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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让我惊诧不已的是,这些没眼怪蛇对目标的捕捉竟是出奇的jīng准。
让我庆幸的是,我并没有成为它们捕食的目标,或者说……暂时不是。
让我头皮几乎炸裂、神经几乎崩断的是,蛇和老鼠的数量存在一定的差距,所以有两条怪蛇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逃向我这边的那只老鼠。
当那只倒霉的老鼠自以为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却被两条蛇尖利的牙齿同时咬住了脑袋和pì股。
避免了和老鼠的‘亲密接触’,我并没有感到庆幸,相反的,我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怪蛇同样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蛇身同样沾满了尸水。
两条怪蛇替我解了燃眉之急,在避免我和该死的老鼠接触到的同时,也将尸水洒在了我的身上,甚至是脸上……
“用力!”
头顶上方传来高战便秘般的声音,紧跟着我就觉得后脖领子和肩膀一紧,像是被几只手同时抓住了白大褂连同里面的衣服,甚至是抓住了我的皮肉。
不等我喊疼,人已经被拉到了坟坑外边……
我仰面躺在地上,两眼望天,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高战蹲到我身边,同样粗喘着,伸手替我摘掉口罩,又用口罩在我脸上仔细擦着。
我只觉得头脸和身体像是刚被水洗过一样,也分不清是尸水还是冷汗了,只能是瘫痪般的任凭他帮忙擦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在高战等人的扶持下勉qiáng坐了起来。
“孩儿……你没咋的吧?”
老独独眼通红,一只手扶着膝盖,一只手想要过来扶我的胳膊,却又像是怕吓到我,手停在我身前直哆嗦。
老军也是身子发颤,紧抿的嘴chún直抖。
看着两个因为担心我而激动不已的老爷子,我像是连着打了两支qiáng心针,心头发热,身子发紧,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呕……”
“呕……”
“呕……”
坟坑边上早就吐成一片了,我jīng神恍惚,也分不清哪是局里的人,哪是派出所的民警。唯一认出的是肖阳,不过她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独叔,军叔,我没事儿。”
我扶着老独,拉着老军来到一边,竭力表现的没有受多大影响。
又替老军顺了顺心口,我才重新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坟坑边。
高战看看我,伸出胳膊把我架住。
我勉qiáng探头往坟坑里看去,只一眼,我就不嫌那些刑警、民警心理承受力差了。
因为……我也吐了……
老鼠已经被怪蛇吃的一干二净。
那些怪蛇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盘踞在棺材内的尸水中,扬着丑陋的蛇头“嘶嘶”的吐着信子。
最让人胃里翻腾的,不是刚才那些恶心的老鼠,也不是怪蛇,而是那具盗墓贼的尸体。
死尸被我用镐头拽的翻了过来,侧着身靠在棺材板上,小半边身子泡在尸水里。
我终于知道尸体为什么会那么轻、那么的不受力了。
因为死尸的正面连同衣服在内被啃噬了将近一多半!
不光xiōng骨腹腔内的内脏被啃没了,就连脸也只剩下骨头了……
“我艹你大爷!”
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猛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已经麻木的不知道做出反应了。
高战没有吐,但神经也早已绷紧到了极限。
听到叫骂,本能的掏出配枪,将枪口抵住了那人的脑门。
“高队!”
我总算是还有一分清醒,赶忙拨开他握枪的手。
可当我看到破口大骂的这人,看清他的样子,看到他眉骨上面那条超过十公分的刀疤,我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
这人居然就是昨晚在‘梦中’,去yīn阳驿站转了一圈,却没有入住的‘刀疤脸’……(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章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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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高战反应过来,厉声向刀疤脸质问道。
我这才看清,来人不止刀疤脸一个,另外还有两个穿黑西装的魁梧男子,和一名穿着得体套裙,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人。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见刀疤脸没回应,高战彻底火了。
命案现场还没勘察完毕,却有不相干的人被放了进来,而且还一下来了四个,这让他这个刑警队长脸往哪儿搁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外围的警员疏忽,一来沙河林场本来就很少有人来,再则从一开始案子就没被定性凶杀,还有就是大部分警员都去搜寻盗墓贼的同伙了,留下的又因为看到墓中的情形吐的昏天黑地,也就难免有闲杂人等溜进来了。
刀疤脸似乎比高战还要恼怒,国字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冷狠yīn沉,眉骨上的那道刀疤更是像条有毒的赤sè蜈蚣一样随着脸部肌肉的抖动‘蠕动不已’。
“这是我家的祖坟,我为什么不能来?”刀疤脸终于回应了高战。
“你家祖坟?”高战一愣。
这时那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走上前,把一张名片递给高战,“你好警官,这位是王希真王先生,我叫丁丽珍,是王先生的秘书。”
高战接过名片看了看,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表情变得有些纠结,朝挖开的坟墓看了一眼,回过头问王希真:“这坟里埋的是……”
“是我王家的一位先人。”王希真的情绪也缓和了些,面sè却依旧yīn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这真不能怪他,任是谁家的祖坟被刨成这样,都免不了大发雷霆,他能保持克制,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着他yīn冷的侧脸,我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古怪感觉。
‘梦里’的人居然在现实中出现了?
