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李向东皱起了眉头,说李蕊的案子已经撤销了,监控证明她还活着。
他警惕的问我和赵奇还有别的关系没?赵奇为什么要在出事时留下那样的短信?
我想了想,说赵奇在出事前告诉我,他在tiáo查一个叫林寒生的人。他怀疑是林寒生偷走了李蕊的尸体。
我刻意在‘偷走尸体’上加重了语气。
一来我对赵奇的印象非常好,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刑警队长出意外。
再就是……我一直觉得林寒生这个人有点奇怪。
看行为举止,他应该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但是在季雅云和桑岚的事上,他表现的像个白痴,甚至还有点为虎作伥的意味。
听我说完,李向东沉下了脸:“你认为李蕊已经死了?尸体是被这个叫林寒生的偷走了?”
我摇摇头:“是赵队长这么认为。”
李向东马上叫来人,让他们去tiáo查林寒生。
他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会随时联系我。
离开分局,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如果赵奇的失踪是因为tiáo查李蕊的事,那这件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我们对李蕊了解不多,可也知道她不过是体育学院的一个学生,就算她和林寒生有不正当的关系,也不至于到了制造车祸、绑架警察的地步吧。
我上过刑侦课,但这不是我的专业,这种事只能由警察去处理。
我给段乘风打了个电话,想厚着脸皮向他再问些事,结果他却在飞机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没说几句就挂了。
刚挂了线,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祸吗?”
“是,你是……”
“我们昨天在火葬场见过面,你帮了我妹妹。”
“哦。”我想起来了,她应该就是那具女尸的姐姐。
“有时间见个面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见面说吧。”对方报了个酒楼的地址。
等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眼看到了饭点,我也没再犹豫,管他三七二十一,有饭局不去,难道还自己掏腰包?
到了约定的一家酒楼,上了二楼,我四下张望。
“徐祸,这边!”
循声看去,我顿时一愣。
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她。
这就是昨天那个中年妇女,只是今天化了淡妆,穿了一身职业的黑sè西装套裙,竟显得颇有风韵。
“你好,我叫赵芳。”女人自我介绍说。
我点点头,放下包坐在她对面,“你妹妹的事怎么样了?”
赵芳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是她男朋友做的,就是昨天打化妆师的那个,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看了看她鬓角别着的小白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节哀顺变。
她让我点菜,服务员刚走,她就从包里拿出个纸包放在我面前。
“这是五万块,谢谢你。”
我一呆:“我没做什么,这钱……”
赵芳说:“如果没有你,我妹妹就得冤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点点头,把钱收了起来,这才想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赵芳说:“你说你是yīn倌,我就打电话给风水刘,问他认不认识你。我以前找风水刘看过风水。”
我只能是又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说话行事都透着一股子简洁干练,和这样的人面对面很容易被堵的没话说。
她问我喝不喝酒,我说我开车,她就自己要了瓶白酒。
她给自己倒了半杯,竟然一口就喝干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她也不吃菜,过了一会儿,又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我听风水刘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我想知道,你对我妹妹的死,还有没有其它看法?”
我端着饭碗,犹豫了一下说:“你妹妹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赵芳摇头:“她去年刚刚大学毕业,一直在我们的公司上班。她很内向,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要害死你妹妹?”
“警察在查。”
我想了想,放下饭碗点了根烟,“照昨天的情形看,她在生前是被人作法下了邪咒,所以死后魂魄才被困束在身体里。至于是什么邪术,目的又是什么,我就说不清楚了。”
我没告诉她,如果魂魄和尸体一起被焚烧,她妹妹有可能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做yīn倌这个行当,适可而止真的很有必要。
赵芳盯着我说:“你有没有办法找出作法害她的人?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摇摇头:“我没这个能力。”
话音未落,一个角落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接着就是一阵嘈杂混乱。
我抬头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包房里,几个男女正慌张的跑了出来,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居然是桑岚!
“徐祸?!”
