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看上去就像是有醉鬼喝多了刚翻了台子打完架一样。
可地上的jī和鱼都是完整的,没有动过,明显还没开席呢。
推想起来,王希真约我来这里,这一桌酒菜应该是为了今晚的会面准备的。
现在饭没吃,他人却不见了,还满院满屋的狼藉……难道说他出了什么意外?
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把竹刀,转过身沿着一边的楼梯朝楼上走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章夜半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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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河街,停好车,才想起手机还关机。
掏出来按下开机键,屏幕很快就亮了起来。
“小家伙,还挺皮。”我嘀咕着说道。
其实事后想来,在王希真家的遭遇不可谓不离奇。
但我能感觉出,那个口齿不清,说话大舌头的小家伙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我点开信息,见果然有几条是来电提醒,都是王希真打的。
他还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只是说:今晚的见面取消。
第二条却是说,让我千万别去他家,还说过后会当面给我解释和道歉。
我现在对这个人反感的很,也没回他。
下了车,快要到家的时候,28号的门突然打开了。
潘颖探出脑袋朝我吹了声流氓哨:
“哎!徐警官,不是说约了人吃饭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呃……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就感觉忘了点什么,听她问才想起来,我忘了吃饭了……
做邻居这么久,我脸皮也磨厚了,就问她家还有没有剩菜剩饭。
潘颖白了我一眼,“剩菜剩饭?说的那么可怜……进来吧!”
一进屋她就扯着嗓门朝楼上喊:
“隔壁那个有证的流`氓法医来了,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把衣服穿好了哈!”
我鼻子差点气歪,恨不得照她pì股上来一脚。
季雅云和桑岚先后从楼上下来,听说我没吃饭,季雅云就从冰箱里拿了饭菜帮我去后边的厨房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偷看’的事,我现在有点怕见桑岚,特别是不敢和她对眼。
含糊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假装一边看手机,一边转过身往沙发走。
“你站住!”桑岚忽然说。
我身子一哆嗦,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举起双手摆了个投降的姿势。
桑岚走过来,打掉我的手,扯着我的外套问:
“这是怎么弄的啊?哪来的手印?”
我一怔,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麻利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除了刚到局里报到那几天,平时我不怎么穿警服,我觉得法医这个职业更倾向于医生,和警察还是有差别的。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卡其sè的夹克衫,脱下来一看,就见右肩的位置果然有一个鲜红sè的小手印。
想到在王希真家的经历,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要说这古曼童比起普通的小鬼还真有些特殊。
我肩膀上的小手印多半是在客厅的时候,被拍那一下留下来的。
在看过鬼灵术以后,我已经知道即便是开了鬼眼,也有很多特殊的灵体存在是看不到的。
在客厅里,古曼童离我那么近,我却没有看到它。
这也就算了,它能附在毛绒玩具上,并且能幻化成人形给我开门,我居然也没看出端倪,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好像是小孩子的手印啊,怎么是红的?”
潘颖抢过外套盯着手印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瞪着我,好半天才问:
“你帮死了的孕妇接生了?遗腹子?”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她,这个大背头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如果不是这个爱天马行空的大背头在,慑于桑岚的yín威,我保不齐就把王希真家的事说出来了。
有潘颖在,能够三言五语说完的,她非得跟你掰扯到没边。
于是我含糊的敷衍了几句,吃完饭就回了家。
洗完澡,早早的上了床,检查了一下手机设定的闹铃,关了灯,将双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
已经连着几个晚上都没去到yīn阳驿站了,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我对桑岚和潘颖这两个不相干的人说了驿站的事?
应该不会。
我记得住在老陈隔壁的胖老头说过,他在很多年前就看到过一个租住31号的青年穿着和我一样的月白长袍出现在那片空地上。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个青年或许就是驿站的上一任老板。
这至少证明,yīn阳驿站是真正存在的。
虽然我这个‘老板’来的莫名其妙,可我现在还住在31号,总不能说换人就换人吧?