既然现实中真有‘刀疤脸’这么个人,那就更加证明了yīn阳驿站的存在。
可是更多的疑惑也随之而来,这个叫王希真的家伙看上去有些身份地位,他又怎么会去到那间神秘驿站的?
王希真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想要说什么,不经意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明显愣了愣,“怎么是你?”
他往我身上打量了一下,眉宇间露出了深深的疑问:
“你不是……你居然是警察?”
我qiáng忍着心里的疑惑,朝他点点头,说:
“现场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个人对你先人的遭遇表示愤慨,不过请你不要妨碍警方的工作。”
王希真又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带着那三名男女走到了一边。
我脱掉手套,胡乱抹了把脸,对高战说:
“向上级叫增援吧。”
谁都没想到,本来以为是简单的盗墓案,采证过程中却出现这种意外的惊险,作为县级单位的一名法医官,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我能力范围内能够处理的了。
高战打完电话,我也已经合上了化验箱。
我直接跟他说,我现在不能再继续工作了,必须回去好好洗个澡。
高战表示理解,说他留下等市局的支援,让我先回去。
王希真忽然对身边的秘书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我面前说:
“徐……我是应该称呼您徐警官,还是徐先生?”
“徐祸,县公安局法医。”我更加奇怪,“你知道我姓徐?”
王希真忽然笑了,“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听人……听一些‘好朋友’叫你徐先生。”
“第三次见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后街,那天晚上徐先生在看铺子,而我当时的样子并不怎么体面。”
我又愣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猛然想起了一个人,脱口道:
“你是那天晚上被人砍的血葫芦?”
见王希真笑着点头,我彻底懵了。
记得去年某个初一的晚上,我按照惯例在十一点以后开铺子超度亡魂,那晚不但接待了曾想用尸油对桑岚达到难以启齿目的的韩国留学生李青元,而且还意外的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惊险。
当晚去铺子里的第一个‘客人’不是鬼,而是一个被人砍的像是血葫芦似的男人。
因为那晚桑岚和潘颖也在铺子里,为了她俩和自身的安全,我不得不替血葫芦打发了追砍他的人。
隔了这么久,我几乎都把这件事忘了,却没想到我不光又见到了‘血葫芦’,而且还连着见到他两次。
一次是在‘梦里’,另一次却是在案发现场……
王希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
“留个电话吧,今天大家都没时间,过后我想我们有很多话要聊一聊。”
我看了看名片,点点头,留了我的手机号码。
我又跟老军和老独絮叨了几句,然后搭局里的车离开了林场。
回到家,我足足洗了一个钟头,才觉得身上没那股子味儿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感觉整个人虚的就跟煮过头的面条似的,软趴趴的没一点支撑,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竟又来到了那间驿站,只是这次不是在柜台后醒来,而是在古楼的外面。
我盯着上方‘yīn阳驿站’的招牌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带着满心的疑惑推开了大门。
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我并没有见到小雅。
整个一楼空空荡荡的,似乎整间驿站就只有我一个人似的。
连着几天堆积起来的疑问再次涌上了心尖。
这究竟是什么所在?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年轻的小雅是真正存在还是我的臆想?
最最关键的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驿站的老板?