她也看见我了,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我随口问。
“死人了!我同学死了!”桑岚脸sè煞白。
她身边两个和她同样高挑靓丽的女孩儿更是手拉着手,吓得眼泪哗哗往下流。
旁边还有几个看上去三四十来岁,穿戴很土豪的男人闹闹哄哄的打着电话。
我一看这架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呵,这就是你早上说的同学聚会啊?”
这哪他妈是同学聚会,根本就是大款饭局。
桑岚一愣,“不是……我……”
不等她说完,我就悚然的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
我急着对另一个痛哭流涕的马尾辫女孩儿说:“快放开她的手!”
马尾辫一愣,和桑岚同时向她身边的女孩儿看去。
被马尾辫拉着的那个短发女孩儿哭着哭着,眼睛居然变得血红起来,而且流出来的眼泪竟然变成了血!
“啊!”桑岚尖叫着去拉马尾辫。
马尾辫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连忙把马尾辫拖拽过来,拉着桑岚往后退。
这时赵芳和那几个男人也都反应过来,赵芳跟着退到了我这边,那几个男人居然大呼小叫的跑下楼去了。
短发女孩儿兀自流着血泪,愣愣的看着我们,“怎……怎么了?”
桑岚扶着马尾辫,向包房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颤声问:“玲玲,你……你没事吧?”
被叫做玲玲的短发女孩儿像是被吓懵了,下意识的抹了抹眼泪,“我……我怎么了?”
没等桑岚开口,她忽然转过身,朝着一边走了几步,两腿一弯,居然跪在了地上,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我过去一看,顿时一惊。
死了!
我几步跑到那间包房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包房的一角,一男一女背对着门口,双双低着头跪在那里,同样是一动不动。
我小心的走过去,见那男人同样是眼睛血红,瞳孔涣散,眼角流下两行猩红的血泪,显然已经死了。
再去看那个女的,看清她的面孔,我心猛地一沉,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这女的竟然是刚才吓晕过去的马尾辫!(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章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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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开那女的!”我边往回跑边向桑岚大喊。
桑岚本来就六神无主,听我喊,居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跑到跟前,想把马尾辫扯开,一抓她胳膊才发觉不对。
她是人!
可包房里那个死了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她长相穿戴都一模一样?
桑岚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小声说:“里头那个是苏媚,这个是苏妍,她俩是双胞胎。”
我去……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到脚面上。
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讲过一件双胞胎吓死人的案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很滑稽。眼下碰上了,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笑。
警方随后赶到,开始给在场的人做笔录。
我说了我看到的,留了身份电话就想走。
桑岚拉着我,非要我跟她去公安局。
我指了指那几个正接受盘问的土豪男,说有的是人陪你,然后甩脱她走出了酒楼。
赵芳跟着出来,问我上面死的人也流血泪,是不是也被下了邪咒。
我说看情形,多半是,可这种事我不敢轻易下定论。
她问我:“如果他们的魂魄也被囚禁了,你不帮他们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帮?怎么帮?我又能帮的了几个?”
和赵芳分手后,我先去银行把钱存了,然后去了猪鼻巷。
刘瞎子没有开设什么风水堂馆,接待客户都只在他家的书房里。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进了巷子,见他家的院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敞着,刘瞎子正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年人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刘瞎子指了指堂屋,“你先坐会儿。”
我来这儿纯粹是消磨时间,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喝饮料。
过了一会儿,刘瞎子送走那人,走了进来,脸sè竟有些yīn沉。
“怎么了,割b皮手术失败,需要连根切除?”我打趣他。
刘瞎子瞪了我一眼,“你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有闲心扯蛋?”
“都已经这份上了,不扯蛋我还关起门哭啊?”我摊摊手,递了根烟给他。
刘瞎子点着烟,吸了一口,指了指大门,“刚才来的那个,是市文物局的主任周和。”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风水格局和yīn倌不一样,现代人多数不信有鬼,但绝大多数都认可风水格局的存在。
刘瞎子说:“周主任负责十莲塘的那件事。”
我一激灵,让他坐下说,自己也又点了根烟。
刘瞎子坐下后,冲我比出两根手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咱们之间还来故弄玄虚这一套?”