看来我应该找个前辈问问,yīn阳驿站到底是怎样一处所在。
可我找谁去?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除了一直没能再联系上的段乘风,似乎只有野郎中、顾羊倌和老何能够算得上是外八行的前辈了。
野郎中死了,准确的说,是正式成为了鬼王门下的一方鬼差。
先不说他身份特殊,离得这么远,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去找他。
顾羊倌更绝,眼瞎之后直接玩起了失踪。
算起来离得最近的就属老何了。可那个老财迷,表面看是无利不起早,现在看来却是包藏秘密最多的人。
徐洁被他以‘外甥女’的身份带进了我的生活……
后街铺子里,地下的神秘庙宇……
再加上二爷屯的祸事和他渡鬼人的身份……
然而当远在千里之外的野郎中被害的时候,这老财迷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植物人,还跑来铺子给我留了张字条,末了又把字条带走了……
我怎么都不相信老家伙会留下他那一大堆产业,就这么翘辫子了。
可老家伙神出鬼没,我该去哪里找他呢?
唉……
作为法医,我还能够推诿责任,有不懂的还可以去请教丽姐和林教授。
可作为一个半吊子yīn倌,我又能去找谁来解答心里的疑惑呢?
老陈!
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和那张冷森的老脸。
对啊,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包括我现在租住的31号,城河街的几栋老房子都是他的。
老何出事的当晚,留的字条是让我来平古县。
段乘风给我发信息,让我联系老陈。
很显然,这个老陈不是个普通人。
要不然,烹尸案那次,他也不会那么巧把被害人的yīn魂引到了城河街,又那么巧让我把无头鬼背回了家里……
我咬牙决定——找老陈!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热脸贴冷pì股,就算死乞白赖,我也得找他问出个究竟。
他总不会动人吧?
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他要是真动手,我怎么跟一老头儿还手啊?
又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开始犯迷糊。
可就在将睡未睡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
刚开始我没在意,天气渐暖,护城河边的芦苇已经长得很高了。
两岸荒草芦苇间,哪还能没些个会发出怪声的草虫蛤蟆什么的。
可是城河街到了晚上实在太安静了,除了平常习惯的草虫蛤蟆声音,那个从未听到过的声响时大时小,飘飘渺渺却格外的突出。
我被这声音吵得睡意全无,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
下床趿上拖鞋,走到沿街的窗边,打开窗户,那声音立马被扑面而来的虫鸣掩盖起来。
关上窗,我捂了捂耳朵,放下手再竖起耳朵仔细听,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试着往回走了几步,声音更清晰了些。
我愕然的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虫子在叫,而像是有人在说话……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竖起耳朵仔细听,当我听清楚那声音后,瞳孔不由得收缩了起来。
那的确是人声,我依稀听出,那似乎是个稚嫩的童声,在唱歌!
唱的是什么……
‘从前有个泥娃娃……没眉毛,有眼睛,眼睛不会眨……泥娃娃,找妈妈……找来找去找不到家……’
除去本身就让人感觉诡异的歌词,更让我感到脊背悚然的是……
这声音似乎是从后边的院子里传来的!
我定了定神,几步走出屋,来到后窗边。
朝着窗外向下看,昏暗中,就见院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与此同时,唱歌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感觉头脑有些昏沉,甩了甩头,暗自苦笑。
又是幻听?
总不能老有乱七八糟的家伙找上我吧?
多半是在王希真家的经历给我的印象太深,以至于这会儿我潜意识里还留有印象,所以迷迷糊糊的出现了幻听。
我拧了拧脖子,想回去继续睡。
可就在我转过身的一刹那,就听楼下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章鬼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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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听了一阵,歌声没再传来,楼下也没了别的动静。
我想上床,可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
我找出手电,亦步亦趋的下了楼,打开后门,打着手电往后院照着仔细看。
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我回过头,又往前门照了照,门是关着的。
前后门都关着,那刚才的开门声是哪儿来的?
得了,反正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甭管是谁,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别惹毛我就行。
我刚要转身上楼,无意间眼光扫过,后脊梁猛地一麻。
就在我收回手电的时候,电光掠过,我看见柜台后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下我心里是真有点发虚了。
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普通的鬼一般都会避讳生人的。
就算有鬼要害人,多半也是偷偷摸摸出其不意的下手,很少有在人前现形的。
如果有鬼堂而皇之的现出鬼身,那多半是和要害的人之间有深仇大恨,并且有着相当的法力。一般人如果是被这种恶鬼凶煞找上,那基本上就是要交代了。
我好歹也是个yīn倌,替老何超度了那些个亡魂,在某个‘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一般的鬼祟就算有事相求,多半也会对我客客气气的。
可是现在这家伙不但在我家闹腾,居然还大模大样的坐在楼下,根本就不避讳什么,这他娘的是硬茬啊……
我把手电反转,怼在xiōng前,眯着眼睛看向柜台后。
昏暗中,就见那人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长发掩面,看不清模样……居然还是个女鬼。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和这些个鬼东西掰扯不开了呢。别的yīn阳先生家对于yīn鬼来说都算是禁地,我这个yīn倌倒好,隔三差五的就有脏东西找上门来,我好欺负是不是?
