东西!”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程驴子和张帆的死很可能是因为正巧遇上了破坏大体的家伙,是意外。
但两人去实验楼……竟是为了‘找刺激’。
作为医科生,连对实验对象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难怪马丽会大发雷霆了。
医学院的大体遭到破坏,相关部门高度重视,警方成立了专案组,专门就此案展开tiáo查,却一直没有进展。
三白眼把之前的几起案子全都扛了下来。
虽然知道他背后肯定还有黑手,可无论怎么审,他都不肯招供。
好在他被抓,老何的事有了着落,被判拘役四个月,却是要年后才能放出来了。
这天早上起来,见徐洁提着菜从外面回来,我习惯性的搂住她,往她嘴上亲去。
她想要躲开,我死皮赖脸的还是亲上了。
一股甜腥的味道钻入鼻腔,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
良久,两人分开,徐洁噙着嘴chún看了我一会儿,小声说:
“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陪你过年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早饭,把她送到火车站。
“你不用下车了。”
“嗯,别关机。”
“嗯。你今天晚上要开铺子,多穿点。”
我点了点头,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
目送她下了车,提着帆布袋走向火车站,我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过完年回来,不要再走了!陪我一辈子!”
徐洁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让我照顾你,我们别再分开了!”
徐洁依然没有回头,瘦削的肩膀抽动了两下,低着头走进了火车站的大门。
“异地恋啊?”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
转过头,就见一个制服笔挺的交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依稀就是上次接徐洁时,打断我俩打啵儿的那个家伙。
我有些讪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是‘异地恋’。”
交警笑笑:“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谢谢。”
“不客气,赶紧开走!”
……
入夜。
后街三十一号。
我一直没有开灯,默默的坐在柜台后的藤椅里,呆呆的看着卸下的那扇门板。
“徐先生……我能不能进来……”
门外忽然传来的女人声音将我从神游中惊醒。
我皱了皱眉,拿起火柴,点着了牛油蜡,“进来吧。”
“呜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
一个穿着白sè羽绒袄,长发披面的女鬼“呜呜”的哭诉着飘了进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肉松已经扑到了‘女鬼’身上……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用力搓了把脸,指着‘女鬼’恼火道:
“你要是再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们趁早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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