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从最初的急切焦虑渐渐变得淡然。
不是装的。
而是当心里认定了最终目标,坚信能够达到的时候,某些悬念已经被期盼的执着代替了。
我坚信驿站的存在。
坚信在某一个时刻,在睡梦中,我还会去到那里,会见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
到那时,无论我是驿站的老板,还是一名清洁工,我都甘愿为之。
无论客人是来自yīn间,还是来自阳世,我都可以忽略不管,就只为了见到某人……
周一,大双没有上班。
我问孙禄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问清楚他xiōng口为什么有那么多条伤痕。
孙禄摇头,说第二天起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大双,打电话他就说陪女朋友去探亲了,让孙禄替他向我请两天假。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刚好上级单位对盗墓贼的验尸报告下来,我就和孙禄一起研究报告。
临近中午,高战忽然来到法医室,虽然没有其他人在场,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对我说:
“盗墓贼的同伙找到了,不过情况有点特殊。”
“不就几个挖坟掘墓的土老鼠嘛,都没手艺,怎么就特殊了?”孙禄问。
高战看了我一眼,说:
“这个盗墓团伙有三个人,除了死在棺材里的那个,其余两个,一个正在前面接受审讯,还有一个……现在在jīng神病院,疯了!”
“疯了?”我愣怔了一下,“什么情况?”
高战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用力搓了搓下巴,好一阵才说:
“就是疯了。还有件事,人不是我们找到的,是那个王希真找到的,他要见你!”
(第六卷完)(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一章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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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老实点!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来到审讯室外边,就听里面传来拍桌子训斥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跟着高战进了审讯室。
“怎么回事?”高战向审讯的警察问道。
一个刑警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审讯椅上的犯人说:
“这小子满嘴胡说八道,没一句真话!他承认坟是他们挖的,问他细节,他却说坟里的是一具女尸,还说尸体活了……简直是满嘴放炮!”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时那个嫌犯委屈的喊道:“我们就是想挖点东西换点钱,现在都死人啦,我哪还敢说瞎话啊?”
“什么死人了?”
高战眉头拧了起来,看着两个审讯的警察,眼中露出少见的冷厉。
两个警察对望了一眼,一起朝着他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对高战说:
“头儿,我们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怎么也不会把案情透露给犯人……”
不等他说完,嫌犯就带着哭音说:
“你们不用瞒我,我就知道三贵死了,他作到那个份上,他不死才叫奇怪呢!他是让那女尸……不,是让那女鬼给害死的!”
高战仍是皱着眉头,满眼疑惑,目光却已经从两个警察身上转到了犯人的身上。
看着被铐在审讯椅上的嫌犯,我心里也是一阵狐疑。
负责审讯的警察不可能把案情透露给嫌犯,那么嫌犯知道同伙死了,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死的时候,他还在现场。
可我怎么就听着,这个叫孔应龙的嫌犯,话里透着一股子瘆人的劲儿呢?
看神情他不像是在故意撒谎,可我到过现场,事后也看了案件报告,老坟里葬的是一个名叫王定邦的老人,而且是在民国初年埋葬的,坟里又怎么会有女尸?
还有……
我怎么就看这个孔应龙的脑门子黑漆漆的,身上还透着一股子死气呢?
高战看了我一眼,让两个警察先出去。
我走到审讯桌后,拿起问讯薄看了看。
大概是因为审讯的警察以为嫌犯胡说八道,并没有记录多少。
我放下问讯薄,让孔应龙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估计是看我年轻面善,孔应龙小心的问我:
“警官,能给我根烟吗?”
我给了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之前高战已经跟我说过,根据孔应龙的交代,参与盗墓的一共是三个人。死在坟里的那个应该是叫曹凡贵;还有一个叫臧志qiáng的疯了,被送进了jīng神病院。
曹凡贵的尸体几乎被老鼠啃成了个空壳,也就是说,想要弄清他真正的死因,眼前的孔应龙是唯一的线索。
孔应龙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拿烟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一根烟抽完,我又丢给他一根,“别光顾着抽烟,说吧。”
“是是是!”孔应龙连忙点头,接过烟,就用烟pì股去对火。
我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小声对高战说:
“有没有查过,他以前有什么疾病史没?”