我纷乱的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让自己感觉有些荒诞的问题……
作为驿站的‘老板’,至今为止我已经接待了四个客人。
除去今天见到的王希真,另外三个按照次序分别是那个神秘的蒙面黑衣人,超脱鬼灵的鬼戏子玉玲珑,还有大双。
既然是驿站,那住店就得给店钱。
王希真只是来看了看,并没有住店;大双没有付店钱,小雅同意他欠债;玉玲珑帮忙唱了一出鬼戏,抵做店钱;那个黑衣人却是说,他早就付足了住店的钱。
大双和王希真是活人,玉玲珑是鬼,黑衣人是什么?是人还是鬼?
如果是鬼,他用什么付店钱?冥币?
最主要的是……钱呢?
身为老板,我到现在连一张钞票,一锭银子,一个大子儿都没见到,那还算个pì的老板?
难道黑衣人付的店钱,都被年轻版的季雅云给贪wū了?她不像是女财迷啊?
‘钱哪儿去了’——这虽然是个极度无聊的问题,却凭着一股子独特的邪门魅力将我的疑惑暂时转为了好奇。
前两次都是来去匆匆,难辨真幻,我都还没好好看过这间驿站呢。
这次小雅不在,我为什么不仔细查看一下,这神秘的古楼里都有什么、住店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想到这里,我没再犹豫,站在柜台前四下看了看,见正中楼梯的两旁分别有一扇红木屏风,便径直走了过去。
我没有选择困难症,反正都要看一遍,就直接就近绕过了右边的屏风。
我本来以为,按照古建筑的格局,屏风后会是一条走廊。没想到绕过屏风,迎面却是一扇门。
我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推门,有些意外的,竟一下就推开了。
看到门后的情形,我一下就傻眼了。
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所在,相反,我对门后的一切还是相当熟悉的。
这里根本就是桑岚和季雅云临时租住的家,城河街28号的一楼!
难不成驿站是和28号连着的?
要这样说来,左边的屏风后面肯定也有一扇门连着我家了?
结合我和小雅的情况,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可一栋古楼里的两扇门,分别连着两户人家,怎么就让人觉得难以描述的古怪呢?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
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28号就没动静,大概季雅云她们出去买东西去了。
我没有窥探女人隐私的想法,却忍不住好奇,想要确认一下28号是否真的和驿站相连接。
我走进门里,四下看了看,确定这就是季雅云她们家的一楼。
28号的一楼和驿站的一楼连着,那二楼是不是也和驿站的二楼连着?
带着疑问,我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发现这里和以前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一个门厅,两个房间,一间关着门,另一间的门半开着,那是桑岚和潘颖的房间。
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出别的门户。
看来是我多想了,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真正来到yīn阳驿站,只不过是在做梦,因为熟悉28号的情况,所以梦境才会这么清晰。
我正想下楼,没曾想旁边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随着一股水汽香风扑面而来,就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我嘞个去!”
我忍不住惊呼出口。
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桑岚!
她明显刚洗完澡,浑身一丝不挂,身上还沾着些许水珠,正拿着块大毛巾,偏着头擦头发呢。
“意外!”
我本能的想要逃跑,可刚往楼下跑了几步,猛然反应过来。
桑岚出来的时候我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按理说她这个样子被我撞见,早该喊出声了,为什么会没有动静呢?
难道吓懵了?
我忐忑的偷偷转过头,看清身后的状况,不由得猛一哆嗦。
桑岚此刻就站在楼梯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却瞪着杏核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二章阴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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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问,季雅云随口一回,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别说桑岚和潘颖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和季雅云了,就连我自己都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见季雅云愣在那里不说话,我一咬牙,又问了一遍:
“你说我是谁?”
“你是老……”
这次季雅云总算收住了口,可即便是话没说完,桑岚她们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徐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古楼?什么老板?”桑岚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
潘颖则用一种古怪到邪性的眼神斜睨着我,口齿有点含糊的问:
“什么老板啊?哪儿的老板啊?”
季雅云就是再后知后觉,听她这么问,也想到了某个关键点了,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训斥这个大背头。
我假装没看见桑岚的瞪视,盯着季雅云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就问她:
“你身边有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果然,刚才还羞臊不已的季雅云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瞪着眼问我:
“什么叫年轻时候的照片?”
我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季雅云和大多数女人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一提到年龄,所有问题的重点就都不是重点了……
我假装想了想,说: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大概年龄在……十八九岁时候的照片。”
“噗……”
潘颖忍不住笑喷了,“十八九岁也叫小时候?”
季雅云总算是qiáng忍着没笑出声,问我:“你要我的照片干什么?”