“兄弟,不是故弄玄虚,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啊。”
见刘瞎子神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先说好消息。”
刘瞎子说:“好消息就是,文物部门已经考证出来,那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户姓凌的人家下葬的。”
“凌家?”我一下子想到了凌红。
刘瞎子点点头,“当时当地就凌家一家还算大户,这应该就不会错了。根据当时的县志记载,凌家下葬了棺材后没多久,凌家就举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坏消息呢?”我问。
“坏消息就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的镇尸符,而是一种特别的符箓。他说那种符他以前见过一次,那一次符文出现,死了很多人。一句话,符很邪;在石棺上刻下符文的人,更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也只有行内人知道,这消息坏在哪里,坏到什么程度。
在yīn阳行当里有句话,叫‘宁和神斗,不与鬼斗;宁和天斗,不与人斗’。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我试着分析。
刘瞎子摇了摇头:
“我刚才特意向周主任问符文的事,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可以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见到相似符文的事,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懂玄门术数,但也不是全没接触。他说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很少见,又极为霸道的符文。懂得这样邪术的人,不大可能为了利益替人画符造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翻看,照片里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张照片,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片是棺盖的内部,上面有着明显的抓挠痕迹。棺材里的人果然是被活活闷死在里头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去,不是吧?”
刘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对,掐了烟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又把照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把照片甩在桌上,靠进沙发里瞪着眼喘粗气。
“你认识这些符文?”刘瞎子问。
“不认识,但我见过类似的符。”
“在哪里见到的?”刘瞎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俯下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画的符。”
刘瞎子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不会吧?你和造毒凤担阳局的人是同门?”
从刘瞎子家出来,我大脑一片混乱。
我没有认真研究过道教的符箓,只是照着破书上的记载蒙事。但我并不是没见过道门正宗的符咒。
破书上的符箓和道门符咒完全是两个概念,不但天差地别,甚至还透着一股子邪异。
石棺上的符文我没有见过,破书上没有载录,但我却一眼就看出,那些符文和破书上的符箓同出一辙。
“嗡……嗡……”
我随手接起电话。
“来警局接我!”
“桑岚?”
“快点来接我!”
我冷笑:“别逗了,你那几位男‘同学’,随便哪个一辆车都超过我全副身家,用得着我去接你。”
桑岚明显急了,“你这人怎么总这么武断?就不能听人解释?赶紧过来,我还有别的事找你!”
挂了电话,我打了把方向,开向公安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管你是yín`娃荡`妇还是拜金女,你是我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我嘟囔着把车停在公安局门口。
桑岚跑过来,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下车,有人要见你。”
“谁啊?”
“下来,进来你就知道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带着满心疑惑跟着进了公安局,来到后楼的一间办公室。
门一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我就傻眼了:“林教授!马法医!”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拧着眉毛瞪着我:“徐祸,还真是你!”
另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转了个身,敞开大褂把一只手chā进牛仔裤兜里,冲我一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师弟,真看不出来啊,你除了学做法医,还是个yīn阳先生。来,露两手给师姐我看看。”
“你们认识?”桑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
我没开玩笑,这cào蛋女人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
林教授又瞪了我一眼,回头对一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转过身边往外走边沉声说:“徐祸,你和马丽一起跟我过来!”
我yīn着脸跟着往外走。
桑岚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我跟他们说你不光是学法医的,还懂玄门道术,所以他们请你过来帮他们。”
我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再一次有火发不出来。
马法医随意的搭住我的肩膀,却低声对桑岚说:“小朋友,你害死他了。林教授是他的导师,你的热心很可能害得他过不了心理评估,毕不了业啊!”
她撇了撇嘴,转而又冲我抬了抬下巴,“同门师弟,你好自为之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一章溜进我房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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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后楼的法医实验室里。
老教授指着我的鼻子怒道:“徐祸,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可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带了你三年了,你别告诉我这三年来你一直不知道法医的职责是什么!”