高战愣了愣,“没呢,有这个必要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
“我看他脸sè不怎么好,还是让人去查一下吧。”
“好,等会儿我就让人去查。”
我点点头,刚要说让他尽快去查,忽然就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
我猛然转过头,却见孔应龙还坐在审讯椅里,用烟pì股对着火。
“怎么了?”高战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疑惑的看向他,“你没听见?”
“听见什么?”高战一脸狐疑。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点恍然的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那一下叫声实在太过惨烈,单是听声音,我似乎都能感受到惨叫那人的痛苦。
可是审讯室里就只有三个人,高战显然没听到惨叫声,从孔应龙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没听见。
难道说,是我幻听了?
我正在怀疑自己的jīng神状况是否出了问题,突然就听高战大声说:
“你有完没完了?赶紧交代!”
我转过头,就见孔应龙像是没听见高战的话,保持着对火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我忽然有种qiáng烈不安的感觉,赶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孔应龙!”
我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却听到一阵“滴答滴答”像是滴水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去,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
审讯椅的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积聚了一大滩的液体。
而孔应龙的衣服前襟连同整个下半身,就像是刚被水泡过一样,全都湿了。好几股水流还在顺着他的衣角和裤脚往下滴落!
“他这是怎么回事?”高战走过来问。
我顾不上回答他,伸手将孔应龙前倾的身子推了起来。
就在我把他推起来的时候,他的脑袋像是没有筋骨支撑一样,跟着甩向后方,仰面朝上靠在了椅背上。
我本能的看向他的脸,只看了一眼,浑身的jī皮疙瘩就都炸开了。
孔应龙的身形原本是十分瘦小的,但却生了一张圆脸。而此时他原本肉呼呼的脸竟变得萎缩干瘪起来,变得像是风干的橘子皮一样。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相反,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睁着的双眼中,两个眼珠子已经完全萎缩起来,就像是在空洞的眼眶里塞了两颗长了毛的桃核!
“死了?怎么会这样?”高战悚然的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完全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
随着滴水声的加剧,孔应龙的脖子、手……但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萎缩。
等我和高战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的一个大活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彻头彻尾的干尸!
……
法医室里,我从化验台前抬起头,拧了拧发酸的脖子。
我呆愣了一会儿,转头问孙禄:
“死亡原因?”
“脱水造成的急性器官衰竭。”
孙禄眉毛拧的像是的两条毛毛虫,瞪眼看着我说:“脱水量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五,这特么压根就是个人干儿!”
我点点头,起身走到办公桌后,犹豫了一下,从笔筒里拿起一支水笔。
孙禄跟过来问:
“他怎么会这样的?你……你预备怎么出验尸报告?”
“法医的工作是从尸体上提取线索和验证死者的死亡原因,只要化验结果没错,我们就只管照实上报。”
我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填写好验尸报告。
签好名字,我把笔放回笔筒,抬眼看着孙禄:“法医只管验尸,破案是刑侦的工作。这是……丽姐教的。”
验尸报告交到高战手里,他当着我的面看了一遍,放下报告,拿过烟盒递了一根给我,问:
“急性脱水?脱水成人干?”
我点了点头。
高战搓了把脸,瞪着硬币眼盯着我问:“这能说的过去吗?”
“单纯的就死亡原因来说,绝对说的过去。致死原因……”
我摇了摇头,上前一步点了点桌上的一张纸,“这是移送验尸申请单,建议将尸体移送省法医实验所进行全面化验分析。”
高战拿过笔,龙飞凤舞的签了名,把笔一撂说:
“等会儿我就拿给局长签字。”
他忽然抬起头,再次盯着我,压着嗓子说:
“就你另外一个职业,给点专业意见呗?”