我越想越火大,想开灯,可这破房子就前门口一个开关。
我一咬牙,把手电反过来,照着那人就大步走了过去。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沉着脸向女鬼问道。
女鬼仍然坐在那里,低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禁觉得奇怪,前后门本来都是锁着的,能进来的除了小偷就只有yīn魂鬼祟。
门没事儿,那就只能是后者。
可是我现在和女鬼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怎么都感觉不到yīn气呢?
仔细看这女鬼,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除了那些横死的冤魂,被正常入殓的yīn鬼不说穿寿衣,至少穿戴都是很周正的,眼前的女鬼,怎么就这么‘随便’,穿着件大t恤就跑来了?
而且这t恤,我看着好像还有点眼熟……
“你是谁?”我狐疑的又问了一句。
我越看越觉得这女鬼身上的衣服眼熟,忍不住上前迈了一步。
手电筒的光直接照在女鬼的脸上,透过她披散的头发,我依稀看清了她的容貌。
这一下我着实比见了鬼还感觉惊悚,这个嚣张的‘女鬼’,竟然是桑岚!
我站在原地呆了半晌,反应过来,蹑手蹑脚的走到柜台前,伸出手小心的拨开‘女鬼’的头发……
就是桑岚。
我能碰到她的头发,这还不是什么离魂,就是她本人。
她就这么坐在藤椅里,自然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两下,呼吸均匀……根本就是睡着了。
大半夜的她跑到我家来睡觉?
我想叫醒她,问问她为什么跑这儿来了,就在手刚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猛一哆嗦,没等镇定下来,就见桑岚的眼睛突然间张开了!
我头皮差点没吓炸,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光是因为大半夜的外面的哭声瘆人,还因为桑岚睁开眼后透出的那种神情,让我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她在梦游!
梦游从神经学来说,是一种最怪异的睡眠障碍。
患有梦游症的人,在睡着以后,会在自己不知情的状态下下床,在屋里来回走动。更严重的,还会自己开门上街,或者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读书那会儿我就曾听一个教授讲过一个梦游中杀人的案例,结果是被杀的人死了,杀人的人也死了。
被杀的人是被水果刀刺中了颈动脉,杀人的人,则是从梦中惊醒后,被眼前的情形吓死的!
正因为听过这个案例,所以我才知道梦游症的可怕。
人在梦游中是绝对不能被惊醒的,否则的话因为受到刺激惊吓,很可能导致jīng神出现问题,更有可能会被活活吓死!
而此刻桑岚的目光在短暂的迷茫后,透露出的复杂神情,分明就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果然,下一秒钟,桑岚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
“别怕,是我!”
我赶忙跑到柜台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硬是把她的脸埋在我的xiōng口。
“别怕,是我,徐祸……这里是我家,没事,别怕……”
我彻底慌了,只能是竭尽所能的用最轻柔的声音不断的安抚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说的嘴皮子都干了,桑岚才停止了颤抖,由尖叫过后的无声渐渐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直到我的xiōng口被完全濡湿,桑岚才抽抽搭搭的抬起头,兀自满脸惊恐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哭着问:
“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怎么了?”
我勉qiáng笑笑,“我又去了驿站,从那扇门去了你家……见你睡着了,我就想跟你开个玩笑……把你给抱到这儿来了……”
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想要说的轻松一点,可桑岚眼中明显透着不相信。
我走过去开了灯。
两人隔着柜台四目相对。
桑岚又抽噎了两下,抹了抹眼泪,突然又瞪大了眼睛,“外面谁在哭?”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吓慌了神,忘了外面有人在哭。
桑岚的惊醒,似乎就是那哭声造成的。
回想起来,桑岚尖叫的时候,外面的哭声好像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在哭,而且好像就在门外头。
我本来就心烦意乱,被这哭声吵的更加焦躁。
“大半夜的谁他妈跑到我家门口哭丧!”