马丽在林教授身后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这同门师姐不止一次到学校替我们客座讲习,和我算是很熟了。
林教授又训了我几句,指了指隔断的布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你提前实习,你去给我化验死者的死因。如果化验结果不正确,你可以转科了!”
我默默地接过马丽递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了布幔后。
对于老教授的训斥,我只感到惭愧,感觉对不起老人家的栽培。
我不能也不想对任何人说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心酸,我是男人,路是我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我把血液样本放进冷藏箱,从布幔后走了出来。
“死因?”林教授捧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的问。
我说:“经过初步检验,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条件致病菌侵入血循环,病变产生毒素引发全身血液感染。”
林教授依旧没抬头:“你认为两个人,在同一地点、同时感染病发死亡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十万分之一。”
“三个呢?”
“是零。”
啪!”
林教授猛地合上文件夹,拧眉瞪着我:“就你的专业来看,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是败血症。”
“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个职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yīn阳先生!徐yīn倌!”林教授厉声道。
我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给我你的另一个答案,徐yīn倌!”林教授随手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我抬起眼,直视他的眸子:“您说过,在实验室里没有第二种答案。”
“假设性答案!”
“没有!在实验室里只有假设性分析,没有假设性答案!”
林教授瞪了我一会儿,“出去!”
我默默地的脱掉白大褂,放下这里的一切,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
“徐祸,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对不起。”桑岚一路都在向我道歉。
一直到停好车,我才回过头缓缓的说:“我的事和任何人无关,你不用道歉。”
“不是……我……你还能不能毕业了?”
“不知道。”
上了楼,我径直进了这两天暂住的房间。直到傍晚时分,季雅云敲门叫我吃饭才出来。
饭菜是季雅云烧的,很丰盛,而且桌上还多了瓶酒。
我拿起酒瓶看了看,笑着对季雅云说:“52度,你这是又想增加阳气了?”
“徐祸,岚岚把今天的事和我说了,是她不懂事,没考虑到……”
“打住。”
我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种职业都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任何人。”
我看了一眼跟着回来的马尾辫,又看了看桑岚:“你们科系的男同学好像比较老相啊。”
桑岚本来眼里包着泪,闻言脸一红,“你明知道那不是我同学,我本来是约了苏妍和玲玲她们,我不知道苏媚约了那些人,不信你问苏妍!”
“我信。”
我随口说了一句,喝了口酒,咂着嘴看着马尾辫苏妍。
回想起来,她和她死在酒楼包房里孪生妹妹可是把我吓得够呛。
桑岚说她们约好的一共是四个同学,现在苏媚和另一个叫张玲的同学都死了,苏妍在本地没亲人,就让她暂住在自己家里。
季雅云小心的问我,两个女孩儿是怎么死的。
想起下午在实验室里的化验,我皱了皱眉,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我帮苏媚做了初步化验,死亡原因是败血症急性发作,导致心脏骤停猝死。”
“败血症?”桑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下午林教授让我检验的尸体正是苏媚。
“那玲玲和那个男的呢?也是败血症?”桑岚问。
我说:“我没有帮他们化验,但是从表面上看,三个人的死亡原因应该是一样的。”
见苏妍两眼红肿,整个人都木了,我示意桑岚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想起赵奇失踪的事,给季雅云也倒了半杯酒,自己又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问她:“你们和林寒生是什么关系?”
季雅云说:“岚岚的爸爸和寒生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岚岚在这里读书,我过来陪她,寒生一直都很照顾我们。”
桑岚说:“小姨出事以后,我就去找林叔叔帮忙,他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到处帮着托关系想办法。那个游龙……他和我们一样,也是被骗了。”
“他是干什么的啊?”我问。
桑岚说:“他和我爸一样,都是做地产的。”
我去,现在我有点相信她说事先不知道中午是大款饭局是真的了。
在国内房地产绝对是最赚钱的行业,房地产老板的千金,实在没理由去傍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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