我苦笑着摇摇头,“作为法医我还能出验尸报告,另外一个职业……你要让我写报告的话,我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
我说的是事实,犯人可以说是当着我的面死的。
但是除了那一声让人心肝发颤、只有我一个人听到的惨叫,我和所有人一样,根本不明白在死者孔应龙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嗡……嗡……嗡……”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朝高战打了个手势,边往外走边接起了电话。
“徐先生,我是王希真。”
“我知道,我存了你的号码。你好。”
“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王希真在电话那头说。
我想了想说:“吃饭就不必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我这几天就想给王希真打电话,想问他是怎么去到yīn阳驿站的。
但是除了这一点疑问,作为一名法医,我似乎没别的理由和他见面。
最主要的是,我发觉这个王希真的背景很不简单。上次被人追砍不说,这次警方动用全县警力抓捕盗墓贼都没有线索,最后却是他派人把孔应龙送到公安局的。
要说这样一个人只是个普通的企业家、商人,打死我都不信。
除去yīn倌的职业,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想结交权贵,更不想招惹麻烦。
王希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却问:
“那个孔应龙,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猛一激灵,“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希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很诚恳的说道:
“徐先生,我上次被人追砍,只是一个误会,那件事早就已经摆平了。我们见面,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关于孔应龙的死,您也千万不要误会,他的死和我没关系,不过我想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如果您方便,我还是想和您见一面,我有一些问题想当面向您请教。”(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章南关街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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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希真这么说,我不得不答应和他见面。
约定了时间,挂了电话,没多久他就给我发来一个本县的地址。
下了班,我留在办公室看了会儿资料,看看时间六点多了,就跟孙禄打了声招呼,按照王希真给的地址直奔南关街。
到了地方,我不禁有点意外。
南关街2号……还以为是家酒楼饭馆,没想到是一户人家的院子。
南关街是县城老街,相比县里其它地方,建筑都比较老旧。
值得一提的是,同样是老房子,2号却比其它住宅多了几分俨然的气势。
停好车,我走过去找到门铃按了两下,却没听到响铃声。
“门铃坏了?”
我嘀咕了一句,就想给王希真打电话。
手刚伸进口袋,还没摸到手机,院门忽然无声的打开了一道缝隙。
我正想说话,门缝后突然猛地冒出一张惨白的脸!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清这张脸,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开门的是个女人,她的脸之所以白的瘆人,是因为脸上敷了面膜……
“你找谁?”女人问我。
听她开口,我脑大筋又是一蹦。
虽然看不出女人的样子,但是从她灵动的眼睛看来,她的年纪不会太大;但是看身材,也不会太小。
可是她一开腔,声音居然就跟小孩儿一样稚嫩。
女人天生娃娃音的不少,就比如台湾的某个林姓女星。
可眼前这个女人的声音未免也太嫩了吧,听上去就跟四五岁的小孩子一样,不光声音稚嫩,口齿还有点含糊不清。
吃惊过后,见女人眼睛里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好奇,我又感觉有些好笑。
我清了清嗓子,说是王希真约我来的。
“王希真?”女人眼珠转了转,说:“那你进来吧!”
我去……
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可不是单纯的娃娃音,而是完全跟个刚会说话没多久的小孩儿一样。
我也没多想,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人家奇怪,而是我见识少。
进了院门,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虽然是普通的住宅院,但是院墙比别的人家要高,从外面看,整栋院子显得很有些气势。
想想王希真的派头,以及他先人祖坟的规模,这似乎不足为怪。
虽然是小县城,可再小的地方,也保不齐有几户世家富户。
王希真家应该就有类似的背景。
可是这院子里怎么就这么乱呢?
别说什么典雅jīng致了,就院角几颗花苗盆景,还都被连根拔了起来,枝叶枯败的胡乱丢在那里,有两三棵还都被撸秃噜了。
更夸张的是院子里还有不少锅碗瓢盆和瓷器碎片。
乍一看,就跟刚打完仗似的。
我心说可别是王希真跟他媳妇儿刚闹完家务吧?
男人在外边再有派头,回到家在媳妇儿面前不也是一丈之夫嘛,吵架干仗也在所难免。
进都进来了,也没打电话的必要了。
等见了王希真本人,他真要是‘不方便’,那我就改天再来。
院子里是一栋九十年代风格的两层楼房,外墙贴的白瓷砖虽然有些地方斑驳了,可整体维护的还是非常好的。
敷面膜的女人指了指房门,又用她特有的娃娃音让我进去。
这时我才看清,她不光声音有些奇怪,穿着更是奇怪到家了。
看身材,这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身上穿的却是一件老气过时了的黑sè丝质睡裙。不算bào露,但也绝不是年轻女人的款式。
更古怪的是,女人脚上穿的居然是两只男人的大皮鞋,而且这两只皮鞋一只是黑sè正装鞋,另一只却是咖啡sè的休闲皮鞋。
这是什么打扮?
这女的可别是神经病吧?
我正对女人不伦不类的打扮感觉匪夷所思,女人却又说了一句:
“进去啊!你不四(是)来找王希真的吗?”