我小声骂了一句,就想开门。
手指刚碰到门锁,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又把手缩了回来。
“那是谁啊?怎么不开门?”桑岚带着哭音问。
我摇摇头,“这门不能开,开了就麻烦了。”
“为什么不能开?”
“是……”
我先前是编瞎话是想让桑岚放松,可她现在醒了,却又摊上这档子妖蛾子……
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心一横,决定把话跟她说清楚。
现在可以肯定,她是梦游来了这儿,如果她得了梦游症,那早晚都得跟她和季雅云说清楚,让她尽早去治疗。
还有就是,如果继续编瞎话,无论她信不信,她总要回家。可现在这个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的。
我想了想,尽量用淡然的口气对她说:
“你可能得了梦游症,睡着了自己跑过来的。”
“梦游?”桑岚猛一哆嗦。
我点点头,“嗯,我刚才撒谎骗你,是想让你放松神经。”
桑岚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一抹惨然,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梦游的毛病,徐祸……我觉得我快疯了。”
“傻瓜,梦游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就算治不好,最多也就是三更半夜跑出去,遇上七八十个流`氓……”
“你别满嘴放炮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桑岚打断我,崩溃的用双手拍着桌子大声说:“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我没得罪谁,没害过谁,为什么总是过不安生?我现在不敢去上学,有家也不能回,要在这个破地方整天对着对面的那些墓碑……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见她情绪激动,我连忙又走过去。
桑岚扑进我怀里,又哭了起来。
外面哭,里面也哭,还真热闹。
我只能苦笑。
是啊,受够了,谁不是呢?
我也有很多个为什么想要找到答案,我也想哭,我找谁哭去?
桑岚哭了一会儿,停下来,转头朝正门看了一眼,抹着眼泪问我:
“外面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不开门看看?”
“噢,是我怕你一个人哭太单tiáo,所以专门找来给你伴奏的。”
“你滚!”
桑岚一把把我推开,瞪着泪眼问:
“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外面到底是谁啊?”
我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走到对面椅子里坐了下来。
“是鬼哭门。”
“鬼哭门?”
我点头,“鬼哭门,非索命,必所求。”
桑岚抽了抽鼻子,问:
“来找你帮忙的?你不是还在做yīn倌吗?为什么不帮她?”
“帮?我帮的了吗?”我横了她一眼,狠狠抽了口烟。
按照百鬼谱中的记载,有五种鬼最难缠,其中就有哭门鬼。
如果是来索命的,那还好说,哪怕是隔代宿仇,总能想办法做出个了结。
可要是有所求才哭门,门一开,等同是答应了哭门鬼的请求,那可就麻烦了。
桑岚追问我:“你不帮她,她一直在你门口哭怎么办?”
我干笑两声,掐灭烟,看着她反问:
“如果来的是一个唐朝女鬼,求你帮她找到那一世的亲人,换了是你,你怎么帮她?”
桑岚无语。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桑岚忽然抬眼盯着我:“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
我愣了愣,说:“梦游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病症,可以在睡着的时候做一些想象不到的事。你家不是有我这儿的备用钥匙嘛……”
不等我说完,桑岚就打断我说:
“钥匙一直在潘潘那儿,上午出门的时候,她把钥匙弄丢了。”
……(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章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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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我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起身过去刚把门打开,一身睡衣的潘颖顶着个鸟窝头就冲了进来,一边把我往外拉,一边急吼吼的喊:
“不好了,岚岚不见了!”
见季雅云也急匆匆的走进来,不等她开口,我就冲她和潘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然后重新躺回长椅上卷起了被子。
昨天晚上我又劝又哄了好半天,桑岚总算情绪下来。
可外头有鬼哭门,门不能开,她也回不去。
眼看后半夜都熬不住了,我只能让她上楼睡,自己扯了条被子当厅长。
我他娘的总算是见识到哭门鬼有多难缠了,溜溜的哭了一夜,都不带歇会儿的。
季雅云和潘颖上楼不大会儿,潘颖就‘噔噔噔’跑了下来。
跑到我跟前,掀起被子劈头就问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我不搭理她,自顾惊叹的‘耶’了一声,表情夸张的嘀咕说: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open,还‘送货上门’?”
“死潘潘,你又在胡说什么?”桑岚咆哮着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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