我果断说:“我想尽快弄清楚一些你和我都想弄清的问题。”
季雅云和桑岚互望了一眼,拿过自己的手机翻了起来。
我补充说:“最好是装扮古典的,盘着头,穿……旗袍……”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捧着手机翻了一会儿,先是把手机给桑岚看了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屏幕中的照片,我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
这是一张艺术照,应该是在数码相机刚开始流行的年代拍摄,后来存进手机的。
照片中的季雅云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出头,显得十分的青春靓丽。
而且这张照片几乎完全符合我刚才的要求。
照片里的女人……女孩儿盘着头,穿的虽然不是旗袍,却是上下两截的旗袍式样套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民国时期的女校学生一样。
“是了,就是你了。”我喃喃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可以认定,小雅就是年轻时候的季雅云。两个人的样貌无论再怎么相像,神态气质却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
潘颖探着大背头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季雅云,由衷的感慨道:
“云姨,你年轻的时候真漂亮……呃……”
见季雅云又要瞪眼,她连忙改口说:“是小时候……你小时候真漂亮。”
桑岚本来还绷着脸,见季雅云连着两次因为年龄较真,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季雅云瞪了她和潘颖一眼,掠了掠头发,把手机拿了回去,问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说:
“你没有做梦,你真的去了那栋古楼。只不过在那里,你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什么古楼?”桑岚微微蹙眉。
潘颖则瞪圆了眼睛,“云姨?二十岁?返老还童?”
季雅云也顾不上跟她掰字眼了,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座古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指了指正对着我的墙,“那座古楼是家驿站,就在我这里和你们家之间的那片空地上。”
我没有故意卖关子的习惯,当即就把yīn阳驿站的事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桑岚和潘颖全都目瞪口呆。
季雅云的脸sè却变得有些古怪。
过了好半天,潘颖突然诈尸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靠!yīn阳驿站……给鬼住的旅馆……太酷了!”
“等等……等等!”
桑岚估计刚才喝猛了,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放下手看着我问:
“你是说那片空地上有一间驿站,到了晚上,你和小姨就会去那里?”
我点点头。
“在那里,小姨会变年轻?”
我又点了点头。
“你是那里的老板?”
我再次点头。
“我小姨在那里干什么?”
我硬生生把‘女仆’两个字咽了回去,眼珠转了转说:
“应该算是秘书之类的吧。”
“你一个开旅馆的哪来的秘书啊?要我说,那就是女仆!”潘颖口不择言的把我原本想说的说了出来。
结果就……季雅云和桑岚双双冲我瞪起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季雅云瞪眼的时候,我发觉她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愫。
我告诉三人,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yīn阳驿站是怎样一个存在,可这间驿站的的确确存在。
潘颖只顾兴奋,桑岚倒还保持着理性。
她蹙着眉头想了想,问我:
“你怎么就能确定驿站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梦境?”
我想都没想就说:
“就凭我知道你小姨和潘潘一起去买菜了,而那个时间段你正在楼上洗澡。”
“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洗澡?”
“我上午回来后睡着了,又去了一趟驿站。我发现驿站一楼的一扇门,和你们28号是连着的。当时我因为好奇,就通过那扇门去到你们家里。那时候你刚洗完澡出来,是你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小姨买菜怎么还没回来?一定是潘潘那个死丫头又贪玩了’,所以我才知道……”
尽管我反应过来,及时闭上了嘴,可桑岚在理清楚我的话以后,眉毛还是拧了起来。
万幸这时潘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急智,还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
“你说徐洁回来了?她不是在现实中回来,而是去了驿站?”
我心下一黯,却又带着几分激动用力点了点头,“我看到她回来了,她一定是回来了……”
桑岚已经举过头顶的酒杯缓缓放下,然后送到了嘴边……
直到一顿饭吃完,除了潘颖追着我询问细节,她和季雅云都没再怎么说话。
潘颖走的时候很坚定的说:从今晚开始,都要和云姨一起睡。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有些事就是这样,平时很轻易就能做到,等你刻意去做的时候,却很难做到。
直到窗外天sè亮起,我也还是没能入睡,自然也没有去到驿站。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窝在家,除了吃饭,都在床上。
可就算勉qiáng睡着,我也没能再去到yīn阳驿站。
我问过季雅云,她也没再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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