我被她的大舌头弄的哭笑不得,想想看她应该是王希真的家眷,再怎么怪…就算脑子有问题,我这么着在院子里盯着她看也很不礼貌。
于是我朝她点了点头,回过头翻着白眼走进了屋里。
女人没有跟进来,而是说:
“你等着,我去叫王希真。”
说完就消失在门口,听脚步声,应该是顺着外边的楼梯上二楼去了。
房子是老房子,格局自然也是老式的。
正屋是一间客厅,红木的中式沙发,茶几上jīng致的宜兴紫砂茶具,这一切都显示着房子的主人是有着传统格tiáo的人。
可是没等我坐下,就又发现了一个让人发噱的细节。
沙发背靠的墙上挂着一幅横幅的国画。
我对画没什么研究,却也知道这是一幅八骏图。
看装裱的画纸有些泛黄,这画就算不是什么名家手笔,应该也有些年头了。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画中八匹骏马的马背上,居然都被画上了一个小人!
这些小人并不是什么神来之笔,而是简单的线条组成的‘火柴人’,歪七扭八瞪眼呲牙……
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涂鸦,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看不得了。
我想笑,可是没等笑出来,就听“砰”的一声,房门竟然关上了。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有人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肩膀,浑身就是一激灵,想要回头,可不等转过头,身后就传来“哇”的一声!
我背上的汗毛顿时都戗了起来,这明明就是小孩的哭声,而且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屋里原先没有人,哪里来的小孩儿呢?
哭声很凄惨,像是tiáo皮的孩子被通电的烙铁烫到了,哭的撕心裂肺。
我赶忙转过身,原本在我身后的哭声却在一瞬间消失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墙上电视屏幕上隐约照出我的影子,屋里哪有别的人?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如果小孩的哭声是我幻听,刚才被拍的那一下感觉却是非常的清晰。
我四下里仔细看看,确定屋里就我一个人。
回过头再看墙上那幅画,已经没了好笑的感觉。
画上的涂鸦应该是小pì孩的杰作,可画挂的这么高,一般五六岁的小孩就算踩着沙发背也是够不着画中的马背的。
总不能是家里的大人宠孩子,抱着孩子让孩子毁坏家当吧?
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想起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女人。
娃娃音……不符合年龄的睡裙……男人的大皮鞋……
如果她不是jīng神病,那倒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皮鞋,偷老妈面膜来敷的小pì孩儿。难道这画上的小人是她画的?
我对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自己都觉得荒诞,可事实是,这都有一阵子了,为什么王希真还没来?
还有,前后窗都是关着的,门怎么碰上了?
我拿出手机,想打给王希真,却发现手机关机了,而且怎么都开不了机。
我越来越感觉不安,走到门口伸手就去拉门。
门一下就拉开了,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走到院里,我刚想抬头朝二楼看,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似乎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急忙转身看去,顿时就愣了。
之前院角那几棵被连根拔起的花草,竟然又被‘种’了回去。
只不过所谓的‘种回去’,也就是胡乱chā进了土里,再怎么也是养不活了。
让人感觉诡异的是,那些花草还在颤动,然而此刻院子里并没有风吹过。
很显然,花草是刚chā进土里的,但院子里除了我,同样没有第二个人。
手机开不了机,我只好朝着二楼喊王希真的名字。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
我皱了皱眉,决定先离开这里。
倒不是说我怕了,而是今天的事实在让人郁闷的很。
主动打电话约我来,来了却又不肯露面,还搞出这些个儿戏一样乱七八糟的事,换了谁能不来气啊。
走到院门口,伸手去开门,拉了几下,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仔细一看,院门居然锁上了。
我愣了愣,心里隐约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院门的锁是那种结构复杂牢固的碰锁,一旦用钥匙锁死,无论在里面还是外面,都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
面膜女把我放了进来,门却锁上了,这摆明是关门打……这是不想让我走啊。
我和王希真不但没有仇,真要说起来,我还救过他的命,他为什么要给我来这一套呢?
他比警方先一步找到挖了自家祖坟的盗墓贼,却将盗墓贼送交警局,还说他知道盗墓贼是怎么死的……
这个王希真到底是什么路数啊?
我看了看院墙,又回过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打消了翻墙出去的念头。
正门进来,翻墙出去,我成什么了?
见楼下另一间房的房门虚掩着,我走过去,抬手把门推开。
看清屋里的状况,不由得又是一愣。
这是一间饭厅,眼下却是满屋狼藉。
不光饭桌翻倒在一边,地上还满是摔碎的盘子和各种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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